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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笛莎愤怒的说:“等等,你....你把帕斯卡尔怎么了?”
立夫伦特耸耸肩,他说:“他还没死,但很快,很快他就会和他的父亲一样了。”
笛莎抽出利刃,用仇恨的目光盯着他,摆出进攻的架势。
玛格丽特仔细思索了许久,她开口说:“立夫伦特兄弟,你一直潜伏在帕斯卡尔身体里吗?”
立夫伦特犹豫再三,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试着拉拢玛格丽特,但他很快意识到这女人没那么蠢,与其浪费唇舌,不如快刀斩乱麻,他当然希望将这女人的知识掌握在手中,那是他最渴望获得的训诫之力。
他优雅的说:“没错,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承认,在今天早晨,我在睡意中梦游,也许不小心杀死了几位无足轻重的血亲,包括那个莫比扎兄弟。”
刹那间,玛格丽特额头上现出眼睛,她手中长剑燃起圣火之辉,她恶狠狠的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立夫伦特哈哈大笑,他说:“等你们濒死的时候,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们的,血亲们!”
浅螳怪叫一声,如闪电般朝他冲去,立夫伦特召唤出阴影魔怪,但被浅螳轻而易举的破坏,他举起手掌,使出绯红凤舞,手掌如冥火一般焚烧,虎地一声,正中立夫伦特胸口,立夫伦特瞬间被一团大火笼罩,他惊讶的叫了一声,朝后退开,想要钻入阴影之中,但那火焰却令他步履维艰。
在剧烈的灼烧中,他无法使出暗影避难所,光在驱散阴影,光明在战胜黑暗。
浅螳丝毫不给他喘息之机,他退后半步,立时欺身而上,左掌如雷,右掌如墨,使出黄帝内经与玄武之壳,招式变化多端,仿佛风雷更迭,仿佛波乱云涌,连连击中立夫伦特的身体,立夫伦特的骨头发出骇人的碎裂声,想要还击,但却无从下手。
浅螳毫不留情,一掌击穿他胸膛,立夫伦特高声哀嚎,远远倒飞出去,轰隆一声,他撞破石壁,隐入其中。
笛莎深感快意,她说:“我还打算自己收拾他呢。”
玛格丽特谨慎的说:“他还活着,但已经受了重伤,就算他耗尽全身魔血,只怕也无法复原。”
浅螳大声说:“绯红凤舞的伤势,用魔血无法复原!只要防止他吸食凡人的鲜血,他已经走投无语了。”
忽然,只听石壁上的破洞中传来狮子般的怒吼,一个浑身血红的恶魔撞破洞口,从中钻了出来,玛格丽特惊呼道:“恶魔?立夫伦特能变成恶魔?”她隐约想起莫比扎说过巴尔族系的事,他的主人戴默尔能变成一只强大的恶魔,其速度与力量甚至要超过刚格尔化作的小型狼人。
立夫伦特高高跃起,重重落在他们面前,他仰天怒吼,血红的肌肤上隐隐透着火焰般的红光。
注释:
死灵法术:幽灵之道——死灵法术的幽灵分支,可以操纵幽灵的力量,比如召唤强大的怨灵,令自己的身躯变成怨灵的一部分等等。
幽灵之道:幽灵之手——死灵法师可以将手掌变成幽灵的负能量之手,一旦与生物触碰在一块儿,会造成极为严重的伤害。这是死灵法师所掌握的最强大的近身作战能力。但有几个死灵法师愿意与敌人正面战斗呢?那岂不是相当愚蠢的决定?





面具的肖像画 九十 母虫的降临
立夫伦特化身而成的恶魔比他原先更加高大,肌肉膨胀的几乎炸裂,他惊讶的看着这一切,沉浸在强大力量的喜悦中,而浅螳造成的伤势已经暂时被恶魔的躯体遮掩住了。
立夫伦特大笑起来。
浅螳说:“你们不要插手,让我一个人解决他。”
笛莎听懂了,她急忙说:“别说胡话!现在可不是讲究荣誉感的时候!”
浅螳毫不理会,他蓦然冲刺,宛若出膛子弹,手掌闪着碧绿的光芒,立夫伦特裂开嘴,手掌在空中一动,他面前景色变化,刹那间一座不透明玻璃般的屏风出现在他面前。
浅螳大吃一惊,一掌将屏风击破,它像是水中之月,一触既散,但周围又连续出现数十块这样的镜影屏风。浅螳沉住气,双眼凝聚阴阳之气,在虚幻之中寻找敌人的影像。
片刻之后,他听见背后传来声响,他微微一笑,转过身,一掌向敌人挥去,在他即将击中敌人的刹那,他立即朝右边一跃,躲开了身后立夫伦特实体无声无息的偷袭。
立夫伦特大声怒吼,没料到浅螳能看破他的幻术,浅螳趁势双掌翻飞,连续朝立夫伦特击去,恶魔暴怒之下,接连中招,他连声惨叫,不停后退,突然间,地面的阴影竖立起来,从四面八方围向浅螳。
浅螳跃入高空,但立夫伦特以快捷无伦的速度出现在他身旁,在那个刹那,他仿佛化作了奔星,动作快的宛若雷霆,那是恶魔的体质,那是天堂的神速,即使浅螳也无法捉摸。
浅螳猝不及防,不及思索,可也有绝境求生的反击之道,他聚集力量,顷刻间笼罩在一层黑色的外壳之中,但立夫伦特手中瞬间出现一柄恶魔战斧,一招劈开了浅螳的外壳,黑光在半空中炸裂,巨响震耳欲聋,在战斧毁坏的同时,立夫伦特一拳击中浅螳的胸口,挖出了浅螳的心脏。
双竹、笛莎与玛格丽特同时尖叫起来,立夫伦特高声大笑,一拳将浅螳击落在地,他撞在地上,地面裂开一个大坑,浅螳一动不动的躺在里面,鲜血从胸口不停冒出。
挖出心脏并不能杀死血族,但如果任凭他这样流血,他很可能受到无法修复的伤势。
立夫伦特高大的身躯激动的不停颤抖,他狂热的喊道:“此刻的我是无敌的,我拥有无尽的魔血,无尽的知识,一旦我拥有魁京的训诫之力,我简直无法想象自己会失败。”
玛格丽特对笛莎说:“我们一起上!”
笛莎点点头,犹豫着该不该将海尔辛放在地上,如果背着海尔辛作战,那将会造成极大的不便。那些魔虫也许想不起来袭击海尔辛,但狡猾的立夫伦特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玛格丽特挥手制造了一个避难力场,喊道:“把他放进来!这至少能抵挡他一瞬间,如果他打什么坏主意,他会露出破绽。”
笛莎抿着嘴唇,将海尔辛轻轻放下,立夫伦特大笑着说:“你们还真以为我需要用这样卑鄙的手段吗?女士们,你们根本没有任何逃生的机会!”
笛莎抽出匕首,玛格丽特握紧长剑,她们朝前走了几步,隔开海尔辛,紧张的凝视着立夫伦特恶魔般的巨大身影。
立夫伦特大喝一声,对笛莎施展了某种能力,笛莎只觉眼前一花,恍惚间,立夫伦特竟然变成了海尔辛的模样,但他浑身染血,伤口遍布,每一寸肌肤都凄惨的碎裂开来,骨头扭曲,双眼缓缓流血,他的脑浆不停翻滚。
笛莎尖叫起来,不禁朝后退开。
玛格丽特说:“你看见了什么?那是他制造的幻觉。”
笛莎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那根本没用,那具海尔辛的躯体步履蹒跚的朝她走来,呢喃着:“救救我,亲爱的笛莎,是我救了你,你不能抛弃我!”
就在这时,玛格丽特面前也出现了一个人影,她一望之下,只觉得双腿发软,虚弱的几欲坐倒,那正是她最亲爱的子嗣,她已故的情·人兼学徒娜米拉。她枯瘦的仿佛树枝,五官挤在消瘦的脸上,被恶魔吸干了血,步履蹒跚的朝她走来。
玛格丽特咬紧牙关,睁开第三只眼,顷刻间驱散了身上的任何异状,但当她抬眼望去时,却发现这凄惨的娜米拉并非幻觉,而是实体。
同样,她现在也能看见笛莎面前的海尔辛了。
立夫伦特的声音回荡在洞穴上空:“巴尔族系有许多奇妙的能力,比如说,他们可以蛊惑人心,以他们的恐惧为材料,召唤出一些难以想象的恶魔。看吧,这就是你们心中最可怕的噩梦。”
他挥一挥手,于是笛莎与玛格丽特最挂念的情人仿佛仇人一般向他们扑去,笛莎瞬间咬紧牙关,一招将海尔辛的虚假躯体斩裂,而玛格丽特也毫不留情的劈开了娜米拉的残躯。
她们看着自己昔日亲人支离破碎,顷刻间,巨大的悲哀将他们淹没,令她们的动作有短暂的停滞。
利用这转眼的瞬间,恶魔使出天堂神速,骤然扑了过来,它一爪击中笛莎,笛莎勉强抵挡,但慢了半拍,咔嚓一声,她双臂同时折断。
玛格丽特立即反应过来,她长剑燃起圣火,刺向恶魔背部,立夫伦特高声咆哮,瞬间绕到她背后,释放出大量氢气,吐出火焰,将玛格丽特笼罩在高温火焰之中。
玛格丽特屏住气息,快速后撤,火焰顿时熄灭,但恶魔将地面变成水泥地,玛格丽特脚下蹒跚,被恶魔抓住机会,一爪挥落,尖锐的爪子刺入了她的胸口,玛格丽特痛呼一声,被恶魔举起,他望着玛格丽特,发出狂热的大笑。
笛莎以最快的速度用魔血恢复伤势,她拾起匕首,使出毁灭之血,悄无声息的朝立夫伦特冲去,立夫伦特早有防备,他抛开玛格丽特,制造出一大片阴影,将他笼罩在其中,笛莎一时焦急,喷出血雾,将阴影消解,她等立夫伦特刚刚出现,匕首当头刺落,这一击全力以赴,速度堪与厄夜使者的天堂神速媲美。
但刹那间,她觉得周围的一切飞速变化,她的动作变得缓慢而艰难,她惊恐的想:“这是真·布鲁赫的训诫之力,他改变了时间场!”
这短暂的心智混乱让她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立夫伦特突然从她背后出现,张嘴咬住她的左手,用力一扯,将她胳膊硬生生的咬断。笛莎闷哼一声,滚倒在地,匕首落在一旁。
两个立夫伦特走了上来,其中一个是他用奇莫幻术制造的幻影,片刻之后,那个幻影缓缓消失了。
笛莎绝望的想:“他说的没错,我们根本毫无机会。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几乎精通所有的训诫之力,而且他的魔血几乎是无限的。”
立夫伦特高兴的喊道:“两位美丽的姑娘,请允许我在你们生命最后的刹那,向你们阐述我美妙的能力与原理。我猜测,你们如今正在惊叹我可怕的力量,但我必须坦诚的告诉你们,虽然我的知识无穷无尽,但我获得的魔血,不过是昙花一现,在一周之内,它们将会从我身体中流逝。但没有关系,因为对此刻而言,它已经令我受益匪浅了。”
双竹在一旁惊恐的说:“放她们走,我帮你获得呑世蛇卵。”
立夫伦特闭目说:“你指的是羲太的圣物?我必须指出,那玩意儿根本没什么用。是一群渴望不劳而获的血族编出来的传说。真正强大的力量,唯有不停的修炼,以及脑海中的知识。”
他走上一步,正准备继续他的长篇大论,他刚刚开口,说出一个字的时候,他见到了母虫。
不知母虫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立夫伦特几乎以为那不过是一个虚妄的幻影。他见到母虫美轮美奂的躯体,以及优雅自然的举止,不禁微微一愣。
他偶尔从帕斯卡尔身上的伤口中偷听过众人的谈话,他听过他们提起母虫,言语中对它有些惧怕,似乎它是某种难以抵抗的灾难一般。
他不以为然。
此刻,他拥有无尽的魔血,恶魔般的力量,天堂神速的速度,对最艰深的巫灵术了如指掌,能制造无穷的幻影,玩弄人心中的弱点,他深信自己已经具备了洪水先民般的力量,如果没有超越他们的话。
他凝视着母虫,笑着说:“一只完美的宠物!”
但虽然他深具信心,但他依旧不敢怠慢,他的成功近在眼前,只要他吸收了这些血族的力量,他无疑将更上一层楼,他打算先以最快的速度收拾掉这讨厌的虫子,因为它正用轻视的目光望着自己,他从中察觉到显著的敌意。
他手中召唤出恶魔之斧,使出天堂神速,同时对母虫施展了风暴静滞,这是那个毛头小子菲洛特所无法做到的技巧,他卯足全力,化作了一道流星般的红影,在毫秒间来到母虫身后。
他喊道:“永别了,虫子!”
他挥动斧子,用力劈下。
母虫仿佛照镜子般轻巧的转身,它的每一个动作都轻柔的不可思议,但却又充满令人咋舌的力量与速度。在魔斧尚在缓缓飞舞的时候,立夫伦特认为母虫的手轻轻拂过自己的脖子,在瞬间之后,他觉得眼睛充血,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他的脑袋被母虫拧了下来,他的心脏被母虫挖出,他的四肢被拧成了肉团,他像一团废纸般被母虫扔在地上。
这一切仿佛发生在时光河流的一个水花之中,一个短暂而又漫长的瞬间。
笛莎与玛格丽特还没来得及眨眼,她们清晰无比的见证了这傲慢之徒的死亡。
注释:
恶魔之力:魔障现形——巴尔族系可以从人心中的恐惧中汲取力量,制造一个召唤物,这个召唤物往往令受害者惊惧莫名,无法有效还击。
玉帝之力:玄武外壳——魁京可以制造出一层坚硬的外壳,笼罩全身,这令魁京的力量与耐性得到惊人的增长。它甚至有机会破坏敌人挥舞的兵刃,反弹飞行的子弹。




面具的肖像画 九十一 黑色的恶魔
每个人对时间的感知都不尽相同。
爱因斯坦说:“陪伴心仪的女士,一小时仿佛一秒钟,而坐在白热的锅上,一秒钟仿佛一小时,这就是相对论。”
关键是信息的传播与大脑的处理。
小时候,我曾经试着数滴落在屋檐上的雨滴,它会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有助于我计数。
我用中文数数,当到达两位数的时候,已经跟不上雨点滴落速度了,那委实是一场暴雨。我必须用语言计数,将“十一”或“十二”转化为相应的信息数据,记在大脑的临时存储区域。
用英文也好不到哪儿去,甚至更加繁琐。
我用了许许多多的语言,试图跟上雨滴落下的速度,结果却屡遭失败。
放弃语言,用文字计数要好一些,语言是有顺序的,而文字是并行输入的,它比语言更有效率。或者,更妙的是,放弃一切语言或图像,发明一种纯粹的信息,无需转化,直接被大脑读取。借助这样的方式,我数了整整一夜的雨水,我确信连一滴雨都没有漏数。
我的大脑跟上了暴风雨滴落屋檐的速度。
当然,有了合适的信息格式,仍然需要一个聪明的大脑来处理高速输入的信息。
通常情况下,大脑会自动分配一小部分处理神经单元来接受和运算信息,就像单核处理器电脑一样,它为了省力,避免充分挖掘潜能,这当然和造物主的限制有关,但更多时候,是由于人脑的懈怠与懒散,以及缺乏相应的权限。
当我强制将整个大脑的所有脑细胞用来感知事物的时候,一个奥妙而精彩的大千世界,无数纤毫毕现的细节呈现在我面前。
比如,一颗狙击枪的子弹向我射来,离我仅仅只有一百米远,天空打着雷,我背对着子弹,这是突发状况,无论我的眼睛还是耳朵都没能捕捉到它的征兆。
但我额外的脑细胞捕捉到了空气中的信息素,我的大脑在顷刻间全速运转。它们将这一信息分解的支离破碎,传遍我大脑的每一个角落,我分析着子弹的轨迹,发射者的习惯,子弹命中我的时间,它可能造成的破坏,甚至子弹的制造商与制作工艺,在这短暂的刹那,都在我脑中成形。
我的神经驱使肢体进行躲避,肾上腺素能使我更加灵敏,但远不能达到我大脑运转的要求,于是一种更具破坏力与效果的分泌液油然而生,我的肌肉霎时反应过来,轻描淡写的躲开了这时速高达四马赫以上的子弹。
其实,以上所述只不过是我的理论推测。我不确定我的大脑能否承受这样高速的运算,我的躯体能否承受如此极端的化学成分。但见到母虫的动作之后,我的理论渐渐完善,我知道这么做是有可能实现的。
只要我去尝试,循序渐进,试探极限,寻找规律,总结经验,我能够如同洪水先民一样将对时间的感知放慢百倍。
.....
母虫如碾碎蚂蚁般杀死了立夫伦特,玛格丽特与笛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她们惶恐的望着这位不可一世的吸血鬼在顷刻间被捏成了肉泥。而整个过程清晰明了,像是自然规律般天经地义。
她们反而没看清立夫伦特做了些什么,他也许使用了天堂神速,加上恶魔般的速度,他在那一瞬间快的不可思议。可在羲太神的躯体面前,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意识到自己的弱小。
母虫似乎认为立夫伦特的尸体实在讨厌,它飞起一脚,将残骸踢上了天,强烈的冲击波在半空中将尸体毁灭的一干二净,化作了无数细微的颗粒,散布在洞穴周围。
笛莎咬咬牙,全速用魔血治愈自己,玛格丽特见状,想要走近替她疗伤,笛莎急忙说:“不要轻举妄动!千万不要使用训诫之力!不然母虫会对你下手的!”
她曾经与海尔辛面对过母虫的力量,它对他们两人手下留情,却轻易将浅螳和游鲤转化为奴隶,也许只要不让它感受到威胁,它也懒得对他们动手。
玛格丽特轻声说:“你没事吧,笛莎血亲?”
笛莎连忙说:“并不是致命伤,断了条胳膊,我的魔血足以治愈伤势。你呢?”
玛格丽特的心脏破了个口子,令她浑身麻痹,但并不影响她用魔血恢复伤口,她体内的魔血如果妥善使用,专注于自我治疗,能够比寻常血族有效三倍。她说:“我也是,并不致命。”
双竹紧紧贴住山壁,瞪大眼睛,望着母虫,周围的紫藤钟巨虫似乎也感受到了母虫的威胁,它们缓缓飘动,远远躲开母虫。
母虫朝笛莎走来,在她脑袋上抚摸了一把,笛莎感觉它在说:“懂得蛇奇语的吸血鬼?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你为什么闯入我的宫殿?”
笛莎说:“我是通过虫洞来的。”
母虫朝玛格丽特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愤怒,它说:“不会蛇奇语的吸血鬼?但不要紧,我等会儿会将她转化为懂得蛇奇语的吸血鬼的。”
笛莎急忙说:“我恳求你饶了她。这不过是一场误会!我们并没有恶意!”
玛格丽特恐惧异常,她抓紧时间,加速治愈伤势,虽然在母虫面前,她弱小的不值一提,但她本能的心存希望。
母虫从笛莎面前离开,站在远处,抬头仰望洞顶,似乎在暗自发呆。
双竹偷偷摸摸的朝山坡上走去,她打算在母虫察觉到她之前,悄悄举行仪式,将呑世蛇卵从虫洞中取出,母虫根本不会察觉到她的行动。也许它根本就不知道呑世蛇卵的存在。
她沿着山坡一点点向上走,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笛莎与玛格丽特知道她想做什么,她们不敢朝双竹的方向望去,心中存着些许希望,可又想阻止她贸然行动。
母虫的到来宣告了他们行动的失败,他们已经无法通过呑世蛇卵来复活海尔辛了,但海尔辛不会马上死去,他们可以想别的办法。
双竹屏住呼吸,来到上坡顶上,那儿果然有一个矮小的祭祀台,双竹将手掌摆在祭祀台上,在心底默默念着蛇奇语的咒语,那是唯有羲太才懂得的语法,它将召唤出虫洞,而圣物就在那虫洞里面。
突然,母虫身形一晃,笛莎见到它轻飘飘的跃上半空,来到双竹身边,它仿佛超越了时空,能够四处瞬间移动一般。
双竹吓了一跳,咒语紊乱,仪式中断,母虫望着她,在她脑海中说:“这是我第二次遇见你,凡人。我已经对你展现了慈悲,一个精通蛇奇语的凡人,我容忍你活下去,但没想到你居然懂得羲太的咒语。”
双竹颤声说:“我....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救我的朋友。”
母虫说:“你想要取得呑世蛇卵?”
双竹惊慌失措,想:“它知道了我的目的,糟了,它打算怎么做?”
母虫突然退开几步,它做了个继续的手势,在她身后坐了下来,静了片刻,脑袋一歪,似乎打起盹来。
双竹莫名其妙的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又朝笛莎与玛格丽特那边望了望,她们两人都拼命摇头,示意她快点逃跑,但双竹鼓足勇气,心想:“也许母虫很好说话呢?它看起来并不凶恶。”
她继续之前中断的咒语,将手掌放在祭祀台上,凝聚精神,刹那间,她感到自己正在被吸入一个庞大的虚空中。那虚空连接入她的心灵,她脑海中呈现出一片仿佛白蛇般密集的银河。
银河的每一颗星球都象征着庞大的世界,每一个世界都暗藏着无穷的隐秘。某个伟大的生灵充斥着整个虚空,它的存在感清晰明确,可又隐约难辨。双竹能感到,它在每一颗星球上都留有足迹,它在寻找着某个秘密,或者说,它借助寻找的过程,在思索自身的灵魂的本质。
笛莎觉得自己的大脑几乎快要炸开了,但不知从何处涌来一股力量,她顿时找到了支撑点。她觉得手掌中突然出现了一件事物,温暖而充满魔力,这让她惊喜的叫出声来。
她喊道:“我找到它啦!”
她手中握着一个鸵鸟蛋大小的椭圆形光球,其中能听见心跳声,伴随着心跳的节奏,它其中隐现着一条小蛇的影子。
她喜极而泣,心想:“就是它,呑世蛇卵!”
她正想走下山坡的时候,突然间,呑世蛇卵从她手中消失,到了母虫的手上。
蓦然,一股令人心胆俱裂的恐惧感从母虫身上散发出来,它的双眼变得血红,白色的躯体上肌肉膨胀,它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它的心声却遍布整个空旷的洞穴。
它的意识用蛇奇语喊道:“终于....终于得手了!我终于得到了呑世蛇卵!漫长的等待!哈哈,哈哈!”
它很快冷静下来,但此时它身上那温柔优雅的气质已经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可置疑的凶残气息。
它突然出现在浅螳身边,在他身上一碰,浅螳瞬间化作了烟尘,地面悄无声息的瓦解,裂开一个大洞,像是浅螳的墓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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