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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他们商议已定,浅螳抢先跃入地洞,我迟疑的跟着他跳了下去,这地洞大约有三十米深,我沿着石壁攀爬了一会儿,双脚落在实地,发现有一处宽敞地道,半径大约两米左右,两旁山岩结实光滑,像是已经存在了很长时间。
浅螳说:“蠕虫钻出来的地道,不要耽搁,全速前进!”
他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我明知道他们正被引入歧途,但却找不到合适的说词来劝说他们。
我们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地道尽头景色忽变,出现了一座微光闪烁的大厅。它依旧呈现出极端的理性与规律,但与之前奇迹般的宫殿相比,它的规模小了许多,大约只有三百多平方米,高度不超过五米,而且它显然是用凡人的工艺建造出来的。
它像是拙劣的仿造品。
笛莎朝着房屋四周打量了一圈,问双竹:“你知道这儿是哪儿吗?”
双竹似乎有些迷糊了,她瞪大眼睛望了望,说:“天哪,我们.....我们走对了地方,这里....这里与埋藏呑世蛇卵的巢穴相通,这里是虫洞的某个角落,但我们离那里已经非常接近了。”
笛莎松了口气,她点点头,说:“也许误打误撞,那只蠕虫恰好把我们引到了我们希望前往的地方。”
这时,我发现我们身后的地洞入口突然不见了,我惨叫一声,扑上前去,却发现那儿什么都没有。
我哭喊道:“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报应!报应!”
笛莎一把将我推到一旁,她说:“别哭哭啼啼的,你现在简直令人厌烦了,尸鬼。”
双竹来到我身边,轻轻扶住我,问:“哥哥,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害怕?”
我根本无法回答,因为现在控制躯体的人不是我,而是绿面具。她如同冰冷而无情的傀儡师,将我如同木偶一般玩弄在鼓掌之间,演绎着她无人知晓的把戏。
浅螳眼中流露出怀疑的目光,他说:“你说的报应是指什么?”
绿面具操纵我,现出扭曲的表情,我听见自己喊道:“没什么?我随口胡说的!我只觉得...这洞穴,与游鲤制造的那些虚幻的屏风很像.....”
浅螳脸色骤变,踏上一步,厉声问:“你说什么?虚幻的屏风?”
我不由自主的挥舞双手,辩解道:“游鲤不是能够创造出幻觉吗?那种虚幻的屏风,只要走入屏风里,他就会变得无影无踪....”
浅螳怒道:“你是从哪儿知道虚幻屏风的?他从来不曾在你面前施展过这训诫之力!”
他神色凶狠的可怕,仿佛嗜血的狮子一般。
笛莎急忙拦住他,问:“你怎么了?浅螳,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浅螳竭力沉住气,他咬牙道:“我今天搜寻游鲤房间的时候,察觉到了虚幻屏风的痕迹,我由此判断他一定与强敌战斗过。这个面具,他怎么知道游鲤从未对他施展过的训诫之力?”
我张嘴强辩道:“我听你说起过房间内的模样....”
浅螳震怒,大吼道:“我根本没说过细节!你一定亲眼见到过那场战斗!是吗!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
笛莎面向我,质问道:“你今天见过游鲤吗?面具?”
我立即摇头说:“没有,我一整晚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屋里.....”
玛格丽特犹豫了片刻,说:“兄弟面,我记得你曾经在虫人村子里四处游荡,你还来到过我的屋子前头呢。那之后,莫比扎就消失了。”
笛莎眨眨眼,她说:“没错,你也曾到我房间里探头探脑。”
浅螳气的虎躯颤抖,他喊道:“我也曾看见你鬼鬼祟祟的靠近我,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你到底把游鲤怎么了?”
我一步步退到角落,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他们,我想要辩解,可绿面具却不让我有任何机会。
她令我喊道:“你们都是群混蛋!你们都是该下地狱的血族!”
笛莎抽出短剑,遥遥指着我的鼻子,她说:“你憎恨血族?”
帕斯卡尔忽然说:“你还记得吗?在出发之前,这个窝囊废尸鬼想要逃走。我当时就觉得他不太对劲了。”
他的声音有些幸灾乐祸,仿佛他正在欣赏一出好戏。
我霎时想起来了,立夫伦特·马康尼乌斯的诡计,他可怕的训诫之力,帕斯卡尔受到这位远古吸血鬼潜移默化的操纵,他乐得见到我们彼此之间自相残杀。
我想要阻止他,可绿面具却阻止我揭发真相。
浅螳又说:“刚刚他跌倒的时候,他趴在地上久久不肯起来,他是故意陷害那个弱血者的,他知道弱血者会来救他,他指望着弱血者自己走入陷阱!他是个卑鄙无耻的混蛋!他一直都暗藏祸心!”
双竹急忙冲上前,挡在我面前,她大喊:“面具哥哥不是这样的人!他根本没理由祸害你们!”
我在心里呐喊:“走开,双竹!”
但她根本听不见。
绿面具操纵我勒住她的脖子,我抽出骨头,化作利刃,横在她的脖子上。双竹惶急的喊:“哥哥,你真的疯了吗?”
帕斯卡尔与笛莎同时说:“斯密茨的肢体变形!”
笛莎憎恶的说:“你怎么会血族的训诫之力的?”
我并不回答,而是用力将双竹朝笛莎身上推去。顷刻间,地面出现了一团阴影,我掉入其中,瞬间不见踪迹。我抬头望望上方,见到浅螳狂怒的脸正挡在阴影洞口,双眼血红,像是要吸干我的血。
但他们已经无法追上我了。





面具的肖像画 八十八 最后的束缚
**下沉,我的身心皆是如此,黑暗仿佛堕落的泥沼,将我的灵魂染成悲哀的颜色。
在绝望中,绿面具终于与我交流了,她说:“众叛亲离的滋味儿怎么样?”
她很高兴,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像是在与我开玩笑一样。
我忍不住说:“为什么?”
她轻轻说:“这是作为惩罚,你对我关闭心灵的惩罚。我摸不透你的心思,而你也别想看透我的计划。”
由此可见,女人的报复心理简直令人发指。
我问:“仅仅是这样?一种惩罚?绿面具女士,我不得不郑重的警告你.....”
她又说:“除此之外,我是在保护你,面具。我不能让你受到伤害。你的躯体是最珍贵的财富,末卡维与我都这么认为。”
她突然变得如此温柔,但我仍然害怕她,那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我问:“保护我?为什么?你为什么任由立夫伦特胡来?他将置我的同伴于危险之中。”
她突然笑了起来,她说:“在狂风暴雨之中,你居然担心一波小小的浪花?他根本算不上什么。事实上,他也许还能替我拖延一点时间呢。”
我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确实是在保护我,让我免于遭受羲太躯体的怒火。
我问:“那只母虫如果见到我会怎样?”
绿面具说:“由于我的存在,它会在察觉到你的一瞬间将你撕碎,它可不像梵卓那么理性,而且它拥有羲太完整的躯体和魔血,虽然没有灵魂,但它并不比与末卡维交战时的梵卓弱小,甚至犹有过之。”
我焦急的说:“可笛莎、双竹,帕斯卡尔、浅螳、玛格丽特,他们将怎样?母虫不会放过他们的。”
绿面具说:“他们必须勇敢的前往洞穴,寻找呑世蛇卵,勇往直前,绝不退缩。由于你的退出,他们将不再感到犹豫,因为他们认为已经排除了最后的背叛者,这对他们心情的影响潜移默化,润物无声。”
我喊道:“不可能!双竹她肯定会感到伤心欲绝,她甚至有可能没法继续前进了。”
“仔细想想,面具。你对人性的理解绝不会如此肤浅。”
我静下心来,思考片刻,顿时想通了其中的道理:她说得对,双竹不会退缩,她反而会产生歉意,更加坚定的帮助笛莎他们完成使命。我的离去会让她坚强起来,更加珍惜与笛莎他们的友情。
我想:“你到底想的有多深远?连立夫伦特的出现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吗?”
她否认道:“我可不是特洛利,我没法看破现世与未来的壁障,我只不过是因势利导,随机应变罢了,即使没有立夫伦特,我也会想法找借口让你离去。”
下落止住了,我试图在虫洞中找到传送门,但除了黑暗空洞的空间,我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很好,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绿面具?
我将借助你的躯体,与我创造的魔神会面。我们已经分离的太久啦,是时候解开他心中最后的心结了。
他无法战胜母虫,你比我更加清楚。即使他能够对母虫造成伤害,但两人从感官到法力上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但我必须狠下心肠,让他经历这场战斗,他需要完成蜕变,借助生死相斗突破界限。
沉默、思索、犹豫,决绝,我问:“最后一个问题。”
她嗯了一声,说:“你问吧。”
“你到底是谁?你绝不可能是羲太的灵魂,否则母虫必须听命于你,而不是如此憎恨仇视。”
她笑了起来,说道:“等一切结束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在你的睡梦之中,你会做起甜蜜的梦,你会梦见美丽的我,向你诉说一切的来龙去脉。”
她占据了我的大脑,随着人格的转换,她破茧而出。她使用奇莫幻术,令赤·裸的身体上罩着一层逼真的外套,随后,她打开一扇传送门,钻了进去。
......
无策本可以轻易躲开蠕虫的吞噬,但他并没有那么做。
因为在一瞬之间,他在蠕虫的血盆大口中见到了一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孔,他顷刻间就看出,那张脸是幻觉造成的,但这也足以让他停止反抗,让蠕虫将他吞没。
黑暗没有尽头,仿佛狂怒的风暴将他包围,他随着蠕虫进入了虫洞,在黑暗中静静等待着。
他习惯了孤独,黑暗无声的世界并没有令他困扰,他排除一切杂念,等候着他一直寻找了许久的那个人。
光明在黑暗中破开了个口子,绿面具仿佛梦中女神一般走了出来,她望着无策,轻声说:“亲爱的无策,我让你久等了。”
无策悠闲的坐在不动,睁开眼,说:“这倒不假,整整二十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你。”
绿面具说:“我记得你说过,你并不恨我。”
无策点点头,突然一闪而过,绿面具根本没法反应,他已经将绿面具抱在怀里,不发一言,将嘴唇贴在了她的嘴唇上。
最开始,他轻柔而胆怯,生怕自己的动作令她痛苦,但过了片刻,他发现绿面具似乎并不介意,于是他变得狂野而激动,他心中涌起强烈的欲·望,露出尖牙,挪开嘴唇,贴着她白嫩的肌肤上四处游走,在上面留下道道红印,始终没有咬下。他伸手撕扯绿面具的衣服,却发现那不过是她制造的幻影。
绿面具温柔的说:“我是你的创造者,是你的母亲,你真打算这么做吗?”
无策说:“我不相信!”他更加用力的拥抱绿面具,试图从她身上唤起一丝叫喊。
这一时刻,在他漫长的旅途中是他梦寐以求的,在他最孤独失落的时候,他会念起绿面具的名字,想象她的音容笑貌,以此坚定自己的信念,并在一次次的绝境中支撑了下来。
她成了他心目中的女神,他对绿面具的愧疚与思念渐渐变化,转变为刻骨铭心的爱情和崇拜,他明白绿面具也许真是他的创造者,但这又有什么关系?他和她没有血缘牵连,只要她同意,他大可以尽情的占有她,他要转变她,将她变为血族,这一次可是货真价实,绝非幻觉或把戏。
绿面具任由他摆布,像是一具尸体或木偶,始终没有流露出任何情感。突然间,无策的热情消退了,他忍住了欲·望,从绿面具身上退开,令绿面具摔倒在地。而他呢?他局促不安的站在一旁,像是昔日惶恐的少年。
绿面具露出微笑,她说:“我就知道你绝不会被情·欲左右,你比我想象的更加出色,无策。”
无策平静了下来,他在绿面具对面席地而坐,他问:“这一切都是你对我的考验吗?”
绿面具说:“你可以这么认为,或者说,我试图观察你的命运,见证你的成长。”
她招了招手,绿面具为无策编织的外套上亮起了绿色的光芒,仿佛纯由光纤汇聚成的树冠在随风拂动,那光芒飞上半空,汇聚到她手上,渐渐熄灭,她说:“借助这个法术,我一直在观察你。这二十四年的时间,我无时无刻不在你身边。
我见证了你孤独的绝境,见证了你奋力的求生,见证了你结交朋友时的喜悦,见证了你获得成长时的威风,见证了你深陷迷茫时的困顿,也见证了你在濒临死亡时的勇气。当然,当你犯下一桩又一桩的谋·杀,策划一个又一个阴谋时,我为你担忧,深怕你被黑暗吞没。
但你没有。
凭借着爱情的力量,你爬上岸来,在不可名状的黑暗中独行,兑现了你与我立下的契约。可在最后的最后,我抛弃了你,可你却因此大彻大悟。
见到这一切,我是多么的狂喜啊。
你已经超越了爱情,无策,这上帝所拥有的最强武器,超越时空,跨越维度的武器,你已经征服了它。你的心灵已经比我想象中更为坚韧强大,我抹灭了你身上的凡性,你将注定因此而不朽。”
无策傻愣愣呆了半天,懊恼的问:“那么,我又失恋了?”
绿面具哈哈大笑,走上前,在无策脑瓜子上轻轻一点,说:“你一点都没变,无策,我还以为你变得成熟狡猾了呢。”
无策也笑了起来,他说:“我依旧爱你,格林·薇儿女士,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绿面具默默的想:爱我,以此为力量,但却不受其束缚。我将成为你灵魂的保护伞,也将成为你信仰的源泉。只要你深爱着我,你就不会再堕入亚克·墨慈的劫难深渊。
她犹豫片刻,说:“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对谁都不能说。”她顿了顿,说:“尤其是面具那个混蛋。”
无策一愣,担忧的问:“你似乎对他成见很大,他抛弃过你吗?”
绿面具忍俊不禁,她笑道:“他抛弃过我?这是我此生听过的最不幸的笑话。我看上去有那么不堪吗?这蚂蚁一样生物,根本不配与我相提并论。”
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偶然能够挖掘出她隐藏的秘密,当我事后想起无策几乎吻遍了绿面具的全身,我差点把我的肠子给呕出来。因为某种程度上,他等于是在啃我的身体。
绿面具打开了一扇传送门,她说:“已经过了多久了?三个小时?四个小时?嗯,你必须快一点了。穿上乌鸦装甲,去挑战古神的化身,接受信徒的膜拜吧。”
无策点点头,让骑士盔甲般的外骨骼将自己裹住,他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绿面具目光如水,凝视着他,说:“等你真正觉醒的时候,我们将会永远在一起。现在,离开这儿吧,令我骄傲吧,我的造物,我的主人。”




面具的肖像画 八十九 魔影的现形
双竹在那座大厅中感受到了虫洞的召唤,她用咒语开启入口,众人小心翼翼的穿过黑暗空间,从闪着光的传送门中踏出,眼前是又一座开阔的洞穴,其中景象奇幻而瑰丽,与之前严谨的地下宫殿截然不同。
数百只紫藤钟巨虫在庞大如城镇般的洞穴中缓缓飘动,身上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芒,但这光芒十分柔和,像是巡夜的守卫者一般。它们见到闯入者,显得相当平和,仍然继续忙碌的工作。它们的缘丝伸长,在缘丝末端缓缓产生蓝色的液体,它凝聚成透明的蓝色魔晶,在山岩上慢慢化作棱柱,这儿仿佛成了巨型魔晶石的森林。
笛莎望向洞穴深处,她见到一处凹陷的地下溶洞,溶洞中满是紫藤钟的虫卵。不时有紫藤钟的幼虫破壳而出,于是巨虫远远伸出缘丝,将它们捧起,放在魔晶之上,这些幼虫便欢快而自由的爬动起来。
笛莎想:“凡人打算用这些美丽的幼虫治病?真是一群疯子。”
紫藤钟巨虫根本不理会他们,但他们仍然小心翼翼的潜行,穿过密集的紫藤钟庞大的躯体,以及无数两层楼高的蓝色水晶,笛莎忽然想到:她身上携带的光管控制器,也许正是用这魔晶制成的。
双竹指着前方,那儿有一座山坡,像是教皇加冕的宫殿阳台一般,她说:“呑世蛇卵就在那上方,那儿还有一个虫洞,我们必须进入虫洞之中,才能施展呑世蛇卵的激活仪式。”
笛莎望着双竹,见她神情有些憔悴,心生怜悯,握住她的手说:“双竹小姐,这不是你的错,你无需为此自责。”
双竹红了双眼,轻声说:“我没有自责,但我总觉得....面具他不是那样的人。他虽然疯疯癫癫,但他本质上还是十分善良的。”
笛莎心想:“正因为他是个无法理解的疯子,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甚至还拿你当人质呢。”但这话可不能说出口,以免令双竹更加伤心,她只是说:“也许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双竹点点头,说:“走吧,我感觉到前方没有守卫,再过最多半个小时,你的海尔辛就会复活啦。”
他们走近幼虫孵化洞,帕斯卡尔稍稍靠近,想要查看这些幼虫虫卵,一只紫藤钟巨虫朝他靠的稍近,微微一动,帕斯卡尔吓了一跳,手指尖突然放出一道黑色射线,正中紫藤钟巨虫五彩斑斓的躯体,击破了它身上的防护立场,在它皮层上留下了一片焦黑。
笛莎急忙拉住他说:“你做什么?”
帕斯卡尔有些魂不守舍,他说:“我...我不知道,我只是.....“
那只巨虫麻木的很,过了两秒钟,它转过身来,哗地一声,缘丝骤然伸长,帕斯卡尔精神萎靡,躲闪不开,被缘丝击中胸口,惨叫一声,被击上半空,一屁股摔倒在地,他嘟囔的骂了一声,爬了起来,全神戒备的瞪着巨虫,随时准备施展死灵法术。
笛莎拦住他说:“他们并没有恶意。”
巨虫并没有打算追击,刚刚的攻击像是稍稍惩戒顽劣的孩童一般。帕斯卡尔摇了摇头,苦笑几声,说:“走吧,不要耽搁了。”
玛格丽特看着帕斯卡尔的胸膛,说:“帕斯卡尔血亲,你身上的伤势尚未痊愈吗?”
帕斯卡尔发觉自己的衣服被紫藤钟的缘丝撕裂,他的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他说:“没关系,可能伤口中有某种诅咒,我以后会自己想办法....”
玛格丽特老毛病发作,她打断他说:“你可不能麻痹大意,任何小伤都可能留下隐患,我能帮你驱散诅咒,治愈伤势。”
帕斯卡尔连忙说:“不用!我说了不用!”
玛格丽特朝笛莎看了一眼,她问:“你的兄长是一位非常固执的人,笛莎血亲。”
笛莎笑着说:“帕斯卡尔,你害羞什么?玛格丽特血亲又不会害你,这伤势久久不愈,难免让人担心,你又何必固执?”
他们接近目的地,周围并无危险,心情一时放松,笛莎向玛格丽特使了个眼色,用灵异感知传了几句话,玛格丽特微微一笑,说:“你不愿治疗就算啦。”
帕斯卡尔松了口气,急匆匆的走过笛莎身边,说:“不要耽搁了,鬼知道那只母虫什么时候会回来....”
笛莎突然扑了上来,一下子抱住帕斯卡尔,用力将他转过身来,帕斯卡尔惊呼一声,竭力挣扎,但他的力气远及不上笛莎,被她搂住,抵抗不得。
笛莎嘻嘻笑道:“你别倔啦,玛格丽特血亲在一眨眼的功夫就能帮你治好。”
帕斯卡尔怒吼道:“放开我!放开!”
玛格丽特插话道:“几秒钟的事,别啰嗦!”她凑到帕斯卡尔身边,指尖凝聚成雾,在帕斯卡尔伤口处轻轻抚摸,伤口发出滋滋的声响,黑雾开始驱散其中蕴含的诅咒。
玛格丽特皱眉道:“这是...道格拉斯兄弟制造的伤口,这伤口....伤口中还有一些魔法制造的影子,似乎是拉森魃的手法,或者是.....吉亚斯德的能力....奇怪,你与立夫伦特交过手了吗?但不要紧,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浅螳忽然问:“立夫伦特的影子?他的影子钻入了你的体内?”
帕斯卡尔突然厉声惨叫起来,他爆发出惊人的力气,将笛莎一把推开,笛莎背着海尔辛,不得不分心保护,她远远退开,望着帕斯卡尔,脸上现出迷茫的神色。
玛格丽特喊道:“你怎么了?”
帕斯卡尔手掌变成幽灵般的绿色,朝玛格丽特脸上拍下,玛格丽特立即抽出长剑,以火焰抵挡幽灵魔手,圣火顷刻间将幽灵手掌熄灭,帕斯卡尔痛苦的呻·吟几声,摇晃着后退,单膝跪地,脑袋垂下,不再言语。
一团阴影从他的伤口中溢出,像是流出的黑色脓血一般,帕斯卡尔左右摆动,身体突然开裂,他扑通一声躺倒在地,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几乎都被阴影撑开。
笛莎惊慌的喊:“哥哥!”她朝前冲去,正准备将他扶起,但浅螳立即拦住他,眯起双眼,死死瞪着眼前那团影子。那影子正在缓缓汇聚成形,凝聚成一个高大的人影。
浅螳咬牙说:“立夫伦特,果然是你。”
立夫伦特现出原形,他从容的朝浅螳说:“许久不见,浅螳先生。我们上次碰面,还是在本国的时候,我记得那时似乎还是宋朝。”
浅螳冷冷的说:“是你杀死了我当时所有的同伴吗?”
立夫伦特微微一愣,沉思片刻,觉得没有必要为此事撒谎,他笑道:“当然,浅螳先生,要不然还能有谁?但我向你保证,他们的死亡比他们的存活更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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