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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笛莎朝周围看了看,我们朝她点了点头,就在这时,浅螳忽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他说:“你们看见游鲤了吗?”
我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紧张,某些念头似乎要破茧而出,但某种无形的屏障遮住了这些记忆,这让我脸色变得惨白,差点儿一跤坐倒。
帕斯卡尔迷茫的说:“我似乎见到过他,他不是在虫人安排的地方睡大觉吗?”
他们一个说英语,一个说中文,但彼此之间却能相互理解,这真是奇妙的现象,心灵感应的语言,它其实比凡人的任何语言要优秀的多。
浅螳说:“我去他的住处找过他,那儿....似乎发生过战斗。但我没有见到他的影子。”
他这么一说,玛格丽特似乎想起了什么,她说:“我也没见到莫比扎,你们见到过他吗?”
笛莎沉思了片刻,说:“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两个血族同时失踪,你确定是战斗的痕迹吗?浅螳?”
浅螳露出严峻的神色,他说:“十分肯定。”
帕斯卡尔说:“这有什么不对劲的?难道这儿来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敌人吗?”
双竹说:“可他们进不来,连母虫都没法找到这里。”
帕斯卡尔说:“既然如此,有可能这些虫子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善良,它们也许对咱们的朋友下手了。”
双竹嚷道:“这不可能!这些虫人根本不具备那么强的战斗力,而且它们友好的很。”
我看了看他的衣物,发现他似乎缠着厚厚的绷带,我忍不住问:“帕斯卡尔先生,你受的伤尚未痊愈吗?”
帕斯卡尔苦笑起来,他说:“是的,我本怀疑是该死的诅咒,但结果却并无大碍,我以后会想办法解决它的,但现在,让我们不要为这些小事纠缠,我的小妹妹还等着咱们替她拯救情人呢。”
笛莎不理会他的调侃,说:“浅螳先生,我们这就进入传送门了,等我们回来之后,再继续帮你调查你同伴的事。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我们会很快见面的。”
浅螳稍稍思索,说:“我改变主意了,我和你们一起去!”
笛莎惊喜的说:“真的?为什么?”
浅螳神色坚定,他说:“我只是觉得有这样的必要,至于为什么,我却说不上来。”
双竹见我们准备就绪,拍拍手,嚷道:“如此甚好,诸位,请允许我再多说两句。我创造的传送门,可以将诸位带到母虫宫殿的最深处,但离保存呑世蛇卵的洞穴依旧有差不多一公里的路程。这是一条非常艰难的道路,一旦进入,我们绝对没法避开沿途守卫的魔虫,这不是潜入,而是一场突袭,所以,我们会面临许许多多可怕的魔虫。”
笛莎点点头,说:“除了个别人之外,我们全都是身经百战的血族,除非是亚克·墨慈降临的伦敦,世界上再没有任何地方是我们无法前往的。”
我脸色一变,怒道:“你说的‘个别人’是谁?”
笛莎吃了一惊,连忙说:“没有特指,随便说说罢了。”
我气冲冲的嚷道:“在下与你们这群怪物出生入死,不也一路活到现在了么?在下虽然本事弱了些,但说到为朋友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可没有半点含糊。笛莎小姐,你的话太伤我的心了,我没想到你骨子里对凡人的偏见如此严重!我难过至极,我...我.....”
我说着说着,喉头哽咽,掉头就朝外跑去,笛莎急忙说:“对不起,面具,我道歉,我并没有任何歧视。”
我大叫道:“晚了!再见!”走到门口,我心中一喜,自以为可以脱身,谁知无策伸手一抓,将我捉了回来,他说:“你别装了,既然你已经一口答应,现在你就别想临阵脱逃。”
我厉声惨叫道:“我不去!不去!说好了是潜行,怎么变成正面作战了?”
玛格丽特目露疑惑,她问:“你不是自称有深不可测的法力么?兄弟面?怎么现在你如此害怕呢?”
我心中一慌,顿时恢复了沉着,我说:“在下不过是开个玩笑,调节调节气氛罢了。”
双竹笑着说:“我这个哥哥脑子不太清楚,大伙儿别介意。”
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双竹嘲弄的看了我一眼,继续说:“但真正需要担心的,是那只母虫万一出现,我们将面临最糟糕的局面。根据赫尔墨斯记载的信息,母虫将随着虫洞前往山谷中的任何地方,包括木遥镇与恒雪山的尽头。依照它的习性,它通常会在黎明时返回,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将有充裕的时间找到呑世蛇卵,解开封印,复活海尔辛先生。”
笛莎点点头,朝我们看了一眼,说:“谢谢,诸位,我们出发吧。”
双竹念起冗长的蛇奇语,那是巫师所用的咒语,她胸口的魔晶光芒绽放,空气中弥漫着点点微光,仿佛飞蛾洒下的尘埃,在空气中被燃烧起来,紧接着,在我们面前,一团乌云般的黑色空洞缓缓现形,其中无声无息,但却令我感到深深的恐惧。
就在这时,我感到一直沉睡的绿面具施展了一个法术,我正在疑惑间,几行金色的文字出现在虫洞之前,我认出那是蛇奇语的文字,仔细辨认,却一句话都没弄懂,它的语法结构非常紊乱。奇怪,我以为我已经掌握了所有洪水先民的语言了呢。
我问:“双竹,你能看得懂吗?”
双竹点点头,她说:“这是....这是截然不同的蛇奇语,这是羲太才能使用的语法,它说:‘在昔日宫殿的深处,如果你们遇上了母虫,请不要担心,因为正如有光必有影,羲太也留下来对抗母虫的手段,那是一只黑色的血族恶魔。’”
笛莎喜悦的说:“它有没有说我们怎么才能召唤它?”
双竹说:“我们并不能召唤它,这是一种预言,告诉我们要心存希望,勇往直前,羲太会竭尽所能帮助我们的。”
笛莎抬起头,恭敬的说:“谢谢你,羲太神,谢谢你最后的指引。”
我纳闷的想:她之前还生绿面具的气呢,态度转变的好快。
玛格丽特突然轻声对我说:“兄弟面,你曾经梦见过墨慈魔神现身拯救我们的景象,这似乎与羲太神的预言不谋而合呢。”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当我对她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压根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说,而现在绿面具所做的一切,又是她的某种阴谋吗?她会释放出我体内的黑面具,借助他的力量,帮助我们摆脱困境吗?可他根本不具备那样的体力,他已经失去了超凡脱俗的躯体了,他能够轻易对付一些厄夜使者,但却无法应付洪水先民的遗骸。
文字从空气中消失,笛莎不再犹豫,她将海尔辛背在背上,说:“走吧。”
笛莎、无策、我、双竹、帕斯卡尔、玛格丽特、浅螳,我们所有人都走入了传送门,进入了黑暗的空间之中。
双竹在虫洞中吟唱咒语,打开了又一个传送门出口,我跟着他们走了出去,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整齐的宫殿之中,某种不知来历的光源照亮了眼前的一切。
说是宫殿,其实并不恰当,而是某种荒诞的艺术展。这似乎是某个有强迫症而又极端无趣的建筑师,依照对称的规则,用灰白的石头,建造了平整的走道,平整的柱子,平整的石墙,甚至平整的浮雕。那些浮雕四四方方,或者圆得平滑,像是无限嵌套的正方形或是同心圆,而这宫殿极为庞大,在宫殿之内,我们好像成了凡人房屋中的蟑螂一般。
我忍不住问:“这是虫子造出来的东西?我还以为会更有创造力呢。”
玛格丽特靠近那些浮雕,惊讶的说:“如果真是虫子的造物,这简直颠覆了我的世界观!这些浮雕中的圆形或正方形,至少套了几千层呢。墨慈啊,这工艺巧妙至极。”
双竹敬畏的说:“如果历史研究院的那些老头子见到我的发现,天哪,我简直...简直要名垂史册,流芳千古啦。”
我们沿着宫殿一路前进,小心谨慎的提防着可能出现的敌人,这条走道本来极长,但双竹的传送门正好开在它的尽头,我们只走了大约两百米,就来到了一处转角。
我突然感到阵阵不安,喃喃说:“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双竹问:“哥哥,你说什么不可能?”
我说:“你注意到了吗?这座宫殿的石墙、地面、包括柱子、天花板、甚至浮雕,它们之间,根本没有缝隙。”
众人有些惊讶,纷纷朝四周张望,证实了我的观察是准确无误的。
笛莎问:“没有缝隙,这意味着什么?”
我想到了梵卓,那座真实之眼城堡,梵卓与末卡维,他们仅仅凭借一个咒语,就能令那座庞大的建筑变形、移动、布局、呈现出他们想象的模样。
我说:“意味着,这座宏伟的宫殿,是由一座山开凿而成的,那位可怕的建造者没有使用砖石,而是通过某种方式,硬生生将一座山的内部改变成了这幅模样。这是神才能拥有的力量,朋友们,鬼斧神工,浑然天成,改变天地的力量。而在此地,唯一有可能存在的神,就是羲太。”





面具的肖像画 八十六 虫群突围战
双竹露出困惑的表情,她怀疑道:“你是说....羲太指挥他创造的魔虫建造了这座皇宫?”
我注视着石墙,敬畏的浑身颤抖,我你呢喃道:“不,你难道没感觉到吗?我的妹妹,这宫殿中的每一个细节都充满理性,每一幅浮雕都息息相关,它严谨的超乎想象,牵一发而动全身,它的细节仿佛海滩的沙子般密集,却又将这繁复的设计如实呈现出来。”
笛莎笑道:“你又在胡说些什么?不过是一些雕刻精细的正方形或圆形罢了。”
他们没人看得出来,但我却愈发惊恐,对羲太的崇敬和恐惧几乎将我浑身凝结,他的本意不是建造皇宫,他是在推衍生命,他是在探究灵魂的秘密。
我说:“这座城堡是在羲太的想象中完成的。”
众人大惑不解,双竹问:“哥哥,你是说....羲太在睡梦中设计了这座城堡?”
我摇摇头,并不言语,我有一个推测,但即使我说出来,他们也不会相信。
羲太的思考在潜移默化间改变了空间,庄生梦蝶,或是蝶梦庄生?或者说,羲太的想象超越了物质与精神的边界,将虚幻与现实融为一体,他仅仅是在思考,这座山就渐渐呈现出他所想象的模样,他无意建造城堡,城堡却为他而生。
我捂住双眼,挡住我的眼泪,羲太,多么遥不可及的古神,我隐约觉得:他很有可能是洪水先民中最伟大的一位。
.....
我的同伴们可没法理解我这高尚而宏大的情怀,他们以为我又发病了呢,将我晾在一边,继续前进。
当走过那个转角,宫殿中的光芒突然黯淡了下来。所有精通灵异感知的血族同时感到了不安,笛莎喊道:“有敌人!”她抽出匕首,双眼闪光,另一只手护着海尔辛。
浅螳转化视觉,以阴阳眼环顾四周,我听他喊:“小心!”手掌散发出寒气,一掌击出,将某个庞然大物击飞出去。我注意到那是一只大蜘蛛,脸上有许多复眼,比海尔辛之前遇上的蜘蛛要小上不少。它被浅螳击中,躯体几乎冻僵。
无策趁着那怪物现形的瞬间,抽出一柄影刃,刹那间刺穿了它所有的眼球。蜘蛛惨叫起来,身子往地上一趴,四肢扭动了一会儿,再也动弹不得。
浅螳又喊:“不止这一个,周围全是隐形的蜘蛛!”
帕斯卡尔施展了一个法术,地面上升起一面骨墙,将我们团团围住,他喊道:“朝前冲,我让骨墙跟着我们!”
我急忙跟着众人狂奔,耳畔传来骨墙上死者哀嚎的声音,以及骨墙被撞击下隆隆的巨响,偶尔有蜘蛛从上方掉落,浅螳使出雪豹掌,将蜘蛛在空中击落,无策趁势补上致命一击,速度极快,出手极准,而且找准这些蜘蛛的复眼,那似乎是它们的弱点。
蜘蛛们的嘶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骨墙破开一个大洞,蜘蛛眼睛中射出无数道红色的水柱,从洞口射了进来。玛格丽特立即召唤出无形的力场,将这些如子弹般的液·体全数挡住。她的力场能够消除敌人的敌意,身后追击的那些蜘蛛似乎有些迷茫,在力场外左右徘徊,似乎忘了继续追击。
我松了口气,心想:“这些大妖魔实在可靠,我混在人群中,看来是高枕无忧了。”
但无策好歹还能补上几刀,显显威风身手,可我什么都不做,呆在人群中,着实有些碍眼。我越想越不妙,不免有些惊慌,但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大发神威。
前方的骨墙被撞破,更多奇形怪状的虫子浩浩荡荡的冲了过来,满眼望去,它们无处不在,仿佛黑色的潮水,奔腾不止,躯体撞在坚硬的石墙上,发出战鼓般的巨响。
那些怪虫,真是匪夷所思,仿佛活生生的噩梦,我见到苍蝇的脑袋和翅膀按在狮子的躯体上,跃上半空,腾跃而来;我见到蜈蚣般的身躯在地面游过,但每一对步足都仿佛镰刀;我见到浑身都是尖刺的蔓藤缠绕在一块儿,上面全是拳头大小的冥蜂;我见到毒蛇般的脑袋安在蚂蚁的躯体上,脑袋上居然还有一对触角。
这恐怖的阵势几乎令我绝望,但我很快就瞧出它们不过是一群空架子。
这些魔虫虽然气势汹汹,攻势猛烈,但它们冲得太猛,相互之间撞在一块儿,居然就地撕咬起来。还有的魔虫在虫群中撞了一会儿,似乎头晕脑胀,摔倒在地,被同伴踩成肉泥;最好笑的是,有些魔虫趁机打情骂俏,扑到一块儿,开始令人作呕的交·配。
我瞧出破绽,急忙用灵异感知将思绪发散出去,我喊道:“无策、玛格丽特,双竹,你们和我朝左边躲闪;浅螳、笛莎与帕斯卡尔,你们朝右边靠;听我的号令,立即再度靠拢。”
笛莎喊:“你想要做什么?”
我再度说:“破坏它们的阵型,相信我!趁现在,分散!”
他们犹豫了片刻,但我的语气十分急迫,在危机之中,他们都在寻求指挥者,于是他们按照我的指令行事,我们刚刚朝左右分开,那些虫子立即做出对应,一部分虫子朝左,一部分虫子朝右,但大部分乱作一团,撞在一块儿,鲜血飞溅,吼声震耳,那些虫子暴怒起来,开始更加惨烈的窝里斗。
我又喊:“趁现在,靠拢!”
在狂奔中,众人相互靠近,从魔虫当中破开的一道突破口冲入,这些魔虫体型皆十分巨大,至少也有三米高矮,从它们身边走过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股恶寒。
偶尔有魔虫回过神,继续穷追猛打,但帕斯卡尔的死亡射线,浅螳的玉帝之力,笛莎的血雾,玛格丽特的光明复仇,这些强大的血族妖魔将力量齐聚在一起,零星而来的魔虫根本抵挡不住,在转眼间就灰飞烟灭。
在身后,有些魔虫摆脱了混乱的状态,摸清楚状况,想要继续追赶,但它们实在蠢得要命,后面的刚刚追近,前方又有魔虫想起来追人,于是双方再度撞在一块儿,要么借机缠绵,要么公报私仇,它们自己成了自己的障碍,保护我们顺利的一路前行。
笛莎喊道:“比想象的要顺利的多了,双竹,我们还有多远?”
双竹说:“还有五百米的距离!那儿有一个较小的洞穴,到了那儿我们就安全了。”
笛莎向众人喊道:“加把劲儿!不要松懈!”
突然,前方冒出来一只巨型的半人蝎子,与海尔辛在丛林中遇到的那只一模一样,强壮程度甚至犹有过之,它发出猛虎般的大吼,肢节扭动,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穿着盔甲的军队在行军一般。它一出现,周围那些拦路的魔虫瞬间被它碾碎,它如同一块滚动的山岩般朝我们撞了过来。躯体摩擦石墙,天花板上的灰尘簌簌而下。
无策大喊:“它的躯体极为坚硬,必须全力以赴!它的心脏与人类位置类似,那是它的弱点!”
浅螳怒吼一声,浑身火焰腾飞,玛格丽特抽出长剑,剑上圣火缭绕,帕斯卡尔的手臂变得宛若绿色的灵体,而笛莎的匕首上闪着绿色的光芒。刹那间,四人同时飞身而起,以势不可挡的力道,朝巨型蝎子胸·口发动猛攻。
蝎子身子摇晃,被排山倒海的力道撞飞了出去,大妖魔们落在地上,不约而同的望着蝎子,不知这一击是否奏效。在刚刚接触的一瞬间,他们本能的感受到这巨怪的可怕之处,他们的重击勉强击穿了它的铠甲,但不知是否伤到了它的心脏。
一时间,魔虫宫殿内的声嚣仿佛沉寂了下来,血族们露出紧张的表情,瞪大眼睛,望着巨蝎缓缓的站起身来。
它胸口破了个大洞,露出其中的心脏,但那大洞正在渐渐合拢,它的皮肤正在以骇人听闻的速度愈合。
四人合力的一击虽然奏效,但却不足以致命。
巨蝎发出震怒的大吼,宏伟的躯体如同移动的小山般猛扑过来。它无数的步足灵巧的冲刺,速度快的宛若狂风。
无策大声喊道:“再来一次!我会补上最后一剑。”
笛莎点点头,嘱咐说:“小心!”
血族们依靠灵异感知的沟通,再度凝聚力气,浅螳的绯红凤舞、笛莎的毁灭之血、帕斯卡尔的幽灵之手、玛格丽特的正义之剑,他们周围有红色与绿色的光芒飞舞,迎着巨岩般的怪物,他们再度横空而过。
巨蝎的尾巴突然朝他们横扫而来,四人同时察觉到敌人的变化,硬生生终止了招式,纷纷躲开了这凶狠的一击,落在巨蝎前头,它发出狂热的怒吼,一对巨钳当头砸了下来。洞穴中的尘土被狂风吹起,笛莎瞧不清状况,喊:“躲开!”四人散开,以最快的速度逃离巨蝎的猛攻。
就在这时,巨蝎的怒吼转化为一声惨叫,黑光闪过,它的心脏突然破开了大洞,这让巨蝎动作瞬间迟缓,它倒退着挪动了几步,瘫软在地,狂乱弹动的肢体终于停歇了下来。




面具的肖像画 八十七 背叛者面具
当尘埃落定,当魔虫死去,经过艰苦奋战的大妖魔们从巨型魔蝎的尸体周围站了起来。
后方的魔虫似乎本能的感觉到了畏惧,它们暂时没有追上来,但捉对厮杀的魔虫们依旧没有消停,而在乱·搞的魔虫也尚未尽兴。
浅螳迷惑的问:“发生了什么事?它怎么瞬间就死了?”
无策靠的离巨蝎很近,他之前或许想要冲上前帮忙,他说:“可能你们已经令它的心脏受了重伤,也许这伤势终于发作,结果要了它的命?”
笛莎无暇多想,她背起海尔辛,说:“弱血者说的没错,没时间了,我们继续赶路吧,趁着没有更厉害的魔虫出现。”
没有人持有异议,我朝无策看了一眼,他似乎有些疲惫,我根本没看见他是如何出现在巨蝎身下的。我忽然觉得:虽然无法弄清楚绿面具的意图,但她确实为我们此行留下了某种安全措施,最后的锦囊,扭转乾坤的杀手锏。她所说的“黑色血族恶魔”,并非我体内的黑面具,而是我眼前拥有神秘力量的弱血者,继承了亚克·墨慈鲜血与躯体的人。
当我们走过巨蝎尸体的时候,地面突然晃动起来,帕斯卡尔大声喊道:“那又是什么怪物?”
宫殿地面破碎,我们沿着走道狂奔起来,就在最危急的时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失去了平衡,我的双脚不听使唤,我的大脑在那个刹那终止了对我躯体的操纵。
是绿面具在捣鬼!
一只巨型蠕虫的脑袋从地底钻了上来,从它这一部分判断,它的体型甚至比那只巨蝎还要壮观,它张开血盆大口,朝我咬了过来,我惊呼一声,努力想要移动身子,可等我恢复神经的控制权时,它已经近在眼前了。
我看见无策将我举起,往一旁丢去,紧接着,那只巨型蠕虫嘴中探出无数触手,将无策紧紧缠绕住,他似乎有些迟疑,竟然没来得及躲开,在刹那之间,无策被它拽进了嘴里,等他的身影一消失,蠕虫便化作了一阵青烟,仿佛刚刚的那一幕仅仅是一场噩梦般的幻觉。
笛莎与双竹同时尖叫起来,笛莎跑回几步,惶急的喊道:“那只蠕虫呢?弱血者呢?它会隐形术吗?浅螳!他们人呢?”
浅螳立即查探周围的阴阳之气,过了片刻,他惋惜的说:“那只蠕虫并未隐形,它不在这儿,弱血者也不在。”
我愣愣的瞧着这一切,心中暗想:“你到底有什么打算?绿面具?为什么要把他拘禁起来?”
一如既往,她没有回答,但恐怖的沉默在我心底缓缓蔓延,我颓丧的站起身,一时茫然无措。
双竹朝蠕虫出现的地洞看了一眼,她说:“也许它们回到了这地洞中。”
笛莎问:“如果我们进入这地洞,还能抵达呑世蛇卵所在的地方吗?”
双竹说:“我现在也说不上来,但只要我们没有迷路,总能原路返回此地。”
笛莎犹豫不决,她问:“黎明还有多久?”
双竹说:“也许还有五、六个小时,我也说不准。”
我沉默了一会儿,劝道:“我们应当抛下他,继续前进,按照计划行事。”
笛莎猛然转身,死死盯着我,她怒道:“弱血者是为了救你被虫子吞下去的,你这拖后腿的混蛋!”
我浑身哆嗦,恐惧的望着她,小声说:“我并非不知感恩,但如果我们耽搁下去,我们全都会死在这儿。”
双竹忍不住喊道:“别再说了,哥哥!你简直....太丢人了。”
连玛格丽特也说:“兄弟面,那可是我们的战友,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试着找到他,趁着现在虫群还平静的时候。”
我颤抖着退缩到角落里,抱住双臂,不再多言,浅螳与帕斯卡尔互望了一眼,并没有异议,笛莎于是说:“我们沿着地洞搜寻一个小时左右,如果找不到他,我们立即返回,希望母虫不会这么快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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