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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莫比扎勉勉强强的问了声好,则玛格丽特朝众人温婉的行礼,笛莎犹豫了片刻,将海尔辛横放在玛格丽特身前,恳求道:“萨罗布利的血亲,求你...求你救救他。”
玛格丽特同情的说:“我当竭尽所能,阿刹迈特的血亲。”
她额头上的眼睛缓缓睁开,闪现着紫色的光芒,如此温暖而柔和,仿佛能直达人的心灵。伴随着她眼睛的光,她的手在海尔辛眼睛、鼻子、双耳与嘴唇处轻柔的触碰,海尔辛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脸上露出细微的表情,仿佛在经历着一场噩梦。笛莎心里充满希望,双手握在一块儿,不停的低声祈祷。
过了片刻,玛格丽特说:“他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凡人,血亲,经历了这样可怕的伤势,他依旧能够活着,这本身就是一种奇迹。”
笛莎忙问:“他....能醒过来吗?”
玛格丽特说:“我实话实说,血亲,他的大脑因为某种原因,停止了对身体的控制,他的身体机能经过我的调理,能够正常运行三天,但三天之内,我们必须想法激活他的大脑,将他的灵魂唤醒,否则一旦心跳停止,他将彻底死去。”
笛莎问:“三天....三天?如果我把他转化为血族呢?我是说,如果我拥吻他.....”
玛格丽特摇头说:“那只会让他死的更快,血族转化的步骤必定会停止心脏,而转化过程涉及灵魂,因而也涉及大脑。所以,转化的条件都不具备。”
笛莎瞬间慌了神,她茫然四顾,问:“那么....那么紫藤钟的幼虫呢?”
没人能回答,但无策和我都明白,紫藤钟的幼虫是通过大脑中的疾病资料室进行身体治愈的,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紫藤钟的幼虫并不能起死回生。
笛莎等了半天,等来的只是令人绝望的沉寂,她眼眶一红,终于止不住的哭泣了起来。
帕斯卡尔抱住笛莎,说:“妹妹,你要坚强。我相信海尔辛他最不希望见到的,就是你此刻的模样。”
双竹忽然说:“我似乎....似乎见到过这样的方法,没错,赫尔墨斯记载过如何唤醒灵魂的仪式。”
笛莎猛然抬头,霎时来到双竹面前,她握住双竹的肩膀,脸带笑容,眼角犹然流着泪,她喊道:“求求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面具的肖像画 八十一 蛇语的呢喃
双竹被笛莎热情的抱住,两位美丽而温柔的少女躯体贴在一块儿,哦,多么美丽的景象,夺目的令我忍不住哭泣,张大嘴巴,口水缓缓的流下....
双竹受宠若惊,笑着说:“别...别那么激动,笛莎小姐,让我把话说完。”
笛莎立即退开,但依旧狂热的盯着双竹,双竹摸摸秀发,幽幽说道:“赫尔墨斯的手稿里曾经说过,在恒雪山中存在着一件吸血鬼祖先留下来的圣物,嗯,根据蛇奇语的记载,那似乎是一种名叫‘呑世蛇卵’的....东西。”
帕斯卡尔与笛莎同时惊声叫道:“呑世蛇卵?”
双竹吓了一跳,似乎没料到他们两人反应这么大,她点头说:“呑世蛇卵,没错,应该是这名字没错。这件圣物一旦选定了它的拥有者,它将唤醒拥有者的灵魂,无论它身处天堂或地狱,都将重新与躯体建立联系,也就是说,它能够将死人救活。”
笛莎身子哆嗦,再也站立不住,往后一倒,帕斯卡尔连忙将她扶住。
我感觉异常奇怪,不知为何,她竟会出现如此反常的反应,这消息无疑带给了她希望,她应当感到高兴才对呀?
帕斯卡尔问:“妹妹,你怎么了?为什么如此难过?”
笛莎颤抖着说:“一切都是计算好的,对吗?都是你计算好的?羲太神?羲太神!这就是你帮助我的意图吗?你从一开始就计算好了,对吗?”
帕斯卡尔莫名其妙的问:“你在说什么呢?”
笛莎抿住嘴唇,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大喊:“回答我,羲太神!”
我突然感受到了绿面具传来的记忆,在记忆中,她曾经许诺:她将赋予笛莎呑世蛇卵拥有者的选择权,由她来决定该由谁获得呑世蛇卵。而现在呢?现在笛莎的决定已经非常明显了,她同时也意识到,也许从一开始,她就根本毫无选择。
我忍不住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绿面具?”
绿面具的思维隐隐传来,她说:“我必须寻找一位合适的人选,在呑世蛇卵中注入真挚的感情,那是最纯洁而深沉的爱情,由此激发它真正的力量,从而寻找到最适合它的主人。否则的话,它将如缇丰手中的黑血禁锢一样,仅能发挥出万分之一的威力。”
“为什么是海尔辛?”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如果真是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她隐藏了自己的念头,将我抛入混沌之中。
我回过神来,望着神情黯然的笛莎,她经历了震惊、迷茫、愤怒与沮丧,此刻已经稍稍平静了下来。
双竹说:“我也吃不准这呑世蛇卵在哪儿,因此,我需要返回赫尔墨斯的密室,看看它的下落...所以到头来,我们还是得返回那些好心虫子的家园。”
笛莎说:“谢谢,双竹小姐,对不起,我不该.....”
她本想坦诚说出自己绑匪的行径,但帕斯卡尔立即喊道:“我们不该如此麻烦你。”说完,他朝笛莎使了个眼神,笛莎有些落寞,但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双竹笑着说:“八字还没一撇呢。”她说的是中文,其余两人都没听懂,随后她又说:“让我想想,嗯,它们的巢穴似乎还有大约三公里的路程,只要一切顺利的话,今天晚上应该能抵达那里,但我不确定传送门会不会为我们打开,因为我已经错过了归去的时间了。”
我问:“传送门?那些‘好心虫子的家园’是通过虫洞来去的?”
双竹点点头,说:“没错,但我没找出这些虫洞的出现规律,所以.....”
我说:“双竹妹妹,在下虽不知晓你的遭遇,但我猜测,你既然能阅读赫尔墨斯的手稿,莫非你已经能阅读‘蛇奇语’了?”
她笑着说:“面具哥哥,首先,你为什么要如此文绉绉的说话呢?其次,你真是敏锐的吓人,你怎么知道我能阅读‘蛇奇语’呢?”
我笑道:“在下兴之所至,言辞随心所欲,妹妹无需为此挂怀。不过你既然精通蛇奇语,也定然知道这蛇奇语中有不少奇妙咒语了,对吗?”
她嗯了一声,说:“那又如何呢?”
我说:“既然如此,那这虫洞传送门当不再是障碍,你已经进入过那传送门一次,在下以为,彼时福至心灵,只怕是你意念所至,无意间将其打开。如若你有心的话,此时念出咒语,那传送门定然会再度出现。”
她愣在当场,仔细想了想,忽然叫道:“天哪,你说的没错!奇怪?为什么我一开始没想到呢?蛇奇语...蛇奇语,让我想想,对啊,当时我在虫洞中突然想到了一句咒语,我想想是什么来着?”
她犹豫片刻,手指在我们面前一指,喊出低沉的一长串发音,转眼间,我们面前出现了一团三米高的黑色雾气,双竹惊喜的说:“没错,就是它,你们跟我来吧。”
我连忙喊道:“没错,咱们赶紧进去,别让那个立夫伦特再度追来!”
浅螳微微一愣,说:“立夫伦特?”他语气有些紧张,似乎他听到过这个名字。
众人没有理他,而是随着双竹鱼贯而入,再度走入黑暗之中。只不过这一次,走了不远,前方就出现了一个闪着亮光的传送门,我深怕再出乱子,抢先跑在前头,一个前冲,跳出了传送门,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空旷的山洞之中。
山洞有些阴暗,但不知从何处透出莹莹微光,将前方的一切呈现在我眼前。
这山洞又高又广,上下前后皆望不到尽头,它不像是山洞,倒更像是一处地下峡谷。我们身处山崖上,温度颇为凉爽,不像外面如此寒冷,一条地下河流从下方的低谷处流过,发出湍急的水流声。
双竹像个女主人般微笑,说:“就是这里,诸位请随我来。”她走在前方带我们朝山崖上走去,道路颇为平坦,并非危石陡坡,两旁有山壁支撑,走起来并不惊险。就这样走了十分钟,我见到不远处有许多巨大的甲壳虫一般的建筑,在幽暗的微光照耀下,它们呈现出湛青色。
我以为这是由石头雕刻而成的形状,可等走近一瞧,我大吃一惊,原来它们全是天然形成的——这些建筑,是由巨型甲壳虫的甲壳制作而成的。
建筑之间有不少直立行走的人形虫,但他们的双手双脚与人类截然不同,类似于蚂蚁的步足和前肢,这并非双竹身上的外骨骼薄膜,而是货真价实的昆虫外骨骼。令人意外的是,这些虫子的颜色瞧起来赏心悦目,那是最纯洁的绿色。
这些人形虫见到双竹归来,立即围拢了上来,表现出友好而恭敬的模样,更有一些类似幼虫的虫人抱住双竹的腿,发出嘶嘶的叫唤。我粗粗一数,它们的数量在三十只左右。
双竹笑着用蛇奇语说:“这是我的同伴,是我请来的客人。”她用的是统治阶级的蛇奇语。
它们朝我们点点头,并不怎么欢迎,但也不怎么排斥,就仿佛我们是双竹牵回来的一群宠物狗一样。它们继续用奴隶阶级的蛇奇语与笛莎对话,她们之间的沟通非常迅速,几乎达到了心灵感应的程度。
笛莎似乎听懂了他们的话,她说:“双竹小姐,他们为什么叫你‘牧羊人’?”
双竹咦了一声,瞪着笛莎,问:“你怎么听得懂?”
笛莎说:“我不会说,但我脑子里似乎能自动将这些语言转化为信息。”
游鲤说:“有可能所有被这些魔虫诅咒或控制过的人都能够听懂这些语言,能够进行心灵沟通,但却无法正确发音,我和浅螳都是如此。”
帕斯卡尔皱眉道:“我也能听懂一小半。”
双竹似乎松了口气,她笑着说:“不会说,那也不算本事,像我可是说的非常流畅呢,你们不必羡慕,因为我毕竟是一位经过训练的古代语言学家和考古学者。”
我突然用蛇奇语喊道:“你们的建筑非常漂亮,你们的山洞非常壮观,你们对客人非常热情,我的妹妹承蒙你们的关心和照顾了。”我用的是奴隶语,因为我生怕用贵族语会引起他们的不满,
那些虫人变得兴奋起来,朝我猛烈的挥前肢致意,双竹瞠目结舌的看着我,过了半饷,她有些沮丧的说:“你是从哪儿学会这些的?”
我得意洋洋,大声说:“这是家族遗传,当你父亲与我娘亲热的时候,就是用蛇奇语叫·床的!”
双竹气不打一处来,轻拂兰手,温柔按下,赏了我一掌,差点儿把我推下山崖,还好我福大命大,滚到一半,在山坡上停了下来,不然就落到山下河流中去了。
这些虫人簇拥着双竹,随着她朝密室走去,我们跟着她进入赫尔墨斯的房间,发现其中空间也不小,正如她所言,这里面全是奇妙的卷轴、书本、装饰品与魔法符咒,还有一些脏兮兮的炼金术器材。
双竹对我们说:“给我一分钟,我记得在哪儿呢?”她钻入一堆书籍之中,左看右看,翻了半天,终于满意的说:“找到啦!赫尔墨斯的手稿!让我瞧瞧....嗯,呑世蛇卵....没错,没错,糟了。”
笛莎顿时紧张万分,她问:“什么‘糟了’?”
双竹面露愁苦之色,说:“呑世蛇卵,是由紫藤钟王虫所看管的圣物,它也被深藏在母虫的巢穴之中,在最深处的母虫宫殿内。”




面具的肖像画 八十二 宫殿传送门
呑世蛇卵在难以企及的绝望之地,这难道是出人意料的消息吗?
笛莎沉寂了许久,说:“我该怎么前往那边?”
双竹惊讶的说:“你....你真的要去?天哪,我根本不知道那地方在哪儿?而且,那只母虫,还有无数可怕的魔虫,那简直是送死,笛莎小姐。”
出乎意料的是,笛莎的表情相当平静,她说:“能否请你在这些手稿中找到前往宫殿的入口呢?也许我们可以通过传送门前往那里。”
双竹用力摇头,说:“我不记得手稿中有这样的记载,那样的入口....只有羲太神,或者他的继承者才能够打开。”
在刹那间,笛莎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但她很快平静的说:“是这样吗?”她站了起来,冲所有人鞠了一躬,抱住海尔辛的躯体,朝屋外走去。
她的举动有些反常,体内散发出危险的信息素。我觉得她的情绪仿佛一场风暴,那之前可怖而令人窒息的宁静,她很有可能因为这糟糕的消息而做出疯狂之举。
帕斯卡尔拉住她说:“妹妹,不要冲动,我们当竭尽所能,但世事难料,我们不能因为海尔辛伯爵而破坏了更大的计划。”
笛莎冷漠的说:“更大的计划?我们本来的目的就是找到呑世蛇卵,所以我们才会绑架双竹小姐。”
帕斯卡尔哆嗦了一下,双竹则惊慌的叫嚷道:“你说什么?是你们把我带到这儿来的?”
我对双竹说:“妹妹,不要冲动,你此刻安然无恙,当稍安勿躁,我们不能因为个人私怨而破坏了更大的计划。”我模仿帕斯卡尔的口吻,与他的语气一模一样,双竹一听,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说:“我根本没打算怎么样,我还没抱怨呢,你别含血喷人。”
帕斯卡尔不理我们,继续劝道:“我们确实是为了呑世蛇卵而来,但应当从长计议,而不是盲目的急着送死。如果我们慢慢寻找虫巢的所在.....”
笛莎取出光管控制器,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我能找到它,我一直都能。我一直能够感觉到虫群的网络,我没有时间了,帕斯卡尔,即使面对的是地狱入口,我也要去闯一闯。”
无策忽然说:“首领,能不能把光管控制器交给我?”
这简单的一句话顿时令笛莎暴怒起来,她压抑已久的怨气终于爆发出来,她的表情宛若攻击前的毒蛇,她怒道:“你想要怎样!弱血者!海尔辛是你的朋友,甚至把你当做兄弟,他如今正走向死亡,可你看起来好像一点儿不关心他一样!不仅是你!还有你!尸鬼!你也是一样!”
我心里叫苦,用手遮住脸,暗想:“这不是躺着也中枪么?我什么时候招你惹你了呀?”
双竹问:“面具?面具是尸鬼?”
我索性摸索着跑到角落里,蜷起身子,担惊受怕的看着他们每一个人,双竹不禁笑着说:“你怕什么?你这已经算是小事啦,哥哥。”
笛莎抓紧光管控制器,瞪视着我们每一个人,她缓缓说道:“我和海尔辛,我们不会再麻烦你们了。我自己带他前往虫巢,无论生死,我和他都会单独在一块儿。”
无策耐心的等她说完,又说:“你能够感受到虫洞的魔力吗?首领?”
笛莎愤怒的摇了摇头,说:“不能。”
无策指了指双竹,说:“双竹她也许可以,她可以用咒语打开虫洞,也许她与虫网的连接比你更加紧密。我之所以让你把光管给双竹小姐....“
笛莎急忙喊道:“没错!没错!”她将光管送到双竹面前,又说:“拿着它,快点,快点!我求你了,双竹小姐,帮帮我,帮帮海尔辛....”
双竹有些困惑,但依旧接过光管,我察觉到一股脉冲沿着她的神经流过全身,她惊讶的张大嘴巴,沉重的呼吸了几口,双眼瞪大,胸口起起伏伏,看上去如此脆弱,如此自然,如此诱·人,如果你与我没有血缘关系,那又该有多好.....
笛莎问:“怎么样?”
双竹睁大眼睛,笑着说:“没错,真是神奇至极。我...我似乎能定位这周围存在的每一个虫洞入口,以及虫洞内传送门的指向,嗯.....但母虫所在的宫殿....我虽然知道了它的位置,可我需要一枚进入它的钥匙。”
笛莎此刻当真是风声鹤唳,一听此言,立时又慌了手脚,她尖叫道:“该隐啊,怎么...怎么会这么麻烦!”
双竹说:“我也不知道,但我试图定位那个虫洞以及传送门,有一个声音提示我需要钥匙,就像被锁住的操作系统一样,真是古怪.....”
笛莎问:“你知道需要怎样的钥匙吗?”
双竹摇了摇头,说:“声音并没有告诉我。”
笛莎死命拍着脑袋,喊道:“告诉我!羲太神!告诉我!如果你要我找到呑世蛇卵,如果你想让海尔辛获得它!那就告诉我该怎么做!”
她看上去和我一样疯狂,不,她的疯狂来源于爱情,来源于炽热的情感,而我的疯狂则如此冷静,那是酷寒般的冷漠。
我说:“笛莎小姐,还记得赫尔墨斯的三十六句话吗?”
笛莎转头望着我,问:“不记得,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将那个黄金的昆虫雕像拿了出来,放在双竹面前,说:“当木遥镇虫灾爆发的时候,我百忙之中将它取了出来,如今看来,这决定还不算糟糕,你说呢?”
笛莎呆滞了片刻,霎时冲上来抱住我,在我额头上不停亲吻,喊道:“该隐哪,尸鬼!我该如何感谢你?”
我心想:“让我看看你的胸吧,或者穿上性·感内·衣在我面前跳支舞。”但周围人满为患,这念头当众说出来,实在有些不雅。
双竹急忙制止住她,说:“这雕像....你们打算让我怎么做?”
笛莎将我推到一边,我惨叫一声,撞在墙上,但并未引起她的同情,她说:“拿起它,双竹小姐,它正是通往虫巢宫殿的传送门钥匙!”
双竹犹疑了一小会儿,将这雕像拿在手上,接下来发生的景象,令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雕像刹那间化作粉尘,仿佛无数小小的星星,在双竹身旁浮动,它们开始融入双竹的躯体,而她仿佛化作了雕像一般,对这一切熟视无睹,身子一动不动,似乎处在了凝固的时间之中。
粉尘渐渐消失,而笛莎开始发出耀眼的光芒,显得如此虚幻,我恍惚觉得,她身处与我们不同的空间之内,她在那短短的刹那,脑中经过了仿佛数月的时光。
她身躯一颤,回过神来,额头冒出淡淡的汗水,望着惊恐的我们,笑着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诸位,我知道该怎么进入宫殿,举行怎样的仪式了。笛莎小姐,你必须跟着我一同前往,带着海尔辛,我并不能直接获得呑世蛇卵,你也不能,我将它取出来,交给你,而你对海尔辛的爱意足以保证他的复活。”
双竹看起来像是个女神,或是古时候献给神祗的处·女般圣洁,她身上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让我忍不住想要跪倒在她脚边,用脸颊摩擦她嫩滑的双脚。
但这圣洁的景象顷刻间烟消云散。
笛莎一下子将双竹抱了起来,眼里流着泪,嘴里不停说着感激的话,嘴唇在她脸上不停亲吻,双竹格格娇笑起来,说:“先是我哥哥,然后是我,你对我们这一家子可真有感情,笛莎小姐。”
笛莎将她放下,说:“那我们这就....这就走吧。”
双竹摇头说:“我们必须寻找最好的时机,趁着那些魔虫不注意的时候行事。那宫殿中有重兵把守,那些紫藤钟虽然生性和平,但说不定会通风报信。你也知道,如果那母虫出现在宫殿中,我们就已经死路一条啦。”
笛莎想起母虫,即使她再急切十倍,她心中也被恐惧占据。她说:“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双竹说:“我建议我们好好休息休息,母虫通常会在夜间外出,在此期间,你必须做好战斗的准备,我们快进快出,不给它追踪我们的机会。”
无策与我互望了一眼,他点了点头,我于是说:“我和无策陪你们进去,你不能一边扛着海尔辛,一边照顾我这笨蛋妹妹,一边抵挡那些魔虫....”
双竹怒道:“你才是笨蛋呢!臭哥哥!”
笛莎感激的望着我们,眼神中又充满着歉意,她说:“无策,面具,以前对你们无礼,真是万分抱歉。”她说了几句,心中激动,哭着说不下去了。
无策惊讶的说:“你居然知道我们的名字?”
笛莎立即反击道:“别得寸进尺,弱血者!”两人相视一笑,心头反而都感到了喜悦。
帕斯卡尔说:“我也和你们一起进去,笛莎。正如面具所说,我也得照看着我的妹妹。”
笛莎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与帕斯卡尔轻轻拥抱,帕斯卡尔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由衷的祝福你,笛莎。”
双竹说:“我、笛莎、海尔辛、哥哥、无策、帕斯卡尔,还有人要去吗?”
浅螳和游鲤吓了一跳,齐声嚷道:“我们不去!”
游鲤辩解道:“诸位,诸位,我们两人已经受够了虫子的苦啦,要是跑到里面,再次被控制住,那岂不是反而害了你们?”
笛莎笑着说:“无论如何,我依旧感激你们。”
两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玛格丽特说:“我也一起去,笛莎小姐,我欠了兄弟面的人情。相信我,我绝不会托你们的后腿。”
帕斯卡尔惶急的说:“你也是墨慈教会的人,我怎能确信你没有恶意?”
玛格丽特抢着说:“我虽然隶属教会,但并未直接得到与你们作战的指令,在此之前,我首先是一位血族的医治者。”
笛莎拉住玛格丽格的手,轻声说:“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血亲,你是我见过的最高尚的血族了。”
玛格丽特说:“你也是,血亲,我第一次见到血族与凡人之间如此真挚而感人的爱情。光是为了这个理由,我已经不能袖手旁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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