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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一天晚上,一只发疯的巨型蜥蜴袭击了村落。它大约有六米高,灵活而残忍,族人依靠石矛和火把对付它,他们心中存在着对怪物的敬畏,在反抗与投降之间摇摆不定,蜥蜴吃掉了其中的九个人,就在它来到绿面具面前的时候,它朝绿面具打量了几眼,莫名其妙的掉头就走。
于是村里的巫者有话说。
他升起一团篝火,喊道:“九个人,九岁的孩子,这是神谕,而非天灾。此女天性不祥,乃祸乱之源,如留在村落之中,迟早惹来天雷地火之怒。”
绿面具想要反驳,因为她觉得这不过是一种恶作剧般的巧合,那只蜥蜴之所以没有吃她,是因为它吃饱了肚子,而绿面具个子太小,塞牙缝都不够,它大概把村落当成它的养殖场,新生下的猪仔当然不能充当食物了。
但除了她之外,所有人都同意将她驱逐,就连她那愚昧的父母也不想留着她。她是个女孩儿,在能够生育之前,她毫无用处,而他们更喜欢骁勇善战的男孩儿。
她听见巫师的儿子悄悄说:“我能够先占有她吗?”
巫师笑了几声,低声说了几句话,绿面具观察她的唇语,知道她同意了儿子的请求。
他们将绿面具关在木笼子里,打算挑一天晚上,将她在树林中的大树前烧死,祭祀老天,祈求和平与安顺的日子。
当天凌晨,绿面具用灵巧的双手解开了反绑她的绳子,用藏在衣服里的石头小刀磨断了笼子的木栏,观察看守的行为举止,趁着他蹲坑排·泄的时候,她精准的刺入了他咽喉,他连吭都没吭一声,倒在了他自己的排·泄物中,鲜血淌满一地,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儿,她逃入了丛林。
她挑选最危险的道路前进,追兵很快跟上了她,他们当中不乏狩猎的好手,能从任何一株压弯的小花中找到她逃跑的方向,推算出她的速度和距离。
但他们谁都比不上绿面具。
她刻意踩弯显而易见的小草,在真正难以观察的地方留下足迹,她找到一种方法,能让自己的步履轻盈得仿佛蝴蝶,她一步步将追兵引入最危险的丛林深处,她希望他们知难而退,这样他们就不必因为自己的愚蠢而丧命了。
但她没想到那头野兽提前出没,那是一头巨大的妖狐,眼珠散发出骇人的金光,它埋伏在那些追兵前进的道路上,几乎将他们所有人呑下肚子。
绿面具想:“笨蛋,现在死了可不止九个人了吧。你们还相信那白痴巫师吗?”
她很想听听那巫师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因为她总有办法圆谎,她很有可能会指出:这是灾祸降临的证明,绿面具确实是危险的恶魔之女。然后,那些冥顽不灵的族人会再一次恭恭敬敬的对她奉若神明。
绿面具挺满意自己的推测,在三年前,她已经能将巫师的话预测的*不离十了。这神棍的勾当其实并不难,绿面具早就有办法戳穿她的把戏了,但她一直懒得那么做,想不到现在却惹祸上身。
罢了,何必与一群拖累她的蠢人待在一块儿呢?她有自己的活法。
她知道妖狐十分狡猾,因此她将身躯埋在草丛深处,用泥土涂满全身,掩盖身上的气味儿,等妖狐退去之后,她从藏身处爬了出来。
到处都是她曾经族人的血肉,手指脚趾,手臂大腿,肠子眼珠,泛着血红泡沫的,无法辨别的肉块,她有些害怕,突然之间,不应存在的凡人感情淹没了她,令她几乎崩溃。
她意识到自己刚刚杀死了自己的父母。
小女孩儿想:“他们为什么要追我?从我生下来之后,他们就一直不喜欢我,没错,但何必做到这样的地步?他们是被胁迫的吗?很有可能。巫师责令他们找到我,否则他们将杀死我的哥哥。”
她哭哭啼啼,忘乎所以,这让她丧失了冷静与机警,突然间,一个人影从树上跳了下来,重重一脚,将绿面具踢倒在地。绿面具只感到头晕眼花,深怕自己晕倒,她咬紧牙关,维持住自己的意识。在刹那间,她通晓了大脑运行的某种奥秘,她激活了大脑更多的神经单元,接管了几乎中断的神经信号。
她的脑袋流着血,一直流淌到她的眼睛上,她无神的望着站在她面前的人,那人是巫师的儿子,是村子里最勇猛的猎人。
那人用仇恨而贪婪的目光望着她,当时的绿面具年纪幼小,不懂他想要做什么,也不懂他为什么不直接杀死自己。对她而言,颇为幸运的是,他被某种比杀戮更为原始的丑陋欲·望所驱使,即使他面前的女孩儿只有九岁,他也不打算放过她。
他骂骂咧咧的撕扯她的衣服,扭过她的脑袋,强迫她看着自己。他脱去衣物,压在她的身上,他以为眼前的幼女脑袋受了重击,没有抵抗之力,他因此打算寻·欢作乐。
但绿面具可没打算让他得逞。
她用匕首划破了他的喉咙,刺瞎了他的双眼,割掉了他的阳·具。
在那个瞬间,她觉得自己的速度快的难以置信。
她赤·裸的身子披上了红色的血迹,像是艳丽绝美的绸缎。她气喘吁吁的爬了起来,望着眼前如猪猡般蠕动的敌人,她心中的悲伤与忧愁在顷刻间消失殆尽。
她明白自己是正义的,替天行道,自己并不是什么灾星,而是被选中的智慧圣女。她的族人全部都是一群蠢人,无论是她的父母还是兄弟,他们弱小而盲从,因此他们有罪,因此他们的灭亡不可避免。
她不会怜悯,也不会试图拯救他们,但她有一个愿望,她希望自己能够活着见到他们灭亡的那一天。
她拾起他们手持的长矛,对她而言,它重量惊人,而且尺寸不合,但她别无选择了。
她找到一处水池,洗去了身上的血污,又在某处找到妖狐的尿液,将它涂抹在自己身上。
但她做完这一切,她扛起石矛,摇摇晃晃的朝黑暗的丛林最深处走去。





面具的肖像画 九十九 沉思的神祗
我见到这样圣洁的景象,以至于我忍不住为之沉醉,产生了顶礼膜拜的冲动。
我见到一个幼小的女孩儿,裹在污秽的野兽气息中,穿着被撕裂的兽皮,以猎人般敏锐的感知,怀揣着不屈的意志,征服恐惧与悲伤,超越生与死的境界,迈着孱弱的脚步,朝着混沌与未知,缓缓前进。
她来到妖狐的洞穴前头,身上散发的气味儿令妖狐犹豫了刹那,这让她有了与妖狐沟通的机会。
她散发出信息素,对妖狐而言,那是和平的气息,她希望让妖狐明白她并不是食物,而是请求庇佑的同伴。
妖狐准许了她的请求,对妖狐而言,绿面具是个新奇的事物,它当时已经吃饱,无需进食,因此决定暂时饶她一命。
绿面具陪伴着妖狐一直长到十七岁。
她学着像狐狸那样狩猎,避开庞大的野兽,遵循弱肉强食的规则,她吃生食,喝雨水,但从未停止思考。她发明了与妖狐沟通的语言,但又不仅仅限于与妖狐交流。她与丛林中的其余妖兽结盟,供奉食物,提供情报,拯救它们的幼崽,避开天灾,扑灭大火,从而获得真诚的友谊。
她渴望寻求更多的智慧,她研究生老病死的规律,她观察雨落雷击的迹象,她律令自己精神分裂,自言自语,从而在荒蛮的雪域丛林中保持人性与优雅。她竭力保持干净整洁,她认为自己应当是丛林之神,而非这些野兽的同类。
她的部落在她十六岁的时候毁灭了,几乎无人得以幸存。我不知道她是否在其中参了一脚,她刻意隐瞒了这部分的记忆,我也不愿揣度她的心思。
但让我们做出理性的推断吧,她可以约束野兽的行为,如果她想让他们活下去,至少他们不会受到丛林野兽的骚·扰,我认为她没理由帮他们这个忙。
从某种程度上说,她印证了那个巫师的预言,对于她的族人而言,自从他们打算牺牲她的那一刻,他们已经陷入了毁灭的因果轮回,如果他们当时杀了她,也许他们确实能够多活上几年。
当她十七岁时,丛林中来了一个奇怪的人。
他几乎有三米高,满头长长的红发,满脸红色的胡须,肌肉强壮的仿佛坚硬的石块,皮肤苍白,在食人猛兽的包围下,在令人恐惧的黑夜之中,他似乎在寻找着一处居所。他手里抱着一颗蛋,看上去像是某种蟒蛇的卵。
丛林中的万千妖魔,无一胆敢欺近他身旁。
绿面具感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一个莫名其妙的外来者,来到自己所管辖的王国,态度高傲冷漠,仿佛这是他自家的后院。而且还令自己的盟友与臣民感到惊恐万分,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
绿面具找到了入侵者,他所居住的洞穴前头被几百头庞大的妖兽包围,而他像忧郁的石头人那样望着月亮,他的手里抱着蛇卵。
绿面具用她发明的语言说:“报上你的名字!然后滚出这片丛林。”她不指望他能听懂,所以她让野兽们发出咆哮,以壮声势。
他说:“我叫羲太,我是一个吸血鬼的神,我从埃及跋山涉水来此,我有必须留下来的理由。”
绿面具大惊失色,因为他在顷刻间就学会了自己的语言,更令她不敢相信的是,他做了某种修改,将所要表达的意思直接传到了她的脑子里,她甚至怀疑在场的所有野兽都能感受到他的声音,因为它们远远的朝他吼叫,却表现出理解与驯服的神态。
她厌恶这些野兽的愚蠢,就像她昔日抛弃自己的族人那样,她觉得它们毫无用处,更糟糕的是,她害怕这人策反了她的宠物们。
她说:“告诉我你的理由,我来决定是不是让你留下。”
羲太说:“我需要思考真理。这里有通往异界的裂隙,我需要借助这蛇卵的力量与在缝隙间穿梭。如没有必要,我不会伤害任何动物。我发誓。我仅仅会吸一些动物的血,但我的需求量并不大,它们甚至不会察觉到自己被吸过血。”
绿面具心中恼怒,她喊道:“你要吸血?这难道不是一种伤害吗?”
羲太说:“等价交换,每吸一次血,我会延长它们的寿命。我是神,我能做到这一点。”
绿面具根本不相信他,但她并不是鲁莽之人,她望着他的蛇卵,她问:“你为什么带着蛇卵?这里面的东西如果孵化出来会怎样?”
羲太说:“这里面有一条可能吞没世界的蛇,但它已经死了,它叫阿佩普,我的祖父——埃及的太阳神拉尔——创造了它,它被我的弟弟奥西里斯操纵,吞噬了我的祖父,并将我驱逐出王国。我成为血族之后,为我的祖父报了仇,封印了这条黑暗大蛇,杀死了奥西里斯,成为了埃及的王,可后来我又放弃了一切,继续漂泊。我必须携带着它,以免它再度复活,祸害这个世界。”
绿面具笑了起来,她说:“你指望我相信你说的这些鬼话?”
羲太说:“你能听懂,这已经很不容易了。我说的都是实情。”
绿面具双目凝视着眼前这个怪人,她突然产生了异样的畏惧感,这是她混迹于庞大野兽的这许多年间唯一从它们身上学到的“知识”,她当时称其为自然界的异感,但后来,当她成为血族之后,她明白这与血族的灵异感知很像,通过空气中异常的波动而触发大脑中的神经元警报。
她说:“你说你是神,可你怎么证明这一点呢?”
羲太的双眼像是平静的夜空,像是宁静的河畔,他说:“灵魂、大脑与肉·体,三者密不可分。”这话可莫名其妙,但绿面具霎时发现自己不太对劲,她茫然四顾,见到周围的一切变得矮小了许多,那些原先俯视她的古代魔兽,此刻她已经能够与它们平起平坐了,而那些魔兽见到她的模样,发出龙吟般的咆哮,刹那间争相跑开,站得离她远远的。
她的手脚都不见了,她感到自己的身体所有的关节被连成了一条直线,她的力气凭空增长了几千倍,而她的感知力也上百倍的增强。
她变成了一条二十米长的蟒蛇。
她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她觉得羲太如此神秘,全知全能,令人敬畏,她想起了多年以前部落膜拜某些编造神祗时的模样,于是她蜿蜒身躯,将蛇身伏在他的面前,她的身躯压弯了地面的草,紧紧贴住冰冷的泥土,当她这么做时,她感到心灵产生了静谧与平和,她也许找到了她一直在寻找的人。
她人生的导师,她崇拜的恋人。
她以最虔诚的姿态拜服在羲太面前,此刻她面目全非,顺服而可怜,之前心中的傲慢与愤怒烟消云散。在林间晚风吹拂中,在大型野兽的注视下,她一动不动。
羲太说:“我赐你救赎,我渴望安宁。我希望你和你的动物不要打扰我,我需要做的,仅仅是思考。”
绿面具发现自己已经变回原样了,但她原先的衣服自然也遭了秧,她此刻赤·身·裸·体的站在羲太面前。她已经成长为少女,摆脱了对男·女之事的懵懂与困惑,她想起了自己父母之间媾·和的事,她想起了八年前的追捕者那如狼似虎的眼神,随后,她回忆起在过去几年,当她在以往部落的幸存者面前现身的时候,她从他们的脸上见到了如痴如醉的神情。她由此明白凡人的审美观,她知道自己拥有极致的美丽,可谓颠倒众生,风华绝代。
一位纯洁无暇的绝色少女,身体散发着天然的芬芳,交织着野性的美感与稚气未脱的羞涩,将整个身子毫无遮掩的呈现在羲太的面前。她感到情感的冲动,感到难言的期待,感到甜蜜的心跳,感到爱情的萌发。
她靠近羲太,怀着最真诚的尊敬,渴望他抱着自己,夺走她的纯洁,让她从少女成为女人。
羲太什么都没做,他说:“我说过,我希望安静,我将思考灵魂,你不明白这工作的重要性吗?”
她倍受挫折,感觉一把刀子刺入心脏,造成了难以弥补的空洞,她用手挡住夺眶而出的泪水,转身飞快逃离了羲太身边。
我注视着这一切,感到有些滑稽,绿面具当时的表情就像拙劣的言情片女演员那样好笑,这一幕应该让人感到悲哀,但我却险些笑歪了嘴。
几天之后的某个夜晚,她又回来了。这一次,她端端正正的跪在羲太面前,说:“我想要把我自己献给你,羲太神。”
羲太抱着呑世蛇卵,苦苦思索,他的面前躺着一只血红色怪物的尸体,不知是他从哪儿弄来的。
他没有理会她。
她又问了一遍,这一次,羲太瞪着她说:“滚出去。”
她毫不气馁,说:“我之前错的离谱,我希望用凡间的感情诱惑你,但我知错了。我希望你重新考虑我,我想要成为你的学徒。”
羲太用力将蛇卵往地上一砸,哄地一声,丛林中群兽哀嚎遍野,大地震动,飞鸟乱窜,绿面具被一股气流吹上了天,她急忙操纵大脑,令肩膀上长出两扇缓冲的滑翔翼,当她在空气中稳住身形之后,她缓缓飞回到羲太面前。
羲太用惊疑的目光望着她说:“你会变幻形体?可你不是刚格尔的血族,你是怎么做到的?”
绿面具说:“灵魂、大脑与肉·体,三者密不可分。羲太神,这是你说过的话。”
“我将你变成了蛇,然后你学会化作飞鸟?”
绿面具点点头,谦卑的低下了脑袋。




面具的肖像画 一百 疯神的造访
片刻之后,我见到吸血鬼之神做出了决定。他说:“很有趣。你的大脑,你是怎么让它遵从你的指令的?你并未了解灵魂的奥秘。对你而言,操纵大脑就像昏迷的人试图给自己吃药一样困难。”
绿面具说:“我试着让自己信以为真,我和我自己的另一个精神对话,用一种我自己发明的语言。”
羲太说:“就是你现在所说的语言?”
绿面具点点头,她低声说:“现在你也会啦。”
羲太说:“你应该给它起个名字,这语言非常了不起,虽然还不完善,但巧合的是,它也许是我所寻求的真理的一部分。”
绿面具想了想,说:“蛇之语。”她准是想起了羲太将她变成大蛇的事,她脸颊绯红,无法掩饰自己爱慕的情绪。
羲太说:“蛇之语....崇拜阿佩普的邪教徒也将自己的语言称之为蛇之语,我建议你将其称为‘蛇奇语’,它是理性与充满魔力的语言。”
绿面具似乎极为高兴,她用力点了点头,望着羲太,目光中充满期待。
羲太说:“我曾经告诉过你,我是吸血鬼,受到诅咒的族群。我的祖父拉尔是埃及的太阳神,但悲哀的是,我却无比畏惧太阳。在阳光之下,我将受到无法逆转的永久重创。即使我躲在阴暗的地方,我也会被睡意折磨,不得不睡眠。而且,我时时刻刻受到鲜血的诱惑,我的尖牙下有过无数惨死的冤魂,我的食欲可能比你身边的那些野兽更无理性。”
绿面具急忙说:“我不在乎,羲太神,请让我追随你。我会不顾一切的帮助你实现你的愿望,我能够提供你所需的一切援助,我能让你的研究不那么无聊寂寞,我想成为你的学徒,你的亲人,你的....仆人。”
羲太说:“既然如此,欢迎进入黑暗的世界,女孩儿。”
随后他拥吻了绿面具,将她转化为了他的女儿,他血的新娘。
我望着这一幕,心想:“她是一位第四代的血族,难怪她几乎无所不能,却又惧怕母虫的力量。”
......
等绿面具从短暂的睡眠中苏醒之后,她顷刻间意识到了不同。羲太将意识与她相连,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将血族的传统与特点告诉了她。他像照看婴儿那样辅导她捕猎,品尝鲜血的美味,教导她血族的礼仪与习俗。他要求她成为一位血族的学者,不折不扣的贵族,超越凡人的欲·望,变得高尚、冷酷而冷静。
过了一个多月之后,当绿面具已经完全掌握了羲太传授给她的训诫之力,能够对自身的魔血运用自如之后,羲太决定让他的学徒更进一步。
羲太说:“我曾经告诉过你我的往事,现在,我将动用呑世蛇卵的力量。就在这个山谷中,我将开启时空的裂隙,而你将随我一同前往异世界。你准备好了吗?”
绿面具答应了一声,问:“主人,呑世蛇卵为什么能打开异界之门呢?”
羲太说:“它不能,但我能够感受到山谷中存在的时空龟裂,黑暗之蛇阿佩普是暗影世界的魔神,因而呑世蛇卵中拥有近乎无限的魔力,借助这样的魔力,加上我所知的咒语,我就能够找到前往异界的方法。”
于是他这么做了,他创造了一个虫洞,在虫洞中,他打开传送门,羲太与绿面具走了进去。
他们前往了无底深渊,那正是无策曾经去过的地方,那儿似乎处在宇宙的远端,时间的长短与地球截然不同。羲太带着绿面具熟练的往下层探险,对于无底深渊而言,那是一个更加遥远年代的事情,他们的经历与无策大不相同。他们花了三十年的时间,进入到无底深渊极深的层面。羲太不时让绿面具接受考验,又总在最危险的时刻保护她,在这一过程中,绿面具对羲太的感情与日俱增,而她的知识与魔力也随着冒险的进行而飞速增长。
当羲太认为绿面具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之后,他带着她返回了恒雪山,由于时间的异动,此地仅仅过了一天时间,一切并没有显著变化,但在绿面具眼中,天地万物都已经天翻地覆了。
羲太说:“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你了,孩子。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义务,现在,我将进行我的研究,我希望你不要打扰我。”
绿面具表示自己可以帮忙,她对蛇奇语的钻研达到了新的境界,发明了更强而有力的咒语,以及更具美感的语法,她想要知道羲太所要进行的研究究竟是什么。
就在羲太打算回答她的时候,又一个不速之客闯入了羲太居住的洞穴。
......
(在梦中,当我瞧见那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洞穴入口时,我吓得半身不遂,差点儿就此醒来。)
蓬乱的白头发和白胡子,一脸疯狂的表情,白色的衣衫,瘦弱的身体,我最惧怕的灾星末卡维来到了羲太面前。
惊讶之下,绿面具使出法术,召唤来上千条毒蛇,将末卡维缠绕得严严实实,对于这样的款待,末卡维痛哭流涕的求饶起来,他的声音宛若夜枭,刺入绿面具的耳中,令她觉得有些厌烦,又感到啼笑皆非。
她瞧出此人是一位血亲,她用蛇奇语说:“你是何人?闯入羲太神的领地,未经通报,意欲何为?”
那个老头愣了愣,也用蛇奇语回答说:“我叫末卡维,我来找我的弟弟,难道我又记错了地方吗?”
绿面具错愕万分,如果说羲太能够在顷刻间掌握她的语言,是因为她彼时凡人的灵魂脆弱而简单,但现在她已经今非昔比,这人又是怎么学会她与羲太独享的语言的呢?
羲太示意绿面具放了他,等末卡维狼狈的坐稳之后,他说:“哥哥,我不记得自己告诉你我此行的目的地。”
末卡维摇摇头说:“胡扯,昨晚你还托梦给我,邀请我到你这儿来做客呢。”
羲太叹了口气,他说:“在疯狂之中,你到底窥见了什么?末卡维。”
末卡维笑道:“我见到了你错的离谱,你那一套根本行不通。”
他们为莫名其妙的事争论起来,羲太据理力争,论点严谨,堂堂正正,而末卡维则巧舌如簧,狡猾诡辩,投机取巧,绿面具在一旁听了半天,总算听出两人到底是为了何事而辩论。
羲太说:“我已经找到了掌握真理的途径,一切的真理,包括宇宙的命运和过去,都包含在万物的灵魂之中。因此,我决定花上一万年的时间,研究地球万物的灵魂,剖析他们的来龙去脉,分析其中蕴含的阴暗与光明。总有一天,我会拥有媲美上帝的睿智与力量。”
末卡维说:“真理?这玩意儿根本说不清道不明!未来不可预见,意外无处不在,上帝之上,还有更无上的力量和神明。你的追求是没有意义的,羲太。我们只有抹杀自己的存在,让自己随波逐流,在无意识中前进,才能抵达真理的唾沫游泳池,宇宙主宰的粪坑下水道,与洪流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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