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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挚友先生目光狡黠,看来与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过了一分钟,采访继续,这次主持人李珑转过身来采访我,她说:“贾面先生,刚刚的事咱们就不提了....”
我恼怒的想:“明明是你不仁不义,怎么说的好像是我坑了你一般?你们这电视台店大欺客,做事太不厚道了。”
但此时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失了涵养,丢了面子,只能强撑精神,笑道:“自然,自然。”
她又说:“之前新闻里面报道过一些巨大的蚱蜢,天空时不时落下一些猎犬大小的苍蝇,有人质疑这些都是电脑特效,是各国政府联军联合起来做虚假宣传的,你怎么看呢?”
我说:“这些虫子并非虚假之物,在恒雪山中那一个月的时间内,我们曾经吃足了苦头。蚱蜢弹跳速度极快,几乎一扑一个准,而苍蝇力气极大,能把人扯上天,摔成肉泥。但要说最厉害的怪物,它们还远远不够格呢。”
李珑惊讶的问:“你是说,还有更可怕的异虫?”
我目光一斜,盯着阿斯兰博,用英语说:“有一种异虫,长得像是一头狼.....”
阿斯兰博霎时浑身巨震,双眼精光暴长,抬起头,死死瞪视我。
我压抑住心中的惊恐。缓缓说:“那头狼可厉害啦,咬人脖子,轻轻一口,就能把脑袋啃下来。”
李珑听得明白,惊呼一声。夸张的说:“这么厉害呀?”
我说:“可不是吗?我被它咬到过一次,还好我运气好,身体强壮,侥幸逃过一劫。现在想想还有些害怕呢。”
李珑问:“能让我看看你的伤疤吗?”
我指了指脖子,那儿有狼人留下的巨大齿痕,我一直忘了将它修复。现在刚好拿来炫耀。
李珑(为了演出戏剧性的效果)装出害怕的模样,捂住嘴说:“这么大的牙齿,天哪,你怎么活下来的?”
我说:“我运气好,医生都说我活不成了。但我硬是撑了下来。我恨死了那只狼,于是我想把这只狼的真实模样画给医生看,让大伙儿都小心的提防它。它狡猾的很,平时会伪装成常人的模样.....”
阿斯兰博的气势仿佛烧开的水一般沸腾起来,我担惊受怕,担心要是他现在就冲上来将我撕碎,我恐怕真活不成了。
他靠近一步,但就此止住不动。像是在威胁我,又像是随时准备动手。
我叹了口气,说:“可我画了半天。却什么都想不出来。医生说我的神经受到损伤,恐怕失去了记忆。我回家想了半天,总算模模糊糊的想出点门道,现在我把那狼人的画像藏起来啦,要是我死了,我的朋友会找到这幅画。将它公诸于众的.....”
李珑笑了起来,她说:“打住。打住!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呀,什么画像。什么朋友的。”
我说:“没事,没事,我随口胡说的,这段别播可以吗?”
导演在一边笑了笑,说:“消去这三十秒,插播一段小广.告.。”
阿斯兰博渐渐变得平静,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又退回了原处。
休息结束,李珑看了看表,低声对导演说:“还有一个半小时的采访时间,我要加快节奏了,可以吗?”
导演向她做了个可以的手势,李珑整理整理仪容,露出笑容,准备问双竹问题,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巨响,直播室的门被人一脚踢开,哗啦啦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五个身穿作战服的人冲了进来,他们手持冲锋枪,脸上戴着面罩,其中一人开了一枪,当场轰爆了一位摄像的脑袋,脑组织如散落的积木般洒了身旁工作人员一身,那个倒霉鬼立时尖叫起来。
这尖叫声传染开来,一时间,这演播室中十几号人都扯开嗓子惨叫,李珑吓得面无人色,从沙发上跌了下来,瘫软在地上瑟瑟发抖。导演也魂飞魄散,抱成一团,缩在角落里大呼大喊。双竹见惯了大风大浪,但见到这样的景象,也不禁心惊胆颤。
在危机时刻,方显英雄本色,与这些凡人相比,我镇定自若,顷刻间做出恰当的反应。我移形换位,挪移乾坤,转眼已经不在原处,藏身于万全之所,销声匿迹,随时准备反击。
挚友先生说:“你躲在我后面干什么?”
我颤声道:“挚友先生,我待你不薄,你定要护我周全呀。”
他说:“没门儿!你知道我的原则,若无必要,我不会出手,你给我上!”
我怒道:“我凭什么听你指挥?”
他说:“我是你上司,是你的老板,你在我这儿签过合同的,要不你付我五千万的违约金。”
我大吃一惊,暗骂此人果然老奸巨猾,卑鄙之处,犹胜于我。左右为难,权衡再三,只能从他背后钻了出来。
那些蒙面枪手说:“导演,将镜头对准我!不许切断信号,不许耍什么花样!要是我的同伴察觉到不对,我可管不住手里的枪。”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机,看来他在外面有人正盯着电视节目给他报信呢。
导演没办法,哆哆嗦嗦的爬起身来,将镜头对准这人,枪手于是说道:“我在这里代表着神的旨意,虫灾降临,哈米吉多顿(世界末日)已经不远了。天启骑士即将出现,末日审判的天使已经举起了他们制裁的利刃,那些从虫灾中逃生者注定灭亡,我们会确保神的计划万无一失。”
说着,他举起冲锋枪,对准了我的脑袋。(未完待续)





面具的肖像画 十三 暗影淹没一切
两天之内,第二次有枪对准我的脑门,这一次和上次一样可怕,甚至犹有过之。
持枪者可不是养尊处优的女孩儿,而是一群宗教疯子,听他们说的那些狗.屁不通的话,他们可管不住自己搭在扳机上的手指头。
我嚷道:“你们到底要什么?我哪儿得罪你们了?”
这枪手说的是蹩脚的中文,他环视四周,见无人有抵抗迹象,放心下来,他让手下一人走上前,枪口抵住我的下巴,对着摄像头说:“我们是哈米吉多顿教派,我们是耶和华的意志。绿色的骑士已经降临,很快另外三位天启骑士也将重现人间。瘟疫、死亡、陨石、狂风、雷暴、怪雨、枯萎、血流成河,圣经中的大灭绝就要到来了。”
我大声说:“就因为这个原因,你们要杀了我?”
枪手说:“感受主的力量吧,感受他的愤怒与慈悲。末日来临时,笃信徒将得到救赎,地上诸王将被天灾吞没!”
我怒道:“你们这么做,与那些极端宗教分子有什么区别?耶稣不是教导你们要仁爱吗?”
枪手说:“让你痛痛快快的死亡,就是最大的仁爱,你借助魔鬼的力量,逃过了天主的惩罚,但很快你就会死的,你们每一个从朝晖回来的人都会死。”
我说:“你会害的所有基督徒背上罪孽的。”
他说:“他们无需恐慌,因为杀死魔鬼并没有罪孽。”
李珑见我们聊个没完,忍不住喊道:“你不是赏金猎人吗?怎么总耍嘴皮子功夫。”
枪手举起冲锋枪,冲她扫射了一圈。她厉声尖叫,声音难听的像是破哨子,好在枪手只不过是在吓唬人,故意射歪了子弹,她周围多了一圈冒烟的弹孔。但她却没有受伤。
枪手哈哈大笑,李珑脸色惨淡,却不敢再说话了。
就在这时,我不发一言,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双眼直勾勾的朝他背后望去。我散发出不容置疑的信息素,暗中影响他们的大脑,让他们产生幻听,于是,他们真的以为身后出现了异常。几乎同时转头,朝那边张望。
我屏住呼吸,脑袋向后一仰,躲开了我身边宗教疯子的枪口,与此同时,我在他手上用力一扭,我的力气大的惊人,我自己都没有料到。瞬间就将他的骨头拧断。他惨叫起来,放脱了枪,我握住冲锋枪扳机。调整角度,一枪打爆了他的脑袋。
短短一瞬之间,他们回过神来,调转枪头,朝我瞄准,我作势要往人群中躲。但这是我声东击西的把戏,就在他们转过枪口的同时。我趁着他们那片刻迟疑,端起冲锋枪。轻巧点射,当即杀死了其中两人。
在这短暂的交火中,在场的凡人全部高声惨叫起来,他们高举双手,抖得像筛糠一样。我暗骂道:“老子都不怕,你们怕个屁!”撒开腿,飞快的绕了个圈子,朝房间的出口跑去。
剩余两人齐声怒吼,一同朝我开火,枪声震耳欲聋,子弹化作火舌,一路追咬我屁股,我挤出浑身力气,预判他们射击的弹道,不敢回头,不敢停步,使劲一蹬腿,砰的一声,撞开侧门,冲了出去。
那两人手忙脚乱的跟了上来,其中一人说:“别追他,当心其他人逃跑。”
另一人说:“用这些兔崽子做人质,逼他回来。”
第一人点点头,朝着最近的双竹走了过去,双竹脸色惨白,颤抖的不住退后,那人不耐烦的伸手抓住她,怒喝道:“老实点!”
第二人正紧张的看着局势,我从侧门冒出脑袋,连开两枪,将两人的脑浆轰上了天花板。
双竹见我回来,高兴的哭喊一声,冲上来扑到我怀里。我威风凛凛的扫视直播室,只见那些凡人依旧沉浸在惊讶茫然之中,但他们的目光却渐渐涌现出敬畏之情。
李珑站了起来,喃喃的说:“这就是....赏金....猎人?”
他们哗啦一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说:“你的枪法真好,五个人几秒钟就被你干掉了。”
“你的力气真大,那个人的手像树枝一样被你拗断了。”
“你的速度真快呀,跑的跟一阵风似的。我原先还以为你是吹牛的呢。”
“那是小王你见识短浅,不知道世上有这么英勇的人物,我一瞧他模样,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
他们的赞美在我耳中有如仙乐,令我骨头轻得都快飞起来了,啊,虚荣,你是多么美妙的迷.药,你助人行善,却让他们在自傲中沉迷。我恨你呀,可我却被你这罪孽的念头勾去了魂呢。
双竹离开我的胸怀,说:“面具哥哥,你没受伤吧。”
我笑道:“他们虽然枪法如神,各个神勇,可我面具是何等人物?他们这些把戏,对付千军万马,倒还将就,可在我面前,焉能伤我一根毫毛?”
我这一番吹嘘,顿时又引来一阵叫好。李珑握住我的手说:“贾面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刚刚多有得罪,我真不是有心要刁难你。”
这话说得多难听,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我难道还会记得你刚刚采访我时那轻蔑的眼神,那伤人的话语,那冷酷的笑容,那鼻子中哼出的不屑声响吗?
.....
这可恶的臭女人,我要是饶了你,我面具还能算是男人吗?
我一甩手,抬起脑袋,白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对她来了个不理不睬。
李珑有些尴尬,愣在原地,脸上羞愤交集。不知该进该退。
我听见导演说:“刚刚那一幕拍下来了吗?”
另外一个摄像助理说:“没拍到枪战,只录下了一些枪响声。”
导演一跺脚,叹道:“难得的大新闻,可偏偏....唉,只能去保安室调监控录像了.....”
突然间。一大块黑色的阴影将导演当头罩住,他闷哼一声,想要挣扎,但一秒钟之后,影子退开,融入黑暗中。导演浑身喷血,皮肤几乎被影子剥去,喉咙咕噜咕噜的作响,躺倒在地,当场死去。
人群见到这一幕。顿时僵在原地,过了片刻,他们再度发出哀嚎声,轰的一声,从导演尸体旁退开,他们身体绝望的颤抖,双眼散发出迷茫和恐惧之色。
李珑惊呼道:“那是....那是什么?”
天雅喊道:“那是....那是血族....魔鬼的法术,这里有妖怪!怪物!”
李珑惊恐的说:“你胡说些什么呀?这世上哪儿来魔鬼?”
桑莎说:“真的。你没看见吗?一大团影子扑上来,将这个人剥了皮。”
可怕的沉寂在演播室中弥漫,但很快他们又开始议论起来。有人说:“咱们快点报警吧。”
另一人说:“报警?刚刚的节目全国直播。警方恐怕早已经将这栋大楼包围啦。”
天雅拿起手机,发现连一格通讯信号都没有,她抱怨道:“这儿的信号怎么这么差?你们是不是屏蔽了手机信号?”
李珑皱着眉头,取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说:“奇怪,我的也是。这是怎么回事?”
挚友先生朝房间周围仔细查看一番。对我传音说:“影子....把这儿包围了,你注意到了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立即发觉四周诡异的景象——在不应该出现影子的地方,现在已经被黑暗笼罩。明亮的照明灯光仅能维持大约两米的光线范围。其余的每个角落,影子充斥了一切。
我用灵异感知回答:“拉森魃。”
挚友先生微微颔首,说:“他用影子屏蔽了一切通信信号,他不仅仅是拉森魃,还是睿摩尔。”
很快,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这房间内太黑暗了,大部分的光线仿佛被某种怪物吞噬,除了人声之外,其余一切声响都变得若有若无。我们仿佛深陷入一场无尽黑夜的噩梦,踏入了光明消逝的坟场。黑暗中隐藏着杀人的幽灵,正用残忍而贪婪的目光扫视着我们这些即将进入坟墓的人。
我对天雅喊道:“你会神术吗?”
天雅微微一愣,说:“会。”
我说:“你能不能用神术制造些光明出来?”
天雅为难的说:“我....我不会这些没用的神术,我...我的手机能照明。”她取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在顷刻间产生了一道耀眼的光线,但那光线很快黯淡下来,像是被黑色的幽灵一口吞了。
天雅声音发抖,目光中迷茫闪现,恐惧形成漩涡,她说:“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阿斯兰博突然大喊道:“布勃!布勃!”
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线光明,在那刹那间,我见到布勃摔倒在地,像是从黑色的布袋子里被倾倒出来一样。他的皮肤也被剥去,鲜血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众人吓得直乱叫,天雅与桑莎的嗓门又悲又怕,阿斯兰博想要查看布勃的状况,但黑暗瞬间将他俩隔离。
我怒道:“什么人在那边装神弄鬼?有种的出来!和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挚友先生传音入耳,说:“这力量非比寻常,简直像是某个黑暗的神一样。我们最好不要激怒他,静观其变,看看他到底要什么东西?”
我心惊肉跳,改口道:“我....我开玩笑的。”说罢嘿嘿傻笑,歉然的垂着脑袋。
就在这时,我听见一个声音说:“交出......蛇卵.....不然你们都得死。”
我大吃一惊,连忙装傻道:“什么蛇卵?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人不再说话,但只听挚友先生喊道:“当心!”我见到双竹所在的位置突然发亮,挚友先生抱住她往旁边一跃,一个暗影扑了个空,它随后隐入地面,黑暗又如潮水般淹没了一切。(未完待续)




面具的肖像画 十四 驱散阴影的光
黑影像是死亡的旋风,寂静仿佛雷暴的鸣响。
我注意到,每当黑影想要杀人的时候,它现形的区域将重现光明,但那个瞬间实在短暂,无论它成功与否,黑暗将很快填补光明的漏洞。
双竹低声说:“谢谢....谢谢张先生。”
挚友先生并不出声,很快他气息全无,仿佛不存在这屋子里一样。
过了一会儿,影子再次出现,只听桑莎惨叫一声,顿时被黑影吞没,光明闪现,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天雅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不顾一切的朝桑莎那边跑去,但阿斯兰博冲上来拦住了她,喊道:“危险!”
黑影褪去,桑莎血肉模糊的倒在地上,皮肤被剥去了大半,血液汇成小溪,流入黑暗之中。天雅喉咙里发出啊、啊的哭喊声,听起来像是猫头鹰的夜鸣。
我看着悲痛欲绝的天雅,感受着她真诚的悲伤,无论她们之间有任何龃龉,在这生离死别的一刻,她对桑莎的深厚友谊无可置疑。
海德教授准会发疯的。
黑暗中,那个声音继续说:“交出....呑世蛇卵....放在地上,投入阴影之中...”
我咬牙切齿,说:“我根本没有什么呑世蛇卵!它在朝晖,你要我上哪儿去找它?”
声音说:“缇丰....派你前往朝晖.....你既然安全返回.....一定有所收获....交出来,不然所有人都会死!”
我双眼试图看破黑暗,但这黑暗超越了自然的法则,无论我如何改变视觉频段。我无法看清哪怕一个人影。
我心里犹豫:该不该把蛇卵交出来呢?如果我保存着它,这儿的凡人会一个接一个的惨死。可如果我交出蛇卵呢?难道我们的结局会有不同吗?我们连他的身份都不知道,那个拉森魃会毫不犹豫的将我们处决,无关蛇卵,无关痛痒。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突然,黑暗中几乎同时出现了三处光明缝隙,三个凡人很快被黑影撕咬得不成人形。周围的人大叫着四散逃开,蜷缩成一团,凄惨的哭喊。做着毫无用处的祈祷。
挚友先生说:“它在吸血!”
我顿时反应过来,喊道:“是啊!它在吸血!它用影子吸血!”
每个死去的人都被剥去皮肤,大部分血液被抽去,以至于地上只有少许血迹。而它的动作愈发剧烈,频度与速率都在提升。那显然是吸血之后的效果。
凡人是它的食粮,他们的血肉是它的力量之源,不能再死人了,否则一旦它全力屠杀,我们很可能将面临无可逆转的绝境。
我默念道:“百鸟鸣山,天地开阖。”大脑发出指令,我从喉咙中散发出探测用的声波,摸清了房间内的状况。我大喊道:“我们得从大门冲出去!”一蹬脚,猛然朝前一冲,全力撞在大门上。但我感觉到一股柔软而冰冷的力道将我的撞击化解,似乎那阴影探测到我的行动,因而挡在前方。
我心中一凉,正准备朝另一个方向冲去,忽然,我感到一股疾行的气流从我耳畔飕飕而过。不远处发出一声刺耳鸣响,阴影被劲风撕裂。大门如碎纸片一般飞了出去,走廊中微弱的光芒照射进来。我欢呼一声,喊道:“从这儿逃出去,快点!”
大伙儿见到光亮,虽然闪烁不明,但也不禁心生希望,手脚恢复力道,快步朝走廊跑去。我耳中忽然听到挚友先生的声音,他说:“你先走,我替你断后。”
我一愣,顿时明白过来,刚刚那股劲风自然是他击出的,除了他之外,还有谁如此了得?我答道:“小心!”推着众人往门口赶去。
门口又冒出一堵浓厚的阴影,挚友先生藏在黑暗中,一掌击出,顿时将那阴影击散。但它似乎并未受创,一扭身子,又钻入后方的阴暗中,人群咬牙一阵狂奔,哗啦一声,终于冲出了阴影牢笼般的房间。
挚友先生最后一个跑出来,他大喊道:“继续跑,别停下!跑到楼下才算安全!”
众人正六神无主呢,一听他所言,都觉得这话在理,于是撒开腿狂奔一会儿,李珑举起手机,忽然欢呼道:“看,有信号了!我得报警....”
此时,我见到前面有好几道光线照来,脚步纷乱,出现了一群穿着战斗服的人,他们一见到我们,立时大吼道:“停下!举起手,放下武器!报上身份!”
人群连声惨叫,纷纷跪倒在地,李珑一见他们模样,定了定神,连忙说:“是....是特警吗?我是电视台的主持人。”
领头的人走了上来,他脸上戴着面罩,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他说:“我们是下洋驻军黑牛营的特种部队。恐怖分子呢?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不少人当场喜极而泣,喊道:“有救啦,真是谢天谢地。”
李珑面带微笑,说:“恐怖分子已经死了,我们刚好在采访三位赏金猎人,他们杀死了那些罪犯,但后来又发生了乱七八糟的怪事,我们当中死了好几个人....”
天雅哭喊道:“是吸血鬼干的!”
领头军人见这老外神情恍惚,满口英文,一时也不予理会,他招招手,示意战友继续前进,又说:“这幢大楼突然停电,电梯无法使用,你们只能走楼梯了。”
我问:“走楼梯?这儿起码有七十层楼那么高。”
他说:“如果没有敌人,你们可以慢慢走,或者通过军用核动力飞行器,它能够载你们回到地面。”他通过对讲机与指挥中心沟通。说:“这里是黑犀牛,这里是黑犀牛,火凤凰请回话。”
他与指挥中心商量了半分钟,朝我们点点头,说:“我护送你们到窗口。飞行器会撞破大楼玻璃,通过登机接驳走道放你们下去。”
李珑突然掉落眼泪,她哭喊道:“谢谢,谢谢你们!”
领头军人说:“职责所在,义不容辞。走吧,我们还得搜救其余幸存者呢。”
挚友先生走上来。问:“这位首长,恐怖分子来了多少人?”
领头军人犹豫了片刻,说:“从监控录像看来,大约二十个人,各个儿全副武装。我们干掉了其中的十三个.....”
我见到另外五个特种兵朝直播室走去,连忙说:“首长,此地不宜久留,咱们一起撤离吧,那里面还有敌人呢。”
他伸手制止住战友,谨慎的问:“还有多少敌人?火力如何?怎么布置的?待在何处?”
我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回答,难道我该说是一团吃人的影子吗?那不仅违背卡玛利拉的律法。而且他准得把我当成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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