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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雷光.斯普利特颤声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海尔辛?除了教皇之外,没人....没人知道。”
两位圣盾骑士朝海尔辛迫近,他们身上的金色光芒产生共鸣,发出嗡嗡之声,一时间仿佛圣光的护罩,扩散至整个高台边缘。
海尔辛说:“出来吧,我的盟友!”
话音未落,我见到在他身边出现了三个人影,他们中有两人戴着红色的化妆舞会面罩,露出嘴唇,身材高大,体型修长,而他们身后,我见到了一位熟悉的面孔。
那是飞雷,诺菲勒的隐形大师,她曾经是格伦德尔忠心耿耿的手下,也可能是约翰.巴贝失踪的女儿。
圣盾骑士们见那两人靠的很近,厉声呼喝,剑锤相交砸下,但那两个戴红面罩的人突然化作血水,从圣盾骑士身后冒了出来,就在这转瞬之间,我见到他们每人手上都出现了一颗心脏,心脏兀自跳动,周围的血管血流如注。
圣盾骑士们陡然倒地,呻吟两声,目光渐渐变的空洞,就此咽了气。
他们用法术取出了圣盾骑士的心脏,他们是斯密茨的血族。
其中一人惋惜的说:“这就是梵蒂冈最强的护卫?我敢说,我一个人就能够杀光这儿所有的人。”
另一人说:“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他们不过是一群耍花腔的。”
第一人笑着说:“你这该死的谦卑什么时候能改改?要我说,是我们太强大了。”
凯撒教皇一声不吭,轻手轻脚的想要逃走,但海尔辛化作雷电,突然来到他面前。他将凯撒举了起来,凝视着这位天主赐福的教宗,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穿这件黑色的衣服吗?凯撒教皇?”
教皇瞪大眼睛,仔仔细细打量着海尔辛的穿着,刹那间,他脸色僵硬,止不住的抖动起来,他说:“因为....因为...范.海尔辛?”
海尔辛说:“没错,这件衣服,正是他挑战天主教时所穿的服装。范.海尔辛向你们问好!天主教徒们!”
他缓缓割断了教皇的气管,将他抛入了宴会之中,人群乱作一团,有的人大哭,有的人怒吼,有的人跪倒,有的人则撒腿就跑。
此时,梵蒂冈法王厅的圣殿骑士们快步冲入宴会,他们大约一百多人,身穿铠甲,手持枪械与盾牌,其中的骑士首领对海尔辛喊道:“束手就擒吧!海尔辛!你已经被包围了!”
海尔辛笑着说:“你们才来了这些人?真是可怜,你以为这些人能拦得住我吗?”
骑士首领怒道:“这儿的每一个都是精英骑士,他们可不是你面对过的那些废物虫子!”
海尔辛说:“但我怎么觉得虫子更让我害怕呢?”
骑士首领惊怒不定,但一时拿不定主意。场面僵持,花园中变得沉寂无声,海尔辛面带冷笑的望着眼前的骑士们。
飞雷忽然说:“她来接我们了,海尔辛。”
我听见天空中传来怪异的巨响,仿佛有重型的鞭子在击打空气。我一抬头,见到一只有教堂那么大的章鱼飘了过来。章鱼遮住了星空,阴影笼罩了整个花园,圣殿骑士们紧张的大呼小叫,与宾客们的惨叫声交织成灾难般的哀乐。
骑士首领大吼道:“别让他逃了!”
他们一部分人朝海尔辛发起冲锋,还有些人有的开枪。有的投掷匕首,武器上都附有圣力,威力惊人,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
海尔辛面前出现闪电力场。将子弹与匕首弹开,但圣骑士首领猛然一冲,撞破了力场,来到海尔辛左近,他挥动长剑,朝一位红面具男子脑袋劈下,但那人一张嘴,突然喷出一股烈焰。圣骑士厉声惨叫,顷刻间就被火焰烧成焦炭。
缇丰惊讶的说:“这是什么火焰?刚刚那位圣骑士的护盾怎么毫无用处?”
我茫然不解,摇了摇头。即使是我吐出的乙炔之火,恐怕也没法在转眼间将圣盾护体的圣骑士付之一炬,这两个斯密茨的血族无比强大,无疑是古代的吸血鬼,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
在漂浮的章鱼中突然传来女人的声音,她说:“来吧。海尔辛,我已经完成了我的承诺。你也应当兑现你的诺言。”
海尔辛张开双臂,章鱼的触.手陡然伸长。将地面上的四人卷起,圣殿骑士们纷纷怒吼,抽出手枪,朝章鱼开火,但那章鱼实在过于巨大,这些子弹射在它皮肤上,就仿佛蚊子咬一般毫无作用。
章鱼快速转身,飞雷将手掌放在章鱼身上,那章鱼渐渐变得透明,在几分钟之内,它已经踪影全无,无声无息的在夜空中飞远了。
我隐约听见缇丰在地面焦急的呼喊:“面具!面具!你到哪儿去了?”
我通过她一年前在我体内留下的荆棘之刺(这玩意儿一直被我屏蔽,至今没发生过作用)对她说:“我在章鱼上,缇丰。”
她怒道:“你怎么跑上去的?快给我下来?”
我说:“相信我,缇丰,我会回来找你的。等我一回来,我们就结婚,你会等我吗?小姐?”
她愤怒的喊道:“你为什么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我....求求你,面具,别开玩笑了。”她的语气软了下来,我能听出她心中的关切与悲伤。
我轻声说:“再见了,小姐。”我关闭了荆棘之刺的通信,彻底化解了这一诅咒。
十分钟之后,章鱼已经升入云层,缓缓现形。
我沿着章鱼的触手朝上爬,这章鱼虽然滑溜溜的,但我让手掌变得粗鄙而黏着,顺利的爬到了章鱼的身体上。
这是一只庞大的圆盘章鱼,体型近乎椭圆,在它身躯之上有一大片可供立足之地。我见到一位穿着血色礼服的女人站在一个平台中,她梳着中世纪才见得到的贵族发型,容貌很美,长发如墨,双目如星,红唇如血,但掩不住冷峻与残酷的神色。
她问:“海尔辛?”
我犹豫的说:“我是...海尔辛的朋友。”
她陡然睁大眼睛,朝我怒目而视,她说:“你是谁?你怎么上来的?”
我颤抖起来,说:“我说啦,我是海尔辛的朋友。我叫面具,我有些事想要问他。”
她眼中射出残忍的光芒,朝我动了动手指,突然间,我浑身骨骼剧痛,喀喀作响,每一块骨头都仿佛想要从我身体里逃走似的。
我大喊道:“饶了我!卡美拉夫人,饶了我!”
她浑身巨震,喊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蜷缩着身子,痛苦的喊道:“这是斯密茨族系的肢体变形,您是卡美拉,弗拉德伯爵的妻子,对吗?”
她说:“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样?你死定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海尔辛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他说:“请您网开一面,夫人,面具他....他是我的朋友。”
疼痛感蓦然消失了,海尔辛的手扶在了我的背部,他叹了口气,低声说:“面具,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
我大声喘气,说:“你是我的朋友,海尔辛,即使我豁出性命,我也要问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注释:
肢体变形:龙之火——斯密茨族系的古老血族可以吐出龙一般的火焰,斯密茨曾经用这漫天的火焰毁灭过一座城市。
肢体变形:偷心贼——斯密茨族系能够在五米外瞬间挖出目标的心脏,当然,这门艺术非常讲究准确性,不能有半点差错,否则将浪费极多的魔血。(未完待续)。





面具的肖像画 十一 海尔辛荒唐之事
卡美拉大声说:“巴佩,把他吸成人干!”她指的是其中一位戴红色假面的血族。
巴佩朝卡美拉望了一眼,说:“他是海尔辛的朋友,应该由海尔辛决定此人的命运。”
卡美拉捏了捏手上关节,表情震怒,似乎想要发火,但她酝酿许久,终究不敢对巴佩发作,愤愤的转过头去。
海尔辛扶我坐了起来,随意指着众人说:“卡美拉女士,飞雷女士,巴佩先生,崩坏先生。诸位,这是面具,我的朋友。”
卡美拉哼了一声,其余人都不理睬我,唯有飞雷瞪着蜥蜴般的眼睛望着我,她说:“你是缇丰手下的尸鬼。”
我死死抵抗着心中的恐惧,问:“你怎么会来到这里?飞雷小姐?”
她凄惨的笑了起来,说:“飞雷小姐?你还真把我当做女人吗?”
如果我在这样的情况下嘴巴还不学着甜一点,那我真是死有余辜,我立即说:“你看起来很精神,很利落,飞雷小姐,你比我上次遇上你时改善了许多。我为格伦德尔的事感到抱歉....”
她说:“格伦德尔用他的催眠术奴役了我,我对他唯有恨意,没有怀念之情。收起你那阿谀嘴脸吧,让我好好静一静。”
我露出悻悻之色,但心里却暗暗叫好,她让我呆一边去,至少不会要了我的命。
海尔辛对他们说:“我想和面具谈谈,可以吗?”
崩坏与巴佩都是斯密茨的血族,但他的性子相比之下要张扬许多,他大喊道:“随你的便。但你应该知道规矩,如果他掌握了什么紧要秘密,他就死定了。”
海尔辛点点头,把我拉到一旁,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望着下方飘渺虚幻的云层,眉头紧皱,默然不语。
我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笛莎会被侯爵夫人杀死?”
海尔辛像是触电一样抖动起来,他说:“你可真会问问题.....如果发问的人不是你,我会把那人从这儿扔下去。”
“但你会回答我,对吗?”
海尔辛说:“你曾经为了救我而出生入死。我欠你很多,所以我会告诉你。”
他站起身,走到巨型章鱼的边缘,空中风急,吹起他的披风。发出哗哗声响,他稳稳的站着,双眼望着远方,过了许久,他说:“在战争的尾声,我和笛莎陪同海德教授,再度进入紫藤钟巨虫的洞穴。我以为旅途会非常安全,所以并没有率领军队。但我怀疑军队又有什么用?在洞穴之中,我们简直就像是魔虫餐盘中的甜点一样。”
我问:“你们遇到了巨型魔虫吗?是那只蝎子还是那只巨型蚂蚁?”
海尔辛说:“某种螳螂,无策似乎遇上过。但我们遇上了三只。本来一切顺利,我们钻过地洞,紫藤钟的巢穴,海德教授收集那些虫卵,采集样本,对紫藤钟的尸体进行了详尽的分析和化验。在返程的时候。那些螳螂出现了。
我不知道它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但确实难缠的很。我与笛莎拼尽全力。将那三个畜.生全部干掉,我已经奄奄一息了。用最后的力气发出求援信号,但我没料到那是我这辈子最愚蠢的错误。”
他开始发抖,眼角泛起泪花,脸上表情又恨又悲,让人不禁心生同情。
他说:“笛莎躲在洞穴中照看着我,但她自己也受伤不轻,白天到来,她在我身边睡下,我深陷昏迷,人事不知,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我的部下找到了我们,他们从未见过笛莎,以为她是某位跟随我的士兵,也将她带回了木遥南镇。她身上包裹着厚重的衣物,而那天恰好是阴天,所以她没有当场送命。
我的母亲由此发现了她,并很快知道了她的身份。她发了疯,立即将昏迷的我送回了国。我莫名其妙的与笛莎分离了,当时我深感悲痛,但我没料到,更大的厄运还在后头。
侯爵夫人通报了教皇,我与笛莎之间的事对于梵蒂冈而言是罕见的丑闻。而笛莎曾经杀死过一位圣骑士......”
卡美拉突然说:“根据我得到的情报,那位圣骑士并非死在笛莎之手,而是死在梵蒂冈法王厅的手上,他救了笛莎,让笛莎从此对基督徒有着天真的信任感。”
海尔辛痛苦的说:“没错,我相信事实正是如此。总而言之...他们决定处决笛莎,而且就在我的面前,按照我的母亲...侯爵夫人的说法,此举能净化我的灵魂。
所以他们在我面前,将笛莎暴露在阳光之下,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变成灰烬,她曾经美丽的脸在阳光中逐渐起泡、起皱、变黑,最后灰飞烟灭,我的伤势还没有痊愈,我被他们绑着,我的心在滴血呀...可笛莎,笛莎她看着我,眼睛里没有痛苦,反而有着无止境的依恋与担忧,该死....该杀的梵蒂冈与天主教徒!”
他弯下腰,痛不欲生的大喊起来,拳头攥紧,指甲深陷肌肤,流下滚滚鲜血,他的眼泪也是如此。
卡美拉说:“我曾经想救笛莎出来,但却晚了一步,我很抱歉,海尔辛。”
海尔辛摇了摇头,竭力止住哭泣,他说:“和你没关系,卡美拉女士。”他深深呼吸,继续说:“随后,侯爵夫人对我进行了审讯,这个婊.子,她当时很不对劲儿,她想要净化我的身体,所以她强迫我与她.....与她发生了关系。我顺从了她,混蛋,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儿了,现在更看的清清楚楚,她不可能是我的亲生母亲!不可能!”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遭遇悲惨凄凉,可又荒谬绝伦,我想不出任何语言安慰他。
海尔辛说:“我们两人做.爱之后。她宣布我已经恢复了神智,因为她已经用‘圣水’把我洗干净了。凯撒教皇似乎对这样的戏码很中意,因为我和侯爵夫人....欢.爱之时,他偷偷躲在一个小窗口旁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幕。此后,他让亚特.海尔辛侯爵成为了枢机主教。又提拔我成了圣骑士长。”
不久之后,卡美拉女士找到了我,她向我展示了无可辩驳的证据,告知我的真实身世,她让我加入她,脱离梵蒂冈。我对此求之不得。接下来的事,你已经全知道了。”
我问:“关于你的身世是真的吗?你是雷光.斯普利特骑士的儿子?而侯爵夫人并非你的生母?”
海尔辛大笑起来,但声音中却十分苦涩,他说:“雷光.斯普利特其实也有海尔辛家族的血统,他是私生子。算是亚特.海尔辛的弟弟。但亚特.海尔辛与侯爵夫人发现了我身上的才能,罕见的才能,他们偏执的想要接纳我,他们说:这是天父降下的征兆,是海尔辛家族复兴的象征.....
所以侯爵夫人勾.引我的生父雷光.斯普利特,将还是婴儿的我劫持到了海尔辛家族,当做她的儿子抚养,因为她似乎无法生育。他.妈.的,这个女疯子。”
这么说来,雷光.斯普利特也是个窝囊废。丝毫没有担当的男人,海尔辛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如果不出乱子,那才真该觉得奇怪。
我凝视着他,开始用灵异感知向他传话,我问:“海尔辛。为什么要与卡美拉她们混在一起?她们的目的非常危险,我怀疑她打算复活德古拉。你应该知道他是谁吧,传说中的吸血鬼之王。你曾经对我说过你的祖先范.海尔辛的事。”
海尔辛朝卡美拉望了一眼,她谨慎的望着我,眼神十分冰冷。
海尔辛说:“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面具,卡美拉救了我,让我替笛莎报了仇,她甚至许诺过我,她能够找到复活笛莎的办法。你看,我别无选择。笛莎曾经为了我舍弃生死,我唯有这么做,我的心才不至于被难以想象的痛苦淹没。”
我顾不得掩藏,喊道:“所以你要为她卖命?醒醒吧,海尔辛,这是一条不归路!你也不想想她为什么会盯上你?因为她需要你的血统,需要你的才能,我怀疑只有通过你,她才能复活德古拉。”
卡美拉在我身后说:“复活德古拉?自作聪明的家伙,我们的目的恰恰相反,德古拉从未死去,而我们必须想法阻止他。”
我震惊无比,瞠目结舌的望着卡美拉,她说:“你看什么看?没错,我确实曾经是德古拉的妻子,但我憎恨他,憎恨他曾经对我做过的一切。有一点你说的没错,名叫面具的凡人,我需要范.海尔辛的血统,这是我研究斯密茨的巫术古籍得出的结论,我需要海尔辛的血统彻底消灭德古拉的灵魂。”
我大声喊道:“你胡说八道!海尔辛,她在骗你,你千万不要相信她!”
卡美拉面对着海尔辛,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阻止你们说话吗?尸鬼?难道我会如此愚蠢而粗心吗?不,因为你没法活着离开这里!”
巴佩与崩坏站了起来,两人如断头台的影子般笼罩了我,崩坏笑着说:“海尔辛,是你自己下手呢?还是我们替你代劳?”
海尔辛抽出长剑,说:“抱歉了,面具!”
他背对着那三人,朝我眨了眨眼,目光往下一晃,我顷刻间明白过来。
我大吼一声,朝他扑了过去,他重重一脚踢在我胸口,一剑朝我刺来,我惨叫一声,从章鱼上掉了下去,被滚滚云雾吞没了。
崩坏往下方一望,摇头说:“我们似乎在海洋上空。”
卡美拉急忙说:“那他未必会死!”
巴佩说:“这儿是五千米的高空,即使下面是海洋,他也会粉身碎骨的,他不过是尸鬼。”
海尔辛沉默不语,另外三位古代的血族叹息了一会儿,慢慢沉入章鱼的肚子,消失无踪。
注释:
漂洋过海——斯密茨的远古血族能够在海上保持较长时间的清醒,但时间不能超过一个小时。(未完待续)




面具的肖像画 十二 星夜中的幽灵船
在星月的注视下,我背上生出滑翔薄膜,轻轻落在海面上。
大海微微起伏,寒冷难耐,我遥望星空,远方群星闪烁钻石般的光芒,仿佛虚幻的黑色罩子遮蔽了大地,这夜晚有些迷幻,静谧的令人心惊。
我判断出自己应该在亚得里亚海上,应该往东游,一直游到克罗地亚的海滩,随后再设法前往特兰希尔瓦尼亚。但一眼望去,海平面仿佛没有止境,大海浩瀚无垠,波浪汹涌寒冷,如果我沿着大海一直游下去,不知何时才能见到陆地。
据说布鲁赫的血族能够在大海上奔跑,那是由天堂神速引发的奇迹,我可模仿不来,我只能尽力往前游动,寄希望于在沿途遇上一艘碰巧经过的船。虽然这么做前进缓慢,但以我现在的体能,我可以不停歇的一直游回本国。
我游了整整一天,到了第二天傍晚,我遇上了一艘船。
那是一艘从幻境中驶出的船,一艘模样古典的帆船,它大约有十米高,五十米长,通体灰褐色,造型粗犷,船的边边角角菱角分明,张牙舞爪,船外用写意的风格画着令人惊悚的金色眼睛,船头有一位张开翅膀的天使半身雕像,但她浑身却长着野兽的狼毛,帆船扬满风帆,桅杆高耸,仿佛定海神针一般。
我没觉得不对劲儿,但事后想想,它的出现本就可疑,现在可是现代社会,怎么还会有人驾驶风力驱动的帆船呢?而且这船的造型又老又怪,如果用幽灵船称呼它,也并没有什么不恰当的。
我鼓足劲儿。以巧妙的方式发出惊雷般的喊叫,我喊道:“救命!救命!”
他们听见了,调转船头,飞快的朝我驶来,我注意到有些异样。周围没风,但这船快的仿佛游鱼,几十秒后就来到我面前,推动波浪,泛起泡沫,我忽上忽下。但依旧在用力呼喊。
一艘小船从帆船上落下,有两个强壮的男人朝我划来,就在这时,一个波浪打来,小船一阵晃动。瞬间跃过了我,我急忙朝它那边游去,情急之下,吃了几口水,其中一个男人抓住我的头发,把我轻而易举的放上了船尾。
我惊疑不定的望着他,刚刚他的力量与敏捷远超常人,若非如此。他没法如此轻易的救我上船。
两人年纪都不大,一人相对瘦弱,另一人则惊人的健壮。但身子骨都很结实,在月光之中,他们眼睛呈现出墨绿色,我曾经在阿斯兰博的眼睛中见到过这样的眼眸。
他们望着我,瘦小的人操着东欧口音的英语说:“这似乎是一位东亚的人。”
壮汉笑道:“不管是什么地方人,先把他送上‘艾诺亚’再说。”
我颤声问:“艾诺亚?你们的船叫艾诺亚?”
瘦小的人说:“没错。艾诺亚。”他没听出我语气中的疑惑,以为这不过是普通的询问。于是介绍道:“白狼艾诺亚,我们的祖先。伟大的母亲。”
我心里炸响了无数个惊雷,要不是头发湿漉漉的,现在已经炸开了毛,我暗想:“不会吧,这些人是刚格尔?刚格尔的血族怎么能在海上漂流?或者,他们是.....”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壮汉说:“你今天运气真不错,这片海域通常很少有船,我们碰巧出来,不然你可遇不上我们。来吧,倒霉蛋,来我们船上吃些鹿肉,喝些美酒吧。”
我感激的点点头,说:“多谢,多谢。”心里却想:“如果真是一群狼人,他们不会把我煮熟吃了吧?不成,我得快点想法逃走。”
不对,我怕什么呀?我本人就是狼人!至少...曾经变身过一次。
我心情复杂,但装出豁达模样,随着他们返回了帆船。
船上大约还有三人,全都围在甲板上望着我,其中有一位粗壮高大的老头穿着古色古香的长袍,看起来像是古希腊的学者,另外还有两位女人,一人银发披肩,另一人红色短发,两人皮肤粗糙,但容貌却相当耐看,体型也健美而舒展。
船上的人都穿着用兽皮制作的衣物,看起来有些像是某些爱斯基摩人的巫族部落。
红发女人脚踩船边,问我:“你叫什么名字?东亚人?”
我说:“马斯克,你可以叫我马斯克,女士。”这是面具的英文谐音,不算生僻的名字,至少比面具要顺耳。
红发女人咧开嘴,露出狼一般的笑容,她拍了拍自己胸脯,说:“加亚!”指了指身边银发女人,说:“立瑞克!”指了指高个儿壮汉说:“他叫粗手臂。”指了指瘦小男人说:“读书虫!”最后,她用恭敬的语气面向威武老者,说:“这位老头,是我们的长老,观星者诺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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