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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太棒了。太棒了,太棒了。我和卡美拉,我们....我们缠.绵了整整一晚上,卡美拉接纳了我,她说我非常英俊。我冲动之下,给她看了我这本日记。她笑得十分开心,在日记本上画了我的画像,她真是一位最杰出的艺术家.....”
双竹与天雅激动的说:“快看看,这写日记的人长什么样子!”
我悲哀的摇了摇头,说:“你们会失望的。他长得要多丑有多丑.....”
双竹指着日记本说:“他不是长得挺好看的吗?”
一整页纸头上,有人用炭笔画了一张肖像画,画中的男子相当俊朗,只是神色有些慌张,这人就是厨师的模样吗?这和厨房中那个肥胖的巨怪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我继续往下念:“隔天。我惊奇的发现,那位不知羞.耻的情.妇并没有死亡,在月光之下,在走廊的大窗户口,晚风吹拂透明帘布,我见到她穿着白纱裙,如同幽灵般沿着银光漫步而行。她的目光凄然冷漠,几乎和卡美拉主人一模一样。我意识到。她也成了吸血的怪人,就和卡美拉主人类似.....”
“今天夜晚,那位圣骑士气冲冲的闯入了布朗城堡。几乎和德古拉主人大打出手,德古拉主人忍让着他,任由他将那位少女救走,啊,卡美拉露出了高兴的微笑,我的心却因此而破碎。我明白过来,无论她与我如何亲密。她始终爱着德古拉主人,她与我那一夜的激.情。不过是她对德古拉的报复罢了....”
......
“自从圣骑士与他妹妹离开之后已经过了一个月,就在今天,城堡里发生了大事,可怕的大事,德古拉主人像发了疯似的到处狂奔,他的怒气仿佛地狱的烈焰,连拉姆伯爵与拉度伯爵都不敢靠近他。卡美拉远远避开德古拉主人,独自一人在阳台上哭泣,我试图安慰她,她回吻了我。在那个瞬间,我什么都顾不上了。我心甘情愿的爱着她,没有顾忌,没有嫉妒,只有纯粹的,发自肺腑的关爱。”
“我终于明白德古拉主人为何发怒了——他真正的心上人被梵蒂冈的天主教会处死了,因为她成了吸血的怪物,而教会正在肃.清这些异端呢,她被绑在火刑架上,活生生被烈火烧成了焦炭。我还听说,那位圣骑士范.海尔辛一怒之下,杀死了那些天主教的大人物,包括教皇与主教,这消息传到伯爵耳朵里,他因此而伤心欲绝。”
.......
一股寒意在我血管中涌动,刹那间,我明白了血面具犯下罪行的真正原因了。
他在为自己的亲人复仇,恨意与悲伤令他变得冷酷无情,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对自己昔日的恩主痛下杀手。
就像朗利.海尔辛在许多天前所作的一样。
我身旁的朋友们皆默然不语,我从他们脸上看见了难以抑制的震惊,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说过范.海尔辛的传说,但直至此刻,他们才算解开了那数百年前的谜团。
塔利叹了口气,说:“有人说历史会不断重演相同的剧情,昔日的范.海尔辛,今天的朗利.海尔辛,天主教那群老顽固还真是群自找麻烦的蠢货。”
天雅流着眼泪说:“海尔辛,海尔辛,你也和你的祖先一样,犯下了难以弥补的罪行。你的祖先失去了他的妹妹,你呢?你又经历了怎样匪夷所思的灾难呢?”
日记本突然跳过了一大段的日子,似乎发生了某种剧烈的动荡,以至于厨师无暇继续记录他的见闻,翻过几页之后,我见到了这样一句话:
“德古拉主人什么都知道了,他惩罚了我,将我转化为了吸血鬼。我现在和卡美拉主人一样了.....不,我变成了世界上最丑陋的人....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德古拉主人,我不该对你不敬,求你原谅我,饶恕我的罪孽,我什么都愿意做,只求你让我留在这里.....
留在卡美拉主人的身边。
啊,我心爱的卡美拉,你为什么不再看我了?
不要紧,我知道原因,但我并不会怨恨沮丧,恰恰相反,就像两年前我初遇你时那样,我对你的爱,就是在那时产生的,我许诺过,这份爱将超越时间,超越一切,永远的持续下去,直到我彻底死亡的那一天来临。
我将信守诺言,哪怕你对此一无所知。
爱你的,厨师帕吉。”(未完待续)





面具的肖像画 二十九 自相残杀的毒药
85_85459我本以为这日记就此戛然而止,但翻看几页,后面的字迹又变得歪斜起来,这位名叫帕吉的人写道:“
闯入者杀死了我,但新的城堡又将我复活了,其中经历了很长的时间,但我依旧活着,我的主人卡美拉也是。
我不希望再次这样轻易死去,所以,我祈求观星塔的怪客重塑了我的躯体。他赋予我两次生命.....为了守护卡美拉,我可以快速重生,这一次,即使再被闯入者杀死,我依旧能够守护心爱的女主人了.....
这么做自有其代价,城堡将无法再次将我复活,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会更加谨慎的运用我这额外的性命,对付那些可恶的闯入者。
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天雅说:“这是什么意思?”
双竹沉吟道:“厨师帕吉的意思是,他曾经死过一次.....随后城堡花了很长的时间将他复活了。”
塔利老头阴沉的喊:“没错!就是我的祖先蝰蛇.塔利曾经做到的。”
一鹤说:“既然面具桑已经宣称将这人杀死了,即使他能够复活,只怕也会花上很长的时间....”
我怒道:“什么叫‘宣称’?老子真的把它杀了!”
一鹤说:“但我并没有见到呢,面具桑,我只是见到你浑身是血的跑回来,而且...是从原路返回的,你连天雅桑的手枪都没用。”
我气不打一处来,正想争辩,双竹皱眉说:“它说自己被赋予了快速重生的力量。是不是说,它马上就会活过来,继续纠缠我们?”
一鹤说:“我们必须担心一点,或者说,面具桑也许根本没能杀死它。”
奈特怪声起哄。说:“我也觉得是这样!你们也见过他的表现,他根本不像是这么勇敢的人...”
我骂道:“那老子跑到密道中去,用血涂满全身,图的又是什么?老子是白痴吗?”
一鹤说:“你为了挽回颜面,故意演戏,也是有可能的。”
我望着双竹与天雅。发现她们眼中也闪烁着怀疑的光芒,我委屈的说:“连你们都....都不信任我?”
双竹说:“哥哥,这么说也许有些对不起你,但....我确实不信呢。”
天雅点头说:“毕竟你的转变这么大,换谁都会起疑心呀?”
不。这里面有古怪。别人倒还罢了,双竹绝不会平白无故的质疑我。我们同生共死过那么多次,那是无法轻易动摇的深厚感情,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都能取得她的支持。
我望着那些食物,猛然意识到:我第一次来到餐厅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过它们,那并非我没有留神或是疏忽。那些架子上确确实实空无一物。
食物有问题,里面很可能有毒,是厨师帕吉故意把它们放在这儿的。
我说:“快把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里面有毒!”
天雅冷笑道:“你骗人!你怎么知道里面有毒?你说出来的话,半点都不可信!”
双竹也说:“哥哥,如果饭里面有毒,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发作呢?我一点都不感到难受。”
我慌忙喊道:“这毒药让你们产生幻觉,大脑不受控制,失去同伴之间的信任....”
就在这时。我听见背后风声飒动,不及思索。急忙朝前翻滚,只见一鹤握着武士刀。刀刃朝下,缓缓抬起,神情犹豫,正准备再次向我发动袭击,我颤声问:“你这是做什么?”
奈特抢先答道:“我看出来啦,你根本就是敌人的奸细!我要代表正义消灭你这个屁.眼生脓疮的烂.货!”
他们表情渐渐变得充满敌意,显得狂乱而暴躁,食物中的毒药愈演愈烈,他们对我的恨意也生生不息。
塔利老头刚刚一直没有动他的食物,但这狡猾的老头见势头不妙,转动轮椅车,迅速退到一旁,遥遥看着我们,闭口不言。
天雅将手枪瞄准我的脑袋,嘟囔道:“不知为什么,看着你就来气....你会把我们都害死的....”
双竹哭着说:“哥哥,哥哥,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陷害我们呢?我好心痛...”她掐住手腕,指甲在手上挖出道道血痕,心中所受煎熬剧烈异常,我瞧着都替她心疼。
我说:“抱歉!”作势想要翻身跳到餐桌背后,奈特抢先就要开枪,但一鹤冲在最前头,挡住了他的视线,奈特匆忙射击,结果这一枪差了十万八千里。一鹤立即回头,怒道:“奈特桑,你敢暗算我?”
奈特骂道:“老子要是暗算你,早冲着你的脑袋开火了,怎么会偏得离谱?”
趁他们内讧的片刻,我躲到餐桌之下,手里拿着两个餐盘,朝天雅脸上扔去,天雅一枪将餐盘打得粉碎,但紧接着又一盘餐盘朝她飞来,天雅无暇思索,再度将餐盘击碎。趁着他们的目光集中在餐盘上的时候,我从餐桌下一伸手,拉住天雅的双腿,用力一拉,天雅尖叫一声,被我拖入了餐桌底下。
天雅骑在我身上,愤怒的挥巴掌打我,她运上了神圣之力,我挨了两下,只觉得头晕脑胀,骂道:“你这贱.女人出手好狠!”咬咬牙,用力在她胃部一按,她的胃液倒涌上来,张嘴哇的一声,将刚才那些食物吐在地上,离我脑袋只有一公分远,散发出一阵腥臭味儿。
我心有余悸,心想:“她人长得漂亮,可呕吐物与我的没啥差别,可见红颜丽色,皆是虚妄,无色无相,是为诸佛。”就凭这呕吐秽物,我顿时领悟佛家至理,大彻大悟。从此看破红尘....扯远了。
她虚弱不堪,我趁势将她推到一旁,我俩交手仅仅在转瞬之间,但奈特与一鹤已经朝我围了上来。我见势不妙,沿着餐桌底下朝后快速爬开。但心里却不停盘算着应对之法。
我观察奈特追逐的步速,心想:“这笨蛋根本不动脑子,连外骨骼装甲的红外线透视都没开。”我巧妙的推动餐桌,力道传到远端,对面的桌面不停晃动,奈特与一鹤以为我逃到了对面。大喊一声,追了过去。
我飞速一扑,埋伏在半路上,等一鹤路过,我一伸手。又将这小子拉了进来。
一鹤怒骂道:“狡猾的混蛋,我砍死你!”
我心想:“你要骂人,可就顾不上砍人了。”餐桌下一片漆黑,他陡然失去视觉,手上武士刀太长,轻易施展不开,我拧住他的手腕,刺激穴道。他拿捏不住,长刀落地。我欢呼一声,也在他腹部一按。他一口秽物狂喷而出,险些喷了我一脸,好在我早有准备,大叫声中,我如丧家犬一般逃开了。
奈特虽然穿着外骨骼装甲,在这些人当中算是最难缠的。可他实在太笨,加上药物影响。完全丧失了理智,我捡起餐桌下的几个橙子。用力扔向墙角,扑通两声,奈特狂吼起来,朝墙壁冲了过去,等到了那边,他愣愣的盯着橙子,呆了足足有三秒钟。
我猛扑而至,手掌如剑,刺入他的装甲,与外骨骼装甲的线路相连。
装甲内部有加密算法,无法轻易取得最高权限,但这家伙的脑子可与装甲连在一块儿,我通过影响他的神经,让他呕得稀里哗啦,全都吐在了装甲里面,这酸爽,让我差点儿也吐了出来。
我把他扔到一旁,朝双竹走去,双竹一点儿都不抵抗,只是无助的望着我,我轻柔的抚摸她的胃部,让她将食物吐了出来,用餐布擦着她的嘴角,她朝我看了一眼,露出歉然的表情。
她说:“对不起,哥哥,我不该怀疑你。”
我亲吻着她的额头,说:“没事,赌债肉.偿,你要道歉,机会多得是。”
她笑了起来,说:“我倒是愿意呢,可你到时候别又逃走了,男人该强硬的时候,就应该强硬一些,如果你那么做,我....我早就是你的人了。”
天雅从餐桌下钻了出来,眼神迷离,结结巴巴的说:“怎么了....我头疼的厉害,该死的。”
一鹤也摆动着靠近了我,说:“我确实中了毒药,可恶的血族恶魔.....”
奈特哭喊道:“天哪,装甲里面臭死啦,我简直.....简直又要呕啦!”
我惊恐万分,喊道:“千万别,你要是再吐,那恶心的模样,咱们只怕都得把肠子吐出来。”
好在奈特是弱血者,又是个蠢货,过了一会儿,他也就不在意了。
塔里老头转着电动轮椅靠了过来,他赞赏道:“面具老弟,你的身手可真了不起,我见过不少佣兵,像你这样的机智与敏捷,也算不多见的。”
我立时飘飘然起来,大笑着说:“那是自然的,要不然我怎么能从朝晖雪山闯出名堂呢?这些小毛孩儿虽然态度嚣张,但真要动手,全都不是我的对手,我就算用我的老.二对付他们...。”
一鹤有些懊恼,他说:“面具桑,你那些不过是些阴谋诡计,我一时没注意,中了你的陷阱....算了,我欠你很大的人情,面具桑。”
天雅说:“我再也不敢碰这城堡里的食物了,混蛋的厨师。”
我说:“食物肯定是不能吃了,但水应该是干净的,喝点水,洗洗肠胃,把剩余的毒药弄干净,餐厅附近应该有厕所,你们得好好处理处理,免得到时候又对我看不顺眼啦。”
沿着餐厅朝里走了不远,果然见到两扇气派的木门,这应当就是餐厅的洗手间了,他们走入洗手间,足足花了半个小时,这才轻飘飘的走了出来,虽然他们看起来更加虚弱了,但至少气色还不错。
但最让我担心的是,那位死而复生的厨师帕吉,不知又躲在哪个角落,又在盘算着下一个歹毒的阴谋。(未完待续)。




面具的肖像画 三十 厨师帕吉的铁链
85_85459我认为:我们处在厨师帕吉的监视下,无论前进还是逗留都非常危险。至今为止,我们没有遇上这座恶魔城中其余可怕的守卫,但我们的好运随时可能告罄,帕吉万一引来更多的血族恶魔,或者无论什么怪物,我们势必会全部死在这里。
天雅盯着我,也许是我胡思乱想,她的眼神竟然中有一丝敬仰?难道我刚刚教训了她一顿,让她知道我的厉害了吗?又或者她经过这么一番危险,竟然对我产生了好感吗?哦,上帝啊,多么惊人的发展,如果同时被两个美丽的女孩儿看上,我又该如何抉择呢?这可真是个大难题呀。
想到此处,我情难自已,深深陶醉,媚.眼如丝,气若幽.兰,双手捧住脸颊,小声的喘息起来。
天雅鄙夷的说:“我觉得你吃错药了吧,虽然你刚刚救了我们,但说不定你自己也病的不轻。”
我大失所望,精神又萎靡起来,讪讪的问:“你看着我做什么?天雅?”
天雅用冲动的语气说:“废话,我想问你接下来该怎么做!毕竟除了塔利先生,你是我们当中年纪最大的人。”
她这话显得很不情愿,但确实发自肺腑,我不免又感到一阵得意。
我思索片刻,说:“我们得挨到早上,等血族睡觉的时候,我们抓紧时间好好睡上一会儿,然后在下午快速赶路,争取抵达安全之地,或者找到暗门,直接前往德古拉的黑暗城堡。”
塔利老头犹豫着说:“但谁都不知道这该死的恶魔城有没有白天黑夜。”
我说:“但血族必须睡眠。这是自然的铁律,也是他们身上的诅咒。就像人类的呼吸与饮食一样,又或者像是疾病症状一样。我们当中有弱血者,一旦奈特感到疲倦,就是我们赶路的时候。”
一鹤.拉巴特急躁起来。喊道:“音初落入德古拉手里已经有好几个小时啦,也许....也许她已经...我等不了那么久,即使跑断腿,即使死在这里,我也不能耽搁了。”
我劝道:“急也没用,你也在外面见到这城堡的规模了。它就像是城市一样广阔无边,你不知道黑暗城堡在哪儿,只能被困死在这里。”
一鹤蓦然站起,说:“死就死,我再也坐不住了。你们在这儿歇着吧,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天雅拉住他,愤怒的说:“你在这紧要关头闹什么闹!我们和你一样关心音初妹妹,为了救她,我们所有人都被困在这里。现在我们必须齐心协力,不是你一个人逞能急躁的时候。”
一鹤蛮横的推了她一把,冷冷的说:“说实话,你是怕了吧。没有我的保护,一旦遇上血族恶魔,你们根本没法抵抗。”
天雅尖声叫道:“你说什么?谁要你保护了?你要走就走吧!随便死在哪里。只要别让我再看见你。”
一鹤哼了一声,不再多言,扭头就走,突然间,天雅大声说:“当心!”
她迅速在一鹤身上一推,一鹤一个踉跄。退开几步,正想反唇相讥。在这个瞬间,天上突然垂下一根粗如蟒蛇、锈迹斑斑的铁链。铁链头上是沾满血迹的铁钩,铁钩刺入天雅的腹部,她闷哼一声,张大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那铁钩拉住她飞快收缩,刹那间消失在了黑暗的穹顶中。
我隐约见到帕吉那张狡猾的丑脸在阴影中闪过,他脸上带着残酷的笑容,合上了天花板上窟窿后的木门。
一鹤怒道:“混蛋!杂种!放她出来!”他抽出日本刀,发了疯似的又跳又蹦,虽然跳的足有三米高,但离天花板如此遥远,这段绝望的距离,象征着生死,象征着可怕的厄运。
我急忙说:“奈特,飞上去,将那扇木门打开,快!”
奈特不敢怠慢,启动外骨骼装甲,飞上半空,我和一鹤拉住他的胳膊,随着他一道上升,等靠近那扇隐藏木板的时候,一鹤抽出刀来,刀光一闪,将木板劈成两半,随后他迫不及待的钻了进去。
我对奈特说:“你钻不进去,在原地守着,护着双竹与塔利先生。”
奈特骂骂咧咧的说:“我凭什么听你的指挥?你在我眼里和屎一样。”
我说:“如果你不照我说的做,塔利先生会把你扫地出门,你想做一辈子的乞丐吗?”
我说中了他的心病,笨蛋奈特顿时蔫儿了下来,喃喃说:“天哪,你怎么知道的?外公总是这么对我说话。”
我暗骂:“因为你是个蠢货加无赖!”我不去理他,又对双竹说:“我和一鹤去去就来,你们小心一些,那怪物很可能再度偷袭你们。”
双竹大声答道:“放心吧,哥哥。快点把天雅救出来。”
我点点头,钻入窟窿,不祥的黑暗再度从四面八方涌来。
这地道狭小而低矮,大约五英尺六英寸那么高,真不知道帕吉那一身肥肉是怎么在其中穿来穿去的。它是用腐朽的木板拼凑而成的,很可能是帕吉自己搭建的通道,通道中弥漫着血腥味儿,恶臭味儿,以及某种潮湿的腐烂气息。
我用夜眼查探四周,没见到一鹤的影子,但我见到了天雅身上流下的血迹,我顺着血迹一路向前,脚步声听起来十分刺耳,像是乌鸦在嘎嘎乱叫。这些木板已经*,没走几步,就会踩出一个窟窿,帕吉能在其中穿梭,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我很快追上了一鹤,他正茫然的站在一个交叉路口,他的刀尖闪着蓝色的微光,照亮了他身前两米的距离。我发现他微微颤抖,垂着脑袋,似乎正在哭泣。
我喊道:“是我,别砍人!”他眼下情绪激动。没准会胡乱出刀,一个不小心,到时我又得遭殃。
他迅速用长袖擦了擦脸,回过头,强自镇定。用发颤的声音说:“这里是岔路,血迹消失了....她...天雅她....”
我说:“血迹不是消失了,而是我们找对了地方。你身旁的木板有挪动过的痕迹,帕吉是从这儿钻出去的。”
他经我一提醒,立即醒悟过来,往那边一瞧。发现木板上不易察觉的缝隙,他急忙抽刀,想要再开出一道口子,我赶忙拉住他说:“你疯了?咱们不能打草惊蛇。我的小少爷,咱们可得慢点来。”
他愣在当场。不知所措,我在缝隙处轻轻拍打,在四周找了一圈,发现一根藏在暗处的绳索,就在我额头附近的木檐上。我将绳索一拉,那块活动的木板顿时朝一旁闪开,明亮的灯光霎时照射了进来。
一鹤迫不及待的说:“让我先出去!”把我往旁一推,冲出暗门。我一个踉跄,暗骂道:“急着投胎吗?这小日本...”但仔细想想,他心里愧疚的要命。急于救人,情有可原,我心胸如此开阔,自然不会跟他计较。
走出暗门,又是横在屋梁上的一条条木质走廊,天雅的血迹果然再度出现。从流血量来看,她应该还没有生命危险....至少不会大出血而死。但那铁钩刺入了她的胃,一不小心。就会开肠破肚。
我这才发现,我们站在靠近天花板的地方,朝下望去,那景象令人心胆俱裂。
这儿离地至少有二十米高,在巨大锅炉熊熊火光之中,我见到无数尸体被两米高的尖刺贯穿,像是烧烤鸡肉一般竖着固定在茫茫无尽的铁支架上,还有一些尸体被挂在从天上垂下的铁钩上,由于倒吊着,这些尸体的脸呈现出骇人的扭曲,像是在凄惨的发笑着。
不仅仅是人类的尸体,还有一些长耳朵的怪异人形生物,巨大的猎犬、被屠宰的牛,甚至还有一些壮硕的惊人的大型怪物。这也许是厨师帕吉在异域世界中捕获来的猎物,或者....是德古拉狩猎的结果。
一鹤情绪激动,近乎疯狂,他颤声说:“天雅桑,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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