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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天雅朝女仆射击,接连开火,子弹寻找着女仆的踪迹,但她飘忽不定,游动迅捷,似乎能同时出现在许多地方,她的大剪刀发出吭吭之声,宛若招魂的铃铛。
我计算着她的枪击,估算着她剩余的子弹,只听咔嚓一声,一弹夹子弹用完,天雅慌忙伸向腿侧,想要装填弹药,女仆哇哇乱叫,迅速朝天雅逼近。
捕猎者全神贯注,没注意到猎人的猎人。
我催动身体内的魔力,分泌出比肾上腺素更有效的体能强化剂(我将其称为血宴酒),与此同时,我集中大脑的50%的神经单元,用来捕捉周遭的动向。
顷刻间,时间缓慢了将近五十倍,在我眼中,女仆的动作宛若迟缓的瑜伽架势。
我靠近她,抓住她的两只手,夺下了她的大剪刀,随手将其远远抛开。她的手掌发出微弱的抵抗。但她的神经还未来得及凝聚力气,我已经完成了动作。
我将手掌刺入她的脸颊,沿着她的额头,顺着鼻梁骨,一直剖到她的下颚。脑内的鲜血显露出涌动的迹象,但在它们尚未涌出之前,我已经远远离开了。
终止血宴酒,停止高速运转的大脑,我来到一旁,静观其变。
天雅瞪大眼睛。望着女仆的脸在她面前爆裂开,她的五官、肌肉、鲜血在顷刻间崩塌,连惨叫声都没发出来,悲惨的落在了地上。
她尖叫着后退,声音发颤。喊道:“刚刚,刚刚怎么回事?我见到一个影子从我眼前晃过,随后.....随后这女人就...”
我有些疲倦,喘着气说:“此乃在下的意念杀人*,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犹如探囊取物一般。”
天雅脸色惊恐,勉强答道:“胡说。别开玩笑了。”
我还想争辩,但认为这么做徒劳无功,就不想白费力气。他们这群被常识与偏见禁锢的凡人。我为什么要为了区区虚荣而多费唇舌呢?我的伟大是封闭的,自洽的,孤独的,也是凄美的,无人理解的艺术,深沉宏伟的美德。
想到此处。我仰天长叹,流下了自我感动的泪水。
一鹤走到女仆尸身身边。犹豫的说:“也许....也许她患了什么重病吧,真是幸运啊。我们。”他摸了摸自己的肋骨,说:“昨晚已经有愈合的趋势了,现在却...又像是复发了一样,可恶,可恶,我不想成为累赘啊。”
我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喝下奈特的血,变成尸鬼之后,对痛苦的承受力会大大增加了。”
一鹤说:“你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那么做。”
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权衡再三,终于压抑住了心底的嫉妒,叹气说道:“或者,我精通穴位按摩,也许可以治愈你身上的伤,就像昨晚为天雅小姐治疗一般。”
一鹤惊喜的喊道:“是吗?那可多谢了,你怎么不早说?”
我暗骂道:“因为你小子与天雅小妹妹勾勾搭搭,不三不四。”我伸出手,在他天池穴上指指点点,令他大脑发出疼痛信号,他痛的哇哇乱叫,复仇的快感在我心中纷至沓来,我折腾了好一会儿,这才令他的伤势加速复原,十分钟之后,他最后一块断骨也已经完美接续了。
天雅担忧的问:“怎么样,一鹤?”
一鹤上上下下动了一圈,欢快的说:“好了,全好了,真是神奇啊,面具桑,你简直是奇迹般的医生,不可思议的医生。”
我殊无欢喜之意,哭泣道:“天雅小姐,你又欠我一个大人情。将来你俩成婚之日前夕,我会在你家附近定个酒店房间,俗话说情.债.肉.偿,你到时可不要推诿抵赖呀....”
我含含糊糊的说了老半天,他们没听清我在说些什么,否则只怕又会招来一顿好打。我事后想想,稍感侥幸。
一鹤说:“既然我伤势痊愈,那我自当一马当先,替诸位开路,诸位,请随我来...”
突然间,女仆的脑袋中伸出数根藤条,缠住双竹,双竹叫了一声,奋力挣扎,却被藤条缠得严严实实。
我如雷霆般大喝起来,手掌如刀,向藤条砍去,但又有好几根藤条奔涌而至,挡在我行进路线上,这藤条灵活扭动,几乎不受力道,我砍了半天,才砍断一些细小枝桠。等我反应过来,藤条已经将我团团围住,我觉得脚后跟一紧,慌乱之下,被它拖倒。
一鹤怒道:“放开双竹桑!”高高跃起,长刀化作银光,猛然劈落,藤条汇聚起来,与长刀一撞,一鹤拿捏不住,长刀脱手而出。一鹤似乎想要回头取刀,但就是这片刻迟疑,那些藤条迅速绕了过来,将他也五花大绑,大骂声中,一鹤摔倒在地。
女仆的脑袋中开出一朵艳丽的花,大约有脸盆大小,花瓣宛若弯曲的尖牙,又像肋骨的骨笼,花蕾像是脏器,但过了片刻,花心中长出一张精致的人脸来。
那正是女仆生前的脸。
它说:“你们杀死了我的奴仆,忠诚的奴仆,虽然我还有许许多多的奴仆。但唯有这一个,她体内的鲜血最最美味。啊,可恶的闯入者,我该如何处置你们呢?”
它伸出一根仿佛长矛尖端般锋锐的藤条,对准双竹的心脏。说:“我会吸干你们每一个人的血,然后再找你们其中一人当做奴仆,哦,不要抵抗,不要害怕,不要哭泣。我卑微的奴隶,我会为你们的悲观而伤心的。”
天雅瞄准那根藤条,精准的射出一枪,子弹上汇聚了神力,顿时将那根藤条打断。这恶魔般的花朵惨叫一声。伸出藤条,朝天雅挥动,但天雅站的很远,藤条碰不到她。天雅瞄准那张脸,再度开火,恶魔花根本无法躲闪,脑袋中枪,厉声哀嚎。声音仿佛北风穿破窗户缝隙发出的尖啸。
塔利高声说:“你这法术很有效,小姑娘,继续开火。让它尝尝滋味儿。”
天雅眼神充满希望,接连不断的开火,她信心十足,越射越准,转眼间将那朵恶魔花打得四分五裂。我感到脚上的藤条松动,用力一挣。脱出了脚铐,又顺手将双竹身上的藤条斩断。将她抱了出来。
双竹抱紧我说:“哥哥,你没事吧。”
我发现她胸前渗出一大滩鲜血。意识到她已经受伤了,我说:“你才是的,你受伤了也不叫唤一声。我这就替你疗伤。”
她嗯了一声,放松下来,我扯下她的衣服,查看她的伤势,却发现她的伤口正在以针线缝合的速度愈合。
我愣愣的看了一会儿,她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别让别人知道,自从我从朝晖回来之后,我变得...变得有些不像人类了。”
我喃喃的说:“我亲爱的妹妹,你正在超越了人类,也许更在超越血族。”
突然间,那恶魔之花再度尖啸起来,声音刺耳,令人不寒而栗。从女仆的尸体上裂开许多口子,鲜血汇聚成一条溪流,朝前方快速奔涌。
鲜血仿佛受到意志的指引,化作一条细线,朝天雅不断逼近,天雅浑然不觉,全神贯注的朝女仆身上开枪。
我大喊道:“当心!它在捣鬼!”
天雅低下头,只见一条蔓藤从鲜血中极速生长出来,天雅啊了一声,想要后撤,但又一根藤条从她背后绕了过来,在她脚下一绊,天雅一个踉跄,第一根藤条尖端伸出,刺向她的喉咙。
就在危急关头,一鹤的长刀当空斩落,在天雅化作一圈刀光剑影,将藤条干净利落的斩断,随后他搂住天雅的腰,在地上翻滚,远远躲开藤条的范围。
我来到他身边,喊道:“这怪花在原地动不了,咱们只管跑吧,何必与它多纠缠呢?”
一鹤大声说:“我绝不临阵脱逃!这样有违武者精神!”
我怒道:“以后这样的情形多着呢,你想死,还得拉着咱们这些人一道陪葬吗?”
一鹤面露不豫之色,咬牙切齿,却发现奈特与塔利早就跑过了长廊,钻入了花园之内。
他喊道:“走吧,走吧!可恶的恶魔,我回头会再来与你决一死战的。”
恶魔之花在我们身后怒吼着,叫了一会儿,见我们渐渐远去,忽然变得悄无声息了。
我心有余悸的说:“这花居然能在血族的血液中存活,而且还能控制血族的精神,真是可怕极了。”
天雅握着手枪,不时朝后张望,说:“希望....它不会追过来。”
一鹤说:“这样的恶魔,如果不早点除去,迟早会造成隐患的。”
我嘲弄的说:“你到底是要救妹妹,还是要斩妖除魔?恶魔之花又没碍着你,你这人怎么心胸如此狭隘呢?”
我们一边闲聊,一边走入了那座空中花园。借着窗外照入的月光,我不安的发现,我们周围被密集的怪异植物所包围了。(未完待续)





面具的肖像画 三十四 一群可怜的尸鬼
这些植物往往只存在于噩梦之中,但现在却如海洋般出现在现实之境。
有的植物像是巨大的豌豆藤,如路灯般矗立在路旁;有的像是燃灯佛像,如绿色火焰般翻腾着;有的像是鳄鱼的大嘴,但在嘴里闪着眼睛般的寒光;还有的仿佛章鱼表面的薄膜,覆盖着花茎与枝叶的表面。
除此之外,仍有一些植物的外貌更加不祥,宛若生.殖时血腥的景象般,或者,唯有中世纪那令人绝望的酷刑,才能媲美眼前这些植物的怪诞。任何理性的人,都应该在这些植物面前发抖;而那些自称蛮勇之人,也难以抑制胸中的动摇。
双竹紧握着我的手,我感到她的小手中渗出汗水,但在这可怕的梦魇中,最轻微的声音都令人心生警觉,深怕唤醒这些外貌危险的植物。
奈特突然骂道:“这他.妈.的什么狗.屁玩意儿。”
天雅惊慌的嘘了一声,朝周围张望,所幸并没有引发危险。
我平静的说:“这是精灵世界中产生的植被植物,它们以精神为生,根据人心中的种种情绪而自由生长,所以,它们的样貌并不固定,但通常而言,它们并不危险。”
一鹤奇怪的问:“你怎么会知道?”
我说:“赏金猎人的知识罢了,事实上,这些植物是可以食用的。”说着,我从一株红色小树上折下一片如舌头般的肉质果实,在嘴里嚼了几口,味道很难吃,口感极为恶心。就像生吃脏器一样,真倒霉,我应该至少烤熟了。
天雅与双竹露出极端厌恶的表情,而一鹤与奈特勉强保持冷静,塔利则笑着说:“我记得我从军那会儿。在沙漠绿洲的小溪内抓到可以生吃的蜥蜴....”
这老头把话题越带越恶心了,但天雅肚子偏偏突然发出咕咕响声,她红了脸,捂住腹部,不发一语。
一鹤说:“我们得吃些东西,如果这些东西真的可以食用的话.....”
我小心翼翼的从一些植物旁拆下一些枯叶和枝干。轻轻吐出可燃气体,生出一堆火焰,将树上的果实取下来烤熟,它们很快就散发出玉米的香味儿,天雅苦笑着说:“这味道闻起来还不错。”
她迟疑许久。用树枝叉起一块舌头果实,用惊人的谨慎精神小咬了一口,嗯了一声,称赞道:“味儿很好,口感也不错,就像是烤土豆一样。”
除了弱血者奈特.瓦朗之外,其他人早就饿的快昏头了,天雅一开头。他们立即如饿狼般抢过果实,塞入嘴里,欣喜的咀嚼起来。我望着这群被食欲所诱.惑的罪人。心里对他们的脆弱十分鄙夷。
末卡维认为:欲.望令人软弱,令他们失去理智,但理智之人,却更有效的满足着自己的欲.望。唯有彻底的疯狂,才能摆脱欲.望,摆脱冷酷的理性。寻找解脱的真理。我觉得他说的很对,在他的影响下。我变得有些疯狂,但我依旧深陷在欲.望之海。难以自拔。
填饱了肚子,一鹤又急着赶路,就在这时,从前方走来一群提着灯的人,他们穿着粗陋的衣服,鞋底沾满泥泞,远远望见我们,露出惊恐的神色。
奈特举起手臂,枪管对准他们,喊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些人发出求饶的呼喊,当先一个面色焦黄的老头喊道:“我们是威登女士的仆人,一群尸鬼,我们受命照顾这些植物。外来者,你们是一群外来者吗?”
我喊道:“我们是外来者,但我们没有恶意,你知道我们该如何前往血腥森林城堡吗?”
老头与周围的伙伴顿时放松下来,他们让开一条路,说:“穿过花园一直向下走,就是血腥森林城堡了。你们真的要去那儿吗?那座城堡的负责人名叫观星者,他非常神秘,连威登女士都非常惧怕他。”
我曾经在厨师帕吉的日记上见到过观星者的称谓,似乎就是这位观星者令帕吉在短时间内重获新生,他一定是一位非常可怕的血族。
我问:“尊敬的老先生,我们不欲与观星者为敌,他有没有什么癖好?或是习惯?可以让我们在他眼中显得友好一些?”
老头嚷道:“我们根本弄不懂他,没有人弄得明白他在闹什么鬼。他喜怒无常,作息不定。威登女士似乎吃过他许多苦头。”
我问:“威登女士不在这儿吗?”
“在这个时候,威登女士通常会守候在长廊那边,照看她心爱的植物....”
奈特暴躁的嚷道:“是吗?她现在已经死翘翘啦,她体内的恶魔植物将她从内到外都挖空了....”
天雅怒道:“奈特,闭嘴!”
老头震惊至极,他用难以置信的语气喊道:“你们....杀死了威登女士?”
我咬咬牙,事已至此,隐瞒也毫无益处,我喊道:“是她先出手袭击我们的,我们只不过在自我防卫。”
老头与身后的人忽然欢呼起来,将手里的提灯,水壶与篱笆扔向半空,老头大喊:“死啦,死啦!她终于死啦。”
老头身后的老女人说:“又是一百年的太平日子,我们自由啦,再也不用伺候那狗.屁主人了。”
一鹤惊叹道:“你们....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老头笑道:“那是自然,威登那婊.子是个疯子,她将我们当做她的奴隶,连这些花都比我们重要的多,她死啦,哈哈,哈哈,多谢你们,多谢。”
老女人似乎是老头的妻子,她说:“救命恩人们,你们打算去血腥森林城堡,如果不走小路的话,会遇上在城堡中游荡的那些怪物:骷髅、死亡装甲怪、大镰刀、毒蛇女妖。来吧,让我指引你们安全的道路。避开那些要命的怪物。通常只有威登女士才敢前往城堡的那些区域。”
我暗想:“合着原来你们没安好心,打算让咱们自个儿上去送死。”但眼下他们主动示好,也算帮了咱们大忙,我大人有大量,也不和他们计较了。
这群尸鬼大约有十多人。手上拿着叉子、斧头与木头长矛,在前头引路,引着我们走过一条温室般的地区。那地方似乎是从山洞中开凿出来的区域,空气清新,温度怡人,阴暗却宽敞。大约有足球场那么大。穿行过程中,前后左右都被奇形怪状的植物簇拥着,有些植物感受到人的走动,居然会伸出枝杈,开玩笑般的拍打我们。我们一开始以为这植物怀有敌意,不由得大惊小怪,尖叫不断。
其中一个年轻人说:“别害怕,这些植物并没有恶意,它们得靠着我们存活。”
天雅颤声说:“你的意思是,它们吃人?”
我纠正道:“不,我不是说过吗?它们以人类的情绪为食。”
一鹤说:“面具桑,这根本不符合科学原理。人类的情绪中没有热量与营养素,这些植物怎么能长得这么大?”
我怒道:“这世上不符合科学原理的东西多着呢,你自己脑子理解不了。别指摘别人的理论。”
穿过温室岩洞,那些尸鬼带着我们,来到一处长长的石桥边上,这里是一处宏伟的城墙,我们身处在五十米多的高处,朝远处望去。只见层层叠叠的城堡如起伏的山峦,而一轮月亮硕大无比。闪着幽冥的光芒。
老头说:“我们只能送你们到这儿了,桥上有许多鹰身女妖。通常而言,唯有威登女士能够通过,那些女妖畏惧她的力量。但除非她万不得已,必须去谒见德古拉伯爵,她不会试图经过血腥森林城堡。”
奈特喊道:“等会儿,你说的鹰身女妖是什么鬼?哈皮吗?那不是神话中的怪物吗?”
老头莫名其妙的说:“神话?不,城堡中全是这些古怪的野兽,对我们来说,它们是一群灾星,对于伯爵的猎人而言,它们只是猎物。”
我头大如斗,问:“猎人?德古拉伯爵还有猎人?”
老头说:“客人,那些猎人是德古拉伯爵的尸鬼,可与我们这些弱小的人不一样。当白昼之时,这些猎人负责守护德古拉伯爵就寝。他们非常厉害,连威登女士都不愿意轻易招惹他们。”
我用哀求般的目光望着一鹤,说:“大少爷,前面的敌人个个儿不好惹,我说,咱们还是太太平平的就此打住吧。”
一鹤执着的冷笑一声,说:“我从没要你帮忙过,面具桑,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我不胜感激,接下来的路,就由我独自前进吧。”
我叹了口气,默然不语,双竹问老头说:“那些鹰身女妖....十分难对付吗?”
老头说:“如果你们能杀死威登女士,那些女妖也并非难题,关键是它们的数量太多,最好能将它们吓跑.....”
他这话说到一半,猛然仰起脑袋,嘴巴仿佛中风般张大,双眼翻白,像是在无声狂啸,不仅仅是他,他身边所有的尸鬼瞬间全变成了他这幅模样。
天雅吃惊的喊道:“怎么了?老先生,你.....你怎么了?”
老头抱住脑袋,如暴怒的猿猴般跑来跑去,那群尸鬼也学着他四处乱窜,但过了片刻,他们全都静止不动,垂头垂首,无精打采的站立着,就像是刹那间全睡着了一般。
我挡在双竹前头,对同伴们说:“跑,快跑,他们被控制了。”
天雅问:“被控制?被谁控制?”
仿佛在回答她一般,老头的脑袋像气球般爆炸,鲜血雨落,一朵巨大的人脸花从血中绽放,她笑道:“啊,啊,真想不到,我们居然又见面了,该死的仇人们。”(未完待续)




面具的肖像画 三十五 塔娜厘灭绝之花
那些尸鬼的脑袋陆续炸成两半,绿色藤条从中钻了出来,像是蜿蜒的长蛇,在血雾之中扭动着,景象妖异荒诞,却有几分奇特的美感。
那朵女人脸庞般的花朵说:“多么奇妙的鲜血,真是前所未有的感受,多亏了你,我获得了新生。我无需触碰,就能感受到所有这些奴仆,并唤醒他们体内的种子。”
她在说什么呢?她所说的“奇妙的鲜血”是指谁的?双竹吗?
......
很有可能。
双竹拥有与虫魂之网连接的异能(虽然她自己尚不得知),而恶魔之花刚刚吸了她心脏的血,她借此进化了吗?
那些没掉脑袋的尸鬼依旧活着,他们朝两旁散开,围成扇形,将我们包住,其余尸鬼脑袋里的藤条灵活的伸缩,尖端仿佛刀锋,又仿佛抽血的针筒。
一鹤大喊道:“早知如此,我们刚刚就与她拼了,至少比现在的情形要好得多。”
我感到一阵心虚,冷汗直冒,但此刻不能服软认错,不然从此以后,算是被他捏住把柄,只能低他一等,我喊道:“胡说八道,刚刚情况艰难多了。”
藤条飞速伸了过来,数量成百上千,质地柔韧,扭动灵巧,我手掌左右抵挡,虽然偶尔能砍中藤条,但却只能削掉它的皮,但我留上了神,没再让它缠住我的脚。
一鹤紧紧握住手中长刀,深怕再被她击落,他将长刀舞得密不透风,将疾风骤雨般袭来的藤条击退,但他不敢将招式使老,否则就会露出破绽。被藤条突入防御,一旦再被缠住,局面可就万劫不复了。
但事与愿违。我见到一根藤条从我脸旁刺过,一鹤大喊一声。被藤条卷住手腕,他一时忙乱,立即被无穷无尽的藤条缠住四肢,它们将他吊了起来。一鹤大声怒骂,但却半点使不上劲儿,只见数根藤条朝一鹤直刺过去,天雅接连开枪,将那些藤条击断。但藤条数量太多,噗呲一声,一根藤条刺入一鹤的腿,他痛苦的大叫起来,那根藤条仿佛吸管一般抽动,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
我喊道:“它在吸血!快将它打断!”
天雅想要开枪,但藤条悄悄从一旁伸来,拉住她的手,一晃一抖,将她的手枪击落。天雅慌了神,急忙伸手去抢,那根藤条刺入她的手臂。也开始贪婪的吸起血来,天雅浑身乏力,扑倒在地,好像昏过去了一般。
奈特喊道:“糟糕!”他启动外骨骼装甲,急速朝石桥飞了过去,我骂道:“你小子把你外公都扔了吗?”
塔利叫道:“回来,那石桥上有鹰身女妖!”
话音未落,难以计数的怪鸟桥底升了上来,瞬间与奈特撞在一块儿。这些怪鸟长着狰狞的猿猴脸,比常人稍大一些。动作极为灵活,奈特没有全速飞行。被这些怪鸟用爪子抓住,锋利的指甲钳住他的装甲外壳,发出星星火花,奈特大怒道:“我让你们尝尝厉害!”他身上突然冒出几个窟窿,窟窿中喷出火焰,好像油田在烧油一般惊人,有几只怪鸟躲闪不及,被火焰烧中,顿时浑身起火,怪叫着飞入了谷底。
其余怪鸟谨慎的绕着他盘旋,虽然看起来有些胆怯,但似乎并不打算撤退。
我大喊:“你回来,用火焰烧这朵恶魔之花!快点!”
奈特说:“去你的,我要直接飞出去了,拜拜了,混蛋们。”
塔利骂道:“你找死吗?天上有那只可怕的石像鬼,你一旦上天就死定了。”
奈特苦恼的叫了一声,稍稍犹豫,又冲了回来,他喷出火焰,烧断了绑住一鹤的藤条,又用火焰帮天雅解了围,他们两人落在地上,双目紧闭,脸色惨白,竟有些像失血过多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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