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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我叹道:“在下清虚寡欲,禁欲静志,虽身子受到玷污,去不损我高风亮节之心。”
女神阁下哈哈大笑起来,说:“你说的这位小兄弟说不定今晚走运,要去破·处啦,咱们一同去看看吧。”
那两人在外海滩上走了一会儿,那女孩儿似乎聊得开了,与那位血族嘻嘻哈哈,肆无忌惮的开着玩笑。那位弱血者紧张的要命,不停搓着双手,要多窘迫有多窘迫。
这时已经是冬季,他走在路上,最终不停呼出雾气,缭绕在他身边,街边路灯照下,从两人身上投射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我奇怪的问:“此人身为血族?怎地还会有呼吸?”想了想,又问:“又怎会有影子?”
女神阁下说:“这也是最奇怪的地方,在医院体检的时候,由于有心跳记录,一开始并没有发现他是血族,但由于没法查清他的病因,便将血液样本交给了医院血库的管理者进行进一步调查,那位管理者本身就是某位血族,他通过化验,发现血液中含有血族特有的细胞。只不过魔血含量不高,是一位典型的弱血者。”她想了想,又说:“其中的原因,连缇丰王子都摸不着头脑。也许他是特例,或者是。。。。。昼行者?”
我和萨佛林都嚷道:“不可能!”
女神阁下露出得意的微笑,猛然将脑袋依靠在我胸口,笑着说:“看把你吓得?我在开玩笑呢,若真是昼行者,那我们掉头就跑,随后叫卡杉德罗长老会派出厄夜使者的军团前来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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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圈子兜得时间很长,几乎将外海滩绕了个遍,期间有不少卖花的商人追着他们,那男子为了显示阔气,来者不拒,一股脑了买了五束鲜花。
我笑道:“此人当真愚昧的可以,被旁人三言两语,就乖乖掏钱付账,殊不知这花朵粗俗平庸,摆不了几天便会凋零。”
女神阁下瞪了我一眼,又瞧了瞧我手中的五束花,苦笑着说:“你又好得到哪里去?傻瓜。”
我不过是为了伪装罢了,这其中的良苦用心,却也不足为外人道矣。
他们终于结束散步,两人进入地铁车站,我们紧紧跟随,在车站等车的时候,弱血者朝我们看了一眼,露出幸福的笑容,女神阁下也报以微笑,冲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那人涨红了脸,低声说:“谢谢。”
地铁车厢中很空,我们挑了他们对面的位置坐下,弱血者深陷恋爱之中,几乎对外部一切毫无察觉。我偷偷查看他们嘴唇的动作,读出他们的唇语,女孩儿说:“今晚。。。。。今晚你别回去了,一起回我住的地方吧。”
那弱血者眼中绽放着光芒,可脸色却愈发苍白,他拍着大腿,兴冲冲的说:“这。。。。这。。。。。不太好意思吧。你爸妈会不会说你?”
女孩儿说:“我一个人在下洋闯荡,父母也管不着我。你呢?听你的口音,你是下洋人吗?”
弱血者点点头,忽然激动的说:“对,我。。。。不过我工作不是很好,我在国家石化下洋分公司的机械维护处上夜班,虽然稳定,但没什么钱。”
女孩儿嘻嘻笑了起来,说:“你担心什么?我也不图你养我,咱们先处处试试,你要觉得我不合适,随时开口就行。”
弱血者似乎紧张的不行,百般推脱,拼命说自己的不是。我在一旁看得着急,暗想:不管怎样,这送到嘴边的肥肉,你也不能把它丢了呀!”这么想着,一脸愤愤不平的表情。
女神阁下捏了捏我的腿,轻声说:“你看人家,多么诚实正直,多么正气凛然。美女投怀送抱,他都扭扭捏捏的呢。不过这时代变化也太快了,在我年轻那会儿,女孩子结婚之前,打死也不会让别的男人碰呢。”
我说:“在下也是一位挚诚君子,坐怀不乱,万花不迷,女神阁下大可试探。”
女神阁下笑了笑,轻声说:“那咱们今晚就在你家过夜吧。”
我哼了一声,怒道:“如此甚好。”话音未落,女神阁下在我大腿肉上用力一扭,我猝不及防,闷哼起来,不停的直呼寒气。
对面的弱血者见到我这幅悲惨模样,不由得投来奇怪的目光,过了一会儿,他与他的小情·人同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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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弱血者——在很久以前,当血族要转化凡人的时候,都会经过考察和观察,等待漫长的时间,直到确认该凡人拥有成为血族的资质和品行之后,才会实施住转化仪式。弱血者是后世的血族不加筛选的拥吻而诞生的产物。他们体内的魔血含量极低,仅仅比尸鬼要高一些。他们拥有血族的一切特征和弱点,但他们的力量和魔力要比正常的血族要低。
魔血含量——血液中诅咒魔力的含量,现代已经有医学技术可以侦测血液中这不为人知的秘密。魔血含量越高,该血族的力量就越发强大。弱血者的魔血含量仅仅只有血液总量的百分之十,尸鬼的魔血含量为百分之一。





面具的肖像画 二 械斗
女神阁下具备血族的耳音,能够轻易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她沉思片刻,见我看着她,轻声问:“你怎么想?”
我答道:“这位姑娘恐怕心思非诚,只怕另有所图。”
她不满的说:“我倒觉得那个弱血者想占女孩儿便宜呢。”
她被心里的偏向性蒙蔽了双眼,男人确实觊觎女孩儿身子,可至少在得手之前,他们满脑子却仅仅想着女孩儿本身。而女孩儿呢?她们考虑的可不仅仅是爱情——金钱、前程、安全感、虚荣心,也许还有许许多多我无法探知的东西。我曾经刺探过女孩儿的思维,结果非常有趣,复杂的几近天文,但那确实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让我将它尘封在记忆的深渊中吧。
我俩沉默了一会儿,女神阁下说:“怎么办?该隐啊,我几乎不忍心去抓这个小家伙啦,他根本对此一无所知,也许我应该和缇丰说说情,让他高抬贵手?”
但她知道她无法这么做,这是她的投名状,是她加入协会之后首次直面考验,无辜或有罪,这不是她应该考虑的问题。
对面那两人聊了一会儿天,那女孩儿羞怯的说:“到啦,这就是我租房子的地方,咱们下去吧。”
他们下车之后,我俩也下了车,他们用怀疑的目光望着我们,女神阁下拉着我的手,也露出奇怪的表情,看了他们几眼,随后毫不犹豫的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萨佛林喊道:“面具,你们就这样放他们走吗?你们两个笨蛋。”
我想:此乃欲擒故纵之计,我们不能让他产生怀疑,故而装出走远的架势。
女神阁下说:“刚刚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将我的血液滴在了那女孩儿的身上,我现在能够听见他们谈话声,能见到那女孩儿见到的事情。这效果能持续一整晚,等他们彻底入眠之后,我们再展开行动。”
我顿时陷入遐想,低声说:“那恐怕会持续到很晚了,他们今晚注定波折,这般男·欢·女·爱,颠鸾倒凤,寻幽探秘,定然耗时长久,届时两人肢体横陈,旖旎缠绵,叫声不断,只怕。。。。只怕女神阁下你按捺不住。”
女神阁下笑了起来,随后又忍住笑意,露出严肃表情,说:“别胡思乱想,你以为我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吗?本姑娘活了七十多年,本来可是名门淑女出生,与今天这些小狐狸精可大不相同。”
我们绕了个圈子,重新跟上他们,发现这女孩儿的住所实在破旧,比咱俩租的房子还要破烂。这显然是一片棚户区遗留下的钉子户,周围被拆的七零八落,唯有少数几栋房子反而大张旗鼓的增高了楼层,据说这等方式可以多赚些拆迁款,但拖得时间久了,看来这些房主弄巧成拙,惹得开发商反感,反而拿不到半分好处,于是就如此与官方僵持,同时将房子以极便宜的价格租出去,赚点微薄租金。
这周围如此狼藉,自然人迹罕至,惹得旁人纷纷绕道而行。女神阁下奇道:“这弱血者是傻瓜吗?见到这样的场景,任谁都扭头就跑啦。”
我说:“这美色**当头,便是黄泉地狱,只怕他也绝不回头,遑论破旧小屋之厄?”
女神阁下哈哈大笑,说:“所以说啊,你们男人都是不折不扣的傻瓜,半点不动脑子,全凭欲·望指挥。”
我闻言深受打击,却又无法出言反驳。
我们躲在一堵破墙之后,女神阁下静静聆听那房屋中的声音。她神情激动,窃笑连连,雀跃万分,不停压低声音的大呼小叫。
我急的几欲抓狂,问:“怎样?”
她捏住拳头,用激昂的语气嚷道:“那女孩儿说要先去洗个澡,给弱血者泡了杯茶,天哪,她还取出一个避·孕·套,这小狐狸精,怎么有脸做出这样的事儿?这世道,真是。。。。啧啧啧。。。。“
我想象着屋内场景,知道这男的此时定然走投无路,进退两难,只怕战场上直面生死的士兵也没有他这般倍受煎熬的苦楚。我呢喃道:“加油,朋友,加油。”
她突然有些迷茫,说:“奇怪?她开了水龙头,却没脱衣服。反而偷偷看那男人。她想要做什么?不对!她。。。。这房子的水是冷的,电热器根本没烧水。这屋子也太寒碜了,天哪,几乎家徒四壁。那男的喝了茶,昏过去啦!她想要做什么?”
我猛然站起来,借着昏暗的路灯,我见到几个身影从房屋旁边的面包车中跳了下来,他们手上拿着医药箱和工具,贼头贼脑的朝那间屋子跑去。
我醒悟过来,喊道:“这是个陷阱!他们是器官贩子,他们想要摘掉弱血者的肾!”
女神阁下顷刻间明白缘由,她咬住手指说:“那可怎么办?这些都是凡人,对他们出手违反化妆舞会规则!”
我说:“我去把他们吓跑,这些人应该不敢乱来。”
女神阁下点了点头,说:“我和你一起去。”
我说:“你去将那个笨蛋救出来,我来拖住他们。”对方只有那女孩儿一人,女神阁下可以将她催眠,不为人知的将他救走。
她嗯了一声,说:“当心。”轻飘飘的一跃而起,在破墙上踩了一脚,如离弦之箭般掠过高空,我抬头张望,发现她已经来到了远处的屋顶上。
我走出去,目光中满含哀念,走到那些器官贩子面前,他们见到我,顿时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我发现他们中有几人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他们并非胆小的违法者,而是铤而走险的恶棍。
我喊道:“几位大哥,请问这漕宝路怎么走?我走着走着,在这儿迷路啦。”
其中一人戴着口罩,穿的像个动手术的医生,他说:“不知道!别来烦我们!”
我问:“你们为什么穿成这幅模样?手上为什么拿着工具箱?还拿着锯子和刀?怪怪,走着夜路,看起来挺吓人的。”
我听见身后一个矮小汉子急切的说:“一道抓走,把他也解刨了,这人不识路,只怕失踪了也没人管。”
我心中一凛,后退几步,摇手说:“不知道算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
那矮小汉子走上来,踮起脚,揽住我的肩膀,笑着说:“兄弟,你说的那地方我知道,你跟咱们来吧。”
我正想拒绝,他忽然抽出一根针管,扎在我手臂之上,将一股液体注入我体内。
我顿时毛骨悚然,心想:这针管可没消过毒——我虽然吸过迷·幻·药,但可没用过针管,自然是嫌弃这玩意儿太过肮脏的缘故。
那液体在我皮肤下开始分解,我细细分辨它的成分,显然含有麻醉剂,而且剂量过大,只怕是给动物注射时使用的。
我念道:“筋骨血脉一相应,肢体神髓若分离。”那一部分的血管顿时封闭,血液流速减缓,体内开始分泌中和的成分,过了十秒钟,这些麻醉剂就此消散不见。
他们正互相使着眼色,打着手势,商量着该怎么处置我,我大喊一声,将那矮小汉子推开,吵嚷着狂奔起来。我喊道:“救命,救命!这儿有谋财害命之人!”
萨佛林气冲冲的说:“你跑什么?真是丢脸死啦!我可以用一个法术将他们全数制服!即使让他们化作灰烬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我一拍脑袋,想:对啊?萨佛林小姐如肯施以援手,在下又何必畏惧他们?
但转念一想:如此一来,只怕要暴露萨佛林小姐之事。不妥,不妥。
萨佛林喊:“你怕什么呀!我都不怕暴露,你就说自己是用远黑山咒语做到的不就行了吗?”
正在犹豫呢,那群人急吼吼的追了上来,那矮个子纵身一跃,施展一招大鹏展翅,张开双臂,朝我一个猛扑。我闪身躲开,想:能否请小姐帮我迷惑他们心神?只要片刻便可,在下可施展拳脚功夫,将他们全数打倒。
萨佛林说:“你可真是麻烦哪!呱呱拉多,贝恩!“
当先两人正拽住我的脖子,突然间晕头转向,我一拳击中其中一人脖子,那人转了个圈,摔倒在地,昏迷不醒。我又在另一人鼻子上一掌,那人仰天躺倒,嘴歪眼斜,魂飞天外。
其余三人见状,露出戒备的神色。其中一人掏出手枪,说:“戆鬼才,勿要动!”这人居然是下洋本地人,满口本地话,也不管我听不听得懂。
我认出那是一柄麻醉枪,虽然威力不大,但要是打中脑袋,或是击中胯下,滋味儿也极不好受。近几年来,本国渐渐不限枪械,以至于这些火器慢慢泛滥,虽然品种有限,但市民们相互猜忌,互有防备,大有朝不保夕之感。
萨佛林喊道:“快躲开,技能冷却,没办法帮你。”她胡言乱语,不知说的些什么?这技能冷却又是什么意思?
我催促身体分泌出肾上腺素,它能够令人兴奋莫名,五官加倍灵敏,诱发人体全部潜能。但这玩意儿对身体难免有些损伤,效力消退之后,为了应对肌肉酸疼,又免不了一番折腾。但情势危急,也顾不上这些琐事了。
在那人开枪之前,我一掌击中他喉咙,随后转过身,一脚踢中另一人后脑勺。这两人尚在尖叫,我又跑到矮汉子身前,伸出双手拇指,在他太阳穴上用力一按,矮汉子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立即陷入昏厥。
萨佛林捂住嘴巴,飘在我面前,眼中闪烁着惊讶的光芒,她喊道:“耶和华,我还以为你是个蹩脚的、混吃等死的、卑鄙无耻的、没有骨气的大·色·狼呢,没想到你身手还。。。。还算不错。”
我抱怨道:“不知小姐为何出言中伤在下?”
她笑了笑,在我头顶轻轻摸了摸,说:“我是在夸你哪,大笨蛋。”
我仔细想想,觉得着实不像,但此刻四肢百泰皆感胀痛,肌肉中分泌出乳酸,令我感觉酸软无力,仿佛不眠不夜的运动了一整天。但此时事情已然解决,自然无后顾之忧。我见到女神阁下打破窗户,扛着那弱血者,正用担心的眼神遥望着我。
我向她挥了挥手,觉得疼痛难忍,我的身体并不强壮,若不切换人格,无法承受这般迅速的动作。




面具的肖像画 三 变形
啊,那个幸运的傻瓜,那个愚蠢的血族,他此刻昏迷不醒,幸福的躺在女神阁下娇嫩、柔弱、纤美、诱人的香肩上。他的胯·下紧贴着她的肌肤,他的灵魂游移在美妙的梦境中,我多么想和他易地而处,将自己无助而放心的交给心目中的女神。
女神阁下落在我身边,扫视我身旁躺倒的人,微笑着说:“干得不错,面具,我之前还有些担心你被他们揍扁呢。”
我有些失望,问:“在下以寡敌众,从容胜出,这般武勇,只怕‘不错’二字,委实言轻了些?”
她伸手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娇嗔道:“你好歹也是个尸鬼,这点事儿也要大惊小怪?有人会因为踩死几只蚂蚁而沾沾自喜吗?有人会因为揍残疾人而受到赞扬吗?别胡闹啦,咱们快走吧。”
她一番话倒颇有真知灼见,竟让我无言以对,毕竟饱食之人,不知饿汉之苦;闲散之徒,不知纤夫之累,我又怎能指望她对我刮目相看,从此倾心相爱呢?
我俩快步从破房子那儿跑开,女神阁下将那人抛给了我,说:“我抱着不雅观,你扶着他,我打电话通知缇丰王子。这事儿有些不对劲。”
我问:“不知有何异常?”随后知道自己多此一问,这小子约·炮遇上割肾贩子,这等倒霉事可谓稀罕至极。
她说:“我刚刚回忆起来,她下药的时候,使用的特效麻醉剂米露西丁,而且用的是致命的剂量。”
那弱血者躺在我肩上,神智迷糊,表情十分可笑。我想:血族还会被麻醉剂毒害?这可真是荒天下之大谬。会不会雪公子他们搞错了?
可转念一想,这人是在装死吗?我细细查探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发现他确实晕着,但正逐渐醒来,不知是因为药效已过,还是自行转醒。
他脸上没有显著的血族特征,瞳孔后没有红晕,嘴里没有尖牙,皮肤有些白皙,但不至于如同血族般骇人。他的心跳缓慢,呼吸轻微,显然与常人不同,而脑波不如血族那般隐秘,但又比常人更难探知。
他并非常人,但也绝不是血族,也许是尸鬼?如若是尸鬼,那咱们这次可谓小题大做了。
他鼻子抽搐两下,打了个喷嚏,神情呆滞的醒了过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在一旁打电话的女神阁下,猛然朝后跌倒,吃惊的说:“奇怪啦?我怎么。。。。怎么会在这儿?落星妹子呢?”
我不禁问:“那女子名为落星?怎地如此古怪?”
他喊道:“我认识你们,你们是地铁上的那两位,你们怎么会在这儿?我记得我。。。。我明明在落星的租屋内的。。。?”
他露出苦恼至极的表情,我知道他深感惋惜,毕竟离脱离童男之身仅仅一洞之遥,但他却不知,那幽暗洞穴,只怕是通往地狱的黄泉穴。
我又问:“那女子真叫落星?”
他见我追问不休,似乎没有恶意,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那是她的网名,我还不知道她的真名哪。”
我闻言大怒,一拍他脑门儿,问:“在下问你,那女孩儿漂不漂亮?”
他哎呦一声,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不生气,只是回答:“还真漂亮,按照网络上的打分,至少是个七分美女。”
我怒道:“七分美女,会随便跟你这穷小子上街吃饭开房睡觉么?”
他脸色一变,哆哆嗦嗦的喊:“说不定。。。。说不定她见我诚实可靠,长的还行,又是本地人,工作安稳。。。。”
我又一拍他脑袋,斥道:“你做梦呢?网络上碰到美女的概率有如天雷击人,这事儿自然有诈,你怎会看不穿?”
正所谓当头棒喝,发聋振聩,他突然间醒悟过来,颤声问:“莫非。。。。莫非她是要我接盘?也许她实际上已经怀了孩子,七个月后。。。。。“
我哈哈大笑,说:”非也,非也,她并非有孕在身,而是想从你身上,取走某些关键事物。”
他脸色惨白,几乎支撑不住,捂住脸,低声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知道这秘密终究瞒不住,我不该去医院看病的,我不该接受验血的,我的秘密终于被人发现啦。”
女神阁下此刻已经打完了电话,听他这么说,好奇的问:“你的秘密?你有什么秘密可言?”
他见到女神阁下,眼神顿时变得胆怯起来,嘴角抽搐,居然说不出话。同时满脸通红,额头上满是汗水。
女神阁下温柔的说:“别害羞,有什么话,都对姐姐说了,好不好?”
他底下脑袋,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害羞不了,我说给你听好不好?”他害羞过了头,以至于胡言乱语起来。
萨佛林笑得十分开心,在那人左右飘来飘去,像是看着稀有动物一样,她说:“这人也有二十岁年纪啦,怎么害羞的和小奶猫一样?”
我说:“女神阁下,还是由在下代劳发问吧。”
她笑了笑,走的远远的,在一旁的树下坐着。
我问:“小兄弟,你所谓的秘密,又是什么?”
他满肚子心事,用手狠抓头发,指甲用力,竟划出道道血痕,但我顷刻间注意到,这些血痕如同流动的沙漏般缓缓消失,速度比寻常人要快上数十倍。这绝非弱血者所能办到的事,即使是血族,恢复速度只怕也瞠乎其后。没错,这事儿非常不对劲儿。
他擦着泪说:“我杀了人。”
我嘿嘿笑了几声,悄悄退后几步,躲在灌木丛后面偷偷望着他。
萨佛林斥责我说:“天哪,你还真的害怕了?你又不是没见过杀人,你自己说不定还下手杀过人哪。”
事实上我确实有此恶迹,但她却并不知道,因而她这句话,简直是捏造是非,无中生有。
我于是愤愤想道:姑娘莫要含血喷人,在下何尝动手杀过人?
她想了想,说:“好吧,算我说错了话。”
弱血者见我如此害怕,更是懊恼的差点撞墙,我急忙上前扶住他,笑道:“可是。。。。可是冲动之下,吸。。。伤了他人?”我认为他一定是感到饥·渴,因而吸了人的血。
他摇了摇头,咬牙说道:“我割掉他们的脑袋,剖开他们的肚子,斩断他们的四肢,挖出他们的心脏。。。。。。我杀掉了许许多多的人,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呀。”
他准是吃错了药,得了妄想症,就像我有时吸食迷药之后发作的症状一样。我记得有一次,我在路上还看见了一位吃人的女妖怪呢。。。。。等等,那事儿可千真万确。
我赔笑道:“不知阁下如何做到这一点?”他这人有些古怪,我说话可得放尊重点儿,小兄弟可不能叫了,叫声阁下,倒也颇为贴切。
萨佛林伏在我背上,轻蔑的说:“你也太没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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