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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缇丰王子不安的问:“我遗失了黑血禁锢,这会对我有什么影响吗?”
雪怪说:“那是卡恩的功绩,也是他的罪孽,与你无关,但你必须找到另外一件类似的圣物,才能进入卡玛利拉的最高权利。”
缇丰王子立即对挚友先生说:“张先生,搜寻血族猎人协会的拍卖网络,无论发现什么有价值的古物,立即告知我。”这拍卖网络虽然与市面上其余拍卖行类似,假货横行,真伪难辨,但毕竟买方卖方都不好惹,总体而言,它的信誉比其余电商网站要好上不少。
娜娜见这议题已经结束,又如同尽职尽责的秘书那样提醒道:“哥哥,格伦德尔还潜逃在外,他也许仍未离开下洋。”
这苦差事自然又落到挚友先生头上,他用电脑忙活了半天,说:“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没有一辆航班的乘客系统有异常人物出入,也没有卡玛利拉或萨巴特的专用护照扫描情况,格伦德尔尚在此地。”
缇丰王子说:“你能不能将他找出来?”
挚友先生愁眉苦脸的说:“王子殿下,恕在下无能,他们很可能找了一间老公房暂住,或者寄宿在某间未联网的小旅社中。我未能找到他们的任何中介租房消息。”
缇丰王子点点头,说:“那么.....”
我忽然大喊一声,猛然说:“不对!王子殿下!他们走的是海路!”
缇丰王子问:“海路?”
我说:“那位阿刹迈特的笛莎,您也许没见到过她,但她也是格伦德尔找来的盟友之一。她虽然已经死了,但她曾在电话中说过,格伦德尔为他们提供了船只。”
挚友先生说:“可我查找了所有前往欧洲的船舶系统,并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名字。”
我说:“那船只将前往朝晖,而非欧洲,挚友先生,他们打算前往赫尔墨斯的故地。”





面具的肖像画 四十 出谋划策
挚友先生顷刻间明白过来,他喊道:“没错!他们是打算去朝晖!”双手连振,键盘声响成一片。
缇丰王子困惑的望着我,问道:“你似乎知道许多我不知道的秘密,面具。”
事实上,我隐藏的秘密多如繁星,浩瀚的有如银河,她不过是窥见了其中的沧海一粟罢了。但我并非贪慕虚荣的人,我压抑着我心底隐秘的角落,甚至意图瞒过我自己,就像时光掩埋了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巴比伦,就像沙漠吞噬了丝绸之路的楼兰古国,我将它们遗忘了啊,那些连诸神都觊觎的秘密。
我说:“王子殿下,您是否对朝晖之地的传闻有所了解呢?”
缇丰王子说:“那儿似乎在闹虫灾,已经引起了那些无能的赏金猎人的轰动,但这与格伦德尔有什么关系?”
我和挚友先生低头不语,但心里都有些不自在,因为我们俩正属于她口中的那些“无能的赏金猎人”。我等心情稍微平复之后,抬头答道:“那儿似乎有元祖羲太遗留下来的圣物。他们也许打算去寻找圣物。”
缇丰王子与娜娜同时喊道:“你怎么不早说!”
娜娜紧张的说:“该隐啊,如果格伦德尔抢先一步抵达那里,找到吞噬蛇卵,他岂不是拥有了晋升长老会的资格?”
雪怪答道:“不,他只不过满足了其中一个条件罢了。”
缇丰王子说:“张先生,结果怎么样?他们已经上路了吗?”
挚友先生以一种极为恭顺的口吻说道:“不,下洋所有港口仅有两艘前往朝晖与本国边界的恒雪山的轮船,但他们并没有离港,似乎在等待调度命令。”
缇丰王子欣喜的说:“很好,那格伦德尔一定尚在下洋,也许我还有机会,抢在前头,取得圣物。”
他静下心来,仔细想了想,说:“不,他如果待在下洋而不露面,对我而言会更加糟糕。他始终是个威胁,即使我体力完好,也仅能与他不相上下。而他有一位异常隐秘的诺菲勒帮忙,甚至能帮助他进入隐形状态,而且他还有魁京的血族相助,他留在我的地盘内始终是个隐患。我们必须想法迫使他离开,并非前往朝晖,而是乖乖返回他的老巢。”
我怀疑格伦德尔与乔·禅一伙人并不是互相知根知底,笛莎和帕斯卡尔未必会将吞噬蛇卵的事告诉他。格伦德尔此时的处境也不好受,他身为养尊处优的梵卓贵族,不得不如同老鼠般东躲西藏,很可能寄居在贫民扎堆的陋室中,就如同我和轻蝉大人昔日租赁的房屋一般。如果给他机会,他也许会主动离开。
缇丰王子想了许久,说:“我可以通过卡玛利拉的官方网站发起抗议,指责格伦德尔闯入我的领地,并提出指控,表明是他杀死了卡恩长老。如若真是这样,长老会将派厄夜使者前来,他不能为所欲为,只能乖乖返回卡杉德罗。”
我露出陶醉而谄媚的表情,热情的喊道:“王子殿下之计妙不可言,在下由衷钦佩,五体投地。”说着双手高举,全身伏在桌上,脑袋不停上下晃动,做出磕头的模样。其余那些身为凡人的血族猎人似乎把我当做弄臣,满脸鄙夷和不屑,但家族真正的核心成员却深知我的性格,比这些妒忌的凡人要友善许多,他们仅仅露出憎恶的表情罢了。
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如今之世,言路畅通,网络发达,又因为民智未开,连幼童也能上网,流言容易传播,控制了舆论便控制了事态的走向。就比如报道医患矛盾之时,可以颠倒是非,黑白不分,大肆抹黑医者的形象,引起世上愚民的愤慨,从而以此获利。我们可以依样画葫芦,趁着格伦德尔隐居无为之时,咱们隔空喊话,散布流言,让他身处水深火热之中。
缇丰王子笑了笑,也不回答,继续说:“但当务之急,就是找出他藏身之处。张先生,这件事还得靠你了。”
挚友先生搔搔脑袋,唯唯诺诺的答应了一声,缇丰王子说:“你对我们而言越来越重要,张千峰先生,也许在不远的将来,你是否有兴趣接受转化?我可以让贝莱特亲自拥吻你,让你成为我们卡玛利拉光荣的一员。”
我想象着挚友先生变成哈士奇,在月光下嚎叫的凄惨景象,不禁暗暗好笑。
挚友先生神情紧张,连连摇头道:“小人....受不起这样的恩惠,小人.....愚鲁,宁愿继续身为凡人。”
娜娜取出一本笔记本,仔仔细细翻看其中内容,似乎在回忆还有什么议题,过了一会儿,她抬头说:“其实我们可以寻找圣血之匙,之前在科技园的广场上我们曾见到过它,它似乎在一位古怪的血族猎人手里。”
缇丰王子忽然露出懊恼的表情,她答道:“我本来还能拥有紫血守护,该死,这两件圣物足以让我入选长老会,但偏偏当时没有空缺,此时两件圣物已经遗失了。”
挚友先生怯生生的说:“王子....王子殿下,请听我一言。我观察那位猎人的身手,他甚至能在短时间内压制格伦德尔,此人非常厉害,而且他似乎与法王厅的朗利·海尔辛颇有渊源,当此紧要关头,我们不应节外生枝,多树强敌。”
缇丰王子摇了摇头,叹气道:“放他去吧,朗利·海尔辛眼下是我们的盟友,我们不能再得罪教廷了。”其实约翰主教返回法王厅之后,恐怕早就将艾伦堡的前因后果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从此以后,法王厅对卡玛利拉的态度居然有些好转。难道这老头其实并没生我的气,反而感念我救了他,因而帮我们说了好话?
缇丰王子站了起来,朝在场所有协会成员说道:“接下来的几天内,直到我们发现格伦德尔的踪迹为止,还请诸位小心谨慎,躲在自己的藏身之处,所有通缉追捕活动全部终止。在座的每一位对我而言都非常重要,我希望事件结束之后,我们不会遭受不必要的损失。”
大伙儿齐声郑重道谢,缇丰王子拍了拍手,示意散会。他说:“面具,娜娜,你们两人留下来。我还有些事要说。”
其余人陆续散去,娜娜眨眨眼,不解的看着缇丰王子,陆檀走过我身边的时候,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不错嘛,前途光明。”这趋炎附势的女人呀,这句话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让我一时心花怒放,浑身暖洋洋的,觉得她简直是一位福音天使。
会议室的门轻轻关上,空旷的会议室一下变得寂静起来,缇丰王子站起身,走到娜娜身边,说:“娜娜。”
娜娜·克里斯蒂安笑着说:“哥哥,你在玩什么把戏?为什么把我留下来?还让这个疯狂的尸鬼一同呆着?”
我胸中涌起一股冲动,也许缇丰王子厌倦了平淡而繁冗的生活,她打算找点乐子,玩一些令人血脉偾张的游戏?比如让娜娜小姐与我们来一场三人......
晶莹的口水,如同轻盈的蛛丝,从我嘴角流了下来,仿佛晨间花蕾绽放时流出的花露一般。
突然间,五柄影刃从我椅背上冒了出来,绕着我的脑袋转着圈,我惊呼一声,脑袋僵直,不敢稍动,娜娜怒道:“你看这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缇丰王子笑着说:“他一贯胆大包天,但眼下他还有用。”她犹豫许久,说:“娜娜,我从艾伦堡返回之后,身体受到了诅咒,原先只有面具知道这件事,但格伦德尔眼下也知道了。”
娜娜啊了一声,她伸手扶住缇丰王子,关切的问:“什么样的诅咒,要紧吗?”
我见着两人亲密的模样,比较两人的面容,娜娜小姐宛如夜卉,冷寂而遥远,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而缇丰王子......则有一种妖艳的气质,带着震慑人心的诱·惑,她们两人都有绝色之姿,当两人靠在一块儿的时候,那是一种足以令人心跳停止的景致。
噢,顺便一提,在血族的术语中,王子一词的本意也可译作亲王,因此缇丰王子虽然成了女性,但她的头衔是不会改变的。
缇丰王子的表情有几分悲哀,又有几分坚决,她说:“我的身体....眼下呈现出女子的样貌,而且暂时找不到恢复的方法。”
娜娜如触电般后退几步,双手捂住嘴巴,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缇丰王子说:“是的,我没有撒谎。”她脱去宽大的外套,露出其下的衬衣,娜娜小姐可以清楚的见到她消瘦的身材,以及婀娜的体型。
她愣了片刻,忽然抱住缇丰王子,呜咽着说:“我可怜的哥哥,不要担心,我们会一如既往的尊敬和爱戴你的。”
她们两人柔软的身体贴在了一块儿,我几乎可以想象那难以言喻的温柔和滑爽,啊.....让我....让我先去一趟厕所,让我先满足我那丑陋的.....丑陋的凡人的一面吧.....
我正想溜走,无数影刃从我身边冒出,形成一个残忍的刑具,将我困得动弹不得,却并没有伤我分毫。我哀嚎一声,脑中顿时变得光风霁月,一尘不染。
缇丰王子露出微笑,她说:“不,我并不以此为意,我依旧是我,甚至变得更加强大了。比如说,我可以这么做。”她眼中蓝光闪烁,我见到我对面忽然凭空出现千万荆棘,与影刃一道如同三明治的两片面包,对我来了个前后夹击。
我依旧没有受伤。
但如果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欲·念,身体某一部分如飞龙升天般变化,我恐怕就会倒大霉了。




面具的肖像画 四十一 死亡阴影
人生总是充满着进退两难,往往前狼后虎,步步荆棘,我眼下的处境,正是生命完美的写照。
缇丰王子在娜娜耳畔说:“去吧,娜娜,要记住,你我之间绝不会存在隔阂,我之所以不让你知道,是因为不想让你担心。我会逐渐让其余同伴知道此事,现在,你离开吧,我和面具还有一些事情要谈。”
娜娜望了我一眼,嘟囔道:“该隐啊,你不会爱上这尸鬼了吧。”
缇丰王子哈哈大笑起来,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很有可能。”
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没让我的宝贝兄弟因觉醒被荆棘撕成肉丁。
娜娜小姐收回影刃,缇丰王子也消除了荆棘,我哀嚎一声,摔倒在地。这虽然不是我期望中的三人游戏,但也足以让我永世难忘。娜娜小姐朝缇丰王子柔声道别,离开了房间。
缇丰王子走到我身边,说:“娜娜的反应让我有些意外,我原以为她会哭得泣不成声。”
我答道:“依在下之间,娜娜小姐甚至有些开心。”
缇丰王子皱眉说道:“为什么?”
“在下不曾弄懂女子心思,但她们总乐于见到英俊男子装扮成女子模样,此乃人性阴暗一面,即便连娜娜小姐都未能幸免。”
缇丰王子笑了起来,她说:“她这个小笨蛋,算了,就当搏她一笑吧。”
她走到窗前,拉开血色的窗帘,望着屋外晴朗而无星的夜空,沉默许久,说道:“还不够,面具。”
我奇道:“王子所谓何事?”
她说:“我的力量还远远不够,如果我面对着格伦德尔,我没有把握能战胜他,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厄夜使者对我而言仍然难以对付。”
我也没有办法,上帝赋予人类无穷的欲·望和有限的能力,而人类将这一弱点传给了血族。因此人总是不满现状的,血族也是如此。
她忽然有些悲哀,她说:“我渴望获得压倒性的力量,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力量,就像乔凡尼,德古拉甚至是艾伦堡那位安塞般的力量。看看吧,格伦德尔身边仅有少数帮手,但他待在我的辖区内,我竟然束手无策,反而吓得战战兢兢。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甚至在晨间,我也不敢安睡,因为我深怕他绕过雪怪的法术,潜入我身边,吞噬我的灵魂。”
我愣了半天,说道:“殿下何须困扰?格伦德尔无法在阳光下行走,即使他可以,他身边的诺菲勒也无法如此。”
缇丰王子转身面对着我,她的气息幽若如兰,她说:“面具,在你身边,我能感受到安全感。”
我脑中闪过警告,面对温香软玉的诱·惑,我居然吓得双腿哆嗦,我就像那些在键盘屏幕背后叫的震天响的网络豪侠一样,事到临头,心里不由自主的生出退却之意。
好在缇丰王子并没有得寸进尺,**我娇弱的身体,她说:“可在格伦德尔面前,我感到深不可测的恐惧,他对我而言是一场从童年延续至今的噩梦,是命中注定的劫难。”
我不敢答话。
她自顾自说道:“当我们都还只是凡人的时候,他比我大了几乎十六岁,他是父母眼中的继承人,我们缇丰家族的顶梁柱。他在我心目中就像是个英雄,是全天下最闪耀的大人物。”
我忍不住问道:“如此说来,殿下对格伦德尔其实极为崇敬了?”
她点了点头,说:“有一段日子确实如此,他十八岁时娶妻生子,收获了几乎完美的幸福。但对我而言,却似乎是灭顶之灾,因为他将原先对我的宠爱分给了他的儿子和妻子,我成了他心中次要的角色,仿佛可怜兮兮的乞丐一样,不得不卑微的祈求他恩惠般的亲切。”
“在下不曾有过兄弟,因而不知其中滋味,不过依在下之见,这不过是年幼时的无知懵懂罢了。”
她拉住我的手,我感到她的手如此冰冷,仿佛从阴间钻出来的死人,但转念一想,她本就是血族,若非如此,反倒奇怪。
王子伤心的说道:“我绝不是故意的。”
“什么?”
她目光凄凉,泪珠盈盈,她说:“当我四岁的时候,我和格伦德尔的儿子一起在花园中玩耍,他叫小桑吉特·缇丰,因为格伦德尔为了表达对我的喜爱,以我的名字给他命名。我和他路过一片玫瑰丛,他冲得太快,绊在了我的脚上,一头栽入了荆棘丛中。”
我心脏狂跳,因为我从她散发出来的信息素中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她开始发抖,我以为血族很少会因为悲伤而颤抖,但她此刻抖动的厉害。
她说:“我见到一株尖锐的荆棘——我不知道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长而锋锐的荆棘——刺入了小桑吉特的眼眶,医生说它刺穿了他的脑子,搅乱了大部分的脑组织,他身体功能紊乱,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就丧了命。”
我也开始发抖,这让咱们如同两个触电的笨蛋一样可笑。我动作幅度如此夸张,她虽然非常悲恸,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说:“你看,这就是我说的安全感。”
我说:“后来呢?”
“当时,我吓丢了魂,望着他不停颤动的身体,望着从他后脑勺伸出来的那根钢铁般坚硬的荆棘......它后来被称作金枝玫瑰,是一种十分罕见的玫瑰品种的荆棘,可该隐啊,当时怎么会那么巧?如果是其余的荆棘,他仅仅会弄伤眼睛,哭泣着向父母告状,让我挨上一顿痛揍。可偏偏是这种该死的荆棘,它结束了小桑吉特的生命,让我从此背上了沉重的罪孽。”
我说:“可这并非你的错,殿下。”
她大声喊道:“不!不是我的错!他们每个人都这么认为!但我宁愿他们因此憎恨我!可格伦德尔原谅了我,不,不仅如此,他非但原谅了我,反而将他对儿子的热爱转移到了我的身上,甚至比以前炽热千百倍。他整日整夜不睡觉,只是守在我的床前,用他那狂热的目光紧盯着我,紧张的仿佛将要窒息。他放弃了一切交际活动,甚至冷落了他的妻子,只是为了保护我,让我避免遭受小桑吉特同样的命运。”
我猜的没错,我能看出格伦德尔对缇丰王子所拥有的病态的关怀,但极致的爱将是一场灾难,将变为畸形的枷锁,将导致悲惨的命运。
她又说:“我得偿所愿了,不是吗?我获得了他的关注,甚至比我想要的还要多。我应该是幸福的,不是吗?但我却能不时感受到他的痛苦,他望着我的眼神,其中隐含着复仇的火焰,等我十岁的时候,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一件令我从此对他无比畏惧的事!我明白他其实憎恨我,恨之入骨,但他强迫将其伪装成爱意。他这样极端的守护,其实是对我的某种折磨,仿佛小桑吉特忧伤的灵魂纠缠着我不放一样。
所以,我疏远了他,我害怕的躲避着他。我逼他露出了本来面貌,他大发脾气,对家里的每个人都声色俱厉。在狂怒之下,格伦德尔他.....他杀死了他的妻子。因为他怀疑是他的妻子从中作梗,暗中虐待我,让我产生了惧意。”
我能想象那悲剧性的场景,甚至比她描述的还要清晰,因为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如此强烈,几乎令我神智混乱。
恍惚中,我见到了她年幼时见到的场景。
桑吉特·缇丰推开虚掩的门,见到躺在床上的女人,她侧着脑袋,双目圆睁,表情呆滞,嘴边留着口水。她喉咙上有骇人的掐痕,脖子几乎被拧断。格伦德尔颓废的坐在一旁,望着死去的妻子,眼中原本充满着绝望。
但就在那时,他望见了桑吉特·缇丰,他欢呼起来,一把将桑吉特抱住,放在唇边不停亲吻。桑吉特·缇丰拼命挣扎,但格伦德尔已经陷入疯狂之中,他力气大的几乎不像是人类,桑吉特吓破了胆,忍不住放声尖叫。因为他感受到那亲吻中没有亲情,反而充满着地狱的灼热与野兽的欲·望。
但他叫喊了很久,却没有引来任何人的注意。他的父母没有干涉,家里的佣人也没有赶来,除了他的尖叫声之外,一切都静悄悄的,仿佛死亡的瘟疫已经在这受到诅咒的豪宅里扩散开来。
格伦德尔原本打算如何,没有人说的清楚,但他的暴行骤然而止,因为他在无意间发现,房间中忽然多了一个人,一位体型肥壮的老头,老头穿着一身华丽的长袍,在长袍的每一处都纹着花俏的图案,格伦德尔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老头,大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你来这儿做什么?”
老头,也就是卡恩,当时他还并非卡玛利拉的长老,说道:“你还年轻,格伦德尔,但你作为凡人的前程已经到此为止了。他们会发现你杀戮的罪行,审判你,绞死你,你的家族将因此彻底堕落。”
格伦德尔咆哮起来,如同猛兽般朝卡恩扑了过去,卡恩握住他的手臂,露出欣喜的笑容,他说:“你非常有力,格伦德尔·缇丰,充满着怪兽般的力量。你的名字——格伦德尔——那是贝奥武甫神话中那食人怪物的名字,这是命运,你命中注定将成为血族,成为我的继承人。”




面具的肖像画 四十二 远古战争
缇丰王子小声说:“面具,你还在听吗?”
我忽然回神,连忙嚷道:“当然,当然。”
她怀疑的说:“我看你的眼神不像,我说到哪儿了?”
我说:“格伦德尔遇见了卡恩,卡恩想让他继承自己的血统.......”
她脸色惊变,双目凝视着我,过了许久,她才说:“没错....可我还没说到这儿,我甚至还没提到卡恩的出现。”
我吓了一跳,恨不得狠抽自己的嘴巴。那是我通过信息素预见的景象,可我沉浸在寻求记忆的探险之中,在短暂的瞬间,我已经彻底忽略了她的诉说。
她的眼神越来越凌厉,她说:“你是怎么知道的?面具,老老实实说出来,你怎么探听到我的过去的?你能够读出我的心思吗?”
在内心深处,我恐慌的团团乱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我不停的告诫自己:“镇定,镇定!面具,如果你此刻露出恐慌,你就死定啦。”
我闭目不语,须臾之后,我缓缓说道:“我依靠的是推测与联想,王子殿下,多愁善感的诗人总善于此道。通过你活灵活现的讲述,你充满感情的描绘,我恍惚间仿佛见到了你的过去,甚至整个故事的走向,我都历历在目。”
她盯着我看了半天,叹了口气,说:“说下去,让我看看你所谓的‘推测与联想’。”
听她的口气,我算是暂时保住了小命,我心中狂喜,但表面却依旧沉着,于是摇了摇头,说:“景象消失了,王子殿下,请您继续说下去,在下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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