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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她伸手拂开挡在脸前的秀发,松脱了我的手,说道:“卡恩的全名为卡恩·摩多·缇丰,他是缇丰家族的祖先,是一位相当古老的血族。他制服了暴怒的格伦德尔,向他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缇丰王子走到一张油画边上,仰望着它说道:“油画上这个人就是卡恩年轻时的模样。”
我凝神一瞧,发觉此人果然与格伦德尔十分相似,缇丰王子的脸型与他们截然不同,我从中看不出任何血缘的联系。
缇丰王子说:“当时,卡恩已经取得了卡玛利拉的许可,他获准制造一位子嗣,而他选择了格伦德尔,这位缇丰家族年轻有为的继承人。他催眠了我的父亲,借我父亲的手杀死了豪宅中所有人,除了我和格伦德尔之外。格伦德尔被我父亲用尖刀刺伤,他报了警,警方到来的时候,发现了正在负隅顽抗的父亲,他们当场杀死了他。”
我问:“那您呢?王子殿下,您没有向警方透露一切吗?”
缇丰王子忽然空洞的笑了起来,她说:“我?卡恩长老将我带离了格伦德尔身边,我根本没有机会再和警方说一句话。他似乎在我身上察觉到某种狗·屁天赋,因而将我如同实验室老鼠一样折磨。
他将我浸泡在据说是元祖梵卓血液复制品的溶液中,用钳子钳着黑血禁锢,在我身上划出道道伤痕,梵卓的血液感染了我。无数荆棘簇拥着我,仿佛小桑吉特残忍的复仇幽灵一般。我浑身瘫痪,皮肤和血管都在发炎,他将我制造成尸鬼,以此延续我的寿命,直到我十八岁的时候,他转化了我,我活了下来,并获得了黑血禁锢的认可。”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她的命运如此残酷,任何假情假意的安慰对她而言都苍白无力。
她侧过脑袋,我见到她眼角泪光闪烁,月光洒落在她脸上,她身上的忧郁借此弥漫开来,显得如此狂乱而震撼。
她说:“从那以后的几十年,就是一些令人厌烦的政·治斗争,无穷无尽的猴子把戏。我背后捅格伦德尔刀子,他暗地里想要将我碎尸万段,卡恩长老像看透一切的智者那样任由我们两人内斗,他总在我们怒气冲冲的时候扮演调停者的角色,自以为赐予我们可贵的恩惠。可我已经恨透了他,格伦德尔也是,其实我的兄长说的不错,如果我找到机会,我一定会亲手宰了卡恩这个老畜·生,只可惜他却抢先下手了。”
她可爱的脸上露出极端扭曲的表情,这让她仿佛成了一头饥饿的母狼一般,她吞噬了曼龙·英格尔的灵魂,她能够如同贝雷特一样变化为狼人的拟态。她远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厉害,但她需要训练,需要诱发自己的潜力,而非一门心思的寻求外界的力量,那些古老的遗物。
她说完故事,扭过头,静静的朝窗外看了很久,说:“看?格伦德尔对我而言就是这么可怕,我欠他一条命,我毁了他一生的幸福。因此我总无法狠下心来与他决一死战,这可笑的良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摆脱这凡人的弱点。”
我忽然伸出手,在她脑门上用力点了点,她有些痛,急促的呼吸了一声,捂住脑袋,喊道:“你做什么?”
我说:“缇丰王子,你,包括世上几乎所有人,你们都太急了。”
她问:“急?”
“力量,强大的力量,血族总免不了追逐这样的利益。有了力量,你们就拥有了权利,拥有了生命,拥有了律法,拥有了领地,拥有了一切。你们强化自己的体魄,吸食旁人的魔力,寻找可怕的圣物,学习神秘的咒语,甚至不惜破解危险的封印,养育恐怖的怪物.....当你们看见别人的强大时,在内心深处,你们会动摇,会急促,会不安,会嫉妒,这就像凡人追逐金钱一样,血族也有自己的贪·欲,甚至要更胜过卑劣的人类。”
她严厉的说:“收起你的说教吧,如果你想劝我停止追逐力量,那只不过是白费唇舌。我比任何人都需要力量,不然我将被格伦德尔撕成碎片。”
“听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一个关于追逐力量的故事呢。”
她眉头一扬,说:“说来听听?”
我以罕见清醒而庄严的姿态鞠了一躬,说道:“这是一个古老的神话故事,关于一群异想天开,敢于挑战自己造物主的狂徒。
他们的这位造物主,他厌恶了他的造物,这群滥用自己力量的背叛者,于是他降下带有诅咒的暴雨和洪水,派下毁天灭地的使徒,开始清理世界上所有由他一手创造的危险的子民们。
那些真正顺服的子民,虽然他们都相当强大,但却死在了劫难之中,唯有一位天生弱小的牧民得到了眷顾,保住了性命,此人名叫诺亚,他是目前世上所有人类的祖先,旧巴比伦的缔造者。
但除了此人之外,我之前所说的那些狂徒,他们也活了下来。
他们找到了造物主派下凡间的破坏神,这个破坏神在永无止境的带来腐朽和毁灭的冲击波,总有一天,连这些不敬的狂徒也会死在这破坏神的威力之下。而这位破坏神身边有成千上万的炽天使守护,狂徒们即使能够消灭这些炽天使,但他们也无法承受破坏神散发出来的诅咒。
狂徒的首领阶层一共有十七人,其中一人是最高的领袖,三人是他宠爱的子嗣,另外十三人则是那位领袖最倚仗的能臣,请允许我称他们为.....魔将。
偶然之间,这十三位魔将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当他们十三人在同一时刻联合在一块儿,各自使用各自的力量时,他们可以抵御破坏神的毁灭波动,这让他们有了获胜的机会。于是他们将各自的魔力注入十三件物品当中,并切割自己的血肉,由其中最善于雕塑的女魔将把物品中的魔力以及这些血肉融合在一块儿,创造了一位属于他们自己的魔神。
这位魔神很快苏醒过来,并由强韧的躯体与魔力锻造出属于自己的灵魂。
他强大极了,无论天堂或地狱,都没有任何生物能阻挡他的力量。有了他的帮助,这十三位魔将展开了野心勃勃的计划,他们开始反抗造物主,与天使的军团和破坏神进行战斗,并且最终战胜了破坏神,赢得了生存的权利。
战争的代价异常惨痛,世界上所有已知的人类和生物几乎全部灭亡,仅有那些被选中的人,以及那些敢于抗争的人,活了下来。这些狂徒原先的城市在战争中被摧毁,但他们并不沮丧,因为他们自认为获得了与造物主抗衡的力量,他们建造了第二座城市,并打算建立一个崭新的、永远不会消失的帝国。”
缇丰王子说:“你在诉说血族远古的历史吗?我发誓我没听过类似的故事。还是说,你仅仅在讲述一段编造的寓言?”
“相信您所愿意相信的一切,缇丰王子,并从中感悟属于自己的感悟。这正是我故事的初衷。”
缇丰王子用手指点着红唇,若有所思的说:“继续。”
“问题在于,对于那位被创造出来的魔神而言,他的力量来的太过轻而易举,他的灵魂相对而言着实脆弱,在一开始,当他仅仅面临战斗与魔法的时候,他天生具备的强壮体魄与坚韧抗力庇佑着他横扫千军,但事后发生的一切证明,他对发自内心的情感毫无准备,他不过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婴儿,却被狂妄之徒们赶鸭子上架般的推上了残酷的战场。
缇丰王子,纵观人类与血族的历史,对那些伟大人物而言,最危险的战场并不总是伴随着刀剑炮火,而往往来自于防不胜防的政·治斗争与层层阴谋。我们所描述的这位战无不胜的魔神,他的消亡,正源自于他脆弱的心灵,以及看透命运的天神所布下的陷阱。”





面具的肖像画 四十三 心灵颂歌
缇丰王子忽然笑出了声,她说:“十三元祖的名字又不是什么忌讳,亚克·墨慈的名字更是血族与凡人共同的噩梦,你未必需要如此遮遮掩掩的说这个故事。”
我说:“如您所愿,殿下,接下来,我将如实描述一切。”
于是我继续我的故事。
“爱与恨,它们是凡人永恒的主题,灵魂不朽的追求。
亚克·墨慈,我们的这位血族的英雄,正处于最辉煌的时候,他赢得了十三位元祖由衷的尊敬,得到了该隐与他三位子嗣的认可。
但这位被宠坏的孩子,他未曾尝过真正爱情的滋味儿,似乎打从他诞生之日起,他就在杀戮与战斗中奔波忙碌,于是他的弱点被敌人看穿,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物推动了命运的轮盘,亚克·墨慈终于遇上了他的末日。
末卡维,洪水先民中最疯狂,也是最难以相处的人,居然对亚克·墨慈表现出难得的友善,而亚克·墨慈也从与末卡维的交谈中收获了智慧的喜悦。末卡维如同一位尽忠职守的历史学家一样,默默的守候在亚克·墨慈身边,因为他产生了某种预感,他担心墨慈将遭遇难以逾越的困难,而他所能做的,仅仅是将这一尚未发生的悲剧牢记在脑海里,并借此收获启发。
在某地又发现了天堂使者的踪迹,对于墨慈而言,这让他战斗的热血再度沸腾,他迫不及待的朝天使降临之处赶去,而末卡维自然如影随形的跟着他。
墨慈见到了一位美丽的天使,我想您也曾听说过,天使的性别模糊,根本无从区分,当他们拥有凡心和情·欲之后,他们的性别才会趋于明显。这和您的症状有些相似,因为他们的灵魂是纯洁无暇的,是上帝刻意为之的,也许您此刻的灵魂与天堂的天使类近,或者说,您此刻也正是一位天使。
这位天使,让我们暂且称她为厄休拉。”
缇丰王子制止我说:“等等,等等,面具,你叫我什么?而那位亚克·墨慈的**又叫什么?”
“您是一位天使,而她叫做厄休拉。”
缇丰王子脸上泛起朝霞般的红晕,她说:“不许这么叫我,听见了吗?我不是什么天使,而是一位血族的亲王。”
我连忙垂首应诺,她又问:“那位天使真的叫厄休拉?还是你故意借用你主人的名字?”
“这来自于我的灵感,希望您不会因此而介意。”
她点点头,说:“没关系。”
我又说:“两人立即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令亚克·墨慈惊讶的是,自从他见到厄休拉的第一眼起,他就觉得自己与她似曾相识,于是他收摄力量,也不使用任何训诫之力。仅仅凭借着巧妙的招数与灵感作战,这让两人一时旗鼓相当。”
缇丰王子说:“也许那位天使用了魅惑术,或者类似魔王降临之类的扰神结界。”
我说:“对于墨慈而言,他的法术抗力和精神耐性足以抵御任何来自外界的精神攻击,不,缇丰王子,那份感情是发自内心的,是难以遏制的波动和干扰。也许万物的主宰耶和华看穿了灵魂之间的因缘和因果。他在千丝万缕的线索中找到了那根至关重要的命运丝线,从而找到了亚克·墨慈命中注定的爱人。
他们战斗了一百天,厄休拉始终奋战不休,她的恐惧与倔强发自内心,她的愤怒和坚毅也足以令人赞叹。当她感到疲劳的时候,墨慈会停下攻势,友善的看着她修养生息;当她感到沮丧的时候,墨慈会故意让她命中自己,以勾起她继续进攻的热情;当她显得过于傲慢时,墨慈又会稍稍发力,将她的气焰打消。
就这样,在这漫长的决斗中,那位天使渐渐变得强大起来。她不断成长,突破自己的界限,从而真正能够跟上亚克·墨慈的节奏,与此同时,她也看出亚克·墨慈正在让着她,当然她也看出了他的爱意。
在最后一次酣畅淋漓的比试中,他们互相拼斗,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天使施展浑身解数,剑威足以横扫八荒,而亚克墨慈拿出力量,以开天辟地的气势迎敌。两人的武器在一次碰撞中粉碎,但他们却同时欢笑起来。亚克·墨慈再也忍耐不住爱情的冲动,他抱住厄休拉,与她拥·吻在一块儿。
而厄休拉被发自肺腑的感情所淹没,她热烈的迎合着他。在两人缠绵的亲·吻中,厄休拉的灵魂发生了变化,她终于呈现出了女人的姿态。
末卡维终于明白了一切。
他明白耶和华是如何推动因果,带来了亚克·墨慈的末日的了。
亚克·墨慈的灵魂并非凭空产生,他早已存在,而且非常古老。他一直在等待着一具合适的躯体,以及充沛的能量,从而降临到凡间。
而那个灵魂认识厄休拉的灵魂,也许在那个时刻,当他们还仅仅是漂浮在某个空间内的灵魂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相互吸引了。
耶和华为厄休拉塑造了形体,让她作为天使复生,并将她派到了亚克·墨慈的身边。
所以,亚克·墨慈的心灵让他彻底沦陷,而厄休拉也同样如此。
厄休拉的躯体在瞬间开始瓦解,因为她灵魂中被耶和华放入了残忍的诅咒,她显露出了性别,导致她的天使之能被剥夺,一百天来激烈的战斗带来了难以估量的负担,此刻如丧心病狂的野兽般撕裂了她的身体。
亚克·墨慈的反应也在耶和华的意料之内,他想要救她,但厄休拉消亡的速度远远超出他魔血的治愈之力。他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量,但依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逐渐凋零。
就在这时,耶和华出现了。
他正如经文中描写的那样全知全能,慈爱宽容,带着救赎之光与慈悲之心,他一言不发,归还了厄休拉的天使之躯,让她由此获救。亚克·墨慈在顷刻间获得了信仰,他那脆弱的灵魂瞬间一分为二,一半成了上帝的信徒,他麾下最为强大的至高天使。另一半失去了躯体,不知所踪,连末卡维暂时都未能找到他。
于是,虽然耶和华终止了他灭绝的计划,但魔神也从此消失了。失去了亚克·墨慈的十三位血族元祖产生了分裂,他们背叛了该隐,吞噬了所有第二代血族的灵魂,并永远离开了第二座血族城市。
这就是我想到的故事,缇丰王子,一个关于追逐力量者的故事。”
缇丰王子认真思索,她问:“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去爱任何一个人?”
我微笑着说:“爱是不可阻挡的,但死亡也是,灵魂的消亡也如此。我仅仅建议您睁大您那美丽的眼睛,让您迷茫的心变得清澈,从而领悟到力量真正的来源之处。
您寻找着力量,终于得到了力量,
您能操纵蔷薇,又如野兽般凶猛,
但您仍不满足,因为它并未见效,
您再度去寻找,索求额外的源泉,
但请牢记此言,敬爱的缇丰殿下,
灵魂主宰躯体,心灵统御着力量,
没有强大灵魂,力量也无从施展,
难道您不知道?您一直无比强大,
但不经历磨练,您未曾达到极限,
心灵蒙上尘埃,双眼也无法看清,
其实蓦然回首,您将能找到答案,
因为力量之源,始终留在你心中。”
我念完我的语言,确信我所言传达的信息已经深深植入了她的脑海,驱散了她埋藏在心底的负罪感,以牢不可破的信念取而代之。
我如同谦恭有礼的学者那样朝她躬身告退,朝会议室的门口走去,可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缇丰王子忽然惶急起来,她大声说:“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古老的故事?我发誓就连所有长老会的家伙都不知道这传说!而且....而且....你简直救赎了我的灵魂!告诉我一切,面具!不然今晚我决不允许你离开我!”
我吓了一大跳,慌忙说道:“在下不过是信口胡诌而已,况且言者无意,听者有心,缇丰王子若有感悟,那自然是天大之喜。”
缇丰王子似乎极为失望,她扭过头,出神的遥望着远方,看着层层乌云笼罩的夜空,但顷刻间,乌云中破开裂隙,皎洁之月将梦幻般的光芒洒向了凡间。
她笑着说:“我真是糊涂啦,血族的灵魂也能被洗礼吗?这话传出去,简直会让人笑掉大牙。”
我虽然觉得这笑话不怎么好笑,但也随着她笑了几声,算是给她一个体面的台阶下。她又说:“更好笑的是,娜娜离开之前,居然还警告我不要爱上你,真是荒谬绝伦,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回答的吗?”
我脑中嗡的一声,脚下拌蒜,险些翻身栽倒,她仰天直视明月,大声说:“我真是昏了头了,居然回答‘很有可能’!真是不幸,我居然这样诅咒我自己!该死的面具,你又让我背上了这折腾人的负担,你让我该如何对待你呢?”
她语气中带着如此惊人的暗示,我恐慌异常,尖叫一声,手忙脚乱的冲出了会议室,沿着走廊,头也不回的朝远方奔去。
隐约中,我听她轻声说道:“胆小鬼。”
她语气中充满着毫不掩饰的爱意,就像是在抱怨不解风情的**。
希望那不过是我一时听错罢了。




面具的肖像画 四十四 金光闪闪
第二天清晨,当晨曦的光芒令血族们昏昏欲睡的时候,我忙里偷闲,试图联系上双竹,我这位臆想中的亲戚,无论她是我的妹妹还是侄女,近来可谓流年不利。我也许应该试图慰问她一番,运用我神乎其神的语言驱散她心中的忧愁。
电话拨通,无人接听,她也许仍然在生我的气。
我丝毫未察觉到不对劲之处,平时的警觉在此刻毫无踪影,粗心大意和轻举妄动取而代之,仿佛在我脑海深处,有某种无形的力量阻止我看破虚幻的轻纱,走出阴谋的迷宫,阻止即将到来的劫难。
很久以后,我才真正明白当时的异常,但到了那时,一切为时已晚。
特斯拉打来电话,他无精打采的说:“面具,我的朋友。许久不见,我已经开始想念你们了。”
我纠正道:“事实上,我们前天才刚刚见过面。”
他咳嗽几声,说道:“缇丰王子订购的第一匹货物已经准备妥当,你方便过来押运吗?”
我顿时精神抖擞,喊道:“你说的押运是指......”
“他订购的数量有些麻烦,嗯,我仓促间联系不到物流,只能直接驾驶装甲飞往缇丰王子的机库。你曾经有过驾驶经验,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场景,在春天的阳光照耀下,繁华的街道热闹而熙攘,就在这时,我驾驶着那些仅存在于幻想中的威风装甲从空中呼啸而过,如奥林匹斯神那样俯瞰众生,而众人向我投来惊愕畏惧的目光,那感觉是如此舒爽,以至于光是想象,就令我泪湿眼眶。
特斯拉又说:“如果.....当然,如果你的同伴中有谁产生兴趣,想要一同前来的话,我自然也诚心欢迎。”
我提醒道:“我的同伴都是些血族,你也不例外,白天对他们来说可不太方便。”他听起来就像是昏昏欲睡的办公室职员般勉力支撑,春困秋乏之下,睡魔正折磨着他。
他连声说:“当然,当然,但我想,在这些血族之中,也许会有一两位不怕阳光的也说不准。”
我哈哈笑道:“你在说什么?如果我身边有这样的血族,我说不定还可能是洪水先民的化身呢!”
他干笑几声,突然仿佛下定决心一般说道:“比如那位叫无策的男孩儿......”
我心中一颤,顿时无话可说。
他见我不说话,立即安慰道:“放心,我不会泄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只是想好好见见这位罕见的昼行者,真的,我并没有恶意。”
我说:“他不过是为无能的弱血者罢了,由于他如此弱小,以至于类似尸鬼,所以太阳仅仅能让他难受。”
这纯粹是胡说八道,但特斯拉深怕将我激怒,反而费尽心思讨好我,他大声说道:“这话不假,但.....帮我一个忙吧,面具,带他来我这儿瞧瞧吧。我有些非常稀罕的礼品要送给你们俩。”
我那颗无尘的心顿时蒙上了污垢,我急忙喊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我放下电话,如旋风般驾车朝无策家中冲去,当我驶出车库时,我拨通了他家的电话。
无策的声音说道:“请问找哪位?”
我柔声道:“在下乃巴山冷雨客,来此找天涯沦落人。不知令堂是否.....”
他啪嗒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连忙再度打了过去。
他哀求道:“放过我妈妈,我求你了。”
我义正言辞的说道:“在下何曾有过非分之想?不过世人愚昧,心蒙尘垢,将在下想象成奸·佞小人。罢罢罢,既然天下人负我,我又何苦在乎他人风评?无策,代我转告令堂,我今晚会从你家窗户口.....“
他怒道:“你敢进来,我就和你拼命!”
我哈哈笑道:“既然阁下拒人于千里之外,那在下另有建议,在下应了特斯拉先生之邀,正找人前往他的工厂提货,不知阁下是否方便一同前行呢?”
他转怒为喜,问道:“真的?你怎么不早说?我这就下来,你把车停在我家门口就成。”
我将车停靠在路边,等候的同时,一边打量着周围的建筑。
四周全是下洋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建造的一批老式公房,一味追求高度,密密麻麻,仿佛难以数清的彩色箱子上开了方方正正的窗口一般,随后又被随意的堆砌在一道。晾晒的衣服点缀在楼层之外,大楼上下左右布满的大型广告牌,它们成了画面中最吸引眼球的部分。
这是这座城市日渐消失的画面,我相信它很快就将成了一幅荒诞的素描,成为未来值得追忆的历史画卷之一。
无策穿着一套运动服,带着一顶鸭舌帽急冲冲的跑了出来,我揣测他的心思,知道他担心我上楼去纠缠他母亲。我冷笑一声,暗想:“真是无知,我不过是与他说笑罢了,像我这样品味高雅之人,如何会看得上他那肥胖粗糙的母亲?浅尝可以,回味却大可不必。等我趁哪天他不在,定要上门浅尝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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