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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经过晚上的一场骚乱,左亲王府的寿宴早已经散去,今日过寿的姜驽气的不轻大发雷霆,以至于诸多将领谋士都是噤若寒蝉,黑城中开始宵禁,满街都是官兵搜查着那不可能找到的敌国悍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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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街前,常侍剑和吴忧从左亲王府出来后,相伴回了酒楼来。
身着道袍的吴忧眉宇间带着深深的阴郁,小桃花她爹死在狼卫手上,虽说官杀贼天经地义,血仇该报还是要报,仁义堂乱战起因是有人刺杀许不令走漏了风声,走江湖点子背怪不得谁,但这份血仇自然要算许不令一份儿,可方才见识了许不令的身手,天下十武魁也不过如此了。
回到酒楼,吴忧在靠窗的酒桌坐下,沉默片刻后,先把私人恩怨放在心底,看向了对面的常侍剑,见常侍剑一直手按剑柄沉默不言,轻轻叹了口气。
吴忧从长安城逃离后,带着兄弟妻女长途跋涉到了江南避难,顺带给小桃花寻个合适的师父。四处拜访之时,遇上了在江南走动的常侍剑。
常侍剑是中原‘打鹰楼’的人,常年在江南招贤纳士。
至于‘打鹰楼’的底细,吴忧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光凭名字也猜出了几分。十年前朝廷‘铁鹰猎鹿’,无数江湖人在这场浩劫中家破人亡,其中自然也有侥幸逃过一劫的人,身负血海深仇想方设法伺机而动。
打鹰楼便是在铁鹰猎鹿之后出现,在所有反抗势力中不算人最多的一支,但因其手段狠辣门下高手众多,刚刚出现便远震朝廷,打鹰楼中的毒士历寒生,在缉侦司通缉的江湖悍匪中长年位列榜首,余下的悍匪同样名震一方,是江湖上唯一一支狼卫瞧见了要躲着走的江湖势力。
吴忧轻功超绝,兄弟被狼卫追杀至死和朝廷有血仇,遇上常侍剑后一番接触,自然而然就被收纳进了打鹰楼中。
作为刚刚入伙的新人,吴忧并不清楚打鹰楼有多少人、老巢在何处,只是跟着常侍剑在江湖上走动,这次千里迢迢来到黑城,为的便是左亲王姜驽手中那块玉佩,顺带通过常侍剑的人脉,给侄女寻个合适的师父。目前看来,这一趟算是白跑了。
“常兄,玉佩被许不令带走,想要拿回来难比登天,接下来该如何安排才是?”
听见吴忧的询问,常侍剑眉头紧蹙,想了想:
“玉佩必须拿回来,否则不好和上面交代。这个许不令……唉,方才见其身手,恐怕和楼里的前辈差不多了,光凭我肯定拿不回来,还是得先回去复命再做打算……”
吴忧点了点头:“我与那许不令有些恩怨,若是用得上,常兄尽管开口便是。”
常侍剑思索了下:“肃王麾下高手如云,加上许不令本人,我们暂时拿他没办法。我一人回去复命即可,你先把小侄女送去北齐都城,若是左公愿意收最好,不愿意我再给你想办法。”
吴忧抬手以示感谢,想了想:“北齐的左国师确实是当代奇人,不过远在漠北敌国,离的属实有些远,我怕小桃花不习惯草原上的生活……我听说岳麓山上也有个老前辈,不知常兄……”
常侍剑轻轻抬手:“岳麓山那个老神仙脾气古怪,不知站在哪一边,而且从来都是他找人,没有人找他的份儿,若非如此,我们早就过去拜访了,抬也把他抬回楼里供起来。”
吴忧听见这话轻轻点头,能遇上一位名师已经不容易,哪里有挑三嫌四的份儿,当下也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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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城西侧,六百里开外的肃州城内依旧风平浪静,许不令惊天动地的壮举,可能要过几天才会传回来。
城中诺大的王府内灯火通明,丫鬟家丁来来往往,在嬷嬷丁香的监督下,从库房里抱出各种山海奇珍,记录在礼单上后,又放在了马车上。
从肃州下江南,是一段很长的旅途,为了让许不令和陆夫人在路上舒坦些,管家已经去兰州准备了条大船,还有携带的聘礼、日常吃穿的用具等等,没十天半个月整理不完。
后宅的庭院间,也是差不多的场景。
刚刚在肃州住了不到一个月的陆夫人,又开始收拾起随身的物件。
这世道的女人,穷苦百姓也好,王侯之家也罢,女子想要到处旅游都不容易,也只有那些不拘礼法的江湖侠女才有机会到处闯荡。
陆夫人从小住在高墙大院里,稍微长大便到了长安,书上的见识可能很多,真正出远门走动恐怕就只有去长安那一次,路上还是紧赶慢赶,根本没有空闲时间到处逛逛。
这次和自己的宝贝旮沓出远门,路上可以游山玩水,终点又是多年未曾回去过的故乡,陆夫人心情自然特别好,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闺房之中,陆夫人在立柜前把肚兜、亵裤折叠好放进箱子,‘嗯哼嗯哼’的哼着街坊间比较流行的小曲儿。刚刚洗过澡,身上只穿着贴身的藕色小衣,头发披在背上,偶尔躬身拿起柜子下面的衣物,薄裤绷的紧紧的张力十足,看着便让人眼红。
萧湘儿没有起身收拾,懒洋洋的侧躺在软榻上,目光停留在陆夫人的下围,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眼,还微微收起腰间的裙子看了眼身后,然后又瞧了陆夫人几眼,轻轻‘切’了一声。
陆夫人正斯斯文文的收拾着东西,听见萧湘儿略显嘲弄的语气,回过头来:
“湘儿,怎么了?”
萧湘儿没精打采的摇着团扇,随意道:
“红鸾,你以后要吃大苦头。”
陆夫人自然不解,莫名其妙的皱了皱眉,回身继续收拾着东西:
“什么苦头?”
“不告诉你,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萧湘儿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轻轻叹了一声,便把目光移向了别处。
陆夫人把衣服叠好,又打开旁边的柜子继续收拾,想了想,轻声询问:
“令儿去哪儿了?好几天没见人,王府好像也没什么大事儿。”





世子很凶 第二十八章 这是做什么用的?
萧湘儿听到许不令有点不满,淡淡哼了一声:“估计在外面拈花惹草,你这当姨的都不知道,我哪儿知道。”
“令儿只是说出去逛逛,这都逛了四五天了,不会出事儿了吧?”
“死不了。”
“……”
陆夫人听见这话回过头来:“湘儿,令儿是不是惹你生气了?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萧湘儿微微眯眼——她何止是生气,恨不得一口咬死那混蛋。许不令想要去淮南提亲娶她姐姐,她自然是不肯答应,结果那个混蛋就毒发了……
她心里自是不服气,清醒过来后就想反悔,结果那个混蛋,竟然让她晕乎乎的时候自己签字画押,写什么‘令哥哥没逼我,是宝宝自己答应的……’。
萧湘儿当时看到那张不堪入目的纸条,浑身都是鸡皮疙瘩,白纸黑字亲手写的,也只能吃下这个暗亏,心里面自然不服气,没骂许不令都是好的,哪里有心思说好话。
不过这些事,自然不能拿出来说,萧湘儿没精打采的哼了一声:
“我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不知恩图报,我说话难听点怎么啦?”
陆夫人温婉一笑:“令儿重情义,不会亏待你。要是这次下江南提亲,你姐真答应了,你就是令儿的小姨子,都是一家人,报什么恩……”
“我姐要是能答应,我以后跟他姓。”
萧湘儿娥眉轻蹙,摇着团扇斜了眼笑眯眯的陆夫人:
“还有你,就知道整天给许不令说好话,还想当红娘牵线搭桥。你可是我萧家的媳妇,要是我姐真答应了,你管我叫什么?”
陆夫人稍微梳理了下,认真道:“在外你叫我姨,我叫你姑,咱们各论各的。私下里都是姐妹,计较这个作甚……”
“呵—”
萧湘儿无话可说。
陆夫人慢条斯理的收拾着东西,想了想,又开口道:
“令儿身体好起来了,这次出门恐怕不会带着老萧,丁香嬷嬷说要给安排个丫鬟,你说是月奴好还是巧娥好?”
萧湘儿轻轻蹙眉:“月奴和巧娥比许不令大好几岁,怎么当他的丫鬟?你也是,在京城的时候,防贼似的一个丫鬟都不给配,堂堂藩王世子,端茶倒水的都是男人,真不知道怎么说你……”
陆夫人抿了抿嘴:“那是令儿不要……”
“切~”
萧湘儿闭上眼睛不再搭理。
陆夫人知道自己以前管太严了,想了想,也没再说什么,转而道:
“车船都已经准备了,令儿回来就要启程,你不收拾东西?”
“有什么好收拾的,我回去可能就被我姐打死了,给我准备一套寿衣和棺材就行,省的到时候还得就地买……”
“唉……”
陆夫人见萧湘儿心情不好,也不再多说,自顾自收拾完了东西,又走到旁边的立柜前,抬手打开的柜门,给萧湘儿帮忙收拾。
因为萧湘儿是被从长安绑出来的,随身的东西只有几件荷花藏鲤和裙子,其他都是在肃州城买的,花里胡哨啥都有,连西域女子的短衫都买了几件。
陆夫人扫了几眼,抬手拿起短衫在身上比划了下,连忙叠起来放进箱子,又拿起了一件荷花藏鲤。
荷花藏鲤是大禁之物,其中的金鲤鱼更是如同龙袍凤冠一样,只有皇后能穿。陆夫人以前见的挺多,却没穿过这玩意。
此时萧湘儿已近不是太后了,又到了肃州城,想来没人在意……
陆夫人很早便听说过荷花藏鲤的传闻,自然是有点好奇的,稍微思索了下,便展开挂在脖子上系上了系绳,然后走到铜镜前,踮起脚尖跳了跳。
萧湘儿听见声响,偏头瞄了一眼,轻轻嗤笑了一声:“你傻呀,穿着裙子套外面肯定没用,这要你……咳—……”
陆夫人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把荷花藏鲤解开叠好,重新走到了柜子前,刚拿起一件长裙,忽然发现下面放着个小箱子。
陆夫人回头看了眼,见萧湘儿团扇轻摇根本就没搭理她,便附身打开箱子看了一眼……
??
陆夫人微微偏头,有些茫然的看着摆放整齐的小箱子……
萧湘儿侧躺在软榻上闭目凝神,半天没见动静,抬眼瞄了下,便发现陆夫人正拿着她刚做出来的东西打量,脸色顿时涨红,急急慌慌爬起来:“红鸾,你怎么乱翻人东西?”说着跑到跟前,想要抢下来。
陆夫人躲了下没让她抢到,有些好奇:“湘儿,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的呀?”
“……”
萧湘儿这几天刚做出来也没用过,不过现在她长了心眼,做什么东西前先问清楚。许不令让她弄了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大多都是有大用途,像这种不着调的东西也就这几样。
萧湘儿瞧见陆夫人和好奇宝宝似的并未发现具体用途,便眨了眨杏眸,做出随意的模样:
“嗯……刑具,没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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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具?”
陆夫人有些疑惑:“这么精巧,一看就不痛,不像是刑具……”
“真的是刑具,你问这么多作甚?”
萧湘起身把箱子抢过来,便放回了柜子里。
陆夫人轻轻切了一声,虽然有些疑惑好奇,却也是不好再问了……




世子很凶 第二十九章 犹豫就会……
叮铃——
驼铃的轻响再次出现在了肃州城外的官道上,骆驼和马匹在炎炎烈日下喘着粗重的鼻息。
罩着红纱的钟离楚楚,目光一直停留在前方的白衣男子身上,欲言又止、止又欲言,不知该如何和这个秀外慧中的正人君子开口。
七八天的接触,大半时间都在路上,可此时回来时的心绪,已经和离开之时天差地别。
温文儒雅、克己复礼、重诺守信、有担当、有胆识、有容貌、有武艺……
钟离楚楚只觉得那道本就高挑的背影,肩膀上似乎扛着天与地,高大到了让人望尘莫及的地步。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无瑕的男人……
钟离楚楚一想起自己前些天,把他也当做满脑子肉欲的世俗男人,便觉得无地自容。这么纯洁无瑕的大男儿,恐怕从来没把女子的美色放在心上吧……
可他怎会对宁清夜感兴趣……
难不成是宁清夜性格比我好……
想到这里,钟离楚楚突然醒悟,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他可能喜欢的不是宁清夜的美貌,而是宁清夜风轻云淡的性格。
我好像太幼稚了,幼稚的和市井间那些刁蛮任性的女子一样,怎么可能引起他的注意呢……
钟离楚楚侧坐在骆驼上,眸子里带着几分后悔,她其实不是那种刁蛮任性的女人,也把容貌、钱财这些东西看的很淡,只是为了了结师父的心愿,才会做这种傻事,看来是被他误会了。
钟离楚楚自幼就讨厌男人,短暂的接触还不至于让她喜欢上这个男人,但她现在,真的很想和许不令做朋友知己。
千金易得、知己难求。
人活一世,能遇到几个合得来的朋友本就不容易,更何况她自幼无亲无友,所以对这种来之不易的情谊,比寻常人更加珍惜,就如同小时候害怕师父舍她而去一样。
如果能多接触一段时间,应该能把前几天的事儿挽回吧,可是……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她没理由留在肃州了呀……
叮铃——
马铃铛轻轻晃动,在官道上停了下来。
许不令回过头来,看着正在发呆的钟离楚楚,微笑道:
“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重逢,姑娘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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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楚楚有点着急,可江湖人言出必践,反复无常必然让人瞧不起,她没有借口留在肃州搭便车,总不能再随便找个由头,万一他信了怎么办……
钟离楚楚迟疑不过片刻,还是拿出了江湖人该有的气度,抬手抱拳,脆声道:
“江湖再见!”
许不令轻轻笑了下,也抬手抱拳。
钟离楚楚望了许不令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调转骆驼沿着官道走向了天际尽头的中原。
烈日之下,官道上商客寥寥,驼铃的清脆响声传出很远。
钟离楚楚目视前方,努力做出江湖人好聚好散的姿态,沿着官道前行,紧紧咬着下唇,暗暗嘀咕了一句:他会不会挽留一下,如果挽留,该怎么说才能顺理成章的回去呢……怎么还没出声挽留,算了……
钟离楚楚走出一段距离,觉得做人不能太江湖,放下脸面回去笑嘻嘻问一句“能不能搭个便车”又如何,她是个姑娘家,许公子一个大男人,总不会为此看低她……
于是乎,钟离楚楚深深吸了口气,拉住骆驼,转身回眸一笑:
“许公……子……诶?!”
官道上空空如也,方才那个白衣如雪的俊美公子,早已经不知跑到了哪里。
钟离楚楚脸色一僵,继而碧绿双眸中满是恼火,紧紧握着手儿想破口大骂,憋了许久,还是没骂出声,变成了一句五味杂陈的:
“怎么跑这么快……我才走几步……”
横风扫过官道,独留一道红衣倩影站在沙海之间。
钟离楚楚望着肃州城方向,心乱如麻,想赌气就这么走了,又有点犹豫,毕竟天下这么大,下次再遇上,有可能就是七八十岁了。
可就这么灰溜溜跑回去也不对,和许不令非亲非故又没事儿,跑回去说什么呀……
宁清夜……
对了!
钟离楚楚思索片刻,忽然想起了许不令的红颜知己宁清夜。她和宁清夜是半个朋友,跑去找宁清夜理所当然,许不令是宁清夜的相好,去中原肯定也会找宁清夜,那样不就又遇上了!
打定主意,钟离楚楚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轻踢白骆驼,飞快的沿着官道跑了出去。
官道极远处,许不令牵着马,从沙丘上探出半个脑袋,看着那个异域美人来回犹豫多次,又撒欢儿似的离开后,摇头轻轻笑了下。这么逗的姑娘,还真少见,看模样入江湖不久就能再次‘偶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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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三,转眼已经临近八月,肃州城内多了几分秋色。
许不令跑去给左亲王‘贺寿’的消息,已经通过边军斥候传到了肃州城,此时大街小巷的茶馆酒肆中都在热血上涌的讨论,什么‘千军万马中七进七出’‘王府大殿迎战北齐十八英豪’‘姜驽当场吓得钻桌子’云云,说的和亲眼坐在左亲王府旁观一样。
许不令小时候的混号便是‘小阎王’,像这种单枪匹马跑出去杀几十号人的事儿并不少见,肃州城的百姓出了觉得热血上头大呼过瘾,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中午时分,送别钟离楚楚后,许不令回到了王府,在祠堂内放下了龙纹长槊,来到了后宅。
肃王许悠最近忙着原州的战事,天天都待在城外军营的帅帐中,平时也不怎么回来,后宅基本上只有女人。
许不令洗漱过后,便来到了陆夫人居住的庭院,想探望一下姨和宝宝,走过廊道距离陆夫人居住的房间还有几十步,忽然就听到一阵交谈声传来:
“……我是令儿的姨,有管教之责,所以呢,令儿做了什么,该说的还是要偷偷和我说一声,记住要偷偷的……”
“什么是该说的?”
“嗯……令儿马上及冠,要成亲了,传宗接代是大事儿,也是长辈该管的,所以令儿若是有喜欢的姑娘……”
“好的夫人……”
两道声音,一个成熟柔婉,是陆夫人,还有一个脆生生冷冰冰,好像是个小丫头,不认识……




世子很凶 第三十章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有,嗯,那个湘儿你见过了,她要是大晚上不睡觉,跑去烦公子,你也和我说一声……”
“好的夫人。”
“还有……”
“夫人,有人过来了。”
许不令刚刚走到房屋附近,还没来得及仔细偷听,房屋里的交谈便停了下来,他脚步一顿,眼神略显意外,轻咳了一声,整理衣袍后,走到门窗紧闭的房屋外,抬手敲了敲。
咚咚—
“陆姨?”
“进来吧。”
陆夫人略显不自然的声音响起。
许不令抬手推开房门,抬眼便瞧见装饰素雅的闺房中,身着淡绿长裙的陆夫人坐在软榻上,端端正正带着几分温婉笑容,似乎方才什么都没说。
陆夫人面前,是个十五上下的小姑娘,乌黑的头发绑成了大辫子搭在背上,没有佩戴首饰,白底青花的长裙比较修身,似乎是很少晒太阳,脸蛋儿雪白,眸子很大如同两颗黑宝石,四肢纤细修长,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瘦,却不难看,只是和陆夫人这样风风韵韵的美人截然不同。
瞧见许不令进来,小姑娘转过身,欠身福了一礼:
“参见公子。”
许不令抬手示意免礼,不认识这姑娘,看起来也不像是陆夫人的丫鬟,便轻笑道:
“陆姨,这是?”
陆夫人抿嘴一笑:“这是夜莺,丁香给你挑的丫鬟,从小在王府长大,原本当门客培养的,你这么大了还没个丫鬟伺候,便把她给你送过来了,你觉得怎么样?”
“丫鬟?”
许不令打量着陆夫人的脸色,见她没有吃醋或者不高兴,不由把目光转向外面,想看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太阳肯定不会打西边出来,许不令点了点头,走到陆夫人跟前坐下,看了看小夜莺:
“你会武艺?”
夜莺年纪不大,胆识倒是过人,没有什么拘谨:
“禀公子,会一些。”
“会一些……”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觉得这话有点狂。一般江湖上说这话的都是狠人。
“会多少?”
夜莺小脸儿很是认真:
“公子会的我都会。”
???
许不令上下打量几眼:“身手如何?”
夜莺摇了摇头:“只是会,打不过岳叔。”
“打不过老岳……”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半信半疑的点头:“年纪还小,不用着急,只要会了,多练练,再把身体吃胖点自然就打得过了。你这体格习武不合适,四肢纤细必然手脚无力,上盘下盘都不稳,只能走内家功夫,别贪多,挑一样认真学精比什么都懂一点要好。”
许不令的武艺自不用说,不管对方多厉害,反正没他厉害,指点人的资格还是有的。
夜莺听的很认真,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本本,一字不漏的全部记下了。
陆夫人坐在旁边,听得半懂不懂,蹙眉道:
“给你找丫鬟,又不是让你教徒弟,会端茶倒水、暖床叠被就行了,现在模样多好看,吃成五大三粗,怎么带出门?”
许不令偏头看着陆夫人,犹豫了下:“真给我找丫鬟?我感觉用不上……”
陆夫人表情很严肃:“你都这么大人了,堂堂藩王世子,连端茶倒水的都是男人,在京城信不过不要丫鬟也罢,现在再不要,有些碎嘴婆娘便要说我这当姨的管得宽了……我可没拦着你找丫鬟伺候,是你自己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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