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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深秋时分,老龙山山头上的简易寨子升起了炊烟,几个汉子穿着前几天刚从商队抢来的员外袍子,站在寨子院坝里,商讨着未来的规划。
寨子里的所有人都一样,至亲或者兄弟被铁鹰猎鹿所伤,要么丧命要么现在还在流放充军服徭役,自身也是被朝廷通缉的对象,躲躲藏藏互相结识,便在这深山老林里安了家。
能在铁鹰猎鹿的时候被朝廷追查,家中肯定也在江湖上小有地位,毕竟狼卫可没功夫搭理地痞流氓。
这些人原本过的还算富裕,忽然就退化成了山林野人,心中岂能服气,一直都在谋划着‘把曾经丢了的东西拿回来’。
此时小寨子的老大,正在一帮兄弟面前说着刚得来的消息:
“听说打鹰楼的人到了岳阳,正在招揽君山岛曹家的老家主,我认识岳阳船帮东家陈汉的徒弟,过几天去岳阳探探门路,若是能进打鹰楼,以后可就安稳了……”
周边三五个汉子认真聆听,身着贵妇人衣饰的王莹,背着把剑,摇头道:
“我以前走江湖,听说曹家和狼卫有关系,铁鹰猎鹿的时候曾助纣为虐。打鹰楼可能不是去招揽人手的。”
寨子老大摆了摆手:“管他是不是招揽人手,咱们又不去找曹家,只要打鹰楼的人在岳阳即可。这江湖上,只有打鹰楼的人敢杀狼卫,狼卫还拿他们没办法,如今势力越来越大,迟早会举义旗替天行道,咱们寨子上下几十号人,也有些身手,只要搭上线,以后不说封侯拜相,混个安稳日子总没问题,再差也比躲在这里强。”
众人皆是点头,毕竟这东躲西藏的日子确实不是人过得。
“那就这么定下?”
“打通门路得要银子,船帮可不是开善堂的,再者进了打鹰楼,见了楼里的前辈总得孝敬一二。上次劫的那小商队没多少油水,登船帮的门总不能提两斤猪肉过去……”
众人正在商谈之时,负责在老龙山外侧放哨的小喽啰,忽然快步跑过来,如同捡了银子似得很激动:
“老大,山下有人经过,看穿着挺贵气,要不要拦下来?”
王莹等人一愣,没想到正在为银子发愁,便有人主动送上门,当下齐齐起身跑到了老龙山侧面的峭壁上,探头打量了一眼——下方的狭长峡谷外,两匹马小跑着走过来,一男一女,男的穿着白色书生袍,看面料就不一般,手上拿着折扇,沿途走走看看没有半点防备。后面的白马上则是个小姑娘,人比较瘦马又太大,坐在上面还有点不搭配。
“老大,那是什么马,怎么这么大?”
寨子里的人打量几眼,眼中便露出艳羡神色。毕竟马这东西大就是好,再没见识也能看出来。
寨子老大瞄了片刻,认真道:“这莫不是塞外的踏雪马?听说价值千金,还是第一次见。”
王莹眯眼仔细一瞧:“我以前见过江湖上的前辈骑的踏雪马,和后面那小姑娘骑得马差不多,前面那匹不太像,恐怕价值不菲。”
“比踏雪马还厉害,若是牵去卖了,咱们下半辈子估计都吃喝不愁。”
诸多喽啰当即热切起来,抄家伙准备动手。老大还有点犹豫:
“骑这么好的马出来,家里背景恐怕不一般,看起来也不像是江湖人,怎么没带护卫……”
“恐怕是某个不知江湖险恶的世家子出来闲逛,不认识路闲逛跑到了这里。世家子都胆小惜命,咱们把他截住吓唬几句,抢了马和银钱就走,他回去了也不敢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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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好像挂了杆枪,用黑布包着,会不会是个练家子……”
“富家子都是绣花枕头,咱们二十多号人,怕个啥……”
“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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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龙山下,许不令和小夜莺经过两天的长途奔袭,总算来到了刀客张锭所说的地方。
许不令折扇轻摇如同看风景的世家子,赏景的同时,注意着峡谷两侧的动静。
常言‘武艺再高也怕菜刀’,走江湖最忌讳的就是轻敌,许不令再厉害也不是真神仙,脖子上来一刀照样死,峡谷是个险地,万一有人在上面埋伏放箭雨泼滚油,可就出大麻烦了,该提防还是得提防。
夜莺赶了几天路,此时依旧精神头十足,握着缰绳马鞭,认真念叨着:
“书上说,江湖上最危险的就是老人、小孩、女人、出家人,我是小孩加女人,会不会让那群小贼忌惮?”
小孩?女人?
许不令回过头来看了看没几两肉的小夜莺,摇头轻笑:
“说小孩大了点,说女人又小了点。”
夜莺可能是大半夜听房听多了,低头瞄了眼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胸脯,有些不高兴:
“公子,你正派一些,咱们现在是行侠仗义。”
许不令一时语塞,蹙眉做出严肃模样:
“夜莺,你一个小姑娘家,以后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古人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啪——
折扇在小脑袋瓜上轻拍了下。
夜莺老实闭了嘴,不过对于说不过就动手的公子,还是有点小小的不服气。
两人在峡谷中穿行,约莫走到中间的时候,上方是一线天,左右没有出路,随便来两个人都能把道路堵死。
也便在这时候,山壁的凹处扔下了几盘绳索,十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咬着刀从上面划了下来,其中便有个背着剑衣着完全不搭调的贵气妇人。
“来了来了……”
夜莺眸子里满是兴奋,撸起袖子想要动手。
许不令连忙轻轻抬手:“稍安勿躁,别吓跑了。”
“哦……”
夜莺连忙又把手放在胸前,露出天真小姑娘的害怕模样,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就人畜无害……





世子很凶 第五章 疯丫头
峡谷内光线昏暗,两侧山崖如同利刃削成,连可供攀岩的草藤都没有。
十几个浑身匪气的汉子咬着刀从绳索滑下,堵住了前后退路,为首的寨子老大抱着大刀坐在了道路旁的一块石头上,露出了胳膊上的刺青。
旁边的喽啰眼神凶神恶煞,刀在手掌中轻拍,来了句说书先生口中最常见的开场白: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被堵在中间的许不令,做出受了惊吓的模样,前后看了两眼后,收起了折扇,抬手道:
“各位英雄……”
飒飒飒——
许不令话刚开口,耳畔忽然传来破风声,一颗铜钱激射而出,如同脱弦之利飞向前面的喽啰。
许不令脸色微变,右手双指探出,分毫不差的夹住了势头迅猛的铜钱。
只可惜夜莺可不是省油的灯,同时往后面抛出了一把铜钱,屈指轻弹便带着骇人声响飞出,正中后方六人的脑门,直接嵌入额头少许。
正在摆造型的几个山匪,连表情都没变化就往后倒下来。
“……”
忽如其来的变数,直接吓蒙了前面的十来个汉子,瞪大眼睛看着忽然趴下的几个弟兄,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王莹和张锭走了多年江湖,从这起手便知道遇上了铁板,没有半点犹豫便往峡谷外跑。其他人江湖杂鱼见王莹掉头就跑,也反应过来,连话都不敢说就往外逃。
“公子,让我来!”
夜莺小脸蛋儿上满是兴奋,骑着高头大马便冲了出去,显然怕许不令抢人头。
还想扮猪吃虎的许不令,转头有些恼火:
“先礼后兵,你让我把场面话说完,这算什么?”
“书上说,话多死得早。”
“???”
许不令孤零零坐在马上,有些无奈的摊开手,胯下的追风雪蹄喷了口鼻息,似乎也带着点嘲讽意味。
夜莺纵马狂奔飞驰而过,脑后的大辫子随风飞舞,纤细的身段儿在高头大马上一个熟练的‘马腹藏身’,从地上拾起了一个喽啰丢下的木棍,跑到诸多亡命奔逃的山匪背后,便是一棒子一个打趴下,和打地鼠似得。
“啊——”
“女侠饶命……”
叮叮当当——
方才还寂静肃然的峡谷内,刹那间被兵刃碰撞和惨叫声充斥,十几个汉子满脸惊恐的奔逃,可两条腿哪里跑的过马,左右又没有退路,只能往着峡谷出口跑。
夜莺不紧不慢的在后方追赶,如同撵羊的狼,追上一个便是一棒槌打趴下,然后又是下一个。
王莹拔出了背后的长剑,有些武艺跑在最前面,眼睁睁看着一帮兄弟毫无招架之力,被打的头破血流躺下没了声息,眼中的惊恐渐渐变成了绝望,离峡谷口有半里路,平日里几步就走过去了,此时却觉得如同远在天边。
踢踏踢踏——
马蹄声越来越近,终于在一声惨叫后,身旁的寨子老大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刚想提刀往后劈砍,就被一棒子砸在了脑门上,当即满脸是血软倒下去。
王莹回过头看了一眼,背后的人全躺在了地上,高头大马近在咫尺,上面年纪不大的丫头如同索命的厉鬼般,提着滴血的棍子朝她冲过来过来。
“啊——”
奔逃之时回头,脚步不稳之下直接摔在了地上。
王莹在地上滚了几圈儿,躲过了马蹄,面无人色疯狂的往后退,抬剑指向折身跑回来的夜莺:
“女英雄饶命,我……啊——”
木棍在眼中放大,王莹只来得及抬剑格挡了下,便被一棍子抽晕在了地上。
峡谷短暂的喧嚣安静下来,又恢复了秋风徐徐。
夜莺坐在白马上,回头扫了眼满地的山匪,有些无趣的把木棍丢在了地上:
“公子,这些人不禁打,一个敢还手的都没有。”
许不令驱马走到了跟前,抬手把夜莺的头发揉的毛毛躁躁:
“你还知道不禁打,现在你来收拾,我可不管。”
夜莺抬手指了指地上头破血流的妇人:“把她带走就行了,其他人管他们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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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不令摇了摇头:“就这么打一顿放了,治标不治本,迟早还得祸害百姓。我们终究是朝廷这边的,封地每年收那么多税赋,总得给百姓办事儿。”
夜莺皱了皱眉:“这里是朝廷的地界,又不是我们西凉。”
许不令略显无奈:“要心怀天下,光想着西凉十二州的百姓,万一以后父王造反怎么办?”
夜莺仔细琢磨了下,轻轻点头:“倒也是,朝廷管不了的事儿,公子来管,对不对?”
许不令这才满意:“明白就好。”
夜莺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诸多山匪:
“那就全杀了永绝后患?我不敢杀人,要不公子来吧。”
“没必要自己手上沾血,毕竟在朝廷地界,给朝廷个面子,都绑起来通知官府过来拿人,按律判罚,那个女人不是匪首,绑到山上收拾一顿,等张锭过来。”
“好的公子。”
夜莺答应了一声,便下了马,从地上捡起了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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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老龙山的峡谷上方,一个伸出峭壁的大枫树上,密集的火红的枫叶缝隙间露出一双狐狸般的眸子,旁边还蹲着一只小麻雀。
“好厉害的丫头……”
在许不令和夜莺在峡谷忙活的时候,藏在枫树上的女人似有所无的感叹了一句,有些眼馋:“若是能收回去给楚楚当玩伴儿,楚楚可能就不会跑了……”
“叽叽喳喳——”
旁边极为通人性的小鸟儿,在树枝上蹦跶了几下。
“嘘—”
女人把手指竖在火红唇瓣上,训斥道:“那公子哥武艺高的很,要是被他发现,说不准下半辈子你我都得住王府了,我到还好,说不定能混个侧妃当当,你准被炖了补身子……”
鸟儿乖巧的闭喙。
女人看了片刻,眸子里又显出几分不服气,望着许不令的背影,和小鸟抱怨:
“这世道真不公平,宁玉合那狐狸精抢了我八魁的名声也罢,还收了个漂亮徒弟。我好不容易把楚楚培养成新八魁,姓宁的又走了大运,收了个王爷的儿子当徒弟,武艺还这么高,好事儿怎么都让她一个人占完了?”
鸟儿叫了两声,似乎是在安慰主人。
“不行,得想办法把她徒弟抢过来,你觉得呢?”
“叽叽喳喳……”
“那就这么说定了……”
鸟:“?”
……




世子很凶 第六章 秋风夜嚎(124/445)
呼呼——
秋风夜嚎,深山老林的简陋山寨中鬼气森森,刺鼻的烟味充斥山头。
方圆十里无人烟,被点燃的房舍不会引起任何的注意。
“呃……”
寨子院坝的大树下,被夜莺绑成龟甲缚的王莹慢慢转醒,头上伤口结痂没有再渗削,但依旧头痛欲裂。
王莹行走江湖十来年,从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本想呼喊一声‘张哥’,却被堵着嘴,眼前昏暗的火光映入眼帘后,又猛然回过神来。
眼前是生活了几个月的山寨,不过已经面目全非了,好多房舍都成了还在冒烟的废墟,眼前的院坝中,有个小丫头拿着寨子兄弟的被褥衣裳,丢到了后面看不到的地方。
刺鼻浓烟中,夹杂着些许异味,好像是肉烧焦的味道……
!!!
王莹眼神满是惊恐,连呼吸都不敢,求生的本能让她想挣扎,可手脚都被死死绑住倒吊着,连动一下都困难。
“公子,人烧起来好臭,直接扔在路上不就得了……”
“人死了不管,容易闹瘟疫,要是有百姓过来撞上,可就出大事了……”
交谈声传来,把王莹吓的一哆嗦,因为那个男人的声音,就靠坐在背后的大树上,近在咫尺。
人都死了……
我为什么还活着……
难不成……
王莹心中显出几分绝望,若是这男人贪图她的姿色才没把她一起杀了,那接下来面临的事儿,可能生不如死。
只是王莹还是太小瞧了江湖的险恶,后面接下来的话,让她直接惊恐了起来:
“公子,这个女人怎么不一起烧了?难不成你看上人家姿色,想……”
“瞎说什么,我们是侠客,怎么能干淫辱妇人的事儿,传出去还怎么走江湖?”
“那留着她作甚?”
“这些匪类就这女人穿金戴银,武艺也不错,恐怕是带头的。常言‘最毒妇人心’,这些人劫道估计杀了不少无辜百姓,就这么一把火烧了太便宜她,得震慑周边的宵小,免得再有人做恶事……”
“那把脑袋砍下来?”
“脑袋放几天就烂了,把皮剥下来给县衙送过去,做成人皮鼓放在县衙外面,保证往后几十年都没有人敢犯事儿……”
!!!
王莹瞪大眼睛,连呼吸都不敢重一分,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手上的绳索逃跑,却根本无济于事,就如同过年时被按在凳子上待宰的猪崽子。
“剥皮好恶心……”
“怕什么,我们干的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身正不怕影子斜,边军打仗还堆京观,不照样被百姓称颂……”
刺鼻浓烟伴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语,王莹面白如纸,挣扎不开,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呜呜—’的哭声。
“哟~醒了,动手吧!”
“好的公子……”
“呜呜呜——”
倒吊在书上的王莹眼神惊恐,剧烈的挣扎扭动起来,想要开口求饶解释自己没杀过人,就抢了几件衣裳,却被堵着嘴开不了口。
眼前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手上拿着把寨子里剥兽皮的剥皮小刀。
“呜呜——”
王莹眼睛里全是哀求和恐惧,头发散乱垂在地上,浑身不停颤抖。
眼前的男人根本没有理会她的呼喊,持着小刀上下打量几眼:
“剥皮是从头开始,还是从脚开始?”
旁边的小丫鬟也出现,身上还套着围裙,似乎是怕被血溅到身上:
“杀猪都是倒吊着,应该是从脚开始吧……为什么醒了才剥?”
“活剥自然是得醒着,和凌迟一样,这女贼肯定害了不少人,晕着剥,和直接一刀砍了有什么区别……”
说话之间,王莹便感觉自己的脚被握住,冰冷刀刃贴在上面,刺痛顿时传来。
“呜呜呜——”
王莹浑身绷直,手腕几乎被绳索勒破,鼻涕眼泪全下来了吗,抽搐几下就晕了过去。
只可惜,晕了没多久,一桶水就泼在了脸上。
“呜呜——”
王莹醒过来,发现还是身处修罗地狱,绝望和求生欲的刺激下,发出嚎哭的声音,可此时被堵着嘴,连哭都是奢望。
“好像不对,杀猪要放血,从脚剥血葫芦似得不好下刀……”
男人在面前蹲下身来,揪住了她的头发,把刀又放在了耳边。
深山老林必然不会有人搭救,王莹此时此刻,竟然生出了几分侥幸,至少从头上下刀死得快。
可马上旁边的小丫鬟就摇头:
“从头剥两下就死了。”
“也是……”
男人又站起身来,重新从脚上开始下刀。
一来一回之下,王莹心智直接崩溃了,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呜呜嚎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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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脚上刚被割了条口子,山寨下方便传来了心急如焚的呼喊声:
“莹儿!莹儿——”
已经没了魂儿的王莹猛然回过神来,继而看着山下的方向,歇斯底里疯了似得‘呜呜’吼叫。
“公子,有同伙,怎么办?”
“去看看……”
“好像是个厉害人物,可能打不过……”
“寨子已经烧了,先走……”
“这女人怎么办?”
“杀了吧!”
疯狂呜咽的王莹,听到这句话猛然收声,回过头来刚想哀求,哪怕拖片刻时间,只要等丈夫过来,就有救了。
可刚偏过头,身上便被捅了一刀,剧痛刹那间充斥心神。
“呜——”
一声闷哼。
两个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很快,刀客张锭持着短刀跑进了寨子,瞧见王莹的惨状,扑过来唉声嚎哭,颤抖的把绳索解开治伤。
王莹除了哭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抱着相依为命十多年的丈夫,嚎啕大哭……
远处的山林间,许不令和夜莺并肩站在一颗大树后面,仔细看着烈焰与浓烟之间的情况。
夜莺解开了身上的小围裙,轻声道:
“经过这么一次,那好高骛远的女人肯定收心了,不过这样的女人,死了活该,没必要帮。”
许不令摇了摇头:“我看人挺准,张锭是个重情义的,武艺也上的了台面,只是遇人不淑,为情所困废了可惜。给家里打声招呼,找个机会联络一下,以后去肃州给我办事儿,用好了也是一员猛将。”
夜莺点了点头,认真在小本子上记下了……




世子很凶 第七章 荒野小庙与狐狸精
风陵渡距离丹江口近五百里,而武当山就在丹江边上,许不令为了把大白和满枝抱回来,自然是要去一趟。
和夜莺从老龙山离开后,距离丹江口还有两百多里路,陆夫人坐船顺流而下,恐怕已经到了。
本来想纵马疾驰赶到丹江口,可才过出丹凤县没多久,便是天公垂泪大雨倾盆。
冒着大雨赶到金丝峡附近的小村附近,却因为不在大道上,根本就没有供商客歇脚的客栈,许不令不习惯麻烦当地人家,便直接和夜莺来到了村落外的小庙躲雨。
大玥尊崇道教为国教,佛门在中原并不昌盛,这偏远之地的小庙随着官道变更香客减少,自然而然也就荒废了。
下午时分,小庙外大雨噼里啪啦,房顶还有些漏雨,小庙里面的佛像太过陈旧,已经看不出供的什么佛,不过前面的香坛里还插着些烧完了的香,附近的村民应该时常来祭拜,整理的还算干净。
许不令从马侧取来了毯子,在小佛堂里铺开,然后和夜莺一起围着靠在佛像下面休息。
深秋天气已经比较冷了,夜莺体格纤瘦,可能是觉得有点冷,便直接后背靠在许不令的胳膊上,缩着腿,小本子放在腿上,认真的写写画画:
“……公子,你看过《山经》没有?”
许不令靠在佛像下无所事事,捏着大辫子的尾端,在脸上扫来扫去:
“山海经?嗯……看过一些……”
“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那里面就记载着狐狸精,会吃人,但我看那些杂书上说,有好多书生进京赶考,夜宿破庙的时候,就会遇到狐狸精,会……嗯,就是公子和湘儿姐那样……哎呦~”
许不令抬手在夜莺脑袋上轻敲了下:
“书都是书生写的,自己想象的事情,肯定怎么舒服怎么来。”
被公子打又不能还手,夜莺叹了口气,也不说话了,把小本子收了起来,抱着胳膊眯眼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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