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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不过真说在做地位最超然的,肯定是坐在右侧的陆红信,金陵陆氏的嫡长子,不论辈分的话比萧绮还尊贵些。只不过金陵陆氏近些年在朝中不受宋暨重视,家风也向来低调随和,陆红信并没有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座位问题上,和有吴王背景的杨映雄较真儿。
众星捧月之下,杨映雄面色颇为不错,时而和陆红信闲谈几句。并非是讨论什么,只是单纯的喜欢和陆红信平起平坐交谈的感觉。
如果不理解杨映雄的想法,可以参照幽州唐家的唐蛟遇见萧绮的反应。堂堂四大剑学世家的家主,被萧绮当狗一样训斥,还得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能和‘萧陆崔王李’这几家平起平坐交流,成就感有多强可想而知。
正常来说,这种文人的场合,杨映雄在上面坐着等结束就可以了,可今天诗会才开始没多久,下方的一句话,便引起的在坐所有人的注意:
“听闻许世子也莅临诗会,唐某久仰大名,不知世子可否现身一见?”
大厅中本来人声嘈杂,但唐百伦在诸多才子中地位很高,声音也大,一时间所有人都停下说话声,看向了大厅中央。
听见许不令的名字,杨映雄眼睛微微眯了下,略微琢磨了下,还是露出几分笑容:
“陆公子,肃王世子今日也到了场?”
陆红信是陆红鸾的亲哥哥,今年也才三十出头。听见杨映雄的询问,面色随和的回应:
“家妹照看,不清楚。”
杨映雄缓缓点头,又把目光移向了大厅中。
大厅中聚集了四百多人,都是文人打扮,想找个人并不容易。在场的人全听过那三首诗词,前几天南山港杀人的事儿也有耳闻,见许不令今天也在,眼中都露出好奇神色左右寻找。
萧绮坐在僻静处,见状轻声道:“你自己去吧,我不露面了,”
许不令手指轻敲椅子扶手,看了看杨映雄:
“需不需要我为民除害?”
萧绮轻轻蹙眉,眸子里略显疑惑:
“怎么除?”
没有回答需不需要,而是询问怎么除,许不令明白了意思,站起身来,走向了大厅中央。
“许世子!”
“参见小王爷……”
“好俊~……”
随着许不令从角落里起身,大厅里响起些许嘈杂,不少才女都偷偷摸摸往进靠,想看看大玥的‘昭鸿一美’是不是传闻中那么风姿卓绝。附近的书生则是抬手打招呼套近乎。
杨映雄目光放在许不令身上,打量几眼,如同长者看待有出息的晚辈般,轻轻点头目露赞赏,不过其中有几分真假,耐人寻味。
熙熙攘攘的人群分开,许不令来到大厅中央,语气平淡:
“唐公子叫我?”
唐百伦抬手行了个书生礼:
“久闻世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方才我等正聊着世子的几首诗词,皆对世子的诗才叹服。不过世子在长安的时候,曾说过不是自己所写,但能写出来那几首诗词的人,世上也找不到第二个。今日世子既然来了诗会,不如你我以文会友,让在场诸多同窗心服口服……”
唐百伦把许不令叫出来的目的,自然是较量比拼一番。他本身在江南就才名极大,只是自从许不令的那几首诗词传出来后,便无形中被压了一头。如今既然遇上了,无论如何都得比比,毕竟输了没啥影响,赢了可是名气如日中天。
在场诸多才子佳人,闻言眼中也露出几分热切,来参加诗会,不都是为了看各大才子明争暗斗各展才学。
可就在众人满眼期盼,连萧绮也端起茶杯认真打量自己未来夫君的时候,许不令露出了不悦的表情,声音清冷的来了一句:
“你也配?”
“……”
声音不大,语气平淡,全场却是刹那间鸦雀无声,继而面露错愕。
萧庭耸了耸肩膀,眼神古怪,似是再说:看,我说吧,让你自己找不自在,许不令在长安打过的人,比你见过的都多……
唐百伦笑容一僵,愣了半晌才确定自己没听错,脸色刹那间涨红。
不答应就不答应,何必众目睽睽之下这么说话,连个台阶都不给,纯粹是为了让人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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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唐百伦也不好回应,人家一个藩王世子不讲道理说这话,他总不能怼回去,有辱斯文不说,也玩不过人家。当下只能露出尴尬的笑容,把目光移向了上方就坐的诸位大儒,指望长辈们能开口解围。
诗社中安静下来,几百号人都是面面相觑。
上方就坐的十余名文人,表情都不怎么好看,若是换做江南的学子如此猖狂,当场就给撵出去了。可许不令是肃王世子,他们这些教书先生,不是许不令的授业恩师,肯定不好开口管束。
知府杜辉是官场中人,更不敢得罪肃王,分量也远远不够,当下只能把目光看向了坐在旁边的陆红信。
陆红信是陆家的长房嫡系,和许不令也算有些关系,陆氏家主不在他这长子是可以管管许不令的,约莫就是一句“不令,莫要放肆。”,这个尴尬局面就缓解了,大家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即可。
可陆红信不知为何,根本就没去看大厅中央,专心致志品鉴手中的诗稿,和局外人似得。
陆红信不出来平事儿,场面就顿时僵死了,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向了坐在正中的杨映雄。
这次诗会是杨映雄牵头的,又是吴王的大舅子,按理说,应该是有资格说话……





世子很凶 第三十九章 杀人分三步(170/484)
死寂的大厅中,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大腹便便的杨映雄身上。
面对这么多官吏、才子、大儒的求助,杨映雄坐直了几分,脸上带着长辈的亲和笑容,抬了抬手:
“许世子话说重了,百伦只是想以文会友,既然世子没有心情,便到此为止,都回去坐下吧。”
杨映雄开口圆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唐百伦借坡下驴,点头轻笑了几下,便准备转身离开出去缓缓。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许不令仗势欺人至此,也该见好就收了,毕竟羞辱的对象都跑了,总不能站在原地继续骂街。
可让众人没想到的是,许不令根本就没搭理唐百伦,转眼望向了杨映雄,蹙眉道:
“你算什么东西?”
杨映雄笑容猛地一僵,眼神瞬间沉了下来。
你算什么东西?
诸多才子佳人都懵了,不明白这长得风华绝代的藩王世子,怎么脾气这么臭,逮谁咬谁。
连萧庭都有些莫名其妙,暗道:难不成姑姑拒绝了许不令,这可咋办……
萧绮自然没有惹毛许不令,不过她看出了许不令的用意,此时也不意外了,安静的坐在意思喝茶看戏。
诸多大儒就坐的案几后,知府杜辉脸都白了,想要开口圆场,却又不敢开口,万一许不令把火气洒在他头上咋办。一时间杜辉只能向旁边的陆红信求助,现在只有陆红信能解场了,许不令唯一不会顶撞的只有陆家的长房一脉。
只可惜,陆红信依旧在看诗稿,似乎没瞧见外面的场景。
面对几百双眼睛和许不令毫不留情的蔑视,杨映雄桌下的手紧紧攥着,没人打圆场,被人如此讥讽,若是就这么打个哈哈算了,还不得被整个金陵城的人笑话死。
前几日许不令杀他的人,他给了许不令面子,如今好心圆场,竟然还如此不识抬举,当他杨映雄是真怕一个老家在几千里外的藩王世子不成?
杨映雄表情僵硬的笑了下,对着杭州方向抬手抱拳:
“许世子可能不认识杨某,家妹乃是吴王的侧妃,杨某有幸称吴王殿下一声妹夫……”
许不令转过身来,走向杨映雄所在的台子,眼神微冷:
“一个藩王妾侍的家眷,也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谁给你的胆子?”
“你—”
杨映雄顿时暴怒,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杨映雄是死要面子的人,背地里服个软尚可,在场这么多人看着,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话语,岂能就此忍气吞声。
“许世子,这里是吴王辖境,家妹乃是吴王宠妃,你莫非不把宋氏放在眼里?”
杨映雄脸色阴沉,直接就把皇族搬出来压人。许不令是肃王世子,不可能蔑视大玥皇室。
只可惜,许不令并未接招,缓步走上台子,冷声道:
“我许家只尊宋氏,但你姓杨,和宋氏有什么关系?我是不把你杨家放在眼里!”
“吴王乃大玥皇室,家妹既然嫁给吴王,我杨家便是宋氏的亲家。”
杨映雄气的脸色血红,他杨家方方面面都不可能比得过肃王,被如此折辱下不来台,也只能咬死和吴王的亲戚关系,反问道:
“说我杨家和宋氏没关系,你许家和宋氏又有什么关系?”
许不令走到近前,冷声道:“你的意思是,我许家和宋氏没关系?”
知府杜辉听见这话脸色骤变,心中暗道不妙——异姓王本来就身份特殊,说肃王许家和宋氏没关系,那他娘不是直接说肃王已经拥兵自立?
这可是污蔑藩王有不臣之心的话语,掉脑袋的,许不令这是把杨映雄往死路上带!
杜辉反应过来,连忙就要强行开口制止。
只可惜杨映雄的思路已经被带歪了,为了面子死死揪住和吴王是姻亲这根稻草,怒气冲冲回应道:
“我杨家和宋氏是亲家,你许家本来就和宋氏没关系……”
嚓——
剑光一闪,血水飞散。
几百人的目光注视下,正在喷着唾沫争辩的杨映雄尚来不及抬手,斗大的脑袋便飞到了半空,旋转之时嘴还张合了几下,却再也不能发出声响。
“啊——”
突如其来的血腥,让全场惊叫声一片,才子佳人都被吓懵了,不少人直接晕了过去。
杜辉一个哆嗦,直接连着凳子摔在了地上,看着正在喷血的无头尸体目龇欲裂。
萧绮瞪大双眸,她还以为许不令要折辱杨映雄给个教训,却完全没想到直接把这茅坑臭石头宰了,震惊片刻后,又被血腥场面弄得有些反胃,蹙眉偏过头去。
咚——
头颅摔在人群之间,发出一声闷响,惊的唐百伦等人急急退开,脸色惨白摔在地上。
许不令已经收起了长剑,拍了拍没有沾染丝毫血迹的白袍,转眼看向了众人:
“你们听到了,这个贼子明指我肃王一脉和宋氏毫无关联。我肃王一脉为宋氏尽忠甲子,祖孙三代从未有一时一刻不忠,圣上也对我肃王一脉恩威并重,与我父王兄弟相称。如今被小人如此挑拨诋毁,实在罪该万死!”
诸多书生才子都给吓懵了,哪里有心思说话。
知府杜辉被喷的满身是血,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这种情况下,人都死了还能怎么说,肯定是得给许不令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免得吴王和肃王俩闹起来,当下连忙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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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此,杨映雄胆大包天,竟敢污蔑藩王不臣,实在罪该万死,吴王若是在此,必然亲手清理门户。”
诸多只有名望没有地位的大儒名士,除了点头也不敢说什么。
而看了半天诗稿的陆红星,此时终于看完了,偏头瞧见旁边的无头尸体,面色温怒一拍桌子:
“许不令,你太放肆了,杨映雄和吴王是亲家,即便污蔑肃王有不臣之心罪该万死,也该吴王来杀,哪有你擅自动手的道理?”
许不令收起桀骜不驯的表情,老实躬身给未来的大舅子认错:
“令儿知错,是我莽撞了。”
陆红信叹了口气,抬手道:“罢了,杨映雄自寻死路,怪不得你,我会和各位先生修书一封,呈给圣上和吴王,说明这里的情况,下不为例,下去吧……来人,把尸体抬下去,莫要惊扰了在场宾客。”
许不令轻轻点头,转身就走了下去。
一唱一和之下,在金陵盘踞多年的地头蛇,就这么白死了。
在场几百人脸色煞白,看着许不令从前方经过,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该怎么评价。
说许不令飞扬跋扈残害百姓肯定不对,杨映雄暗中坏事做尽本就该死,只是没人能动罢了。现在自己说错话被捏住把柄,现场几百人听着,闹到皇帝跟前都没用,杀的名正言顺。
可在场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许不令给杨映雄下套了,看似脾气火爆咄咄逼人,其实都在把杨映雄往歪路上带,等说错话想解释都来不及。
出场、挑衅、杀人,一套下来行云流水,不过短短几句话的功夫,这暴躁表象下的心机城府,着实让人胆战心惊。
恐怕在起身的时候,都已经想好怎么杀杨映雄了。
可现在这情况,吴王知道了也无话可说,谁让杨映雄自己把脖子递出去让别人砍,你老实认怂能死?
许不令走过人群,周围的才子佳人都退开了几步,显然有点害怕这个面如冠宇的白衣公子抬手就宰两个人。
不过不少人眼中还是有些为民除害的大快人心,仔细想来,想在吴王眼皮子底下杀杨映雄,也只有许不令用这种方法,其他人根本就动不了杨映雄。
路过被吓晕的萧庭时,许不令偏头打量一眼,面容亲和下来,开口道:
“唐兄,方才是我冲动了,你不是要比诗词吗?还比不比?”
唐百伦面如死灰,感觉脑袋都不是自己的,哪里敢开口,表情僵硬的摆了摆手。
王瑞阳还算镇定,扶着翻白眼的萧庭微微颔首笑了下。
许不令见没人找他比诗词了,脸色还有点小失落,轻轻点头,大步走出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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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第四十章 侠客行
诗会举行到一半突发血案,自然没法继续下去。当场砍脑袋这种事儿,对于江南的文人来说,冲击力实在太大了,在许不令离开后,诸多才子佳人都脸色煞白跑出了金陵诗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尿骚味。
不过相较于看见杀人场面的惊惧,大部分人还是觉得大快人心。杨映雄这么快发家,背地里做了多少狗屁倒灶的是很多人都知晓,光是一个南山港,商贾之家每年进出花费的冤枉钱就不是小数目,以前有吴王在背后没法明说罢了。现在许不令跑过来帮金陵百姓除害,当地下到百姓上到豪门自然都心怀感激,哪怕杀人的理由找的有点牵强,都没有一个为杨映雄叫委屈的。
返回萧家书社的道路旁,许不令缓步行走,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如常。萧绮一袭黑色的书生袍子,肩头落了几片雪花,走在许不令身侧,不时偏头看许不令一眼,然后又蹙眉思索,不知在想些什么。
来回几次后,许不令抬手拍了拍萧绮肩膀上的积雪:
“绮绮,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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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绮对这个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称呼已经无奈了,没有反唇相讥,只是轻声道:
“你为什么要杀杨映雄?我方才推演了下,即便你找了借口,此举也必然让吴王心生不满,他有求于你可能不会对你冷言相向,但这个仇肯定记下了。长远来看,得罪富甲天下的吴王,并不是好事……”
有些话萧绮并没有说出来,但意思很明白。许不令破了宋暨布下的局,和宋暨已经产生的芥蒂。肃王即便不反,也肯定会想办法把有削藩之意的宋暨一脉拉下来,扶持一个新的君主,和其他藩王交恶就少了一个选择,若是提前把宋氏藩王先得罪完,那就除了造反没其他路可走了。
杀了杨映雄除了大快人心没半点好处,对大势来说必然有坏处,按照掌权者的位置来看,这个选择是不对的。
许不令轻轻笑了下,有点无辜:
“不是你让我杀的吗?”

这个锅萧绮可不背,蹙眉道:“你别把责任往我身上推,你问我想不想为民除害,我自然想,只是好奇你怎么为民除害,才那般询问。谁知道你不计后果直接杀人,解决事情的方法有很多,杀人是最过激的法子,有时候什么都解决不了,还会添乱……”
许不令摊开手:“这怎么能叫过激,这叫朝廷管不了的事儿我许家来管,朝廷杀不了的人我许不令来杀,我许家向来就是如此,整个江南都明哲保身不想碰杨映雄,那这事儿就只能我来做。我这些天已经了解过大概,问你,是看你觉得能不能杀,你觉得能杀,我自然就动手了。”
萧绮对于这个,倒是没话说,依法治国杨映雄死罪难逃,若是不考虑乱七八糟的外在因素,许不令的做法确实没什么问题。
“我没说你杀杨映雄不对,只是觉得你做事太直接,有时候完全可以委婉一点。上兵伐谋,做事最好用脑子而不是用武力,我们到金陵才四天,你杀了三个人,基本上一天一个,话都不说就杀了。要是那天你觉得当今圣上不对,难不成还不由分说把当今圣上杀了?”
“我又不是没杀过……”
“……”
萧绮憋了半晌,硬生生没说出话来,只觉得身边这个俊美无双的公子哥,身体里装着个疯子。当下只能淡淡哼了一声:
“孺子不可教也。”
许不令对这番批评并不介意,含笑道:“我不是莽夫,只是用最简单的法子解决问题而已。杀了杨映雄能为民除害,对我又没什么影响,这就足够了。”
“那吴王怎么办?”
“我给吴王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纵容手下为祸百姓本就有失职之责,换成我祖父许烈,能把吴王吊起来抽一顿鞭子。”
萧绮微微皱起柳眉,对此倒也没有反驳。将门和书香传家的门阀的行事风格差别太大,再讨论下去也没有意义,她想了想,轻声道:
“无论如何,你这件事做的很对,也在我意料之外,就当是你帮我除掉杨映雄吧,反正我看他不顺眼很久了。”
许不令这才满意,轻勾嘴角露出个明朗笑容:“那你该怎么感谢我?”
??
萧绮步伐放慢了些,眼神微凝看着许不令:“你别得寸进尺,我不喜欢你的做事方法,你做的没错才夸你,但这种方法容易酿成没法挽回的大错,不可取。”
许不令微微耸肩,做出彬彬有礼的模样,不说话了。
夜色寂寂,屋檐下的一个个灯笼散发出昏黄光芒,照应出飞舞的雪花。
两个人并肩漫步街头,彼此沉默下来,气氛又渐渐有点尴尬了。
萧绮不喜欢这样的气氛,凡事都喜欢在自己可控的范围内,因此又岔开的话题:
“方才唐百伦叫你露面,我还以为你要写首诗词震动全场,就和那些个意气风发的书生郎一样。结果倒好,确实震动全场,好好的一场盛会都被你毁的一干二净,在我们江南,诗会上面动粗的,被称作蛮子……”
话里话外都带着几分嫌弃,却并非讨厌。
许不令已经摸清了萧绮的部分性格,就和那些女强人一样,永远都是教训人的口气,从不会说好听的讨好男人。但若是真的不满意,又怎么会多费口舌说这些鸡蛋里挑骨头的东西。
许不令安静听完后,偏头轻笑了下:
“你想听我念诗?”
萧绮眼神微冷,往旁边走了些:“不想,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淫词艳语,和别人说去,我不感兴趣。”
许不令叹了口气,抬手接住几片雪花,随意道: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
风雪悠悠,灯火寂寂。
空旷的街道边上,身着白衣的年轻公子,腰悬白鞘长剑,姿态略显散漫,语气平静的念着诗句,甚至有点玩世不恭。
萧绮的脚步顿住,瞪大眸子看着前面的许不令,檀口微张,好似瞧见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务。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许不令背完了《侠客行》,回头看向站在十步外发呆的萧绮,挑了挑眉毛露出几分得意:
“绮绮,怎么样,是不是被哥哥惊呆了?”
!!




世子很凶 第四十一章 收藏品加一
萧绮半晌才反应过来,重新迈出脚步,看着前面身侧高挑的年轻书生,可能是第一次理解什么叫‘侠气’。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萧绮轻声念叨片刻,走到了许不令身边,眸子里带着些许古怪,尝试性的询问:
“这是你写的?”
许不令脸皮没那么厚,轻笑道:“抄的。”
“又是抄李清照的?李清照不光是饱经沧桑的深闺怨妇,还是个武艺高强杀伐果断的江湖高手?”
“呃……”
许不令没法解释。
萧绮见许不令不说,也没有再追问,思索了下;“方才在诗会上,你为什么不把这首诗拿出来?还有你给湘儿写的那些,都是能名垂千古的佳作……”
许不令摇了摇头,抬手指向自己:
“你看看你未来相公,相貌绝世无双、武艺天下无敌,还富可敌国、位高权重,若是再来个文采过人、智计百出,还让不让其他男人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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