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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清夜,你以前不是说过,要和满枝一起进门吗?刚好就这个机会,一起把事儿办了得了,满枝知道这事儿后,肯定也会来找你,她那点胆子,哪儿敢一个人拜堂。”
宁清夜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可厉寒生也在庐州,她成亲必然会到场,心里不知为何,感觉很奇怪。既觉得成婚的时候,有个正儿八经的亲人在场很好,又不太想当着厉寒生的面成亲,心里很纠结。
宁玉合对徒弟很了解,稍微沉默了下,柔声道:
“婚配大事,都得听长辈的,你要是没考虑好,为师把你拉扯大,给你做主没问题吧?”
宁清夜抿了抿嘴,看了许不令和师父一眼活,思索许久,还是若有若无的点头:
“都已经这样了,要是不陪着,满枝肯定又得怪我……师父你安排即可。”
宁玉合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温婉一笑,又看向许不令:
“我这次就不凑热闹了,一帮小姑娘,我加进去感觉古怪的很,等以后和小婉一道吧,找个安静的地方,悄悄办了就行了。”
师徒俩一起拜堂,想想挺刺激,但两个新娘心里必然古怪的紧,特别是宁玉合,以后绝对被玖玖笑话。
许不令已经木已成舟,也不想玉合为难,没有再多说,反正小婉不太喜欢热闹,办婚礼估计放在肃州花海等浪漫的地方,到时候一起也是一样的。
聊完了正事儿,许不令站起身来,放下了幔帐的帘子。
师徒俩表情都是一凝,彼此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宁清夜褪去绣鞋,缩到的床榻上,规规矩矩躺在了里侧,正想闭眼受刑,又想起了什么,小声道:
“师父,你别弄那些乱七八糟的,清淡点。”
宁玉合温润脸颊一红,把被褥展开盖在清夜身上,然后也躺了进去,柔声道:
“为师知道分寸……呀~令儿,你慢个些……”
猴急猴急……
宁清夜闭着眸子,都不想去看,稍微躺了片刻后,还是慢吞吞滚了一圈儿,靠在了宁玉合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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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枝头,姑娘们在各自房间里三三两两的闲谈,满枝离开,气氛都安静了许多。
陈思凝孤身一人坐在桌子旁,面前放着两条小蛇,心不在焉的喂着食。
春暖花开天气很舒适,两条小蛇也活跃起来,察觉到主子心不在焉,觉得主子可能是有心事,便晃来晃去的试图逗主子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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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陈思凝确实有心事,但绝非闷闷不乐,而是少女刚刚情窦初开,满心都是情郎的模样,哪有心思搭理两条献殷勤的小蛇。
“思凝~”
陈思凝正暗暗回味这上次‘喂药’的细节,房间外忽然传来脆声呼喊,她连忙坐直身体,把嘴角擦了擦,摆出风轻云淡的模样。
房门处,身着暖黄色春裙的崔小婉,从外面走进来,眉眼弯弯满是笑意,进屋就把门关上了。
陈思凝稍显疑惑,站起身来,询问道:
“舅娘,你怎么过来了?”
崔小婉把门关上后,来到桌旁坐下,抬了抬手让两条小蛇睡觉去,然后拉起陈思凝的手,认真道:
“思凝,我听老许说,你俩已经有私情了是吧?”
“什么私情!”
陈思凝脸色一红,有点受不了直来直去的舅娘,勾了勾耳边的发丝,稍显尴尬:
“嗯,就是……就是关系近了些。”
崔小婉展颜笑了下:“那不就是有私情,和我跟老许一样嘛。”
“不一样,我还没和许不令那什么……舅娘,你今晚不给许不令侍寝吗?”
“今天轮到大白了,我喜欢和母后一起,就不凑热了。”
崔小婉转眼看向陈思凝,想了想道:
“方才我听母后说,老许准备办婚事,娶满枝和清夜过门。”
“是嘛。”
陈思凝勾起嘴角:“那不挺好吗,满枝念叨一晚上‘清夜没义气’,明显是等急了,刚好她爹娘都在跟前,乘这个机会把婚事办了挺好。”
崔小婉眨了眨眼睛,奇怪道:
“思凝,你不吃醋吗?”
陈思凝一愣,似醉非醉的桃花美眸中,稍显不解:
“我吃什么醋?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呀。”
崔小婉摇了摇头,一副长辈的架势:
“满枝和清夜进了门,就成你姐姐了,你堂堂南越三公主,人好看武艺也最高,嫁到许家当最小的妹妹,一点都不吃醋?”
“……”
陈思凝本来没吃醋,被这么一拱火,还真有点酸酸的感觉。她挠了挠头:
“不对,哪怕满枝她们先进门,我也不是最小的吧?舅娘你不是也没进门,还有玉合姐。”
崔小婉手儿撑着脸颊,有些无奈:
“我是你舅娘,我敢压着母后身上,你敢压在我身上吗?长幼尊卑要不要了?”
“呃……”
陈思凝表情一僵,好像还真是如此,无论小婉什么时候进门,她都得叫姐姐。
念及此处,陈思凝眨了眨眼睛,有点迟疑了。
崔小婉这才满意,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寻思了下,你娘亲走得早,爹爹也去关中就藩了,这婚嫁之事,得有个人给你做主才行,总不能随便找个小轿子就抬进来了。你叫我一声舅娘,我就得尽长辈的责任,就和母后一样。要不这样吧,等办婚事的时候,把你名字也加上去,我坐在上面当长辈……”
“啊?!”
陈思凝猛地坐直了些,稍显惊慌失措:
“这……舅娘,哪有这样的?我和许不令才亲个嘴,过几天就嫁人,是不是太快了?”
“太快?”
崔小婉算了下:“你们在南越认识,都大半年了,我还以为早就熟了呢。你觉得快的话,那就算了,再等个三五年,等东南西北都打完了,我们一起进门也行。”
三五年?
那岂不是满枝的孩子都满街跑了……
陈思凝眼神一苦,抿了抿嘴,不知该如何作答。
崔小婉看起来单纯,心思却比谁都清楚,早看穿了陈思凝的想法。她凑近几分,认真道:
“思凝,我在北齐的时候,就看出来你馋老许身子了,天天晚上做梦哼哼唧唧……”
“舅娘,你……你别乱说,梦里面谁能控制的住?”
“唉~你不用害羞,我也馋的,母后比我还馋。喜欢的郎君,偷偷馋馋有什么丢人的?不馋才有问题呢。”
崔小婉拉着陈思凝的手,一副过来人的架势:
“你现在即便不嫁,又能拖几天?恐怕撑不到月底,身体好些,就被老许吃干抹净了。到时候一个名分没有,你又没法和我一样看的淡,岂不是见谁都尴尬,你说是不是?”
陈思凝眼神古怪,想否认,但私下里闲谈,还真就被崔小婉说到了心坎里,不太好摇头。
陈思凝不算花痴,但和许不令相遇之后,是真开了眼界,明白男人能有多强、多俊、多暖心。
别的不说,就前几天,两个人被大蛇困住那次。当时许不令抱着她,被大蛇缠的死死的,骨头都快勒断了。许不令为了让她轻松些,拼尽全力撑开她周围的空隙,那份比钢铁还坚韧万分的安全感,足以让任何女子倾心。
两个人看似同生共死,但若不是她贪功冒进被偷袭,以许不令的本事,哪里会被大蛇缠住,差点一起死在荒山野岭。
事后,陈思凝其实很愧疚的,但许不令却没责备她半句,眼睛里只有发自心底的关心。她当时睁开眼睛,发现许不令要亲她,又连忙装晕,还不是因为,在那一刻起,身心就已经放在许不令身上了。
心已经有了归属,和许不令同床共枕,是迟早的事儿,陈思凝甚至暗暗有点走了大运的感觉。
听见崔小婉语重心长的话,陈思凝迟疑了许久,也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柔声道:
“他想要的话,我……我也反抗不了。父王让我过来,便是想聊聊和亲的事儿……”
“那不就得了。”
崔小婉一拍手掌:“洞房花烛的时候圆房,你也能顺理成章接受,总比老许一高兴,就不明不白把你收了的好。”
“……”
陈思凝暗暗琢磨了下,还真觉得这话有道理,如果能按照礼法,洞房花烛掀盖头后再那什么,谁又愿意提前做那种突破禁忌的事儿呢?
陈思凝沉默片刻后,若有若无的颔首,还想说些什么。
只是崔小婉见陈思凝答应,连忙就站起身来,往外面跑去:
“老许,搞定了,把思凝名字加上,我去给她准备嫁妆。”
“嗯?!”
陈思凝一愣,连忙站起身来,但想反悔显然来不及了。
房间外,一直在偷听的许不令,脸上全是笑容,张开胳膊抱着小婉转了圈儿,又在脸上亲了口:
“婉婉真厉害。”
“嘻,这边也亲一下。”
陈思凝脸色涨红,跑到跟前,懊恼道:
“许公子,舅娘,你们俩……你们怎么能这样?”
崔小婉抱着许不令的脖子,笑眯眯道:
“舅娘是为你好,别害羞嘛。”
许不令面带笑意,松开小婉,捧着陈思凝的脸蛋儿就嘬了口:
“是啊,答应就好,回去准备吧,咱们洞房里见。”
陈思凝眼神又羞又恼,把许不令的手儿掰开:
“许公子,我刚才是私下闲聊,不能作数。”
“不作数?”
许不令眉头一皱,把陈思凝抱了起来,往屋子走去:
“那就是不嫁咯?不嫁也行,事儿还是要办的,今晚上刚好有时间,你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来吧来吧。”
崔小婉兴致勃勃:“思凝,我来帮你脱衣裳。”
?!
陈思凝一急,连忙抓着房门,不让许不令抱进去,紧张道:
“慢着慢着,我……我考虑下行吧?至少让我和父王商量下,这么大的事情,我……我哪里敢私自做主……”
许不令挑了挑眉毛,把陈思凝放下来,含笑道:
“好,认真考虑吧,反正婚书我刚刚已经让人快马加鞭给你父王送去了,到时候你没出场可是按逃婚算,你看你父王怎么收拾你。”
“婚书都送出去了?”
陈思凝挣扎的动作一顿,得到确认的眼神后,倒是有点慌了。
婚书若是送到父王那里,父王怕是高兴的合不拢嘴,她答不答应,结果好像都是一样的……
陈思凝抬眼瞄了瞄许不令,刚有所迟疑,便又被许不令抱起来往屋里扛,她只能连忙点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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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第十三章 一代新人换旧人
“恭喜恭喜啊……”
“里边请……”
“哎呦,陆家主也来了,贵客呀……”
三月十八,庐州城内张灯结彩,街道上车马如云,从江南而来的各方豪族,齐聚在帅府外,招呼祝贺声络绎不绝,热闹的场景,让人忘却了战火尚未平息。
帅府内挂满红绸灯笼,西凉军诸将在外迎客,杨尊义、屠千楚等肃王的兄弟伙,就和给自己儿子接亲一样,连前些时日血战的煞气都隐去,咧着嘴笑呵呵如同两尊财神。
府门外,淮南萧氏家主萧庭、金陵陆氏家主陆红信为首,而后是大江南北的世家、封爵、官吏等等,依次上门道贺。
因为是‘剑圣’祝六的闺女出嫁,江湖上过来凑热闹的也不在少数。许不令对这些个江湖世家,自然也没拒之门外,认真招待,可谓是给足了祝大剑圣夫妇的面子。
许不令虽然是新郎官,但‘肃王世子’的身份在身上,肃王不在场,天底下他最大,不能自降身份跑到门口迎接贵宾,只能穿着红色喜服,高居于大厅上首,接见众多过来道贺的宾客。
萧绮是世子妃,打扮的也颇为庄重,坐在许不令的身侧,含笑和诸多熟悉的世家族老攀谈,闲暇之际,也不忘凑到许不令的耳边,眼神示意外面那些老实巴交的江湖客,打趣道:
“相公,你要是当了皇帝,估计不动一兵一卒,就能把宋暨掌权十余年都没做成的事儿都给解决了。”
萧绮指的,自然是宋暨‘新君继位三把火’之一的铁鹰猎鹿。
那场江湖浩劫,几乎让天下间的江湖人断代,大玥朝廷短短几年间倾覆,虽然不是直接源于铁鹰猎鹿,但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在场数得上名字的江湖客,陆百鸣、祝六、厉寒生、鬼娘娘等等,哪个不是和宋氏血海深仇,哪怕是许不令和新娘子满枝、清夜,都和宋氏有这直接、间接的血海深仇。
宋暨想管制‘侠以武乱禁’的江湖人,从结果来看,显然是失败了,但初衷确实没错,只是江湖人不服管制,才闹成了现在的场面。
萧绮说许不令能解决这事儿,是因为江湖人虽然不服管制,但是崇拜强者。有的一身通神武艺和侠义名声,走到哪个地方都是话事人,这是放眼江湖皆通的道理。
这就和朝廷平不了的事儿,祝陆曹三家放句话出去,就能平一样,江湖人认这个。
许不令若是当了皇帝,别的不说,肯定是古往今来最能打的皇帝,横扫天下武魁,正儿八经的‘天下第一’,龙袍一脱照样干碎任何江湖客,不服都不行。
不过,这种万金之躯跑去江湖单挑的事儿,终究太跌份儿,萧绮也算是开个玩笑。
许不令瞧见那些个江湖名宿,满眼诚惶诚恐如同拜见神仙的模样,也有点感慨,轻声道:
“宋暨办不成的事儿,我要是也办不成,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萧绮肩膀轻撞了许不令一下:“瞧把你能的。”
帅府热热闹闹,其他地方也是同样的场景。
因为要做花轿去拜堂,不好从后宅直接出来,今天拜堂的三个姑娘,都在同街的府邸中暂住。
深宅大院内,月奴和巧娥带着丫鬟,将盛饭金银玉器的托盘,送到三个房间里。
陈思凝坐在妆台前,身上穿着火红嫁衣,似醉非醉的桃花美眸,在朱唇点缀下,敛去那武人的那份儿锋芒,取而代之的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华美。
萧湘儿和崔小婉站在身旁,两人都是上任八魁,气质不同却都艳光夺目,特别是那股花信美妇人的熟美气质,艳若芙蓉分外动人。
陈思凝年纪不满二十,论起女人味,自是比不上两个名义上的长辈,但年纪尚小加上武艺很高,那股青涩与灵动,在嫁衣的点缀下同样美不胜收。
时值此刻,陈思凝依旧没缓过来,眼底带着发自心底的紧张和窘迫,从凌晨起来就在絮絮叨叨:
“……舅娘,怎么这么快就到日子了?我什么都没准备,要不等几天吧……”
崔小婉身着裙装,手持木梳,站在陈思凝的背后,认真盘着头发:
“有什么好准备的?女儿家不都这样,我当年进宫比你惨多了,什么都不知道,一起床就被拉进车里,然后就嫁人了,你这我还给你打了招呼呢。”
萧湘儿名义上是陈思凝的舅奶奶,此时靠在旁边,给两条傻愣愣小蛇投食,一副过来人的口气:
“是啊,当年我进宫比小婉还惨,好不容易抢我到姐的八魁,还没乐呵两天,就被连蒙带骗的送进宫,进宫没两天先帝就病逝,我连先帝长啥样都没见过,你敢信?你现在嫁人,至少不用在宫里苦等十年,可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
陈思凝端端正正的坐着,生怕妆容出了岔子,影响的未来夫君的印象,不过嘴里依旧纠结:
“我知道,能嫁给许公子,是我的福气,只是忽然就成亲了,有点紧张。”
萧湘儿摇了摇头,认真道:
“有什么可紧张的?婚礼不过是一个流程罢了,女人一辈子都要走一次,很重要,但也不是特别重要。男女之间,最重要的是情分,情分到了,早上认识晚上共许白头,也半点不急。情分没到、或者没有,就算是拜过天地成了名义上的夫妻,也不过是同床异梦的陌生人罢了。你难不成不想嫁给许不令?”
“我……”
陈思凝眨了眨眸子,脸色红了下:
“我……我肯定是想嫁的。只是我娘亲走得早,嬷嬷也不在跟前,我什么都不懂,这怎么嫁呀……”
这句话倒是说道了重点。
崔小婉也才想起了这一茬,想了想,看向萧湘儿:
“对哦母后,姑娘出阁前,娘亲要教行房的东西,我忘记准备了,怎么办?”
萧湘儿眨了眨如杏双眸,有些好笑:
“这有什么好教的?许不令那厮什么都知道,思凝眼一闭等着就行了。”
崔小婉“咦~”了一声,摇头道:
“这怎么行,流程还是要走的,思凝虽然经常做春梦,但毕竟没实战过……”
“舅娘。”
陈思凝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好在屋里只有两个大姐姐,她迟疑了下,还是点头:
“是啊,能教还是教一下吧,心里有底些。”
萧湘儿见此,微微点头:“也行,我去翻翻姐姐的箱子,找两本书来给你看看。”
崔小婉则是比较直接,放下梳子来到萧湘儿跟前:
“哪需要那么麻烦,我们俩在这里,给思凝演示下就行了。母后来当新娘子,我来当许不令,两下就完事儿了。”
??
萧湘儿眉头一皱:“这……这也行?”
“试试嘛。”
崔小婉拉着萧湘儿在床榻边坐下,找了个红布盖着萧湘儿的脸颊,认真道:
“开始了啊。”
萧湘儿有点好笑,不过还是认真的坐好,柔声道:“好吧好吧,开始吧。”
崔小婉轻轻咳了声,学者许不令的模样,做出冷峻不凡的表情,挑开萧湘儿的盖头:
“娘子。”
“相公。”
“完事了,进入正题吧。”
崔小婉一推萧湘儿的肩膀,就开始扒拉衣裳,还做出了一个十分色色的笑容:“嘿嘿……”
??
萧湘儿一愣,旋即有些羞恼的道: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崔小婉动作一顿:“许不令肯定这样,有问题吗?”
“肯定有呀。”
萧湘儿可是最了解许不令,起身把小婉摁在了床榻边:
“还是我来演许不令吧。”
说着把盖头盖在了崔小婉头上。
崔小婉倒也没拒绝,认认真真坐着,等着母后掀盖头,结果盖头还没掀起来,就看到一只手伸到的腰间,直接开始解腰带……
“老许这么急的吗?”
“是啊,这叫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哪有时间说废话……”
……
婆媳两人,就这么认真的在闺房里玩起了角色扮演。
陈思凝瞪着大眼睛旁观,联想到自己晚上的场面,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微微哆嗦了下,只觉等待的时间十分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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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的隔壁,场景相差无几。
楚楚和玉芙两个喜气洋洋的围在屋子里,把准备好的首饰放在妆台上。
祝满枝穿上的红色嫁裙,衣襟鼓囊囊的,在妆容和首饰的承托下,稍微成熟了两分,再无往日大大咧咧的娇憨味道。
不过,马上就要拜堂了,毫无准备的满枝还是有点慌,她坐立不安的抬手拨弄着头发,带着哭腔委屈道:
“娘,你不要着急吗,这么大的事儿,至少让我和许公子商量一下,我都好几天没见许公子了……”
郭山榕站在满枝背后,把满枝脑袋摆正,继续插着金簪,凶巴巴教训道:
“闺女出嫁前,哪有私下跑去见相公的道理,若都向你这么不讲规矩,还要这盖头有什么用?老实坐着。”
松玉芙在肃王府拜过堂,知道婚前有多紧张,她笑眯眯在帮忙抵着首饰,安慰道:
“满枝,你别慌,成亲听起来很吓人,实际上也就那么回事儿。待会你听着司仪的声音,按照流程来就行了,反正盖头挡着,没人能看到你的脸。我上次还不小心把相公脑袋碰了下,都没人笑话我。”
祝满枝抿了抿嘴:“我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拜个堂算什么,只是……只是……”
钟离楚楚琢磨了下,倒是想到了什么,小声道:
“满枝,你是不是担心,相公今天晚上最后去你房里?”
今天三个姑娘进门,清夜已经捷足先登,肯定不好和满枝、思凝两个妹妹争头彩。陈思凝和祝满枝都未经人事,具体谁先倒是不好说。
祝满枝得知消息后,心里一直暗暗琢磨这个问题,本想问下许不令的,可惜没机会。见楚楚猜到了她的想法,祝满枝连忙摇头:
“怎么会呢……唉,这种事让我怎么说嘛。”
郭山榕是满枝娘亲,心自然向着满枝,此时看了看外面,询问道:
“玉芙,你们家大夫人怎么安排的?满枝可跟了小王爷两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陈姑娘虽说是公主,但我家老祝身份也不低,还为小王爷伤了条胳膊……”
祝满枝连忙扭头,蹙眉道:
“娘,你说这个做什么呀,都是一家人的……”
“你这丫头,你心里不想娘能说?要不娘去打个招呼,礼让三分,把你放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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