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练功?”
松玉芙拿着钉子,走进还带着香味的婚房里,扫了一眼,却见原本摆放整齐的家具,为了给床铺腾路挪的乱七八糟,陈思凝虽然挡住了床铺,但床铺那么大哪里能挡完,大红被褥掀了起来,露出下面的木制床板。
松玉芙眨了眨眼睛,不确定的询问道:
“思凝,这是练什么功?相公说的‘乾坤大挪移’?”
陈思凝表情十分尴尬,她昨晚和许不令圆房,被许不令循循善诱的,骑着乱来,晕乎乎的时候,一阵抓心挠肝的冲击忽然传来;她以前从未受过那样的刺激,自是没控制住,虽然没把许不令的腰弄断,但半步宗师的武艺,床板显然扛不住。
当时两人正情到深处,陈思凝也没关注这点小插曲,后来就不知何时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天都亮了。
洞房花烛夜把床板玩断的事儿,陈思凝性格再稳健果断,也不敢让外人知道。如今被松玉芙堵住了,她只能讪讪笑了下:
“嗯,也不是啦。就是觉得屋子有点乱,随便收拾下。”
松玉芙半点不信,本就好奇心比较强,察觉陈思凝比较扭捏,便走向床铺旁,随意打量,含笑道:
“这种事,叫丫鬟过来就行了嘛,你昨天刚刚完婚,哪有自己做家务的道理,让外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许家欺负新媳妇呢。”
陈思凝哪里敢叫丫鬟过来收拾,连找不到钉子,都只能叫傻乎乎的豆豆去拿。
眼见松玉芙走了过来,陈思凝想也不想,直接坐在了床榻上,想遮挡床板裂开的纹路。
结果……
咔嚓——
已经经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的架子床,终于走完了这无比短暂却又轰轰烈烈的一生。
“呀……”
陈思凝一个趔趄,差点摔进床底,又连忙扶着床榻坐稳,表情顿时僵硬。
松玉芙脚步顿住,大眼睛瞪的圆圆的,看了片刻后,终于回过味来,忍不住惊声道:
“我的天啦!思凝,上次湘儿姐四个人才把床弄塌,你才第一次……呜呜……”
“芙芙姐,妹妹知错了,你千万别说出去……”
“呜呜……”
……
------
伊人坐在窗前点妆的场面,在窗外鸟语花香的承托下,美不胜收。
许不令靠在枕头上,揉着差点被思凝一记‘夺命剪刀脚’夹断的老腰,眼神满是欣赏与陶醉。
宁清夜盘好了头发,见许不令还在赖床,有些恼火的站起身,走到跟前拽着许不令的胳膊:
“许不令,你给我起来!你这腰又不是在我这儿闪的,别把锅扣在我身上。”
许不令被拉着坐起来,做出大老爷的模样,稍显不满:
“家有家规,清夜,你可进门了,得改口叫相公,不然……”
“不然怎样?”
宁清夜面容清清冷冷,把袍子拿起了,塞进许不令怀里:
“还天下第一,被个刚圆房的小姑娘把腰闪了,以前欺负我和我师父的劲儿哪去了?”
许不令微微眯眼,抬手就把清夜拉进了怀里:
“相公有俩腰子,你以为闪了一个,就收拾不了你?这可是你自找的……”
宁清夜知道许不令的本事,也只是随口怼两句罢了,见许不令要来真的,眼神顿时弱了些,连忙道:
“好好好,相公厉害,你快起来吧,待会满枝要是醒了,发现你还在我这儿,不好说你偏心,又得说我不讲义气。”
许不令这才满意,松开清夜,在新媳妇的服侍下,穿戴好衣袍,洗漱过后,走出了房间。
太阳还没露头,满枝肯定没起床。
许不令直接走向陈思凝的院子,想给公主殿下请安,只是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
“呜呜呜……”
“芙芙姐,你别笑……”
……
??
许不令微微眯眼,直接飞身而起,落在了院子里,抬眼看去,却见乱七八糟的婚房之中,身材挺高的陈思凝,把文文弱弱的松玉芙抱在怀里,一手搂着后背,一手捂着嘴,几乎放成了半躺的姿势,低头脸色涨红的劝说,姿势还挺浪漫。。
松玉芙则瞪着大眼睛,眼底有震惊也有笑意,明显想憋着,但是憋不住,一直在‘呜呜呜……’,如果不捂着嘴,估计就变成了‘咯咯咯……”。
许不令走到窗前,莫名其妙道:
“思凝,你欺负我媳妇作甚?“
“许……相公。”
陈思凝听见许不令的声音,又被吓了下,不过马上又放松下来,眼中的紧张变成了嗔恼:
“都怪你,你这……你让我怎么见人?”
说话间,手也松开了。
松玉芙站直身体,憋得很难受,但许不令在,也不好笑出声,只能表情古怪的道:
“没事的,又不是第一次,不过上次四个大姐姐才把床弄榻,思凝你单枪匹马……呜呜……”
嘴又被捂住了。
许不令扫了眼,才发现床板直接断了,他表情也古怪起来,但肯定不敢跟着笑,只是道:
“嗯,那什么,我去叫木匠……”
“不用了不用了。”
陈思凝都不知道自己作的什么孽,竟然嫁到这里来,她急急忙忙把松玉芙抱到了门外放下,把门一关:
“我自己修即可,相公你去忙吧,别打扰我。”
许不令吃了个闭门羹,倒也不介意,毕竟上次他把床弄榻,可是被宝宝押着大半夜修,修好了还不让他上榻,思凝能自己动手,已经很让人暖心了。
松玉芙被撵出门后,脸上的笑意再也憋不住,又不敢笑出声,只能捂着嘴,走在许不令身侧,待走远后,才小声道:
“相公,思凝这么猛吗?”
许不令沿着鸟语花香的小道行走,摇头道:
“一般般吧,相公什么体魄你不知道?四五个人一起上都委屈吧啦叫好哥哥,思凝能奈我何?”
“哼~”
松玉芙可什么都知道了,走在许不令跟前,抬手揉了揉相公的老腰:
“相公就嘴上凶,和在长安城一样,实际上嘛……”
许不令双眼微眯,做出凶巴巴模样:
“实际如何?”
松玉芙顿时怂了,柔柔笑了下:
“实际上也挺凶的。”
许不令这才满意,抬手搂住玉芙的肩膀,点头道:
“知道就好。”
松玉芙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人,又小声道:
“相公,昨天你可是先去的满枝那儿,在思凝那儿都把床弄塌了,满枝还得了?不会晕过去了吧?”
许不令摇了摇头。小满枝看起来豪爽,但真到了闺阁里,比玉芙都腼腆,眼一闭和木头人似得,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许不令心里自然也心疼,没折腾满枝,只是规规矩矩的圆了房,事后满枝就睡下了,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奶枝名不虚传。
想起昨晚惊涛骇浪的模样,许不令到现在都有点眼晕,搂着玉芙走进满枝的院子里,含笑道:
“没晕,不过也累的够呛,肯定爬不起来,过去看看吧。”
满枝的院子里很安静,天色尚早无人打扰。
许不令轻手轻脚的走到窗口,挑开窗户,和松玉芙一起探头瞄了眼。
婚房之中,摆设和昨晚没有区别,点心和酒壶放在桌上,新裙子整齐叠放在托盘里。
床榻之间,祝满枝抱着铺盖卷,脸蛋儿上还残存着一抹红晕,表情却和往日没半点区别,完全就是睡懒觉的模样,还斜着躺着,露出大白团儿的轮廓。
好大……
松玉芙脸儿红了下,下意识低头瞄了眼自己后,才疑惑道:
“相公,这叫累的够呛爬不起来?我怎么感觉是神清气爽、游刃有余?”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满枝昨晚累的不行都哭了,可能是休息好了吧。”
松玉芙不太相信,便在窗口,询问道:
“满枝,许公子昨天猛不猛?”
祝满枝睡得迷迷糊糊,和玉芙很熟也没被声音惊醒,只是有些困倦的拉起被褥盖住脑袋,似梦似喃的回应了一句:
“猛个锤锤,本枝可厉害了,许公子还甘拜下风了呢……”
嘴一如既往的硬。
许不令脸色微沉,无话可说,当即撸起袖子,准备进去再收拾一顿小满枝,振一下夫纲。
松玉芙看到相公吃瘪,偷偷笑了下,连忙拉住许不令,放下窗户,抱着胳膊往外宅走去:
“算了算了,我知道相公猛。”
“满枝不知道。”
“她睡醒就知道了嘛。相公今天有事没?听说巢湖挺漂亮的,我还没去过……呀呀呀——好高……相公你做什么呀?”
“去巢湖啊。”
“就不能走路吗?我怕高……”
……
楼宇之间,男女相拥起起落落、渐行渐远。
晨曦初露,宅邸内鸟语花香、春意盎然。
新的一天,就在这平淡而温馨的气氛中,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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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大结局已经写好了,但感觉有点仓促不太好,还是再写几天日常吧……
世子很凶 第十六章 同游巢湖
旭日东升。
宁清夜在自个房间里吃完早饭,换上平日里的装束,走出了院落。
昨晚才洞房,作为新娘子其实该去给公婆、姐姐们敬茶什么的,但肃王许悠不在庐州,一家人又一起在楼船上呆了一两年,彼此早已经熟悉,这些繁琐礼节自然就免去了。
宁清夜走过小道,本想直接去找满枝,结果走到半路的时候,瞧见陈思凝的院子外,崔小婉持着根随手折下的小木棍,站在门口认真道:
“不许挡路呀,我在桃花谷打不少蛇,比你们加起来长的都有……”
门口处,依旧在当门神的两条小蛇,瞧见崔小婉没拿钉子,自然不肯放行。
而院落之中,陈思凝的声音也很快传来:
“舅娘,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出来。”
崔小婉听闻这话,又冲着院子里道:
“思凝,你在做什么呢?是不是被许不令弄的起不来了?”
“没有没有……”
“不要紧的,我进来看看,你把这两条小破蛇叫回去。”
“真没有,舅娘,我马上出来。”
……
宁清夜知道许不令腰闪了的事儿,自是猜到陈思凝在处理案发现场,旁观两眼后,没有去打扰,直接翻过院墙,来到了祝满枝的院子里。
天色已经大亮,但祝满枝和萧湘儿一样,习惯睡到日上三竿,此时自然没起来。
宁清夜熟门熟路,也没打招呼,直接推门走进房间里。
床榻之间,祝满枝依旧在睡觉觉,不过姿势已经从抱着铺盖卷侧躺,变成了四仰八叉的大字型,仅仅在肚子上盖着春被。昨晚刚洞房,许不令只管脱不管穿,满枝身上自是什么也没有,两只白花花的……
“……”
宁清夜眨了眨眼睛,低头对比了下后,微微挺了挺,才走到床榻旁坐下,伸手摇了摇团子。
“呜~”
祝满枝微微抖了下,推开手掌,把被褥拉起来遮挡在身上,翻身面向了里侧,含含糊糊道:
“许公子,你怎么还没去老陈哪儿,天都亮了,小宁肯定急死了……阿芙刚才好像来过,还问你猛不猛来着……”
宁清夜翻了个白眼,作为义结金兰的姐妹,她自是不客气,抬手就是一下。
啪——
脆响在房间里响起。
迷迷糊糊的祝满枝一个激灵,唰的翻起来,茫然左右查看,发现宁清夜坐在旁边,正想凶两句,忽然又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脸色瞬间涨红,连忙用春被抱着自己,羞恼道:
“小宁,你做什么呀?不好好在自己屋里待着,跑这儿来作甚?”
宁清夜站起身,把放在托盘里的裙子丢给祝满枝,平淡道:
“怕你被许不令弄死,过来探望一下也不行?”
祝满枝刚刚告别十多年的少女生涯,对于这些婚后的调笑言语,还有点吃不消,皱着眉道:
“小宁,你瞎说什么呀,相公可温柔了。”
宁清夜微微眯眼:“叫相公叫的真顺口,改口挺快。”
“那是自然。”
祝满枝聊了两句,也彻底清醒了,三两下把衣服穿好,出去洗漱过后,又让清夜帮忙盘好了头发。
宁清夜过来,是因为一个人无聊想找满枝瞎扯,但满枝在屋里可待不住,收拾好后,便准备往陈思凝哪里跑,看看好姐妹被折腾成啥样了。
只是,宁清夜晓得陈思凝现在正被崔大魔王折磨,不想让陈思凝太为难,拦住了满枝:
“别过去了,许不令昨晚把床弄塌了,思凝现在正在修床呢。”
“床塌了?”
祝满枝眼神微惊,错愕道:“我的天啦!没想到啊没想到,老陈竟然这么猛……那更得过去看看了。”
说着就往外跑。
宁清夜连忙把祝满枝提溜回来,蹙眉道:
“思凝才刚进门,又不是师父她们,一个比一个野,你跑过去再笑话两句,她非得羞的离家出走不可,到时候看许不令怎么收拾你。”
祝满枝觉得也是,便压下了过去看笑话的念头:“我知道轻重,不过去就是了。走,找我娘去,我娘做饭可好吃了,我都快饿死了。”
宁清夜犹豫了下,本想说新媳妇三天后才回门,不过许家好像也没这么大规矩,在宅子里也没事儿,便跟着满枝一起出了门。
后宅里的姑娘,除开萧湘儿都已经起了床,陆红鸾怀胎近五月,住在最后面的宅子静养,宁玉合和钟离玖玖在旁陪着,钟离楚楚则在旁边给师父搭手配制药材。
祝满枝本来准备把楚楚叫上,可瞧见楚楚在忙着,也没去打扰,和宁清夜一起走出帅府,来到距离不远的一处民宅内。
剑圣祝六名头本来就大,女儿又嫁给了肃王世子,想要拜会攀交情的黑白两道人物不在少数。为了免去这些世俗打扰,祝六夫妇居住的民宅还比较偏僻,也就一栋两进的小院。
时间还是早晨,院门开着,郭山榕在厨房里坐着早饭,和满枝一样不停的絮叨:
“……昨天到场的人真多,薛承志好像没敢来,来的是他儿子……扬州船帮的二当家也到了场,当年他在幽州走动的时候,你好像还把他打了一顿,我瞧他一点都不记仇,跑过来对着我可劲儿敬酒……对了,峨眉山那七个道姑咋没来?江湖上盛传你们有一腿,我还真想见识见识……”
剑圣祝六站在院子里耍太极剑,不听不看不回应,一副正在参悟大道的架势。
宁清夜听见这些言语,眼神稍显古怪,偷偷瞄了小满枝一眼,似乎是在想象满枝以后的模样。
祝满枝则听的兴致勃勃,跑进院子里,接茬道:
“娘,那七个道姑我知道,娥眉七侠女嘛,和我爹在蜀地剑门关相识,到现在老七还在山上等着我爹再续前缘呢。”
“是嘛?”
郭山榕提着菜刀走了出来。
剑圣祝六脸色一变,从院子角落拿起了扫帚:
“你这死丫头,让你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闲书,我和那瑶台仙子没半点关系……”
祝满枝一愣,转眼看向祝六:
“爹,你咋知道老七叫瑶台仙子?”
祝六:“……”
有杀气!
郭山榕微微眯眼,不过瞧见宁清夜在,还是放下了菜刀,热情招呼闺女和宁清夜进屋。
祝满枝昨天才嫁人,母女俩自然有好多话,说了两句后,便鬼鬼祟祟的跑去了睡房,显然是去聊些女人家的私密话题。
宁清夜虽然和满枝关系很好,但这种事儿自然不会凑进去,她转身来到了院子里,认真看着祝六耍太极剑。
祝六是货真价实的‘剑圣’,将天下剑学融会贯通融悟出一剑,而并非只会一剑,太极剑自然也是会的。
不过在马鬃岭伤了右臂之后,祝六基本上也告别巅峰武魁之列了,此时打太极剑,纯粹是修身养性躲媳妇。
瞧见宁清夜神色专注的旁观,祝六倒是不好误人子弟,收剑负手而立,含笑道:
“宁姑娘,我这太极剑只是随便耍耍,论造诣肯定不如武当山的道士,学不得。”
宁清夜原名应该叫‘厉清夜’,但父女俩关系僵硬,祝六自然也不好乱称呼。
宁清夜见祝六如此客气,眼中的敬重不减反增,抬手一礼道:
“祝伯父太过自谦了,我自幼学剑,虽然跟着师父学的唐家剑,但在武当山长大,对武当剑法也了解一些。祝伯父这几下,除开武当山几位掌教师叔,其他人都是望尘莫及。”
祝六摇了摇头,反正也没事,便在台阶上坐下,解释道:
“剑道不重形,而重意。曹家的‘快’,陆家的‘诡’,说的其实都是‘意’,光练剑招而不通其意,学的再像,也只是虚有其表;其意融会贯通,则不用在拘泥于刻板的一招一式,举手投足皆为剑招,也就是江湖上常说的‘无招胜有招’。我这两下太极剑,只是形似罢了。”
宁清夜论武艺,在江湖上也算顶尖高手,但摆在武魁面前,说是半吊子都抬举。她对于这种剑圣亲自指点的机会,自然很珍重,稍微琢磨了下,才认真道:
“祝伯父的意思,我大概明白,只是……”
“习武是滴水穿石的硬功夫,明白意思也没用,得自己积累够了,才能真正领悟这些。”
祝六轻笑了下,想了想又问道:“许不令没教过你这些?”
宁清夜摇了摇头:“许……相公他什么都会,也曾教过我,但说的没祝伯父这么详细,听不大懂。”
祝六对这个倒是理解,许不令天赋异禀,自幼就是打杂家的,刀枪剑戟、拳脚骑射什么都学,和他这种专精一道的路数都不一样。
如果许不令教人武艺,大抵就是,许不令说:
“用手握着剑,往前一刺,这就叫‘撼山’。用手拿着刀,往下劈二十八下,这就叫连环刀……”
而学的人,肯定是满脸茫然。
许不令并非没认真教,而是自身积累已经到了顶点,无论学什么,都会潜意识从往日积累中借鉴引用,但让他把自己的经验教给别人,却不太好说。
这就和‘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一样,别人没有读书破万卷的积累,许不令用自己的理解教,对方肯定听不懂。
祝六思索了下,见宁清夜对剑非常感兴趣,便含笑道:
“我以后也用不好剑了,不过这辈子的见解尚在,你要愿意学的话,我把这些年琢磨的东西教给你,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能不能学会看你自己了。”
宁清夜听见这话,自然欣喜,连忙抬手抱拳行了个江湖礼:
“那就多谢祝伯父了。”
房屋之中,正在和娘亲唠嗑祝满枝,听见这话也来了兴致,急急忙忙跑了出来:
“爹,你偏心,都不教我。”
“我从你三岁的时候教到十三岁,谁让你随你娘……”
“姓祝的!”
“……”
接下来,两个姑娘家,就在祝六的指点下,在院子里耍起了剑法。
而民宅远处,一栋房舍的顶端。
身着黑色文袍的厉寒生,站在屋脊后,眺望着院落里那道专注的高挑身影。本来阴郁的眼睛里,此时此刻,多了几分其他意味。
江湖人习武一生,儿女想习武,只要有机会,谁不想倾尽所学,手把手的教导儿女?
眼见祝六坐在屋檐下,乐在其中的教导着女儿练剑。
厉寒生这个眼神,可能是羡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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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三月中旬,春光正好,赶来庐州庆贺婚宴的士族乡绅尚未离去,虽然婚宴结束,但这么多世家豪族难得聚在一起,私下的结交宴请自是少不了。
中午时分,巢湖之上飘满了游船画舫,甲板船楼之间随处可见推杯换盏的酒客,丝竹笙歌远在岸边遥遥可闻。
许不令背着松玉芙,落在湖岸边,眼神扫过秀美山水,长长舒了口气胸腹间的浊气。
湖边柳林中游人不多,但总有几个。
松玉芙趴在许不令背上,眼神稍显窘迫,怕被人看到,拍了拍许不令的肩膀上:
“相公,放我下来吧。”
许不令沿着湖堤缓步行走,并没有松手的意思:
“刚吃过饭,运动一下消消食。”
松玉芙也才和许不令一起吃过早饭,此时摸了摸肚子:
“我也得消食啊,光吃不动,要是长成大胖子怎么办?”
许不令含笑道:“都老夫老妻了,是胖是瘦我都喜欢。”
松玉芙抿了抿嘴,双眸稍显羞意,手指搅着许不令后背的衣袍:
“你就嘴上这么说,在国子监的时候,我要是个小胖子,敢和你顶嘴,你恐怕当场就把我扔钟鼓楼下面去了。”
许不令认真摇头:“怎么会呢,你要是个小胖子,我根本就不会去学舍上课。”
“……”
松玉芙一愣,稍微琢磨了下,才明白过来意思,抬手轻拍许不令的肩膀上:
“好啊你,我当时还以为你又冷又傲,不近女色来着,原来那时候你就对上课的女夫子有歹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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