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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不过宁道长一顿推拿下来,浑身气血舒畅确实很舒服,陆夫人在院子里走了两圈儿,便有些按耐不住,独自一人走向了竹林深处的房舍。
今天被折腾了一天,陆夫人认认真真的把宁玉合教的东西全记住了,还把宁道长扒干净练习了几遍,虽然手法生疏把宁道长折腾的直皱眉,可好歹算是学了点。
这些本该是交给丫鬟,让丫鬟来伺候许不令,可陆夫人转念一想,丫鬟没轻没重的,哪有她这当姨的细心,至于衣服的事儿,又不是没见过许不令袒胸露背的模样,小孩子罢了……
就这么想着,陆夫人缓步走过竹林,来到了山崖旁的房舍,路上的时候还有点走神儿——今天帮宁道长推拿的时候,偶然发现宁道长不光脸白,身上也白,而且……
陆夫人眼神有点古怪,下意识低头瞄了眼腰下,以前觉得宁道长无懈可击,现在看来还是有缺点,和没长开的小姑娘一样光秃秃……不过挺好看的……
“陆姨?”
行走间,耳畔忽然传来熟悉的声响。
陆夫人吓了一跳,连忙转头,便瞧见正在院子里练剑的许不令走了过来:
“陆姨,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陆夫人连忙扫开不正经的思绪,摆出端庄成熟的模样:
“我没事就不能过来了?”
许不令差点被噎死,轻笑了下:“能。”
陆夫人这才满意,和许不令并肩而行,犹豫了下,柔声道:“白天的时候,宁道长教了我些东西,就是舒展颈骨的法子,你伤还没好,我给你推推?”
“好啊。”
许不令瞧见陆夫人的模样,估计拒绝也没用,老老实实的就回到屋里,坐在了小榻上。
陆夫人眼睛亮亮的,回身慢条斯理把门关上,然后双手叠在腰间,做出长辈的模样:
“令儿,把袍子脱了。”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倒也没有犹豫,褪去了雪白外袍。
“趴着。”
许不令老老实实的抱着软枕趴下。
陆夫人扫了一眼许不令宽厚结实的脊背,便学着宁玉合的模样,捉住许不令的手腕,膝盖摁着腰,然后用力一拉……
“呜——”
陆夫人平时就绣花养草,能有多大的力气,没拉动许不令,自己反倒是一个趔趄,差点趴在了许不令背上。当下蹙着眉有点恼火:
“令儿,你怎么这么重?”
许不令略显无奈:“嗯……一直都这么重,要不算了?”
陆夫人犹豫了下,还是没灰心,侧坐在许不令身边,用手肘摁在脊背上,用力压了压。
暗香扑鼻,发丝在背上扫来扫去,许不令轻咳了一声,有些痒痒。
陆夫人认认真真的推拿,询问道:
“疼不疼?”
“没感觉。”
“哦……现在呢?”
“……”
许不令忍了片刻,有些无可奈何,坐起身来,看着满眼殷切的陆夫人:
“我自幼习武,陆姨按着肯定没感觉,要不令儿给你按按?”
陆夫人脸色一红,继而嗔了一眼:“你那么大的力气,我可受不了,罢了,我再学几天……”
许不令松了口气,看了看外面:“落日的风景不错,要不我陪陆姨出去走走,这个把月基本上都没出门,老待在屋里对身体也不好。”
“也行。”
陆夫人还在琢磨推拿的事儿,点了点头跟着许不令又出了屋子,两人走向了玉峰山的观景石阶。
黄昏时分,落日余晖洒在千里绿叶之上,云层呈金黄之色,花红柳绿的山野小道之间,一条石梯蜿蜒曲折,花香袭人,天色已晚也没什么香客上山,景色极为优美。
陆夫人抬手让许不令搀着,一级级走下石阶,沉默许久,忽然又开口问起了最近心心念念的话题:
“令儿,你发现没有,太后最近的气色越来越好……”
许不令自然发现了,不敢在这个话题上多聊,略微琢磨,轻笑了下:
“陆姨,走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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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夫人略显莫名,回头看了看没多远的石头小道——今天被宁玉合折腾一天是有点累,可刚出来逛几步,总不能就这么回去。
就在陆夫人迟疑了时候,许不令便往下走了一级,背对着站在陆夫人面前:
“我背着陆姨。”
“?”
陆夫人的胡思乱想一扫而空,蹙眉看着面前的宝贝旮瘩,脸儿一沉,抬手在许不令背上拍了下:
“我是你姨!没大没小……”
许不令偏过头,轻笑道:“是啊,走累了我背着你,又没外人。”
“……”
陆夫人前后看了看,好像是没外人,不过还是有点犹豫,毕竟她这辈子就小时候让人背过,长大后唯一一次进门下花轿,还是丫鬟代劳的……
正思索间,陆夫人便发觉身体一轻,两只手搂着腿弯把她背了起来,失去平衡之下,陆夫人“呀~”了一声,扑倒在了许不令背上,手儿扶着肩膀,有些恼火焦急:
“令儿,你放我下来!这像什么话……我是你……呀~别跑……”
许不令搂着腿弯,背着陆夫人在花间小道快步行走,还偏头道:
“山顶的景色不错,我们去那儿看看。”
“你看路。”
陆夫人又急又怕,生怕许不令一个不慎摔了,步伐很快的缘故,只能抱住了许不令的脖子,紧紧贴着结实后背,有些生气的蹙眉道:
“令儿,你听话,放我下来……我生气了……”
许不令沿着石阶快步行走,看着山间的草长莺飞,想了想:
“陆姨,等我出长安的时候,和我一起去肃州吧,那里的大花海比这里漂亮多了……”
陆夫人说了半天不顶用,也只得放弃了,略显局促的抱着许不令的脖子,仔细算了算:
“还有一年半才走,到时候肯定随你去肃州看看,不过……不过也最多去住几个月,那之后……唉……”
“要不住着不走了?”
“那怎么行!我是萧家的媳妇,陆家的闺女……”
“你是我姨。”
“……”
陆夫人话语停住,眼神放在路边的花草上,抿嘴沉默了下:
“……又不是你亲姨,再说就算是你亲姨,也不可能一辈子管着你……反正你嫌我烦,管的宽了,连个红颜知己都不让你找……”
许不令略显无奈,呵呵笑了下:
“没有的事儿……”
陆夫人眼神显出几分碎碎念:“怎么没有,松姑娘本来和你多亲近,我说了两会你就不待见人家了,走了也没见你想着……”
“想着了……”
许不令话一出口,脸色便是一僵。
果不其然,陆夫人微微眯眼,抬手就在许不令肩膀上拍了下:
“放姨下来!”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嗯……陆姨,我到底是想,还是不想?”
陆夫人淡淡哼了一声:“你既然想着,为什么不搭理人家姑娘?还不是觉得我这当姨的管的宽了,怕我絮叨你……”
许不令头皮发麻,无奈之下,只能把手顺着腿弯慢慢往上滑。
陆夫人说了几句,便察觉到了不对劲,手都托在臀儿上了……
陆夫人偷偷探头打量一眼,发觉许不令表情纯净没什么邪念后,才暗暗松了口气,不敢让许不令背着了,稍微扭了下:
“我不说了,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走。”
许不令这才松开手把陆夫人放在了石道上,正想和陆夫人一起坐在山顶上欣赏落日的美景,哪想到抬眼就瞧见玉峰山下方的石道上,失去联系好几天的太后宝宝,终于乘着轿子姗姗而来……





世子很凶 第四十五章 兴师问罪
上山的石道上,侍卫抬着小轿,宫女在后方缓步跟随,轻装简行的缘故仪仗队伍人不多,和豪门大户的夫人上香没什么区别,芙蓉观也已经提前清扫了道路和正殿,等待着太后娘娘上门为宋氏烧香祈福。
吱呀吱呀——
雕花小轿走动间发出轻微声响,太后坐在轿子里,手儿托着下巴靠在窗户旁,打量着山上的花花草草,心神却早已飘到了别处。
上次,到底几次来着……
待会儿见到那个孽障,一定要好好管教几句,实在是太放肆了……
这几天以来,太后一直都被上次的事儿困扰心神,越想越觉得有气。
那晚她喝醉了,好像是拉着许不令不让走。可人喝醉做出出格的事儿很正常,本意又不是如此。
许不令明知她醉酒,红鸾也醉酒……
这不是趁人之危是什么?
太后想到这里,如杏双眸便显出了几分恼火。正人君子,当坐怀不乱,明知道她喝醉,既不是千刀万剐,也不该动一下。这勾勾手指就……
“呸—”
太后换了只手撑着下巴,看向另一侧的山野,觉得该和许不令讲清楚,今天绝对不能‘来都来了’,要促膝长谈把这件事说明白,说清楚重要性。
思前想后,心乱如麻,一个失神的时间,轿子便到了芙蓉观的正殿外,观主诚惶诚恐的在外面迎接,巧娥掀开了轿帘。
太后收敛心神,摆出端庄大气的模样,缓步下了轿子,再正殿里烧了三炷香。
神仙眼皮子底下,太后自然不敢胡思乱想,只是认认真真的颔首默默念叨:
“本宫为天下而舍身,绝非一己私欲,若是心有邪念,道祖可降下雷罚,粉身碎骨本宫一人承担……”
说完后,太后站在三清祖师之前等了片刻,可能是心虚的缘故吧,还蹙眉闭着眼。
风和日丽,连块积雨云都没有,自然不会打雷。
“呼……”
太后松了口气,心里定了许多,转身走出了正殿,来到了暂居的院子,待到天色渐黑之时,便把宫女都给撵了出去,坐在了软榻上。双手叠在腰间,坐姿端端正正,不施粉黛、面容冷傲,颇有几分开堂问案的架势。
想了想,太后又从软榻旁拿起小铜镜打量一眼,确定很严肃后,才重新做好,心里默默数着:
“十、九、八……二、一!”
“宝宝,怎么今天才过来?”
轻柔话语从耳边响起。
呼吸吹拂耳畔,太后的手本能一紧,微微偏开头,声音清冷:
“许不令!你给本宫坐下。”
屋里没有灯火,光线比较昏暗。
身着黑袍的许不令脸色平静,缓步走到太后身边坐下。
太后连忙往旁边移了点,眼神示意软榻旁的椅子:
“坐那儿去。”
许不令毫不意外,起身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神色平和:
“太后,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说?”
太后眼神微冷,盯着若无其事的许不令:
“你……你四月三那晚,做了什么?你这个衣冠禽兽……呸—败类……”
许不令轻咳一声,被骂的有些脸红,微笑道:
“上次本想去见太后……”
“我说了不许你自作主张过来,你……”
“嗯……陆姨又下了山,顺道就……”
“你还有脸提红鸾?”
太后脸蛋儿涨红,睫毛微颤,抬手指着许不令:
“你……红鸾对你无微不至,本宫看在眼里,你不怀着孝心回报也罢,你是不是人?”
许不令略显无奈:“那晚我到了太后的屋里,发现陆姨在,本想直接离开。”
太后微微眯眼,冷哼了一声:
“那为什么没走?”
“瞧见太后和陆姨睡在软塌上,外面又下着暴雨,怕你们着凉,便把你们……”
“然后了?你瞧见本宫和红鸾不省人事,便……”
许不令抬起手来,有些无辜:“当时我盖好被子,想走,太后就抱着我的脖子……”
“啐—”太后柳眉倒竖,怒声道:“你闭嘴,本宫岂会……”
太后强自镇定的坐直了几分:
“你闭嘴!别说了……酒后胡言,岂能当真。你明知本宫醉酒,还趁人之危……”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
“我呸—”
太后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咬了咬银牙,想了想,又冷声道:
“还好红鸾没发现,不然本宫看你怎么交代……再和你说一遍,本宫是为了帮你,事后就自尽,你若再肆意妄为,我现在就从山上跳下去!”
许不令抬起双手:“好,以后太后不同意,令儿绝不冒犯。”
“好。”
“……哼—”
太后抿了抿嘴,表情总算缓和了几分,偏头望向别处,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许不令沉默了片刻,撑着椅子扶手准备起身。
太后连忙坐远了几分,谨慎的瞪着他:
“你别动!”
许不令僵在椅子上,蹙眉略显不
“你坐好……话还没说清楚。”
太后冷冷斜了一眼,便在怀里摸索,掏出红木小牌子,指着上面的‘正正正’,沉声道:
“上次……上次解了几次毒来着?”
许不令有些好笑,当然也不敢笑出来,坐会椅子上认真道:
太后眉梢微蹙,捏着手中的红木小牌迟疑了下,坚决摇头:
“你休要糊弄本宫,你若是乘着本宫醉酒混水摸鱼,本宫现在就死给你看!”
许不令摊开手:“真。”
“你怎么证明?”
“?”
许不令微微偏头,有些莫名其妙。
这能怎么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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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第四十六章 谁这么大胆子!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太后见许不令说不出话来,眼神微冷:
“哼—你倒是打得一手好主意,本宫喝醉了记不住,你想得美,解不了毒一起死算了……”
说着太后便拿起镶金刻刀,准备下笔。
许不令稍微思索了下,轻轻抬手:
“??”
太后脸色又崩不住了,仔细回想了下,好像是有这么个事儿……
“……当时天快亮了,我怕陆姨醒来发现,只能起身,当时太后还抱怨‘怎么就走了’……”
“住口!”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瞪了许不令片刻,便低下头,在红木小牌上认认真真刻下了:正正正一。
刻完之后,太后又有些恼火,想把红木小牌砸在许不令身上宣泄,刚抬起手,想想又算了。
“你就老实坐着,敢动一下,本宫就自尽。”
许不令点了点头,能独处聊聊天也不错,当下靠在椅子上,微笑道:
“听说萧家主要到长安来了?”
提起这个,太后脸色显出几分不悦,还带着畏惧的意思,淡淡哼了一声:
“不关你事……过来走亲戚罢了……她自幼严厉,最见不得你这样的浪荡子,来长安后记得有多远躲多远……”
许不令点头轻笑:“早有听闻,那太后到时候岂不是要回宫?”
太后抿了抿嘴,轻声道:“自然要回宫,被她晓得我身为太后整天往外跑,还不得被唠叨死……过几天你也回长安吧,方便……呸—……”
许不令心里哭笑不得,认真点了点头。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要心平气和的聊天也不容易。
太后坐了片刻便感觉有些坐立不安,稍微思索了下,从怀里掏出个小荷包,丢给许不令:
“你要的东西,给你做好了,按照你的说法,上来的时候用沸水煮过‘消毒’。”
说话间,太后不动声色的坐近了几分,眼中显出几分好奇——她自幼对这些东西感兴趣,造出来便觉得很神奇,这些天一直在研究怎么用,可除了好玩好像根本没别的用处。
许不令接住荷包,从里面取出金鹌鹑蛋。
太后又坐近了几分,手儿撑着扶手微微探头,仔细打量。
许不令抬眼瞄了下好奇宝宝,稍微酝酿措辞:
“这还是得太后配合。”
太后微微蹙眉,打量许不令一眼,又看了看他的手心:
“让本宫怎么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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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清幽,空旷宁静。
竹海间的小屋内,宁玉合身着黑色道袍,头上插着木簪,安静盘坐浦团上。
打坐的要点在于放空心神什么都不去想,可这几天总是静不下心,其中有和长年相伴的宁清夜分别的思念,也有马上到端午的缘故。
无法静心打坐便是徒劳,宁玉合睁开了眼帘,可能是觉得乏味,起身走向了芙蓉观的山野小道散心,看着极远处的巍峨长安,点点往事又浮现在心头。
崔小婉便是端午时分香消玉殒,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她正在长青观里屈服于命数安静清修,得知后心里的感觉五味杂陈,却也不知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她幼年只是个庶出女,在人丁兴旺的幽州唐家根本没地位,连管家嬷嬷都比不上,唐家剑传男不传女,女子习武天赋好也没用,她小时候还有些脾气,偷偷摸摸学了几式唐家剑后,便自顾自离家出走游历江湖。
如果没有意外,她长大后可能也会成为一名女侠,游走四方,行侠仗义,然后遇到个品行合适的江湖客,两人一起浪迹天涯,直到年老在善终隐居养一双儿女。
可老天爷往往都不会按照人的想法来安排,就在她正四处闲逛的时候,唐家的人忽然找到了她,再无往日的傲慢冷漠,反而是好言以待和和气气,什么都宠着她。
不得不说,那个时候她确实体会到了什么叫‘家’,连地位不高的娘亲也水涨船高,可以和正房的夫人坐在一起说话了。
因为这一点,唐家教她什么,她就学什么,后来皇帝要娶她当皇后,她自然也答应了下来,毕竟这种事,她一个小姑娘没法做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
那个时候,她也曾想过进宫的样子,听说皇城很大,走丢了该怎么办……
念及此处,宁玉合勾了勾嘴角,不过很快,眼中又显出几分哀声。
接下来的事情,可以说一瞬间让懵懂无知小姑娘,变成了她现在的这样。
追杀、误会、娘亲身死、东躲西藏、出家……
至今回想起那段时光,心中依然难掩愤恨和揪心。
曾经也怀疑过是崔小婉想当皇后,故意陷害她。可听到崔小婉在皇宫里郁郁而终的消息后,她便明白崔小婉和她一样是个可怜人。
如果当时她顺利入宫,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娘亲不会死、崔小婉不会死、她也不会沦落到出家在山野孤独终老的下场。
可这些事情,她根本没得选择,崔小婉也没的选择,在世家大族眼中,女人只是一件用来争取礼仪权势的工具罢了,哪里来的选择,要怪只能怪崔家的不可一世,怪唐家的狠毒无能。可偏偏她连报仇的资格都没有,这些世家太大了……
宁玉合思索之间,望向了下方芙蓉观内的一间小院——即便是淮南萧家,不也一样,把女儿当做争权夺利的工具,芳华正茂嫁给一个油尽灯枯的老头,连一天夫妻都没做过,便被锁在了深宫之内孤独……咦?
宁玉合眸子微微一眯,仔细瞧向那间院落——宫女在院墙外走动,护卫、暗哨在附近徘徊,很平静。
可她方才好像看见一道黑影从院墙翻了进去,进入了屋子里……
绝不是错觉。
宁玉合武艺高强,绝不会在走神儿的时候出现这种错觉,看到了就是看到了,虽然她在山顶,太后院落在山腰,距离很远,但方才肯定有个人进入了太后的房间。
以太后身边的防卫程度,能不惊动明暗哨潜入院子,这身手有些骇人听闻。
莫非有人刺杀太后?
宁玉合目光微凝,准备喊一声提醒下方的护卫,可刚刚张嘴,又顿住了。
太后最近隔几天就上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门窗紧闭……
气色越来越好……
!!
宁玉合猛然瞪大眸子,有些难以置信。
当朝太后,皇帝嫡母,竟然在这里和男子私会?!
有这个念头后,宁玉合连忙蹲下身避免被有心人发现,毕竟这事儿,基本上谁知道谁死。天子再大度,也不可能把知道这种消息的人留在世上。
可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和当朝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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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合轻轻蹙眉,以方才的身手来看,玉峰山上有这等身手的人不多,莫非……
念及此处,宁玉合摇了摇头,萧家门客不可能做出这种会损害主家利益的事情,那……
宁玉合想到什么,转眼望向竹林深处的房舍,又连忙摇了摇头——令儿知书达礼、性格清冷,今晚在屋里打坐静养,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恐怕是从山下跑来的吧……
宁玉合犹豫了下,这种事儿她也不敢牵扯进去,即便知道也没什么用,当下静心凝神把这事儿忘却脑后,脚步匆匆下了山顶。
只是走出几步,宁玉合又瞄了瞄竹林深处亮着灯火的房舍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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