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在京城谨小慎微,不敢轻易招仆人,只有几个护卫,还都是男的。洗漱这些恐怕还得师父自己动手,师父莫要多心才是。”
“我是出家人,又不是大户小姐,不需要下人伺候。”
宁玉合微笑了下,跟随许不令的脚步进入了书房,目光一直盯着许不令的后脑勺。
许不令其实有些察觉,这些天宁玉合一直都在背后偷偷打量他,他也不明缘由。走进书房后,想了想,转过身来询问:
“师父,还有事吗?”
“哦……”
宁玉合回过神来,才发现跟着许不令进了屋。她忙把心头的些许猜疑压了下去,转眼扫向书房的形形色色——书桌、立柜兵器架,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宁玉合自幼习武,对名剑的兴趣自不用说,只是扫了一圈儿,便把目光投在了横方的宝剑上——剑鞘雪白,长三尺三寸,通体无珠玉装饰,未出鞘便自显锋芒。
宁玉合缓步走到跟前,抬手拿起长剑,弹指剑出三寸,寒芒中显出‘不令而行’四个篆刻的小字。
“这是照胆?”
许不令走到宁玉合身侧,轻笑了下:“正是,我满月的时候,父王花大力气搜罗而来的满月礼。旁边这把是‘黑潮’,前朝大齐国库里藏得的宝刀,甲子前破长安时得来……本来还有一杆马槊,孝宗皇帝赐给我祖父的,太长了不好携带,放在肃州城。”
宁玉合点了点头,虽然知道藩王的家业有多大,可平日里只在说书先生嘴里才能听到的神兵利器,就这样摆的到处都是,还是有点大开眼界的意思,手持宝剑仔细观赏了下,才合上放了回去,又转眼看向旁边的四尺长刀。
许不令在家也无所事事,有个前天下第一美人师父陪着自然也不会嫌弃,站在旁边仔细介绍,只是每次和宁玉合站在一起,脑海里总会浮现什么‘馒头呀’之内的东西,导致神色有些古怪。
宁玉合稍微观赏了片刻,便也没有久留,转身走出房间:
“今天刚回来恐怕没时间练剑,我先下去歇息了。”
“好,师父慢走。”
许不令送出房间,待宁玉合进入不远的厢房后,才转身走进了睡房,褪下衣袍开始梳洗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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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嘶——好一式撩阴腿……”
龙吟阁内五座高楼之间的打擂台上,无数在京城闯荡的年轻武人在台上打的如火如荼,擂台旁边坐着几个在长安有名望的长者当裁判,围观的赌客摩肩接踵大声喝彩。
祝满枝抱着胸脯踮起脚尖打量,因为身高和闯江湖的男子没法比,只能站在远处的台阶上才能看清楚情况,眼睛里还带着几分嫌弃——毕竟见过许不令独闯龙潭,这些个绣花枕头打架实在没劲儿。
无所事事的观望了片刻,祝满枝便没了兴趣,转身走出龙吟阁,在繁华的状元街上寻找说书的茶铺酒肆,走到门口瞄一眼,听过的就离开,没听过的就看看情况,模样就和逛勾栏挑姑娘的小色胚一样。
转悠许久,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正在讲‘剑圣祝六夜闯帅府,十三枭雄血溅狼巢’的茶肆,祝满枝连忙跑过去点了壶茶在桌旁坐下,还没开始喝,桌旁的空位便有人落座,抬手就去拿她的茶壶。
“嘿—这桌有人了,你……”
祝满枝当即蹙眉,偏头瞧去,却见一俊美公子坐在桌旁,白玉如雪剑眉如墨,一双桃花眼带着几分笑意,正自顾自的倒着茶水。
“……”
祝满枝立刻怂了,方才的气势荡然无存,扭扭捏捏的坐好,大眼睛扫向身上的小裙子,又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簪子,检查有没有不整洁的地方。
“许公子,你回来啦?”
“嗯哼。”
许不令倒了杯今年新上的雨前龙井,目光扫向祝满枝——白色短衫、暗红裙子,梳着个漂漂亮亮的双丫髻,胸脯鼓鼓的,衣襟上还绣着花瓣,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和松玉芙差不多了。
“满枝,你怎么打扮成这样?”
“嗯……好看吗?”
祝满枝嘻嘻笑了下,又连忙抬起袖子遮住嘴角,学的有模有样。
许不令扫了几眼:“好看是好看,不过以前看着舒服些。我把你当兄弟,你打扮的娘里娘气,别扭的很。”
“啊?”
祝满枝脸色一僵,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裙子,小声嘀咕:
“可是……我不当狼卫,衣裳还回去了……说到这个我就有气,狼卫的衣裳明明是我自己花银子买的,走的时候还得收回去,什么道理呀……”
许不令早就知道了,轻轻笑了下:“你不当狼卫了,靠什么吃饭?”
祝满枝对此早有打算,双手捧着茶碗小抿了一口,眼神在许不令身上瞄了瞄:
“攒了些银子,短时间吃穿没问题……要不我给公子当护卫?我武艺虽然差了些,但我爹厉害,有我坐镇肃王府,谁敢闹事我就报我爹名字,保证没人敢打我……”
许不令想了想,做出为难模样:
“满枝,凭咱俩的交情,怎么能说当护卫。你该不会是想问我要月钱吧?那多伤感情……”
“?”
向来是白嫖别人的祝满枝,闻言眨了眨眼睛,抿嘴想了下,小声道:
“自然不能问公子要银子……管饭不?王府那么大,住的地方该有吧……”
许不令有些好笑,抬手在她精心打理的头发上揉了揉:
“饭自己做,屋子自己收拾。走吧,去龙吟阁,待会得教育几个小朋友。”
祝满枝笑眯眯点头,抬手把头捋整齐,跟在许不令后面小跑着:
“好呀,忙完了我就回去收拾东西,院子都退给东家了。”
“你倒是挺着急,就不怕我不要你?”
“咦~许公子,咱们可是异性兄弟,在京城无处落脚,到你家里住几天是人情世故,你若是不答应,就不算江湖人……”
“呵呵……”
世子很凶 第五十一章 青竹梅子酒
龙吟阁内熙熙攘攘,诺大的演武台上,司仪正在两场比拼的间隙,调动着满楼宾客的情绪,同时给诸多贵客下注押宝的时间:
“三日以来,龙吟阁连战四十二场,四位少侠以全胜之姿走到现在,实属不易。按照规矩,前三甲今日可在龙吟阁问剑于当代青魁……”
许不令带着祝满枝来到龙吟阁后方专供贵人出入的侧门,在龙吟阁东家的殷勤迎接下,在正中主楼顶层就坐,等待着待会的挑战者登场。
‘青魁’的金匾也被抬了过来,挂在龙吟阁的最高处,绑着红花,下方的案台上还放着三把宝剑和一个画匣。因为是天子手书的匾额,旁边还有两队狼卫守护避免出岔子。
今天在场的宾客大半都是为了看比武,但也不乏书生小姐混杂其间,因为待会打完后徐丹青出山的第一副画会现世,这可是无论文武都在意的事情,连城中的大儒都来了几个,在旁边翘首以盼。
许不令在主楼顶层的露台上就坐,面前挂着珠帘,能俯视全场,下面却看不到这里,可以说是绝佳的看台。龙吟阁还送了两个迎春楼的头牌歌姬过来弹曲,不过许不令不好这口没要。
祝满枝还是第一来这里,在宽大的房间里转了几圈,又跑到露台上,小心翼翼的抬头瞄了眼后,连忙缩了回来,有些激动:
“许公子,我这几天都打探清楚了,这次来抢你招牌的人里面,只有司徒琥羽和唐九儿比较厉害,都是你的手下败将,公子不用担心。”
许不令靠着装饰奢华的大椅子,佩剑放在剑台上,抬手拍了拍旁边的座位:
“本来就是走个过场,我担心个什么,过来坐下。”
祝满枝嘻嘻笑着,走到很宽大的椅子上坐下,学着许不令的姿势靠着,小腿悬空,绣鞋晃晃荡荡,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下。
台下是司徒琥羽二十八路连环刀虐菜,对其他年轻人来说自然看的心惊肉跳,对许不令来说实在和小孩子掐架没区别。
稍微坐了片刻,许不令把目光移向了身旁的小姑娘,上下打量几眼,然后……
祝满枝全神贯注,正探头看着下面的擂台,忽然小眉毛一皱,感觉到腿上放了一只大手。
?!
祝满枝顿时回过神来,悄悄低头瞄了眼——手放在她的裙摆上,手指还轻敲着。侧目看去,许公子面如冠玉眼神平静,打量着下方的擂台,时而还缓缓摇头,看的很认真。
“……”
祝满枝轻轻吸了口气,以为是许不令把她的腿当成了椅子扶手,忙的做出没察觉的模样,继续盯着下面,脸儿慢慢发红,又退回去,然后又发红,不知不觉又想起上次在马车中,被昏迷的许不令无意触碰的事儿……
铛——
一声锣响在擂台上出现。
昏厥的武人被抬了下去,司徒琥羽抬手抱拳,提着九环刀走到了擂台下的座位上坐下。时而看向主楼顶层,眼睛里带着几分崇敬。
身着白袍的司仪持着白纸扇走上擂台,看向周边的上千宾客,朗声道:
“恭喜千仞门司徒琥羽、幽州唐家唐九、铁线拳馆杨松三位少侠位列三甲。因为这场比武在长安举行,必然有很多少侠未能赶上或者刚刚得到消息抵达,若是有不服的,现在还能上台,等锣声一响肃王世子露面,可就没机会了。”
站在擂台下的年轻俊杰,大多身上带着伤,能上去早就上去了,都开始催促着正戏赶快开始。
露台上,面红耳赤微微喘息的祝满枝,悄悄用手肘碰了许不令一下:
“许公子,该你了。”
“哦。”
许不令似是才回过神,自然而然的收回手准备起身,还没起身,就见下方的擂台上,还真上来一个人。
正整理裙子的祝满枝顿时恼火,却又不敢出声,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不过仔细一瞧台下,脸儿便愣了下:
“嘿—这个书生……”
满场宾客的瞩目中,五楼之间的大擂台旁边,一个背着书箱头戴方巾的书生,小跑着走上台阶,把背上的竹箱放在一旁。
站在擂台中间的司仪,蹙眉打量一眼,开口道:
“这位……这位公子,你上来是?”
书生放下竹箱,对着在场的宾客行了个书生礼,笑容和煦:“前几天去拜访家师,耽搁了些时间,刚刚过来,让各位久等了。”说着从书箱旁边取下黑布包裹的长条。
司仪还真没想到这时候还有人跑上来讨打,当众设擂,本就是广邀天下豪杰的意思,敢上台自然不能往下撵。不过肃王世子千金之躯,在上面等久了也不好,当下便直接转头,看向了司徒等人的坐席:
“这位少侠也是用剑的,要不九公子过来会会?”
靠坐在太师椅上的唐九,额头上还残留着些许血痂,是上次被‘祝六’用铜钱打得。不过唐九对此并不在意,唐祝两家是灭门血仇,他能在剑圣祝六的手底下活着出来,还只受了点皮外伤,本就是值得吹嘘的事情。
见有人持剑登台,唐九从家仆手中接过佩剑便站起了身。这种千人瞩目的场合上场本就是增长名望的机会,待会打许不令他肯定是没胆子,能多露个脸展示唐家剑的雄风自然不会拒绝。
随着两名年轻剑客登台,龙吟阁顿时安静下来,不少人佩服那书生的胆识,而随时候命的大夫则抬着担架登在台阶旁,准备随时上去急救。
铛——
司仪敲响了铜锣,便站在了擂台边缘让出场合。
唐家一袭华服,手持宝剑看了看二十步外的书生,抬手行江湖礼:
“幽州唐家,唐九。”
之后便右手抓住剑柄蓄势待发。
自从被左夜子秒过后,唐九已经改掉了轻敌的毛病,目光极为谨慎。
书生拿着青色长剑,斯斯文文就像是个酸秀才,抬手行了个书生礼:
“岳麓山,梅曲生。”
“……”
“???”
众人满眼茫然,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唐九持着长剑,正在疑惑打量对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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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
先是寒光惊四海,继而剑气冲斗牛。
百步高台之上,寒光一闪而逝,森然剑芒之下,如有清风扫过楼宇。
满场惊愕,思绪刹那被这一剑搅的粉碎。
种种名号在这一剑之中浮现,满场宾客终于反应过来台上这个其貌不扬的书生是谁了。
青竹梅子酒,逍遥伴曲生。
一剑动长安!
梅曲生!
许不令拿下青魁金匾之前,大玥公认的年轻一辈第一人!
扑通——
唐九直挺挺倒在地上,尚未拔出来的长剑摔在一边,右侧发髻撞见多了条血痕,和左边已经痊愈的伤口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哗——”
全场惊呼声四起,夫人小姐的呼声,甚至把在场武人的呵斥都给压了下去。
梅曲生收起长剑,转身对着趴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唐九抬手一礼:
“得罪了,剑出鞘便要见血,是你们唐家的规矩。”
“梅公子——”
“啊~~~”
世子很凶 第五十二章 换个比法
“咳咳咳——”
顶层露台之上,许不令刚刚端起茶杯抿了口,瞧见下方的剑气冲霄被呛了下,轻咳了几声。
祝满枝瞪着大眼睛,趴在了露台的围栏上,仔细打量下面那个平平无奇的书生:
“许公子,这就是梅曲生?一剑动长安那个?”
许不令放下茶杯,点了点头:“唐九剑都拔不出来,肯定是他,芙宝的师兄。”
祝满枝表情一僵,回过头蹙着眉毛:
“芙宝是谁?”
小眼神儿有几分狐疑。
许不令有些好笑,抬手在满枝儿的臀上拍了下:“以后就知道了。”说着目光继续望向擂台上的梅曲生。
梅曲生这名字江湖上很响亮,现在市井之间,刚刚兴起一个‘槊出惊日月,一剑动长安’的说法,前者自不用说,后者指的便是梅曲生几年前在皇城里的一场演武。
前几年梅曲生来长安求学,当时所有人都没听说过这个书生会武艺,只知道他是松柏青的门生,整天泡在国子监琢磨文章,默默无闻。
一次皇城大宴上,松伯青带着门生赴宴,好多官吏都称赞一位侯爷的儿子文武双全,松柏青是国子监大祭酒,性格又古板,直接评价了句:“文采尚可,武艺只是会些拳脚,兵法谋略一窍不通”,那个公子也在国子监读书,自然不会说什么,其先生却是有点不高兴——我教出来的学生不行?咋不说你自己教出来的还只是个书呆子?
互相争论了几句惊动了宋暨,宋暨便询问了一句梅曲生是否会武艺,梅曲生当时还比较装,来了句“略懂”,然后宋暨就让梅曲生和那侯爷的儿子在殿前掐架,免得一帮夫子吵来吵去,结果自不用说。
从那之后,便有了‘一剑动长安’的说法,这句话还是贾公公惊艳之下开口评价的,那侯爷的儿子从那之后都不习武了,直接有了心理阴影。
能当得起贾公公这等赞誉,外面自然传的神乎其神,各家花痴小姐也蜂拥而至,不过梅曲生很低调,长年在国子监读书,或许是被无休无止的花痴烦到了,没过多久便离开了长安,真见过的并不多。
许不令瞧见梅曲生跑过来打岔,不免有点头疼——盛名之下无虚士,就凭方才那一剑的火候,绝对当得起‘一剑动长安’五个字。他目前恢复了四成多,不管不顾搏命的话,打趴下梅曲生估计自己又得躺个把月。而且目前他只能‘恢复两成’给幕后之人演戏,两成力气显然是打不过梅曲生。
为了一个破匾额把底牌暴露出去不可取,许不令稍微琢磨片刻,便站起身来,走下了龙吟阁主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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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上,随着梅曲生的出现,气氛骤然热闹起来,无数年轻武人面露崇敬,在台下打招呼。
司仪的表情也从最开始的平淡变成了诚惶诚恐,让大夫把唐九抬下去后,走到跟前抬手:
“原来是梅公子大驾光临,实在有失远迎。”
梅曲生双手拿着剑,动作有点像拿着戒尺,没半点侠客的气度,轻笑道:
“恰巧路过,见这里热闹便进来看看,一时手痒,让大家见笑了。”
“哪里哪里……”
有份量的客人到场,司仪高兴还来不及,当下转眼望向了司徒琥羽:
“司徒少侠,您要不要上来和梅公子切磋一番?”
司徒琥羽又不傻,唐九又被秒了,他武艺也就比唐九高几成,不可能打过,当下豪迈的抬了抬手婉拒:
“梅公子剑术人尽皆知,我就不嫌丑了,反正唐九儿躺下,三把剑有我的一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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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铁线门杨松也是点头。
司仪含笑答应,便把目光投向了后方主楼的顶层,等待今日的正主露面,来一场双龙聚首。
场面也开始热闹起来,皆是目光殷切。
踏—踏——
很快,清脆的脚步声响起。
主楼下方,许不令提着雪白宝剑走出大门,不少人躬身见礼,声音也稍微安静了些。
梅曲生表情平静,抬手行了一礼:
“参见许世子。”
许不令面容冷峻,颔首示意,正准备开口来两句,旁边的楼宇窗户里就传来一道破音的大吼:
“许不令!你可一定要赢啦!我把给姑姑买胭脂的银子都拿去下注了,你要是输了,我可就全完啦——”
满场肃然一静。
许不令表情微僵,抬头看向自己不能相认的侄子,想了想:
“关我什么事?”
“诶诶诶!许不令,许哥……”
许不令目不斜视跃上演武台,轻声道:
“久仰大名,梅公子从岳麓山而来?”
梅曲生点了点头:“刚刚过来。”
许不令稍作算了下岳麓山到长安的距离:
“梅公子跑的够快的。”
“腿脚麻利。”
梅曲生斜捧着长剑,上下打量几眼:
“世子中了锁龙蛊,你我此时较量剑术,在下赢了胜之不武,输了下不了台,要不换种比法?”
许不令其实不想和梅曲生动手,见他自己识相,微微挑眉:
“你想比什么?”
萧庭连忙趴在窗口大声吼叫:
“傻呀,比诗词,他就是个书呆子,不会写诗!”
“……”
满场嗤笑声不断。
梅曲生脸色微僵,早在去年就听说了许不令的《怨妇词》,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偏头看了看龙吟阁外:
“武艺不光是双手,两条腿也是重中之重,要不在下与世子较量轻功,龙吟阁距离兴华坊的那颗千年老槐刚好三里,谁先折下一根槐枝返回龙吟阁谁赢,如何?”
许不令气血阻塞的情况下,跑路的功夫自然也大打折扣,不过总比拳拳到肉受到了损失小,当下点了点头。
擂台下听见比这个,顿时便有腿脚好的掉头往出跑,准备到三里外的千年老槐等待结果。
司仪见双方同意,含笑准备来一番说辞。
梅曲生却是抬了抬手:“待会我家先生还要讲学,世子也公务繁忙,直接开始吧。”
许不令待会还得陪满枝逛街,自然答应。
司仪见状,不好再啰嗦,拿起锣锤敲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来朗声道:
“开……咦~人呢?……”
世子很凶 第五十三章 昭鸿一美 (78/360)
烈日悬空,巍峨长安的城池中,两个小点在接连成片的楼宇房舍上快速移动,眨眼便拉出一段笔直的距离。
两人后方,还有几十个小点起起落落奋力追赶,只可惜肉眼可见的被抛在了很后面。
许不令在一望无际的房舍上方快步游移,本着快去快回的心思,速度拉到了极致,用快若奔马来形容也不为过。
只是没走出多远,后方便传来衣袍响动,越来越近。
许不令略显讶异,没想到梅曲生还真追的上,再用力就要暴露恢复近半的事实,他自然没有再加速。
“许世子。”
很快,两人并肩相距十步左右的距离,梅曲生放慢了些许速度,穿过一栋房舍顶层的屋脊之时,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
“长安人多眼杂,你我周边皆有盯梢之人,只能以此法甩开眼线。这封信是师妹托我带给世子的,务必收好。”
说着手掌微翻,信佛便如脱弓弦之利箭划过长空,激射到了许不令面前。
许不令眉梢微蹙,反手将信封收入袖中,虽然疑惑松玉芙送的信件为何这般小心翼翼,但这种事儿肯定不能停下来当面问,只是轻笑了下,两人便从房舍上跃出落在了街对面的房顶上继续疾驰。
之后梅曲生便好似慢慢脱力,速度持续衰减,落在了许不令身后。
两人前后在千年槐树上折了根树枝,便又折返前往龙吟阁。
前后六里的距离,两人在飞檐走壁和走直线区别不大,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又重新回到了壮元街,其间还和不少江湖游侠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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