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糟糕……
许不令心头一沉,当即开口说了一句:
“太后,天色已晚,我先回府了,改日再进宫拜访。”
“嗯。”
车厢里传出一句略显不满的话语。
许不令也顾不得那么多,调转马首小跑过街面,进入了一条巷子,继而便飞身而起跳上了屋顶,朝着方才惊鸿一瞥的方向追过去。
踏踏踏——
女子绣鞋踩踏屋顶瓦片,发出及其细微的声响,寻常人根本感觉不到,许不令却是听的清清楚楚。必然是宁玉合发现他突然离队,已经警觉跃上屋顶开始逃跑了。
许不令眼中微急——太后和他的事儿牵扯太大,身败名裂还是小事,至少家丑不可外扬。但锁龙蛊的事儿非同小可,皇帝、藩王、世家、江湖基本上都牵扯其中,这消息若是走漏出去,大玥变天都有可能。
踏踏踏——
前方的脚步越来越快。
许不令离开人多眼杂的街面后,没有在遮掩自己身体恢复的情况,速度便提升到了极致,如同一道白影扫过楼宇房舍,片刻后便在前方的屋脊之上,寻到了宁玉合的背影。
宁玉合奔逃的间隙回头看了一眼,眸子里带着几分错愕与惊恐,跑的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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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第六十章 离经叛道,欺师灭祖
夜色刚刚降临,华灯初上时分。
宁玉合乔装成良家妇人,身着粗布衣裙,头上还带着头巾,在街边的巷子里偷偷看着太后的车架。
自从那天见到太后与人私会后,宁玉合脑子里便蒙上了一层疑云——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太后与人私会,事情牵扯有多大宁玉合很清楚,本来该当做没看见免得引来杀身之祸,可回去后左想右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当时芙蓉观中的高手,除了几个萧家门客,便只有许不令和老萧,萧家门客首先排除,因为太后就是萧家的嫡女,即便有关系,也不会专门跑到芙蓉观来,只可能是和太后有关系的那个男人在芙蓉观。
老萧有身手不假,但作为肃王府的门神,不可能做出这种有损主家利益的事情,而且年纪、相貌都不可能,那剩下的就只有还在养伤乖徒弟许不令了。
身手符合。
相貌、才智、武艺更不用说,世上没有女子不喜欢的。
而且每次太后上山,许不令都会以‘静心打坐’为由,让她帮忙拦着陆夫人……
太后走的那天,许不令‘岔气、腿软’……
种种巧合凑在一起,宁玉合不怀疑许不令都难,可心里又不愿意相信。
第一次见许不令,就是崇仁坊那个雨夜,把重伤的她给救了,却没有乘人之危。她虽然出了家,但也是公认的‘天下第一美人’,这种情况都能坐怀不乱,她不相信许不令会是个色胚。之后许不令和她再无联系,若不是在松家小院遇上,恐怕真就相忘于江湖了。
这种人,怎么可能是个色胚?
收许不令当徒弟之后,宁玉合更是发现这个新徒弟方方面面都无可挑剔,几乎没有瑕疵。因此发现这个情况后,总觉得自己的想法污蔑了纯洁无瑕的徒儿,可种种证据又指向了许不令,让她不得不怀疑。
宁玉合并不觉得男子喜欢美色有什么错,人之天性罢了,可喜欢归喜欢,目标总得正确。许不令堂堂藩王之子,要什么样的美人找不到,跑去碰太后……失心疯呀?
宁玉合越想越不对,感觉自己都快走火入魔了,于是乎知道今天太后出宫,许不令又出门,若是二人有所联系,必然能证实自己的猜测。
下午出来后,宁玉合并没有跟踪许不令,这些日子和许不令朝夕相伴,她很清楚许不令的警戒范围和机敏程度,只要偷偷盯着必然会被察觉,因此直接选择了跟踪太后的车架。
宁玉合武艺尚在张翔之上,江湖上顶流的高手,保持距离想要跟踪一个车队实在易如反掌,从始至终目光都没有看向许不令,也不会引起警觉。
就这样跟了一路,发现陆夫人离开许不令没走后,她心里便是咯噔一下,知道大事不妙。
接下来就是太后忽然停下,下了马车,许不令跟随其后陪着逛街。
虽然有点意外,但众目睽睽还有护卫宫女跟着,宁玉合没发现问题,只是怀疑。后来许不令和太后进入了二层小楼,小楼的位置很特别,几乎没有附近的位置能看到二层的窗户里面。也正是因为这般小心谨慎的遮掩,让宁玉合确定了真有问题,可依旧不愿意相信。
为了‘眼见为实’,宁玉合左右瞧去,跑到了极远处的一颗大树上,从枝叶之间眯眼仔细盯着。
二楼窗口有珠帘遮挡,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影子,直到一阵微风偶然吹过,把珠帘吹起了一条小小的缝隙,里面的场景惊鸿一现,宁玉合看到了她这辈子最难以置信的一幕:
许不令,竟然和当朝太后抱着啃……不对,是当朝太后抱着许不令啃!
备受冲击的宁玉合,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没想到真的是这样,这……这怎么可能?
夜色之下,宁玉合落回了街边,盯着那间亮着灯火的二楼久久难以回神。她实在难以想象,一直寄予厚望又有点崇拜的徒弟,竟然会是这样的人!那可是太后!皇帝他娘!
念及此处,哪怕是已经出家自视看破红尘,宁玉合依旧是哆嗦了下,不敢相信世上还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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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两个人从二楼下来,返回车队,男人依旧温文儒雅,女人同样端庄贵气,可在宁玉合眼中,却再难想象出以前的模样。
失神之间,男子翻身上马,侧脸面向了这边。
宁玉合猛然惊醒,暗道不妙,急忙转身走进了旁边的巷子,想要快点离开长安这个光怪陆离的地方。只可惜刚刚走进巷子,她回头看了一眼,便发现街面上只剩下车架,已经没有了那个男人的身影。
宁玉合脸色猛地煞白,毫不犹豫的飞身而起,朝着相反方向奔逃。
当朝太后和藩王世子不清不楚,这事儿牵扯有多大自不用说,被她发现,天子、萧家、甚至早上还亲密无间的徒弟,都必然灭口以免事情传出去。
宁玉合虽然难以置信,但本能的警觉还在,她可不信许不令跑过来,是态度诚恳的向她这个只有几天的师父解释认错,她又打不过自己徒弟,若是被徒弟追上……
宁玉合面如死灰,拼尽全力奔逃,只可惜后方的人影越来越近,如同附骨之疽般根本甩不掉。
“师父,师父!”
“孽徒,你……”
宁玉合想出声斥责几句,可越来越近的距离,让她根本没法提气说出太多,只能埋头朝着城外疾驰。
两个人前后追逐了两里多地,抵达一条巷子之时,宁玉合飞身而起想要越过,哪想到背后衣袍破风声急响,还是被追上了!
宁玉合她脸色骤变一掌拍向背后,却被人捉住了手腕儿,继而便是身体一沉,被大力摁进了巷子,摔在了一堆茅草之上。
“呜——”
宁玉合本着求生欲拼死挣扎,另一只手肘砸向后方,可惜还是捉住了,整个人被按在茅草堆上趴着,男人直接骑在了她的臀儿上,双手反拧在背后,锁的死死的,再也动弹不得……
世子很凶 第六十一章 你发誓!
昏暗无光的巷子里,身着碎花裙子身材妖娆的良家妇人被按在茅草堆上,如同被按进玉米地里的可怜村姑,高挑的男人骑在腰上反拧着双手,活脱脱一副男默女泪、惨绝人寰的场面。
“孽徒……你敢——”
宁玉合咬牙奋力挣扎,眼神很凶,却又带着几分绝望,想要咬舌自尽。
许不令费了吃奶的力气,总算是抓住了莫名冒出来的师父,还没松口气,瞧见宁玉合的动作便是吓了一跳,急忙扑倒背上压住手腕,右手捏住了宁玉合的下巴,急声道:
“师父,乖,你别冲动!”
“呜呜——”
宁玉合仰着脖子,被迫张开嘴,沉重的身体把她压在茅草堆上,连呼吸都有点困难,能动只有眼珠,死死盯着旁边的许不令,如同看到九幽厉鬼,眼神说不出的惊恐。
许不令又急又恼火,一手捏着师父的下巴,一手死死抱住她的双臂和腰身,探头尽量的心平气和:
“别害怕,我是你徒弟,你误会了,别乱动……”
“呜呜——”
宁玉合哪里肯信,现在听什么都觉得这孽徒要欺师灭祖干些丧尽天良的事儿,一门心思只想自尽保清白。
一个大活人,还是武艺高强的江湖客,要按住可不容易。
许不令也顾不得怜香惜师父,拼尽全力压着宁玉合:“师父,你别乱动,听我说话行不行?”
“呜呜——”
宁玉合眼角滑下两行清泪,宁死不屈就是要反抗,奋力扭动几下,一口便咬在了许不令虎口之上。
“嘶——”
许不令倒抽一口凉气,反手重新捏住下巴,这种时候只能和和气气的急声解释:
“我要灭口早就动手了,你先别冲动。”
宁玉合听见这话,总算是稍稍清醒了些,毕竟要灭口的话没必要把她按着,除非还想……
“呜呜——”
宁玉合又挣扎起来,小腿不停扑腾,绣鞋都给甩了出去。
许不令无可奈何,只能抱着宁玉合的胳膊,捏着下巴就这么按着,不停的安慰。
“呜呜呜……”
“师父,你老实点……”
阴暗小巷中,女人的挣扎与男人的声音时隐时现,十分怪异。
约莫半炷香的时候后,极力挣扎的宁玉合渐渐脱力,见许不令始终没有其他动作,才稍微安静了几分。
许不令也累的满头大汗,急忙开口:
“师父,你先听我说,别乱咬人!”
宁玉合泪流满面,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抱着最后一点点希望,“呜—”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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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不令这才小心翼翼松开手,为防武艺不错的师父趁其不备给他来一下,依旧死死抱着压住。
宁玉合被按进了茅草堆里,几乎快看不到人了,呼吸了几口,便冷声道:
“你……孽徒,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都看到了……”
许不令很是无奈,蹙眉望着怒不可遏的宁玉合:
“师父,你跟踪我做甚?”
“你还有脸说?我本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才收你为徒,没想到……没想到你……”
“我怎么了?”
“你和太后……”
“我和太后怎么了?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三没祸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
宁玉合眉头一皱,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只能说许不令私德有问题,有伤风化,伤天害理倒是说不上,可是……
“你……你还不知悔改?那是当朝太后,你……你身为藩王世子,享尽世间荣华,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明明德才兼备……”
宁玉合满眼失望和不解,偏头质问。
许不令眉头紧蹙,看着梨花带雨的绝美脸颊,琢磨了下,沉声道:“我和师父解释,你绝不能把事情透漏出去,不然就不光是私德的问题了,真得灭口。”
宁玉合眼神满是决然:“你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我就没你这个徒弟。”说话带着颤音,看来心里面的惊恐仍然没有消散。
许不令犹豫了下,凑到宁玉合的耳边,把太后舍身相救和解毒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宁玉合微微缩了下,怒目聆听,稍许后便渐渐蹙起眉。听到什么关键的字眼后,脸还稍微红了下,等待许不令说完,已经没有再挣扎,而是半信半疑:
“你……你胡说,世上岂会有这种离谱的解毒法子,你这借口找的未免也太牵强……”
许不令抱着表情严肃却不再挣扎的宁玉合:“师父,我恢复这么快必然有原因,也没必要骗你,你若是不信,我也不会做欺师灭祖的事儿,叫你师父就把你当师父,不过得把你锁在屋里了,离开京城之前都不能再让你露面。”
宁玉合仔细打量许不令近在咫尺的面容,想了想:
“你发誓!”
“我发誓,我若是骗师父,终生不举,够狠毒吧?”
“……”
宁玉合眉头紧蹙,眨了眨眼睛,虽然觉得这毒誓有点古怪,但好像比‘五雷轰顶’更能让人信服。
巷子里静悄悄的,沉默持续了片刻。
许不令打量几眼,见宁玉合冷静下来后,便直接站起身来,拍了拍白袍子上的茅草,轻声道:
“我救过师父一命,把师父当做自己人。现在命在旦夕无奈之下才喜欢上太后,师父若是无法理解,觉得我该死在长安也得守世俗礼法,那只能说你我无缘,这师徒名分也到此为止吧。”
宁玉合依旧趴在茅草堆的人形小坑里,仔细琢磨了会儿,才慢慢转过身坐起来,抬眼打量了许不令一下:
“你敢发毒誓,我自然信你……不过此事,实在太过惊世骇俗……”
许不令站在跟前,摊开手:“命都快没了,我能如何?师父若能用此法救我,我答应还是不答应?”
“……”
这个问题非常的直接,宁玉合愣了下,心里暗暗琢磨……救命之恩在先,若是……
本来清心寡欲的宁玉合,洁白脸颊莫名变了下,目光看向了别处,气息逐渐稳定,轻声到:
“你……你是为了解毒才和太后……只是利用太后?”
许不令叹了口气,转身把踢出去的绣鞋捡起来,在宁玉合面前蹲下,直接捉住了她的脚踝,把鞋子穿上:“初衷是为了解毒,但我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师父想必看的出来。”
宁玉合明显缩了一下,可此时心乱如麻的,竟然没制止,看着蹲在面前给她穿鞋子的俊美小王爷,稍微犹豫了下:
“那你和太后……以后怎么办?”
许不令稍微沉默后,轻声到:“我自有办法,不会负了真心待我之人。”
宁玉合点了点头,目光闪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从茅草堆上起身,拍了拍裙子。
又寂静了片刻后。
许不令抬了抬手:“师父,回家吧。”
“哦……”
宁玉合表情很复杂,转身和许不令一起走向巷子外,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总感觉今天晚上有点失心疯,怎么会变成这样呢……现在算什么……
“令儿,陆夫人知道这事儿嘛?”
“只有师父知道,万万莫要走漏风声,不然会死很多人,包括我。”
“我……是我多事,误会你了……也不算误会,感觉怪怪的,不过也不能怪你,迫不得已嘛……”
“唉……知错就好。”
“?,……我是你师父,觉得你心术不正,过来探查一番,是为你好……”
“多谢师父关心。”
“……方才咬你一口,疼不疼?”
“……”
无人小巷中,师徒二人渐行渐远……
世子很凶 第六十二章 家的味道
夜深人静,王府后宅的灯火已经熄灭,只在书房外挂着一盏灯笼。
老萧坐在屋檐下的板凳上,拐杖横于双膝,一副高人做派,绘声绘色的讲着:
“……话说那司徒老儿,一手九环刀冠绝天下,被江湖人赞誉为刀魁,纵横半生未尝一败,事实上并非如此……”
庭院之中,祝满枝穿着碎花小裙,脑袋上包着头巾,站在靠墙的梯子上,用手中的扫帚扫着房梁下的灰尘,好奇接话道:
“难不成司徒老前辈,还输过?”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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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萧四平八稳的坐在小板凳上,摸了摸没有胡须的下巴:“如果不是遇到老夫‘坤云子’,他确实未逢一败,可惜,江湖上没有如果……”
“你还把司徒老前辈打趴下过?”
“嗯,他亲口认输。”
老萧摇头晃脑,感觉到祝满枝眼中的崇拜后,轻声道:
“乾为天,坤为地,坤云子,意为‘地上云,缥缈无迹,可见而不可触及’。当年老夫行走天下之时,曾在楚地与司徒老儿狭路相逢……”
祝满枝聚精会神,连扫灰都忘了,好奇道:“然后你们就‘互换三百招,只打的山河变色、日月无光,最终司徒老前辈一招不胜,拂袖而去’?”
“非也!”
老萧淡淡哼了一声,摆了摆手,眼中带着几分傲气:“当时我抬手抱拳就是一声‘孙贼’,司徒老儿抽刀就砍,硬生生从九嶷山追到岳阳,七百里江湖路,未曾碰到老夫的衣角,最终含恨而去,留下了一句‘算你厉害’。”
“???”
祝满枝小眉毛一皱,琢磨了下:“这也算?”
“那是自然,跑江湖跑江湖,重在这个‘跑’字,你不信的话,以后见到司徒老儿问他一声,看他服还是不服。”
祝满枝抿了抿嘴,重新开始打扫:“听说司徒老前辈脾气大,事后就没找你麻烦?”
老萧冷笑一声,岿然不惧:“老夫自那之后,再未涉足天南武林,他能奈我何?”
祝满枝仔细思索了下,觉得有些不对:“怎么听起来,像是你被撵出天南武林的?”
老萧脸色微僵,呵呵笑了一声,不予评价。
“你轻功这么高,为什么房梁上这么多灰?都不打扫的嘛?”
“老夫又不是家丁……”
“那你为什么带着家丁小帽?”
“……”
说话之间,游廊里传来了脚步声,面容冷峻的许不令和神色略显古怪的宁玉合并肩走了过来,都是风华绝代的人物,这么并肩而行,到真有几分神仙眷侣的味道。
祝满枝眼前一亮,从梯子上跳下来,举着扫帚跑到跟前:
“许公子回来啦,大宁姐。”
许不令挑了挑眉毛,上下打量几眼:
“满枝,你在做甚?”
祝满枝嘻嘻笑了下,带着几分邀功的意思:“我见宅子好久没收拾了,反正闲着没事,打扫一下。”
正说着话,祝满枝便发现宁玉合的裙子上沾着几根茅草,和她小时候在茅草堆里打过滚似的,便抬手在宁玉合的屁股上轻拍了几下。
啪啪——
弹性很好,波浪阵阵。
许不令轻咳一声,目光移向了别处。
宁玉合脸色一僵,也没有刻意躲避,偏过头来询问:“怎么啦?”
“嘻嘻,裙子脏了……”
祝满枝拍打了两下裙摆,抬眼瞄去,忽然发现许不令的袍子上也沾着几根茅草,似乎也在茅草堆里打过滚,看茅草的品相,还是同一个茅草堆……
“……”
祝满枝表情一僵,目光在深夜结伴的师徒二人身上扫了扫,哪怕是未经人事,也听说过‘玉米地里那啥’之内的荤笑话,难不成……
祝满枝瞪大眼睛,有些难以接受。
宁玉合十六岁就上山出家,说起来市井阅历还不如祝满枝,当下有些茫然:
“祝姑娘,怎么了?”
祝满枝打量几眼后,小声道:“许公子,你和大宁姐,做什么去了呀?”
许不令阅历深厚,自是看出了小满枝不太正经的想法,抬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下:
“出去办事,没什么。”
“哦……”
祝满枝也不好意思多问,把扫帚放下,和许不令告别后,便和宁玉合一起回房洗漱休息。
宁玉合自从方才瞧见那‘惊世骇俗’的一幕后,心绪一直没法平静下来。虽然许不令把她当做师父,还和她认真解释清楚了原委,确实是迫不得已,但……
“唉~”
宁玉合轻叹一声,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像是看到一个纯洁聪慧的小男孩,忽然变成了一个历经红尘的男人,反差太大,哪怕没什么问题,还是觉得别扭,总感觉彼此多了些距离。
不过仔细想想,方才那种情况,她看到了绝不该看到的事情,正常的上位者都是该灭口的。可许不令……
想到方才许不令把她按住不让她自尽,还苦口婆心好言解释,说明确实把她当自己人。
宁玉合从小唯一的亲人便是娘亲,其他人无不是见利忘情谊的畜生,包括她爹。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地位权势,便能把夫妻、父女的情分抛之不顾,没达成目的就痛下杀手,冷血到让人近乎绝望,让人对这个世道都失去了信心。
宁玉合出家,也有这个原因在其中,这个世道太冷了,冷的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也只有视如己出的清夜能给她一丝丝温暖,可现在……
想到方才许不令又急又紧张的模样,事后还屈尊给她穿鞋子,宁玉合心中一暖,方才她是真以为会被灭口,可许不令第一反应明显还是把她当师父的,只是怕她走漏风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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