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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几个朝臣微微俯身,便走出了御书房,不过太尉刘平阳并没有动,站在原地微微躬身。
宋暨从贾公公手里接过茶杯,声音平和:
“平阳,可有事启奏?”
刘平阳抬手一礼,稍微酝酿了下,轻声道:
“年前圣上定十武魁,意在教化武人重塑武德,只是市井间的武人比来比去,目前就出来一个祝六。祝六功夫好不假,但身为罪民余孽,实在难做天下武人的表率……”
宋暨摇头轻叹了一声:“天下间的武人,都讲究一个‘武无第二’,陆百鸣不敌祝六,便是天下公认的武魁,朕封不封都一样。”
刘平阳微笑了下:“确实是这个理,不过祝六一直是唯一的武魁,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圣上先御笔定下几个公认的,以便天下武人效仿……”
宋暨蹙眉思索少许:“你有推举之人?”
刘平阳轻轻点头,认真思索了下:“千仞门司徒岳烬、武当的陈道子、龙虎山张不正、幽州唐家唐蛟,这四人一直对朝廷忠心耿耿,门下子弟不是在军伍任职,就是在朝廷当差。武艺也是公认的宗师,想来合适。”
宋暨端着茶杯轻微摩挲,偏头看向站在身后的贾公公:“这几人如何?”
贾公公半眯着眼,俯身微笑了下:“司徒岳烬、陈道子、张不正,这三人足以入前十,唐蛟也算是一代俊杰,不过用剑肯定比不过祝六、陆百鸣,对剑术剑招的见解,也比不上曹、陆两家,真生死搏杀,可能连没中毒的肃王世子都打不过……”
刘平阳叹了口气,上前一步:“贾公公此言差矣,武人从军报国,方能一展所学。能上阵杀敌的功夫才是好功夫,陆家闭门不出,曹家封剑于匣,家里连个科举入仕的都没有,更不说从军报国。若是让这种人当了武魁,岂不是违背了圣上当初定下武魁的初衷?
唐蛟论单打独斗,自是打不过祝六这等动辄取人头颅的悍匪,但其家中子弟,半数在军伍任职,近些年立下的功劳不在少数,被市井的游侠儿轻视也罢,若是连朝廷也对其不公,以后还有谁愿意从军报国报效朝廷,都学祝六侠以武犯禁了。”
这番话很到位,江湖本就是无法之地,只讲江湖规矩,投了朝廷就是鹰犬。宋暨当年也是想矫正歪风邪气,让武人接受律法管制、进军伍报效朝廷,结果江湖直接炸锅对着干,才闹出了铁鹰猎鹿。
站在朝廷的角度,自然是更喜欢唐家这种听话的江湖人。
宋暨稍微思索了下:“那就封下去,十武魁不分先后,第一第二让他们自己去争,若是唐蛟拿不稳,就不能怪朕不体恤唐家了。”
刘平阳躬身应诺,想了想,又开口道:
“唐蛟近日刚好就在京城,武人都讲究在擂台上论高低,本是想和司徒岳明切磋一场。恰好端午将至,长安聚集的武人众多,不如挑个日子把擂台摆在城外,到时候圣上亲临观摩比武,事后当场赐下金匾,如此殊荣,也算是给天下武人树立一个榜样。”
宋暨轻轻笑了下:“若是唐蛟被司徒岳明打趴下,怎么办?”
“……”
刘平阳一愣,唐蛟若是连司徒岳明都打不过,还当个屁的武魁,不过这话自然不能说,擂台上谁都不敢下定论。他想了想:
“那就封司徒岳明,司徒家向来忠心耿耿,一门两武魁,也算是一桩美谈。”
宋暨轻轻点头,抬手道:
“下去安排吧。”
“诺。”
刘平阳微微躬身,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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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府内,一如既往的风平浪静。
从城外回来,许不令‘如实’放出消息后,先是给陆夫人报了个平安,然后装病避不见客。
他目前的状态,若是没有解锁龙蛊,应该是‘寒毒作祟生不如死’的阶段,就像是饿急了的困兽一样,只要闻到血腥味,不管不顾都会咬一口。
今天幕后的人既然出手试探了他,那接下来必然有什么关键的消息出现,也就是引诱他的‘血腥味’,他只需在家里装作‘生不如死’安静等待即可。
宁玉合自从在城外下马后,忽然就变得比较疏远,只是跟在他后面不说话,他走就走,他停就停。回来后急匆匆跑进了自己的屋子再未出来过。
许不令弄不明白意思,自然也没有多问,让开心果满枝去陪着,便独自来到了睡房,收拾略显狼藉的衣裳。
在地上滚了几圈,又受皮外伤染了些血迹,陆姨亲手缝制的袍子肯定没用了,许不令还有点心疼。
把肩膀破烂的袍子脱下来后,许不令坐在凳子上,解开了肩膀上的白色绷带,准备换个干净的纱布。
白色布料上染了血迹、药粉,许不令本来准备随手扔了,可展开一看,便愣了下——雪白色布料上面绣着莲花,明显是女子身上的肚兜,看尺寸还比较大……
“??”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连肩膀上的伤口都忘了,凑近仔细打量几眼,总算明白宁玉合从哪儿掏出来的干净布料了。
事急从权,其实也生不起什么旖旎心思。许不令想了想,打了盆水过来,把门一关,前世今生第一次给女人洗内衣,还是给师父洗,嗯……也算是尊师重道。
不过这肚兜显然没法还回去了,还回去估计宁玉合也不好意思要。
许不令犹豫了下,还是洗干净再说,好好的扔了怪可惜的,万一宁玉合哪天问他要他不拿出来,反而被误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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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第七十八章 风吹过的夏天
庭院蝉鸣环绕,晌午时分正值最热的时候,连鸟儿都躲到了房檐之下,懒洋洋的盯着窗户外的花花草草。
王侯后宅的厢房内,宁玉合沉默不言,解下了宽松的道袍,只着薄裤站在屏风后面,拿起了换洗的衣裙。
早上和许不令一起出门,莫名其妙的遭遇了刺杀,宁玉合自然不可能当做没发生,也怀疑是不是唐家动的手。
可此时此刻,脑海中的思绪已经完全被另一件事儿占满,根本无力去思考这些了。
困龙化雨,勿观之,观之难回首……
被困住的蛟龙,遇到了滋润万物的雨水,千万不要看……
许不令锁龙蛊困住,遇到了可以解毒的太后,她偷偷跑去看了……
宁玉合是道门子弟,虽然半路出家,长青观也不修占卜星象之术,但还是在无聊的时候学了些。本来只是随意算着玩玩,可现在……
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越想越觉得巧合,好像真的应了那句卦词。
不要看,看了没法回头,是什么意思……
宁玉合眼神有点慌,在长青观枯坐多年,本以为早把红尘情爱斩断了。
可她方才坐在马背上,盯着许不令的侧脸出神,想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不该是一个道士想的,已经犯了戒律却不自知,甚至有点后悔收许不令当徒弟……
我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宁玉合不敢去细想,只是强行凝神静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木已成舟,令儿已经是我的徒弟,而且把我当做最亲近的师父,为他托付性命可以,绝不能坏了伦理纲常,我……我怎么能想这些……
思绪越来越乱,宁玉合眼神飘忽,近乎无暇的洁白面容之上,显出了几分市井女子才有的仿徨,那股淡漠世俗的仙气无形中淡了几分。
“大宁姐,你怎么没穿肚兜?太热了不成?“
略显闷热的屋子里,祝满枝打扮的漂漂亮亮,从屏风旁边探出脑袋,好奇的打量了一眼。
宁玉合回过神来,才想起这茬——方才许不令肩膀受伤,没有包扎的东西,便用贴身的衣物给他包扎了。事急从权,本来没什么其他意思,回来后给许不令换伤药拿回来即可。可是方才心乱如麻什么都给忘了,回来后就进了屋,令儿不会已经发现……
念及此处,宁玉合抿了抿嘴,倒也没什么异样感觉——令儿是正人君子明白事理,知道是紧急情况下才用贴身衣物包扎,即便发现了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不过贴身的肚兜放在徒弟手里,总是有些奇怪。
宁玉合想了想,自己过去要显然有些不好开口,也不知令儿是会扔了还是送过来,她的衣物应该不会扔了,送过来的话怕是有点尴尬……
犹豫了片刻,宁玉合把目光投向了旁边抿嘴有些艳羡的小满枝,本想让祝满枝去要,可话到嘴边,还是改成了:“方才遇到伏击,令儿受了伤,我和他的衣物都脏了,已经扔了……”
“哦……”
祝满枝半信半疑,道袍还在肚兜扔了,难不成光着膀子遇到伏击……那得是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和许公子一起光着膀子……
宁玉合知道越解释越麻烦,两三下穿好衣裙,想了想:
“满枝,过了端午,我便回长青观了,你和我一起走,还是?”
祝满枝摇着小扇子思索了下,眼睛里有点舍不得:
“得去找我爹,不过……不过许公子说,到时候和我一起去,我……嗯……要不咱们到时候一起闯荡江湖?”
宁玉合其实回了长青观也无事可做,在长安待一年半载也没啥,可方才心里很乱,此时都不太敢见许不令……
“我想想吧……”
“大宁姐,你是不是有心事呀?”
“没有……”
宁玉合温婉一笑,走到屋子里坐下,做出疲惫模样,揉了揉额头:“方才有些累,想睡一会儿,要不你去陪着许公子吧。”
祝满枝点了点头,倒也不再打扰,摇着小团扇出了厢房……
临近盛夏,长安城内的气温很高。
祝满枝在睡房和书房没找到许不令的人,便询问了护卫一声,来到了东宅的地窖内,顺着石头阶梯走到最下面,凉飕飕的寒气便铺面而来。
“嘶~~”
祝满枝穿得薄,温差变化极大不禁打了个哆嗦,顺着地道的灯火,快步走到深处的储藏室内,抬眼就瞧见许不令用铁戳子凿冰块,旁边还放着几个西瓜。
西瓜是从西域传过来的,好生长的缘故种植比较普遍,也不算稀罕物件,不过冰镇西瓜,不是王侯之家连瞧一眼都困难,主要是储存冰块太麻烦了。
祝满枝小跑到跟前探头打量一样:
“许公子,你在做什么呀?”
许不令换上了干净衣袍,站在大冰块前认真凿冰,把冰块和切好的西瓜块放进西瓜里,递给祝满枝:“给你。”
祝满枝看着比她脸儿还大的半个西瓜,有些害羞的接过来。
许不令坐在了地下室里专门供他静养的小榻上,削了根竹签当叉子,递给祝满枝。
祝满枝嘻嘻笑了下,坐在许不令旁边抱着西瓜细嚼慢咽,双腿晃晃荡荡踢着裙摆:
“大宁姐好像急着要走,她一走就只剩我一个人了,许公子说陪着我去找爹爹,嗯……大概什么时候呀?”
许不令稍微琢磨了下:“应该快了,不过得先回肃州一趟。”
祝满枝哦了一声,想了想:“其实我也不急,我爹那么厉害,找不到也不会出事儿……和许公子一起挺有意思的,就是……嗯,感觉怪怪的,说是门客,我又帮不上忙,看家护院都不行,帮忙打扫,结果王府太大了,我扫了好几天,才收拾干净几栋院子……”
许不令挑了挑眉毛:“咱们是异性兄弟,来兄弟家里住着,还有个天下第一美人陪着你睡觉,乖乖享福就是,不用干什么。”
“……”
祝满枝小口吃着西瓜,大眼睛转了几下,忽然小声道:“不好意思嘛……总得有个身份,才能心安理得的混日子,就和在天字营巡街一样……”
许不令略显无奈,打量着她的小胳膊小腿:“你能干什么身份?门客?管家?师爷?”
祝满枝左右看去,地窖里黑洞洞的,四下无人,便扭扭捏捏道:“要不……要不……唉算了,吃西瓜。”抬手用竹签插了块西瓜,递到许不令嘴边。
许不令挑了挑眉毛,目光很认真的盯着她的大眼睛,没有动。
“……”
地窖里本就安静,这下直接没了声音。
祝满枝对视了片刻,便感觉有些坐立不安,眼神躲闪,悻悻然把西瓜收回来,塞进自己嘴里。
许不令微微眯眼,有些不开心:
“这是给我的。”
“嗯?”
祝满枝叼着西瓜块,茫然的看向许不令。
许不令微微挑起下巴,示意她自己送过来。
只可惜祝满枝不懂这些,迟疑不过片刻,便把西瓜含进嘴里,两口咽了下去,还有些得意:
“给你你不要,现在没啦~”
“?”
许不令点了点头,抬手捻起一块冰粒,极为精准的弹进了嘻嘻轻笑的祝满枝衣领中。
祝满枝措不及防,冰凉凉的刺激从衣领滚了下去,惊的她差点把西瓜扔了,站起来蹦蹦跳跳,想把冰粒抖出来,脸儿有些许恼火埋怨:
“许公子,你怎么这样呀~好冰好冰……”
某个部位崩的比较紧,晃晃荡荡的波涛汹涌,冰块却卡在那里下不去。
祝满枝急忙把西瓜放下,抬手想伸进衣襟去掏出来,只是抬眼就发现许不令含笑盯着她。
“……”
祝满枝手儿僵在衣襟上,脸色涨红盯着许不令,硬是没敢动手,转身就往外跑,只是走出几步,又想起了什么,回身把西瓜拿起来,才脚步匆匆的跑了出去。
“这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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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不令摇头轻笑,却也不知该怎么形容……




世子很凶 第七十九章 鱼饵
城外忽如其来的一箭后,长安城仿佛又宁静下来,王侯将相都在忙着自己的事物,而百姓则是关心着过些时日城外举行的武魁比拼,一切都是有条不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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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不令老老实实呆在家里静养,顺便和小满枝大白白插科打诨,不过心思却放在外面。按照他的猜测,幕后之人试探他中毒情况过后,必然会抛出来一个钩子,而且这个钩子必然一锤定音。
事实上也如他所料,在家中等了不过两天,一个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消息,便传了回来。
五月初一,大业坊,后街。
老萧一如既往的杵着拐杖摇着折扇,在后街上乔装说书先生。
大业坊的后街多是勾栏酒肆,配置比不上正街状元街,但地处寸土寸金的大业坊内,比其他的地方档次又高一些。
王公贵子不会来这里,能在这里混迹的人,多是有些闲钱,但又迈不过龙吟阁、迎春楼的门槛,来着后街转一圈,也算是见过世面了。这些人江湖人、商客、游客皆有,可谓是三教九流汇聚。
黄昏时分,各家酒肆赌坊已经相继开门,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老萧站在人头攒动的茶摊上,绘声绘色的讲着许不令曾经的些许‘江湖事迹’,曾经多厉害、最近和某某小姐‘三笑留情’等等。
都是瞎编乱造的绯闻八卦,朝廷也管不住说书郎的嘴,而百姓、江湖客也都喜欢听这些东西。
听得兴起,自然而然就会和朋友听友说些个自己的见闻,比如‘我倒是听说,肃王世子和谁谁谁走的近’等等。
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九成九都是假的,但收集的多了,总会有那么一两条有用。
世间最难堵住的便是悠悠之口,无论任何谋划,再严密再谨慎,总会留下些许很难注意到的瑕疵,比如说随口交谈的几句话,偶尔经过某处等等。
老萧天天讲奇闻异事,核心都锁定在许不令身上,为的就是听这些五湖四海的陌路人交谈些什么。
而今天下午,随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肃王世子昭鸿九年冬在渭河遇伏’说完,茶摊上两个汉子的交谈声,引起了老萧的注意。
“我就住在陈仓的寨子岭,前年确实有这事儿,当时死了好多人,把山都封了,好多官兵在村上搜查……”
说话之人是个猎户打扮的汉子,脚边放着个竹筐,框子里的兽皮、虎骨等值钱玩意白天已经卖光了,想来是准备晚上到这里‘放松放松’。勾栏的姑娘还没开始接客,此时便坐在茶摊角落,点了壶上好的雨前龙井,和同道的一个中年人说话。
中年人做员外打扮,老萧认识,坊市一家皮草行的小掌柜,经常来这里潇洒,想来是今天遇到‘同道中人’,专门领着猎户到这里来开开眼界。
老萧讲完了一段儿,杵着拐杖在茶桌旁坐下,很自来熟的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碗,顺势接话:
“是啊,听说死了几千人,肃王世子一个人杀出来,那是真厉害。”
本就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地,茶摊上搭腔参与讨论太常见,更何况还是刚才说书的先生。
猎户和员外自然欢迎,一杯茶罢了,当下那员外郎点了点头:“听老先生讲过几次,杀的是血流成河,把渭河都给染红了……”
猎户一只脚放在板凳上,露出几分得意,摆了摆手道:
“没那么厉害,我就住在那附近,离的有十来里,村上都只是听说死了人,水没变颜色,而且也没几千人,就几百个。”
老萧眼睛微微一眯,端着茶碗抿了一口:“壮士可莫要瞎说,老夫在这说了一年多的书,话本上都写着‘数千贼子、尸骨成山’,咋可能只有百十号人。”
猎户见老萧不信,自然是有些急,坐近几分,神神秘秘的道:
“我可比老先生你清楚,当时寨子岭闹熊患,我从小翻山越岭打猎,在县城都有一番名声,当时县里找我捉熊瞎子……熊瞎子眼睛不好使,耳朵灵光,我一个人上寨子岭,把铁夹子布置好,趴在石头缝里三天三夜都没动一下……”
老萧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露出几分佩服神色。
猎户嘿嘿笑了下,也拿起茶碗抿了一口:“记得当时蹲到第三天,也就是那小王爷遇到贼人的那天晚上,刮风下雪,我冻的扛不住,就准备回去……
……哪想到兽架被踩了,却没熊叫,反而是有人闷哼了下。我当时就奇怪,踩了捕熊的兽夹子都没叫,莫不是个哑巴……
……这个熊别看笨重,实际上狡猾的很,当时我小心翼翼从石头缝里探头看了一眼,结果可把我吓坏了,几百个人从树林中里面过去,无声无息的,手上都提着刀……”
老萧做出大感兴趣的模样,凑近了几分,仔细聆听。
猎户左右看了看,三个人脑袋几乎凑在一起,小声道:“……当时我还以为是官兵,可穿的衣裳不像是官兵,怕是山匪就没敢露头……当时就距离几丈远,其中有个人踩了熊夹子,腿都快断了,坐在地上硬是没出声……有两个带头的走到跟前,把夹子掰开给那人治伤,还说了些话,好像是‘别出岔子……做干净……’什么的,我当时还不清楚咋回事,第二天才晓得河边上出了啥事儿……”
老萧点了点头,打量猎户几眼:
“当时那些个悍匪,说的啥你可记得?”
猎户嘿嘿笑了下,摆了摆手:“这咋记得住,怕惹祸上身,连官都不敢报。”说着便抬头看了看勾栏妓坊,起身示意员外郎带个路。
老萧回头看了看,轻笑道:“这地方算啥,老夫知道个好地方,那姑娘漂亮的和神仙似的,价钱还不贵,二位要不要和老夫去开开眼界?”
“哟~!”
员外郎一愣,没想到这满嘴荤话的说书先生,还‘宝刀未老’,当下自然点头,起身带着猎户便跟着老萧进了小巷子……




世子很凶 第八十章 逆鳞
夜色刚刚降临,王府的大门已经挂上了灯笼,护卫在周边来回巡视。
后宅之中颇为安静,宁玉合依旧坐在房间里打坐,祝满枝则摇着小团扇趴在房间的窗户上,看着天上的小星星。
距离不是很远的睡房内,许不令趴在软榻上,表情有些难受,却不得不老老实实的趴着,忍受着陆姨上钟。
“……哼~太后今天又下了帖子,说什么担心你的伤势,叫你进宫去看看,上次刚见过,这才十来天……我照顾着你,有什么好操心的……”
软榻上面,陆夫人骑在许不令的腰上,和揉面似的认真推拿,额头挂着几滴细汗,淡绿薄裙的后背也被汗水打湿几分,隐隐可以瞧见肚兜的黑色系绳。
身段儿珠圆玉润,该有的地方都有,自然也有些份量。这点重量对许不令来说没啥,可贴在一起很热,加上药酒的缘故,他出汗陆夫人也出汗,薄薄的布料和没有区别不大了。
许不令强行凝神,努力不去感受后腰上的点点滴滴,可陆夫人动来动去,想不感受到实在有点困难。
“陆姨……要不算了吧,有点热……”
“我都不热,你热什么?”
陆夫人抿嘴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斯斯文文的拿起药酒,倒在手上一些,又重新开始推拿:“宁道长说要一个时辰,还没到点了。”
说话之间,眸子描写许不令肩膀上的绷带,幽声道:“令儿,你伤没好,要不就不进宫了,我把帖子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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