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小厨娘

江小棠心说，反正都跟大半年了，跟回去也没什么啊！
她是真的拿符八当师父了，这大半年时间，符八教了她很多事。
离别的气氛一日比一日浓，冲雪的态度大为改善，不再一踩就爆，有时候江小棠说了什么不顺耳的话，她也学会了无视。
江小棠很欣慰，有一种自己一手冲雪调。教出来的愉悦感。
这天一早，又被冲雪叫去做甜点，江小棠听到了一个令她吃惊的消息。
“你说什么？”
冲雪惊讶于她的激动：“怎么了？冲尘师兄要走，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她当然知道，只是……
“他已经走了？”
“是啊！今天一早走的。”
“往哪里走的？”
“乘飞舟吧？大概。”
然后，冲雪就看到江小棠把手套一丢，一边往外跑一边解围裙，解下来直接往路过的一个弟子手里一塞，飞快地跑不见了。
冲雪太震惊了，连叫住她都忘了。
江小棠跑到飞舟大厅，却正好看到飞舟起飞。
她呆呆地看着飞舟的影子在天际消失，留给她一个明媚的，却空荡荡的天空。
她低下头，捂住脸，本来自己并没有那么伤心的，可眼泪却一滴一滴从指缝间滑出来。
冲鹤早就说过，他这次走，要到元婴才会回来。短则十几年，长则几十年。
他总是说冲鹤心软，他自己果然心硬如铁。说离开就离开，连个告别都没有。
“冲、冲盈？”冲雪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看着她这样子，胆怯地不敢走上去。
江小棠没有说话，眼泪却越来越多。
这就是他留给她的结局。
再见，这个故事，不必再续写下去了。
“冲盈！”冲雪终于鼓起勇气，拉住她，“我们回去吧。”
江小棠没有拒绝她，被她拉出大厅。
大厅的角落里，一个人静静地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露出自嘲的笑，举步往外面行去。
只是想看一眼，最后一眼。
从此以后，天各一方，往事皆休。
他还有太长太长的路要走，那条路布满荆棘，不知道自己能走到哪里。也许会折损于中途，走不到最后。就算走到尽头，也不会有人同行。
所以，就到这里吧。
你——好好活着就好。





仙家小厨娘 374.第374章 化悲愤为食欲
江小棠在屋里关了一整天。
期间冲雪来敲了好几次门，都没反应。冲鹤也来过，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怀疑，就被紧张的冲雪给打发走了。
晚饭时间，冲雪又来了，她刚要抬手敲门，门开了。
冲雪本想骂她一顿，就像平时被江小棠吐槽一样，可她看到江小棠的样子，话就说不出口了。
接过丫鬟手里的食盒，把人都打发走，进屋关门。
一道道佳肴摆出来，香气扑鼻。
最后，冲雪把一大海碗的白米饭放到江小棠面前：“喏，吃吧。”
江小棠没动。
冲雪挑眉：“你不是说过，要化悲愤为食欲吗？”这些菜都是她盯着大厨们做的好不好？烟熏火燎的，她都忍了。
还好，没让她等多久，江小棠拿起筷子端起饭碗，大口扒饭。
饭菜大半进了肚子，桌上杯盘狼藉，江小棠终于爽了。
抬头一看，冲雪的表情略带一点嫌弃。她其实已经很克制了，换成以前，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出来：你怎么吃饭这么粗鲁啊？
江小棠今天就是要粗鲁，好像不粗鲁，心里那口气就出不来似的。于是，她拉出帕子擤鼻涕，还故意弄得很大声……
看到冲雪绿了的脸色，她奇妙地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真是没看出来啊！”冲雪已经很克制了，语气还是带出点情绪来，“我还以为，你跟冲尘师兄没什么来往呢！”
江小棠来颖州也有几个月了，冲雪倒是常见她粘着冲鹤，不然就是跟符八混一块，几乎没见她和宋天衍单独在一起过。就算是众人都在的场合，两人也绝不多说一句话。
“怎么，你嫉妒？”江小棠张口就说了一句让她很讨厌的话。
冲雪竖起眉毛：“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江小棠呵呵：“你敢说，你一点也不喜欢冲尘师兄？”女人看情敌，那是天生的直觉好吗？她一来就发现了，冲雪对冲鹤那是敬仰，对宋天衍，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也是，虽然冲鹤外表还很年轻，但是，对她们这样十六七岁的姑娘来说，样貌三十出头的冲鹤，跟长辈也没两样了。宋天衍就不一样了，他看着也就二十出头，既脱离了少年的毛躁，又有青年人应有的意气风发。再加上他相貌清俊如玉，那种公子式的清贵优雅，对怀春少女简直就是会心一击。
江小棠非常能理解冲雪那点小心思，要说她喜欢宋天衍没有外表的加分，自己都不信！
所以啊，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就别苛责别人了。
“……”冲雪被她堵了一句，只好说，“我又没碍着你什么。”
话虽如此，她心里还是酸溜溜的。真说起来，她对宋天衍那点小心思，仅止于幻想，风吹吹就散了。看到江小棠那样，好像自己输了她一着似的。
“其实你真追他，我也没意见！”江小棠打开食盒最底层，拿起一块桃酥，泄愤地咬了一大口，瞬间味觉就被甜味给夺走了，然后她就“呛”出了泪花，“我再喜欢他又怎么样，他都已经拒绝我了，我总不能巴着他吧？”
抹掉碎屑，她继续说：“不过呢，我觉得他根本不想有感情纠葛，谁都没用。”当初在古墓下面见到阿青，美得跟仙子一样，宋天衍的眼神都没动一动。
冲雪听她这么说，心里有一种微妙的平衡，就老实说：“我是挺喜欢冲尘师兄的，不过，他这人也就是看看，接近不了。”没等江小棠问，她自己就解释了，“他对人总是很好，谁都给笑脸，可是，就算他对着你笑，也会有一种其实离他很远的感觉。”
江小棠继续啃核桃糕。
冲雪的感觉很敏锐，完全抓到了重点。
“冲尘师兄那么厉害，长得又好，喜欢他太正常了。”冲雪最后下了这么个结论。
江小棠默默点头。
想想吧，她的感情和门派里那些仰慕宋天衍的同门相比，好像没纯洁多少。如果宋天衍没有这些条件加分，她还会这么喜欢吗？
所以，别觉得自己好像被辜负了一样。
“对了，冲鹤师兄知道这事吗？”
江小棠吓了一跳，小心看了眼外头，才说：“你可千万别泄露出去，要是让冲鹤师兄知道……”如果冲鹤知道，一定会认为是宋天衍勾引她的，到时候坏了他们师兄弟之间的情分。冲鹤这个人非常护短，被他划在自己人范畴里的，都会细心地保护。宋天衍当然也是他的自己人，可跟自家师妹比起来，他就是外人了。
嗯，还有冲静，这个更麻烦。江小棠提醒自己，回去之后，千万不能露出行迹，不然，冲静一定会闹翻天。
冲雪顺手也拿了块桃酥吃：“你说冲尘师兄拒绝你，这么说，你已经告白过了？”
江小棠默默点头。
冲雪叹了口气：“真是小瞧你了。”
江小棠被她这句话搞糊涂了：“你什么意思？”
冲雪一脸认真地说：“其实我一直以为，你还没开窍。”
江小棠眨眼。
“你看，你每天除了吃，还在乎什么？”
“……”
“要不然，我才不会对你这么友善呢！”冲雪撇嘴。真是失策啊，她一开始就没拿江小棠当情敌。
江小棠听这话瞪圆了眼睛：“你之前那样，还叫对我友善？”
冲雪不回答这个问题，自顾自唉声叹气：“也好，我没得到，你也没得到，很公平！”
一句话说得江小棠又沉默下来了。
两人默默地吃了一会儿，江小棠把手里的核桃糕全部塞进嘴咽下去，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好像把满腹心酸也都吞下去了。
她一拍桌：“算了，不喜欢就不喜欢！你要全心追逐你的仙路，行啊！我也不是吃素的，大家走着瞧！”
说完一抬头，冲雪瞪着她发呆。
“干嘛？”
冲雪马上摇头。她才不想说，虽然她这样子看起来很傻，可莫名有种豪气干云的感觉。
“嗝。”刚这样想着，就听江小棠打了个饱嗝，冲雪的脸又黑了。
刚才的想法，她能收回一半吗？前面就行，后面那句算了……




仙家小厨娘 375.第375章 埋头发展
冲雪还是挺讲义气的，晚上江小棠去见冲鹤，他说了一句：“怎么又跟冲雪闹上了？她脾气不好，你就让着些。”
江小棠喏喏，看在冲雪把事情都担过去的份上，她决定走之前把自己会的甜点都写成食方送给她。
“我们明天就走了，好好处，别闹了！”冲鹤叮嘱了一番，放她回去了。
第二天，一行人启程。
临别前，江小棠送了许多坛酱料给符八当礼物。
静诗收到的是四神汤谱和龙虎汤谱，这个对她最有实际意义。江小棠还告诉她，如果去了玉虚宫，可以去找她。
冲雪那边，就是她之前决定的食方。
她自己也收到了不少礼物，冲雪给了扛了个大箱子出来，江小棠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套套衣裳和首饰。
冲雪满脸嫌弃地看着她：“活得像你这么糙也是挺不容易的……”
由于冲鹏此行携带之物贵重无比，所以，希良真人直接派出了飞舟。
江小棠这时才知道，原来别馆就有飞舟。一艘飞舟，哪怕是小型的，造价都不菲，颖州别馆的土豪程度可见一斑。
十几天后，飞舟抵达十万大山，看到熟悉的景色，江小棠激动不已。
在这里生活了四五年，不知不觉，她已经把玉虚宫当成自己的家了。
护山结界开启，飞舟在山门落下。
“师叔！”静容跑上来，脸蛋红扑扑的。
江小棠看到她，惊奇了一下：“静容，你怎么又胖了？”
静容之前就是个小胖妞，不过她年纪尚小，圆圆的倒是挺可爱。
“我也不想啊，可就是胖了！”第一句话就被打击，静容哭丧着脸。
“以后少吃点，你看你也快十六岁了，现在要是还胖，以后瘦下去就不容易了。”江小棠谆谆教导。
“知道了……”
跟冲鹤说了一声，她先跟静容回去。
冲鹤和冲鹏要去面见长辈，禀报颖州发生的事情。这种档次的面见，江小棠还没资格参加。
到了绿杨湾，看到熟悉的洞府，江小棠不免有一种恍然隔世之感。
她离开的时候是夏末，如今又到了夏天，整整一年时间。
这一年发生的事，感觉比过去四年还要多。
刚刚换了衣裳，冲静就来了。
看到江小棠，冲静吓了一跳：“怎么变化这么大？”
“有吗？”江小棠低头看看，“没有吧？”
这一年，她长高了两三厘米，终于不算矮了，让江小棠很欣慰。就说嘛，冲静直冲一八零，没道理一母同胞的她，只能在一六零挣扎努力。
“怎么没变化？”冲静掏了面镜子出来，“你看，脸尖了这么多！”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江小棠惊奇了一下。她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照镜子，这么一看才发现，好像是变了很多。离开之前，她还有点婴儿肥，带着小姑娘的青涩。现在已经完全长开了，脸颊瘦下来，显得眼睛更大，顾盼神飞。
“哈哈，你怎么不说我变漂亮了？”
冲静给了她一个白眼。漂亮不漂亮他没感觉，就觉得……好像一下子长大了。
“不对，你怎么随身带着镜子？”江小棠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她怎么没发现，冲静原来这么骚包？
“没什么。”冲静把镜子收起来。他才不说自己以前爱长青春痘，怕这具身体重蹈覆辙，所以随身带着镜子，方便观察……
“来来来，我看看你游历过后长进了多少……”
兄妹两个久别重逢，说了好久的话。冲静知道她的灵根已经修复了，差点高兴疯了。
这下子，他终于能安心了。
冲静留了大半天，直到冲鹤回来，才告辞离开。
刚回来的几天，江小棠一直忙着接待朋友、叙旧。
等到尘埃落定，终于有时间处理正事。
她首先去了丹宗执事殿，将上次在地底世界收集到的众多灵药各取种株上交。
她拿出来的灵药太多，品种太稀有，惊动了宗主希宁真人。
一株一株评估过后，这些灵药换算出了惊人的贡献。江小棠按约告诉希宁真人，收集这些灵药，有宋天衍的功劳，他们已经说好一分为三，宋天衍占一，她占二。
希宁真人听了，吩咐执事，将其中三分之一的贡献，划到符宗去。
由于江小棠这次拿出的灵药里，有许多在清净天已经找不到的珍稀品种，希宁真人甚至另外奖励了她一套丹炉。
事后，冲鹤告诉她，这套丹炉品相非常好，她直接用到元婴都没问题。
换完贡献，江小棠着手处理生意之事。
崔学全次日就来拜见。江小棠在外历练的一年，他也没有闲着，玉虚宫已经建起稳固的生产线，四神汤谱在冲寿的帮助下，开始在禹水城销售。现在，崔学全来向她请示，打算亲自去禹水城，在当地建立生产线。玉虚宫算上众多庶务堂弟子，也才一千多名弟子，禹水城却是个有几十万人口的大城，长期供应压力太大。
江小棠考虑过后，答应了。玉虚宫的生产线已经稳固，崔学全也选好了管事，可以放手去开拓新市场了。
其实，就算崔学全不提，她也要说的。在外游历的一年时间，江小棠已经把江氏药膳的名声打出去了，如果不能及时打开市场，就浪费了。
另外，仅仅一个四神汤谱，已经不够了。
江小棠找了梁锋。崔学全在生意上有天分，梁锋则是个技术宅。她目前已经开展出来的江氏龙虎汤谱、雷神酒、猴儿酒、桃花酒，全都要推广出去，打响名号。
梁锋接过了技术总管的位置。江小棠给了他汤谱和酒的配方后，他埋头研究，分成各个步骤，组成生产线。
冲鹤没想到她越搞越认真，等他注意到，两种汤谱，三种美酒，已经风行整个玉虚宫了。
甚至，希宁真人也注意到这件事，特意把他们师兄妹召过去，详细问了情况。并且表示，肥水不流外人田，原料供应、焙制，照应一下丹宗弟子。
江小棠当然答应了。丹宗弟子的丹道造诣，不是庶务堂弟子能比的，如果焙制由他们动手，材料品质又上了一个档次。她之前没说，是因为丹宗弟子心气高，她直接雇人，恐怕没几个肯来。现在希宁真人开口，事情就简单了。
刚一回来，江小棠就忙得不可开交。




仙家小厨娘 376.第376章 一口气
一忙起来，时间就飞快地过去了。
江小棠把自己的行程排得满满的，每日早起学习各种经书理论、照顾药园，中午拿出两个小时处理药膳的事，下午修炼，晚上进天幻园。
每天从早忙到晚，没有时间多想，也就不觉得难过了。
勤奋修炼中，灵根修复的好处体现出来了。
以前，江小棠总要喝那些药膳，忍受经脉被冲击的痛苦，才能够提升修为。
现在，她不需要喝药膳，就能够赶上以前的进度，甚至还略快一些。而且，因为灵根的存在，吸收灵气的速度快了很多，药膳的消化速度也加快了。要不是苗苗制止她，江小棠估计又会恢复以前拿药膳当饭吃的状态。
苗苗是这么说的：“以前是没办法，现在灵根都好了，为什么还要这么着急呢？药膳喝多了，身体的抗药性变强，以后修为高了，就很难找到对自己有用的灵药了，这么做得不偿失。”
在苗苗的勒令下，她三天才被允许服一次药膳。因为以前喝的药膳太多，需要调节她身体的抗药性，还要比别人少吃一些。
因为这个，江小棠只能挖空心思，提高药性。同样是一碗补汤，药效是别人好几倍，才能补回来。
有一件事，她没有跟别人说，也找不到人说。宋天衍就那样走了，让她心里憋了口气，总想做得更好，免得将来再见宋天衍，在他面前弱了气势。
也许这种想法很幼稚，但江小棠不打算更改，就算意气之争，那又怎样？她就是想出这口气！
午后难得的一点休息时间，冲静过来了。
“来找我干嘛？”江小棠捏了捏眉心，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冲静看了看她面前那张长案，上面摆满了账册之类的。
他突然有种错觉：“你这算集团ceo吗？”
药膳已经在开发新品种了，酒厂也在筹办中。用这个思路一想，江小棠现在不就是个老板吗？
江小棠张开眼，对他道：“你要是闲着呢，就快点把燃气灶给拆成生产线，跟你说多久了？也不见你动。”
冲静无所谓地说：“我又不缺钱。”
“呵呵，”江小棠送了他一个白眼，然后提起精神，分析给他听，“小常，你真以为有个宗主师父，就资源不缺了吗？没错，到现在为止，希陵师叔从来没有让你缺过灵石。可等到你金丹、元婴呢？到那个时候，想要继续全力修炼，所需要的资源就是个恐怖的数目，师门只能提供一部分，你师父也只能补贴你一部分。别忘了，他自己也是要修炼的，返虚期以上的修士，修炼所需比我多了何止百倍千倍！”
“可是……”
“你想拿冲尘师兄当例子吗？”冲静一张口，江小棠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冲静的眼神确实表现出这个意思。
江小棠就道：“你明知道他出身大世家，怎么会这么天真地以为，他修炼需要的资源，都是希陵师叔提供的呢？”
“不能吧？他很少跟家人联系啊！”冲静小声说。
江小棠白了他一眼：“你有注意过他吗？想想他出手的东西，哪一件是凡品？这些要都是希陵师叔给的，那你师父得多偏心啊？”
冲静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这么回事。他刚想问江小棠，她是怎么注意到的，又听她继续说下去。
“还有我师兄。没错，我师兄没有靠山，全凭自己。可是，我师兄是丹宗弟子，年少成名。以玉虚宫丹宗的名号，他赚钱有多容易你知道吗？多得是人捧着灵石求他一枚丹！”
呃，这个冲静还真没注意到。丹宗比较容易赚钱，他是知道的，但丹宗花钱也比较多。每次炼丹，都要消耗一大笔灵石，如果失败，就血本无归了。
“继续。”江小棠将五宗里比较出名的弟子一一数来，分析他们背后的靠山。冲静这才知道，那些师兄师姐，大部分都是世家之后。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例外，冲明师兄。”江小棠看着冲静，“他为什么例外，你知道吧？”
冲静自觉地回答：“他是下一任掌教候选人，资源本来就会向他倾斜，缺了谁也不能缺了他。再加上他是剑宗的，对资源的需求本来就没那么高。”
江小棠点头：“算你还记得用脑子。”
冲静被她这一番话说得羞愧不已，突然一想，这情形不对啊！他是哥哥好不好，为什么要被妹妹训成这样？
“小棠，我是你哥对吧？”冲静决定争取一下。
他一开口，江小棠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幼稚不幼稚，跟你是哥是弟没关系。”
冲静闭嘴了。
“行了，跟我争这个没用。”江小棠看着桌上的账本，“我以前拼命赚钱，是因为灵根断裂，只能靠灵药把修为堆上去。现在灵根好了，可有钱总比没钱好。现在打好基础，将来就轻松了。再说，我们还有血仇在身，以前没办法，只能交给你，现在我好了，不能让你一个人努力。”
冲静盯着她看了很久，突然道：“总觉得这次出门，你一下子长大了。”
江小棠笑了起来：“这样不好吗？”
不是不好，只是……开始学着长大，正说明她看到了现实残酷的一面。
“这次跟你说，别再不当回事了啊！老天给了你这么大的金手指，不用不是浪费吗？早点把生产线弄出来，燃气灶的利润比药膳高得多，但专利性不好保护。我们准备好一次性推广出去，把钱赚到手，名号打下来，将来就算被别人学去了，损失也不大……”
冲静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哥哥”，在这件事上，相比她幼稚得不是一点半点。
他得承认，江小棠说得很有道理，如果他继续这么无所谓下去，修为高了以后，就会受到掣肘。与其那个时候忙乱，不如现在早早准备。现在修为低，需要的资源不多，时间相对也多一些，打好了基础，以后就轻松了。
对了，除了燃气灶，他还有一些想法，可以考虑一下怎么实现……




仙家小厨娘 377.第377章 计划改变
两个月后，崔学全传来消息，他已经在禹水城建起了生产线，可以投入生产了。
江小棠松了口气。
万事开头难，怕就怕崔学全第一步走不好。既然他走好了，再去开拓新市场就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