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诱你成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Miss 鱼
“温礼衡他是个已婚男人!”
“那又怎么样!至少他没有欺骗过我的感情,也没有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的心!”
颜豫北的双目红得就快滴出血来,竟是再也无法控制一般冲到她的跟前一把扣住她的肩,“你对他了解多少?你又知道他的什么?仅仅是一个用谎言欺骗你而同你在一起的男人,他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还是说颜小朵,你的‘喜欢’从一开始就这么肤浅?”
他的大手捏得她的肩膀生疼,颜小朵用力挣脱都挣不开,到最后情急之下一个反手,竟然生生甩了颜豫北一个耳光。
场面瞬间僵凝。
颜父颜母都在当场,尤其是颜父,已经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颜豫北安静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没有再说什么。
颜小朵也没有想到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不是不紧张不在意自己的吗?
怎么这会儿,又好像整个人都要崩溃?
后来又争吵了些什么,甚至中间有没有人再动起手来,颜小朵统统都已经忘记,又或许并未是什么忘记,只是她能地不愿意再去想起。
她近乎歇斯底里,颜豫北也几近疯狂,两个人吵了一会儿竟然直接打了起来。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吵架,也不是第一次打架,可却是第一次这般无所顾忌地当着家中两位老人,说吵就吵了起来,再到后来莫名其妙地打了起来。
颜小朵被关了禁闭,手机被没收以后径自被反锁在自己的房间里。
起初几天颜豫北还时常从她的门前经过,只是从来不与她有什么交流,大多数时候是她气急了在门里面大喊,可在门外面的他就是不为所动,而颜父显然也因为她同已婚男人在一起的事情而觉得伤了颜面,所以间接默许了颜豫北的行为。
颜小朵求助无门,别说家门了,就是连自己房间的大门都出不去。
到第三天的时候,她终于放弃挣扎,不吵也不闹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什么节操的人,同温礼衡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从来没有问过他也没有在意些什么,包括就在几日前颜父的床前,当听说他已经结婚的事实后她竟然也没有多大感觉。
她甚至曾经想过,就算温礼衡真的是个已婚男人,对她又能有多大影响呢?
她跟他在一起本来就不是因为爱情,日后也不会到谈婚论嫁那地步去,所以只吵了三天,她就不再吵了。
颜父让王妈去放了她出来,让她当着全家人的面保证以后再也不同温礼衡来往了。颜小朵点头应了,又抬头去看坐在餐桌前始终未做一声的颜豫北。
沉吟了片刻,她还是说:“爸爸,我想要出国,出去散散心。”
颜父只抬眸看了她一眼,还是沉声道:“再过几日就是你的二十岁生日,你不是一直喜欢别府么,那就到那去办生日会,想怎么办都由你自己做主,只是不准再同温家的人来往了,他们家的政zhi立场跟我们不同,更何况他还是个已经结了婚的男人。”
颜小朵点头,反正她同温礼衡之间的感情也没有多深厚,对于他那样的男人来说她的存在简直可有可无。
……
所以温礼衡到家的时候发现一室漆黑才直觉发生过什么事情。
他一个人在门前摁亮了客厅所有的开关,又低下头去看那双好好地摆放在鞋柜前的粉红色拖鞋。
他鞋都没换便往里走,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又绕到厨房,接着又打开了后花园的小门,再然后奔上楼上的卧房,都始终安静着,没有一个人。
他有些狐疑地从楼上下来,刚刚拿出手机想要打给那个小女人,又觉得这种行为实在是太过怪异,不像是他温礼衡干得出来的事情。
他给张一鸣打了电话,问他颜小姐最近有没有找过他,还有她现在在哪里。
张一鸣一应的一问三不知,只说这么多天别说人了,就是颜小朵的电话和短信他都不曾接到一个。
张一鸣在电话里问:“温总,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温礼衡皱眉,“没事,你把我今天下午发到你邮箱的资料好好看看,最迟明天下午给我出个解决方案。”
张一鸣应了,才挂断电话。
温礼衡抬起头来,就见一屋的冷清,冷清得,怎么不太像是他的房子?
……
颜小朵是提前三天先到别府去的,那日头里,虽然对温礼衡也没什么太多的感情,可毕竟习惯了跟他一起生活,所以半夜里醒来旁边没人,她还是觉得挺失落的。
颜父是在放她出来的第一天就把手机还给她了,只是为了避免她再联系旧人,所以连带的,给她把手机号也给换了。
颜小朵拿到电话号码清零的手机,才发现自己竟然从来没有记住过温礼衡的电话号码,这下真是想联系都联系不上了,包括张一鸣。
可是静下心时她又会去想,她再怎么紧张在意这个男人也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了。温礼衡真的已经结婚,而且就是在她去“深蓝”找莫向东借钱的那一天。她也是后来自己在网上搜新闻的时候发现的。
那一天,是他同景家的二千金景薇结婚,因为不满于两家人一手包办的政zhi婚姻,所以他才会在电梯里拉住莫名其妙的自己,又推她上了床,以此来气自己的父亲。
前妻,诱你成瘾 第330章 花自飘零水自流(二十六)
原来她曾间接参加过他的婚礼。
想想都觉得是件特别可笑的事情。
颜小朵的车子一到别府,花子便领着温泉酒店的几名经理和服务员等在门口,等那辆深黑色的车一靠近,便集体鞠躬欢迎。
这间温泉酒店有一半以上的产业都是颜氏开发的,所以作为颜氏唯一的千金,颜小朵每次的到来,都能惊动整间酒店上上下下所有的人。
从小习惯了被簇拥,也习惯了被人当做掌上明珠一样放在手心里疼。大家都说她是现世里的公主,几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可也是这几年,不管她想要什么都得不到,越是想要就越是没有,所以到了后来,她反而习惯不去强求什么了。
司机下来为她打开车门,花子便穿着小碎花的和服和木屐快步上前来。
“颜桑,房间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包括三天后要用到的红酒和香槟今早也从巴黎运到了。您先回房休息一会儿,下午再同我们对对餐单好吗?”
颜小朵下车以后摘掉墨镜,才转头去看身边的花子。
花子还是r国女人婉约的模样,一副谦卑到骨子里的样子。颜小朵一看她她就向后退开,腰也弯得更低了。
颜小朵什么都没有说,径自往里面去了,花子便领着一干人等跟在她后面,直到房间门口才停下不跟。
她在房间里面坐了一会儿,才换上一件纯白色刺绣水墨花的和服,等再从房间里出来时,那头微卷的长发已经被随意松散地盘在头顶,只用一只简单的白玉钗簪着。
颜小朵一出来花子就跟上,她停她停,她走她走,那亦步亦趋的模样,就像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似的。
颜小朵回过身道:“你大可向你的主子回话,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他已经玩死我了,我这辈子都跑不掉了。”
花子仿佛受了惊吓,赶忙跪下,“颜桑,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同您哥哥……”
“不必同我说他,反正他同你在一起,不就是为了让你来监视我?他的目的达到了,花子,只是,你为了什么?”
花子红着眼睛抬起头来,颜小朵看着她那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觉得真是够了,颜豫北是这样的眼神,现在就连花子也是了。
“我、我爱他……”
“可是他爱你吗?”
花子的眼睛更红了,头也更低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颜小朵道:“他爱你的,不只是你,他还爱其他的女人,他的身边从来就不缺女人,也不缺真心爱着他的女人,所以你对于他来说就算再爱也不过如此,你越爱他就越可笑,花子,你现在可笑死了。”
颜小朵说完就走,蹬蹬蹬的木屐踩在平地上听着总有一些恍惚的味道。
她去验了酒,每一样每一种味道都是精选,就连负责运酒的经理也说,这些酒全部都是颜豫北选的,且每一种他都尝过,像他这样如此疼爱妹妹的哥哥真的已经不多见了,颜小朵也只是听着,放下酒杯转身就走。
从藏酒的房间里出来,初春的时节到处都透露着冷寒,她一个人在酒店里转了一会儿,便再也走不动般找了个台阶坐下。
坐下就开始哭,她自己也弄不清楚到底有什么好哭的,只是情绪上来了,想忍也忍不住。
她刚才其实不是有意要那样说花子的,可是不说花子她自己就死不了心,不死心那就永远没办法重新开始——她到底还是太玻璃心了,不然怎么就被颜豫北欺负了一下,她就觉得生活遥遥无期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赶紧深呼吸后站起身,她正低头整理自己身上的和服,正好听见背后有扇和式木门被人从两边打开,有人陆陆续续从那房间里出来,都是穿着白袜子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虽然不大,可还是依稀听见他们正用日语交谈的声音。
颜小朵不意与陌生人有过多接触,所以低头抬手揩过脸颊就往前走。
“颜小姐……”
张一鸣疑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颜小朵突然顿足,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身后的男声又道:“是你吗,颜小姐?”
他是那堆声音里头唯一说中文的,颜小朵本来以为在这异国他乡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听,可沉默了两秒之后转过身去,果不其然看见张一鸣正站在那几个还在门口说话的男人中间。
“真的是你!”张一鸣在看到颜小朵的一瞬笑弯了唇角,可眼角余光里去瞥自己身边的老板,后者显然全幅精神和注意力都在旁边一位正说话的r国商人那里。
颜小朵刚刚哭过,这时候小脸都是花的,额前的头发也有些散乱,被风一吹便有几缕不听话的头发挡在她的眼前,可她还是第一时间注意到张一鸣身边的温礼衡了——他还是那样高高大大的样子,款式简单却熨烫精致的深咖色衬衣,袖口被他随意挽在肘部,他说话的时候是侧对着她站立的,且张一鸣出声喊过她后,他也没有要转头看她一眼的意思。
可是颜小朵看见他却是开心的,且不管刚刚是为了什么事情伤心难过,她却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上温礼衡的。
她一碰上他大脑好像就被瞬间清零了一般,什么开心的和不开心的记忆她一样都再想不起,她就是觉得兴奋,觉得刚才再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只要看到他她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瞬间满血复活,好像小狮子一般摇着尾巴,等他来挑战了。
温礼衡还在同旁边的人说着话,直到把人一一都送走,他才转对张一鸣道:“你把刚才的要点都记一下,给国内的庄副总打个电话。”
张一鸣应声点了下脑袋,竟见温礼衡当颜小朵是透明的。
后者好像从头到尾就没看见过她,这时候同旁人说完了话,竟然转身抓着门板又进屋去了。
张一鸣一时有些尴尬,用眼角余光瞥了颜小朵一眼便准备也跟着进屋了。
这时候起风,颜小朵额前的碎发被撩得更乱了,她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两个人,尤其是温礼衡。自上次一别之后她跟他已多日未见了,他说去出公差,也不准她给他发短信和打电话,再然后她被回家关了禁闭,真是想联系他都联系不上了。
所以,他如果有给她发过短信和打过电话,就应该知道她换号码了。
她不是不想去联系他,只是觉得自己在心里可能也没那么重要,不然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来找她的。
颜小朵这样一想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可笑,颜豫北都说温礼衡已经结婚了,他有家有妻子,自己就算再坏,可总这么跟他厮混在一起到底算怎么回事啊?更别说伤害他的妻子了。
所以他不来找她,应该也是觉得同她不过玩玩罢了。
因为是玩玩的,所以不见了也就不见了。
遇见了装不认识,到省得分手时的那点难堪了。
颜小朵就站在门廊前面,眼巴巴地把那扇和式木门望着。
张一鸣进去以后本来是打算把门拉关上的,可温礼衡突然又开口道:“现在就打。”
张一鸣的动作一停,也没关门,直接走到角落里去打电话了。
颜小朵站在门廊前看着屋子里的人,看那男人目不斜视地用侧面面对着她,盘腿坐在那里,然后拿起面前的小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她就站在那里,即便只是这么看着他的侧颜也是开心的。
她想起他第一次给她做牛排,想起他后来教她做饭,还有她胡乱做过的“整一个番茄饭”。
他同她过去交往过的那些男人们都不同,他是除颜豫北外唯一一个在她的脑海里留下记忆的。
不过可惜,他是一个已经结了婚的男人,网上都能找到他结婚时被记者偷拍的照片,他的妻子景薇,也是个大美女,跟她这种乳臭味干又名声不好的小女孩一点不同,他们才是最登对的璧人。
颜小朵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笑着,又觉得心底泛起一丝丝的疼。
她抬手拂过自己的脸颊,把那些乱跑的碎发都扒到一边去,深吸了一口气才转身离开。
她也是谈过恋爱的女人,对,她已经是个女人了,再也不是小女孩。
所以她懂这些成人游戏里的规矩,反正都装不认识了,那便真当不认识吧!
……
颜小朵的身影几乎刚在门口消失,正在角落里打电话的张一鸣便抱着头恨不能往墙缝里钻了。
温礼衡前一刻还好好地拿着手里的酒杯,不过是抓过旁边的清酒小酒壶才倒了一杯,眼角余光里的那个小女人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冷冻光波瞬间侵袭了整间屋子,张一鸣不幸被这低气压扫射,还没来得及想好应对之策桌子上已经响起酒杯“砰”的一声,紧接着那拿酒的人已经迅速起身闪出屋去了。
颜小朵穿着和服和木屐,所以只能小碎步往前走,她的生母有一半的r国血统,所以她从小就习惯了这样的装束,也因为常来,所以并不会出现穿不惯的现象。
可偏偏是今天,她仿佛每走一步路脚都疼得要死,等她不小心踩着一块小碎石突然向侧面摔倒,正好一只大手伸过来将她的胳膊用力握住。
前妻,诱你成瘾 第331章 花自飘零水自流(二十七)
颜小朵抬头,微风拂乱了她的头发,可是温礼衡就站离她不远的地方,低头紧紧看着她狼狈的模样。
颜小朵用力甩开,因为重心不稳又差点摔跤——温礼衡已经箭步上前一把揽住她的后腰,就在她错愕万分的时候一把将她抓抱了个满怀。
她的身子猝不及防地撞上他的前胸,两只小手下意识地一抬,便抵上了他坚硬的前胸。
这时候的别府,周围到处都是冷寒的空气,可他还是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只有一件薄薄的衬衣。她的小手便隔着衬衣丝滑的面料贴住他的胸口,感觉那胸腔下“咚咚”起伏的心跳——那么真实而又强健,一下便烫热了她的心。
颜小朵的心热了脸也跟着热了起来。
想起那些缠绵悱恻的夜晚,想起她不断轻声哀求而他霸道起伏的模样。
因为快乐过,所以才会觉得害羞,羞得不知道要怎么当他是个陌生人。
颜小朵几乎刚一低头就被一只大手勾住下巴,向上一抬她便不得不舒展长长的眼睫毛抬抬眸看他。
“羞什么?”
温礼衡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她更觉得无地自容了。
想躲又躲不掉,所以她只能眼睁睁地抬头看着他。
这一看,她才惊觉真是好多天不曾见到他了,眉眼还是那个眉眼,竟不知道怎么的让她鼻头都有些酸酸的。
骄傲的小女人,脖颈一仰道:“谁羞了?我看是你想多了吧!”
温礼衡也不反驳,只是紧紧盯着她娇红的脸。
仿佛过了很久,才听见他的声音:“两斤米,喂不熟一个白眼狼。”
说话的时候,右手微微使力,在她腰间用力一掐。
颜小朵疼得眉眼都皱起来了,刚才明明想哭,这时候却又想笑,“谁吃你两斤米了?拿出证据来!温礼衡你太恶劣了,是你不让我给你打电话发短信的,现在又凭什么说我是白眼狼?”
温礼衡一声轻哼,看着她危险地眯了下眼睛,“你换电话了?”
“对、对啊!”
“很好,我不让你发短信打电话,你就故意换电话气我是吗?”
“谁、谁会那么无聊啊!我就是……我就是觉得现在这个电话号码更好罢了。”
“颜小朵你撒谎的样子真的很假。”
温礼衡一出声,颜小朵的脸都要红了。
她用力将他推开,才站在与他一步之遥的距离吼道:“你撒谎的样子也不见得有多好看啊!温礼衡,你都已经结婚了!”
场面一瞬冷了下来,他看着她道:“谁告诉你的?”
颜小朵摸不清他现在脸上的情绪到底意味着什么,本来刚刚初见到他的时候她还挺开心挺感动的,可一靠近他就觉得这男人浑身上下都是低气压,他总喜欢拿话冲她,她也不是吃素长大的,所以针锋相对几乎成了他们相处的行为模式。
她喜欢刺激他,也喜欢看他打破平静为她又喜又悲的模样。
可惜,那个“喜”字她只偶尔在他脸上见过,还是她偶尔做错事惹他发笑的时候,其余时间他都不喜不悲,甚至严肃起来还有些凶狠。她是见过他在外面对其他人时的模样,尤其是工作时,他那副势在必得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明样看着还是挺瘆人的。
所以那个“悲”字她还没在他的脸上看到过,她想,一个平常这么严肃这么会控制自己的男人,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为什么人所悲的时候,她还是挺好奇那时候的他会是什么模样——能让这么看似无坚不摧的男人去悲,那还真是不简单啊!
颜小朵想着就有些激动,再去看面前那个双目锐利得都快放箭射死她的男人时,又觉得想要在他脸上看见“悲”这种情绪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的腰板挺直,“没谁告诉我,是我自己在网上查到的。”
“你查我?”
她有种被冤枉了的感觉,“没有刻意去查你,再说了,你结婚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情,我随便在网上一搜就到处都是,凭什么我就不能搜了?你想把我当傻瓜是吧?”
话到这里就有些难堪了,不论是温礼衡还是颜小朵,谁都不想再把话题接下去了。
“嗯。”仿佛过了很久之后,温礼衡淡淡应了一声。
他的不卑不亢反而显得她有些歇斯底里,颜小朵也不知道应该要说什么,边城的男人都有三妻四妾的习惯,就连简竹家的那位也是,以后还有可能再有别的妻子。
可她虽然从小生活在边城,骨子里却是把自己当成申城人的。
她是在申城出声跟长大,观念里也只接受得了一夫一妻制这种简单的东西。这时候看温礼衡对于婚内出轨完全不痛不痒的姿态,她也是醉了,原来这世上最可恶的人其实不是小三儿,而是那些找小三儿的小瘪三。
“那你还跟我在一起?”
温礼衡沉吟,“不是你先来找我的吗?”
“就算是那样,可是你也没有告诉我你结婚了啊!”
“我结婚了……这件事跟你我之间有关系?”
颜小朵瞪大了眼睛,有些话听本人说出来那还真是不一般的醉人。
温礼衡正色道:“颜小朵,我的地方不是酒店,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她抬头怔然地看着他,本来刚才还挺开心挺快乐的,这时候却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心疼。
“我知道,是我先来找的你,可是,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啊!你有妻子,你应该跟你的妻子在一起,而不是跟我,我是小三儿啊!”
温礼衡疑惑,“你是小三儿吗?”
颜小朵简直目瞪口呆,“我不是小三儿吗?我、我跟你都那样了,就算你跟你的妻子都不去在意,可事实就是这样,我是破坏你们婚姻的无耻小三儿啊!你觉得这样还没有问题?”
温礼衡这才低头,轻笑起来,“我何时同你在一起?还有我同景薇,我们的婚姻关系谁也破坏不了,包括你。”
如果说语言能成为一把刀的话,温礼衡他现在一定正拿着七八把刀狠狠刺向她的心口。
颜小朵难得觉得自己无言以对,他说的话没错,一句都没错,他们不是因为互相喜欢而在一起,也不存在什么利益关系,她甚至也想不起同他之间的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跟他待在一起。
温礼衡迈步上前,颜小朵便下意识退后,也不抬眼去看他的眼睛。
温礼衡的脚步在原地一顿,眉头微微一皱又恢复平静。
颜小朵也说不出来自己此刻到底是什么心情,本来应该轻松的,至少也不会觉得又被人怎么。可她现在就是觉得心口又疼了,遇上一个颜豫北还不觉得够,眼下的温礼衡更是让她无语。
原来这个世上真的还有比她更没心没肺的人,温礼衡的理所应当,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玩具一般任人丢弃毫不被在意。
温礼衡等了半天才终于等到颜小朵转头。
她说:“嗯,原来是我想多,我以为在一起了就叫小三儿……不对,我们那都不算是‘在一起’,就是一起玩个游戏,你的意思我懂,我都明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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