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诱你成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Miss 鱼
她脸红心跳得还没来及说句什么,他已经在她的小脸上掐了一把,“换了手机……所以不记得我的电话号码?”
她从来就怕这男人比一般人都敏锐的神经,这时候被他揪住小脸,更是觉得无地自容了。
“什、什么啊!是你叫我不要给你发短信打电话的!”
“哼!”温礼衡冷笑了一声,松手又在她的唇上轻点了一下,抬眸去看她低低的双眼时竟然目露凶光,“以后上chuang之前先背一遍电话号码,再记不住……”
他的话没有说完,转身就走了。
只余颜小朵一个人在原地踟蹰了半天,明明觉得挺开心的,可还是被他刚才说话时凶狠的模样给震慑住了——再记不住……他还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
花子就明显感觉到了颜小朵的开心。
没有她刚到别府时的抑郁,她自从泡完温泉回来,整个人都是开心。
花子举着吹风筒帮她吹头,颜小朵便低头拿着手里的电话赶忙把温礼衡的电话号码给输了进去。
输进去的时候又想,直接叫“温礼衡”可不行,不管被谁发现了都不好,颜家是同顾家站在一起的,而温家太强悍,是站在对立面的。且不说他温礼衡是一个已经结了婚的男人,光两家这样敏感的身份,她同他在一起混就不是件恰当的事情,不过他好像还不知道她就是颜佑宁的女儿,只当她是边城哪家可能还说得过去的有钱人家的女儿,仅此而已。
那她该叫他什么好呢?
他的名字其实听上去挺儒雅的,礼衡,礼衡,也还蛮好听的。
可是他那人平常给人的感觉真跟儒雅搭不上边,大概稍微对他熟悉一点的人都挺怕的。
而且他万年大冰山的模样,严肃跟不严肃的时候都挺不苟言笑的,一般人看着还是比较难接近了。
想了想,她干脆在手机上输入了“石头”两个字。
石头,可不就是他么,又臭又硬的石头。
颜小朵输完了这两个字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小手忍不住抚上自己的双唇,想起前一刻还在那温泉池里发生的一切,她就觉得整个人好像又热了起来。再碰上自己的唇,她又想起他临别那时在汤池旁边吻她的情形。
他的唇那么柔,那么软,有时候霸道,有时候则温存——她缓缓闭上眼睛,开始努力回想他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还有记忆里白雾茫茫的一切,那盏昏黄的灯光静静照耀着假山石的一切——再然后她突然睁开眼睛。
是他!
十七岁那年的别府,那个吻过她在她记忆里留下惊鸿一瞥的男人,到最后也没有让她看清楚和记住的长相……原来那个人是他!
颜小朵突然便回忆起那时的人和景,她还记得后来也曾在什么地方遇到过他,只是她忘记了,他却还记得她。
“石头,原来我们早就认识了……”颜小朵开心起来。
花子亲见着她的开心,直到见她在自己的手机上输完“石头”两个字后才万分疑惑地道:“z国人的名字还真是博大精深,怎么会有人叫这个名字?”
颜小朵不意被别人窥探了自己的秘密,赶忙把手机屏幕贴住胸口,“关你什么事情?”
花子盯着她看了半天,才yu言又止,“颜桑,您的哥哥他……他让我好好照顾您。”
“是照顾我还是监视我啊?”颜小朵已经不要花子帮她吹头发了,径自从榻榻米上起身,奔到门前去把门拉开,“现在我要睡觉了,你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快点回去给他打电话吧!”
花子依然保持着跪在原地的姿势,仰起头来看她,“我知道您同您的哥哥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因为我的母亲也曾服侍过您的母亲,她过去也住在这间屋子里。”
颜小朵不想当面被人把脸皮撕破,她爱颜豫北这件事情,是从小就藏在她心灵最深处的秘密,她从来不敢跟任何人说,更别说被人提起。
“你住口!现在半夜三更的你同我说这些?我累了,我要睡觉了,花子你就出去吧!”
花子只得起身走到门口,颜小朵正要把门拉上,前者又扑上来道:“其实我跟您哥哥……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可是话才说到一半,和式木门就被颜小朵给拉关上了。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也什么都不愿意去想。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情愿有些话从来没有说出口就好。
没有说出口,就不用回头。
那也许她爱着颜豫北这件小事,便可藏在心底,永远都不被外人发现。
她也觉得,自己只要不去想,就能不疼不难过了。
……
所以温礼衡开始打喷嚏时,张一鸣那震惊的眼神都再再显示着对于这位颜小姐的佩服啊!
吃过了早餐以后温礼衡似乎整个人都不舒服,铁打的男人打喷嚏也就算了,竟然连鼻头都是红的。
张一鸣几次按捺住想掏出手机为这位温大总裁拍一张照的冲动,他跟在他身边没有八年也有十年那么久了,几乎就没见他生过病来着,尤其是病得这么萌。
“再用这种猥琐的目光盯着我,我就赐你一双瞎眼去报工伤,让你下半辈子都不用愁,嗯?”
张一鸣才端起咖啡杯的手一抖,在对上温礼衡的凶光时差点洒了自己一身。
张一鸣赶忙放下咖啡杯道:“不用不用,谢谢温总,我比较喜欢靠自己打拼。常言不都有道‘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剩下的九十分都是靠长相的,我要瞎了就真得饿死了,不要不要,温总,我现在活得很开心。”
温礼衡一声冷哼,喝了口面前的咖啡,“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段子手。”
“这都是颜小姐说的,以前我跟她不对付,她讽刺我的时候就说过‘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剩下的九十分都是靠长相’,我是把她的话给记住了,她其实是说来骂我的。”
温礼衡不怒反笑,“她说的都是些什么鬼。”
张一鸣等着看温礼衡发火,就算不是发火,也应该冷漠到不屑一顾。
可惜没有,他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是特别特别好,从他上次谎称“出差”之后一直到现在,大概心情最好的时候就是现在吧!
有车到温泉酒店的门口来接温礼衡,他跟张一鸣便上车坐在那里等着。
其实张一鸣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等什么,就是见他抬表看时间的时候,温泉酒店的老式木门里突然走出来一个穿着复古褶皱长裙,戴着大檐帽和墨镜的纤瘦女孩。
颜小朵一出来就去拉后座的车门,待坐上车子以后转头对温礼衡笑笑,才报出一串数字,然后仰着骄傲的小下巴看着他,满脸鄙视的模样。
温礼衡笑起来,单手撑住下巴转头望着窗外,叫司机开车。
这是张一鸣今天第二次见温礼衡笑,就跟看了鬼片一样惊悚。
颜小朵这时候凑上前,卡在座位与座位之间对着张一鸣道:“张助理,你其实在心里默默鄙视我很久了吧?”
张一鸣被她一吓,慌忙转头立刻撞到了她的大帽檐上。
“你心里一定在想‘嘿!小表砸,怎么会这么不要脸啊!老来缠着我们温总,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么,你这样算什么,小三儿啊?’”
张一鸣彻底皱成一张苦瓜脸,从倒后镜去看后座里的温礼衡,后者还是保持着原来撑下巴看窗外的姿势,没被手挡住的眼里全都是笑意,显然已经放纵了颜小朵这么欺负自己。
换做往常,他早同她急了,而他的心里也确实这么想过,温总在外面的女人,他从来就不放在眼里,即便就连温总,他自己都不在意。
可是,偏偏是面前的这位颜小姐,张一鸣觉得他自己鄙视也不是,不鄙视也不是。
温礼衡除了妻子景薇,在外面确实是还有别的女人。
可是那之中,却没有一个人,像面前这位颜小姐同他的关系那么令人捉摸不透。
前妻,诱你成瘾 第335章 花自飘零水自流(三十一)
张一鸣又从倒后镜里看了眼后面的男人,看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般伸手来拉了拉卡在座位中间的颜小朵。
温礼衡拉住了颜小朵的手,把她的手叠在自己掌心上,在五指交握。
“中午想吃什么?”
张一鸣简直差点被他家大总裁这句温柔中带着宠溺,宠溺着又充满无限温情的话给吓弯了。
颜小朵看见他惊慌失措才觉得满意,过去张一鸣就不太把他放在眼里,她这人记仇,得记着,然后一次吓得他以后再也不敢怠慢自己。
虽然她也不确定这次回国以后同温礼衡之间还会不会有别的牵扯,可是她现在还在别府,在别府就可以暂时不用去理会国内的事情。不管他是有妻子还是有别的什么都好,她跟他本来也不会有以后,只要开开心心地抓住现在,她觉得这比那些虚无缥缈得感情都强多了。
“我知道六本木有一间寿司店虽然只有十个座位,却被米其林评定为再远都值得去吃的三星餐馆,我想吃那个。”颜小朵终于不再去看张一鸣,而是坐回自己的位置。
温礼衡沉吟,“东京,有点远。”
“嗯,而且要至少提前一年预约呢!每次我想去的时候都没有位置,又觉得一年太长,可能到那时候我已经不想吃了。”
“所以从来没有预约过?”
颜小朵笑起来,“一年时间那么长,谁知道一年以后我还会不会想吃那个啊!与其因为一个约定而牵绊自己一年,让自己时刻想念着那么遥远的事情,到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去期盼什么,这样得不到吃,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了。”
温礼衡没有说话,张一鸣却迅速反应,用手机搜索出别府这里最有名的一间寿司店递给温礼衡看。
温礼衡没接,甚至眼也没抬,只是看着颜小朵好半天,然后把她戴着的能遮住半边脸的墨镜摘下来,看着她漂亮的大眼睛,低头去吻她的唇——颜小朵也没有拒绝,只觉得这日头里,被人喜欢被人疼爱的感觉其实还不赖了,又管他与自己有没有未来,反正她现在就是挺喜欢现在的他。
温礼衡带她去谈生意,有时候她是乖巧地坐在一边,有时候也会天马行空地过来打岔,说一些自己都不着边际的话,听得对方云里雾里的,可温礼衡竟然好脾气的也从没与她发过火,就任她说任她发挥。
中午几个人去了附近的居酒屋,还算正宗的日式小店里,颜小朵一进去,就见里面各色人等,想着又是生冷的食物,便往门边退。
“怎么了?”温礼衡刚到门前,撩起白底鲤鱼花的门帘看着她的眼睛。
颜小朵摇了摇头道:“里面太多人了,我们还是去吃旁边的定食吧!”
温礼衡只看了她一眼便错开身子往里走,十分热络地同店中间正在为客人握寿司的老板打招呼。
那老板是块头极大的r国男人,人虽然看上去挺壮实的,但人却极为干净讲究,一见温礼衡来就招呼旁边的徒弟出来收拾地方,为温礼衡提前预留了几个最好的位置,才弯腰对颜小朵道:“哇啊!这位一定就是温桑经常提起的颜桑,特别爱吃寿司的那一位。”
颜小朵有些莫名其妙地指了指自己,又去看温礼衡,后者已经不再理她,径自走到位置上坐下,颜小朵的大檐帽和墨镜早就摘下来了,这时候只穿着一条复古的长裙,头发也像是赫本一般盘起来。
她走到温礼衡的身边去,指了指他,又指自己,“他经常提起我吗?你好,我叫颜小朵,颜是颜色的颜。”
那老板分外热情,取了黑色的磁盘往他跟她的面前一放,“温桑是目前为止来我店里唯一不吃寿司只吃乌冬的奇怪人呢!几天前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为他握过一只寿司,鲔鱼寿司,要知道这个季节的鲔鱼可是最好的啊!可是他不吃,无论我怎么强迫他都不吃,甚至还浪费了我店里的乌冬,他也没有吃完!”
壮壮的寿司店老板说起那段记忆简直深恶痛绝,面上的表情也丰富到了极点。
颜小朵看他那副绘声绘色的模样也觉得好玩得很,忍不住用日语搭腔道:“索黛丝内?这么糟蹋美食的人简直不能容忍!”
小老板简直跳起来道:“说得没错,可不是么!所以我当时就问他,为什么要糟蹋鲔鱼,还有我的乌冬啊?他当时就回我,他不喜欢吃生冷的食物,他就是来看看而已,看什么人会像那位一样喜欢吃这些东西。”
颜小朵张大了嘴巴,“那结果呢?”
“结果他旁边的助理先生就说,喜欢吃这些东西的人姓颜,是一位姓颜的小姐。而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被你美丽的外表和出众的气质所吸引,像你这么美丽的小姐,一定就是那位助理先生口中的‘颜桑’。”
颜小朵几乎笑得合不拢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没错,是我,我就是颜桑,老板给我来几个鲔鱼寿司,要最肥最美的,我喜欢得很。”
那壮壮的老板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突然一边“蹬蹬”地踩响他的木屐,一边用极夸张的动作和表情边唱歌边开始握寿司,“这个季节的鲔鱼美啊!鲔鱼,完美的鲔鱼美啊……”
那些本来安静用餐的上班族有些竟也跟着他的节奏打着拍子或者唱了起来。
店后美丽的老板娘穿着花色的和服端酒出来,一边为客人倒酒,一边也拉了个几个客人当场跳起舞来。
老板越唱越欢快,老板娘也越跳越开心了,有人拿出和式的小团山边打着节拍边加入阵容——颜小朵其实挺喜欢这种开心快乐的氛围了,可她身边的温礼衡却露出了一张特别惊恐的脸——他用餐时,尤其是午餐,一向讲究高雅的环境和安静的氛围。这里这么多人也就算了,周围的人竟然还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不正常。
张一鸣已经明显感觉到温礼衡的不适了,若说刚才进来的时候还能忍,这时候简直是达到忍耐的极限,脸色绷得死紧,看这一屋子的人就像看着刚从神经病院里偷跑出来的患者似的。
“我们走!”他刚一起身,就被那冲过来的美丽老板娘给截住了。
老板娘还在跟着节拍一边跳舞一边邀请用餐的客人,她一只手伸向颜小朵,另外一只手却正好拦住了温礼衡。
温礼衡简直惊恐了,张一鸣迅速闪身到他跟前,真是怕他家boss一个没有忍住,当场动手打人。
可是颜小朵却兴奋得不行,似乎极容易就融入进了这样的大环境里,她接替了老板娘的工作,绕开张一鸣盛情邀请温礼衡同她一起跳舞。
温礼衡看她的模样就像看怪物,搞不懂她怎么能跟一群神经病为舞。
颜小朵却压根儿不把他警告的小眼神放在眼里,而是继续去拉他的手道:“没事,你不会跳舞没关系,你跟着我的节拍,只要好玩就行了。”
张一鸣还是怕他家boss会抬手打人,却见颜小朵踮起脚尖凑到温礼衡的耳边道:“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居酒屋就是讲求家的温馨舒适和自由感,r国的很多上班族平常工作都很严谨,压力也特别的大,每天只有在这里的时候才是他们最放松的时候,所以久而久之,很多居酒屋都养成了习惯,只要客人进门就是进来放松的,唱歌跳舞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温礼衡还是听不进去,执意要走。
颜小朵只好抓着他的手道:“礼衡,其实你也累了,这里没有别人。”
温礼衡一顿,怔怔看着她的眼睛。
颜小朵又笑道:“所以你只要抓着我的手就行。”
抓着我的手,让我带着你,这里没人认识我们,只要开心就行。
……
温礼衡还是在颜小朵生日的前一天就离开了。
因为别府的工作结束,突然要转战东京,到他不得不启程离开的时候,颜小朵还是偷偷去了与他约定的房间。
淡黄色的榻榻米上,他的衬衫歪斜,她和服的衣襟则被他拉扯得松松散散地挂在两边。
他要她背她的电话号码,一遍又一遍。
他的吻就落在她的颈间,湿热而绵密,几乎灼烫了她全部的灵魂。
颜小朵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大手在她的衣服里钻,顺着她雪白滑腻的肌肤抚过她微染薄汗的毛孔,再到刺激得它们恨不能全都为他呐喊。
颜小朵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轻吟,着急想去扯他身上的衣衫。
“唉!”温礼衡却伸手打开,吻依然在她的颈间徘徊,一只大手挡住她伸来揪扯住他衣衫的小手,另外一只则钻在她衣襟下方,毫不避讳地捏住其中一只小白兔细细地揉,嘴里含糊不清地问:“第二个数字是什么?”
她整个人简直要疯狂,“5!是5,嗯……”
他的吻又落下来一分,她每答对一个数字他便越发凶狠,好像不到把她逼疯便不罢休似的。
颜小朵衣衫散乱,海棠花的和服散落在榻榻米上,身前的衣襟早就打开,把她洁白的肌肤都暴露在空气之中,却偏偏手上的袖子还在,腰上系着的那根带子也没有完全解开。
……
ps:来投个票吧!颜豫北和温礼衡两个男人你们更喜欢谁?可能会决定结局的走向哦!呵呵~
前妻,诱你成瘾 第336章 花自飘零水自流(三十二)
温礼衡的头越埋越下,她的两只小手只能无助地垂在身体两侧,等他热热的吻和呼吸不断袭来,无助地抬起一只小手,用手背轻掩着自己不断喘xi轻吟的双唇,却越发无法遏制地随着他的亲吻颤抖起来。
“不、不要了……唔……”她的眼里都是慌乱,情yu之于她的一切她还没有办法全然负荷,尤其是他在她身上点燃的每一簇火苗,都像瞬间便能将她燃烧殆尽似的。
那一晚,就在这样的情yu纠缠当中度过。
温礼衡极尽挑dou之能事,又难得地特别顾及她的感受,令她在整个过程中简直快乐得就快不能自已。
她累了,泱泱靠在他的肩头小声喘xi,半天说不出话。
他便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脊背哄着她,抱着她仰躺在榻榻米上。
颜小朵累极了便像只慵懒的小兔子,安安静静窝在他的怀里仰头看他。
温礼衡的胸膛不断起伏,也在平稳刚才混乱的气息。低下头去,看见她睁得大大的眼睛,“看什么?”
颜小朵又仔细盯着他瞧了半天,才凑到他跟前道:“你喜欢我吗?”
温礼衡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一句话都没说。
颜小朵抬手抚上自己的额头,顿了顿,才低下头去,也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之后温礼衡才轻轻出声道:“喜欢是什么?”
她又仰起头来,睁大了眼睛,“你没喜欢过谁吗?难道你过去就没有喜欢的人吗?”
温礼衡看着她,继续一言不发。
颜小朵单指去挑他的下巴,笑得像花一样,“哎呀!原来你真没喜欢过谁啊!看不出原来你是这么纯情的。”
她说完了就低低地笑,花枝灿烂得像个小狐狸精似的。
温礼衡微眯了下眼睛,突然低下头去吻她,总觉得心都是暖的。
颜小朵便继续笑,两个人又吻了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天亮以前,颜小朵开始做梦。
梦里都是这些年她同颜豫北的一切,开始是和睦又相亲相爱的兄妹,到最后她自己捅破了那层纸,到后来的相知相处,再然后又分开——横亘在她与他之间的问题总是那样多,似乎越想爱就越没有办法在一起。
她疼过爱过又醒了,再然后,她遇到了温礼衡。
温礼衡,他也算不得实际意义上的好人,明明有妻有家,可却还是惹了她。
颜小朵想着梦着,莫名其妙就开始头痛了。
她不停地叹息,不停地摇着疼痛的脑袋,忽然一只温热的大手覆上来,先是揉着她的眼睛,然后是太阳穴的地方,直到她紧绷的神经慢慢舒展开来,再是一个温暖的怀抱,那夜里,她才慢慢好了起来。
天亮以后张一鸣过来敲门,颜小朵睡得迷迷糊糊的,只呜咽了一声,连眼都没抬一下,便往温礼衡怀里钻。
温礼衡抓起一旁散落在地上的手表看了一眼,才轻声对屋外的张一鸣说他知道了。
张一鸣走开,温礼衡低头,试着把她的手脚拿开,她却呜咽一声缠他缠得更紧了,漂亮的脸颊红扑扑的,就像一只等人采撷的红苹果。
温礼衡忍不住,又低头吻了她,从额头到鼻尖再到脸颊,细细的,绵长蜜意的,越吻便越觉得她的脸颊真是香,几乎令他yu罢不能了。可惜时间不等人,他还有公事要处理,马上就得离开。
颜小朵睡到日上三竿才睁开眼睛,手边的电话早就已经没有电了,等她在地上摩挲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手表,才知道自己已经睡过中午了。
环视周围一圈,不只人影全无,就连那个男人本来挂在门边衣帽架上的外衣都不见了。
颜小朵有些恍惚,盯着空荡荡的衣帽架看了很久,等确定这屋子里就剩下自己一个人,而他已经悄无声息地丢下她一个人走了,她才拢着身前的薄被,忽闪着眼睛,低低的,好像心都疼了。
反正他也就是别的女人的男人。
所以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连跟她说一声都是没有必要的。
算了,颜小朵,反正不过就是个男人,一段露水姻缘罢了。她本来也没想过要与他怎么,爸爸也明确表示过不希望她跟有妇之夫在一起搅和,到不如当这几天的一切都是场梦,做完了便算了。
颜小朵低头去捡自己的衣服,这一低头,才听见“啪嗒”两声,纯白色的被子上顿时晕开几朵水花,她默默怔了一下,还是一言不发地起身把衣服都穿好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