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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夺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鸣岐山
“恭请新皇就位!”
严格来说,诚德帝是个颇为寡恩之辈,在位期间,还真就不曾对天家宗室或是极品朝臣们格外施恩过,他的死,于众人而论,也就不会有甚悲伤可言,大家伙之所以大哭大嚎,无外乎都是在做戏罢了,这不,张廷‘玉’才一下令,除了弘晴尚在悲切之中外,余者瞬间便安静了下来,对此,张廷‘玉’也就只能在心中感慨人情冷暖一番,但却绝不敢宣之于口,但见其恭谨地抢到了弘晴的身前,躬身催请了一句道。
张廷‘玉’的恭请态度虽是无可挑剔,然则弘晴却并不为所动,依旧在悲切地哭着,没旁的,此乃大宝传承之规矩,自是不能一请便就位的,终归得所有朝臣们再三催请之下,才能玩上一把半推半就,虽说是虚伪至极的繁文缛节,但却是万万不能免的,若不然,便有着狂傲之嫌,那是要遭人诟病的,对这么一套,弘晴心里头虽是不屑得很,却也不愿有所违背,还真就只能是无奈地接着往下哭着。
“恭请新皇就位!”
“恭请新皇就位!”
“恭请新皇就位!”
……
这一见弘晴不肯站将起来,跪在其身后的诸般人等不管愿意不愿意,少不得要照着剧本往下演,一迭声地催请不已。
“唉……,皇阿玛啊,您将如此大任‘交’托于孩儿,实令孩儿惶恐难安,今,诸般臣工们又如此苦苦相劝,孩儿也只能是勉为其难了。”
有了诸般臣工们的再三催请,弘晴也就有了起身的理由,但见其感慨了几句之后,终于是站起了身来,一旋身,已是面带悲戚之‘色’地朝向了跪在地上的诸般人等。
“诸般臣工叩见陛下!”
一见弘晴终于是起了身,张廷‘玉’暗自松了口气之余,也自不敢耽搁了礼数,但见其运足了中气地便断喝了一嗓子。
“臣等叩见陛下!”
张廷‘玉’这么一喝令,众极品朝臣们不管心中作何感想,那都是得赶紧磕头见礼不迭的,若不然,便是大逆不道之罪。
“众爱卿都不必拘礼了,朕初登大宝,还须得诸位股肱之臣鼎力协助,以保我大清社稷万世永昌,朕在此拜托诸公了。”
弘晴本就是长袖善舞之辈,这会儿登基原就是顺理成章之事,该说甚言语自是早就准备停当的了,一番抚慰的话语自是说得个煽情不已。
“陛下圣明,臣等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弘晴说的是套话,诸般臣工们答的自然也是套话,一番应对下来,自然不会有甚差池可言。
“众爱卿之忠心,朕素来是知道的,卿等不负朕,朕自不敢有负众爱卿,此皆后话,姑且不表,今先皇已丧,终归须得拟个谥号,至于朕的年号么,也须得由众爱卿拿出个章程来,如此好了,衡臣,尔且将笔墨纸砚分发下去,由众爱卿各自拟了,朕是好的,也就用了。”
对于诚德帝的谥号以及弘晴自己的年号,弘晴心中其实早有章程,不过么,为了显示一下新皇体恤众臣的良苦用心,该做的姿态还是须得做到极致的,虽说尽是些虚头巴脑的繁文缛节,却偏偏就是天家政治所必须之事,对此,弘晴虽不屑,却也断不会违背了去。
“陛下圣明,臣自当遵旨办理。”
弘晴既是开了金口,张廷‘玉’自不会有甚异议可言,紧赶着应了一声,便即退到了一旁,指挥着一众太监们下发事先早已准备好的笔墨纸砚等物,殿中自不免便因之起了一阵的‘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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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夺嫡 第1080章 事了拂衣去
“诸位爱卿写得都不错,想来该都是用了心的,只是朕却以为皆略有不足,实难概括先皇之彪炳青史之伟业,众爱卿应是知晓的,先皇在位时日虽不长,可武有平西患之大能,文治又有造福万民之伟绩,实我大清承前启后之明君也,更兼心地纯仁,宽厚御下,故而,朕以为当以仁宗为谥号,众爱卿以为如何哉?”
让众极品朝臣们皆拟谥号、年号,显示的是弘晴身为帝王的兼听,至于大主意么,显然还得弘晴自己来拿,而这则是显示帝王的尊严,尽管只是个小小的动作,却已是明白无误地宣示了君臣之分际,当然了,在有所决断的情况下,也还须得再过问一下群臣们的意见,以此来显示一下宽仁之意,这等简单的御下手法,于弘晴来说,自然算不得甚难事儿,这当口上耍将起来,当真是顺溜得很。∑
“陛下圣明,臣等皆无异议。”
弘晴既是发了话,诸般人等自是不敢在此际冒出来反对,没旁的,新君登基往往都要立威,自是没谁乐意去当那个被立威的靶子,这不,没见一向喜欢跟弘晴唱唱反调的四爷父子如今都老老实实地趴在那儿,其余人等又怎敢在此际胡言的,自然是弘晴怎么说怎么对了的。
“嗯,那便好,此事便这么定了,至于朕的年号么,诸位爱卿所写,朕亦是都看过了,皆有可取之处,只是朕觉得或许还能更好些,唔,衡臣,灵皋先生,您二位都是擅文墨之人,且就为朕各拟一个好了。”
对跪在下头的诸般朝臣们,施恩只是附带,大体上还是以打压为主,要的便是让众人明白君与臣之间乃是一天一地的差别,可对于张廷玉以及方苞这两位两朝元老么,那自是须得以拉拢为主基调,此际将拟年号的事儿郑重地拜托二人,无疑正是此等用心之体现。
“陛下向以振兴社稷为重,故,臣提议便以乾隆为号好了。”
张廷玉乃是心细如发之辈,显然早就料到了弘晴可能会征询自己的建议,自是早早便在心中想好了章程,这会儿听得弘晴问起,应答起来自是快捷得很。
呃……,我晕,不会罢,这都能想得出来!
这一听张廷玉将“乾隆”的年号道出,弘晴当场便被狠狠地噎了一下,眼珠子险些都有些转不动了,敢情抢了弘历的江山,莫非就得继承这么个年号不成?
“嗯,衡臣所取的年号倒是响亮,只是朕用着未免有些太过自矜了些,姑且先搁着,若是没更妥帖的,就依衡臣好了。”
弘晴辛辛苦苦二十余年,好不容易才坐上了皇位,自是怎么也不肯连“乾隆”的号都冒了去,不过么,为了照顾张廷玉的面子,倒是没直接否定了去,可委婉的言语里却是明显透着那么个意味在内。
“皇上圣明。”
张廷玉最擅长的便是善体圣心,只一听弘晴这般说法,便知弘晴对“乾隆”这么个名号不感兴趣,自不敢再多啰唣,也就只能是恭谨地称颂了一声了事。
“灵皋先生,您可有甚好点子否,且请说来与朕听听可好?”
诚德帝尚未入殓,年号之事当然不能久拖不决,弘晴自是不会去理睬下头诸般朝臣们的意见如何,直截了当地便将问题丢给了方苞。
“回皇上的话,老臣以为如今天下承平,四海绥靖,乃和之意也,陛下龙潜之时,又有仁亲王之号,不若便起‘仁和’好了,此老臣之浅见也,还请陛下圣裁。”
方苞显然也已是早就在心中打好了腹稿,这会儿听得弘晴问起,自是答得丝毫不慢。
“嗯,仁和,人和,好,那便这么定了,如今要紧的是为先皇大敛,年号一事过后再行了去也罢。”
弘晴乃心思敏锐之人,自是一听便知方苞这是在借年号一事进谏,希望弘晴能以和为贵,一是莫要轻启战端,二来么,也是希望弘晴莫要在朝中大开杀戒,对此,弘晴表面上虽是很爽快地接受了方苞的提议,可心底里其实却并不以为然,只不过在这等时分,弘晴也自不愿多言那些旁的事儿,也就只是随口应承了一句道。
“举哀!”
弘晴既是提到了大敛之事,身为遗诏执行人的张廷玉自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赶忙扯着嗓子便高呼了一声,刹那间,原本安静的大殿里顿时又是一派的嚎哭之声……
辰时不到,天才刚蒙蒙亮,原仁亲王府门前却已是挤满了人,以福晋海兰珠打头,后头依次站着曹双儿、清涟、倩儿等数名侧福晋,再后头则是永隆、永明等八个阿哥以及三位格格,至于府中有职事的管事之类的则列在了最后,满满当当数百号人生生将府门前挤得个水泄不通,此无他,概因今儿个是仁和帝回龙潜之地接家眷入宫的大好日子,尽管因着诚德帝昨儿个新丧,诸般人等都身着孝服,也不敢肆意说笑,可人人脸上都满是掩饰不住的喜色
“皇上驾到!”
辰时正牌,随着一声喝道响起中,御驾已是转进了照壁,诸般人等自是不敢怠慢了去,全都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
“妾身(奴才们)叩见陛下。”
御驾方才刚停稳,自有随侍在侧的李德全殷勤地跑上前去,恭谨万分地掀开了轿帘子,又低眉顺眼地服侍着弘晴行出了轿门,一见及此,跪在府门前的众人赶忙照着朝规便大礼参拜不迭。
“都免了罢。”
昨儿个闹腾了整整一宿,光是哭灵便哭了七八回,饶是弘晴身子骨强健,也真有些吃不住劲了,只是初登大宝,精气神却还算得上不错,这一见诸般人等跪迎在面前,心下里也自颇多的感慨,只是这当口上,弘晴显然不欲多言,仅仅只是虚抬了下手,声线微哑地便叫了起。
“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弘晴既是开了金口,诸般老少人等自是得赶紧照着朝规谢了恩,此乃题中应有之义,却也无甚可多言处。
“夫子何在?”
弘晴人虽疲乏,可精神却并未不济,只扫了众人一眼,立马发现陈老夫子并不在其中,眉头不由地便是一皱,有些个不悦地便开了口,当然了,并非是生陈老夫子的气,而是对众人居然不请陈老夫子出席这等场合感到不满。
“皇上明鉴,妾身是一早便通知了夫子的,夫子也说定会出席,头前妾身还着人去请,只是后头事儿忙,妾身实是不曾注意到夫子并未来,是妾身的失误,还请皇上惩处。”
一听弘晴言语中满是不悦之意味,福晋海兰珠自不免便有些慌了,赶忙站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解释了一番。
“罢了,卿只管安排着入宫事宜好了,朕自去别院走走。”
虽尚不曾册封,可名分却已是定了的,海兰珠身为福晋,自然是正宫之人选,母仪天下之人,再怎么着,弘晴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发作于其,也就只是随口吩咐了一句,便即抬脚行上了府门前的台阶,只领着李德全等几名太监便往原诚亲王府的别院行了去。
“奴才叩见陛下!”
弘晴方才刚行到书房附近,早已瞧见动静的书童枫凌紧赶着便领着数名小书童抢上了前来,恭谨万分地便是一个大礼参拜不迭。
“免了,夫子可在?”
弘晴急着要见陈老夫子,自是无心去理会枫凌等人的殷勤,摆手示意了一下,便一边往书房行去,一边随口发问了一句道。
“回陛下的话,夫子先前还在,一炷香前刚离开了书房,并无旁的交代,奴才等也不知夫子去了何处。”
听得弘晴问起了陈老夫子,枫凌自是不敢怠慢了去,赶忙出言解释了一番。
“嗯?”
一听此言,一股子不甚妙的预感顿时便打心底里涌了上来,弘晴的眉头不由地便是一皱,也没再多问,而是疾步便往书房处行了去。
果然!
书房里空无一人,唯有陈老夫子常用的那张几子上摆着一封信函,其上写着“陛下亲启”四个大字,弘晴的心顿时便是一抽,忙伸手将信函抓了起来,麻利地撕开了其上的封口,从内里取出了张写满了字的信函,飞快地过了一遍之后,眼角当即便湿润了起来,此无他,陈老夫子已是留书出走了,只言一生能侍二圣,心愿已了,再无所牵挂,徒留无益,不若江湖人江湖老,将来若是有缘,或许还有再见之可能,除此外,别无其余交代。
“李德全,朕令人即刻着人将此条幅裱好后,送往福建,就悬挂在夫子之旧居,不得有误!”
尽管陈老夫子并不曾有甚交代,可弘晴却知其之所以离开,并非担心弘晴会玩甚狡兔死走狗烹的把戏,而是深知自身与弘晴在治国理念上颇有冲突之处,故而不愿给人有利用之可能,这才会不辞而别,对此,弘晴心中自是颇多的感慨,这便伸手拽过了张条幅,在其上题写了“两朝帝师”四个大字,待得搁下了笔之后,立马将跟在身旁的李德全叫了过来,面色肃然地便下了旨意。
“喳!”
听得弘晴这般吩咐,李德全自不敢有半点的大意,紧赶着便恭谨地应诺不迭。




九龙夺嫡 第1081章 重用四爷
诚德七年二月初一,帝薨,遗诏传位于仁亲王弘晴,是夜,弘晴登基为帝,年号仁和,追赠先皇为大仁大孝之仁宗,并下诏大赦天下,开恩科,召各省督抚分批来京进谏,先帝灵柩停于乾清宫中,举国守丧半年,禁婚娶宴饮。∑
诚德七年二月二十八日,先帝三七已过,仁和帝下诏,准诸守灵大臣各归各府,以备来日之登基大典;三月初六,弘晴于太极殿正式登基,宣布改元为“仁和元年”,封海兰珠为正宫皇后,清涟、曹双儿为皇贵妃,倩儿为丽妃,其余三名侍妾皆为贵嫔,诸子暂且不加封,各极品大员另有赏赐不等,并大宴群臣,宴后,又召诸极品官员入养心殿觐见。
“臣,爱新觉罗·允禛叩见陛下!”
四爷乃是年岁最长的皇叔,自然是极品大员里排在头一个觐见的,方一行进了养心殿中,入眼便见仁和帝似笑非笑地高坐在上首,四爷的心弦没来由地便是一颤,但却断然不敢失了礼数,赶忙疾步抢到了御前,规规矩矩地便是一个大礼参拜不迭。
“四叔就不必多礼了,朕这几日天天见那些督抚,每日价说的都是这么些虚礼的话语,说得早自厌烦了去,今儿个没外人在,你我叔侄俩且就好生唠嗑唠嗑罢,来人,赐座!”
望着四爷这个老对头终于是跪在了自己的面前,弘晴的心中自不免滚过了一阵的舒爽,不过么,倒是不曾在此际拿其来作法,而是一派随意状地挥了下手,以拉家常的口吻便扯了一大通,就宛若四爷是他弘晴最为亲近的心腹重臣一般。
“喳!”
弘晴的金口这么一开,侍候在侧的李德全自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赶忙恭谨地应了诺,指挥着几名随侍的小太监抬来的个锦墩子,恭请四爷入座。
“老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见弘晴如此随意之做派,四爷的心弦不单没半点的放松,反倒是更紧绷了几分,没旁的,四爷早已是打定了退居幕后的主意,倘若弘晴冷面冷心以对的话,四爷自可顺势提出辞呈,看似没了差使,可实际上却绝对是一步妙招,一者可避开弘晴的针对之矛头,二来么,有着收编以及提拔起来的大批朝臣在,四爷的实力依旧极强,进可攻,退可守,先天便可立于不败之地,而今么,弘晴这等和煦相待之势一出,四爷心里头自不免便打起了鼓来,但却不敢有所失礼,也就只能是恭谨万分地谢了恩,而后方才一撩衣袍的下摆,就此侧坐在了锦墩子上,摆出了一副恭听圣训之乖巧模样。
“四叔,若是朕没记错,您今年有五十了罢?”
瞧着四爷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儿,哪还有半点当年冷面王之模样,浑然就一圆滑老江湖,弘晴心中自不免便有着几多的感慨,不过么,却也并未带到脸上来,而是笑呵呵地发问了一句道。
“回陛下的话,确是过了五十了,老臣自幼身体便不甚好,到如今,已是渐有不支了的,近来更是时常发昏不已,实已难耐朝务之繁重,若是陛下能允,容老臣辞去本兼各职,归家养老,则是老臣三生之幸也,还请陛下恩准。”
弘晴这么句开场白不过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可四爷倒好,紧着便顺杆子爬了上去,一派诚惶诚恐状地便出言请辞了起来。
“四叔过谦了,朕瞧着您红光满面,便是古之廉颇怕也不如四叔康健嘛,朕方才刚登基,诸般事宜都少人打点,以四叔之多才与睿智,正是大展宏图之时,朕亦自要大用四叔,岂可轻易言退耶,非是朕不体恤,若是四叔就这么请辞而去,岂不叫天下人骂朕薄情哉?四叔万不可再提此事。”
一听四爷这般说法,弘晴立马便猜透了其之算计,开啥玩笑,让这等老狐狸躲在窝里遥控朝局,那后果可是不堪得紧,以弘晴之智算,自然不可能会轻易便遂了四爷之意。
“陛下如此隆恩,老臣实是感激涕零不已,只是老臣确是精神不济了,若是办差有误,确恐辜负了陛下之重托,老臣生死是小,社稷有所闪失事大,非是老臣矫情,实是惶恐在心,不敢为也,万请陛下开恩。”
弘晴越是要留人,四爷便越是不敢再兼着刑部之差使,没旁的,刑部那地儿水深得很,真要查,随时都能查得出一大堆的问题,这会儿不及早谋求脱身,将来事一发,一个圈养怕是怎么也逃不过的,对此,四爷自是心知肚明得很,哪管弘晴说得有多动情,四爷也就只是一味地请辞着,左右就是不想再在刑部那火药堆里呆着了的。
“嗯,四叔所虑也是有理,刑部那地儿细务多,办起来也确是颇非精力的,四叔既是不愿为,朕亦自不好相强,唔,朕若是没记错的话,四叔在康熙年间可是没少管过户部之差使,而今么,且就先在军机处挂个名,再将户部之差使也兼起来好了,想来以四叔之才干,定是能得心应手的,朕能有四叔这等忠耿老臣帮着,也自能少担些心事,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回头朕自会给尔旨意。”
不管怎么说,弘晴都断然不会让四爷退居到幕后去的,这一见其死活要辞,心中暗自冷笑不已,不过么,倒是很体谅地免去了四爷的刑部差使,转而又给其加上了军机大臣的顶戴,外带还将户部交给其去打理,已然是重用到了极致。
“陛下圣明,老臣惶恐。”
弘晴都已将话说到了这般田地,再要硬辞,那就有着欺君之过了的,真要是弘晴借此机会发作了去,那后果也自同样不堪得很,一念及此,四爷虽百般不愿,却也不敢再说甚要退下去的话了,也就只能是赶紧跪在了地上,一派感激涕零状地磕头谢了恩。
“四叔不必如此,朕相信有了四叔之鼎力相助,朕也就能安稳端坐于此了的,也罢,今儿个且就先议到此处好了,四叔这就道乏罢,来日朕再好生与四叔计议一下国之大略。”
该说的都已是说过了,既如此,弘晴也不想再多啰唣,这便挥了下手,很是和煦地就此下了逐客之令。
“陛下圣明,老臣告退。”
四爷今儿个算是得了个大彩头,这不,又是军机大臣,又是兼管户部,论及权重,已然属于朝中第一流之列,仅比兼着吏部尚书的张廷玉稍差上一线而已,然则四爷却有些个开心不起来,不仅不开心,反倒是惶恐不安得很,可不管心里头作何感想,弘晴既已是下了逐客之令,他却是不敢再多耽搁的,也就只能是恭谨地磕了个响头,就此退出了养心殿,也没在宫中多停留,直接便往自家府上赶了去……
“……,先生,事情便是如此,那厮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甚药来着?”
四爷急着赶回自家府上,自然是要寻邬思道拿个章程出来,自也就不会有丝毫的隐瞒,卜一落了座,四爷便即絮絮叨叨地将今儿个面圣的经过详详细细地道了出来。
“四爷不是猜到了么?嘿,看来那厮不灭了四爷您,是断然不会收手的!”
邬思道只一看四爷的脸色,便知四爷心中其实已然猜到了根底,只不过不愿接受罢了,对此,邬思道自不会有甚顾忌可言,直截了当地便道破了四爷的心思。
“哼,小贼可恶,本王誓与其不两立,要构陷本王,也没那么容易,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被邬思道揭穿了心底里的担心之所在,四爷也就装不下去了,但见其愤怒地一拍几子,怒气勃发地便骂了一嗓子。
“王爷能有这么份雄心便是好的。”
邬思道担心的便是四爷会有破罐破摔的心思,故而先前才会拿话来激四爷,而今么,四爷既是雄心犹在,邬思道也就放心了许多。
“雄心?嘿,罢了,那都是后话,而今之局当如何应之?”
听得邬思道这么句说法,四爷不由地便冷笑了一声,也没再纠缠于雄心壮志之事,而是将话题转到了对策上。
“王爷打算如何行了去?”
邬思道并未直接回答四爷的问话,而是不动声色地反问了一句道。
“这……,唔,本王以为此等所谓的重用其实不堪得很,不若且就称病不朝好了。”
四爷很明显地犹豫了一下之后,这才咬着牙,说出了心中所思之对策。
“呵,王爷若是真这么做了,难免有蒸鹅之赐,到那时,王爷又当何如之?”
四爷这么句话语一出,邬思道当即便冷笑了起来,毫不客气地便点出了此策的不可取之处。
“呃……,先生大才,定有教本王者,还请不吝赐教则个。”
被邬思道这么一说,四爷当即便傻愣住了,良久无语之后,方才朝着邬思道一拱手,很是恭谦地求教道。
“无他,送上门来的肥肉,岂有推辞之理,那厮既是要故作大方,王爷不妨接着便好,该如何做便如何行了去,一切照旧,机会终归会有的,而且很快!”
邬思道显然早就已想好了应对之道,此时听得四爷见问,也自无甚迟疑,慷慨激昂地便给出了建议。
“很快?此话从何说起?”
一听邬思道这般说法,四爷的眉头当即便皱紧了起来,愣愣地想了良久,也没想出邬思道所言的机会究竟何在,不得不出言追问了一句道。
“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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