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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妃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玉霜霜
北冥易正吃力地单肘支撑着自己,另一只手轻轻拍打她的脸,见她醒过来,才喘一口气重新倒下去。
叶诗诗惊喜地坐起来,双目闪烁:“你可算是醒了。”
北冥易瞟了她一眼,半眯起眼睛淡淡道:“你怎么来了,又死不了。”
叶诗诗知道他就是这个样子,也不多说,下地帮他倒了一杯温水,北冥易的声音淡然的传过来,虽然有些底气,但还是虚弱的发飘,时不时的轻咳一声。
“我昏迷这么长时间,北冥府那边可安抚住了?”
叶诗诗端着水杯过来,就知道他一定不会让她喂给他喝,只是将水杯放在他手里,瞅着他问。
“你怎么知道你睡了很久?”
北冥易瞅了她一眼,又撇开眼睛,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般,静静的道。
“你瘦成这个样子,时间肯定不短。”
叶诗诗冷不防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小琴进门忙不迭地将水盆放在架子上,拎着裙子推门跑了出去,小幽端起水盆走了进来,帮叶诗诗给北冥易擦洗,这段日子都是她们两人在做这件事,动作熟练很多,北冥易一直闭着眼睛,任凭两个女人轻轻的翻动自己。
不一会儿,叶将军和大夫人三姨太等人便快步走了进来,北冥易躺在床上,恭敬的道。
“易儿有伤在身,没办法给岳父岳母大人请安,请见谅。”
三姨太见他支撑着要起来,赶紧上前一步安抚他:“不用起来了,一家人不多这份俗礼。”
叶将军瞅着北冥易,环顾四周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有话要跟七少爷单独说。”
叶诗诗转头看了眼北冥易,只见他微微闭着眼睛,对于这句话并没有表现很意外,她知道这些男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索性不去猜,跟着一众女眷走了出去。
出门之后三姨太提出要去将八少爷抱来给七少爷看看,大夫人更不愿意在病气这样重的地方长呆,两位夫人拖着队伍走出去之后,叶诗诗对小琴和小幽道。
“咱们去炖些补品来。”
三个女孩在厨房忙活的时候,小琴瞅了眼自家小姐的脸色,早就听幼柳和李妈说过,姑爷和小姐感情不太好,总是吵个不停,姑爷对小姐的态度更是极其冷淡,她叹口气,对叶诗诗道。
“六小姐,我刚才看到姑爷醒过来之后一直瞅着您,您被噩梦魇着了才起身叫醒您,姑爷有时候对小姐还真是不错。”
叶诗诗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心里明白这些下人的心思,劝开她的心结,也就不至于总跟北冥易生气,她理解性的笑了笑,回头反问她。
“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倒是很会挑时间去看。”
小琴脸色一红,偏头问小幽:“我说的对不对小幽?小姐刚刚睡着,七少爷就醒了,还用手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不让咱们说话呢。”
怪不得北冥易刚醒叶将军他们就到了,原来是这两个丫头去报的信。她们两个说的话她并没有走心,北冥易对她什么样她心里比谁都明白,眼见为实。





锦绣妃途 第23章
“好了,炖着吧,咱们去瞧瞧父亲说好了没有。”
屋里,叶将军瞅着北冥易不说话,北冥易此刻已经坐起上半身,也瞅着叶将军,两人就像是平起平坐的对弈者一般,互不相让。
一刻钟之后,叶将军终于失笑出声:“七少爷,你这样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很容易成为别人的眼中钉。”
北冥易苦笑一声,全身松垮下来,像是无所谓了,淡淡的道:“早就是了。”
叶将军稍稍敛起笑容,沉下脸色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珍惜你自己的命,但我的诗儿现在在你的羽翼之下,别忘了你当初给我的承诺。”
北冥易仍是那个懒洋洋的样子:“您的诗儿厉害的很,若不是早年定下的娃娃亲,我还真不敢将您的诗儿扯进来,她是我至今为止唯一一个不定数。”
叶将军傲然一笑:“虎父无犬女。”
北冥易似乎被恶心到了,轻笑一声道:“岳父大人答应小婿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叶将军收敛起全部笑容,点点头笑道:“你让我帮你抓蛇?你猜的不错,第一个出手的是四夫人。”
北冥易似乎早就猜到是这个结果,连眼皮都没动一下,手指渐渐地捏紧,他这几日虽然浮肿,但禁不住他这一捏,露出明显的青白色。
淡淡的问:“原因呢?”
叶将军摇头叹气道:“这就要问问七少爷的弟弟,八少爷了。”
一提到八少爷,北冥易的脸色立马警醒过来,转回头瞅着叶将军,等着下文。
叶将军失笑一声:“诗儿出了事,怎么不见你这个表情。”
北冥易不说话,只是瞅着叶将军。叶将军心里虽然担忧这个北冥府七少爷并没有将他的女儿放在第一位,但是也打心眼里赞叹一声:北冥易是个不会被儿女情长羁绊的人。
叶将军娓娓道来,事情果然跟八少爷有关,经叶府调查,北冥族里曾经有一房意图过继一个男丁,目光便瞄准了五姨太腹中的八少爷,和五少夫人腹中的孙少爷,五姨太先于五少夫人产子,首当其冲列为头选。
叶将军忽然道:“知道为什么五姨太宁死也不会让八少爷过继过去么?”
北冥易转头盯着叶将军看,等待答案。
“因为如果八少爷过继,就会是北冥府长房长子中的一位,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叶将军说的这些,早在五姨太嘱咐北冥易一定要保护好八少爷的时候他就猜到了。五姨太遇难之后,八少爷的事情风声太紧,那些人暂且收敛起手段,却没想到北冥易和叶诗诗的一招引蛇出洞还是激怒了那些人,担心北冥易已经找到了什么有力证据,还不如杀了他来的干净,结果就导致了北冥易现在的惨状。
听完叶将军的描述,北冥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却十分沉稳,凭着惊人的定力缓缓闭上眼睛。
见北冥易不说话,叶将军又问:“你的毒你打算什么时候解?”
北冥易静静的道:“不能解的太快,下毒之人仍是盯着我呢。北冥府里为了争长子之位,已经狠毒到让北冥府断子绝孙的地步。这件事易儿自有分寸,请岳父放心,绝不会连累到诗诗。”
叶将军点点头,他一直很放心这个女婿,他这辈子只选择了两个女婿,北冥易是他最自豪的那一个。
叶将军出门就遇到在门外等着的叶诗诗,叶诗诗走过去行礼,瞅着他道。
“就让几个哥哥进来看看七少爷吧,他们不会有问题的。”
叶将军低头瞅着叶诗诗,忽然叹口气笑道:“诗儿,你还是太单纯。”
叶诗诗走了进去,只见北冥易蜷缩在床上,整个人显得又小了一圈,她不知道刚才叶将军跟他说了什么,这些是男人的事情,她没兴趣知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北冥府?”
叶诗诗只是简单的问一句,没想到传来北冥易淡淡的声音:“打叠行李,今天下午就回去。”
叶诗诗惊讶:“可是你的伤……”
“回去慢慢养。”
两人回到北冥府时已经是傍晚,府里正巧吃晚饭,暂时没人来跟他们俩打招呼,两人赶紧将北冥易受伤之后要用的东西藏好,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翌日一早,叶诗诗醒来却没见到北冥易,问过李妈才知道,北冥易一大早就去大房那边请安,嘱咐叶诗诗自己吃早饭,不用等他。
叶诗诗嚼着早饭,却不知为何食不知味,北冥易一声不响地就去了长房那边,总是要有些什么目的,他从来都不主动去大院。
“七少爷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她觉得心绪不宁,就不断的问李妈,李妈也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一边擦着旁边的桌椅一边絮絮叨叨的说。
“小姐若是担心,吃过饭去瞧瞧便是了,再者说姑爷的脾气谁都知道,他不会让别人欺负了去,小姐就……哎呀!我想起来了!”
李妈这样一惊一乍,叶诗诗这顿饭彻底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瞅着她紧张的问。
“想起什么来了?”
李妈举着抹布,回忆了一阵子才到:“姑爷走前原话是这样说的,小姐若是遇到什么事情就去四少夫人那里。”
叶诗诗一阵发懵,怎么又扯上四少夫人?四少夫人将她迷晕藏起来,紧接着北冥易就独自去了叶府,再然后他就遇到危险,险些丧命,四少夫人平白无故怎么会迷晕她将她关起来?
叶诗诗立马站起身,朝门口走去。李妈见状,赶紧问道。
“小姐哪里去?”
叶诗诗一阵恍惚,呆呆地转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道:“大院。”
说完,便像开闸的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快步朝大院走去。
叶将军一定是跟北冥易说了什么,北冥易在回北冥府的路上遇袭,叶府怎么会不调查?难道是调查出了什么结果?如果北冥易遇袭是他们俩引蛇出洞的结果,那么北冥易现在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真凶,他现在去大院是去做什么?
她不敢多想,一路跑向大院,却在半路被四少夫人一把抓住,连拉带拽地扯到假山后。
“你放开我!我要去大院!再晚就来不及了!”
叶诗诗拼命的挣扎,却挣不脱四少夫人的双臂,四少夫人死死的控制着她,低声吼道。
“你现在去一样是送死!七弟的脾气我实在拦不住,但是我不能看着你也去犯傻!”
这句话将叶诗诗打回原形,她呆呆的看着四少夫人,目光中满是担忧。
四少夫人慢慢松开她,深吸口气道:“七弟的话刺激了五少夫人,现在五少夫人正难产,如果因为这件事五少夫人一尸两命,七弟有可能就回不来了,他把你交给了我。”
叶诗诗浑身硬邦邦的,连呼吸都很困难,艰难的质问出声:“为什么,只因为他是庶子,五少夫人生下的那个是二房嫡孙?”
四少夫人叹口气:“这就是七弟和我家那位的命。”
叶诗诗不断深呼吸,感觉如果不这样做,她很快就要窒息过去,被这个吃人不吐骨头渣子的深宅大院活活闷死。
四少夫人见她这个样子,轻笑一声:“你先别担心,咱们从长计议。”
当叶诗诗和四少夫人走到大院的堂屋时,里面的气氛凝重的犹如大战来袭,隐隐伴随着四夫人嘤嘤的哭声,还有大夫人不耐烦的劝解。
两人身材不算高大,而且整个堂屋里或站或坐满是人,没人注意到她们两个悄悄走了进来,两人进门便站在不起眼的地方,伺机而动。
听着四夫人忍不住啜泣,大夫人责备道:“就是女人生个孩子,你看你,至于的吗?”
四夫人擦了擦眼泪,撇个眼睛看向站在另一侧的北冥易,冷声道。
“易儿,说话可要讲究证据,你这句不走心的话说出来不要紧,险些要了我孙儿的命啊!”
北冥易低垂着眼睑,不挣扎也不反抗,只是朝着主位上的奶奶行一礼道。
“易儿当然不会无凭无据指证四夫人和五少夫人,叫上来几个护送我去叶府的家将进来问问便知晓了。”
说完,给身边的一个小厮使了个眼神。叶诗诗镇定的看着他,他还是太年轻,这种事情指望着长辈们拿出个公正的裁决真是太难了,就像是当年的清政府指望着国联一样。
走出去的那个小厮叶诗诗似乎眼熟,婆母沉塘那晚来敲门的人就是他。
小厮走出去不久就带上来两个家将,一直守在外门的家将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北冥府所有主子都集聚一堂,一句话说不好都会落下个砍头的下场。
四夫人见状,赶紧厉声道:“这不是你们平时闲唠的地方,说话掂量着些!”
四夫人这样一说,所有家长都朝她身上看了一眼,叶诗诗不动声色地观察,果然是忙乱就会出错,要是平时的四夫人,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当先开口?这样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颇浓。
北冥易倒是沉得住气,转过身对着两个家将道:“你们不要有顾忌,将你们那天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主子们听,主子们都是明察秋毫之人,绝不会冤枉了你们。”
北冥易没争辩,已经当先将高帽给各位长辈扣上。
两个家将吞了吞口水,果真一五一十地将那天见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只说过程,丝毫不涉及自己的推断,而只有过程也已经足够了,因为在袭击北冥易的队伍里两个家将都看到了一个人。
四夫人的外甥,也是五少夫人的兄长,更是指挥杀手的一把手。
果然,看到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开始面面相觑,奶奶一动不动,大伯和父亲相互看了一眼,眉头稍一皱便已经松开。所有人都看向北冥易,他像是受过重伤的人?
而此时四夫人则傻了眼,勉强装镇定而已:“这……这怎么可能,你是从哪里找来两个不要命的?到我北冥府来胡言乱语!当心你们的舌头!”




锦绣妃途 第24章
北冥易见已经成功一半,不紧不慢的道:“四夫人,事已至此您没必要再挣扎,如果您觉得两个证人不够,我这里还有证物。”
说完,北冥易双手将手里的东西递到桌子上,阳光撒在那件物什上,发出刚硬的光芒,是一枚小小的腰牌。
“众所周知,这是四夫人娘家之物,易儿一直纳闷,在刺杀易儿的杀手身上,怎么会有这件东西?”
四夫人瞪圆了眼睛,终于把持不住大家闺秀的风范,蹭的一下站起来指着北冥易厉声道。
“你口说无凭,旁人如何得知这个是在杀手身上找出来的?如若是你栽赃陷害,我娘家岂不是很冤枉?”
北冥易不紧不慢的道:“不急。”
紧接着,门外走进来一个叶府的家将,叶诗诗一愣,没想到这件事里面自己娘家竟然也参与进来一脚。
只见那个家将步上里面,将一封书信递给北冥大将军,然后站定道。
“我家将军担心光是书信没办法令各位相信,就让小的带句话,这个腰牌确实是我家将军亲自在杀手身上翻出来的,我家将军可以用叶府金牌做担保,我叶府不应该参与进贵府的内部事情,但是这件事毕竟发生在我家姑爷回门子的路上,我叶府也脱不了干系,我家将军令小的带句话:叶府只证明叶府看到的事情,不作任何论断,至于真相如何,还是拜托贵府各位主子。”
说罢,又双手从腰间掏出一枚金牌,大伯和父亲赶紧站了起来,大伯双手接过来,看似这枚金牌很贵重一样,当两人拿在手上,叶诗诗才看清,金牌竟然刻有龙形,应该是御赐之物,怪不得。
大伯仔细看了那封信,眉宇间满是冷然,波澜不惊,看过之后收起信笺,抬起头看着四夫人。
“四妇,你还有何话说?”
大伯将信笺递到父亲的手里,父亲打开便从头看到尾,叶诗诗虽然不知道信里面写了什么,但是看父亲的表情亦能猜到,事态很严重。
听大伯这样问,四夫人当即愣住了,尖声道:“我有什么话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退一步讲,如若我派人刺杀易儿,又怎么会这样粗心大意,让杀手们留着腰牌?这不是陷害是什么?是什么?”
听四夫人这样说,叶诗诗也是频频皱眉,她说的不无道理。
可是北冥易却像是咬死了一般,掷地有声的道:“或许这正是你的**阵。”
四夫人正欲再辩驳,只见父亲狂怒着奔下来,脆生生的一巴掌就掴在四夫人脸上,所有人浑身一震,将头垂的更低。
“你真是丢尽了我的脸!”
父亲发起火来不见了往日的温柔,脾气似乎比大伯还要强势,扯着四夫人的袖子便甩在了地上,指着她道。
“你都做下什么作孽的事情!为了保护自己的孙儿,竟然害死了玉屏!证据确凿,你此时不认罪还要闹上宫里去?”
父亲一激动,扬手将手里的信甩了出去,正好落在人群的角落,叶诗诗悄悄挪了过去,她现在身子矮,稍稍低身就看到了信里的内容,一看之下只觉得浑身从头凉到脚,好像自己的一颗心被扔进了冰水里,浸泡了好久。
原来是北冥族里有人想过继一个男丁过去,同时相中了五姨太腹中的八少爷和五少夫人腹中的二房孙少爷,四夫人为了不让自己的孙子被过继出去,做了假证据害死五姨太,八少爷没了母亲,被过继出去理所当然。
虽然叶诗诗不明白五姨太为什么拼了命也不让八少爷被过继出去,但是她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如果是她,她也会拼了命保护自己的孩子。
她慢慢抬起头看向前面,只见四夫人被自己的丈夫数落成这个样子,什么骄傲都不见了,被人搡在地上更是颜面无存,委屈的哭起来。
“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弄到我身上来,但是我确实是冤枉的,我曾经想过保护自己的孙儿不被过继出去,但绝对想不到去陷害玉屏,你们这样全都指着我,让我百口莫辩啊!”
四夫人哭的伤心,在一众小辈面前被丈夫嫌弃成这个样子,以后在这个家如何活的下去,四夫人猛的站起来便冲到桌边,所有人在这一瞬间都呆住了,或许会功夫的人都被怒气冲昏了头,也或许有反应过来的没想着救,比如北冥易。
眼瞅着她拿起桌上的那块腰牌便要往嘴里填,叶诗诗冷不防浑身一惊,快步冲上去一巴掌打飞那块腰牌,转身便大声喊道。
“事情并非这样简单!”
她这一喊,众人才回过神,所有人都瞅着叶诗诗,目光中满是惊讶。叶诗诗转头瞟了一眼北冥易,只见他眯着眼睛,让人看不出神色,但是那眼中的寒光,似要刺穿她一般,她打了个寒噤,勉强镇定下来。
众人张口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叶诗诗转头看着四夫人道:“我也并没有说四夫人彻底没有罪,但是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四夫人这样死了,一切都将死无对证。”
大伯和父亲皱着眉头瞅着她,叶诗诗一阵阵浑身不舒服,最让她不舒服的是奶奶的目光,淡淡的,像是一尊菩萨冷眼看着世间疾苦,一言不发,却带着成竹在胸的笑容。
四夫人被人控制住,就算怎样哭也没再让她生出事端。
这时屋里跑出个满手是血的女人,猛然看到屋里的场景先是一愣,然后才急急的道。
“五少夫人快不行了,请主子们快做选择,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叶诗诗无奈,事情已经超出了她能控制的范围,如果北冥易指控的这件事并非最终结果,却害死了五少爷的孩子,估计他这就活不成了。
想到这,叶诗诗浑身一阵颤抖,等着众人拿主意。她转头看向北冥易,只见他懒洋洋地站在地上,本就重伤没有痊愈,这样折腾下来,脸色惨白。
但是那脸上一闪而过的恨意却惊的叶诗诗心中一颤,他恨的是谁?
现在五少爷不在,四夫人待罪之身,所有人都看向了父亲,现在要他做个选择,保儿媳还是保孙子。
父亲刚刚经历了五姨太之痛,现在又来一重创,只见他似乎瞬间灰白了双鬓,淡淡的道。
“保大人。”
有人如释重负,而最反对的则是四夫人,她张扬起来大声道。
“那可是咱们二房的嫡孙!”
父亲转身又要打,四夫人躲闪了一下,见他没有打下来,则放开嗓子哭道。
“你打吧打吧,若是钦儿回来,连同我们娘俩一起打死吧!反正你心里只有你的五姨太和七少爷,我们正房嫡子嫡孙都赶不上他一个!”
四夫人一边哭诉一边指着北冥易,北冥易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像是欣赏一幅画。
叶诗诗冷意顿生,北冥易狠心到这种地步,对亲人的生死无动于衷,对别人的指责更是置若罔闻,真格的是可怕。
这时,奶奶终于开口道。
“易儿,今儿你的目的达到了?真凶可抓住了?”
叶诗诗有些意外,抬头看向奶奶,只见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北冥易看,北冥易则恭敬的行一礼,淡然道。
“知道了。”
奶奶点点头,平静的道:“可是你也害死了一个二房嫡孙。”
“易儿任凭奶奶责罚。”
奶奶欣慰的点点头道:“那就废了手脚好了,北冥府养着你这样的庶子,着实可怕,对长房很不利。”
北冥易只是浑身震了一震,便低下头淡然道:“任凭奶奶责罚。”
叶诗诗当即转身看着奶奶道:“如果知道了是谁教唆七少爷这样做,七少爷是不是就可以免除责罚,他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庶子,并非对长房不利。”
听了叶诗诗的话,奶奶将目光转向她,像是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忽然轻笑一声道。
“这是自然,易儿自幼体弱多病,怎么会做出这样惊天动地的事情,如果让府里知道是谁教唆易儿这样胆大,敢于出来指认真凶,府里绝不会轻饶。”
叶诗诗浑身冷汗,在这种大家族里,只要对长房有利即可,是非黑白全都无用,没有王法,没有正义。
她冷笑一声道:“是五姨太,她在临死之前对七少爷说了什么,我在旁边听的清清楚楚。”
叶诗诗冷笑着想,人已死,任凭你们如何不轻饶,这件事情都要揭过去。
没想到她说完,北冥易带着杀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叶诗诗,我告诉过你,你若是乱说,我便割了你的舌头。”
叶诗诗知道她说的这句话侮辱了北冥易的母亲,但是她没有办法,如果这样做能救下北冥易,她相信婆母也会很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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