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妃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玉霜霜
“你真是不死心,竟然跟到这里来。”
郑白羽赫然出现在门口,歪着脑袋看着他,失笑道。
“放心,我不是跟着你的步法走进来,北冥府的五行阵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
想当初他为了替叶诗诗取血药,大破五行阵,受伤不少,但能换得五行阵的步法,也算是值得。没想到如今真的派上了用场。
一泓并没有看他,冷然道:“现在你已经看到了七少夫人,她过的很好,而且现在身怀六甲,你若是此时去刺激她,说不定会出什么事情,你还是走吧。”
郑白羽挑了挑眉毛,瞧了一眼厨房的摆设,眼神里满是了然,看着一泓道。
“我想知道,五行阵只有北冥府的主子们才知道阵法,你为何能布下五行阵?还是说在这个地方还住着别人?说不定就是北冥府的主子?”
一泓没想到他是冲着这个而来,若是被他知道北冥七爷并没有死,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大乱子来,一泓瞟了他一眼,扔菜刀的力道更足,敲的菜板当当当直响。
他道:“这个并不难,我跟着七爷那么久,想偷学并不难,而且还有七少夫人的修缮,能成为现在这般模样实在难得,却没想到还是没能拦住你。”
一泓一边看着刀锋的锋利程度,一边似漫不经心的跟郑白羽对话,郑白羽扫视了一圈厨房的东西,轻笑道。
“哦,是么?你们两个人吃饭用三只碗?”
没想到他的话音刚落,突然,从他耳边传来飞刀破空音,嗖嗖嗖直罩他的命门,郑白羽眼神一亮,猛然后空翻躲闪,那把菜刀就在他眼前似风吹落叶一般,划过他的发丝而过,这一下惊出了他的冷汗。
说时迟那时快,他刚刚弹射起身,又是一把利剑直冲过来,又逼得他不得不下腰快速翻滚,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剑,心中冷然,一泓的功力并不在他之下。
一泓见两次袭击都没有成功,郑白羽已经提高了警惕,也放慢了脚步,站在郑白羽正前方,怒目而视。
“既然你已经猜到,我就不能留你,别怪我。”
郑白羽忽然笑起来,看着一泓道:“好狂妄的小子,想放倒我,较量一番再说吧。”
说罢,就直冲过去,两人叮叮当当缠斗起来,剑光四射,惊起一片飞鸟,也惊醒了正浅眠的叶诗诗。
她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就赶紧披上衣服穿上鞋,两步跑到门口哗啦一声拉开门,辨别了方向之后赶紧朝厨房的方向跑过去。
难道是北冥易与一泓打起来了?
待她跑到厨房近处时才知道自己想错了,但是那一瞬间,她依旧愣在了原地,一双眼睛在两人身上跳来跳去,终于认清了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真的是他,他来了。
叶诗诗的心登时一紧,咚的一声掉进了热水里,然后又猛然捞出来,扔进冰凉刺骨的冰水中,那一紧一松的感觉让她瞬间抓紧了衣角,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让她如何面对他?如何能让北冥易面对郑白羽?
郑白羽会认为她骗了他,他一直以为北冥易死了,所以他千里迢迢的跑来这里,竟然破了北冥易的五行阵,如果此时让他知道北冥易还活着,他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她,这让他如何接受?又让她如何忍心?
锦绣妃途 第160章
叶诗诗一瞬间想了很多,这一想之下竟然出了一身的汗,她急急的转身朝后面跑去,如果能在北冥易赶来之前拦住他也是好,她不知道这件事情能不能瞒得住,也不知道瞒住郑白羽到底好不好,情急之下她只能做出这个抉择。
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郑白羽心神一动,竟然落到下风来,几次被一泓逼的无路可退,却是心急如焚,若是诗诗跑来了,她为何不愿见他?为何转身就走了?
他这样想着,就乱了身法,只觉得眼前一花,慌乱之中迫不得已扔掉了手里的剑,快速翻转,最终还是被一泓逼落在地。
眼瞅着一泓的剑就要刺下来,只听一声大喝,一泓心里明知道这是叶诗诗的叫声,也明知道他现在不能手软,更不能听了叶诗诗的叫声就放过郑白羽,但是她那一声惊恐的叫声还是惊动了他的心,手臂一软,一把剑就偏了位置,直朝郑白羽的脸侧射去,当的一声钉在地上,剑柄传来嗡嗡嗡的震动音。
郑白羽看了一泓一眼,转脸朝叶诗诗看过去,只见她一张笑脸苍白,虽然没有吓的大喊大叫,但也是吓掉了魂魄的样子,心中不忍,他从地上站起身,看向她。
一泓收起剑,对叶诗诗道:“切磋一下,不必当真。”
说完,他心中气不过,懊恼的想打人,但现在又不是场合,只能咬了咬牙,转身走到没人的地方,独自消化心中闷气。
郑白羽仔仔细细看着叶诗诗,她圆润了很多,若是北冥易还活着,想必他现在该像是他一般,对这个女人更加珍惜,她闹了一场假死,走了一遭鬼门关,却让这些男人再经受不住她再出现任何差池,他甚至曾经想过,若是她愿意,若是北冥易能保护好她,他放手又何妨?他这一辈子不再爱了又何妨?
“你……你好吗?”
郑白羽曾经想过千百遍两人见面的对话,却没想到真到了她的面前,他却什么都不会说,只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叶诗诗堪堪稳定下心里的惊动,深吸一口气,淡淡的道。
“还好,你……还好吗?”
叶诗诗心中难过,如今两人再见面,却是这般尴尬,她一直相信,做不成情侣的男女,连普通朋友也别想做,但是真的发生在她身上,她却有点不太愿意。
郑白羽算是笑了一下,自嘲道:“被朝廷监视了小半年,日子也算是过的逍遥自在,好不容易摆脱了朝廷的眼线,便来寻你。”
叶诗诗只是低着头,双手在袖口紧紧的握住,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能说:“哦。”
郑白羽上前一步,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脱口而出的话又在喉咙里转了一圈,斟酌了一番,似乎是担心吓到她,他柔声道。
“跟我走吧。”
叶诗诗心中一惊,这件事实在是太难。
她在心中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看着他道:“我现在还怀着孩子,孩子是北冥峰的。”
郑白羽眉头稍微皱了皱,但也会是一瞬间,便已然放开。
“我知道,我不介意。”
叶诗诗又深吸一口气,一直看着他的眼睛,说起话来似乎都有点有气无力。
“可是我介意。”
郑白羽心中一疼,她还是不愿意,北冥易果然还活着。
他冷笑一声,后退一步,双眼中满是受伤,叶诗诗实在是不忍心,如果眼泪能挽救这一切,她早已经哭瞎了双眼。
郑白羽的双眼似乎含着泪水,他这辈子很少掉眼泪,但是为这个女人落的眼泪最多,但是今时今日他却忽然觉得,没必要了。
他看着叶诗诗,轻笑一声道:“诗诗,你与我因兰结缘,已近三年,我一再追求,你一再后退,今日我向你保证,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你可以过你自己的生活,但是我要告诉你,从今以后,不要再犯傻,不要再相信别人,更别相信我,我不知道我会对你做出什么来。”
听他说这一番话,叶诗诗不知为何,心疼的碎了一地,她知道,她是爱北冥易的,但是让她去伤害郑白羽,却是这般心疼,莫名其妙的疼。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她在心中默念了这句话,再抬起头来,已经是满目清明。
她点头道:“多谢白兰公子提醒,日后,相见不如不见。”
郑白羽哭笑一声,再无留恋,转身一跃而起,闪身消失在竹林对面,叶诗诗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久久没办法挪动脚步,就像灌了铅,很沉,很沉。
一阵清风吹过,好不容易压下了她心里的沉重,她默然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转到路口,一抬头就看到北冥易灼灼的目光。
叶诗诗知道他一定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也看到了自己痛苦的表情,她想解释,却无从解释,一时间有些心慌意乱。
没想到北冥易只是浅浅一笑,轻柔的搂住她的肩膀,朝她的房间走去。
“天气还有凉风,怎么不穿大衣就跑出来了?”
叶诗诗知道他不想多问,她也不欲多说,只是简单笑了笑,道。
“没那么娇气,怀着无悔的时候经历了那么多,也无事。”
北冥易笑道:“那是因为无悔是男孩儿,万一这一胎是女孩儿,岂不是伤了她?”
一听这个,叶诗诗一愣,不禁站住了脚步,转身看着他,笑着问道。
“你喜欢女孩子?”
北冥易道:“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府里很少有女孩,只有一个晴儿,如今也不在府里,若是咱们能生一个女孩,肯定受宠。”
叶诗诗欢喜的笑起来,说她的孩子受宠,做母亲的,谁不高兴?但或许只有北冥易能意识道,现在北冥府里还谈何受宠不受宠?已经差不多家破人亡。
北冥易送叶诗诗回到房间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书房,最近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他要联系以前的老部下,又要掩人耳目,调兵遣将,他看着墙上挂着的那一幅夹风眼地形图,眼神中有淡淡的笑意,但那笑意却令人毛骨悚然。
叶诗诗一连几日都是好吃好睡,平时都不想,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睡觉的时候睡觉,该说笑的时候说笑,北冥易怕她闷,还特意让一泓带了一只小狗进来陪她,看着她坐在树下逗小狗玩耍,另一头的一泓对北冥易道。
“爷,我见夫人并没有受到影响,您该放心了。”
北冥易只是冷漠不言语,又看了良久,才转身朝书房走过去,一泓摸不准他的想法,便一路跟着他来到书房。
到了书房北冥易才道:“诗诗经常说一句话:心灵有一个机关,当把这个机关关闭,那么就能放下一切感觉,包括喜悦,伤痛。你看她这些日子,笑容可舒心?眼神可灵动?”
一泓仔细想了想,然后默然了。
北冥易摇摇头,转身坐在书桌边,沉声道。
“这件事以后再说,眼前的事情才是大事。”
一泓只能点头道:“是。”
因为北冥易太忙,叶诗诗这些日子也过的平静,两人虽然不常相见,但平日里找机会见一面还是可以的,叶诗诗见他越来越忙,便也不想去打扰他,专心致志的训练自己的肉肉。
肉肉,是叶诗诗给她的爱犬起的名字,因为它长的肉呼呼,圆滚滚,皮毛就像一张厚厚的白狐地毯,软绵绵的,根据叶诗诗的判断,它应该是一只萨摩犬,只是不知道这个年代北冥易去哪里弄来的萨摩犬。
肉肉很乖巧,也很调皮,每次都逗的叶诗诗捧腹大笑,久而久之,叶诗诗去哪,肉肉就跟到哪里,叶诗诗与它相处的时间甚至比与北冥易在一起还要长。
很快,又是两个月过去了,叶诗诗到了临盆日子,一泓只能连夜将她送到了竹林外的村庄里,找了个可靠的稳婆,日夜守着叶诗诗,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北冥易终于出现在世人面前。
“报……启禀将军,我第四路兵马在夹风眼遇袭,损失惨重,所有辎重都被敌军夺走,至今摸不出对方适合来路!”
一个卫兵骑着红缨马,瞬间就到了北冥钦的帐前,跌下马来两三句话将前方的战事说了个明白,只听帐子里久久没有声音,四周的副将个个噤若寒蝉,满头冷汗。
报信的卫兵跪了很长时间,本以为帐子里没人,抬头四处瞧了瞧,但见四周的副将都不动地方,而且面如死灰,卫兵也是个精明的人,更是不敢动了,直勾勾的跪在地上等了半天,才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声音。
“去把第四路兵马的副将叫来。”
“副……副将……副将已经阵亡。”
“哦?呵呵……”
北冥钦忽然冷笑起来,让四周的气氛更加阴冷,众人只觉得从后脊梁嗖嗖的挂上来阴风,直掠上头皮。
忽然,从帐子里走出一个人来,众人还没看清楚长相,只觉得眼前一花,脸前一阵清风扫过,五将军已经上了停在门口的马车,发号施令起来。
“去夹风眼。”
他的这个命令一下,众位副将就心惊了,赶紧两三步走出来劝道。
“将军,将军三思啊!现在夹风眼战事正紧,您去了恐怕会……”
北冥钦似乎很不耐烦,闭上眼睛靠在车壁上,冷淡的开口道。
“去夹风眼。”
底下的人有懂事的,一般听到五将军发出这种声音,就是很危险的信号,若是此时再顶撞上去,恐怕连小命都不保,见劝说的人还要再说,下面的人赶紧拉了拉的袖子,使了个眼色。
见众人不再说话,车夫只能猛拉缰绳,驱车夹风眼。
北冥钦悠闲的掀开娟纱车窗朝外看,马车疾驰而过,路边的风尘呼呼而来,道路两边的庄稼早已经被连年的战争糟蹋,无人打理,已经荒废。
北冥钦的眼睛虽然落在窗外,但眼神却空洞的很,他心中一直闪动着一个人,一个他这辈子都不愿意见到的人。
北冥易。
“七弟,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呐。”
北冥钦感叹一声,又闭上眼睛养神,眉头却一直轻轻皱起,没有松开过,似乎对于他来说,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锦绣妃途 第161章
马车一路到了夹风眼,前面的战事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车夫就把车停在了距离夹风眼有一定距离的地方,躬身道。
“将军,前方战事太猛烈,您还是当心为好。”
北冥钦嗯了一声,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夹风眼的风力果然名不虚传,他的发丝迎风飘扬,倒是有了一丝勇赴战场的感觉。
他听着前方的哀嚎声,慢慢走到夹风眼的最顶层,这里只是一处凸出去的岩石,不能设埋伏,也不能藏身,所以这种地方多被用作瞭望,现在两方已经打了起来,瞭望的地方自然是无人。
他站在此地,俯瞰整个夹风眼,果然是惨烈。
他的整个第四路兵马就像是被扔进舂米舀子里面的大米,任人宰割,本来第四路兵马是在这里设伏,为何却被别人所埋伏?是谁用了这么高明的战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摇头叹气了一阵子,最终还是从高处走了下来。回到马车上,身边的护卫听着远处的厮杀声,心神俱荡,问北冥钦道。
“将军!要不要属下调兵前来支援?”
北冥钦并没有说话,一直很沉默,直到坐上车,才缓缓道。
“不必了,这支队伍已经没有支援的必要。”
护卫双目圆睁,这是何意?整个第四路兵马就这样放弃了?那可是活生生的一万人马啊!
但此时此刻北冥钦的心情铁定很糟糕,能在他身边做护卫的人都不是傻子,既然主子这样说,谁都不敢多说什么,多说了就是找死。
护卫只能吩咐车夫道:“回营帐。”
车夫启动车子之后,从车子里传来北冥钦冷淡的声音。
“召集所有幕僚和副将,传令下去,从今日起,全军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护卫很是纳闷,这是怎么了?战争不是已经打完了嘛?三将军全军覆没,整个颍川的宋庄都已经被五将军接管,只剩下几只残余部队,第四路兵马本来就是埋伏去收拾这些残余部队,虽然这次埋伏失败,也不至于兴师动众成这个样子吧?
但是护卫们想归想,谁都不敢多问什么,为首的一个护卫出列领命,骑马快速奔回营帐传达命令。
营帐里听到了五将军下达的命令,都是人心惶惶,谁都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本来战事已经停止了,为什么又要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士兵们已经打了很久,好不容易听说可以解甲归田,却又要打仗,如今的士气十分低落,如何能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在北冥钦回到营帐之前,整个军营就已经入鼎沸之水,沸腾起来了,见到北冥钦的马车回来,被召集来的幕僚和副将满脸焦急的等在门口。
北冥钦从马车上走下来,所有人向前走了一步,迎上五将军。北冥钦两三步走进营帐,众位幕僚和副将也紧随而入,北冥钦下命令道。
“全军戒严,营帐一百米之内不许有活物!”
“是!”
门外的护卫也感觉到了浓重的火药味,看来真的要打仗了,而且并非小事,看似比上一次三五对抗还要严重的多。
整个营房里的人都在面面相觑,等着北冥钦说话。
只见北冥钦坐在书桌边,静默着看着众人,手指有规律的敲出节奏,敲的众人很是心烦意乱。
一个平时比较德高望重的幕僚问道:“五将军,到底发生了何事?”
北冥钦听了他的话,忽然冷笑起来,笑的众人心里一阵阵发冷。
北冥钦道:“本以为我的五将军头衔从战争结束之后就会改成元帅,可是万万没想到,没想到啊!”
他终于发泄出自己的怒气,压了一路,再压下去他就要崩溃了。
众人更是一头雾水,正当所有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北冥钦冷静下来,沉声道。
“七爷回来了。”
这句话就像在平静无波的水面扔进了一颗巨石,顿时掀起千层浪,整个营房炸开了锅,有人震惊,有人大骂,有人恍然大悟。
北冥钦现在心里很烦躁,听着底下的人嗡嗡嗡吵的很,心里更是憋闷,沉声道。
“好了。”
但下面的人似乎并没有听到,依旧谈论的欢,任谁都不敢相信,本来已经被认定死掉的人,怎么能起死回生呢?
只听北冥钦爆发出一声怒喝:“好了!都给我闭嘴!”
底下的人才堪堪安静下来,有几个年长的幕僚不可思议的道。
“将军,会不会搞错了?七爷早已经入土了啊。”
北冥钦冷笑一声,站起身,看着这些幕僚和副将,一声声问道。
“世人都说七爷死了,你们也说七爷已经入土了,但是谁亲眼看到他的棺材入土了?谁又看到他的坟墓了?这些人云亦云的事情怎么能拿出来作数!但是我却亲眼看到了!我亲眼看到七爷的兵法,他惯用的伎俩!试问这世间还有谁能将我的第四路兵马全军覆没!”
“什么?全军覆没?”
北冥钦冷笑一声道:“他用兵以诡异著称,今日我去看了夹风眼的惨烈,兵力部署和阵法着实诡异,而且敌军主帅所打出来的旗号足够刺眼!七!试问这世间还有谁能用七字旗?”
他这一番话说出来,整个营房都安静了下来,人人面如死灰,看来七爷果然回来了,这可如何是好,三五对抗之时,虽然五将军最终得胜,但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如今只剩下一些残兵弱将,如何去对抗所向披靡的七爷?
正当所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外的侍卫进门来禀告。
“将军,夫人求见。”
北冥钦的眉头一皱,众位副将也是闪过一丝不满,现在是军国会议,哪有女人参与进来的?
北冥钦只感觉颜面全无,喝声道:“叫她回去!怎生这样分不清场合!”
侍卫吓的浑身筛糠,一边发抖一边勉强道:“夫……夫人说,她有办法退敌。”
北冥钦心中一动,但脸上依旧气的不轻,在这么多男人面前,一个女人说她有办法退敌,让这些男人颜面何存?先不说五少夫人会不会真有办法退敌,若是真叫她退了敌,这些幕僚和副将该如何作想?
他大声道:“先让她回去等我!”
侍卫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北冥钦和众人商量了好久,终于敲定了一些简单的战略战术,北冥易出现的太过突然,又赶上现在他手下的部队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争,正处于疲劳期,现在想找出一套有效的退地方法,真的比往日都难。
北冥钦回到卧房,正看到五少夫人眼含笑意,坐在床边等着他,那笑容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激动,和邀功的兴奋。
北冥钦走过去,笑着问她:“何事这么高兴?”
五少夫人站起身,妖娆的缠上北冥钦,闻声软语的道。
“若是我真的有退敌良方,爷您会不会感谢我?”
北冥钦失笑一声,回身将自己的战袍扔在椅子上,转头看着她道。
“你想我如何感谢你呢?”
说到这个五少夫人激动起来,站在北冥钦对面,眯着眼睛道。
“若是我能退敌,爷就跟那个小妖精断了联系,从此让那个小妖精在爷身边消失!”
北冥钦听完,眉眼皱了皱,忽然笑起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倒了杯水喝,喝了两口,抬头看着五少夫人道。
“你就这么点要求?”
五少夫人点点头,这对于她来说是最重要的要求,若不能将五爷绑在自己身边,她这个五少夫人的地位着实不保。
北冥钦大笑三声,一把搂过五少夫人,在她耳边一阵撩拨,惹的五少夫人满面飞霞。
“爷答应了你便是,女人家的心思真是窄。”
五少夫人趁热打铁,发起浪来,瞬间缠绕在北冥钦腰间,喘着气低声道。
“但是人家只为了爷心思窄。”
北冥钦一阵失笑,抱起五少夫人朝床上走去。
翌日一早,稳婆终于抱出了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儿走了出来,满面笑容,连连向北冥易道喜。
“恭喜少爷,喜得贵子!”
一泓也高兴的笑起来,稳婆将婴儿交到北冥易的怀里的时候,他也情不自禁凑了上去,连连叫道。
“二少爷,这位可是咱们的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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