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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妃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玉霜霜
另一个士兵赶紧用眼神制止他,低声道:“什么话都敢往出唠,这话也是你敢说的?赶紧干活,将军说这些兵马还不够,不行的话就去抓壮丁。”
又是不小的轰动,这项命令简直就是惨绝人寰,前几日还是喜气洋洋的高价招兵买马,谁都没想到到了今日就变成了满大街抓壮丁,整个西北哀嚎四起,十六岁以上的男丁都要抓去军营服兵役,北冥钦这是要活生生拆散百姓的骨肉。
西北这边闹的沸沸扬扬,颍川那边也是不甘示弱,你招兵,我练兵,你抓壮丁,我体恤百姓,两方面走的是不同政策,却也达到了差不多的效果,北冥三爷北冥钧一直本着民心所向的理念治理麾下,与北冥钦的暴戾治下恰恰相反。
而四邻各方群雄这段时间却十分的安分守己,就算是朝廷都是低调行事,似乎整个天下的眼睛都在盯着北冥氏两位少爷斗法,只要这边落下帷幕,整个天下的大拼斗就要展开,鹿死谁手,要在北冥氏全部倒台之后再一决高下。
而对于曾经叱咤风云的北冥七爷,所有人都抱着惋惜的态度,原本以为北冥氏最终会是七爷的天下,却没曾想战斗还没有打响,就被情所牵绊,命丧黄泉,真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温柔乡就是英雄冢啊。
就在叶府将七爷与七少夫人的棺材合葬之后,整个事情也就像随着棺木入土一般,无人再提起,转而将目光转向三五争斗,看的有滋有味。
这样的日子过了差不多四个月,外面的世界每天都在战火纷飞,而这一片竹林里就像是世外桃源一般,听一泓说是北冥易在竹林外围布下了五行阵,除非是北冥府的主子们,否则谁都不能发现这里有一片竹林,安全的很。
叶诗诗坐在门口,感觉春风吹在发梢,撩拨在脸颊,格外惬意,如果把无悔接过来,再加上她现在腹中的孩儿,一家人躲在这里度过余生,会不会是另一番幸福?
她正静静的想,忽然听到左侧传来脚步声,她转头望过去,原来是一泓端着茶汤等吃食,要送到北冥易的书房,同样,一泓也看到了她坐在这里,两人相视一笑。
叶诗诗站起身来,现在孩子已经差不多六个月,早已显怀,看她站起身,一泓赶紧放下手里的托盘,两步走到她身边扶住她的胳膊,道。
“若是被七爷看到你坐在外面吹风,又要发脾气。”
叶诗诗失笑一声,或许是上一次两人都经历了生死,也或许像五哥说的那样,她的假死唤起了北冥易深藏在心底的感觉,现在的北冥易对她不再像以前那般冷热无常,偶尔发脾气也是为了她和宝宝好,现如今一泓再用这句话来诳她,她可不怕了。
看他手里端着的东西,叶诗诗收回笑容问道:“他还是很忙吗?整日整夜的不见人。”
她的话让一泓误会了,一泓以为她生了北冥易的气,赶紧说道。
“怎么是整日整夜不见人,七爷不管多忙,都会在夫你睡着之后来给你盖被子,夫人可不能错怪了七爷。”
叶诗诗无奈,只能点点头,不欲多解释,只是看着一泓,一泓只能道。
“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但留给七爷的时间也不多了,一旦三爷五爷有一人战败,七爷还没有准备好的话,那就是大势所趋,七爷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
叶诗诗点点头道:“我明白,他当初装死也是为了引这二人自相残杀,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一泓有些为难,看了眼北冥易的书房方向,低声道:“七爷不许我跟你说这些。”
叶诗诗斜眼看他:“一泓。”
一泓只能告饶:“好吧好吧,现在外面的情况很糟糕,西北与颍川的军队还在如火如荼的开战,不管两方军队打到哪里,当地的军阀都会大开方便之门,让他们打,抱着打死一个少一个的态度,无人出来调节,整个天下都在看热闹,等着北冥氏倒台,这对于咱们七爷来说压力很大。”
叶诗诗点点头,对于这一点她心知肚明,就连朝廷都放手不去管北冥氏的家事,如果在一切落下帷幕之后北冥易现世,又会掀起何等的轩然大波?会不会引起群雄来战?这一点可能北冥易比她要清楚,但是这一步必须走,不走下去事情就没有结局,既然无法逃避,就只能勇敢面对。
“五哥那边来过消息吗?”
一泓道:“九亲王还在四处寻你,郑公子还不容易摆脱了朝廷的监视,也在满天下找你,但这两人似乎都被什么事情缠身,暂时还没办法用尽全力寻你,短时间内放心好了,外面还有叶五爷照应。”
叶诗诗嗯了一声,看了一眼他放下的托盘,低身端起来道。
“我送过去吧,你去歇歇。”
一泓点点头,叶诗诗端着托盘朝北冥易的书房走过去,还没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巨响,“嗙”的一声吓了她一大跳,紧接着传来北冥易低沉的声音。





锦绣妃途 第158章
“废物,一群废物!”
然后,又久久没有声音,叶诗诗无声的叹口气,腾出一只手来敲了敲门,咚咚咚三声,北冥易的声音似乎平静很多。
“进来。”
叶诗诗推门走了进去,屋里面有点暗,江南的四月已然有了夏天的感觉,穿堂风轻轻吹过来,叶诗诗才发现他把所有窗子都敞开,屋子里颇有些凉意。
她本就穿着软缎厚底鞋子,加之地上铺就厚厚的地毯,更是落足无声,她适应了一下屋里的光线,将托盘放在桌子上,转身去关正吹风的窗子。
北冥易一直没有抬头,并没有发现进门来的是她,听到关窗声音,他阴沉的道。
“你什么时候学会照顾爷的冷热了?”
叶诗诗知道他以为自己是一泓,关上窗子之后转身道。
“你那一张冰山脸就够冷的了,不必开窗。”
冷不丁听到她的声音,北冥易一惊,抬起头来看向她,见她虽然小腹略微隆起,但也没有消减她的清丽,就这么俏丽丽的站在窗边阳光落下处,他情不自禁就笑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走到她身边,佯装生气道。
“进门为何不说一声?万一我将茶杯仍在你身上,可怎么得了?”
叶诗诗一惊,本能的抬头看他:“你经常朝一泓扔杯子?”
北冥易终于笑出声,仰头开怀的笑了笑,这还是近些日子他笑的最开心的一次。
门外的一泓听到屋里传出来的笑声,仍是面无表情的走开去,心中却在感叹:这世间只有七少夫人能治七爷的毛病。
北冥易拉着她走到椅子边,将她按在椅子上,他又转身走到桌子边坐下,看了她一眼笑道。
“今儿怎么想着来我书房了?你平日不是不喜参与我的事情么?”
叶诗诗没想到他倒打一耙,翻了他一眼道:“是你不喜让我参与,很多事情我琢磨不透,也就不跟着你参合了,只是见你常日不露面,想着今日来看看你,果然是瘦了许多。”
北冥易淡淡一笑,并没有在意自己是否瘦了,低头又看着桌子上铺就的纸张,嗯了一声,似乎又陷入了一片深思,叶诗诗情不自禁走到桌边,看着那一张图。
“这是什么?”
听她这样问,北冥易也没有多想,简单道:“夹风眼埋伏图。”
叶诗诗听一泓说过夹风眼这个地方,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此地地形极其罕见,两边地势高可耸立,而中间的峡谷却十分狭小,似乎连风都无法通过,但这也只是夸张说法,但是真正的地形是什么样子,可能只有亲自去过才能知道。
叶诗诗看着那张地图,眉头皱了皱,北冥易在纠结的又是什么呢?
“你刚刚为何发火?”
听她这样问,北冥易就知道自己刚才忍不住发火被她听到,抬头看了她一眼,道。
“探子没办法打探到老五的军队何时会在这里设伏,咱们就没办法抢在他们之前埋伏下来。”
叶诗诗听明白了,又仔细看了看地图,这样的地形确实很罕见,这山山水水就像在她眼前展开一般,两边的高峰似刀削剪裁一般锋利,高耸入云,而中间的河流夹道却平坦如人工修整过,这可谓自然界的奇迹。
她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说道:“既然此地是兵家必争之地,你也确定五爷的兵马会在这里设伏,那何不反其道而行?埋伏与反埋伏只是概念上的差别而已。”
她的话就像一阵风一样飘过,北冥易依旧安稳的坐在椅子上,只是已经抬头看着她,眼睛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但是他已经渐渐眯起眼睛,让她瞧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申请,他一直看着她,看的她有些毛骨悚然,浑身不自在,她笑了笑,端起托盘打算走出去。忽然听到北冥易的声音,她又转回身来。
“你还懂兵法?”
叶诗诗心中咯噔一下,难道是露出了什么马脚?她笑了笑,道。
“我出身将门,懂些兵法又又何妨?”
北冥易此时却已经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凑到她脸前来,叶诗诗吓的赶紧闭上眼睛,却只听到北冥易轻轻的道。
“可是据我所知,叶府六小姐连大字都不识几个,你来到北冥府之后忽然会写信,我只当是你偷学而来,到如今你讲出兵法来,可真是……”
说到这,他的语气变得危险,叶诗诗心中紧到不能再紧,难道他发现她是灵魂穿过来的?难道他发现了她并非叶府六小姐?难道这些年的相依为命都要变成空白?
她一瞬间想了很多,正当她紧张的时候,忽然听到北冥易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抱起她来,转起圈子。
“可真是捡了一个活宝贝啊!”
叶诗诗有些晕头转向,被他抱起来转了一圈,也跟着笑起来,两个人闹够了,叶诗诗只觉得浑身冰冷冷,又说笑了几句之后开门走了出来。
身后的目光一直带着探究,她一直安静的走到路口才松一口气。
他怀疑了,北冥易肯定怀疑了!
是她太疏忽大意,她忘记了这个世界上北冥易比叶府六小姐都要了解叶府六小姐,她为什么这么傻,只顾着帮他分忧,却忘记了她才是泥菩萨过江。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她来到这辈子似乎已经过去十几年了,现在孩子都已经有了两个,这里的生活那么虚幻,又那么真实,让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灵魂来自异世界,似乎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融入了这个世界,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正当她想的入神,忽然肩膀被撞了一下,撞的她转了半个身子,撞她的人立马扶住她,道歉。
“夫人,当心,撞疼哪里没有?”
叶诗诗茫然的摇摇头,看一泓一脸的焦急,本能的问道。
“出了什么事情了?”
一泓眉头皱了起来,在叶诗诗的印象中,能让一泓打破千年扑克脸的事情绝非小事情,一泓只是连连道。
“无事,夫人还是去歇着吧。”
说罢,就从叶诗诗身边走过去,直直的朝北冥易的书房走过去,叶诗诗哪里放得下心,在一泓跑进去之后,她赶紧跑到门口,趴在树边仔细听,只听里面隐约传来北冥易和一泓的对话。
“七爷,结束了,外面的闹腾结束了。”
北冥易久久没有说话,似乎过了良久,才缓缓低沉的道。
“剩下的那个是谁?”
叶诗诗的心也跟着紧紧揪起来,如果她猜的不错,一泓说的是外面正在打的如火如荼的三五对抗,打了这么久,到底谁胜谁负?胜的那个人又为这次胜利付出了什么?输的那个人又是什么下场?若是说这些对于叶诗诗来说都不算什么,那就错了,这些人毕竟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唯一认识的人,不管是好是坏,也不管这些人抱着什么样的目的,这些人都有家人,有孩子。
三爷有修儿,五爷有五少夫人,而现在,这些人……又是什么下场?
就在叶诗诗紧张的等待消息的时候,一泓终于还是叹口气,缓缓说出口道。
“五爷胜出,三爷一家死于一场大火,连……连孙少爷都没能幸存。”
一泓说的很低沉,北冥易的脸色也是很阴郁,一泓的话音刚落,两人只听门外当的一声,紧接着就传来噗的一声,北冥易瞬间皱起眉头,一泓也是立马噤声。
两人赶紧跑到门外,果然看到叶诗诗已经倒在地上,正好倒在台阶边,将扶手两边的花盆撞了下来,而叶诗诗的额头似乎正好撞在了上面,现在正流着鲜血。
北冥易的双眼立马圆睁,大声道:“快拿药箱!”
一泓立马闪身,瞬间就将药箱拿了过来,北冥易一把抱起叶诗诗,两三步走进书房,将她轻轻放在卧榻上,叶诗诗现在已经是昏迷不醒。
北冥易丝毫不耽搁,一根银针扎在了叶诗诗的天池穴,又是一根银针扎进了她的天灵穴,两根银针相互作用,一下将叶诗诗从昏迷中唤醒。
她猛的抽了一口凉气,浑身弹跳一下惊醒过来,紧接着就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北冥易赶紧一把抱起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不断的轻声安慰道。
“不怕不怕,我在这,我在,我一直在。”
叶诗诗急急的喘着大气,像是吓坏了,说着话就噼里啪啦落下泪来。
“修儿,修儿都死了,他们连修儿都没有放过,易,我要我的无悔,你一定要把无悔带到我面前来,一定要。”
北冥易知道这个消息一定刺激到了叶诗诗,她现在怀着孩子,情绪很不稳定,听到有孩子死掉,一定比平日要激动很多,何况这个孩子还是北冥府的孙少爷,更何况他也要去参与这些事情,说不定,下一个被害死的,就是无悔。
北冥易想到这感觉到莫名的愤怒,不管是谁,只要敢动诗诗和无悔一根手指头,他定要那人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想是这样想,现在他还要安慰叶诗诗,他只能柔声道。
“无事,我一定保护好你和孩子,你们一定会平平安安,我向你保证,你现在,先冷静下来,冷静。”
叶诗诗慢慢调节自己的呼吸,渐渐冷静了下来,但是泪水却还是止不住的流,北冥易抱着她,看着她满脸泪痕,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只能不断的擦拭。
“他们怎么能这么残忍,为什么连个孩子都不放过,难道五爷就不想想他万一有孩子呢?”
北冥易知道这些事情对于叶诗诗来说太血腥,她没办法理解,更没办法接受,但是她毕竟是他北冥易的妻子,这些事情以后会经历很多,让别人骨肉相残,妻离子散,这些事情北冥氏做下很多,也会得到很多报应,做下孽,就要吃到果,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他耐心的对她说:“这些事情在咱们生活的范围,乃至整个天下,每天都在发生,你我不是生在普通人家,享受不到普通人那种轻松自在,咱们若是不狠心,死的就是咱们,懂吗?但是诗诗,我要你记住,不管遇到什么,都是我来,你躲在我身后,记住了吗?”




锦绣妃途 第159章
叶诗诗还只是哭,北冥易无声的叹口气,点在了她的睡穴上,看着她缓缓睡过去,他横抱起她来,朝她的卧房走过去。
一泓一直跟在身后,北冥易对他道。
“去买些安神的安胎药来,她可能有些产前焦虑。”
一泓点点头,一闪身便已经不见了。
北冥易将叶诗诗抱回卧室,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忽然想起来她躲在叶府的那段日子,她将孩子生在了叶府,就一直藏在叶府里,若不是他终于忍不住去瞧她,还想不到他们的孩子还活在世上,那时他去瞧她,她就是这样的睡眼,轻松,自然,却带着一点点的疲惫,让人不忍心。
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他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只能叹口气,给她掖了掖被角,转身轻轻推门走了出去。
一泓出了竹林之后便一闪身朝镇子走过去,在树林中穿过几条河流,又翻了一座山,沿着宽阔的官道一直向前,转了一个弯,就看到了颍川的城门。
北冥易将他们的藏身之地设置在了离颍川不远的地方,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所有人都想不到他们会挑这么近的地方,再有北冥易的五行阵,别人想进来更是痴人说梦,他们三人也是深居简出,若不是叶诗诗的安胎药吃完了,一泓也不会轻易出来,出来一次就多一次被发现的危险。
刚走到城中去,一泓挑了一家不起眼的药铺走了进去,拍出一张药单,又拿出一锭银子,低垂着脑袋沉声道。
“掌柜的,快些抓来,家里有人急等。”
掌柜的拿起药方来看,笑眯眯的道。
“名贵的安胎药,看似府上该是有贵妇有孕,恭喜恭喜。”
一泓不想多说,只能点点头,嗯了一声,等着掌柜的抓药,抓了药出门,他站在街边,眉头忽然皱了皱,左右瞧了瞧,选了一个方向,快速朝前走去。
几个起跳,他还是没有甩掉跟在身后的人,有些不耐烦,挑了一处不起眼的小巷子,他停住脚步,一闪身躲在街角。
眼瞅着那个黑影跟了进来,一泓二话不说,脱手就是一排排飞镖扔了出去,只听嗖嗖嗖几声破空音,急速朝黑影夺命而去。
就在一泓认为那人死定了之时,只见黑影急速闪动,竟然堪堪躲过了他的飞镖,他心道不妙,被高手盯上可不是好玩的。
就在那人调整呼吸落定之时,一泓已经一闪身朝房檐跃去,可是没跑两步,身后又被人跟上,他心中焦急,几番思虑,他反倒镇定了,慢悠悠的走出了城门,朝林子中走去。
进了树林,一泓转过身来,抱着肩膀等着那人过来,他挑衅似的扬了扬嘴角,笑道。
“跟的这么紧,看似兄台很是焦急。”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从树林中间走出一个黑影来,那黑影的一双眸子亮的惊人。
黑影摘下面巾,看着一泓道:“告诉我,诗诗在哪里。”
一泓仔细辨认了下此人的面相,才反应过来此人是谁,这赫然就是神医郑白羽郑公子。
他与郑白羽之间并没有多少交集,很少的几次见面都是因为叶诗诗,如今两人又是因为叶诗诗而见面。
一泓冷然道:“七少夫人已经下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郑白羽的眸子一闪,他似乎已经没有耐性再跟一泓耗下去,这些日子他找叶诗诗找的很辛苦,好不容易朝廷放松了对他的监视,却不见了叶诗诗,这让他很是恼火,今日终于见到一直护在叶诗诗身边的护卫一泓,他怎么能放弃这个机会?
“告诉我诗诗在哪里,我只要知道她过的好不好,不会去打扰她的生活,我做事有分寸,请你相信我。”
一泓仍是毫无表情,转身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愿意跟就跟吧,再会。”
说罢,一泓再没说话,头也没回的朝前走去,他竟然这样说,郑白羽有些吃不准,但仍是不甘心,眼瞅着一泓走进了一家饭馆,他一闪身,也跟了上去。
一泓在街上转了整整一个下午,城门马上就要关闭,他悠然的朝城门走过去,仔细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后,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才朝竹林深处走过去。
到了五行阵门口,他迈开步法,很快就在竹林里消失,隐身而去。
穿过五行阵之后,他将安胎药带到厨房,准备给叶诗诗烧水熬药,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端着药碗走到叶诗诗的房间,敲了敲门。
“进来吧。”
听到一声略微疲惫的声音传来,他低着头走了进去,瞧见叶诗诗仍是睡在床上,双眼瞪着棚顶,似乎对刚才的事情还是没能接受,一泓轻轻将药碗放在床头柜上,站在床边看着她。
良久,才道:“我是个外人,没有资格谈论北冥府里的事情,但是我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了很久,也终于明白北冥府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叶诗诗的思绪被他拉了回来,缓缓转过头看着他。但是目光依旧很空洞,毫无感情。
一泓继续道:“北冥府就是一个角斗场,到处上演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场面,今日死的是三爷一家,留下的是五爷一家,那你换一个角度想呢?若是死的是五爷一家,你又要怎么办?他们二人自相残杀,早晚有一个会死在另一个手中,那么你又何必难过?纠结死的是谁,有必要么?”
叶诗诗静静的听完,这些道理她都懂,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而已,她看着一泓,轻轻的开口道。
“我想无悔。”
一泓知道修儿的死给了她很大的打击,现在她身怀六甲,情绪起伏很大很正常,只是现在这种时候万万不能出什么岔子,现在可是北冥七爷东山再起的大好时机,若是这个时候被一个女人耽误了事情,可是要悔恨至极。
一泓低头想了想,叹口气道:“你稍微等一等,我想办法出去,将无悔给你带过来,你可安心了?可愿意吃药了?”
叶诗诗对三爷五爷并没有多少同情心,就像一泓说的,早晚是要死一个,否则这件事根本没有结局,那么她有何必纠结死的到底是谁呢?她只不过心凉,修儿才多大,他可是北冥府仅剩的几个子嗣之一啊!
喝过了药,一泓将慢慢将她扶倒,又转身去窗口,刚走到窗口,他的眉头立马一皱,目光阴沉起来,叶诗诗久久没听到他关窗的声音,低声问了一句。
“怎么了?”
一泓伸手关上窗子,轻声道:“无事,你先睡一会儿,安神的药对你有好处。”
叶诗诗点点头,乖乖闭上眼睛,听到一泓的脚步声轻轻地走到门口,拉开门,走了出去。
站在门外,一泓的眼神闪了闪,深吸了一口气,又朝厨房走过去。
身后的身影一直跟到厨房,一泓手里拎着切菜的菜刀,一下又一下的剁着菜板,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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