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挟君闯天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坐公车的猫
“朕的封赏可够满意?”陆震威环腰从后面搂着红若云,轻啄她的粉颈,柔声道。
“臣妾不满意!”红若云撅着嘴,脸上却露着淘气的微笑。
“不满意!都做皇后了,还不满意?”陆震威故意瞪大了眼睛:这女人胃口还蛮大的!
“难不成你要朕把这江山拱手与你?”陆震威随口一说,不过玩笑。
“有何不可?臣妾正有此意!”她还步步紧逼。
“你这女人,太……”陆震威手指在红若云鼻尖一点,眉毛一挑,缓缓道:“岂不可恃宠而骄喔!”说罢,缓缓伸出手,想把红若云再次揽入怀中。
红若云轻轻巧笑,挣脱怀抱,宛如蝶般,飘坠至朝殿之上,把那裙裾轻轻提了,缓缓转起圈子。
霎时空中彩蝶蹁跹,花香弥漫,红若云宛若瑶宫仙子,媚光四射。她本是冥界长公主,欣喜法力还未失却,足以迷倒众生。而眼前那人王,早被她勾魂摄魄一双眼儿攫住了魂,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爱妃!你跳得真好!就像那天上的仙女!”陆震威的眼里满是爱恋,这爱恋只为红若云一个人。
“若是陛下喜欢,臣妾会一直跳舞下去!只为陛下一人!”这是红若云的心声,此刻她的心里也满是甜蜜。
“真的?”陆震威的脸上笑意渐浓。
“真的!”红若云的舞步慢慢减缓,一双手轻轻伸向了人王,陆震威从她眼里看到了一种热切,那是对爱的渴望。
“如果有一天臣妾不再是皇后,陛下也不再是皇帝,陛下还会这样陪着臣妾一直走下去么?”红若云的语气淡淡的,却有浓浓的忧伤,国破家亡,于她,早就阅尽凄凉。
“会的,朕会陪着爱妃,直到朕死去!不管你是不是皇后,我只是爱你!”他的回答沉着又坚定,目光如炬,把怀中人儿抱得更紧。
“有陛下这句话,臣妾就放心了!”红若云的语调缓缓地,心里却是百味杂陈: 或者,眼前那君王正是自己一直渴望未遇的明君,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明君。
红若云心里想着,慢慢有了计划:陛下对我一片情深似海!可惜花无百日红,总有年老*衰时!若是要在这百花丛生后宫保持着后位不动,看来她非得使点手段不可。
她有的是心机和手段。想到这里,红若云的眼底略过一丝阴骘。
母仪天下,她得从整饬后宫开始!(未完待续)
柔妃挟君闯天涯 第四十七章 冷月往事
红若云自从掌管后宫,早把这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仆从人员赏罚,各宫嫔妃每月例钱封赏,皆需通过她的手。虽则皇后本无权干涉后宫事务,实则皇后太受宠爱,所以才有如此大的权利。
也是红若云手段的体现。
一日,陆王早朝,公务繁忙,未及去红若云所在的尚华宫,红若云坐在宫里,眼巴巴等着接驾,却是久久未曾候道,后来,陛下身边内监回禀,说是陛下日理万机,今日有些疲累,便不来皇后娘娘处了。
红后听了,眉间挂一丝不快,心下沉半缕忧思。闷闷的,一人坐在开着的花窗前发呆。冷月瞧见,忙忙上前关窗,吩咐小丫鬟给娘娘递上一只刻丝铜手炉。
“皇后娘娘千岁,此下节气虽是立春!可俗话说得好:打春冻人不冻水。这立春风儿似把刀,倒春寒吹的身上冷飘飘。您金枝玉叶凤凰身,怎可如此受风寒?”冷月两片嘴翻飞,一席话儿说的红若云笑逐颜开。
“死丫头,你这嘴皮子上的功夫可是越来越有长进了!算我没白疼你!”红若云巧笑着,伸出一只玉手在冷月脸上一抹,小丫头的脸“蹭”的一下浮上了两朵红晕。
“多谢皇后娘娘夸奖!奴婢惶恐!”冷月虽则如此谦恭,其实心里早乐开了花。
红若云看着眼前的丫头,她眉心那颗红痣分明是……万千思绪如潮涌:虽则她们不过各取所需,互相利用,不过人都是有感情的,即使阿猫阿狗在身边呆的久了,也会生出爱惜之情,何况是有血有肉的人!
这丫头肯这么死心塌地依附她,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还有那情!
红若云一想到这个词,思绪便扯到那渺远的魔宫,是她十四岁入宫,马车粼粼,川流不息,士兵在一路清道,老百姓四散开来不知唯恐不及。
一阵马嘶,马车骤然而止,红若云坐在车里只听得马夫挥鞭之声不觉,嘴里骂骂咧咧,聒噪不止:“你个小丐,胆大妄为,也不看看是谁的马车,竟敢在红小姐车前撒野!三爷我今天非抽的你满地找牙!”说罢,叭叭鞭打之声不绝。
红若云在车里听得心燥,也是年纪尚小,轻轻吩咐车中丫鬟打起帘子,细细探看:却见大雪纷飞,雪白的地上飞溅几丝鲜红,一个瘦小的躯体软软趴在地上,那车夫一只脚向着那躯体狠狠踢了踢,抹了一把胡子,嘴里罗唣个不停:“好你个女娃儿,小小年纪,却会使诈!是装死么?”说罢一把拎起女童,正要再次击打。
一道光闪过,只见那车夫一个趔趄倒在雪地之上,手指直直戳着前方的女孩,一张脸扭曲的无以复加,嘴里大喊着:“鬼!鬼!鬼!”忙忙向后倒退着。
红若云在车里听着,只觉好笑,自己本是冥王之女,那些妖魔鬼怪早就是耳熟能详,那些府中家丁亦是阎罗殿里鬼族所化,怎会见了个女孩便吓得如此!
红若云那时年轻,小孩子心性,好奇心重,刚才车夫惊恐的表情她看在眼里,却并不声张。虽则身边的丫鬟一再劝她当心,可她的脾气很是执拗,一意孤行的走到那女娃身边。
“您是第一个给我新衣服穿的人!”冷月的手轻轻搭在红若云肩上,像是和娘娘一起回忆往事。
那个时候,冷月年仅12,父母双亡,作为螟蛉所化的孩子,一出生便注定背负着不吉的诅咒,被亲族驱赶,流落大街。由于她的血液里流着妖血,她的眼睛呈现出淡淡的水红,所以才会被若云误认为是冥王的私生女。
而那个开豆腐坊的故事,完全是瞎编的。
“然后,我们便分开了!直到在魔宫相遇!”红若云眯着眼,眼角隐隐有细纹,她的思绪继续探索着。
“那个时候,我们彼此都没认出来!虽则哀家看到你眉心的那颗红痣,却没想到这层意思上来!”红若云陷入往事的回忆。
“奴婢当时也未认出主上!”冷月的语调缓缓地,轻轻俯下身子,把手放在红若云膝上,泪珠儿一颗颗滴落下来。
“傻孩子别哭了!”红若云看着这孩子,反倒心里面酸溜溜的,想到自己从前对她所犯下的罪孽,她这心里针扎般难受。
“那你是如何进宫的,只是为了来到哀家身边么?”红若云的语调缓缓地,全无她平日的嚣张霸气。
“那日分离,奴婢穿着娘娘送的花衣裳,心里真暖!”冷月的眼神迷离,目光缓缓飘向远方:“寻思着如何报答娘娘的大恩,后来见宫里出来内官,贴了榜文,却是要召宫女,奴婢自思报恩有望,遂随内官进了宫!”冷月话毕,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像是沉浸在往事温柔的怀抱。
却原来是如此故事,红若云听了不觉唏嘘:虽则这孩子爱财如命,那可是穷怕了,再也经受不起一点打击,父母双亡,流落街头,她女孩子家家,一个伶仃儿,可是受尽凄风苦雨。
红若云想到过去对她的种种,特别是那碗红花药水,给她带来抹不去的半世伤害,或许冷月终身都无法再生育!她的心里宛如有千万把利刃搅得生疼。
“过去是哀家对不起你!”红若云缓缓伸过手来,把冷月轻轻拉向她的怀中,脸上带着泪痕,一滴滴落在少女的额头:“你放心,你最揪心的事,哀家一定会为你悉数办到,从今往后,你就是哀家的亲妹妹!”她的话掷地有声。
“真的么?”冷月的脸缓缓抬起,眼里的泪水滴溜溜打转。
“是真的!就算哀家的亲妹妹出现在眼前,哀家也不会相认!因为冥家只有你冷月一个女儿!”红若云的话异常坚定。
“那么,那块玉佩怎么办?我记得冥王爹爹说谁得到玉佩,谁就可以继承王位?”看来冷月对权势还是比较在乎的。
红若云听了,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轻嘲,嘲这妹妹还未挣脱名利的枷锁,只不过,既然她曾做过对不起冷月的事,现在看来倒是弥补的时机。
“但凡是你冷月妹妹说出口的,无论什么,若是哀家范围势力所及,一并办到!”红若云的口气任是一贯强硬。
“娘娘,臣妹想要……”冷月缓缓低头,说出一番话来。(未完待续)
柔妃挟君闯天涯 第四十八章 半面妖王
一粒石子打在窗棂上,屋里传出一阵低沉沙哑的嘶吼:“来者何人?”
“我!”一个女音回答的甚是干脆。
“你是谁?”怪物嘶吼一声,声音略带烦躁。
“我是我!”女音的回答有些琢磨不透。
“竟然是你!倒是稀客!”怪物一阵冷笑,随口道:“为何不走正门?”
“怕你吃了我!”来人的语气煞是犀利。
“笑话!你从窗子进来和从门进来一样是死路一条!既然都是死,为何不死的冠冕堂皇?”怪物的声音哑哑的,呈现出一种苦涩。
一扇雕花红木门“嘭”地拍开,一袭金色影儿毫不客气,迈着莲步,缓缓跨过了门槛。妖王的书房里,透过一丝丝金色的光,那人头上的步摇在黯淡的书房闪亮。
“好久不见!冷千山!”金色影儿像是视若无睹般,敛着衣袖,站在书房中央,冷千山看到那个女子一张芙蓉脸上满是倨傲之气。
“好久不见!红若云!”冷千山的表情冷冷的,正如他的名字一般彻骨。
“贵客光临!还不招待坐坐么?”红若云歪着头,一双凤眼里满是妩媚,樱桃唇绽出一丝笑意。
“这儿位子多,你随便坐吧!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冷千山一见红若云那张脸,便忙忙的向外走。
他的袖子被一双玉手轻轻拽住,一个柔柔的女声缓缓传来:“千山陛下,您就这么不带召见我?好歹咱们还是青梅竹马……”红若云撅着嘴,眼泛春水,娇滴滴的模样惹人怜爱!
“过家家的事还提他作甚?你好歹都跟了两个男人……”冷千山的话冷冷的直刺的红若云心里发慌。
红若云手下使劲,一把把冷千山拽到跟前,冷千山虽是妖王,法力却没有红若云大,一把被红若云拽的直直贴近红若云的脸。
半副玄铁面具像一弯新月深深割裂了一张英俊的脸。
红若云的手轻轻在冷千山的脸上滑动,眼里满是愧疚的神色,若七岁那年,她那任性的脾气稍加收敛,冷千山的半张脸也不会……
“我欠你很多!”红若云的眼里第一次有了心疼的泪水。
“你可真会演戏!”冷千山把那手一把拍下,嘴角向下一弯,一脸冰霜。
红若云觉得那冰霜仿佛化作一条条毒蛇撕咬着她的心,她害怕那双黑眼睛。
“过去是我对不起你!我想弥补你!”红若云的话像是认真的。
“怎么弥补?你难道愿意舍弃你的美丽容颜换我的丑陋?”冷千山的嘴角挂着一丝讥笑,桀骜的眼神满是愤怒,眼前的女人让他半辈子痛不欲生,蛰伏在幽深的洞穴不见天日。
冷千山是黑山老妖王最小的儿子,最受父王宠爱,也是钦定的皇位继承人,且是和冥家早就有了娃娃姻亲,本来老妖王满心想把儿子与冥家女儿撮合,却谁知冥家一心想把女儿送入魔宫,那门亲事也就断了。再加上儿子为了救红若云,脸毁了,这亲事更加遥遥无期。
冷千山自从脸被火烧坏后,一直蛰居在幽暗的洞穴之中,老妖王死后,把位子传给了小儿子,他索性把帝国悉数转移到幽暗的地下。长期的离群索居,使他原本忧悒的性格愈加沉郁。
红若云觉得眼前的男人造成今天的局面,全都是她当年造成的错。只是,她不知道如何弥补?
“我知道你恨我!”她的眼里噙着泪,喃喃道,“可是谁没有经历惨痛过呢?我的国家都没了,你也该满意了吧!”她的话里全是哀伤,一双泪眼迷离。
“好一个忠孝节义的太子妃!”冷千山嘴角挂着一抹阴骘,不屑道,“你敢说如今登上皇后宝座,你不满意?”男人的话一针见血,他太了解自己的发小,这个女人是为权势而活的。
“千山,请你不要如此市侩!”红若云的脸上飞出丝丝红晕,似乎像是被戳中了心中的秘密。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想你找我也不是来叙旧的吧!有什么事就请说吧!”冷千山的话仍是冰冷无情。
“你这直来直去的脾气倒是未改!那我也不绕弯子,我这次来是为向你求样东西!”红若云忽然话锋一转,一张脸儿抹去了哭相,转换的如此迅速,单刀直入,毫不拖泥带水。
“什么东西?”冷千山声音冷冷,挑着眉毛。这丫头脸比翻书快,他早就领教,只是红若云向他开口索取,冷千山反倒有些不习惯。
“百鬼消!”红若云的声音很是冷寂。
“百鬼消?”冷千山的脸上掠过一丝错愕,随即慢慢抹去,缓缓道:“你要它作甚?你可知它的……威力!”他把“威力”二字说的很重。
“我知道!”红若云眉毛都不抬,一张俏脸平静无波。
“它剧毒无比,穿肠蚀骨,只需一滴,便要人魂归天外,你用它来作甚?”妖王步步紧逼,想要探寻真相。
“救人!”她的回答令人震惊。
“救人?”冷千山一双眼睛忽然睁得老大,难以置信的轻轻甩了甩头,缓缓道:“你莫不是疯了?”
“随你怎么说,我只知道百鬼消可以化解天仙散的剧毒!”红若云的眼底渐渐升起一片湿雾,往事的追悔一刻刻刺痛人心。
“够狠!你竟然下如此剧毒!”冷千山一张脸微微扭曲着,拳头轻轻擂着桌面。
“我想为自己犯下的错误弥补!”红若云一双泪眼迷离,颤抖着向冷千山投来爱怜的目光。
冷千山看着曾经爱过的女人,心内的波澜丝丝翻涌:他知道傲气如红若云,即使在低谷也绝不会开口向他恳求任何东西,除非那个人是她所爱!
“男人女人?”他要了解红若云的全部。
“女人!一个小女孩!”她的回答令他错愕。
“小女孩?”冷千山重复着,他吃不透这女人到底玩什么花样。
“她是我妹妹!我唯一的妹妹!”红若云微微抬起头,一双眼里丝毫不见一丝孤傲,却满满都是落寞的寡欢与哀伤。
“你哪来的妹妹?”冷千山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只知道她底下有三个弟弟,却不知道她有个妹妹。
“莫不是来骗药,胡诌的吧!”冷千山太了解这位青梅竹马,从小鬼心眼很多。
“快说!是给哪个野男人解毒的?”他一把抓起红若云的手腕,狠狠捏在手里。
红若云只觉得一阵巨疼,张开嘴,狠狠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眼神复又变得犀利,恨恨道:“你不相信我,看来我这趟算是白来了,既然这样,我也不跟你客气了!”说罢,嗖地从两腋伸出一对翅膀,轻轻拍打着,掀起一阵阵清风。
冷千山一看这架势像是要决斗,倒是有些心虚,他自知法力却不如红若云,遂改口道:“你倒是来真格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快把百鬼消交出来!”红若云一双眼睛射出道道寒光,从袖中漏出一把三尺长剑,剑气森森。
“为何如此剑拔弩张?难道那女孩比你老友还重要?”冷千山丝毫不理解女人之间的姐妹情谊。
“少废话!快把东西拿来!”红若云横眉怒目,拔剑一甩,剑锋直直刺向冷千山的咽喉。
一个青色的小药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红若云抬手一接,单手拔了瓶塞,细细闻了,一股腐臭味缓缓溢出,却是百鬼消无疑。她轻轻放入怀中,任把宝剑举了,缓缓道:“算你识相!”丝毫也不念旧情。
冷千山看着眼前发小冷酷无情的样子,不觉黯然神伤,缓缓道:“你东西也拿到了,你的承诺可会兑现!”他这话一出口,冷千山的心里便生出悔意。
“承诺?”红若云把手中宝剑缓缓放下,脸上略过一丝极冷的笑意,嘴角向上勾起,讥嘲道“我何曾答应你什么承诺?”
“对!你何曾答应我什么承诺?”冷千山木然的倚在桌边,手指在半边脸上摩挲,脸孔扭曲着,像是内心经历了无数挣扎。
这女人变化太快!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他早该觉悟了,自从为了救她而毁了容貌,他就不该心存迷恋她的妄念!
“你走吧!”冷千山冷冷道,勾着背双手撑在书桌上,头也不回,只留下一个孤凄的背影给曾经心爱的女人。
红若云头也不回,走的毅然决然,她不欠丑八怪任何东西,是他甘愿为她奉献的!
木门缓缓合上了,从屋里传出一阵阵暴戾的嘶吼,像是哭泣,更像是哀叹。(未完待续)
柔妃挟君闯天涯 第四十九章 惩治恶霸
暖云随小姐来这大杂院已有半月有余,一想到这半月的苦楚,小丫鬟再也忍耐不住,泪水儿珍珠般刷刷掉落不停。
这屋子是吴嬷嬷花了3锭金元宝好不容易租赁下来的。那房东张葫芦甚是跋扈,据说是张县令的亲弟,乃是清风县顶顶大名的恶霸,他雄踞县里多年,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若是外乡人想租房,毕得过张葫芦这一关。
这张葫芦仗着自己的亲哥是县令,把个清风镇搞得臭气冲天,小民无权无势,敢怒不敢言。
暖云想起第一次来到这个小院时,那员外张葫芦五十多岁模样,尖嘴猴腮,一双色眼咪咪,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没多久,小姐就出事了。
搬进这小院不出三日,两位爷早早的去街头耍武卖艺,屋子里只剩下三个女人。吴嬷嬷实则早就有了主意,拉着暖云去帮绣房刺绣,这一日,告辞了小姐正要前去。却见窗外一个人影鬼鬼祟祟。
“什么人?”吴嬷嬷推门一望,却见是房东张葫芦正趴在窗前朝屋里瞅着,不觉心生厌恶,口气冷冷道:“张大爷!您有什么事么?”
那张大爷看吴嬷嬷挑眉瞪目,脸色不好,急急道:“没甚事!这不在街上买了一些果子,想着啸天兄弟,也就顺道来看下弟妹!”那家伙满嘴油滑,一双灰色的贼眼睛咕噜噜转个不停。把一个纸包送到吴嬷嬷在手里。
吴嬷嬷想着我家太子什么时候成了你这无赖的兄弟,连连把手一推,口气冷冷道:“张大爷您太客气了,咱们小门小户的,收不的您这贵重之物!”吴嬷嬷故意把话说得很重。
“老邦子!不给大爷我面子!”张葫芦把那纸包向地上一掼,上前一脚踩得稀烂,那些金黄的橙子滚落一地,张葫芦抹了一把嘴,竖着指头直直戳着吴嬷嬷:“你们给我记着!得罪我张大爷可要加倍奉还的!”说罢,拂袖,悻悻而归。
吴嬷嬷看那张葫芦离去的背影,忽然感到心头一紧。
三日后,吴嬷嬷出街去绣房接活,再三叮嘱暖云照顾好小姐,暖云送走吴嬷嬷,不敢懈怠,整日围着兰凝霜打转。
兰凝霜却是口渴难忍,且有怀了三个月身孕,不便多动,便躺在床上,唤暖云去打水,可巧,那水壶滴水未有,水缸也空空如也,倒是急坏了暖云。忽然想到毗邻她们租户不远的刘奶奶家或许有水,不如前去索要一些,也就告辞了小姐,临出门,把钥匙牢牢锁了,再三检验,见门锁丝毫不动,也就放心取水去了。
一条黑影见那丫鬟走远了,轻轻地从怀里取出一把钥匙,咯吱,门链子松脱,那门轻轻开了一条缝。
兰凝霜躺在床上,似睡非睡,正是头晕欲吐。眼前一片朦胧,耳边听见脚步,却不像暖云般轻柔,倒像是一个男人粗重的脚步。
“你是谁?”兰凝霜挣扎着将要起来,却被一双大手牢牢捂住了嘴。一个粗重的声音喷吐着酒味在耳边响起:“小娘子!大爷我想你想得好苦啊!”说罢,一双手儿在她全身窸窸窣窣乱摸起来。
兰凝霜此时已然知道此人是谁,一股受辱之情瞬间席卷全身,她摇着头,左躲右闪,拼命逃避那禽兽的欺凌,无奈那畜生力道太大,把她压迫的紧紧,连一点动弹的余地都没有。
泪,无声滑落。一道青色的光芒瞬间从她颈部扩散开来。
“他妈的,我的眼睛!”张葫芦那张狞笑的脸忽然扭曲着,他的双手捂着眼睛,竟然惊惶失措的快步冲向门口,血一滴滴从他捂眼的指缝流了下来,嘭,他和迎面而来的暖云撞了个满怀。
“张大官人!您这是怎么了?”暖云见他满脸带血好心询问。
那张葫芦此刻又羞又气,那还顾得支应,捂着脸逃窜的紧。
半晌,才有几个家丁把双目流血的张葫芦抬回了家。大夫说,张葫芦这一双眼算是废了。那张夫人瞬间哭的天崩地裂,手指指戳的老头子,跳脚道:“你个老不死的,叫你别去招惹新来的小娘子!你偏是不听,如今可好,把双眼睛生生弄瞎了,老娘还指着你荣华富贵日子过下去,你倒好,弄成个瞎子,别指望老娘陪着你给你送终!”说罢,竟然吩咐起丫鬟要打包回娘家了。
张葫芦被娘子一席话数落的无着,只得连连叹气。那张夫人毕竟说的是气话,眼见得丈夫如此凄惨,毕竟夫妻几十年,还是有些情的,虽是怒其不争,却还上前安慰道:“老头子,你把话给我仔细道来,恰似你的不是,最多给小娘子赔个礼!如若是她的不是……哼哼!”张夫人翘了兰花指,一脸阴骘。
张葫芦把事情前因后果和娘子说了,嘴里不住唠叨:“那小娘子颈间的坠子好生厉害,却是件宝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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