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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的使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旖旎小哥
想来对儿媳下此惩罚,准是妹妹触碰逆鳞。
到底是什么逆鳞,厉元朗脑袋大了三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天色将晚,厉元朗洗了一把脸收拾停当,分别给沈放和张伟取得联系。
沈放工作忙,吃晚饭没时间。
倒是张伟能抽出空,所以厉元朗决定,晚上请张伟吃饭。
饭局过后,再与沈放喝茶。
几年未见,张伟人胖了一圈儿,油光满面,唯一不变的是他爽朗的性格。
和厉元朗握手寒暄,二人步入酒桌。
厉元朗定的这家烤鸭店是百年老店,平常顾客络绎不绝。
由于临近春节,游客和外地人减少,店里客人不多。
因为有私房话要谈,厉元朗挑了一个雅间。
坐稳后,张伟掏出香烟,厉元朗摆了摆手,“我戒了。”
“戒烟好,哪像我,戒了好几次,可每次复吸,烟量反而越来越大。”
厉元朗喝了一口茶水,理解道:“像你这样的记者,经常赶稿子,没有这玩意提神,就没灵感。”
“知我者厉书记也。”张伟喷了一口烟雾。
这时候,点的菜品一一端上桌子,厉元朗提议喝白酒,张伟没有拒绝。
一杯酒下肚,厉元朗步入正题,提到张伟在公民日报那篇评论员文章的由来。
“我是接到报社任务,经过两天赶稿润色,才弄出那片文章的。”张伟收起笑容,正色说:“不久前,一位很知名的学者提了三件事。”
“第一个说,领导干部的孩子都去做金融了。不愿意当工人,当教师,当科学家,更不愿意当官,全都扎到金融领域,这种现象需要注意,也应该深思。”
“第二件事,他指出我们经济构成的主体,提到上市公司的组成等弊端。”
“还有第三个,他提出我们金融领域的公平正义问题。总而言之,他的这番话已经引起上面注意,我的这篇文章就是起到一个抛砖引玉的作用。”
“厉书记,你是知道的,我们公民日报是喉舌,我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反映出来的东西,有很大的警示作用。”
“这篇文章一经出现,其实也在告诫一些人,要引起重视。如果谁在这个时候还不知收手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厉元朗沉思不语。
他忽然明白沈放那句“白晴有麻烦了”的精髓。
正如张伟所说,公民日报是喉舌,他代表的就是上面的懿旨。
其实和白晴结婚以来,厉元朗对于白晴所做生意很少过问。
不可否认一点,白晴很有钱,几个亿的花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些年来,厉元朗花的都是自己工资,白晴也不怎么给他钱。
厉元朗之所以清廉,一个是他对物质没有追求,最主要的是他不缺钱花。
相比较某些贪官,厉元朗有天然优势。
但是,从张伟的口中,他也感觉到一丝隐忧。
之前他劝说过白晴,让她放弃生意,专心陪伴岳父和照顾家庭子女。
白晴也答应了。
现在看来,不是他想得那么简单。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张伟突然接到社里电话,临时有事只好提前结束。
坐在雅间里,厉元朗联系了沈放。
商定半个小时后,在沈放指定的一家茶楼见面。
结果厉元朗足足等了他近一个小时,沈放才出现。
一进来,抓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连连抱歉,“让你久等了,事情太多,一时半会儿拔不出来腿。”
厉元朗给他的茶杯斟满,平和说道:“没关系,知道你忙。”
沈放又一口喝干,擦了擦嘴说:“时间有限,我长话短说了。”
“据我掌握,白晴至少和十五家上市公司有联系,在所有领导子女中,她能排进前十。”
“元朗,这可不是富豪排行榜,不是显摆谁有钱谁光荣。你来之前已经见过公民日报的张伟了,想必清楚上面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他们不是看到你挣多少钱,而是看你对金融领域的破坏性有多大。”
“因此我想奉劝你,好好和你妻子说一说,该舍弃的就要舍弃掉。不为别的,你现在是政府官员,你妻子却利用其特殊身份做生意,这样对你也是极为不利的。”
“还有,就目前而言,我感觉这次是下定决心,到了非整治不可的地步。你想想,这件事该有多么的严重。”
听沈放掏心肺腑之言,厉元朗眉头迅速拧成一个疙瘩。
好一阵子,他端起茶杯敬给沈放,“沈局长,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该怎样做了。”
“严重”一词,张伟说过,沈放又提到,足以说明应该引起厉元朗的重视了。
这一夜,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腊月二十九赶到楚中市的时候,小兰接机,第一眼就看出厉元朗没有休息好。
“换地方的缘故。”厉元朗敷衍着,并让小兰先送他去水庆章居住的别墅。
小兰没有多问,将车直接开到水庆章那里。
厉元朗先去看了儿子谷雨,询问他的学习情况。
爷俩说话期间,水庆章背手缓缓走进来,问道:“什么时候到的?”
“到了有一会儿。”厉元朗摸了摸谷雨的头,嘱咐他乖乖学习,这才跟随水庆章走进书房。
水庆章每天生活很有规律。
早起在院子打打太极拳,上午就在书房里练一练毛笔字,修身养性。
午饭过后睡一觉,监管谷雨学习,和他说一说话。
一日三餐无忧无虑,水庆章脸色红润,精神头也不错,最主要的是,他还胖了几斤,身体也不佝偻,逐渐变得挺拔起来。
“坐吧。”一进来,水庆章指了指躺椅对面的沙发,自己则坐在躺椅上。
“你这么急着见我,在京城遇到什么急事?”没有谷红岩管着,水庆章又拿起烟斗,装上烟丝,厉元朗拿过桌上打火机给他点燃。
关掉打火机,厉元朗重返原位,将和张伟、沈放说话的大致情况,以及妹妹被王铭宏禁闭起来,全部告诉给水庆章听。
他吧嗒的吸着烟斗,深度思考半天,徐徐说道:“你说的是两个事情,其实应该归纳为一个,就是陆家的困境比我想象得严重多了。”
厉元朗深有同感,“是啊,看似不相关,实际剑指的都和陆家的人有关系。”
“只是,我一直搞不明白,王铭宏为什么对我妹妹这么严厉?”
谁知水庆章凝眉片刻,竟然一拍脑门,惊呼道:“不会吧,难道是这样?”





正义的使命 第1368章 岳父的正告(上)
这一下反倒把厉元朗吓一跳。
一惊一乍的,怎么回事?
水庆章干脆放下烟斗,站起身来背手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
厉元朗的眼神跟随他身影左右晃动,搞不懂水庆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醒脑药。
水庆章的反应太奇怪了,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点头。
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满脸喜悦之色。
就跟犯了精神病似的,真让厉元朗看不懂他了。
“水叔叔,您……”
终于,水庆章稳稳站住,感慨道:“真是这样的话,就太高明了。”看向厉元朗认真的亮出两根手指,“你现在要做两件事。”
“第一,务必让白晴退掉一切生意往来,要彻彻底底、干干净净,绝不留有尾巴。”
“第二,有机会的话,和你岳父好好谈一谈,不要强调你遇到的困难,还有陆家姐弟的麻烦,只谈你廉明宇对你的态度,看你岳父怎样说,这很关键。”
厉元朗还想问明原因,却被水庆章抬手打断,“你马上就回去,在我这里耽搁太久,影响不好。”
没办法,厉元朗只得遵从水庆章的话,坐车回到陆宅。
白晴迎面来接。
“你瘦了。”厉元朗摸了摸妻子的肩膀。
“你也瘦了。”白晴强颜欢笑。
“爸爸呢?身体怎么样?”厉元朗抻着脖子望向陆临松的书房。
“还好,陆霜陆涛正陪他说话呢。”
厉元朗心里咯噔一下,真担心这对姐弟别再说漏嘴,引起老爷子不高兴。
“你去了水庆章那里?”走进房间,白晴抱着胳膊问道。
厉元朗“嗯”了一声。
“说吧,遇到什么难处了?”
“哪有难处。”厉元朗遮掩道:“看一看谷雨,别说这孩子现在……”
不等他说完,白晴抬手阻止,“我们是夫妻,你总提相互间要坦诚,可你却第一个违反,这是对坦诚的不尊重,对我不信任。”
要么说娶这样一个敏感的妻子也是头疼。
厉元朗无奈的苦笑道:“不是大事,就是我工作中有了点小麻烦,和水叔叔聊一聊而已。”
“为什么不是我?”白晴反问:“我是你老婆,有福同享,有难也要共同面对。多个人多条思路,总比你一个人憋着强。”
厉元朗知道瞒不过去,索性竹筒倒豆子,把近来的遭遇讲述一番。
信息量太大,听得白晴柳眉蹙起,一声不吭。
好一会儿,她才娓娓说道:“我们一件一件的解决。先说我,实话告诉你,沈放说少了,不是十五家,和我有关联的金融公司共有二十八家。”
“就在前天,我全部从中退出,一份不留。”
“其二,你和陆霜陆涛遭遇,你想一想,能瞒得住爸爸吗?他老人家想必心知肚明。”
“你让卿柔通过王铭宏传递出消息,这是一步错棋。”
厉元朗惊讶起来,“错棋!”
白晴点头,“错棋是好听的,说臭棋才是真的。”
“你妹妹是什么身份?充其量只是王家的儿媳。自古家人不干政,何必儿媳妇了。所以,我才说你走了一步臭棋,不解决问题,反而把你妹妹牵连进去,非常不值得。”
“遇到困难,就要想方设法用你的方式去解决,不要想着借助外力帮助你,这对你的成长是不利的。”
“爸爸的身体状况你是知道,越往后,随着年龄增长,肯定身体越来越不好,这是自然规律,谁也避免不掉。”
“陆涛和陆霜昨天来的时候,就向我抱怨过。我的态度是自己事情自己解决,千万不要骚扰爸爸。”
“爸爸是我们这个家的顶梁柱,是标志。我们要爱护他,保护他,让他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只有爸爸在,我们才能好,这个道理谁都懂。”
“老公,你要记住……”白晴刚说到这里,忽听外面响起一阵嘈杂声。
夫妻二人急忙出去,却见陆霜和陆涛灰头土脸的从陆临松房间走出来。
白晴快步迎上前去,质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惹爸爸生气了!”
陆涛低下头,吭哧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倒是陆霜主动承担过来,“是我一时没注意说漏了嘴,被爸爸给轰出来了……”
几个人在外面说话,却听到陆临松在房间里招呼道:“厉元朗到了没有,到了让他过来!”
“叫你呢。”陆霜冲陆临松房间方向努了努嘴。
白晴则轻轻拽了拽厉元朗的衣襟,提示他注意分寸。
回应白晴一个点头微笑,厉元朗昂首挺胸,推开陆临松书房的门。
陆临松坐在椅子上,身边竟然出现一根拐杖。
厉元朗心头一沉,岳父已经开始拄拐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陆临松没有看他,而是双目紧盯着面前一排书柜。
并指向书柜,“元朗,你站在书柜前面。”
厉元朗顺从走到位置上,却没问原因。
“你看到了什么?”
“一本本线装书。”厉元朗回答。
“那么,你去角落里,那有一把梯子,你站在上面。”
按照陆临松要求,厉元朗登上摆放角落里的卡梯,眼界一下子开阔不少。
“你又看到了什么?”
“整个书房的布局,有书柜、桌椅板凳……”
陆临松满意的摆了摆手,示意厉元朗下来,坐在他对面的沙发里。
“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明白。”厉元朗如实回应,“您指的是眼界和格局。”
“说说看。”
“我站在书柜前,只能看到一本本书籍。而站在书房最高点,还能看到书房全貌,还有其他家具等摆设。”
陆临松身体往后靠了靠,摸着厚密的白发,感慨道:“你说的对,也不全对。”
“你看到一本本书籍,能够清晰发现书本是否有灰尘,书脚是否有残缺。当你站在书房高处的时候,就注意不到这些了。”
“这就是所处位置不同,看到的东西也不一样。”
“就像你们一直猜测我和谁如何如何一个道理。我想说的是,你们要搞明白一点,我是退下来的人,和那些退休的老工人毫无差别。谁退休了,还在原单位指手画脚?那样做只会遭人烦,不识好歹。”
“诚然,有些事情他们还会征求我的意见,记住,只是征求。是做参考,但不是决定。”
“在这种时候,首先要摆正自己位置,话该怎样说,怎样表达自己想法,这很重要,也很关键。”
“我没有老糊涂,头脑到目前还是清醒的,这点分寸是能够掌握住。”
“况且,于劲峰绝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他是一名有远见卓识的人,具有很高的智慧和素养。”
“他有今天,是通过千挑万选,经过漫长而又复杂的多重考验。”
“就像你要想提拔一名干部,尚需考察,何况是他了。”
“元朗,你在蓝桥遇到的困难,有人针对你,不要把它想得太复杂。跟你说句实话,你在上面眼里,就是个地级城市的市委书记,仅此而已。”
“至于你是我陆临松的女婿,那只是过去式。我若在任,别人能在乎你,我下来了,你就和三百来个普通市委书记一样。”
“还有陆霜陆涛的事情,我刚才冲他们发火,是因为他们的工作态度出现问题,单位只是一个小小微调。”
“遇到这种事情,自己先要反思,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做得不好,而不是第一时间就引到别人身上。”
“他们姐弟,是之前的日子太平顺了,突然将他们以普通人对待,就怨天尤人。”
“元朗,你和他们不同。你是从普通干部一步步走到现在,你的出身决定,你要比别人强,比别人有上进心,否则不可能走到今天位置。”
“但是……”陆临松话锋一转,令厉元朗的心骤然紧张起来。




正义的使命 第1369章 岳父的正告(下)
“你和陆霜他们犯了相同错误,有了愚蠢判断。把我和你们深度捆绑在一起,夸大其词。”
陆临松的表情和语气逐渐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显露出凌厉目光。
“没有的事,你们捕风捉影,甚至于把这事引向铭宏身上。铭宏对你妹妹做法我很赞赏,换做我,可能比他更加严厉。”
“铭宏是谁?岂容你们说三道四,指手画脚!你们没资格,更不允许!”
“我说的不只是你,加了一个‘们’字,还包括给你出谋划策的水庆章。”
“别看他做过省一级的干部,就像我刚才比喻的那样,他根本站不到卡梯最上面,充其量也只能站在第一个台阶上。”
“况且他服刑这几年,外面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早就不是他原来的世界了。”
“他只是井底之蛙,看到的、分析的只有那么一小块天,看不到更深层次的东西。”
显然,陆临松有些生气,可他仍旧隐忍着没有彻底爆发出来。
端起茶杯抿了几口药茶,借以舒缓心情。
而此时的厉元朗如坐针毡,对于陆临松的批评,他全盘接受。
并且竖起耳朵,静等陆临松的下文。
“不是我夸小晴,在这一点上,她就比你强很多。”
“当她看到公民日报那篇评论员文章后,第一反应是退出所有公司股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不要以为这篇文章是针对小晴的,她还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这篇文章其实就在提醒,识时务者,要根据内容走向做出正确判断。不要当成耳旁风,那样只会给自己挖坑。”
“我做了这么多年,最有感触的就是一点,在什么位置想什么事情。”
“就好比做一项工程,图纸设计者只关心设计中的问题,至于工程中一块砖、一片瓦出现残缺,那是施工单位的责任。”
“只有当这块砖、这片瓦影响到整个工程质量和进度,才会想办法解决。”
“话说回来,干部子女参与金融领域,已经严重影响到金融行业规范,扰乱金融秩序,有关部门才会研究和出台解决措施。”
“人这一辈子,不愁吃穿就可以了。挣越多的钱,就是留给子女后辈最大的累赘。”
“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缺少奋斗精神,整天只想着花天酒地的挥霍。钱总有花完的那一天,等到钱越来越少,人其实早就颓废了。”
“所以你看,从古至今,首富的后代很少有善终的,大多数在穷困潦倒中孤独而亡。”
“富不过三代,这是老话,也是经过多年实践印证来的道理。”
“白晴转变的就比你快,也比你冷静。元朗,这种差距的由来,是和你长期生活环境有关,所以,你需要历练,需要成熟,需要面临挑战。”
“只有在挑战中,你才能一步步走向成功。”
稍作停顿,陆临松又说:“不过,有一点你做得很好。你的秘书被带走调查,你按兵不动,这是你成熟的标志。”
“没有追究相关责任人,而是用别人代替受过,趁机敲打别有用心之人,起到强大的震慑作用。”
“为官者,难免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遇到这种那种的人,学会运用谋略,这才是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
“当然,要使用阳谋,而不是阴谋。要在阳谋的基础上,让对手对你产生恐惧,你就成功了一半。”
“怎么样?在蓝桥市这次针对你的行为中,你锁定幕后主使没有?”
陆临松再次端起茶杯,厉元朗发现,他的右手明显抖动。
不得已换成左手,才勉强端稳。
“爸爸,您……”
“无妨。”陆临松摆了摆手,“我要听你把话说完。”
厉元朗起身去给陆临松的杯里续满水,回到沙发里认真回答道:“带走我秘书方炎的幕后人物我已经掌握,市政府秘书长马鹏飞。”
“他是市长樊俊信任之人,也就是说,樊俊是其中之一。”
“噢?”陆临松浓眉一挑,“这么说来,隐藏在市领导中对你不利的人还有?”
“有,至于是一个还是两个,我不清楚,还需耐心调查。”厉元朗诚实说:“我原来在想,以我目前身份,胆敢对我下黑手的人,一定在省里有强大后盾支撑。”
“爸爸,您是知道的。北江省情况复杂,聂双汉书记在京城肯定有人支持。如果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指不定牵扯到谁,很可能无疾而终。”
“我只能隐忍和敲打,让那些人看到,我知道是谁背后使绊子。但是我这一次不追究,不代表下一次可以轻饶。”
“我想好了,真要是还有下一次,我直接去找聂书记,让他评判!”
“嗯。”难得,陆临松露出欣慰神色,赞同说:“元朗,你这么做就对了。”
厉元朗发现陆临松有些倦累,鬓角间出现些许细汗,适时停止说话,安顿陆临松躺在躺椅上休息。
蹑手蹑脚退出书房,开门之际,却听到陆临松喃喃自语着,“聂双汉在部委时候,曾经做过尚天河的下属。”
他是尚天河的人!
怪不得不买自己的帐,原因就在于此。
厉元朗走出书房,静悄悄的走廊里空无一人。
可当他走出一段距离后,旁边的房间门一开,露出陆霜和陆涛的身影。
而白晴则稳稳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姐夫,进来说。”陆霜侧身,把厉元朗让进来。
看到妹妹和弟弟一左一右缠着厉元朗,打听爸爸和他说些什么。
他们都是陆临松的儿女,回来一趟,陪着父亲说了不到二十分钟就给赶了出来。
倒是女婿,前前后后谈了一个半小时,是什么原因能让老爷子有这么多的话,陆霜陆涛对此十分感兴趣。
“你们谈吧,我去看看爸爸。”白晴这才起身,缓缓走向书房。
厉元朗提醒说:“爸爸刚睡下,不要打扰他。”
“放心吧,我有数。”白晴嫣然一笑,轻轻走了出去。
陆临松没有睡觉,两眼直直望向书房顶棚。
“爸爸,您不应该说那么久。”白晴进来,掖了掖盖在陆临松身上的毛毯。
“不吐不快。”陆临松怅然说:“我的身体随时都有可能亮红灯,要是不把该说的话说完,我担心没有机会了。”
“爸,您说什么呢。钱医生刚给您做过检查,只要您遵从医嘱,您能长命百岁。”
陆临松笑了笑,“这话听着舒服,可谁都知道,想活一百岁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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