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的使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旖旎小哥
常鸣虽然已经就任政府办主任,因为暂时还未交接主抓的教育口,这次参会实至名归。况且他也为全乡的教师争取到一笔资金,解决了拖欠教师们的工资问题,让他在省团委大会上露露脸,也算是给他的奖励。
所以,厉元朗没有随团返回甘平县。现在水明乡已经步入正轨,由于天寒地冻,许多筹划好的项目不能动工,只有等到年后春暖花开才能付诸实施,包括修路还有招商引资。就连厉元朗提出来的兴办农业社,在张国瑞的运作下已经初见成效,也要等到来年开春之后,大力落实。
金维信还是在专门预留给他的那个房间召见厉元朗,相对于昨天严肃的气氛,今天的金维信表情平和多了。
不管咋说,是厉元朗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展鹏飞,答应和金依梦彻底切割。为此,他还得到爷爷的大力夸奖,以为是金维信的功劳。
这次见面目的性已经很明确,少了应有的客套,金维信直奔主题。展鹏飞的金鹏投资公司必须改名重新注册,并且搬迁至京城。
用金老爷子的原话说,金家有不少不肖子孙兜里揣着大把钞票只会逗蛐蛐玩儿。让他们都把钱拿出来投到展鹏飞新的公司名下,让展鹏飞管理,保准展鹏飞发大财。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金老爷子这一招不可谓一石多鸟。首先让展鹏飞离开镜云市,免得和孙女再旧梦重温生出事端。第二个,把展鹏飞放在他的可控范围之内,总比不在眼前要好监督。第三个就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吃的问题了,金家出钱扶植展鹏飞,投资公司最担心的就是融资问题,你手里边没有钱还投个屁资。
这一步棋厉元朗看得真切,展鹏飞同样明白。可是他已经别无选择,要么死扛到底最后闹个一无所有,要么顺着金家懿旨来,混成有钱的巨富,把生意做大做强,不愁吃喝,永远享受上等人的生活。
这个条件还算人性化,也没有故意刁难展鹏飞,厉元朗衡量再三,并通过手机和展鹏飞取得联系,得到展鹏飞无奈妥协之后,双方就此达成协议。
哄闹一时的展鹏飞事件,就此告一段落。
临分手时,金维信破例的紧紧握住厉元朗的手,表达出十分感谢的样子说道:“元朗,请允许我这么叫你,你可是为我们金家做了一件大好事,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你是不知道,为了我表姐的事情,我爷爷多少天没睡个安稳觉了。我在此转达爷爷的意思,希望你有机会去京城的时候,去爷爷家里做客,他老人家想见一见你。”
“好的,金市长,请您也转达我对他老人家诚挚的问候,祝他老人家健康长寿,吉祥如意。有机会,我一定去叨扰他老人家的。”两只手再次紧紧握在一处,许久未见分开。
连日来的奔波操劳,尤其是知道叶明仁对自己和父母造成巨大伤害,他恨得牙根痒痒,却无可奈何。
毕竟,以他现有的实力根本无法撼动叶明仁,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是人生能有几个十年?有多少耐心等待呢?
厉元朗没有打车选择步行,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冬日的广南银装素裹,车水马龙,行人如织。即将到来的元旦以及西方圣诞节,令广南到处充满热闹喜庆,和他此刻复杂落寞的心情形成截然反差。
就这么一直走着,厉元朗不知道自己的下一站会去哪里。不知不觉,他拐进一条小胡同,在一家门脸前驻足,抬头望了望,不禁摇头苦笑,怎么会走到这里来?
或许是老天有意吧。
厉元朗双手插进衣兜,没做过多细想,闲庭信步走了进去。
在他身影逐渐消失在屋内之际,这家门廊上方挂着一排小灯笼,衬托出四个字的红底金漆大字:海欣茶艺。
的确,厉元朗无意中走到的这个地方,竟然是海欣茶艺,正如他心里所想,是否冥冥中自有天意呢?
此刻是下午三点多钟,店里几乎没有客人,就在平时店里客人也不多。郑海欣开这家茶艺肯定不是为了赚钱,只图心情和爱好,要是真靠它糊口,估计非得饿死不可。
和之前见到郑海欣一样,她一袭白衣白裤依旧端坐在古筝前,焚着一炉檀香,听着婉转低沉的琴音,手持一本书籍静心入神观看。
渺渺青烟中,仿佛置若仙境的仙女一般,看得厉元朗直发呆。
厉元朗蹑手蹑脚走近,不想打搅郑海欣专心看书。卢耀庭之前已经发来信函,将他在水明乡的下养马村和刘家地实地采集的土壤以及伤人草做了实验分析,得出数据和结论,大面积种植是绝对可行的。
郑海欣闻此消息,非常高兴。一方面筹集资金准备和水明乡签订合同,承包种植伤人草。另一方面加紧自学,等到明年参加研究生考试,争取考到卢耀廷门下,做他的学生。
所以这段时间,郑海欣都没心情打理茶社,完全交给手下人,自己一心只忙这两件事情。
厉元朗徐徐走国来,就站在郑海欣身旁不远处,抱着胳膊端详着她一声不吭。
没成想,厉元朗自我感觉走路已经很轻了,郑海欣在他刚驻足没一会儿,瞅都没瞅的说道:“我就这么让你着迷,看就能把你看舒服了?”
这句话充满调侃意味,倒是接触多了的老熟人,郑海欣越发的少了矜持多几分女人柔媚的幽默感。
“看着你不仅舒服还能管饱呢。”厉元朗也开起了玩笑,转过身子站在郑海欣眼前,表情中透着玩味。
“油嘴滑舌的,当心被你女朋友知道,挠你满脸土豆丝。”郑海欣收起书本,和厉元朗四目相对。
“没关系,她在允阳,没长千里眼发现不到的。”
“你最近一定没有休息好吧,眼睛里都是血丝,你跟我来。”郑海欣没有接过话茬,却关心起厉元朗的精神状态。而且她头前引路没有去一楼的雅间,直接上楼梯到了二楼。打开东侧最里面的一个房间的门,走进去后回身对厉元朗说:“还傻楞着干嘛,还不快进来。”
厉元朗有些惊讶,不明白郑海欣什么意思,走进去一看房间里的布局,不禁大吃一惊。
难道说,郑海欣要和他那个……
正义的使命 第194章 解开心结
厉元朗吃惊在于,郑海欣带他来的是一间卧室,地上和窗台上摆放着几大盆盆栽,红花绿叶,芳香扑鼻。
正中间是一张宽大的双人床,白色床罩一尘不染,看房间里的摆设,特像女人的闺房,莫非是……
厉元朗不敢想象,大白天的郑海欣带他来闺房是什么意思,总不会要做点男女都爱做的事情吧?
“想什么呢?”郑海欣莞尔一笑,似乎猜出来厉元朗心中的小九九,便说:“你可不要多想,这里不是我的房间,是临时让客人休息的地方。我看你很疲惫需要完全放松,听我的,你先躺下,我给你弹奏一曲,你边听边休息。”
原来如此。厉元朗尴尬的冲郑海欣傻笑一下,按照她的意思脱掉外套,躺在床上。
松软的床铺散发着舒脑好闻的味道,这会儿女服务员已经把郑海欣的那把专用古筝拿过来,摆好之后,又按照郑海欣的吩咐,点燃檀香。
顿时,檀香的味道和花香融合在一起,窜进厉元朗的呼吸中,进入他全身每根嗅觉神经里,他仰面平躺,深吸一口,无比的舒爽。
“喜欢什么曲子?”郑海欣坐在古筝前,纤细手指尖轻轻拨动琴弦,发出清亮婉雅的声音。
“什么曲子都行,只要是你弹的我都喜欢。”厉元朗微闭双眼,竖起耳朵,像一名合格的听众,乖乖静等,只带耳朵不带嘴巴。
“噗嗤”一声,郑海欣微微乐着,说道:“那么我就弹奏一曲高山流水,请你指教。”
随着琴弦丝声响起,一段优雅婉转的古筝琴曲瞬间响彻房间每一个角落,贯穿入厉元朗的耳膜中。
高山流水的意境就在于,听到琴曲声,眼前立刻浮现出绿树成荫,小溪潺潺,鸟语花香,山间野外的自然景观。
厉元朗好似身临其境,他的脑海里都能感受到涓涓溪流的清凉水温,绿叶,鲜花,幻想出来清澈的水底里,那一颗颗细小的鹅卵石子。
他忘我的陶醉在古筝曲中,闭上的眼睛很快将他带入意境,自然中迷迷糊糊从意境跨越到梦境,他安静的睡着了……
这一觉厉元朗睡得相当舒服,没有做梦只有大脑皮层的完全放松和彻底休眠。
不知道睡了多久,要不是郑海欣叫他,指不定什么时候才会睡醒。
“有你的电话,打了好几次,我怕打扰你休息一直没叫你。”郑海欣将厉元朗的手机递到他的眼前,示意给他看。
厉元朗揉了揉双眼,睡眼惺忪的瞄着手机上未接来电显示出来的数字,是个座机号。
他拿过来手机回拨过去,没等说话却传来水庆章不悦的声音:“怎么,臭小子,你是真要记恨我一辈子,不来我家连电话也不接,跟我玩失踪是不是。”
哎哟!厉元朗猛然想到晚上要去水庆章家里的事情,这一觉睡过了头,差点耽误大事。
他忙解释道:“对不起水伯伯,我中午喝了点酒睡着了,我马上就到。”
挂断手机一看时间,乖乖,都快晚上七点钟了,自己竟然睡了三个多钟头。不知为何,听着郑海欣的古筝曲,躺在这张大床上,厉元朗全身放松,没有压力没有思想上的繁重和负担,郑海欣的善意之举,让厉元朗意外发现一个减压良方。看来,以后也要弄来古筝曲听一听,睡不着觉失眠时,比起数羊要高雅和实用多了。
“不好意思,竟在你这里睡着了。”厉元朗掀开被子起身下床,活动着双臂来了一个扩展运动,顿觉神清气爽舒服极了。
“我就是要你好好休息的,如果以后再来广南,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可以到这里来,我给你减压。”郑海欣笑眯眯的拿来厉元朗的羽绒外套递给他。
“到时候你别嫌我烦就行。”厉元朗开了玩笑,谢绝郑海欣要开车送他的好意,拦住一辆出租车直奔水庆章的居住地而来。
这次他是步行进入,在大门口就被武警拦住,是厉元朗给水庆章打了电话才放行的。
开玩笑,市领导的住宅区又不是菜市场,说进就进。保卫工作层层把关,没有住户许可的外人一律不得放行,这是规矩,同时也是为市领导的人身安全考虑。
门是保姆打开的,她认识厉元朗也知道他的身份,客气的让厉元朗进来换上拖鞋,并说:“水书记等你半天了,你赶紧去看看吧,都生你气了。”
“多谢提醒。”厉元朗点了点头,走到一楼书房门口,深呼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说:“水伯伯,是我,厉元朗。”
“门没锁。”里面传来厉元朗没好气的声音,他的确生气,而且还不小。
厉元朗敢放他鸽子,水庆章难以容忍,更认为厉元朗小肚鸡肠,上次不过是把话说得狠了点,就一直记恨他,令他十分不满。
推开门,水庆章坐在办公桌前正在抽烟看材料,谷红岩不在身边,没有管教,他的烟瘾变得强大起来,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水庆章头都没抬一下,板着脸,的的确确是在生着闷气。
厉元朗没有傻呆呆局促站着,过来倒掉烟灰缸,看到水庆章保温杯里的茶水没剩多少,端着去饮水机那里续满,这才站在水庆章跟前等着他发话。
“你这么大一个人了杵在我身边,自己找地方坐,省得碍眼。”水庆章将半截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依旧面沉似水没给厉元朗一点好脸色看。
见他又从烟盒里抽一支烟,厉元朗劝慰说:“水伯伯,您的心脏不好,还是少抽一点吧。”
“知道我心脏不好还气我。”水庆章把整支香烟往桌子上一扔,这才靠在老板椅上转过来盯着厉元朗,好歹是和他面对面说了话。
能说话就好,厉元朗笑嘻嘻的说道:“水伯伯,真是对不住,中午喝了酒,下午又去见了金市长,我同学的事情折腾了好几天总算有了眉目,心情一放松就睡了个觉,不成想睡过头来晚了……”
与其让水庆章被动的问,不如主动坦白,这样水庆章还不至于更加的生气。
“嗯。”对于厉元朗滴水不漏的解释,水庆章挑不出毛病,语气稍见缓和,表情仍旧透着不满情绪,并问道:“金维信怎么说的?”
厉元朗便将金维信的原话复述一遍,水庆章听完冷笑一声:“金老头这一手够高明,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不过这对于你那同学还是个不错结果。金家人向来出手果决,从不手软。肯定是金依梦从中做了妥协,要不然的话……”略作沉吟,水庆章接着说:“你这同学恐怕就要在里面待一辈子了,够危险的。”
听水庆章的意思,金家和其他三家唯一不同之处在于,向来出手凶蛮,对待对手和敌人必须一击制胜,免留后患。
所以这么多年来,金家在四个家族里原本实力弱小,就是靠着这份独门绝技,大杀四方,短短几年工夫,占据很多富庶省份的重要位置。
目前第三代人里面,除了金依梦竞争南陵省镜云市市长之位,金维信在广南任常务副市长,还有个孙子金维昂,在部委担任司长。可以说金家相比较其他三家,在第三代的布局上已经走在前面。这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金老爷子,绝非一般,眼光长远想法周全。
厉元朗暗自为展鹏飞捏了一把冷汗。多亏自己劝动展鹏飞,如若不然,展鹏飞怕真是遇到大麻烦。
“出了这件事情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我?”水庆章还是对厉元朗越过他一事耿耿于怀。
“水伯伯,”厉元朗诚恳的说道:“我是想过找您,恕我直言,我怕给您添麻烦,对您影响不利。”
“说说看,怎么个不利法?”
厉元朗详细分析道:“金依梦的事情毕竟是丑事,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水伯伯,您既是市委书记也是谷家女婿,特别是最后一层身份尤为敏感。如果您出面,难免金老爷子和金家认为,金依梦的丑事已经被其余三家掌握,在看他们家的笑话。金维信见我面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么问的。”
“他怎么说的?”水庆章熄灭香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口。
“他就问我是代表谷家还是叶家?我说这事和谷家叶家都没关系,我只代表我自己。”
“嗯,回答的很圆满,你接着说。”
“您出面斡旋,金家一定以为多管闲事,对您和谷家都有看法,还起不到力劝的作用。而且以金老爷子杀伐决断的作风,很可能将不满转化成愤怒,最后全都发泄在我同学身上,那样他可真是惨了,后果一定非常严重。所以,我才擅自主张不求任何人,直接去找金维信面谈摊牌。”
听了厉元朗说了这么一大堆,水庆章感觉厉元朗分析时弊头脑清醒,敢做敢干,在错综复杂的局势之下,在荆棘丛生的官路上,需要智勇双全,需要有看透一切的本领,要不然迟早会摔大跟头。
正好这时候,保姆敲门进来,说晚饭已经热好。是热好不是做好,说明水庆章的确在等厉元朗吃晚饭。
厉元朗很是感动,只是他心里还有一层隔膜,还需要水庆章帮他打开心结,犹豫着不知该怎么问起,水庆章竟然主动提出来他和叶明仁之间的关系。令厉元朗不曾想到的是,其中还有这么多的故事……
正义的使命 第195章 敞开心扉的劝慰
这是水庆章自己提出来的。
他了解到金维信已经跟厉元朗讲明白,叶明仁和已经去世的范雨琴之间的过往,没必要隐瞒。
“我和明仁认识比较早,就是他那次去甘平搞调研时,正好我在省委对口负责接待他,我们就熟了。”
今天晚饭四菜一汤,正宗标配。既然要说话,酒是免不了的,一瓶新打开的五粮液。
水庆章不能多喝,一小杯而已。他抿了一口,拿着酒杯在手里摆弄,思绪却已经回到二十多年前。
“说起来话长,我还救过明仁一命呢。”水庆章讲述,那次他和叶明仁一起去水库游泳,半途中,叶明仁忽然腿抽筋,多亏水庆章拼尽全力把他拽回岸上,否则叶明仁的这条小命就会彻底交代。
有了这层关系,叶明仁对水庆章的态度有很大改观,把他当成知心朋友,该说的和不该说的私下里没少跟水庆章倾诉,就包括他和范雨琴的事情。
水庆章微微叹息道:“元朗,有些事情呢也不能全怪叶明仁。你爸爸厉以昭这个人年轻时就嗜酒,不喝酒时是个好人,沉默寡言,可一旦喝起酒来就喜欢撒酒疯,尤其对你妈妈非打即骂,我想这一点你肯定深有同感。”
厉元朗沉默的低下头去,老爸的确有这个毛病,他记事起就没少看见爸爸打妈妈,打得非常狠,抓着妈妈的头发直往墙上砸。有一回妈妈头上血流如注,都给打休克了。
“你妈妈和明仁认识那段时间,正是你爸爸打她打得最狠的日子,那次她脸上带着伤被明仁见到,问她原因,你妈妈没忍住全说了。清官难断家务事,明仁不好插手只能安慰。一开始,他们之间关系是纯洁的,没有掺杂任何感情色彩。只不过后来接触久了,对比你爸爸所作所为,你妈妈难免将他和明仁作比较,感觉和明仁在一起说话非常轻松非常有安全感。其实明仁何尝不是这个想法,他跟家里的老婆没有感情,属于熟悉的陌生人。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日子处久了难免产生情愫,他们出轨各自家庭是不对,可也有你爸爸的责任,说句不好听的话,是他把自己爱人推进别的男人怀里。”
水庆章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轻轻放下酒杯,感触良多的说道:“元朗,我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跟你讲这些事的。他们老辈人之间恩怨情仇,你没必要记恨在心里,况且当初叶明仁夺走你妹妹,也有他的打算。你妹妹留在叶家,会有一个好的前途,上的是华清大学,留学归来的海归,她所在那家公司实力雄厚,她又是高管,衣食无忧,生活富足。如果在你们厉家,她也许也能混的好,可那是需要多少努力奋斗才能实现。男孩穷养,女孩富养,可怜天下父母心,谁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个美好的未来,明仁对你妹妹同样如此。”
“元朗,说叶家自私也好,手段卑鄙也罢,我劝你不要计较这些,不要走进误区,专心想着对付叶家。叶老爷子去世后,叶家势必会有些影响。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叶家早前的布局依然坚如磐石,根基依旧稳固。你现在只是一个乡党委书记,科级干部,撼动不了叶家,也影响不到叶明仁。而且你想想,真要是等到你有这能力那一天,你可以收拾叶明仁,你的妹妹会怎样?叶明仁是她的亲生父亲,你又是她同母异父的哥哥,让你妹妹夹在中间该有多为难。元朗,听我一句劝,老一辈的事情你们年轻一辈就不要管了,何况这又不是深仇大恨,只能说是错误的时间做了错误的事情,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面向眼前面向以后,好好过日子,好好发展你的水明乡。我说这么多是为你好,也是为婷月好。婷月爱你,你也爱她,你们感情至深,相信你早晚会成为我们家的一份子,希望你好好考虑,能听进去我说的话。”
晚上,厉元朗留住在水庆章这里,反正房子足够大,有的是客房。
他翻来覆去回味着水庆章的那些话,掂量着利弊,有些心里话在跟水婷月聊天时向她倾诉衷肠。
水婷月非常理解厉元朗,帮着厉元朗分析利弊,她的想法和水庆章一样,力劝厉元朗放下仇恨,全力发展他的水明乡。言外之意,只有厉元朗把自己那一摊做好,做出斐然的成绩和政绩,才有机会得到更大上升空间,更大的舞台施展他自己。
厉元朗释然,他现在对付不了叶明仁,等到他上升一定的高位,或许才有能力做他想做的事情。
最后,水婷月给他透露出一条消息,说明天去省城,有个人要见一见他,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谁要见我?”厉元朗纳闷。偏偏水婷月故意卖起了关子,给他留下一个想象空间,笑嘻嘻说:“不用着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元朗,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这一晚,厉元朗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索性从手机里找出古筝乐曲,听着高山流水的琴音,幻想着静怡恬柔的大自然美景,厉元朗心情放松,很快沉沉睡去。
常鸣没有想到他是在一号别墅楼下接厉元朗上的车,厉元朗和水庆章的特殊关系他是知道的,意想不到的是厉元朗已经和水家打成一片,就差一个名分了。
别看韩校长五十几岁,由于受条件限制,出门的次数很少,就是去甘平县城都屈指可数,更别说来广南市了。
一进入市区眼睛就不够看,按耐住内心激动,看着路两旁的高楼大厦,穿各色衣装的男男女女,到处繁花似锦都把他看呆了。
并且有生以来第一次坐上百万的豪车,一点不颠簸,可是比长途班车舒服多了。
一见厉元朗上车进来,禁不住紧握他的手连连说:“厉书记,感谢你给我们学校争取来这么一大笔资金,也让我沾光开了眼界,敢情广南市这么大这么繁华,还有那么多的大高楼小汽车,这可比甘平县好上百倍。”
厉元朗拍着韩校长的手背笑说:“您还没去允阳城呢,那比广南市还要大,高楼还要多还要繁华。这次去允阳多转转,好好逛一逛省城。今后,等到咱们水明乡把路修好了,四通八达,再把经济搞上去,大家兜里面都有钱了,您想去什么地方就能去什么地方。等到那时候,咱们要去京城也不成问题,坐车多半天就能到,非常便利。”
他还对开车的常鸣说:“常主任,交给你一个任务,这次你多陪陪韩校长,在允阳市好好逛一逛。”
“没问题,允阳我非常熟悉,韩校长想去哪里玩我一陪到底。”常鸣把着方向盘乐呵呵回应着。
韩校长则认真的说:“厉书记,我这次来还真得在允阳逛一逛,来的时候冷老师交代我买一些教学仪器和设备,单子都列好了,钱就带在身边。”他还有意拍了拍上衣口袋,示意他不是说空话,他兜里有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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