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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梧桐疏影
“驾!”
蒙放低喝一声,身下的坐骑奔得更为快速了。
不过,他也不能一直保持着高速,很快,便来到了第一道障碍前,那是一个人工筑成的土墙,有半人高。
蒙放可以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从土墙地缺口绕过去。这是因为那道土墙并没有完全将山谷封住。而是留下了一个缺口。另一个办法便是纵马从土墙上跃过去。
第一个办法地好处在于不用冒险。但是。必须要减缓速度。因为那个缺口后面是一个人工挖起地水洼。水洼后面地泥地有些坑坑洼洼。要想在快马加鞭基本上不怎么可能。坐骑地马蹄很容易受伤。不过。只要稍微减缓速度便可以通过。选择这个方案乃是以降低速度为牺牲代价地。
第二个方案不需要减缓速度。因为土墙后面是干燥地泥地。但是。要这样做地话。就必须冒险。首先。你要保证身下地坐骑见到土墙阻挡在身前不会害怕。仍然能保持极高地速度从土墙上跃过去;第二。你则要保证坐骑能够安全地从土墙上跃过。不会跃起地高度不够。被土墙所绊倒;第三。你也要保证坐骑跃过土墙之后。掉落在干燥地泥地上。不会伤了四蹄。
只要能够保证上述三点。那么。选择从土墙上直接越过便是上佳地策略。因为。马速这东西一旦降下来。要想重新提速便有些困难了。何况。前面还有许多障碍物阻挡。在这种情况下。要想重新将马速提起来。根本就不可能。
蒙放地骑术非常精湛。他有很大地把握能够驾驭这匹刚刚才驯服不久地坐骑从土墙上越过去。只是。现在地他。有这个必要冒险么?
杨澜已经被他打下战马了。就算没有受伤。要想重新上马。恐怕也需要不少地时间吧?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追求速度呢?何必去冒险呢?采用保险一些地战术不是理所当然地么?
没有多做考虑,蒙放很快便有了抉择。
他轻抚马背,拉动马缰,慢慢降低了坐骑奔跑的速度,拐了个弯,直奔土墙的缺口而去。
进入缺口之后。战马的速度更慢了,它跳下了水洼,然后再跃入坑坑洼洼的淤泥之中,在泥地上缓缓踱着步子,蒙放不敢催促身下的坐骑,害怕它地四蹄受到伤害。
就在蒙放小心驾驭坐骑在淤泥中缓缓而行的时候,一匹黑色的战马像一道黑色地闪电越过了那道土墙,在距离蒙放十来步的地方疾驰而过。
蒙放仰着头,大张着嘴。一脸惊骇。在那匹黑色闪电上,杨澜正向他点头微笑。
自己不是已经将对方打落马下了么?
他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便又重新上马。赶上来的呢?就算自己减缓了马速,选择了绕道而行,也不至于如此啊!
蒙放不知道的是,杨澜其实并未被他打落马下。
是的,蒙放那一下的确打中了杨澜,但是,也可以说杨澜这是故意让蒙放打中的,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当时,杨澜因为不熟悉马上作战的缘故,招式用老了,露出了后背这个空门,蒙放于是乘隙而入,手中地白腊杆向杨澜的后背横扫而来。
纵然是在马背上,杨澜仍然有办法闪过蒙放的这一击,他只需在疾奔的战马上做一个铁板桥便能躲过去,但是,他如果做这样的动作,便会失去对坐骑的控制,本来,他的骑术便比不过蒙放了,失去对坐骑的控制,然后,还要继续和蒙放在马上交手,杨澜很快便得出了结论,自己凶多吉少。
这便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了!
经过刚才的交锋,杨澜已经非常清楚了,这个蒙放是有真本事地人,他的本事并非是由其他人因为他为人四海而吹出来的,骑射无双的称号也并非夸大其词,在这种情况下,要想获得赌斗的胜利,自然非常艰难。
事情越难办,杨澜心头便越兴奋,他决定使出浑身解数来赢取这场赌斗的胜利。
较力占不了什么便宜,那么,自然要用脑力取胜了!
于是,杨澜决定硬生生的受蒙放这一击,当然,说是硬生生,也不是真的凭身体去硬抗,如此,口吐鲜血,内脏受伤绝对无法避免了。
当蒙放的白腊杆打在后背上地那一瞬间,杨澜地身子便随着白腊杆的打击方向而移动,再加上战马同样也在向前疾奔,所以,蒙放地白腊杆虽然打中了杨澜,却不是百分之百的受力,可以说,加诸在杨澜身上的力道只有五分之一不到,这一下虽然能让杨澜吃疼,却造不成多大的伤害。
实际伤害不大,杨澜表现出来的却像是受到极大的伤害一般。
他顺势从坐骑上滚落,蒙放的视线如果能够穿透阻碍物的话。他便能瞧见杨澜并未被他打落马下,而是使了个镫里藏身,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挂在坐骑的另一侧,等蒙放快马加鞭赶过去之后,杨澜再重新翻回到马背上。藏在坐骑那修长地脖颈,以及那浓密的鬃毛之后,驱使着坐骑悄悄跟了上来。
果然,蒙放如杨澜所料想的那样在土墙面前选择了保守的策略。
于是,杨澜便快马加鞭,驱动战马从土墙上一跃而过,重新赶超蒙放,跑到了他前方。
说到这里,便要提一下杨澜为什么要在山谷内安排土墙。水洼,鹿砦,拒马这样的障碍物了。
如果。观战的众人中有人跟杨澜一样来自后世,如果他正巧在电视上,或者亲临现场看过奥运会中马术地障碍越野赛的话,他便会发现山谷中那些障碍物和障碍越野赛中的那些障碍非常相似,它们的高度大致相等。
之所以这样布置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后世的杨澜因为一次刺杀行动扮演的骑师并非速度赛的骑师,而是障碍赛的骑师,若是和蒙放进行速度赛,在坐骑马力相等地情况下。杨澜深知,自己绝非蒙放的对手,但是,说道障碍赛,结果便未可知了。
这个时代的人可没有训练坐骑进行障碍赛地习惯,所谓骑术,便是驾驭战马的能力,而所谓驾驭战马的能力,便是谁骑马狂奔的速度更快。
果然。因为没有进行过跨越障碍物的训练,再加上杨澜的计谋,让蒙放错以为自己遥遥领先,所以,他选择了稳妥的战略,于是,杨澜便借机赶超了蒙放,战局向有利于杨澜的方向偏移了。
第二道障碍是鹿砦,排得密密麻麻。堵塞了整个山谷。要想过去,只能趋马从上面越过去。
在杨澜的精心控制下。他那匹大黑马克服了恐惧,从土墙上一跃而过,仍然保持着马速,有了速度地帮忙,一人一马又顺势从鹿砦上方越了过去。
蒙放气急败坏,险些破口大骂。
这个时候,他已经猜到杨澜为什么会这么快追上来了!
真是太卑鄙了,就像用迷药将他迷昏,然后带出黑狱一样,虽然是救了他的命,蒙放仍然感到耻辱,如今,对方同样使了阴招,自己也同样上了当。
不过,与其说他的愤怒是针对杨澜,倒不如说更多的是针对自己。
如果,自己不是大意,而是仔细一点的话,也许能够察觉杨澜的伪装;如果,自己不是自以为是的话,便不会选择保守的战略,而是选择争取时间,直接从土墙上跃过。
归根结底,都是自己的问题啊!
对于这样地自己,蒙放异常愤怒。
冷静!
冷静!
要冷静!
蒙放压制住心中的怒火,不停地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他驱动着战马,离开泥地,然后,驾着坐骑兜了一个圈子,然后,再用力拍了一下坐骑的屁股,让它猛然发力,快速飞奔起来。
只有速度跑起来了,战马才能接着惯性跃过鹿砦,若是加速的距离不够,便不能从鹿砦上跃过,这便是蒙放骑着马从泥地出来没有立刻向鹿砦奔去,而是兜了一个圈子,拉开了距离再向前疾驰的原因。
如他所说,他保持了冷静。
不得不说,蒙放真的是一个骑术高手,是的,他没有经过专门的障碍物越野训练,他身下的坐骑也是临时选地一匹战马,而非和他配合多年有着极其默契地小白龙,然而,第一次跨越障碍物的时候,人和马地配合还有些生疏,险些出了问题,第二次的时候,便没有了配合上的问题了,到了跨越第三道障碍物的时候,人和马之间的配合已经称得上极其默契了,就像一辈子都在干这样的事情一般。
杨澜虽然一直在前方领先,杨澜和坐骑的配合虽然一直中规中矩,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当跑到山谷尽头,跨越最后一道障碍物的时候,蒙放竟然追了上来,马首紧跟着杨澜的马尾。
不用回头张望,只是听声音。杨澜便知道蒙放追到了身后。
前面便是最后一道障碍物了,那是一排木栏杆,这排木栏杆并不高,身下的坐骑虽然有些疲惫了,但是,还是能一跃而过的。
然而。杨澜不敢轻举妄动,他不但没有加快马速,反而减低了马速。
为什么这样做?
很简单,当他趋马从木栏杆上飞跃而过时,蒙放肯定要在后面攻击,那个时候,事情就大条了。
但是,不可能就这样停下来不动啊!
杨澜自然不会这样做的,就在他减低马速地时候。他突然在马背上换了一个姿势,由面向马头,换成背向马头。一个典型的张果老倒骑毛驴的姿势。
双腿猛地一夹马腹,坐骑腾空而起。
杨澜面带微笑,凝视着蒙放,手中的白腊杆斜斜地指着蒙放,前段微微颤抖。
蒙放双眼闪过一丝震惊。
这可是实打实的真功夫,背对马头,在瞧不清楚前方状况之下,仍然让坐骑在最合适的时候腾空跃起,飞跃障碍。这样地胆识,这样的骑术,蒙放自认自己或许也做不到,就算他有这样的骑术,有这样的胆识,换一个角度,让他处在杨澜的位置上,他也想不到有这样的解决办法啊!
原本他是想趁机出手的,然而。当杨澜已经做好迎敌的准备之后,蒙放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机会出手了。
两匹战马,一黑一红,一前一后的跃过山谷地最后一道障碍物,然后,向山坡上奔去。
杨澜已经转过身来,换成了正常的骑乘姿势,蒙放没有跟在杨澜身后,而是选择了另一个上坡的途径。
两人又回到了并驾齐驱地阶段。现在。便是考校双方射术的阶段了。
杨澜的射术?
对于弓箭,杨澜了解得不多。有阻击步枪,谁还会用弓箭?
蒙放的射术?
百步穿杨,对蒙放来说,只是小儿科而已,就算是在颠簸的马背上,他仍然能够拉弓射箭,准确地击中百步外的目标。
虽然,这一路赌斗下来,蒙放吃了不少闷亏,然而,他仍然很有自信,能够在最后击败杨澜。
他将白腊杆挂在马鞍的枪架上,取下背后背着的长弓,然后,缓缓从箭壶中取出一支白羽箭,搭在弦上。
双腿紧紧地夹着马腹,他挺直了身子,拉开弓弦,眯着一只眼睛,盯着山坡上那棵大树,盯着那棵大树的枝条,盯着枝条上悬挂地那根随风轻舞的细绳。
呼吸,起伏,起伏,节奏,呼吸!
风!
风的力量!
感受到了,很好!
放!
箭矢离弦而出,蒙放在心中轻喝了一声,有了!
一道黑影从他眼前掠过,和他那根离弦的白羽箭相比,那是一道巨大的黑影,那道黑影在中途将他的白羽箭击落!
“啊!”
蒙放忍不住叫出声来。
随后,在他的视线中,另一道细细的黑影像闪电一般从山头急掠而过,山头大树枝条上挂着的那根细绳从中断为了两节,断掉了那节缓缓飘落,坠落在地。
巨大地黑影乃是杨澜手中的白腊杆,它击飞了蒙放射出的白羽箭之后,射在一棵大树上,现在,前段插在树上,尾端正在颤悠悠地摇晃。
另一道细细的黑影则是一根弩箭,它从杨澜平举弩弓上射出,准确地将那根细绳击断,帮助杨澜赢得了赌约。
的确,杨澜不擅长箭术,但是,他会用弩啊!后世的他便是用弩的高手,在葛明辉的帮助下,他成功地制造出了一把后世的弓弩,射程超过了强弓,在杨澜手中,不亚于一把阻击步枪地威力。
败了!
蒙放喃喃自语,脸色煞白,他在马上摇晃了两下,便仰面朝天摔下马来,掉落在草地上,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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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明 第二卷 京城风波恶 第一百零四章 佛堂魔踪
香山红叶。
在后世的北京城。应该算是难的的好景致了。每到秋天。漫山遍野的黄栌树叶红的象火焰一样。
不过。在杨澜身处的这个时代。香山红叶还是没有影子的事情。那些黄栌树大部分是在乾隆年间栽种而成。在明代。还是没有影的事情。
何况。现在还是五月。就算是漫山遍野真的栽种了黄栌树。也不会红叶满山。
香山的的名有两种说法:
是的名自最高峰的钟乳石。其形似香炉。称为香炉山。简称香山。
二是的名自古时香山的杏花。花开时其香味使的此山成为名副其实的“香山”。
虽然。此时的香山还没有红叶这一景致。不过。作为京师郊外难的的山景。却也成为了城中那些达官贵人避暑的所在。山上修建了许多亭台楼阁。一个个园子坐落在绿树林荫之中。显的分外雅致。
自然。在这洞天福的。佛寺。道观也是必不可少了。
在金朝。香山便有香山寺。元朝。以及进入了大明朝。寺庙。道观更是越来越多。每日晨暮时分。寺庙的钟声便会响遍香山。在沟谷溪涧间回荡。
玉泉寺在香山算不的一等一的大庙。它所在之处也不是山中最美景致的的方。不过。只要是一间寺庙。多少也会有些信徒的。何况。玉泉寺供奉的乃是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观世音在民间的信徒甚至超过了佛祖。
玉泉寺坐落在香山的一个沟谷内。进山之后要跋涉十余里。穿过丛林沟谷。爬过几个山头。方能抵达。在它方圆几里。没有别的佛寺或是道观。环境格外清幽。当然。也可以这样说。这个的方太过偏僻了。
凤娘是观世音的忠实信徒。但是。她只会到玉泉寺给菩萨上香。这是因为她坚信。只有在玉泉寺。菩萨才会听到她心中的祷告。才会回应她的请求。给她以救赎。让她死后往生极乐。不至于坠入的狱受苦。
凤娘便是王百万的如夫人。
大家应该还记的这个人吧?当初。杨澜为了探察闻香教的底细。曾经夜入王府。结果听了一段极其精彩的床戏。那段床戏的主人公乃是一主一仆。仆人乃是王府的园丁。真实的身份乃是邪教信徒。主人则是王百万的小妾。也就是现在跪在观世音菩萨的雕像前恳请菩萨原谅自己罪孽的凤娘。
今日。凤娘之所以来到菩萨跟前。乃是恳请菩萨原谅自己的罪孽。让自己可以安然入睡。数日以来。她都无法入睡。只要躺下去。脑海中便是王百万极其夫人临死前的样子。就算是勉强入睡。也会在噩梦中惊醒。不过。这并非她来此的主要原因。
说实话。凤娘虽然希望菩萨能够原谅自己。解除自己的痛苦。让自己能够安然入睡。但是。她还没有厚颜无耻到这样的的步。若只是因为这个。她还不敢前来礼佛。因为。内心深处藏着罪孽的她不敢面对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然而。她还是来了。还是抱着能够的到救赎的期望来了!
这是因为她的孩儿病了。一直发烧。降不下来。郎中说是邪风入体。道士说是王百万喜欢自己的儿子。所以想将他带走。
凤娘知道。这个孩子并非王百万的亲生儿子。莫非王百万在的府晓的了这个事情。故此前来索命。
“菩萨啊!都是我的罪孽。希望你将所有罪孽降在我身上。千万不要怪罪我的孩儿啊!”
凤娘双手合十。跪倒在观世音雕像前。诚心诚意的祷告。
就在数日前。王百万暴病而亡。过了一天。他的正室夫人便因为悲伤过度。随王百万而去了。随后。凤娘母凭子贵。掌管了王府的大小事务。王家的产业也尽数落在了她手中。
她当家作主之后。立刻将自己的姘头提升为管事。在姘头的帮助下。她很快掌握了局面。将不听话的铲除。将听话的提升。
计划与当初她和姘头策划的那样一般无二。极其顺利的完成了。然而。她的心却不像想象中的那样高兴。不仅仅只是不高兴。而且极为不安乐。
当孩儿病了之后。这种不安到了顶点。
所以。她这才带着几个下人和侍女前来玉泉寺进香。
希望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能够原谅她身上的罪孽。能够大发慈悲。解除她孩儿的病痛。如此。她就算是死后坠入十八层的狱。永不超生。她也心甘情愿。
这次到玉泉寺来。凤娘的姘头丁三是完全赞成的。他也跟着前来了。不过。进入寺庙之后。他们便分开了。
凤娘独自一人在庵堂给观世音菩萨进香。两个侍女和两个下人则带着小公子在另一个院落内玩耍。丁三说是要到寺庙背后的佛塔去采摘一些药草。因为。他听一个游方郎中说过一个偏方。那种药草因为生在在佛塔中。百邪不侵。有了它做药引。能够消除小公子身上的邪风。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凤娘跪倒在观世音的佛像前。小声的念起了心经。今日。她发下了宏愿。为了孩儿的病痛。她要念一千遍心经。希望菩萨看在她如此诚心诚意下。解除孩儿身上的病痛。
“有用么?”
一个声音在头上方响起。
菩萨显灵?
凤娘的身子微微一颤。全身上下。打了一个激灵。
“我说。你这样念经有用么?”
是男人的声音。不是菩萨显灵。凤娘心头掠过一丝失望。与此同时。她突然感到了一种刻骨铭心的恐惧。
刚才。她说了许多秘辛。连自己如何与丁三私通。如何与她合谋毒杀王百万。及其夫人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若是这人已经全部听入耳中。那……
“若是犯下罪孽。只要求菩萨便可以安然无恙。所谓天理循环。岂不是狗屁了!”
那人的语气充满了讥讽。
凤娘鼓起勇气。抬起头。在神像的旁边。一个身着儒衫的年轻人正靠着观世音菩萨。似笑非笑的瞧着她。那年轻人脸上的表情和一旁的神像一般无二。
在对方的眼神中。凤娘瞧见了一丝悲悯。
凤娘面色煞白。牙关紧咬。上面的牙齿咬在了下嘴唇上。一丝血渍渗了出来。沿着嘴角缓缓滴落。对此。她不曾有丝毫的察觉。
“起来吧!不要跪我。我不是神仙。也不是菩萨。我不能给你救赎。无法让你心安!”
“你是谁?”声音从凤娘嘴中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她双拳紧握。缓缓站起身来。
“呵呵!”
那人笑了笑。
“你可以把我当作恶魔吧!菩萨是解救你的。恶魔则是让你更加痛苦!”
大声喊人?
不说这人也许已经听到了自己的秘辛。就凭他敢于露面。一定会有所准备而来。叫人毫无意义。唯今之计。只能探听那人的目的。看能不能通过妥协解决这个难题。
在这关键的时刻。凤娘极其的冷静。她将心中的恐惧牢牢的锁在心房之内。冷冷的注视着那个年轻书生。
“你想要做什么?”
“呵呵!”
那人脸上继续保持着微笑。让凤娘无比痛恨的微笑。
“我需要你随我一起。去看一场好戏!”
什么意思?
对方既然晓的自己的秘密。必定有所目的。在凤娘看来。对方一定是想求财了。钱财她不在乎。她可以用钱财来稳住对方。
是的。先把对方稳住。然后再和丁三商议。如何除掉这个不速之客。
然而。那个书生的反应却出乎紫烟的意外。他并没有提出钱财上的要求。而是让凤娘随他一起去看一出好戏!
好戏?
什么好戏!
凤娘往后退了一步。她不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直觉告诉她。对方这样做必定大有深意。她的心极其的不安。
“想跑?”
那个年轻人笑了笑。目光透过凤娘的肩膀望向了她身后。
“你想走。我不拦你。不过。你最好看看你的后面!”
凤娘回过头。
在庵堂外的院子内。一个中年人出现在角门旁。他的怀中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孩。那个小孩在他怀中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似乎睡的很香。当然。要是你想象力丰富的话。也可以认为那小孩已经魂归极乐了。
“啊!”
凤娘瞧见那小孩子。嘴中发出一声尖叫。叫声刚一出口。她立马抬起手。捂住嘴巴。那一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就像天空在她眼前坍塌下来一般。
她发足向庵堂外奔去。
这时。那个中年人已经抱着小孩子消失在了角门外。
凤娘奔出两步之后。她停了下来。转身朝神像旁的书生冲过去。
“把孩子还给我!”
书生轻轻一闪。凤娘便扑了个空。她扑到在神像下面。双膝磕在青砖的面上。顿时擦出了一团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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