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梧桐疏影
只是,现在的杨澜远离京城,在范县担任一个区区的七品官,虽然,他知道历史的车轮接下来该滚向何方,明知道等着大明朝这辆大马车的将是万丈深渊,他就算想要力挽狂澜,却有心无力。是的,至少在现阶段。他对此一点办法都没有。
现在,他只能做好自己的本分。治理好范县,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随后,等待一个机会,等待天启上位。等待自家地姥爷执掌权柄的一日,只是。由于他这只蝴蝶的出现,历史还会沿着固有的轨迹前行么?
值得考究。
不过。事到如今。杨澜也顾虑不了那么多。他只能尽自己地力量做一些布局。希望在不久地将来会派上用场。
总地说来。自从三月前来范县上任后。短短地数月间。杨澜也算是做了一番事情。范县地权柄被他牢牢地掌握在了手中。通过一番连消带打。原本地势力集团被他打了个落花流水。如今。范县原本地当家县丞李长全已经成了孤家寡人。长期抱病在家。不理政事。很少到衙门来报道。若非他地罢免权不在杨澜手中。杨澜早就将其扫地出门了。
赋银已经准时送到了府上。知府黄禹岩虽然有些不甘。也不得不给杨澜一个做事勤勉地说法。
当初。水贼程奇声被闻香教地秘密信徒范县副巡检顾虎所利用。带着人前来码头仓库劫掠库银。不料碰上了一个硬茬。
那一夜。程奇声那伙人被武大人杀了个落花流水。痛不欲生。前往劫掠赋银地三十多手基本上都折在了武大人手中。就连程奇声也被武大人一锥打破了脑袋。真正能落水逃脱地只有几个机灵地家伙。
死去地程奇声也算是没有白死。至少。他死了也帮了杨澜一个大忙。
由于武大人并非巡检司的人,巡检司地那些巡丁被水贼是一触即溃,所以,在守护赋银这件事上,巡检司没有功,只有过。
巡检吴正生便因此被杨澜摘了头上的顶子,立了大功地武大人成为了范县新的巡检,原本巡检司地那些巡丁大部分都被杨澜找了个由头打发了出去,他让人贴了布告,用高薪来招收巡丁,一时间,报名之人络绎不绝,可以说是任其挑选。
至此,巡检司这股武装力量被杨澜抓在了手中。
顾虎行刺杨澜失败,和卢正宗等人一起被杨澜抓入了大牢之中,看守大牢的人全部换成了江南春的那批人,不给闻香教以及双龙寨等余孽可乘之机。
顾虎虽然口硬,对闻香教也极其忠心,可惜,面对杨澜层出不穷,匪夷所思的拷问手段,他并未能支撑多久,两日功夫不到,他便彻底交代了自己的底细,就连三岁时尿炕的事情也交代得一清二楚。
得知顾虎是闻香教的人,杨澜自然不敢怠慢。
邪教这东西一旦阴魂不散不死不休,就算对方不能真的拿你怎么办,像现在这样时不时给你搞点小动作,也能恶心死你,毕竟,没有千里防贼的道理。
得到顾虎的口供之后,杨澜立马派人去扫荡天下铺,自然,那铺子早就人去镂空了。
至于双龙寨,杨澜则有着自己的打算,知道被自己俘获的卢正宗是双龙寨的头领之后,杨澜如获至宝,根据线报,和那些被俘的双龙寨匪徒的交代,双龙寨有着数千口人,其中精壮有好几百,都是能够上马骑射的好手,既然,逮住了对方的老大,自然不会随意将其砍头了事。
总之,务必要从中捞取一些好处才是。
可惜,马上就入冬了,天寒地冻,有很多事情都顾不上,有些事情,也只有等候来年开春了。
过度章节,少了点,明日多更一些!)
夺明 大结局!
抱歉,又见大纲似结尾!)
万历四十八年,七月二十一日,大明朝的最高统治者万历帝驾崩。
随即,太子朱常洛继位,年号泰昌。
本来以为新君继位,会有一番作为,不想登基大典后仅十天,也就是八月初十日,泰昌帝就一病不起。
结果,泰昌八月一日登基,九月一日就驾崩了,做了一个月的短命皇帝。
随后,新太子朱由校在群臣的簇拥下,匆匆登基了。
在朱常洛父子登基为帝的背后,有几个人出力甚多,不可忽略,这几个人分别是东林党人杨涟,安徽人汪文言,以及东宫大太监王安。
王安在内,汪文言居中策应,一干东林大佬在外做奥援,杨涟身为急先锋,赤膊上阵,最终以所谓的红丸案将内阁大佬方从哲赶下了台,东林党仗着扶持两任皇帝上位的功劳,一举掌握了朝中大权。
这其中,杨澜的姥爷魏忠贤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因为和杨澜的血缘关系,杨澜被贬出京之后,魏忠贤被万历帝赶离了皇长孙朱由校身边,走投无路之下,他投靠了朱常洛的宠妃李选侍。
泰昌驾崩之后。李选侍孤苦无依。想要成为皇太后。以免后半辈子在冷宫度过。然而。宫外地东林党人似乎对她并不在意。在这种情况下。爆发了所谓地移宫一案。
最终。李选侍一方败下阵来。她最终没能当上皇太后。九月初五日。她抱着皇八女。徒步从乾清宫走向宫中宫妃养老处——仁寿殿鸾宫。
之后。在移宫案中站在李选侍一方地魏忠贤自然没有好果子吃。在宫中被大太监王安打压。多方挣扎。乞求。这才勉强保住了性命。
天启登基之后。东林党掌握了朝政大权。齐党。楚党。浙党一系地官员大受打压。朝堂上。风波四起。党争不断。只不过。这种风潮短时间内还影响不到范县来。杨澜这个父母官未曾受到波及。毕竟。他已经被贬出了京。政治前途似乎不再光明了!
然而。杨澜也有杨澜地麻烦。
天启二年五月。闻香教徐鸿儒叛
他率众在巨野西部、城南部和范县、催阳起义,用红巾为标志,义军发展到0万多人,先后攻占城、邹县、膝县,掠运河僧船,袭击曲阜,天下震动。
范县也在闻香教地攻击范围,杨澜率领乡勇击败了闻香教的进攻,然后,以蒙放带来的山东响马为骨干,加上投诚的双龙寨一干人等,组织了数百精骑,昼伏夜出,赶了数百里,赶到徐鸿儒中军大寨前,在凌晨时分发起攻击,直取中枢,擒获徐鸿儒,一夜之间,数万闻香教众分崩离析,四散而去,这时,朝廷地平叛人马才刚刚从卫所开拔。
天启登基之后,并未忘记杨澜这个臣子,多次要求将杨澜调回京城,只是,这时候,东林党大权在握,不曾理会他地意思。
杨澜立下大功之后,天启绕过内阁,将其暗中调回京城,这时,魏忠贤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性命隐隐不保。
当时,东林党在朝廷上势力庞大,对齐,楚,浙余党穷追不舍,气焰嚣张,王安在内为其奥援,两者内外结合,掌握了大权,天启对其隐忍不发。
杨澜进京之后,与天启秘密见面,随后,在魏忠贤的帮助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王安拿下,铲除了他在宫内和东厂的势力,魏忠贤掌握了宫中和东厂大权。
宫内的援助被铲除,东林党自然不甘心,可惜,魏忠贤等人是领了皇上的旨意,外臣也无法干涉内宫,东林党内部地意见不一,大多忙于打压朝堂上的政敌,不曾将注意力放在魏忠贤身上。
这一年,在天启地强力要求下,杨澜回到了京城,在兵部任职,一个小小的职方司主事,与同为职方司主事的袁崇焕成为了同僚。
当时,被东林党打压的齐,楚,浙余党在走投无路之下,投奔了权势渐涨的魏忠贤,这便是史上所称的阉党,杨澜身为魏忠贤地外孙,又是朝廷的官员,自然在其中占据了重要地位置。
经过一番激烈的党争,有皇帝当靠山地阉党占据了上风,东林党的激进份子,如杨涟,左光斗等人死地死,贬的贬,大有烟消云散之势。
不过,天启不是傻瓜,以他的师傅孙承宗位代表的保守系东林党成员仍然在朝堂上占有一席之地,阉党众无法彻底统揽朝局。
内部的斗争告一段落了,外患的威胁却越来越大了。
从天启继位以来,关外的建奴对大明朝的袭扰是越来越多了,力度也越来越大,边关不稳,朝堂上的大员们一个个焦头烂额。
这时,杨澜仍然留在京城,时任兵部侍郎,袁崇焕则已经领命出关为山东按察司佥事、山海监军,当时正是广宁大败,大明朝尽失关外之地之时。
袁崇焕任职后,上《擢佥事监军奏方略疏》。力请练兵选将,整械造船,固守山海,远图恢复。
他疏言:“不但巩固山海,即已失之封疆,行将复之。”当时山海关外广大地域,为漠南蒙古哈剌慎等部占据,袁崇焕便
内。
朝廷采纳蓟辽总督王象乾的奏议,对边外蒙古部落实行“抚赏”政策,就是颁发赏银,争取他们同明朝结盟,共同抵御后金。
一些蒙古部落首领接受了“抚赏”,辽东经略王在晋令袁崇焕移到山海关外中前所(今辽宁省绥中县前所镇)。王在晋又令袁崇焕往前屯(今辽宁绥中前屯),安置辽民流亡、失业者。
王在晋当时商议在八里铺筑山海重关,袁崇焕以为不妥,上书朝廷,力争。朝廷命大学士孙承宗亲往视察。
六月二十六日,孙承宗抵山海关,驳回了山海重关之请。孙承宗召集关内外众臣公议,阎鸣泰主守觉华,袁崇焕主守宁远。孙承宗实地考察后,认为宁远乃山海天然重关,听从袁崇焕之议。
同时,孙承宗也听取了袁崇焕的意见,认为王在晋身为辽东经略不称职,于是,向天启上疏,自承经略辽东。
当时的建奴首领努尔哈赤鼠目寸光,一心劫掠,不曾占据关外领土,于是,在孙承宗等人的努力下,大明朝重新夺回了关外领土,袁崇焕在宁远筑城。
天启五年(1625年),孙承宗,遣兵分驻锦州松山杏山等城,同年,山海关总兵马世龙,误信自后金逃归地“降虏生员”的话,派兵渡柳河,袭取耀州,中伏遭败。因柳河之战,孙承宗屡次遭参,请辞。十月,兵部尚书高第经略辽东。
随同高第同行的还有杨澜,高第为辽东经略,杨澜为其副手。
表面上,高第是首领,实际上一切都听杨澜之言,只是,杨澜年岁太浅,魏忠贤无法将其升为主帅,因为魏忠贤和杨澜的血缘关系,天启帝也不想杨澜掌握兵权,故而,杨澜为副手。
高第怯战,想要大军全部退回关内,不过,他地建议做不得数,最后,一切军令政令任由杨澜,他只负责盖章罢了!
杨澜在京城任职时,在他地干预下,工部的匠户营经过了一番改革,火器等物比原有的大明时空精良了许多,他的一千家兵都是熟悉火器,到了辽东之后,他募集辽民,编练新军,以家兵为骨干,组成了数千全火器的军队,同时,骑兵,步兵也编练了数万之众,有京城魏忠贤地支持,虽然也遇见了不少困难,不过,都被他一一克服了。
天启六年(1626年)正月十四日,后金兵渡辽河。右屯守将周守廉逃,松山等处守将左辅亦烧毁粮储庐舍而退。
杨澜军亲赴前线,派一部驻守觉华岛,加强防御,自己则率军亲临宁远城下,解宁远之围。
建奴攻宁远不下,分兵攻击觉华岛,因明军早有防备,虽然海面结冰,建奴从冰面渡海,却也未曾占到便宜,不得不退兵。
杨澜率军迂回到了建奴后方,乘机向建奴发起攻击,建奴大乱,努尔哈赤被炮火击伤,军心不稳,不得向后撤退,因为宁远城的守军未曾出外夹击,建奴损失断后地余部,撤回了辽阳。
同年,努尔哈赤伤重不治,各子开始了夺位之争,杨澜率领明军向后金占领的地盘发起进攻,占据地盘之后,立刻筑城,修建各种碉堡,因为水泥的运用,筑城比较容易,渐渐压迫后金的生存空间,让建奴的骑兵无法冲起来。
天启八年,明军进逼辽阳,后金经过一番内乱之后,皇太极上位,这时,杨澜率军夺下辽阳,进逼沈阳,建奴在战和退之间犹豫不定。
皇太极派人向杨澜求和,杨澜本不许,然而,这时,天启帝落水生病,病重卧床,杨澜得到了后方自己人的密报,知道天启帝过不了这一关,于是,假意同意皇太极地求和,率军回师辽阳,以赵率教镇守,自己则率领数百亲卫星夜秘密返回京城。
天启七年八月,天启帝崩,群臣准备以信王朱由检继位,在杨澜的建议下,魏忠贤以天启帝有遗腹子为由,不许,在他地支持下,阉党众和支持信王的文官集团发生了争斗。
东厂,锦衣卫大肆出动,封锁京城,信王朱由检被软禁,支持他地文官被纷纷下狱,十一月,皇子朱慈鑫出世,是为逢兴帝。
大明朝对后金实施坚壁清野,经济封锁,皇太极多次攻击辽阳,不果,逢兴三年,明军攻克沈阳,皇太极率残部退回赫图阿拉。
逢兴五年,明军占据赫图阿拉,皇太极阵亡,后金亡。
同年,杨澜因为灭亡后金,称王,也是这一年,魏忠贤过世。
这年年末,逢兴帝禅让,杨澜称帝,国号中华。朝堂上那些所谓的硬骨子文官被杨澜杀地杀,贬的贬,剩下的多为他的心腹,他并未受到强烈的反对。
这一年,南京的群臣推选洛阳的福王为帝。
中华二年,华军攻陷南京,福王降。
于是,天下一统,工业革命在东方提前爆发。
全书完)
本书匆匆结尾了,嗯,对不起各位读者大人,在此致以最诚挚的歉意!多谢各位大人过去的多番支持,梧桐鞠躬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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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卓绝的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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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没有,我只不过给老天打了个烙印,能够随意穿梭位面,飞升无需历劫!
请试读第一章!
第一章死亡开端
风过耳,沙沙作响,孟飞知道,这是坑两侧的泥土在倾泄而下。
他全身湿透地躺在泥坑里,面色苍白如纸,身子不时抽搐,每一咳嗽,嘴角便喷出一口鲜血,血水溅在身上,很快就和泥水混在一起,难辨颜色。
天上飘着雨,雨点在寒风中纷纷扬扬,看上去,山谷的上空就像是弥漫着一层灰白色的雾岚。
孟飞睁着眼,神情迷茫。
全身上下,无处不疼,更糟的是,他正在渐渐丧失疼痛的感觉,感觉就像是躺在滔天巨浪之上,摇摇晃晃,昏昏沉沉,神魂仿佛就要漾出身体。
这是临死的感觉吧?
一刻前,他被自己最相信的人出卖,遭到了几个家伙围杀,后腰被那人捅了几刀,流了很多血,已然离死不远。
“为什么?”
声音不大,低沉沙哑,孟飞知道泥坑上的孟十三能够听见。
孟十三便是背叛者,他今年十七岁,他是孟飞乳母的儿子。
小时候,他是孟飞的伴读书童,练武伴当,长大后便成为了孟飞的长随。两年前,他随同那时才十三岁的孟飞离开了两百里外的孟家来到了这里,一个坐落在天云山脉里的小镇――紫荆镇。在这里,孟家开有一家商铺,专门收购山里的药材,妖兽皮毛,各种矿石,同时,也养了一批寒门出身的武者进山采药,孟飞和他便是这些采药客中的一员。
这会儿,孟十三脸上正带着微笑,笑容一如以往谦卑,恭谨。
“三少爷……”
孟十三欲言又止,他轻轻一跺脚,上方的泥土哗哗掉落,落入坑中。
“少爷,您怎么会对不起小的呢?小的只是奴才,奴才只是奴才!只有奴才对不起主子,没有主子对不起奴才的道理……”
孟十三浅浅地笑着,轻声说道。
“小的前世积福,这一世,娘亲是三少的乳娘,小的才得以成为三少的伴当,有机会习文练武,有机会随三少您闯荡江湖……日后,若是三少您真能像您说的那样成为孟氏家主,小的说不定还真能成为孟家的总管,到时候,我那死了的老娘说不定能够笑着复生……然而,就算成为了总管,奴才也始终只是奴才!”
说到这里,孟十三加重了语气,牙关紧咬,脸颊微微抽搐,眼神变得有些疯狂起来,原本有些佝偻的背挺了起来,他抬起腿……
“凭什么!”
随着这一声怒吼,砰地一声,泥土哗啦着倾泄而下,顷刻间,孟飞的大半个身子就被埋在湿湿的泥土中,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三少爷,抱歉,小的失态了!”
孟十三仰面朝天,深吸一口气,低下头来时,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声音恢复平静,只是,他的眼神却越发癫狂。
“说起来,小的有今天,多亏了三少爷您啊……若不是您让小的随你读书习字,修炼武功,让小的开了心窍;若不是你时常对我说,人活着就要有梦想,不然和一条咸鱼没有区别;若不是你一个庶出的少爷,也想胆大妄为地推翻大房长孙成为孟家之主……若非如此,小的又怎会明白,奴才要想不再是奴才,要想翻身当上主子,只能像小的现在这般将主子踩在脚下……”
我一直将你当兄弟,哪里把你当成了奴才?
这样的话孟飞并未说出口,这样的话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
他苦笑一声,感觉身子轻飘飘的,像是要随风而去一般,眼前的世界摇摇欲坠,视野里,孟十三的身影变得模糊起来,仿似就要遁入黑暗。
“哪来这么多废话,动手吧……早点送你家少爷归天,早点了事……”
一个壮硕的身影出现在孟飞眼前,就是这人和他的同伴埋伏在这个山谷袭击孟飞,给了孟十三偷袭的机会。
络腮胡,酒糟鼻,左脸颊一道寸余长的刀疤……
昏昏沉沉中,孟飞仍然将这人的面貌谨记在心。
“晓得了……”
耳边回荡着孟十三的声音,这声音就像是从高高的河岸传来一般,就像是风……
孟飞觉得自己躺在深深的河底,泥土哗啦哗啦掉落,好像河水不停地拍打着河岸。
他闭上眼,黑暗降临。
*********
没多久,雨停了。
天空被雨水清洗过,格外干净,干净得近乎于无限透明,像是一块硕大的湛蓝色水晶,风吹过,几缕白色的云朵变幻着形状从山谷上方缓缓飘过。
谷中,格外宁静。
忽然间,没有半点征兆,一百丈高的山谷上方,就像有谁向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一颗石头一般,虚空中,荡起了一层涟漪,气浪层层叠叠,以某个点为中心向外荡漾开去。那气浪撞到四周环绕的山峰上,隐隐地,山峰似乎摇晃了起来。谷中那片郁郁葱葱的林子,在一层层的气浪逼迫下,齐齐弯下了腰,仿佛凭空矮了一头。
涟漪中心,一个黑洞突然出现。
几乎在黑洞出现的同时,一道白光从黑洞中突然窜出,像是被某种东西追赶一般急速下坠,瞬间变成一道光柱降落在山谷中,正好落在埋葬着孟飞的那个土堆上。泥土仿佛沸腾的热水一般翻滚而起,飞起了几丈高,然后落向四周,散落一地。
地面上,露出一个大坑,坑里面,孟飞像是被某根无形的线牵扯一般,忽地腾空而起,在离地十余丈的空中不停盘旋,沐浴在那道乳白色的光柱之中。
他双目紧闭,神色平静。
白光从那黑洞中疯狂涌出,这声势虽然惊人,却无半点声响。眨眼间,那道白光尽数涌入孟飞体内,消失不见,孟飞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无底洞,将其吞噬。这一切发生得极快,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若是有人在一旁目睹这一幕,也只会觉得眼前突然一亮,然后一黑罢了,什么也瞧不清楚。
随后,孟飞的身体从空中缓缓坠地,百余丈的高空,那个黑洞急速合拢,很快,虚空中就只剩下一个黑点。
就在那黑点即将消散之际,一缕七彩的光芒从黑洞中涌出。
起初,这七彩的霞光只是一丝,忽然间,霞光大盛,赤橙红绿青蓝紫交织在一起,流转飞扬,迅速壮大,空中尽是七彩的霞光。刹那间,一扇巨大的光门取代了黑洞,那扇光门高有数十丈,宽也有数十丈,占据了山谷上方的那片天空。那片七彩的霞光从光门中涌出,在空中翻腾着,变幻这形状,不多时便化为一只七彩的大手,向地面抓去,百余丈的距离,瞬息及至。
山谷中,凭空多了一股威压,像是地震一般,大地颤动不已。
七彩大手山谷上方,五指一收,迅速合拢,只要被那片七彩的霞光碰到,无论是树木,飞虫,走兽,瞬间化为齑粉,像是从未存在过一般。转瞬间,它便无可阻挡地横扫一切,向静静地躺在地上的孟飞抓去。
就在它堪堪抓住孟飞的身体之际,一缕清风从虚空中诞生,徐徐吹来。
清风无形,至少肉眼是无法瞧见的,然而,无论是人或兽,只要此时在这儿,他们都能感觉到这清风的存在。是的,即使看不见,即使听不到,他们仍然能够感受到,那清风乃是这方世界的规则某种实质化的体现,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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