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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月二
淑沅还真得不知道娄氏有这样毛病,很老实答她:“我不知道。我对人们不告诉我的事情,只要不是关于我的我问也不会问,没有兴趣知道。”可能她从前知道娄氏的毛病?反正她现在是不知道的。
娄氏差点忘了今天欠了淑沅,一个大白眼子在送出去之前又想了起来才能及时收回来:“总之,我就知道这些。我可比你还晚进门两年呢,你不知道的事情我又能知道多少?”
淑沅闻言喃喃的道:“如此看来,原来只怕我也是不知道的。”
“那我,回府了?”娄氏想问一句淑沅会不会为她求情,可是话到嘴边还是说不出来,最终只能咽下去:回去再说吧,反正不能把她休回家的。
淑沅拉了她一下,左右看看让丫头走远些,她扶着娄氏上马车:“那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晕倒的——或者说,我晕倒的事情和你有没有关?”
娄氏的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嫂子,你还真是直接,我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吗?!再说害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就算你没有了大房照样还要再娶一个进门,长房岂能无后?”
她拍开淑沅的手:“这事儿我也不知道,问过爷也被丢了黑脸。”她说到这里看看淑沅:“你想起什么来了?”
淑沅摇摇头:“没有。”过了一会儿她皱起眉头来:“只是,我总感觉瑞人那孩子的眼睛有点熟悉,或者是瑞人的目光有些熟悉?我也说不清楚,可能之前我见过这孩子吧。”
娄氏终究没有忍住把白眼丢了过去:“你当然见过瑞人,我也见过啊;至少逢年过节他和芳菲总要过来请安的,倒真是可怜见的。”
淑沅看着娄氏:“你也没有说出什么来,让我怎么代你求情呢?”
娄氏有点气也有点无奈:“你就直说你想怎么着吧?”如今她是被淑沅捏住了鼻子,当然只能被牵着走。
“以后你听到人说两个孩子的事情,或是我的事情,你记得告知我一声儿,咱们就算两清了,成不成?以后呢,如果你说的多呢,还算我欠你的,到时候你有需要的时候,我可以为你做件事情,或是把他让给你一晚。”
淑沅伸出手指来:“一件事情,正经的一件事情哦,抵一晚如何?”她现在还不知道如何和金承业共处一室,更不知道要如何和金承业住到一个屋里,甚至是睡到一个床上去。
金承业也知道此事因此这几天并没有留在她房里,本来让淑沅松口中气的事情,如今却发现还可以用来交换点什么:用那句话来说就是反正也没有坏处不是?
反正不做交易金承业也是要去娄氏的房里。
娄氏答应的很爽快:“好。”然后她看着淑沅:“想想这些日子你病爷留在我那边,可是心情极不好根本不怎么理睬我,想到日后还要按日子再还给你,我就心里窝火。”
“如此,至少能让我心里舒服些。”她转身挑起马车帘子来,忽然又回头看向淑沅一笑:“嫂子,你比从前有趣了。我虽然不能亏着心说喜欢你,但比起从前来我还是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
她说完低头进了车厢。
淑沅答应到老太太跟前讲情的事情,远不如淑沅和她做得交易:一件事情换一晚——太合算了。仙长现在也没有了一点得道高人的模样,趴在地上连连叩头:“小道收了五十两银子。不过少奶奶答应我说,可以在看病的时候开口要五百两,相信府上一定会答应的。”
老太太看一眼娄氏:“她说的只有这么几句话吗?还有什么其它的话,只要她说过的你一并说给我听。”
仙长愣了愣,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少奶奶说,不能说什么性命攸关的事情,比如什么命硬、克人之类的,她只要看病的少奶奶在临盆之前不能见到男人就好。”
老太太点点头:“拖下去吧。此事你只要不在官府过问时说出来,我必保你一命;只是死罪能免,活罪难饶——我看你发配足够了。”
仙长虽然不知道眼前的是什么人,但是开口闭口间和官府关系如此亲近,绝对不是一般人家;他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上,骗了这样的人家能留一命已经是幸事,他哪里还敢奢求更多。
他还担心一点,如果他说了不该说的话,说不定他就能在大牢里死得不明不白:这一点他还真得想多了,不管金家人是不是能做到,至少金家人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
在仙长及小道童都被带走后,娄氏才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请罪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老太太转身就走:“回府。”
她吩咐完金家的人后,看向沐夫人:“亲家,我们还是坐一车吧,路上说说笑笑更好些;嗯,说好要去醉仙楼吃饭的,然后还要去月华桥走一走,亲家母难得来一次岂能不尽兴?”
伸手抓起沐夫人的手里来,她笑呵呵的拉着人迈过门槛;在踏出房门的时候,她轻轻的一叹:“沐夫人好福气有个好女儿,可是我们金家却有个坏媳妇,唉。对不住的地方,咱们回去再说,如今咱出来是游玩的不要败坏了兴头。”
沐夫人笑着回应:“老太太,您就算是心疼那上好的百鱼宴的银子,也要问我答不答应你回府去用饭啊——我可不会答应,说什么今儿都要去百鱼宴。”
她当然看清楚了一切,对娄氏的所为她自然恼怒;可是娄氏是金家的人,女儿也是金家的人,金家当家作主的人还没有说如何处置之时,她并不想流露出什么意思来。
今日她在可以为女儿撑腰,可是他日不在时金家的人又如何做?她要的是金家人的态度,并非是眼前这一件事情的处置。
老太太笑起来:“好,咱们去吃百鱼宴,这银子啊我再心疼也没有法子;为了今天我改日也要舍这一身老骨头,去你们哪里也大吃一顿,吃到亲家母你也心疼。”
两人说笑着踏上了马车,没有人回头看一眼娄氏,也没有人说娄氏不可以去赴宴。
娄氏不敢在老太太面前多说一个字。
说起老太太来,金家二房里有两位老太太,一个就是他们北府的海氏,另外一个就是南府的魏氏:在金氏一族之中你问一问,或是在金氏的亲友间你访一访,都会告诉魏氏才是真正厉害的人物。
海氏嘛,人善性子有点软,但是大义之前绝不会妥协。旁的人在海氏面前总敢大着胆子说上几句,但是北府之内无人在海氏面前嘻笑。
孙氏看到娄氏走过来轻轻一叹,对身边的丫头吩咐道:“让她回去好好面壁想一想吧。她这是在打金家的脸,在打老太太的脸,也是在打你们老爷和我的脸。”
她说完低头进了马车,没有见娄氏。
娄氏没有想到平常好说话的婆婆,今儿却见也不肯见她,看着婆婆的马车绝尘而去,她才知道自己其实根本就不了解婆婆:除了知道她爱吃点什么之外,还知道什么呢?
“少奶奶。”身后传来丫头的轻唤,娄氏没有动;她知道丫头们是在提醒她应该上马车了,应该回府了。
可是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做,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就想这么呆呆的站一会儿。
“弟妹。”身侧传来淑沅的声音,倒让娄氏不敢相信的回头;此时她才知道丫头刚刚唤的人不是她而是淑沅。
娄氏并没有领情:“你来做什么?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最后我是傻子、是害人的,你是那个聪明的、懂事的——还不知足吗?或者你是想来算帐的?”她说到这里忽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清清亮亮的看着淑沅。
“我就是想和爷多待几个月,怎么了?那是我的夫婿,我这么想没有什么见不得人,也没有什么错?我的确是算计了你,但是我没有害你之心,不管你如何想如何看,我是绝不会向你道歉的。”
她说完还梗了梗脖子。她已经很凄惨了,而此时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淑沅:因为她不想淑沅看到她眼下的模样,不想自己的狼狈落在淑沅这个商人家出来之人的眼中。
淑沅看着她:“我只是来和你做个交易,不过看来弟妹心情不好,我还是等一等再来吧;就是担心老太太那里急,怕是等不到我们做完交易便要……”
娄氏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淑沅:“什么交易?”她没有在淑沅的身上看到什么嘲笑或是得意,而且淑沅话中的意思让她十二分的心动——如果可以逃过老太太的处置那当真是再好没有。
“瑞人和芳菲你知道的,是吧?你知道不知道他们的事情?”淑沅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她把话说的极为模糊;因为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问,总不能直接问为什么金家人不想让人抚养两个孩子吧?
娄氏眨眨眼睛:“你也感觉奇怪了?我早就觉得奇怪,可是从前和你说过一次,你却没有放在心——爷和老太太等人不让你管你便不管;如今你改主意了?还是看到他们可怜所以动了善心?”
“可惜的是我什么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嗯,不知道能不能合你的意能换你为我求情?”她没有等淑沅的答案,今儿是她做错了事情,人不可以太过无耻的:“我曾问过爷却被爷训了顿,然后那天晚上爷也没有留在我房里自去了书房。”
“我赔上小心去请,发现爷的心情极不好,自然也没有跟我回去。”她耸耸肩膀:“我只要一想到那两个孩子心就痒。只要是人们不告诉我的事情,我就越想知道,不知道究底的话就像心里有猫在抓一样难受,你知道嘛。”
淑沅还真得不知道娄氏有这样毛病,很老实答她:“我不知道。我对人们不告诉我的事情,只要不是关于我的我问也不会问,没有兴趣知道。”可能她从前知道娄氏的毛病?反正她现在是不知道的。
娄氏差点忘了今天欠了淑沅,一个大白眼子在送出去之前又想了起来才能及时收回来:“总之,我就知道这些。我可比你还晚进门两年呢,你不知道的事情我又能知道多少?”
淑沅闻言喃喃的道:“如此看来,原来只怕我也是不知道的。”
“那我,回府了?”娄氏想问一句淑沅会不会为她求情,可是话到嘴边还是说不出来,最终只能咽下去:回去再说吧,反正不能把她休回家的。
淑沅拉了她一下,左右看看让丫头走远些,她扶着娄氏上马车:“那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晕倒的——或者说,我晕倒的事情和你有没有关?”
娄氏的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嫂子,你还真是直接,我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吗?!再说害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就算你没有了大房照样还要再娶一个进门,长房岂能无后?”
她拍开淑沅的手:“这事儿我也不知道,问过爷也被丢了黑脸。”她说到这里看看淑沅:“你想起什么来了?”
淑沅摇摇头:“没有。”过了一会儿她皱起眉头来:“只是,我总感觉瑞人那孩子的眼睛有点熟悉,或者是瑞人的目光有些熟悉?我也说不清楚,可能之前我见过这孩子吧。”
娄氏终究没有忍住把白眼丢了过去:“你当然见过瑞人,我也见过啊;至少逢年过节他和芳菲总要过来请安的,倒真是可怜见的。”
淑沅看着娄氏:“你也没有说出什么来,让我怎么代你求情呢?”
娄氏有点气也有点无奈:“你就直说你想怎么着吧?”如今她是被淑沅捏住了鼻子,当然只能被牵着走。
“以后你听到人说两个孩子的事情,或是我的事情,你记得告知我一声儿,咱们就算两清了,成不成?以后呢,如果你说的多呢,还算我欠你的,到时候你有需要的时候,我可以为你做件事情,或是把他让给你一晚。”
淑沅伸出手指来:“一件事情,正经的一件事情哦,抵一晚如何?”她现在还不知道如何和金承业共处一室,更不知道要如何和金承业住到一个屋里,甚至是睡到一个床上去。
金承业也知道此事因此这几天并没有留在她房里,本来让淑沅松口中气的事情,如今却发现还可以用来交换点什么:用那句话来说就是反正也没有坏处不是?
反正不做交易金承业也是要去娄氏的房里。
娄氏答应的很爽快:“好。”然后她看着淑沅:“想想这些日子你病爷留在我那边,可是心情极不好根本不怎么理睬我,想到日后还要按日子再还给你,我就心里窝火。”
“如此,至少能让我心里舒服些。”她转身挑起马车帘子来,忽然又回头看向淑沅一笑:“嫂子,你比从前有趣了。我虽然不能亏着心说喜欢你,但比起从前来我还是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
她说完低头进了车厢。
淑沅答应到老太太跟前讲情的事情,远不如淑沅和她做得交易:一件事情换一晚——太合算了。





齐妻 23.第23章 知情人
看着娄氏走远了,淑沅叹口气转过身来:和娄氏成为朋友她不存在那样的奢望,倒不是她和娄氏是兼祧妯娌的关系,而是她和娄氏的脾气性格差太多了。但,淑沅真得不想和娄氏成为仇家,所以眼下这样也不错。
她知道娄氏的算计后,想了想后索性成全了娄氏,同时也“解救”了她自己:虽然她有身孕不用担心金承业在她房里过夜的事情,但是金承业每天晚上过来坐坐她也感觉颇有压力。
娄氏想要金承业多陪陪她,而淑沅现在还无法把金承业当作丈夫:因此淑沅才会用自己感觉无用的,去迎合娄氏的心思,正好让娄氏也有点事情做。
有些事情,淑沅认为自己亲自去做倒不如有人帮忙。她对金府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不如娄氏来的熟悉啊;还有,她认为不管是老太太还是金承业那里,都不会高兴她想要多知道两个孩子的根底。
最重要的一点,淑沅现在越发确定老太太和金承业等人隐瞒了一些事情,想要知道真相便不能打草惊蛇;由她出手去的话不如由娄氏去。
妯娌,唉。
淑沅忍不住轻轻的摇头,她真得有点不知道如何才能和娄氏相处融洽;就像她的姐姐和其妯娌一样,如同姐妹般在大宅子里那真得很让人心里暖暖的。
玉露很恰到好处的迎上来:“夫人,我们要快些了,不然就会让老太太和夫人们久等。”她一面说一面招手让马车过来。
淑沅真得没有心思去酒楼,虽然她的母亲在;想了想后,她还是决定以自己有身孕为由早点回府去歇着:今天闹到现在,她是真得没有心情去游玩儿。
也可能是与有身孕有关吧,她真得很懒的动。
回到府中淑沅想小睡一会儿,便把玉露和云雾都打发了出去,她自己缓缓的坐在妆台前;自醒过来后她就喜欢安静,很多时候她都不喜欢身边有人环绕着。
一个人的时候更能好好的思索。
她发了半晌的呆后轻轻一叹,取下簪子放到桌面上时,看到小小的胭脂盒下压着一个东西,应该是纸之类的东西。
淑沅伸出取出来才看清楚那是一个方胜,由黄色纸张折成的方胜;纸张是极便宜的黄纸,常常用来做冥币,因此平常还真得不多见。
这个方胜是哪里来的?淑沅没有急着打开,反而把玩着方胜她环顾起屋子来:她事先没有注意因此现在也不能确定屋里有什么东西被人移动过。
看上去屋里没有什么异常,看不出有人进来翻动过的迹像。她也没有唤丫头们进来,起身走到窗边向外看了看,又推开门左右瞧了瞧。
茶香院前后两进,前面除了她住的正房外还有左右厢房及厢房连着的一个小小月亮门,那是通往后院的;后院并不大,除了一排给小丫头仆妇们住的房子外,只有一个不大的后门。
今天和平常也没有什么不一样,正门敞开着,院子廊下坐着两个小丫头,还有一个仆妇刚刚浇了花——说起来院子里的人并不多。
淑沅见院子里的人看过来,没有说话转身回屋再次把屋门关上,现在能确认的是:不可能有茶香院之外的人不惊动任何人进入她的房间,方胜肯定是院子里的某个人趁人不注意放进来的。
她坐下后轻轻的拆开方胜,想知道上面会写些什么。这并非是用一般人常用的笔墨,而是炭笔写出来的字,因此字并没有晕开每个字都能看得极清晰。
字体有些长,每一笔的开头部分都要稍有力一些,不得不说这字写得还真能当得起秀丽两字。
由此能看出来写字的人不但识字且正经的读过书,定是自幼就被教导且苦练过字:丫头们虽然也识字,如云雾和玉露就是学过的,但是她们的字绝对不能和此人相提并论。
不过字写得有些潦草,淑沅想写的人应该是很着急的匆匆写成:应该是怕被人发现才会如此着急吧?
真要是很着紧让淑沅第一眼看到的话,就不会选这样“精致”的法子:昨天府中的人就知道今天金家的主子们不在府中,而淑沅会回来也只是临时起意,不然的话她理应在傍晚才会和老太太等人一直回府。
真得着急让她看到的话,那把纸放进她的房里倒不如放进马车里更快些:此人能把方胜放在她的妆台上,当然也能打听到她今天会乘坐的马车是哪一辆。
写字的人并不急在一时让她知道纸上的事情,却又写字写得如此匆忙,只能是在一个随时会有人进去的房里写的。还有用的纸与笔都是极为粗鄙的,应该不会是金家的某位主子所为。
淑沅一时只能想到这些,便仔细去看纸上写了些什么:“汝当应允吕氏入门,兼祧是应有之义;如果你不答应的话,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为什么而晕倒。吾不说你也应该知道,金家人是不会告知你的,绝对不会。”
“吾知道一切,只要汝答应吕氏入门,吾便会写出一切来告诉汝。防汝不相信,先告诉汝一点让汝震惊之事,瑞人和芳菲两个孩子并非是丫头所出。”
淑沅把纸上的字反反复复读了不下十遍,然后又把纸反过来看,纸张的背面什么也没有。
把纸翻来覆去的看了多遍后,她也只能再确认一点:纸有些陈旧;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发现。
她把纸放在妆台上看着它呆呆的想了好久,然后缓缓的把纸张按照旧痕折好,接着把复原的方胜再次放到胭脂盒之下。
淑沅看看镜中的自己,拿起取下来的簪子重新插回头上,在起身后又坐回去取下簪子,同时把头上的珠花也取了一朵下来和簪子同时放在妆台上:并没有收进妆盒里,只是放在了桌面上。
再看看妆台感觉满意后,淑沅才扬声唤丫头们进来:“云雾和玉露你们都会弄几个小菜吧,我记得你们的手艺还不错,一会儿弄几个菜再烫壶酒;等你们爷回来请他晚上过来用饭。”
玉露答应了一声,然后抬头道:“弄两个姑爷喜欢的菜,再弄两个姑娘喜欢的菜;就弄……”她是带着一分的欢喜,因为姑娘终于肯亲近姑爷这是好事儿,总是拒姑爷于千里之外哪里像是夫妻呢?
什么情份只要不维系总会一天淡似一天,何况她们姑爷并非只有她们姑娘一位妻室呢。
“不用那么麻烦。我想吃你们弄的菜了,全弄成我喜欢吃的菜。”淑沅打断了玉露的话:“拣着我最爱吃的菜弄,多弄几个吧。我今儿在外面没有吃多少东西。”
玉露有点不明白,可是张开嘴巴想问什么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她是想尽一份心力的,可是现在听上去自家姑娘的打算有点让她糊涂了:请姑爷当然是有意要亲近喽,可为什么不弄姑爷喜欢的菜呢?
云雾什么疑问也没有,除了应一句“是”外就乖乖的立在那里,就算是玉露说话的时候她都没有动一动。
淑沅想了想后看着两个丫头:“你们认为,应该让谁去请你们姑爷?”
玉露没有说话看向云雾,云雾直接答道:“银针。”
淑沅点点头:“那就让银针去请。嗯,碧螺和银针有什么区别?”
云雾这才抬起头来:“银针胆子要小些且性子实诚,让她去请爷不会多嘴一句,交待她什么她就只会说什么;就算是有人问她,她也说不出什么来。”不是不说而是说不出。
“碧螺要机灵些,和我们院子里的小丫头婆子们都不错,让她去请爷一句话能化成两句话,还能逗得爷开心。”云雾提及碧螺在茶香院人缘不错时,玉露看了她一眼。
“至于婢子和玉露因为是姑娘的陪嫁丫头,就算无事也会让人认为姑娘是有什么事情,大宅子里当然是不引人注意为好。”云雾最后所说是淑沅没有问的。
淑沅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表示满意与否就打发两个丫头出去弄饭菜,而她就坐在月亮门那里,把碧螺叫来陪在自己身边,好像在乘凉般。
碧螺有些不解:“少奶奶,这个时节风还是凉的,又是穿堂风您的身子骨刚好,还是回屋里吧?真得热些,婢子给少奶奶打扇可好?”
淑沅一笑收回看向后院的目光:“碧螺,你从前是在哪里当差的?我的意思是,在你跟我之前你是在哪里当差的,主子是哪个?”
“少奶奶怎么想起问这个了?婢子原本是老太太院子里伺候的,只是个二等的丫头;”碧螺一面说一面扶起淑沅来:“老太太要给少奶奶的人不是婢子,可惜绣心姐姐病倒了。”
淑沅闻言看向她:“哦,病了啊?碧螺,院子里的我也不识的几个了,今儿晚上让院子里的人不要到处乱走,我要都见见。自己院子里的人都识不全,没事是没事儿,如果真有事儿的话怕就小不了,你说是不是?”
碧螺闻言顿了顿抬起头来:“少奶奶,您……”看着娄氏走远了,淑沅叹口气转过身来:和娄氏成为朋友她不存在那样的奢望,倒不是她和娄氏是兼祧妯娌的关系,而是她和娄氏的脾气性格差太多了。但,淑沅真得不想和娄氏成为仇家,所以眼下这样也不错。
她知道娄氏的算计后,想了想后索性成全了娄氏,同时也“解救”了她自己:虽然她有身孕不用担心金承业在她房里过夜的事情,但是金承业每天晚上过来坐坐她也感觉颇有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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