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月二
金承业看着他的眼睛:“看你这么为我金家人着急的份儿上,我告诉你一个可以安心的事情——嗯,你还没有来之前,我们便打发人去查你的秘密了。”
赵四闻言心就一跳,他能依仗的真得不多,如果秘密真得被查到,那他还要如何要胁金家放过他?
“查吧,只是不知道你们金家人能不能等得起了。”他努力保持着镇静:“我很奇怪你们要先自哪里查起,又有多少人手可以够快的查清楚。”
“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们,你们的时间不多。”他故意加上一句,就是希望金承业和淑沅能够着急些。
只有淑沅他们夫妻着急了,他才能有机会。
淑沅认真的看着他:“我说你是聪明人对吧?一个聪明人会把旁人都当成傻子吗?你刚刚被带来的时候还一言不发,一副就是见官也要想法咬我们金家一口的模样,回去不多时便变了心意。”
“变得也太快,且变得太彻底了。如果你早就知道这个秘密的话,你第一次见我们的时候就会说出来,因为你不想死。”
“只有活着的人才可以报仇雪恨,为了活下去你怎么可能不搏一搏?可是你没有提一个字,只因为你知道没有什么能打动我们,也没有办法让我们放过你。”
“回去不多时你却着人送了话来,你有个秘密想用此换你的性命,你说我们知道不知道应该先自哪里查起呢?”
淑沅的话一落,赵四的脸色就白了三分;他没有想到金承业和淑沅会如此的机敏,虽然还不知道秘密是什么,但是他们查找的方向却半点也没有错。
他当然不会放弃:“自作聪明!行,那你们查吧,我看你们查到天亮后查不到的话怎么办?我的命,已经不值什么了,可是金家人的性命,嘿嘿!”
赵四知道淑沅和金承业的软肋是什么,只是他现在的处境不好,如果不是阶下囚的话,现在他就不会如此被动了。
淑沅和金承业对视一眼,刚刚的试探他们依然没有绝对把握:就像赵四所说,他们的时间真得不多。
天亮官差来之前,他们定要知道赵四所说的秘密是什么;可能是赵四吓人的,但如果是真得呢?
他们夫妻不敢也不会拿自己亲人的性命去赌,所以要尽快知道那个秘密是什么;只是他们不想被赵四牵着鼻子走,所以才会做出不焦急的样子来。
事实上,他们心里都快要急死了:赵四所说的金家人两条性命,肯定是指北府的人——按赵四的性子来想,如果不是北府的人他岂能拿来要胁他们夫妻?
北府之中如今只有那么几个人了,不管是哪一个有危险都是他们夫妻绝对不愿看到的。
这一次,就比得是谁更有耐心,谁更能稳得住。
不过,淑沅和金承业都没有胜的信心,他们反而感觉自己就要输了。如果丫头们再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他们肯定坚持不下去了。
放了赵四无疑是放虎归山,可是相比起两位亲人的性命,赵四的那条贱命真得不算什么。
“看来,我们真得找对了方向。”淑沅的心都快跳出来,她决定孤注一掷。如果她的话能试探出来最好,不能试探出来她已经打算和赵四坐下来谈了。
为了亲人,没有什么让步是不可能的。
赵四的眼色一抽,脸皮都控制不住的抽了抽:“不用再来试探我,你们大可以去查嘛。我等在这里,反正又跑不了,你们查不到还可以再来找我。”
“如果查到了,你们便不用问我也不用谈条件就能救人;怎么算你们都不赔,还用得着试探来试探去吗?”
他说到这里忽然脸色一变,看着金承业和淑沅脱口而出:“你们,原来一直在焦急,只是装作无事骗我!奸诈之徒,果然是狡猾的很。”金承业只看了赵四一眼便收回目光。
他看着淑沅轻声问:“要不要让人拿些点心来垫垫?”关心赵四的秘密还不如关心淑沅的肚子饿更有意义:“虽说点心吃多了不太好,但是你饿坏了更不好。”
“汤倒是有热的,但是汤那种东西饱的时候越喝越饱,可是饿的时候喝只会越喝越饿。”
淑沅支着下巴:“嗯,要不吃点心?可是吃什么好呢,甜的太腻了,我不喜欢;可是咸的不好吃,再说对孩子也不好……”她很苦恼。
有了身孕后口味大变,点心对她来说不再是美食了。她一发愁金承业就更愁了:“甜的不想吃,咸的不好吃,那吃芝麻酥好不好?还是碧螺特意为你弄的,没有放糖,只放了一点蜜,不甜只香。”
他们夫妻认真的讨论起点心的事情来,把赵四丢在那里不管不顾。赵四知道这是淑沅和金承业故意的,但现在距天明只有一个多时辰,他的时间真得不多了,哪里能不心焦?
“两条金家人的性命!”他不得不咬牙再次开口。
金承业又瞟了他一眼,目光便又移回到淑沅的身上:“不要皱眉,不想吃咱就再吃别的就是了。嗯,香的也不想吃,那吃点酸的?”
“果馅的点心怎么样?让他们弄新鲜的果子做馅,据说熟了以后是酸甜的,很开胃呢。”
淑沅笑了:“这个好。只是,要现做吧?比起弄饭来还要麻烦呢,现在可吃不上。可是我要吃,一定要吃。”
金承业连忙答应下来:“好,好,一定要吃,我会让他们弄得,天一亮就让你吃上好不好?可是现在吃点什么好呢,嗯,灶上应该煨着鸡汤,要不先弄一碗面?”
淑沅摇头:“我不想吃面。”她想起了汪氏和大将军爱吃的阳春面,这一辈子汪氏也不能再弄一碗给自己的夫婿,无法再亲眼看着夫婿吃一碗面了。
就算再饿,看到面她怕也吃不下几口的。
金承业马上一拍额头:“都怨我,都怨我!说什么吃面,咱不吃面,咱吃面片汤好了,热虽然热点,但是这个时候吃了那也叫一个痛快。”
淑沅点头:“好,吃面片汤。”
赵四的眼角抽了又抽:“金家人的两条性命,是你们金家人的性命!”他都要喊出来了。
他并不是在吓谁,也不是想虚言骗谁,是真心想用一个能救金家两条性命的秘密,来换他自己的一条命。
两条性命换一条,这生意是金家人赚了啊,他不知道为什么金承业和淑沅连正眼也不瞧他。
如果说金承业和淑沅不在乎他所说的秘密,那他们为什么要见他?可是真在乎的话,为什么又不理会他,在那里说什么点心面片汤!
金承业还是看了他一眼,嘴巴里的话依旧是点心:“怎么说到面片汤上去,现在马上能吃的就是点心,要不我们看看现在有什么点心吧,不然说半天也只能等到天亮才能吃。”
淑沅这次也瞟了一眼赵四,答金承来的话道:“好吧,看看有什么先吃两块垫垫,我想云雾她们也快弄好饭了。”
“如果快了,倒不必吃点心了。”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就是,真得好饿啊。”
金承业连忙大声让丫头们先把点心拿进来,有什么都拿两块进来:有孕的人天大啊,可能淑沅看中的某样咬一口就吃不下了。
不是淑沅现在娇怪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太挑口了。
赵四再也忍不住大吼道:“那可是你们金家的两条性命!”他忍的好辛苦,差一点就吼出句不应该说的话——淑沅和金承业是什么人他很清楚,如果多说一句话,那他的秘密也就不用说了。
人家用猜的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倒底是在人家金府嘛,有什么能真正瞒过人家的眼睛去?
金承业的眼睛再次转到赵四的身上,只是他的话却有气无力:“你也知道那是我金家人的性命,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淑沅喝了一口汤:“没有听到我们在忙正事儿嘛,反正你恨透了金家,如果金家能丢两条性命的话,你不是更高兴?急吼吼的叫什么,吓我一跳。”
她还拍了拍胸口,就像是真得吓到了。但是赵四无比清楚,淑沅如果真得被他吓到了,他马上把舌头拔下来!
吓到了,这样的话她沐淑沅也好意思说。赵四在心里鄙夷了淑沅一番,气呼呼的道:“好了,我知道我现在没有讲条件的余地,你们夫妻可以不要再说点心了吗?”
他知道金承业和淑沅的用心,无非是想逼逼他看他能不能退一步。而他怕的不是退一步,而是退完一步还要再退一步,一步一步退起来没有完。
淑沅又托起了下巴来:“你倒真是聪明人。”可是她只夸了这么一句,就像赵四很稀罕被人夸赞似的。
赵四额头的青筋跳了又跳,可是他现在有求于人:原本他认为金承业和淑沅也会有求于他的——这对夫妻很护犊子,不对,是他们是维护自己的家人。
他此时才忽略一件事情,他的时间只有一个多时辰了,而金承业和淑沅的时间还有很多:他们真得不急,可是他赵四急啊。
金承业看着他的眼睛:“看你这么为我金家人着急的份儿上,我告诉你一个可以安心的事情——嗯,你还没有来之前,我们便打发人去查你的秘密了。”
赵四闻言心就一跳,他能依仗的真得不多,如果秘密真得被查到,那他还要如何要胁金家放过他?
“查吧,只是不知道你们金家人能不能等得起了。”他努力保持着镇静:“我很奇怪你们要先自哪里查起,又有多少人手可以够快的查清楚。”
“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们,你们的时间不多。”他故意加上一句,就是希望金承业和淑沅能够着急些。
只有淑沅他们夫妻着急了,他才能有机会。
淑沅认真的看着他:“我说你是聪明人对吧?一个聪明人会把旁人都当成傻子吗?你刚刚被带来的时候还一言不发,一副就是见官也要想法咬我们金家一口的模样,回去不多时便变了心意。”
“变得也太快,且变得太彻底了。如果你早就知道这个秘密的话,你第一次见我们的时候就会说出来,因为你不想死。”
“只有活着的人才可以报仇雪恨,为了活下去你怎么可能不搏一搏?可是你没有提一个字,只因为你知道没有什么能打动我们,也没有办法让我们放过你。”
“回去不多时你却着人送了话来,你有个秘密想用此换你的性命,你说我们知道不知道应该先自哪里查起呢?”
淑沅的话一落,赵四的脸色就白了三分;他没有想到金承业和淑沅会如此的机敏,虽然还不知道秘密是什么,但是他们查找的方向却半点也没有错。
他当然不会放弃:“自作聪明!行,那你们查吧,我看你们查到天亮后查不到的话怎么办?我的命,已经不值什么了,可是金家人的性命,嘿嘿!”
赵四知道淑沅和金承业的软肋是什么,只是他现在的处境不好,如果不是阶下囚的话,现在他就不会如此被动了。
淑沅和金承业对视一眼,刚刚的试探他们依然没有绝对把握:就像赵四所说,他们的时间真得不多。
天亮官差来之前,他们定要知道赵四所说的秘密是什么;可能是赵四吓人的,但如果是真得呢?
他们夫妻不敢也不会拿自己亲人的性命去赌,所以要尽快知道那个秘密是什么;只是他们不想被赵四牵着鼻子走,所以才会做出不焦急的样子来。
事实上,他们心里都快要急死了:赵四所说的金家人两条性命,肯定是指北府的人——按赵四的性子来想,如果不是北府的人他岂能拿来要胁他们夫妻?
北府之中如今只有那么几个人了,不管是哪一个有危险都是他们夫妻绝对不愿看到的。
这一次,就比得是谁更有耐心,谁更能稳得住。
不过,淑沅和金承业都没有胜的信心,他们反而感觉自己就要输了。如果丫头们再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他们肯定坚持不下去了。
放了赵四无疑是放虎归山,可是相比起两位亲人的性命,赵四的那条贱命真得不算什么。
“看来,我们真得找对了方向。”淑沅的心都快跳出来,她决定孤注一掷。如果她的话能试探出来最好,不能试探出来她已经打算和赵四坐下来谈了。
为了亲人,没有什么让步是不可能的。
赵四的眼色一抽,脸皮都控制不住的抽了抽:“不用再来试探我,你们大可以去查嘛。我等在这里,反正又跑不了,你们查不到还可以再来找我。”
“如果查到了,你们便不用问我也不用谈条件就能救人;怎么算你们都不赔,还用得着试探来试探去吗?”
他说到这里忽然脸色一变,看着金承业和淑沅脱口而出:“你们,原来一直在焦急,只是装作无事骗我!奸诈之徒,果然是狡猾的很。”
齐妻 304.第304章 保证
赵四终于明白过来,盯着淑沅和金承业紧紧的闭上了嘴巴,决定不再说一个字:现在知道了金家人也着急,他的心霎间就定定不少。
对他所说的狡猾一事,金承业连理会也懒得理会。和赵四这种人说道理是说不通的,因为赵四自有他所谓的道理,就像他认定淑沅和金承业装作不急是狡猾一样。
按赵四的话来说,做为被他算计的一方,金家人就应该老老实实的上当,所有的反击与手段在他看来那都是奸狡,都是极可恶的。
淑沅看着他微笑起来,放下托着下巴的手对金承业道:“看来我们找到了方向,不然赵家四爷哪里会有这么多的话。现在这个时辰,再加上官府不可能天亮就来人,来了人也不可能马上带人就走。”
“前前后后加一起,三个时辰是足足有余的。”她拍了一下手掌:“足够我们找出那个秘密是什么。还有,就算赵家四爷不想说,其它人可能会愿意告诉我们一点东西。”
赵四再也忍不下去:“你们认为她们会告诉你们吗?钱氏那个人你们知道的,她早已经被你们骗了一次,现在还肯相信你们?”
“至于方氏,她一样恨透了你们,哪怕就算是肯说上几句,你们敢相信?”他咬牙:“那个秘密只有我知道。”
淑沅站起来走动几步,为得是舒展一下身骨:“错了。那个秘密既然是你们三个在一起时才有的,就说明至少有两个人知道。”
“因为那不是你的秘密。”说到这里一顿,她看向赵四:“原本我还担心你所说是你的秘密,但你刚刚的话就证明那不是你的秘密,是她们两人其中之一的秘密。”
赵四真想把自己舌头咬下来,如果不是话多也不会被人看出如此多的东西来:“你知道这些又如何,就算时间再多,她们两个也不会告诉你什么。”
“而且,人命关天啊——我可没有说过,在我们被官府带走后金家才会有人丢掉性命,说不定一会儿就有人……”
他说到这里嘿嘿两声闭上了嘴巴,不吓吓金家人,金家人便不会乖乖的答应他。
金承业站起来:“我去问问看,就算有秘密的人不肯说,另外一个也能告诉我们点什么。至少,她们的条件不会像赵四爷如此苟刻,让我们无所适从。”
赵四见金承业真得要走,虽然心里有九成的把握不会被他几句话问出什么来,但还是大叫了一声:“苛刻什么了,又哪里让你们无所适从了,我不过是想要活命罢了。”
“人生在世谁会想死呢,我的要求有什么过份的。”他很不服气,因为他自认自己的性命是很重要的。
金承业半转身,看了赵四半晌才道:“你们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官府也惊动子,王爷也惊动了,现在你开口就让我们放了你——到时候拿我们金家上下为你抵罪吗?”
淑沅闲闲的道:“你倒是想,但是我们金家可不想为你搭上自己的性命,哪怕是我们家的一只狗,也不能为你去抵命。”
赵四愣住了。
他只想着用金家两条性命换他一条命,认为金承业不会不答应,却没有想过金家真得放他走的话,金家要担的责任。
他赵家四爷如今可是在官府、在王爷那里挂了号的人,到时候金家交不出来人,官府和王爷岂会善罢甘休?
金家到时候便说不清楚了,人是死是活都说不明白,再往深里想赵四指出金家的大罪是不是也真有其事呢?
王爷不能一手遮天,因为朝中并不是只有他一个王爷,且还有不少人和王爷不对付的;到时候这些人会不会利用此事攻击王爷,而王爷要自保岂会再对金家照顾。
赵四忽然感觉,如果自己刚刚说服金承业夫妻的话,他今天晚上得保性命,而明天金家就是灭顶之灾啊:太好了。
可惜的是,金承业和淑沅早就想到了,所以两条性命换他赵四一命的事情他们不肯答应:那是用金家上下的性命换他赵四的命,换谁也不会答应下来的。
“如果你的条件是旁的,只要是我们能做到的,我们倒也不是不能考虑。怎么说去查也需要时间的,家里人的性命当然更重要些。”金承业叹口气,说完话抬脚就走。
就仿佛他已经认定赵四不会更改条件,所以他还是快快查清楚那个秘密是什么更为重要。
赵四咬牙瞪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用力,整张脸看上去都有点走样:“如果说,不是让你们今天晚上放过我,只是把我交到官府后,把主谋之人改成钱氏一个的话,可不可以?”
时间不多,而且他也怕金承业和淑沅自己查出秘密来是什么,那时候也就不用讲什么条件了。眼下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留住了性命再说其他吧。
金承业收回迈出去的腿:“只这样?”
赵四迎着他的目光再次咬牙:“只这样。”
“好,我答应你。”金承业很痛快。
可是赵四却不敢相信他:“我怎么相信你?如果你们不能让我相信的话,那我宁可不说,就算是死至少也有你们金家两条性命相随,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儿。”
淑沅叹息:“现在,你除了相信我们外还能如何?我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你们相信,这事儿由我们来说,倒不如由你说出来听听。”
“我想,你来的时候就应该已经想好了才对。如果可行的话就一并依了你,不过,你想要什么把柄之类的就免开尊口。”
赵四咧了咧嘴,也看不出他是想笑还是在想哭:“你们有把柄岂会交到我手里?我想来想去,只要你们发个毒誓就可以,怎么样?”
发誓?金承业和淑沅对视一眼,他们没有想到赵四的要求这么简单,简单到他们夫妻都不太敢相信。
“当然不是随便发个誓就可以,要以你肚中的孩子为誓。如果你们食言的话,你们的孩子就会死在腹中,就算出生的话也会死在当日。”
淑沅和金承业的脸色都变了。
金承业盯着赵四的眼睛,声音都变得阴恻恻:“你这是在诅咒我的孩子?”
赵四连忙摇头:“当然不是。只要你们遵守诺言,孩子一定会平平安安的,而且福寿绵长。”他不能在现在招金家人不喜,因为他的性命还握在人家的手里。
淑沅垂下头看向肚子:“你的……”
“不行!”金承业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倒不是想要反悔,只是如此发誓在孩子快要出生的时候,实在是、是不太好的兆头。”
赵四挣扎起来,看那样子是被气的不轻:“什么兆头,我看你们就是想害我而已。”
几经争执,金承业和赵四还是达成了一致,由他口述金承来写他再画押弄了一份口供:全按他的意思来,到时候官府定他的罪必不会过重,至少性命无忧。
淑沅和金承业又当着赵四的面儿,把方氏和钱氏弄来,不管她们说什么,只管按着赵四的意思写了两份供状:全是由赵四来口述的,引来的当然是两个妇人的破口大骂。
赵四为了脱罪,不但把事情全推到了钱氏的头上,就连方氏的罪名都重了一倍不止:因为有些事情是无法推到钱氏的头上,所以只能由方氏来替罪。
用赵四的话来说,只有如此才能取信于官府,不然的话钱氏一个仆妇不能离府,又如何让赵府的人去告官之类的?
凡是府外的事情,主谋之人全是方氏。而赵四便只是个被她们所骗的小喽罗,只是跑腿的。
为什么会为两个妇人做事情,因为方氏对他多有照顾,他是感恩才会被哄骗的。如此官府也会对他有些好感,绝对不会重罚于他。
钱氏和方氏被带了下去,三份供述也交给了赵四:在金承业的手中当然不会让赵四放心的。
如此一来赵四才开口道出了他的秘密来。
天,终于亮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一大清早阳光就遍洒金家,天上的白云或是成朵或是成缕,只让人抬头一看就心胸开阔。
这样的一天,就算热点也让人生不出火气来,看到人都会多和气三分。但也有例外之人。
赵四被押走的时候,对金承业和淑沅是破口大骂,说他被骗了:“你们居然是设好圈套让我钻啊,可怜我还以为得计,却不想被你们害苦了。”
他一路大骂,就算后来被堵上了嘴巴,但是一路上听到的人真不少,便有人打听是怎么什么事儿。
原来,钱氏和方氏一见官差便把赵四的所为说了一个清楚明白;比起她们告诉淑沅和金承业的还要多、还要详细。
更是把赵四想要脱罪的事情点破,更是指天誓日的向官差证实,身为妇人的她们,真得做不来那么多的事情。
官差们再看到赵四身上的供述,听到金承业说赵四以金家两条性命为要胁的话,当即就把赵四锁上了:当成重犯来对待。
赵四没有说错,淑沅和金承业打开始就没有打算真的答应赵四什么:对赵四这种人,淑沅要是生出放过的念头那只能是失心疯了。
赵氏不太放心的看向淑沅:“什么秘密?”话一出口她看到淑沅的脸色发白,连心伸手扶住:“怎么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