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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月二
淑沅明白,金家二老爷在京中是个官儿,金家的姻亲们当然想和他多多亲近。哪怕是在金家二老爷面前混个脸熟呢,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照顾一二。
淑沅没有心思理会那些,和平氏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各自的马车:平氏的马车在前面,淑沅的马车紧随其后。
原本淑沅带了不少书,想着在路上打发时间用,却没有想路上的难受不是无聊,而是颠簸。
到了中午时分打尖用饭的时候,淑沅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散了;下了马车后并没有马上用饭,平氏陪着淑沅走动了好一会儿。
淑沅盼着自己能习惯过来,却不想两天过去了,她除了累的还是累,那颠簸之苦根本就让她没有习惯半点儿。
两天的马车坐下来,晚上到了官驿淑沅草草吃了两口东西就睡下了;而金承业跟着金二老爷去拜访当地的知府,因为其是金二老爷的同窗。
淑沅不过问男人的事情,现在她也没有精力关心这些,倒在床上几乎立时就睡了过去。
云雾和玉露等丫头不敢睡,因为还要给金承业等门;只是她们也累坏了,等着等着丫头们也歪在桌子上睡着了。
灯花一闪一闪间,转眼便已经到了三更时分。有人推开门进来就是一身的酒气:“拿碗水来,凉的最好。”
他一面说一面向内室走去,累了一天又吃了不少的酒,现在当然是想好好的睡一觉。
至于水嘛在床上喝也是一样,他现在最想的就是先躺下。
云雾等人才惊醒过来,抬起眼皮打着哈欠:“是,爷。”玉露去倒水,银针去关门,而云雾跟进去伺候。
云雾进到里间要伺候自家爷更衣时,才发现这人根本不是金承业,她当时就像是被雷劈了愣在当场。
而进来的人也看到了床上的淑沅,立时酒就醒了一半,回头看到云雾伸手就把她的嘴巴堵上了:“不要叫。”
他说完见云雾点头,这才放下手来:“我、我只是走错了房间。”话没有说完就急急的转身,和进屋来的玉露、银针正好走了一个对脸。
玉露的嘴被云雾捂上了,而银针就落在那人的手上:两个丫头都被告知不要大叫后,才把她们放开。
银针看着来人:“不叫是不叫,可是赵三爷你怎么这个时辰来……”她话说不下去了,又气又急眼泪都流了出来:“你和我们少奶奶有什么仇!”
赵三爷摸了摸下巴:“这院子是我们包下来的,除了我们两家再没有旁人,而我吃醉了回来,对房间本就不熟是有人引我过来的。”
他看看三个丫头:“此事不要声张,我对天起誓,我真得只是走错了房间。现在,我就回去了,这事儿等天亮后悄悄查个清楚。”
云雾哪里肯信他:“谁引你过来的?!”
赵三爷抿了抿嘴:“脸没有看清楚,黑灯瞎火的,但是赵家的人无疑,那身衣服假不了;嗯,还有,说话行事也是我们赵家的人。”
“不然的话,不会对我今天出去的事情了若指。”他说到这里皱了皱眉头,此时想起来他出去吃酒的事情也有点蹊跷。
玉露急得都要跳起来,把声音压到不能再低:“还是先让赵三爷走吧,一会儿我们爷回来看到他在这里,我们姑娘跳进大河也说不清了。”
云雾看着赵三爷心里的犹豫就是,此人是不是真得走错了房间,万一他就是要来害她们姑娘的呢?
放他离开到时候说不定就真是害了她们姑娘。因此她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不知道要如何做才好。
正在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了,把屋里的三个丫头和一个大男人吓得脸色都白了三分。
赵三爷左右看了看:“我先躲起来,千万不要给人说我在这里。”他的名声不要紧,可是平白累及到金家少奶奶那就真是罪过。
可是他想藏也没有好地方可藏,客栈的房子里没有那么讲究,想要找个能藏个大活人的家具,还真就没有。
门又被敲响了,连淑沅都被惊醒了:“云雾,是谁敲门?不会你们睡了,把你们爷关在门外了吧?”
云雾答应了一声,话出口她才发觉自己的声音不对:“这就开门,姑娘,你睡就行。”
她看到赵三爷满屋乱转,当下一急把赵三爷往自己外间铺上一推,拿过被子给他盖上了:“不要出声儿。”
说完她自己咬咬牙也上了床了,又对银针道:“上你的床,快!玉露去开门。”
眼下也没有其它法子,屋门怎么也要打开的,不能把她们爷关在外面啊;再说拖得时间久了更不好,说不定就会引来她们爷的疑心。
虽然法子不是好法子,尤其是云雾还和赵三爷在一张床上,但是玉露和银针也知道没有其它法子可想,只能按照云雾所说去做。
云雾的脸都红了,烧的她自己都感觉到难受。脸红不是她能控制的,只能转过身去面对墙壁,免得被自家爷看出什么来。
门打开了,玉露一声“爷”还没有叫出来,就听到她有些惊慌的声音:“夫人,您、您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
不等云雾和银针有什么反应,平氏和金承业已经带着人踏进了屋里。
而玉露跟在后面脸已经变得和灰白灰白,脚步虚的好像下一步就会跌倒在地上:她还真得跌倒了。
云雾脸上的红色褪掉了,看着平氏和金承业除了脑子里的嗡嗡声之外,她是什么也听不到了。
银针是完全的呆坐在床上,不要说是请安了,她半张着嘴巴完全化成了木雕:连呼吸都停住了。
三个丫头都快被吓死了,只差一点点她们就真得死过去了。
平氏进来后并没有说话,先坐了下来打发丫头去里间看淑沅:“让少奶奶不用起身好好歇着,明儿还要赶路又是一天的疲累。”
金承业的脸上也看不出太多的东西来,红通通的脸色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吃酒吃的。
“人呢?”平氏游目四顾,然后目光就落在云雾的床上;倒不是她的目光能透过帐子,而是赵三爷自帐子里爬了出来:“过来坐吧。”
她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平常和赵三爷他们说话时的声调一样。
可是无人会认为平氏现在心情平静,在金家少奶奶的房里,半夜三更的时分,有一个大男人出现。
就算现在这个大男人是自云雾的床上钻出来,那还是和淑沅脱不了干系,因为云雾是她的贴身丫头。
赵三爷先看看金承业,然后双手抱拳为礼:“表弟,我真得只是走错了房间,正要离开的时候,你们来敲门我怕有什么误会,才会躲到了那丫头的床上。”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表弟妹的为人没有人能比你更清楚,这些丫头们的性子也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是非对错,表弟你千万不要被人糊住了眼。”
说到这里他跪倒在平氏脚下:“我吃酒误事,伯母要怎么罚都可以,但只是小侄一人之错,老天为鉴。”
金承业长长的吸了口气,上前把他拉了起来:“你先起来说话——旁人还没有开口呢,你就说个没完。”
“你听伯母说,要罚的人是不会放过一个的。”他最后一句话说得冷冰冰。
赵三爷的脸色微微一变,想要再开口却被平氏喝止:“你行了。不是你平日里荒唐事做的太多,这样的事情怎么会找到你身上?”
“这人,你认识吧?”平氏一摆手自有婆子拉了人进来,那人却被绑的结结实实,嘴巴也被人堵上了。
这人是赵府的人,还是赵三爷的小厮四书。
赵三爷待身边的人不错,会为他们打算,因此人人早早都有归宿,就连他的书僮如今也被他安排离开了赵府,成家立业去奉养双亲了。
如今他带在身边的人都是这几年里收到身边的,这个小厮还是他在路边看到其快要病死救下来的。
因为无处可去他才留下来做了身边人,平常根本就拿他当小弟弟来看待。
“这是我的小厮四书,刚刚,是他给我引得路?”他醉的有点厉害,此时怎么也想不起那带路人的脸是什么样子。
平氏淡淡的道:“这人行迹有些可疑,在我们上路半日之后我就发现了,只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便让人一直盯着。”
“想不到的是,他要害的人不止是自己的主子,还要害我们金家的人。”她看一眼地上的四书:“如果不是我早早发现,今天的事情恐怕难以收场。”
金承业用力踢了一脚四书:“表哥可知道此人平常和米家的人走的极近?或者,他和米家人有什么亲戚?”
他还以为四书是赵家的家生子呢,因为能在主子身边当差的,不只是身家清白就可以,还要能让人信得过才行。





齐妻 125.第125章 喜从天降
赵三爷看看地上根本不能说话的四书,就算知道平氏不可能捉错了人,但他依然有些不敢相信。
如果四书真得是他们赵家的家生子,眼下他还能更好接受些;四书是他救下来的人,如果不是他的相救,四书早就死在几年前了,更不用说能不能长大成才了。
喜欢一个人要有理由,恨一个更要有一个理由,而要害一个人没有理由的话怎么可能?
但是赵三爷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四书为何要害他:自己不只是四书的救命恩人,而且平常里待他极好,从来没有把他当下人对待。
这些日子他还想着要给四书说个媳妇,到时候也让他离开赵府去做个平头百姓,不用再在赵家为奴为仆了。
为什么呢?
他对金承业摇了摇头:“他不是我们赵家的家生子,是我几年前偶然救下来的人,因为他无家可归才留在身边听用的。”
“是米家的人?”说到这里他看向金承业:“怎么就确定是米家的人?”不是要为米家人说情,只是不想放过真凶。
平氏把一封信递到了他的面前:“在这个小厮身上搜出来的。他要背主逃走,捉他的时候还有人受了伤,又是咬又是抓的,可是拼上了全部的力气。”
赵三爷没有先看信:“他和米家没有亲戚,只是因为在我们府上的时候,有那么一回事儿嘛,我说过要去米家提亲。”
“回了家里长辈一声儿,就让他和媒人一起去米府提亲,只是米家没有同意。”
他咳了两声做潇洒状:“不是他们看不上我的一表人材,是他们家自视有点过高,说什么他们家的姑娘不与人为妾。”
“后来,还不是给王爷做了姨娘?”说到这里他撇撇嘴:“有段日子和米家扯皮嘛,大半都是由这个小子和米家的人应对。”
话说完他才打开那封信,上面所写的东西让他的脸抽了抽,原来是小厮邀功的话:把他这几天的所为写得很清楚,还约定了米家给他银子的地方。
信上的字迹赵三爷一眼就认了出来,因为小厮的字是他教的,绝对不会认错的。
平氏淡淡的道:“人,就交给你了。虽然是你赵家的人,但是他要害我们金家人,这事儿你总要给我们一个交待。”
她说完站起来:“走吧,去你的房里,不要打扰你表弟小两口。”她转身离开,赵三爷乖乖的跟上。
在经过金承业的时候,他轻轻的道了一声:“谢谢。”到了门口他又转身回来了,咳了两声眼睛看着地下:“表弟,那个她有婚配吗?”
金承业看一眼云雾摇摇头:“我可做不了主,这事儿没有你弟妹点头,谁说也不好使。”
赵三爷点点头,然后对着云雾长长的施一礼:“姑娘,刚刚是我孟浪,对不住的地方不敢让姑娘原谅。”
“我赵三名声虽然有些不好,但是人极好的,绝不会让姑娘受半点委屈。请姑娘静侯,我定会给姑娘一个交待。”
他说完又对金承业施了一礼:“得罪之处请表弟海涵,都是被小人所害,差点让你我兄弟反目。”
说到这里他有些羞愧,再施一礼转身离开了。
云雾直到人走了才低着头道:“哪个、哪个要你的交待!”她不止是脸红了,是整个身子都红了。
金承业看看云雾没有说什么,转身进里间。
淑沅已经醒了过来,只是身上懒懒的不想动,见他进来便道:“出了什么事儿?”
金承业玩笑道:“你的丫头床上藏了男人。”把事情简单一说:“是米家人,本来也是应有之事,倒也不算是意外。”
“那个米姨娘肯定不会就此放手,也不可能会放过你我,同样也不会放过赵家三哥。”
他一面脱下衣裳来一面坐到床边上:“你先睡吧,明儿在马车上我再细细说给你听。有伯母处置此事,肯定能让米家偷鸡不成蚀把米的。”
淑沅没有想到米家人的动作如此之快,听到金承业话中模糊的地方:“你没有问一问赵家三哥有没有闯进来?”
“不知者不罪。还有你睡着了,帐子垂着呢他就是闯进来又如何?都是一家人,问得太多不好。”金承业安抚淑沅:“你也不要想多了,三哥不会胡乱说话的。”
他认为是淑沅要怪赵三爷,没有想过淑沅这是在问他是不是有所怀疑。
淑沅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睡吧,我可是顶不住了,不睡明儿上路怕是撑不过来。”
一夜无话,早上起来用过早饭就上路了,没有人再提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有变化的人当然是有的,比如云雾,不再敢看赵家三爷一眼。
赵家三爷也躲的淑沅主仆远远的,可是又不停的向金承业打听云雾的事情:他不会问其它的金家人,那对云雾不好对淑沅也极为不妥。
金承业只说自己做不了主,让他直接去找淑沅;天不怕地不怕的赵三爷,却在此事上有点畏首畏尾,只管缠着金承业根本不敢去见淑沅。
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经了结,根本就没有惊动任何人,除了有数的几个人外其它人并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四书早被米家人收买了,再加上后来他小子眼界高,没有看上赵三爷给他说的丫头,倒是看上了米家旁支的一位姑娘。
他对赵三爷也早有怨恨,因为救命之恩他总感觉自己一辈子都无出头之日了:就算是离开赵府他在赵三爷面前永远也是个奴才。
他的儿孙们在赵家人面前,依然还是奴才。所以在米家让他下手的时候,他连犹豫都没有。
米家也是下了大力气的:收买了赵三爷认识的两个人,假装在去京城的路上遇上,自然少不了要喝个酒。
把赵三爷灌醉后,算好时辰——当然就要看四书打听到的消息,要赶在金承业回来不久前让赵三爷回到驿馆。
接下来就简单了,只要让四书把赵三爷引到淑沅的房里,紧接着金承业回来:到时候看到赵三爷在自己妻子的房里,那就什么也不用说了。
闹将起来也罢,还是不闹将起来,赵三爷和金承业肯定会结下死仇,而且淑沅的清白也没有了,就算是有孕在身能逃过一死,活罪也是难逃。
本来是天衣无缝的谋算,可惜的是四书没有本事,行事间早早就让平氏发现在了不对劲儿。
这要归功于赵三爷,因为没有把四书当成仆从看,平日里也待他如同自己的弟弟一样,所以四书根本就不像个小厮。
小厮会的东西四书那也就是知道,做起来当然不是那么回事儿。一个连主子都伺候不好的人,让他去做那么复杂的事情,想要不留痕迹那简直就是在说梦话。
四书连同他身上的信都被送了回去,不过是直接送去了官府:米家这次有麻烦了。
淑沅在午间用饭的时候向平氏道谢,如果不是平氏真心的疼爱、维护于她,四书还真得说不定能成功。
平氏不让淑沅说什么客气话,一笔写不出两个金字来,她们本就是一家人嘛,不守望相助难道还落井下石不成?
一路上平氏大多的心思全在淑沅的身上,因此淑沅和她的感情是越来越好,最后简直就是:不是母女却胜似母女了。
这一路上变化最大的人就是芳菲姐弟,两个孩子终于有了一点孩子的模样,不再动不动就吓得脸色苍白。
终于到了京城,淑沅抱着芳菲,娘俩是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听到芳菲好像小大人一样的吐气,淑沅笑着捏她鼻子:“你不是挺喜欢在马车上玩儿吗?”
“母亲你累坏了,到了京城你就可以好好的歇一歇。玩什么地方都可以的,可是母亲的身子却不成。”芳菲永远都是那么懂事,也永远都是那么的小心。
不管淑沅再怎么用心,芳菲两个孩子身上少掉的天真,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京中当然也有金家的宅子,不过平氏根本不听金承业说什么,只管吩咐人把他们夫妻的东西搬下车来——她早让人收拾好院落了。
到家总有种喜悦,平氏也难得和金二老爷有说有笑起来,又商量这几天要去哪几家走动一番。
“倒不如请大家到我们府上来热闹一番,也省得各府都要走一遍。”金二老爷显然是想过此事,开口的话很是笃定。
淑沅闻言忍不住看了一眼平氏,心里早就突突跳了起来:因为一路上金二老爷在照顾的人都是那个杨氏。
平氏淡淡的应道:“是个好主意,只是我们府上也没有什么喜事,只是回老家一趟就把人请过来,岂不是让人笑我们府上不懂礼?”
“怎么没有喜事?”金二老爷咳了两声,脸上不自然起来,还拿眼睛瞄了瞄金承业夫妻:“老来得子也是一大喜事,我想摆个周岁宴。”
他没有给平氏开口的机会,直接就说了下去;也是怕被平氏打断后,他就再无开口的机会。
还有,他也不想给淑沅和金承业回避的机会,事情反正是瞒不住的,有两上小辈在也免得平氏不给他留面子。
如今平氏可不像从前了,可是他也真得不想儿子还养在外面:“有件喜事一直想告诉你,只是平常没有机会。”
“那个杨氏在去年的时候就给我们金家添了一个大胖小子,再有三五天就满周岁,我想把他接回府中。”
“由你这个嫡母,不,不对,应该是由你这个母亲亲自来教导他,他长大后才能成材。你我夫妻老来有子,这也算是喜从天降,哈哈,哈哈。”
二老爷的干笑在平氏平静的目光里戛然而止。




齐妻 126.第126章 言重了
二老爷的话说不下去了,但是平氏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只是拿眼睛看着他。
金承业咳了两声:“伯父和伯母既然有事情要商量,那我和淑沅就先回房去收拾一番。”他很同情平氏。
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妻的,但是二老爷是有承诺在前,此时做出来的事情实在是让同为金家男人的金承业感觉脸上有点发热。
他微微一顿后又对平氏欠了欠腰:“家中有什么事情,伯母尽管吩咐我们。”这样一句话无疑表明他与淑沅是站在平氏这一边的。
二老爷看一眼金承业眉头皱了起来,当着妻子的面儿不好说什么,但心中的不快还是挂了出来。
原本在老家那边的时候,他就对金承业的印像大打折扣,如今金承业居然忘了他自己姓金,就越发让他对金承业不满。
平氏轻轻点头:“我还真得不会同你们客气。你们先回房去收拾收拾,一会儿用饭我让人去叫你们。”
她并没有留下淑沅小夫妻,倒底是自家的家事,不论是好是坏也不能拉淑沅两下水的。
淑沅当然不想留下来,就算她和金承业会帮平氏,也不必非要在二老爷的面前。何况现在二老爷开了口,平氏并没有拿主意呢,更是不好掺和。
“一路上早已经习惯了,承业和淑沅又不是那种娇贵的人儿,留下来听听给我们参谋一下也好。”二老爷开口就拦住金承业和淑沅的脚步。
“说起来我们金氏一族的子嗣便不怎么旺,尤其是承业他们这一支。传宗接代是大事也是大孝,这一点承业和淑沅应该是最明白的。”
他拿起茶盏来:“你们现在就对你们伯母说说吧。”先把孝道抬出来,再借金承业之口对平氏施压——说倒底他还是对平氏惧着几分。
就算,如今他的岳父重病很久已经不上朝了,但是对郡王府依然有些忌惮的。
本来他是想等他的岳父大人去世之后,他再把杨氏母子的事情提出来,那个时候他就真没有什么忌惮的了。
可现在杨氏落在了平氏的手中,并且平氏言明只要杨氏肚中的孩子,使他不得不提前把已经有了个儿子的事情说出来。
借着让儿子认祖归宗的事情,使杨氏能有个名份,到时候平氏也就不能把杨氏再赶出去。
金承业的眉头微微挑起,心中生出十二分的不快来:淑沅的身子要紧是其一,其二就是二老爷是他伯父,所以他才把不快压了下去。
当下深施一礼,他抬头看着二老爷:“伯父,我们这一支在京中也有一处宅子,来时老太太还叮嘱我们要好好的打理一番。”
“伯父府中也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们能帮上忙的,因此我这就向伯父禀一声儿,不在打扰伯父了。”
没有理会二老爷而是直接言明我要走了:不想和二老爷撕破脸皮,眼下离开倒真是个不错的法子。
二老爷皱起眉头来:“刚刚还好好的,我这个伯父有什么说错的吗?你只要说得出,我马上送你们离开!”
平氏淡淡的道:“淑沅和承业你们先回房吧。”她看向二老爷淡淡的道:“昨天我刚接到的信,父亲的病有了好转。”
“既然是我们金家的骨肉就没有流落在外的道理,这事儿就依老爷。”她拿眼看定二老爷:“老爷是想把此事交给我呢,还是要另委她人?”
“我想此事有更适合的人,我这几天也想去王府那边看看父亲。”平氏说完收回目光:“来人,请杨氏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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