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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月二
她让娄氏代她打听些事情,娄氏便去做了,此事当然不会瞒过府中有心人去:想要让她知道什么,娄氏那里已经成了一个极好的送信所在。
当初,她也只是好奇而已,并没有想过此事有多么的大,现在看来此事并不能等闲看之了。
打发了云雾后,淑沅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依然无法入睡,直到金承业回来她还是有点坐立不安。
金承业告诉淑沅不用担心米姨娘之事,也让她不必过于讨好王妃,但是能得王妃的青眼也不错,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也不知道是因为放下了心头的事情,还是金承业坐在床边的原因,淑沅说困就一下子睁不开眼睛,连金承业的话都没有听完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淑沅要出发的时候,看到娄氏带着丫头走过来有点奇怪:“弟妹这是要到哪里去?”
“爷听说了非要去看看,我便也出去走走,总在府里也气闷。”娄氏笑了笑难得脸有点红。
淑沅一笑也没有往心里去:“也行,人多也热闹些。”听到金承业也要去,她心里还是暖了一下。
因为吕福慧修行的庵堂是比较有名的,所以香火极不错。淑沅等一行人到了时,前来上香的人已经很多。
问过知客后,淑沅和娄氏在佛前添了香油,便有小尼带着到了吕福慧的房间。
吕福慧打开门看到金承业时,眼中的亮光连太阳都失色不少:“表哥,你——”她要说的是你终于来接我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但是她马上就看到了淑沅和娄氏,脸上的光彩猛得消散,配上那一身的灰色衣服,她就像是一枚被放了很久的木质佛珠。
“你们来了。”她的声音也没有了色彩,干巴巴的把人让进了房里。
淑沅看了看房间坐下,也没有客气两句直接道:“你送的信我看到了,我只是想问你如何得到的消息。”
“还有你身边的丫头蓝玉呢,把她叫来有几句话要问她。”淑沅并不想久留。在庵里倒不妨逗留一会儿,但是吕福慧的房间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吕福慧垂下头:“南府的人一心想要北府这边的二房过继以传香火,我当时又是那样的心思,所以免不了要对南府的多提防些。”
“少不了花点银子打点,打听些南府的事情;而南府去北府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所以我在离开府的时候听说了。”
“可是当时要见嫂子却不可能,想了一个晚上还是认为应该说一声,如此才能对得起嫂子,才会到府门去送信。”
“我也知道帮不上什么忙,嫂子当然会应对得当,只是我的一点小心思罢了。”
她的话很周全,可以说没有什么错漏之处。
但就是这样滴水不漏的回答,却让淑沅的眉头微微动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头:“你有心了。”
吕福慧欠了欠身子:“我能有今日没有冻饿而死全因为嫂子的周全,这一生怕是无以为报,只能在佛前为嫂子天天祈福了。”
她是真得天天都在佛前许愿,只是她的所求并不是让佛祖保佑淑沅,而是想让佛祖睁开眼睛好好的惩戒这个妒妇。
所以,她说这个话的时候眼皮垂下来,生怕自己眼角的一丝冷笑再被人发觉。
“至于蓝玉和墨玉都被我打发了。身在佛门为得就是修行,留两个丫头算怎么回事儿呢?”
“如果让她们再跟着修行的话,年纪青青的实在是太苦了她们,我身为她们的主子如今也做不了其它,便还了她们自由让她们走了。”
“嫂子找蓝玉有什么事情,她们的事情我都知道,您有什么话问我也是一样。”
吕福慧抬起了头来看向淑沅,一双眼睛里全是诚恳,看不出半点的作伪来。
娄氏忍不住冷笑道:“那个时候要代你打发蓝玉她们,你是死活不肯,为了她们又是寻死又是觅活的,如今我们来找蓝玉了,你却说把她打发走了。”
“你当我们没有长脑子吗?打发走了是不是,那把她打发她去了哪里说出来吧,我是生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吕福慧的脸色一正,对着娄氏拜了下去:“想是蓝玉那丫头做了什么惹得三少奶奶生气,都是我这个做主子的不是,没有把她调教好。”
“我在这里代蓝玉向三少奶奶陪罪,她有什么错处我这个做主子都替她担了,任打任骂。”
金承业开口了,声音很温和听不出什么情绪来:“蓝玉人眼下在哪里?”
吕福慧听到金承业的话有点吃惊的抬头,这才知道事情有点麻烦,不是几句话就可以把人打发走的。
她也不知道表哥为什么也对此事如此的看重——当然不能让表哥厌了她,因此表哥相询她岂能不说实话?
可是,蓝玉那丫头也跟了她很久,很多的心腹事都是她为自己做的。
左右为难之下,她摸了摸袖袋里的一个方胜,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拿出来;虽然有人对她说过,如果到时候应对不了就把这个方胜拿出来就可以。
她一直自己所要面对的人是淑沅,哪怕是多一个娄氏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面对她的表哥,她真得很不想和表哥过招:她应该站在表哥那一边的。
但是,以后蓝玉还有用处的,左思右想之后她心一横把方胜递给了表哥:到时候再和表哥好好解释吧。





齐妻 120.第120章 酥了的骨头
吕福慧把方胜拿出来,伸手递向金承业,当然会忍不住小心的看看表哥的神情。
她还是担心金承业对她生出厌恶之情来,尤其是担心表哥误会了她:要知道她是宁死也不愿意和表哥做对的。
金承业看到那白嫩嫩手指间的方胜时,眼中闪过了不易察觉的厌恶。
自淑沅房里出现了一枚方胜后,他就对这种东西有种本能的厌恶。他本来开口只是想让吕福慧直接说出答案来,不要再浪费他们的时间。
却没有想到吕福慧给了他一个方胜,使他脑中闪过把方胜夺过来掷到吕福慧脸上的念头。
他当然没有那么做,但是对吕福慧的厌恶感觉更深了一分;他没有做声也没有询问,直接把方胜接了过来。
方胜在他的指间转来转去,他的目光却落在方胜之外,不知道他是在发呆还是在想事情——吕福慧的心都要自胸腔里跳出来。
她实在是看不出表哥现在的心情如何,想要开口问一问,但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吕福慧没有看出金承业有半点的不快,也没有觉察到金承业对她的厌恶,可就是有种感觉,让她无法在金承业面前像原来一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她自己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反正她就是不敢胡乱开口。
娄氏对吕福慧的厌恶并不在淑沅之下,如今在她的面前吕福慧还敢传书给金承业,那真就是让娄氏忍无可忍了。
“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事无不可对人言,除非说的就是那见不得人的事儿。”娄氏不快了,那言语间的刻薄当然不会有所何留。
说完话她看向淑沅:“你说是不是,嫂子?”她相信淑沅会站在她一边,因为吕福慧和淑沅结的仇怨很深。
也因此,她对淑沅给吕福慧安排一条活路是很佩服的,因为她不知道换作自己是淑沅的话,会不会救下吕福慧来。
淑沅上上下下把吕福慧看了好几遍才点点头:“弟妹说的对,我想那纸上所写应该不是蓝玉的所在才对。”
吕福慧的心头一跳,没有答淑沅的话只是深深的低下了头:她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金承业看向吕福慧:“慧儿,”他用的是从前对吕福慧的称呼,完全不顾忌淑沅和娄氏也在:“你可看过了?”
一声慧儿就把吕福慧的骨头都叫酥了,如今不要说只是让她答几句话,只要不是让她去死,让她为金承业做什么她都会点头答应的。
“看过了。”她飞快的看了一眼金承业,好在还有一分理智在,知道此时还有金承业的两个妻子在,没有敢和金承业来个四目相对脉脉传情。
金承业又沉默了一会儿,把屋里的丫头们都赶了出去,扫过娄氏再看看淑沅最终没有开口。
他是有意要让娄氏也出去的,但是想想只留下淑沅的话,到时候娄氏所怨的人不会只是他,反而更多的会怨恨淑沅。
金承业把方胜放到桌上:“慧儿,你是把它读出来,还是自己把上面所写自己说一遍?”
吕福慧又听到那柔柔的一声慧儿,魂儿都要飞出去了,眼波里的情意都能把人活活淹死:“表哥,你想听慧儿就给你读。”
听得娄氏按捺不住要站起来好好的教训吕福慧,幸亏淑沅拉住了她,吕福慧才逃过一劫去。
不过吕福慧的心思全在金承业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娄氏的咬牙切齿。
金承业轻轻的嗯了一声:“那就辛苦慧儿你了。”他把方胜往前推了推,却并没有拿起来递给吕福慧。
他现在不想和吕福慧有任何的接触,哪怕是不经意间的碰触他也无法接受。
他厌了一个人就是如此,没有半分道理可讲。
吕福慧本来还想在表哥的手上接过方胜来,那样她就可以借手指让表哥知道她现在的心情。
见方胜留在了桌上,她虽然感觉有点可惜,不过很快就理解了表哥的苦处:他的两个妻子都在面前,一声慧儿已经足够了,凡事不能太快了。
欲速则不达嘛。
她取了方胜后还偷偷的嗔了一眼金承业,那意思就是表哥你欺负人家;金承业看到,但是他没有任何的反应,也不知道他的心中倒底是怎么想得。
吕福慧打开方胜后,眼睛却还是在金承业和纸张间流转,心思根本不在方胜上:“找到蓝玉又如何呢,那个庵堂里的奶娘才是大少奶奶想要知道的真相吧?”
她读完后一面轻轻的还原方胜,一面看着金承业腻声道:“表哥,人家读完了啦。”
淑沅这次都没有忍住咳了几声,而娄氏直接叫骂起来:“这是哪里来的叫春的猫儿,太阳老高的就叫个不停,也不怕佛祖罚它下辈子再投胎做畜生。”
金承业看着吕福慧:“这方胜上所说的事情,我有点不太懂,慧儿你能不能给我们解释一二?”
吕福慧被娄氏指桑骂槐的话弄得正脸红,听到金承业的话小声道:“我也不懂是什么意思。”
“那这些话是哪里来的,或者换句话来问,是谁告诉你的?”金承业看着吕福慧很有耐心的模样,说完话他甚至是笑了笑。
吕福慧看看金承业:“我说了,表哥你——”她低下头摆弄衣角,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不会生气吧?”
但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样的作派只让淑沅和娄氏更为不快;当然了,淑沅比娄氏要好很多,因为她分出了五分的心思在那个奶娘的事情上。
金承业一笑:“慧儿,你想一想,自小到大我可对你生过气?”
吕福慧闻言心头暖暖的,大胆的抬起头来和金承业四目相对,看到金承业对她还以一笑,心头更是热的要化了。
“是蓝玉交给我的。我也问过什么庵堂里的奶娘,可是蓝玉也说不知道。”她说完低下头:“表哥,我知道的都说了。”
金承业的笑意淡了下去:“是吗?”他的目光在屋里又扫了一遍:“慧儿,你这屋里收拾的很干净啊。”
吕福慧听到这句话脸色却马上变了,不再是娇羞的模样,反而有几分被吓到的样子。
娄氏也开始打量屋子,然后她看到一旁的柜子,过去拉开后转过身来:“嫂子,你听说吕家姑娘要搬家的事儿了吗?”
柜子里有一个包好的包袱,不算大但也不小了: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全是吕福慧的东西。
淑沅叹了口气:“吕姑娘,你这是要出远门吗?原本前几天你表哥还说要送送你的,不想今天你就要走了。”
她说完给金承业一个眼色,其中的威胁是显而易见的。
金承业的脸色有点变了,有恼怒但也有无奈,变换了几次后他没有看淑沅对娄氏道:“叫人进来收拾一下,我们回府了。”
“把东西带齐了,人就送到老太太那边去,自有老太太会发落的。”他话完说也没有敢看淑沅。
吕福慧是被淑沅送出来的,但是现在把人弄回去的人却是金承业,这能不让淑沅生气吗?
淑沅看了一眼吕福慧却没有作声,只是扬声叫了丫头们进来把吕福慧的东西拿走。
有什么话要说也不是现在,她看了一眼天色:“这个时辰了,用过饭再走吧。”她看向金承业:“这庵里还不错,要不我们一起出去走走?”
她是要问问金承业,如果有个好理由她当然不会阻拦金承业,但是没有让她信服的理由,自然不能让吕福慧进门。
金承业咳了两声:“好。你们先歇一歇吃点茶,我让人去给庵里打个招呼弄斋饭。”
他话说完抬脚就走,就像怕被淑沅留下来一样。
淑沅没有留他,而是把目光忽然放到了吕福慧的身上:事情因她而起,此时她在想些什么?
在吕福慧的脸上,淑沅看到了得意。她想了想后拉了一把娄氏,让娄氏坐安稳——打人也不能解决事情。
现在的吕福慧可不是怕打的人,只要挨了打她更会占住道理。倒底她要回金府的事情不是她开的口,做主的那人是金承业。
“你就料到方胜拿出来后,你就能回金府吧?”淑沅的话让吕福慧的得意一下子凝固在脸上,然后换上的是三分的惊慌与七分的担心。
她和淑沅“过招”多次却没有占到半丝的便宜,落在如今这地步,金府更是她唯一的希望。
越是想要就越是担心,就难免会患得患失,有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心惊胆战,生怕要到手的鸭子又飞了。
“嫂子何出此言?”她怒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想给淑沅捉到破绽。
的确,早在她写下这枚方胜的时候,就已经得了人的指点:她拿出来的时候就是她回金府之时。
只是她不太相信,才会再拿出方胜来时有些犹豫。
一个渺小的、不可能的希望加上她心腹之人,和金承业可能会疑心她、误会她相比,实在是有点不够重量。
现在她当然不会再那么想了,因为事实摆在眼前,她很庆幸自己拿了出来;对自己收拾东西时的犹豫不决很有些唾弃——能回金府还用得着想那么多?
淑沅看着她:“我在说什么你听得懂,如果你再装糊涂,信不信我让你踏不进金府的大门?”




齐妻 121.第121章 良心死了
娄氏听到淑沅的话帮腔:“不用嫂子你来说,我就不会让她踏进我们府的大门。”
她盯着吕福慧真得很想很想在那张小脸上抓上一把,抓之前要戴上她所有的指套,嗯,在戴上之前还要把指套的前端磨锋利些。
到时候看吕福慧还敢不敢扬起她那张小脸,对着她的夫婿流露出一脸的春意来!
想想就让人恶心。娄氏打个冷颤后,拿起茶盏来猛灌了几口才压住肚中翻腾的感觉。
吕福慧的脸色微微一变,然后可怜兮兮的低下头:“嫂子,不是我的意思,是表哥的意思,我也不知道……”
淑沅拉起娄氏来就走:“看来她是真得不想回去,咱们也不必和她磨牙了。”
吕福慧紧走几步再次低声下气的解释,此事和她没有关系,而且她也没有其它的意思:“如今对我来说,在金府还是在庵堂是没有区别的,我的心,早死了。”
娄氏再也听不下去了,回头狠狠的“呸”一声,啐了吕福慧一脸的口水:“你的心死了,你的良心死了吧?我看你现在是春心荡漾,恨不得爬……”
倒底是大家出身,就算再荤素不忌娄氏也说不下去了,气呼呼的转过头来。
淑沅没有啐吕福慧,只是盯着她的眼睛道:“我救下你那天对你说过的话,你不会忘了吧?”
她没有再说一个字,拉起娄氏就走。
吕福慧却像被人泼了一身的冷水,霎间就从头冷到脚:娄氏的口水并没有什么,现在她没有什么委屈是咽不下去得。
可是淑沅的话却让她冷到心里——淑沅说过,你如果左脚进金家的大门,我就打折你左腿,右脚进就打折你右腿。
吕福慧从来没有当淑沅只是说说而已,也从来没有认为淑沅是在吓她:对一个吃醋的女人来说,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她自己很清楚的。
“嫂子,请留步。”吕福慧紧紧上前拦下淑沅和娄氏:“嫂子有什么话直管问,我知无不言。”
何谓人在屋檐下,现在吕福慧知道了。就算她扳回一局,如今得到金承业的话可以回金府,可是在淑沅面前依然无法硬起身板来。
是要自己的心腹丫头,还是要回金府的机会——两件事情相较,吕福慧并没有什么可为难的地方。
“是蓝玉那个丫头告诉我的……”她把蓝玉毫不犹豫的卖了。
只要她能回金府,只要她能和表哥相伴,想要多少丫头没有?再说蓝玉那丫头的年纪大了,如今的心思不全在她这个主子的身上——她这个做主子都看在了眼里。
淑沅听完后看着她:“想回金府?”
吕福慧闻言咬着牙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的说出一个地址来,正是蓝玉如今的下落。
她听得懂淑沅的话,如果她不说出蓝玉的下落来,那淑沅就绝不会让她踏进金家大门一步。
吕福慧心里有多恼也不会眼下和淑沅翻脸,因为还不到时候;现在她要表现的乖一些,再乖一些才可以。
今天的仇,她吕福慧记下了。
娄氏皱起眉头来,对淑沅答应吕福慧重新回金府的事情很不赞同,但是淑沅在和吕福慧说话的时候,她并没有多嘴。
直到淑沅得到了蓝玉的下落,她才在淑沅的耳边道:“你不会是真得答应她吧?”
好不容易才把吕福慧这个祸害弄出府来,再让她进去那真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淑沅的目光向门外一扫:“当然是真答应了,我这人不说假话的。”
吕福慧听到这句话心头大安,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要回去了!以后,沐淑沅你就给我等着。
娄云容也不是个好东西,居然一心想要把她拦在金府大门外,等她姓金的时候会让娄云容知道什么叫做痛苦。
娄氏吃惊的张大嘴巴看着淑沅,想要再说什么却被淑沅以眼色阻止了:吕福慧是个聪明的人,就算娄氏和她轻轻的说话,吕福慧听不到也能猜到的。
吕福慧又跟了上来:“我来陪嫂子在庵中……”
“不必了。你跟着我们,只怕是再好的景色也只会给我添堵。你真得有心,就离我们远一点儿。”娄氏很不客气的给了吕福慧一句。
从前,因为老太太的缘故,娄氏待吕福慧还是很客气的,但是现在实在没有必要了。
吕福慧只能留步,看着娄氏和淑沅离开了她的视线,等到人看不到了,她转身跳了起来,两只小手连拍了好几下,又在屋接连旋转起来。
她实在是开心的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刚刚沐淑沅还想和表哥私下说话,不就是想让表哥收回刚刚的话,想让表哥改变心意不再让自己进府嘛。
可是表哥没有理会,反而躲了出去——这一点比起让她回金府更让她快活。
就算没有那个方胜,有表哥在她也会回到金府的。
淑沅和娄氏走出来不远,就看到在亭子里坐着的金承业,娄氏一看到就急走两步:“爷,你怎么又心软了呢,还看不出吕福慧的用心来嘛。”
“这样的人弄进府去,只会搅得我们举家上下不宁。爷,你怎么就是念着你和吕福慧那点儿时的感情呢?她长大了,心也大了呢。”
金承业拉娄氏坐下,然后起身又指了指一旁的皮毛垫子:“你坐在这里吧,石头上凉,有垫子也就不怕了。”
“你们两个也来得慢了些,可是让我没有少等。”他说完看一眼娄氏:“你就对我没有半点信心吗?”
“我是没有长脑子的人?好不容易把人弄出府来,会这么容易就把人再接回去?”
他笑着给两个人倒了两杯茶:“趁热喝吧。她不是不想留在庵里嘛,那就让她离开好了。”
“回金家也没有什么麻烦的,我们金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家大户,但是别院还是有几处的。”
他说到这里看一眼淑沅:“到时候找一处别院给她住,再使几个人好好伺候着也就是了。”
“让她在别院里好好的修行吧。她啊,是真得要好好的修行才可以,不只是修来生,就是今世她也好好的修行一番,才能有个平安日子过。”
淑沅并不意外。不管金承业是为了什么会让吕福慧回金家,但他绝对不可能把人直接弄回府里去。
“那你刚刚说接她去老太太那里——”娄氏有些迟疑,看看金承业再看看淑沅,总感觉金承业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
金承业笑了笑:“总要给她个念想,不然你们能问出什么来?而且,我也不想授人以柄,一切都是老太太的安排,那就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喏,一会儿老太太就会使人来接她,到时候把她送去哪里,那就和我们无关了。”
他怎么可能再给吕福慧机会呢,打从看到那个方胜起,他心里就有了计较。
淑沅看看娄氏没有开口,一口一口的啜着茶水,看上去很悠闲的模样。
娄氏便和金承业又说起了家常来,一直巴着金承业说话,就好像她不说话金承业就会忘了她的存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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