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齐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月二
二老爷一把捉住了平氏的胳膊:“还想要找我?!”他扬起手来却没有打下去,而是盯着平氏的眼睛:“我要让你知道女人打了男人是什么后果!”
“如果你敢反抗或是躲避,我明天就把一个女儿送给某个老头做妾!我,说到做到。”
说完他才狠狠的扇了下来。
平氏没有躲也没有反抗,闭上眼睛等着他的手掌落下来:她不会放过二老爷的,不是为了二老爷对不起她,而是为了她的女儿们。
她不会让自己的女儿落在二老爷的手上。
二老爷的手落在平氏的脸上后,心头那个舒畅让他差点陶醉,然后他又扬起手来:当然不会只打一下子,他要好好的教训平氏。
可是他感觉一阵风声然后头上挨了一下子,不等他痛叫第二下就招呼到他身上。
淑沅拿着鸡毛掸子狠狠的抽打着二老爷:“你还要卖儿卖女,人面兽心的东西,就算要去跪祖宗牌位,我今天也要把你打个半残!”
她其实并不想插手二老爷和平氏的事情,因为倒底是夫妻间的事情,再说平氏也不是没有主意的人,根本不需要人来帮她出主意。
但是二老爷拿女儿威胁平氏,让一旁听着的淑沅气不打一处来: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那都是娘身上掉下来肉,岂能容任何人来欺辱?
尤其是二老爷要卖的还是他的亲生女儿,就越发让淑沅怒不可遏,手下也就越用力,把二老爷抽打的满屋子乱跳乱窜,最终还是跑出屋子才逃出了淑沅的毒手。
二老爷的脸上也挨了一下子,而头上更是挨了好几下子,他感觉自己的头要被淑沅打成两半儿了。
“泼妇,都是泼妇,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二老爷在门外叫骂,却不敢再踏进屋门一步。
因为淑沅拿着掸子就站在门口看着她:倒不是淑沅想放二老爷,而是房门外面几步就是台阶,她不能去冒险。
二老爷看到平氏出来:“哼,你也让她动手是不是?好,看我不把你所出几个赔钱货饿上几顿……”
“父亲,你在说哪个?”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可是说这句话的人一点儿也不娇滴滴的。
来人身上所穿的不是平常女子所穿的衣裙,看样子倒有几分像是将士们的服饰,腰畔还挂着一柄刀。
此人是平氏所出的长女惠秀,今年已经有三十。她所嫁的是一位将军,虽然只是五品的将军,但却是个真正领兵的人。
平氏看到女儿微微皱起眉头来:“你怎么来了,哪个给你送的信?”
“母亲,你打算瞒我们到什么时候?”惠秀走过来,看到淑沅点头笑道:“你就是淑沅了吧?母亲也不说一声儿,我如果不是今天来了还不知道呢。”
她上前扶了平氏往屋里走:“母亲,女儿都有了儿女,早就长大了,您不要总拿我当小孩子看。不管嫁不嫁的,我照样还是你的女儿。”
平氏摇摇头:“你倒底是嫁出门的女儿,管多了婆家不会高兴的。”可怜天下父母心,不止是不想女儿为难,哪怕是对女儿有丁点的不好,平氏也宁可自己吃苦绝不会连累到女儿。
惠秀叹口气看向二老爷:“父亲,你刚刚在说哪个是赔钱货?”她们姐妹几个都是平氏一手养大的,平日里对父亲那是极为尊重,极为孝顺的。
在自己父亲面前连个大气也没有喘过,惠秀真就是第一次对父亲这个样子说话。
事情的原委她已经知道了,再加上刚刚进门的时候听到二老爷的话,所以她才会对父亲没有了那份尊敬。
二老爷却一瞪眼:“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滚回你家去!”他当然不会把女儿放在眼中。
惠秀看着二老爷的眼前:“父亲要饿着我哪个妹妹,就要问问我手中的刀长不长眼睛!”
她站起抽出刀子就砍向桌角,刀回桌角落在地上,那动作还真得利落:居然真得练过。
二老爷却更怒了:“你、你如此忤逆……”
淑沅走上两步:“伯父,姐姐哪里忤逆了?我想姐姐不会对伯父有半点不敬不孝之心,只是旁人嘛就难说了。”
“比如说真有那敢欺主的奴才,比如说伯父所说的新人——唉,刀剑无眼啊,万一有个什么不慎,她要自己撞到姐姐的刀上,只怕是她的骨头没有刀子硬呢。”
二老爷瞪着淑沅半晌才哆嗦道:“不孝,一个一个都不孝,看我……”
“这又怎么了,我不过是出去玩一玩,怎么就又闹将起来了?你还有脸过来啊,我还认为你要躲上几个月才有脸过来呢。”十一进屋了,她身后是十五及金承业。
二老爷咬牙:“此乃我们金家的家事……”
“可是她们都是我的人,这也就是我的家事了。”公主殿下走到淑沅身边接过鸡毛掸子瞧了瞧:“这个打人痛不痛?”
她话音一落举起来抽在二老爷的身上:“痛不?看你的样子好像很痛?哦,这东西不错。”
二老爷挨打了也不敢吭声,没有让他说谢恩已经是公主殿下很给面子了。
“她,是我麾下的游骑将军,知道不知道?兵部那里都给了印信的。”十一指着惠秀眼睛也不眨:“还有她,”这次她指的是淑沅了:“也是我的人。”
她说着话自袖子里拿出样东西来:“本来一会儿再献宝呢,可是我的人也有人敢欺负。”
接过十一给的东西,淑沅拿眼睛问十一:什么东西?
十一眨眼睛:你看看就知道了。
金承业也很好奇,凑过去一看夫妻两个人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齐妻 146.第146章 军师
金承业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或者他有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谁呢?是吏部还是兵部,或者干脆是皇上,或者是十一这位小公主殿下?
反正他伸手把淑沅手中的纸拿了过去,只是一张厚厚的、不错的纸张,在金府之中也能找出差不多的纸来,只是纸上的东西让他太过震惊了。
上面有吏部堂官的印鉴。就算金承业没有入仕,但是他长在官宦之家,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他能确定那印鉴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就算十一这位公主殿下有点胡闹,也不会拿吏部堂官的印鉴开玩笑,那可是事关国家社稷:皇帝再宠爱十一也不可能听之任之。
做为公主殿下,十一当然不只是会胡闹,她自幼到大每天都要学很多东西,对什么事情可以做,而什么事情绝对不可以做,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金承业眨了眨眼睛,手指在纸上人名的地方滑过,然后看向淑沅:“是,是真的。”
淑沅还在发愣中,就连金承业把纸自她手中拿走她都没有动一动。
说起来淑沅不是胆小的人,很有事情都会出乎她的意料,但是她从来没有吃惊到失魂的地步。
可是她自看到那张纸后就一直处在失魂之中,完完全全的呆住了,脑中好像有一万匹马儿在跑来跑去,那声音让她根本无法思考。
“真的?”她喃喃的重复了一遍金承业的话后,再看看金承业手中那张纸,忽然伸手夺过来塞到十一的手中:“殿下,这事儿可不是玩笑的,快收回去,收回去。”
她看那张纸就好像是天下最烫手的山芋一样,恨不得扔的远远的。
十一有些不高兴:“我也知道委屈了姐姐,可是我在父皇、母后那里再怎么闹,他们也不肯松口。这是我能给姐姐最高的品阶了——以后我肯定会想法子的,不会总委屈着姐姐。”
金家二老爷听得耳朵颤了颤:难道公主要把淑沅弄进宫里去做女官儿?可是淑沅还有身孕在啊。
嗯,就是有身孕所以正好可以做奶娘。倒是听说后宫有两位娘娘临盆的日子就在一两个月内。
如果真得如此,那金家更进一步岂不是要靠淑沅了?那他呢,他更不会好果子吃,因为淑沅明显和平氏是一个鼻孔喘气的。
他再看一眼公主,心里琢磨着:这事儿不能让它成,不然的话以后他真得再不会有出头之日——尤其是他在摸着自己身上被打的痛处时,他更是坚定了想法。
“什么东西?”他上前一步给十一见礼,同时问了出来。
公主殿下一点也不介意的把纸递给了二老爷:“吏部和兵部的文书罢了。对了,印信在这里,姐姐可不能弄丢了。”
她把一个小盒子递向淑沅:“万一丢了——”她对淑沅眨了眨眼睛小小声道:“也不是很要紧,只要姐姐给我说,我一定给姐姐再弄一套。”
哪里有这样的道理,真就没有听说过——谁听过官印丢了可以补一个的?金承业叹口气,对眼前的小公主真得半点办法也没有。
但他打定主意回头要和淑沅好好的说,绝对不能让淑沅把印信弄丢了。
十五看到了金承业的脸色,而他和金承业很投契: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因此他凑到金承业身边悄悄的提点了他两句。
“你说什么?”金承业看着十五,眼珠子真得就要滚出来,目光已经落到十一这位公主殿下的身上。
因为十五告诉金承业,十一做为公主当然也有金册与宝印,可是公主有次和皇上赌气居然把金册丢进了火里。
后来?后来十一当然没有什么事儿,而金册皇上又给她补了一份:自古至今唯有十一这位公主的金册是补过的。
金承业对十一小公主的敬仰之情那真有点大江之水的意思:什么叫做猛,这才叫做猛啊。
二老爷忽然跳起脚来:“怀远将军那可是从三品,从三品啊,就给这么一个小女子?!这文书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他原本认为公主要招淑沅入宫做奶娘,那已经是一歩登天了,但奶娘倒底算是仆役,身份虽然因为沾了一个娘字,和皇家有牵扯也就贵气三分,可到底还是人下人。
怀远将军却不同,虽然只是散阶有其名而无其实,但那也是从三品正儿八经的官儿!
二老爷在官场上挣扎了半辈子,用尽了心机与手段,还自认受了半辈子的气的他,自毁前程的时候依然还不是三品!
如果他不是要自毁前程,他有可能会成为三品的官员,但那是他努力半辈子的结果。
可是淑沅呢,年纪小不说而且是个女子,什么也没有做就平白无故成了从三品的怀远将军!
平步青云啊,这才叫做平步青云。
不过淑沅的平步青云让二老爷太难以接受,居然大叫起来:真是岂有此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十一皱着眉头看向二老爷:“文书有什么问题?你如果不相信,明儿我求父皇的圣旨一道也不是不成,此事本来就是父皇同意的。”
“本公主,”她挺了挺腰:“可是文武全才正在练兵,父皇和母后都知道此事,特意允我招几个自己的将军。”
“我看姐姐顺眼就让她做怀远将军,怎么了?其实我是想给姐姐弄个真正的将军来做,比如弄个副将也成啊,哼,父皇那么小气居然不同意。”
金承业腿有点发软,连忙弯下腰去对公主殿下是一揖到地:“殿下,副将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给他的妻子弄个实权实职的将军,那是不是也要让他妻子骑马带兵上阵?千万饶了他吧,万一有个闪失他会心痛死的。
十一眨眨眼睛:“我说姐夫,你是不是看到姐姐有官儿了,你还没有,所以那个什么,那话怎么说来着,十五哥。”
十五很老实:“小白脸吃软饭。”
淑沅一口气没有换过来被呛到了,连声咳起来,但还是向公主和王孙殿下施了大礼:再让他们说下去,等他们走了自己这日子也不用过了。
小白脸,吃软饭:你们就算要骂人也不能当着面儿骂啊,何况金承业还真得不是小白脸,也真得没有吃软饭啊。
“公主,外子的意思怀远将军小女子已经不能胜任,副将更是不敢受之。”她转着脑筋想推掉什么怀远将军——她手无缚鸡之力,兵书更是没有看过一本,让她去做什么将军,天啊,还不如给她一刀更痛快些。
淑沅从来就没有想过出仕,更没有想过要做官儿:这天下间的女子从小学的就是相夫教子,谁会想过出人头地要自己去抛头露面的?
真不知道十一的脑袋瓜儿是怎么想的,更不知道皇帝和皇后是怎么想的,居然让公主练什么兵。
金承业也只能咳几声,他能对公主和王孙殿下翻脸吗?就算眼前两个半大孩子不是皇族人,他也只能摸摸鼻子苦笑一下就算了:都还是小孩子,根本就是一知半解绝对不是故意给他难堪。
他还能和两个孩子计较吗?
因此他也只能弯下腰解释两句他没有那个意思,妻子的官儿比自己大他并不在意。
而且他真得对这种恩赏官儿不感兴趣,他要出仕当然要凭自己的真本事,而不是靠某个贵人看自己顺眼。
二老爷手里的文书掉到了地上,他难以相信此事:自家的侄媳妇成了将军,还是个从三品的将军。
从三品也是三品啊,有多少人一辈子也混不到三品。
“公主,我根本不会武,也不懂什么兵法,说实话看到人一多我就眼晕,这怀远将军我、我真得不行。”淑沅坚决想辞掉。
不管皇帝和皇后是怎么想的,但是公主做为一个半大的孩子,所谓的练兵自然只是玩耍罢了。
也就是说,她身边的人不管是哪一个都只是陪公主在玩,陪公主胡闹罢了:公主好好的当然没有什么,万一闯出祸事来谁来背黑锅?
那还用说嘛,不用去想也知道是她这些陪在公主身边的人。再说淑沅已经不小了,马上就要为人母真得没有那个时间陪公主胡闹。
十一背起双手来,努力的拿出公主的威仪来:“本公主知人善用,岂会让沐将军去带兵,怀远将军只是个品阶罢了,你是本公主的军师。”
淑沅和金承业都在心里轻轻的叹了一声,军师?这个更不能应了,只要公主闯出祸事来,她这个军师肯定是被第一个问罪的。
因为军师是出主意的啊,皇上不拿你问罪拿谁来问罪。再怎么看我们的十一也不是老实的孩子,老实孩子也不会玩什么练兵。
“殿下,我……”淑沅是打死也不会同意的。
十一走到淑沅面前把玩着印鉴:“姐姐,你这一辈子也想得是妻凭夫贵吗?看姐姐的谈吐举止,姐姐不像个俗女子啊,为什么不想靠自己挣个功名前程呢?”
她看一眼金承业:“姐夫不是姐姐一个妻子吧?姐姐真得想让姐夫给你挣个什么诰命,而不想自己来做将军,为自己挣份荣光?”
金承业一听这话心中大急:坏了,真得坏了!




齐妻 147.第147章 和亲
淑沅听到十一的话还真得愣了愣,没有想到在十一的嘴里能听到这样的话:不靠男人自己挣份荣光,自己挣份前程?
这话落在她的耳朵里还真得很让她心动,因为她虽然对金承业有了认同感,但是面对兼祧的事实,面对金府一大家子的人与事总有种压抑的感觉。
压抑是来源于她的不安,她真得不知道要不要相信金承业:相信金承业给她的承诺。
并不是她对金承业有什么怀疑,可是她心里总是有种不安,把自己的一生、把自己儿女的一生就压在一句承诺上,真得可以吗?
尤其是看到平氏和二老爷这对夫妻的事情后,她心底的那一点不安总会时不时的冒出来。
但她并不知道要如何解决,却没有想到今天在十一这个半大姑娘的嘴巴里听到了这样一番话,就像是在黑夜里有人给她点亮了一盏灯。
十一是什么人,她是公主。虽然还没有成年但是她生在皇宫、长在皇宫,察颜观色几乎成了她的本能了:她当然不是为了要巴结和奉承谁。
是为了要摸透自己身边人的想法,包括她的父皇和母后,还有伺候及巴结奉承她的那些人;只有如此她才能知道如何做才是对,如何做才能让自己活的更好。
因此淑沅的神色只是微微一动,十一便知道自己的话有了作用;而她没有忘掉扫一眼她的“姐夫”金承业,因此对金承业心中的想法也就有了把握。
她不会给金承业开口的机会,所以继续开口说下去——谁让她是公主呢,她不闭上嘴巴其它人便只有听着的份儿。
打断她的话,那可是很无礼,甚至是不敬的。
“姐姐,钱是自己的花着才便宜,房子是自己的住着才安心,身边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才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这样的道理,姐姐早就明白吧?”
十一的口才真得不错,几乎可以说每一个字都深深的击到淑沅的心里:“只有是自己的才是真正拥有的,把自己的将来放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她拉着长长的音儿,目光扫了一眼平氏和二老爷:“姐姐,也不用说远了,就拿眼前的人与事来看,姐姐认为可靠吗?”
“想要过好日子、安生日子,想要保护自己及自己的家人,那最可靠的人就是自己。指望旁人总是有变数的,不管现在有多么的美好,谁能保证几十年里会一成不变呢?”
“命运,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不管是苦是乐至少我们无怨也无悔。”她说到这里有些口渴了,给十五个眼色。
十五翻个白眼却还是取了茶水递给十一:他也是堂堂的王孙,将来祖父的一切都会是他的——就算没有皇上的特别恩赏,他也是个郡王啊。
可是公主殿下可好总把他当成下人来使唤。当然了,他很清楚公主殿下从来不使唤其它的皇兄,那些人想让公主殿下使唤公主殿下还不屑于使唤他们。
淑沅长长的吸了口气,平氏和二老爷的事情是最有说服力的:“公主,此事容我想一想好不好?”
虽然她很心动,很同意十一所说的女人不应该靠男人而应该靠自己,只有靠自己了才能进退自如,而不会再前怕狼后怕虎。
但此事毕竟有些大,且突然之间听十一说了一通大道理,她也真得需要好好的考虑一番才能下决定。
原本她的路和世上所有女子的路没有太大的不同,相夫教子嘛;但是现在有了另外一条路放在她眼前,要不要走下去她总要好好的想一想才可以。
因为这条路是没有人走过的,走下去会遇到什么事情她不知道;再说每一种选择并不都是只有好处的,任何的选择在得到你所要的时候都要有所付出。
比如说她如果答应公主殿下,那么她就成为公主的人,就要自己去面对外面的风风雨雨:比起在宅院里做个相夫教子的妇人来说,当然有着太大的不同,也有着更大的困难。
十一看得出来淑沅心动了,眼珠转了转不再说大道理,反而过去拉起淑沅的衣袖来,可怜兮兮的看着淑沅,那双大眼睛就差蒙上一层雾水了。
十五看到这里撇了撇嘴唇,在心中说道:又来了,又来了,小十一最会骗人可怜了;谁可怜她谁就是天下最可怜的人。
可是他却忘了自己在十一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注视下败下阵可不是一次:虽然每一次事后他都发狠甚至是发誓,以后绝不会再被十一那双眼睛所骗。
事实上他每一次都再被十一的可怜打败。
“姐姐,你不奇怪父皇会让我练兵吗?”十一的声音也是可怜巴巴的,就好像是被人丢下没有人要的孩子般。
淑沅看到十一那双眼睛也狠不下心来,虽然明知道十一并不可怜,如果相比而言她都比十一可怜多,但她却无法不心软。
还有,她也真得很好奇皇上是怎么想的,会让十一半大的姑娘家练什么兵;如果说是让皇子皇孙们练兵,她还能接受,可是一个姑娘家舞刀弄枪的做什么。
“我是要去和亲的。”十一叹口气,拖着淑沅坐到椅子上,一只小手托起下巴来。半大的孩子也叹气本来很好笑,可是听到她的话却让淑沅笑不出来。
淑沅想了想轻轻的道:“和亲不是都由宗室公主……”她的话没有说完,宗室公主那也是公主,不是亲王的女儿就是郡王的女儿,哪一个也不是她能招惹的。
十一又叹了口气,支着下巴看淑沅:“一般是让宗室公主们去和亲,可是前年的时候那个什么王子来进贡时,在皇宫里看到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向父皇提出了亲事来。”
“听父皇和母后的意思,他们还是很诚意的,不但是称臣纳贡还用什么几千里地做聘礼——反正吧,那些大臣们同意的,再加上那个王子的老爹居然又亲自来了一趟。”
“这事儿便算是定下来了。”她换一只手托下巴:“人家也不是用武力来威胁,只是诚心诚意的求亲,我父皇也不好翻脸的。”
金承业听到这里轻轻的道:“是西蛮国的王子吧?”
十一轻轻的点了点头。
淑沅就有些奇怪了,看向金承业实在不知道他怎么猜出来的,因为十一从头到尾也没有说过是哪个国家,也没有详细说那个王子和其老爹的事情。
金承业看一眼二老爷,他的二伯父肯定是知道此事的:“因为西蛮国的国力之强和我们相比差不了多少。”
事实上可以说是旗鼓相当。西蛮国的人常年在马背上讨生活,十分的骁勇善战,如果两国真得开战不论谁能笑到最后,肯定能让天朝上国应对的很艰难。
如果不是能对天朝上国有威胁的话,皇上怎么可能会答应把自己女儿嫁出去,还是自己最宠爱的小女儿?
对皇帝来说家就是国,国就是家,他在此事上首先要是皇帝其次才能是个父亲。
淑沅听了金承业几句话就明白了,看向十一不解的话:“和亲,所以就让你练兵?”
算是对女儿的补偿,所以就由着女儿胡闹吗?
1...6566676869...14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