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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月二
“怀远将军,我想要做。虽然只是一个虚名儿,虽然我只是一介女流,虽然我并不懂什么行兵打仗,但是我需要那个虚名儿。”她说到此处抬起头来。
一双眼睛亮亮的看着金承业,她再次轻轻的道:“我需要。”
她是金承业的妻子不假,但金承业的妻子不是她一人:并非是不相信金承业,而是金承业多一个妻子就多一份责任,如果有什么事情兼顾不到的时候呢?
淑沅不想指望着老天保佑,也不想指望金承业可以舍谁而来护她——对娄氏而言又公平吗?
人的命运还是握在自己手里最为可靠。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就算没有金承业她的孩子还有她。
这就是她要答应公主殿下的唯一理由,与相信不相信金承业无关。
金承业心里升起一阵烦燥来:“淑沅,你可是不相信我?我做为你的夫婿,自然会给你所有的一切。”
“我虽然不才,但也不用你出去为自己挣一份前程,那一份前程自有为夫的来你挣来。”
他看着淑沅:“我说的出做到,淑沅,绝不会让你受半分的委屈。”这是他做为男人的责任,做为一个丈夫应该做到的。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贩夫走卒都知道的道理,他岂能不知道?他是淑沅的丈夫就应该给淑沅一个安生的日子,一份幸福,而不应该让淑沅去辛苦。
他没有想到淑沅会如此的直接,更没有想到淑沅没有想到他的心:他怎么舍得淑沅去吃苦?
淑沅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你不同意?”她也有些意外,想不到在这样一件事情上,她和金承业的意见会相左至此。
金承业点点头:“我不同意。不要说你如今身怀六甲,哪怕你现在身子强健如男人,我也不会同意的。淑沅,我会给你……”
淑沅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不是不相信你,承业,只是你除了担心我之外,还有其它不想让我去做什么怀远将军的理由吗?”
“我想,那只有你知道了。”她说到这里站起来,不想吵架但是话说到此处她认为彼此需要点时间,金承业不可能三言两语就改观的:“我只问你一句话。”
“你功成名就的时候,朝廷会封诰你几位妻子?只有一个对吧,到时候你要把封诰给谁,给我还是云容?”
她说到这里叹口气:“我说这话并不是要怪谁,也不是要争什么,只是咱们夫妻和平常的有那么点不同。”
“还有,夫妻一体呵,不知道承业你是如何认为夫妻一体的。”她再次抬起头来看向金承业:“改日再谈吧。我的主意已决。”
金承业早就知道淑沅醒过来后和从前有着太大的不同,但是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的强势:我们可以再谈,但我已经拿定了主意。
“淑沅,我的意思也不会变得。事情总有可以解决的法子,做为夫婿来说我如果不能让你安心,那本就是我的不对。”他看着淑沅没有回避她的目光。
淑沅微微点头:“我先回房了。”
金承业站起来:“我送你。”
淑沅微一沉吟才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话。而回房的路上,小夫妻两人依然没有一句话,直到金承业离开回书房,他们夫妻也没有再说什么。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把两个人的心硬生生的分开了一样,让淑沅和金承业都有点生对方的气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淑沅的精神便不太好:昨天晚上她岂能不好好的想一想,但是想来想去她也不可能顺从了金承业的意思。
因为十一虽然小但话却是极有道理的,淑沅不想把自己和儿女的命运放在任何人的手里,这与她对金承业的感情是不冲突的。
沐夫人早饭并不想过来的,认为女儿会和金承业一起用饭,却没有想到淑沅打发人请了她过来。
她便猜想小夫妻有了矛盾,可是在用饭的时候又不便问,免得影响到女儿的胃口,便一直忍到吃过早饭。
“承业呢?”就算是母亲要关心小夫妻的事情,沐夫人还是没有开门见山的问,而是先试探了一句。
淑沅摇摇头:“他去看二伯父了,母亲找他有事儿,还是有什么话要问我?”
“你呀,就不能好好说话?可是和承业怄气了,你一个女子遇事多让他三分,男人家就是要面子……”沐夫人开口当然是先派女儿的不是。
因为她是真得盼着女儿好,就不能惯着女儿的性子来,没有什么比夫妻和睦更为重要的:除非金承业不是个东西。
但是金承业为人还不错,所以沐夫人要压一压女儿的性子,因为夫妻相处之道肯定是相互迁就。
“什么事儿?”淑沅见玉露在房门那里探头,连忙叫她进来,也算是救了自己一遭。
如今她还真得不知道如何对母亲说,一来不想让母亲太过操心,二来她也没有想到法子能说服金承业心情更不好,没有那个心力多说。
玉露进来把一封信递向沐夫人:“只是大姨娘的信罢了,婢子就是看到上面有个急字,所以才急急的拿了过来。”
沐夫人拿起信来:“这才几天,信就追着我进了门?”她还道是庶女那边有什么变故,当下也顾不得再和淑沅说话,先把信打开来看。
女儿当然是自己生的亲,但事有轻重缓急,淑沅不过是夫妻怄气罢了,那边的庶女情形要严重太多了。
看了几行后她挥手让玉露退了出去,拿眼看向淑沅:“怎么又旧事重提,这金家倒底是什么意思?”
淑沅闻言才知道信里所写是自己的事情:“什么旧事?”她取过信来看了没看几行也皱起眉头来:“吕福慧所为岂能再入金家门,老太太她们是什么意思?”
原来信上所写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老太太和三位夫人问淑沅、沐夫人一句话:能不能允吕福慧嫁入金家北府二房为兼祧妻。
此事本已经有定论,不管金承业是不是还要再兼祧,那吕福慧是绝不可能再入金府为妻。
沐夫人有些恼了:“可就是为此事?叫承业来,我倒要好好的问问他,是不是真得不把我们沐家放在眼里。”
此一时彼一时也,如果只是平常的小夫妻怄气,她当然要站在女婿那边说自己女儿的不是;但现在这种事情,她岂会让女儿受半点委屈。
淑沅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他还不知道此事呢。母亲也不要生气,这只是大姨娘的信,如果金家真有那个意思,想来会另外有书信来。”
“可能大姨娘听错了,或是那个吕福慧又在兴风作浪什么的,只要金家人没有开口此事便作不得准。”
沐夫人白她一眼:“你倒想的开。石氏不是那样的性子,如果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她绝不可能会写信来,还送得如此急。”
“岳母在。”金承业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先和沐夫人见了礼才把信递给淑沅:“居然又提兼祧之事,还和吕福慧有关,此事大有文章。”
他来居然也是为了兼祧之事,就如淑沅所讲此事绝对是真得,老太太等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居然想要再让吕福慧入金家的大门。
淑沅百思不得其解:“这怎么可能?!”老太太是什么样的人,现在就算吕福慧把头拿下来,老太太也不可能同意她入金家门为媳的。
“信上可有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她没有看信直接问金承业,反正金承业已经把信看完:“无缘无故是不可能的,但就算吕福慧有几分手段,在老太太面前……”
那也不够看啊,这事儿怎么想怎么蹊跷。





齐妻 151.第151章 圣旨
淑沅到京城来的时候,压根儿没有去想吕福慧的事情,因为吕福慧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再嫁入金府。
并非是淑沅的本事大,而是吕福慧自己太厉害了,挖的坑是一个比一个大,把自己埋的一次比一次深:不用淑沅说什么,金家人是绝不会娶吕福慧这样的女子进门为媳。
娶妻当娶贤可不是一句空话,因为妻室要生育教养金家的儿女,如果是个不贤之妇入门,轻了害得儿女不成器,重了那可真是会有破门之灾的。
所以淑沅认为自此之后,吕福慧再和她无关了;就算吕福慧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也不可能会影响到淑沅的生活。
现在桌上摆着大姨娘和金家人的书信,淑沅当然不会再那么想,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金承业摸着下巴:“她怎么能让老太太又开的口呢?”他比淑沅更不明白,因为他更清楚老太太的性子,是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事出反常即为妖。”他看向沐夫人:“我想此事要好好的追根问底才成。兼祧之事,我是绝不会答应的。”
金承业是肺腑之言。两个妻子已经搞不定了,娄氏那边不说,眼前的淑沅就要自己去挣份前程了,他再娶一房妻子?那他真得不用活了。
沐夫人点点头:“嗯,承业认为此事应该如何回?是你回信还是……”她当然知道此事不能掉以轻心,可是如今金承业正准备参加大考,而淑沅还在用药的时候。
此时她再心急也不能马上启程回去啊,再说这事儿也没有急到那种程度:金家这不是才来问同意与否嘛,不要说不同意了,就是他们同意金家要准备没有一年左右那吕福慧也进不了金家的大门。
就算吕福慧再心急也不成,礼法在那里摆着,而吕府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家,岂会草草把女儿嫁出去——吕家现在不认吕福慧,到时候吕福慧要嫁入金家了,吕福慧当然还是吕府的女儿。
金承业看看淑沅,在此事他和淑沅是夫妻的同心的,当然没有任何的顾忌:“我写一封给老太太,写些体己话,也问问倒底是怎么回事儿,同时让老太太知道我绝不会同意再兼祧的事情。”
“淑沅和岳母大人不妨各自写一封回去,都言明自己的意思;我想如此也能让家里人明白,也能让吕家的人消停些。”
他的主意还是不错的,如果只回一封信谁的话也不能说的太深。分开来写,他们每个人都可以把自己的意思说清楚明白,如果话深话浅了,到时候他们可以互相解释一二。
沐夫人满意的点头,对金承业的主意很满意:“信呢,我们是分开接到的,到时候就分开送回去吧。”
她的信是石氏打发人送来的,自然也要给石氏回信的,同时叮嘱她如何在金府周旋,在她回去之前不能让金家答允了吕福慧。
同时她的信也要由石氏交给金家的人,也能让金家人明白他们沐府的意思:她沐夫人已经很不高兴了。
淑沅想了想道:“我的信也与母亲的同时送过去吧。”
吕福慧做了些什么事情,没有比金家人更清楚的,但是她们依然还是写信来问此事,把她淑沅当什么了?
因此淑沅要和母亲的信一起送过去,就是向金家人表示她现在很不快,而且在吕福慧的事情上她也不会忍下去。
只有如此才能让金家人多掂量一二,不会认为她人在京城好摆弄,自顾自的做出决定来。
金承业明白淑沅和沐夫人的打算,当即点头:“如此更好。此事,我们因为身不在那边更要让家里人明白我们的坚决。”
他说完看一眼淑沅:“有些话是要岳母来说,更多的话则由我来说。”他不想让淑沅的话太重,反而再惹的老太太等人不快。
不只是怕老太太等长辈生气,更怕淑沅被长辈所不喜。定要有个做坏人的,那必定是他,因为他是落地就姓金的,说的再过份老太太她们也不会记隔夜的仇。
可是淑沅不同,淑沅是媳妇,因此有些话他说得而淑沅说不得。
听到金承业如此维护自己女儿,沐夫人放下心来,知道自己刚刚是多担心了:哪对夫妻不吵个嘴?小夫妻的事情还是由他们自己去解决,自己掺和的多了反而不美。
她把金承业和淑沅怄气的事情放下不再理会:“我马上回房去写信,早些把信送回去。”她心里还在嘀咕:自家老爷怎么还不回来呢?
如果有沐老爷在金府的话,现在她也不用如此提心吊胆了。
金承业和淑沅把沐夫人送了出去,夫妻两人又猜了半晌,可是怎么也说不通:因为不管吕福慧有什么法子,也没有办法说动老太太的。
就连三位夫人吕福慧也不可能说得动啊,越猜这事情越是让淑沅和金承业头疼不已。
猜不到就先写信吧,金承业眼下回去不可能,但是写信问个清楚还是可以的: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长辈们来信写得那么模糊——什么叫吕福慧是个有缘份的?!
淑沅和金承业就在屋里摆好文房四宝写信,谁倒也没有避着谁,写的时候还会商量几句,就好像昨天晚上两个人并没有过争执。
信写好后,金承业就打发人把信急急的送走了:打死他也不会让吕福慧成为他的妻子。
不只是他对吕福慧没有男女之情,现在他对吕福慧是没有半点的好感,认定她这样的女子还是远离才为上策。
信送出去后,金承业和淑沅也没有放下心来,但是信一来一往再快也要近十天,所以他们只能按下性子来等。
“要不,等到你再诊完脉,如果没有什么大碍,咱们回去看看?”金承业总是有些坐不住:“大考还有的是时间,再说二伯父的事情也要回去才能说的清楚。”
淑沅闻言有点迟疑:“一来一去总是耽搁的,到时候误了大考……”
金承业摆手:“不要紧的,我心里有数的。再说就算留在京城,我也坐不住,对大考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
淑沅想了想便点了点头:“就依你。不过此事要回过二伯母才可以,不能说走就走的。”
夫妻两人正计议,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奔跑之声,乱糟糟的让夫妻二人都站了起来。
门被推开,居然是一直稳重的云雾:“爷,少奶奶,快,快,接旨,接旨。”
淑沅没有听懂:“什么接旨,接什么旨?”
金承业也没有听明白:“你慢慢说,府里出了什么大事,这么乱糟糟的,惊动了二伯母……”
“皇差就要到了,是二夫人打发人送信让爷和少奶奶前去接旨的;不对,还有夫人,我们夫人也要去的,只要是主子们都要去跪听。”云雾气喘吁吁的样子,但是话还是说清楚了。
淑沅和金承业闻言对视一眼,心中都凉了半截:虽然说金二老爷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是皇帝的旨意来得也太快些了吧?
现在二老爷的身子不太好不说,而且天天忙的脚不沾地,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或是在做什么:也许就是因此才招来了圣旨。
怎么说平氏那都是郡王之女啊,不能说见皇帝就像见自家的长辈吧,但是见皇后什么的那可真没有什么难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淑沅叹口气和金承业急急的更衣往前面赶去:好在他们夫妻都是白身,也不用按品大妆,倒真是省了不少的事情。
沐夫人已经和平氏在等小俩口,看到他们后只是示意他们站定不要说话,皇差已经就要进门了。
二老爷就在最前面,一身的官袍却看不出半点的精神来,想来他也知道自己今天不会有好事儿。
平氏的脸上倒看不什么来,无悲无喜的立在那里,相比而言较二老爷倒精神了三分。
皇差进了门后,众人跪倒向皇上请安,然后听皇差宣读圣旨。
然后二老爷的头差点抬了抬,最终他还是忍住压下了,但是心中的喜色却按也按不住。
平氏还是老样子,跪在那里听皇差宣读圣旨,从头至尾也没有动一动,言行举止让人挑不出半点的毛病来:只是看上去有些木木呆呆的,好像是个牵线木偶似的。
沐夫人吃惊的嘴巴都能塞进一个苹果去,可是在皇差面前她当然不敢胡乱作声,想要回头看看女儿却又感觉脖子硬的动弹不动。
金承业的脸色有点发白,听到皇差宣读完后,他向一旁侧了侧身子示意淑沅上前:因为那旨意是给淑沅的。
皇上下了一道圣旨给淑沅,意思很简章,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东西:怀远将军。
淑沅没有听到旨意之前也没有想到此道旨意和她有关,因为公主已经说过了此事,且还有吏部和兵部的文书印鉴为凭,哪里还需要再下旨?
再说她也没有答应公主,和金承业还没有说通此事。现在,她不用再和金承来说什么了,因为皇上下了旨——如果她不领旨,那可不是她一个人有罪。
不管金家人怎么看,也不管金承业心里怎么想,如今淑沅就是怀远将军了,而且还是御封的怀远将军。
淑沅没有想到她和金承业的意见相左,会以这样一种方式有个结果。她看了一眼金承业:只是,事情真得就算了结了?
很多事情并不是有个结果就算了结了,她和金承业间最大的问题是心结而不是结果。




齐妻 152.第152章 从长计议
皇差并没有多留,但是看得出来这位老太监对淑沅那是极为客气、甚至要带上两分的巴结之意。
面对金二老爷的时候,老太监高高在上的模样着实让二老爷有些挂不住脸;但是他很清楚内官是不能得罪的,只能拿银子给老太监吃茶。
说起来他高兴只是因为皇上的旨意并不是针对他,让他有种逃过一劫的感觉;但是看到淑沅成为正经的三品怀远将军,他心里又如何能真正的高兴起来,何况还要他为淑沅来打点这一切呢。
自有人把官袍等物什送了上来,老太监还对淑沅笑道:“恭喜沐将军、贺喜沐将军了,改日到府上讨酒吃,今儿洒家要回去缴旨便不久留了。”
老太监走了,淑沅看着官袍和一应物什发了一会子呆,才让人收下去:她连那房契什么的都没有看。
皇上还赐给了她一座府邸,沐将军府,嘿——在这个时候还真得算不上是什么好事儿,她可是嫁人的,她如今姓金呢。
她倒不在乎自己有个府邸,也不在乎自己娘家的姓挂在自己府的大门上,但是她知道金承业在乎。
而且现在她和金承业对怀远将军一事还没有达成一致,皇上赐下来的府邸只会让她和金承业的关系更为紧张罢了。
平氏向沐夫人道了喜,但也没有多说,只是吩咐厨下备酒宴:她倒是真为淑沅高兴,可是金承业的心思她也能猜到,所以才没有向沐夫人多说什么道贺的话。
“承业,淑沅今天的药还没有吃吧?你还不扶她去吃药?”平氏见金承业和淑沅都立在那里不动,便给他们小夫妻找了个借口。
金二老爷此时抬头笑了笑,只是脸上的肉横了起来,笑的有点狰狞:“现在你还有心思管旁人的事情,嘿,嘿。”
他说到这里看向淑沅:“你真是个贤妇,此时就应该去午门外跪辞圣旨才对。牡鸡司晨,嘿,真真是……”
倒底是皇上亲封的怀远将军,二老爷的话最终还是咽了下去;但是看得出来,他对淑沅这个怀远将军很不屑。
女子就是女子,头发长见识短,让一个妇道人家出将入相成何体统!当今皇上少见的圣明,怎么就能做出这等事情来。
公主殿下也就罢了,满朝文武都知道怎么回事儿,由着公主殿下胡闹去吧,等到她远嫁之后这些什么女将军之类的,自然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可是皇上这次亲封一位女将军,那些御史们可真有事情做了——二老爷想到这里,心里又忍不住冒出一股子喜意来。
因为御史们一忙说不定就把他的事情丢下不管了,如此想来此事也不错。所以二老爷最后离开的时候,心情还是不错的。
平氏并没有理会二老爷的话,对她而言这个男人已经不在了,他的喜怒哀乐当然与自己无关。
“淑沅,你不要往……”她想劝解淑沅两句。
身为妇人这一辈子最大的不幸就是百年幸福由他人——她贵为郡王之女又如何,还不是被一个男人误了终身。
如果她有淑沅这样的机会,如果她能为自己挣一份前程,如果她能把自己命运握在自己手里,那现在她岂会是今天的模样?
淑沅抬头一笑:“伯母放心,我知道哪些话是对的,哪里话是不必听得。”她早已经有了主意的,岂会因为二老爷的话就放弃。
沐夫人看看金承业再看看淑沅:“我……”她想先和女儿说说,因为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儿女们有好的前程是每个父母都喜欢的,但是沐夫人知道此事不同于其它,定要和女儿好好的说道一番才成。
不管是男还是女,谁也不是一个人生活在世上的,都有家人和儿女:所以淑沅做了怀远将军并不见得能幸福,而她的幸福肯定和金承业有关。
淑沅看到金承业的目光淡淡的道:“母亲,我和承业先去服药,等到用过午饭后,女儿有话要和母亲说。”
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金家那边想要再让吕福慧嫁进门来,而这里皇上的一道圣旨就让事情变得更为复杂。
金承业对沐夫人和平氏欠了欠身子:“淑沅的身子最为要紧。”他并不只是表示要先陪淑沅去服药,也是向两个长辈保证,不论何时他都会以淑沅的身子为重。
平氏轻轻的扯了一把沐夫人:“去吧,去吧。一会儿家宴备好了就去请你们——你们乏了就好好歇一歇,没有人去打扰你们。”
沐夫人再不放心也知道解铃还需系铃人的道理,只是身为母亲哪里真能放得下心:“我是怕淑沅那个性子……”
平氏抿嘴一笑:“亲家母便不懂了吧,依我看淑沅的性子极好。你想一想,从前和现在相比,承业什么时候更为尽心?”
她拉着沐夫人就走:“走吧,淑沅大喜之事,我们不能大操大办也要有那么个意思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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