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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城遗梦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白袍将

    其他人对于隆公公的这份悠闲倒是没有什么太大反应,但兰子义就不一样了,隆公公可以靠品茶冻结别人的时间,但却冻结不了兰子义的时间,兰子义现在是坐如针毡,心如火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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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三章 拆台
    兰子义听到这话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向隆公公。隆公公这话已经不是背后捅刀子,下绊子坑害兰子义了,他这是明目张胆的把兰子义卖了砌生猪肉。

    兰子义无法理解隆公公的这种行为,明明他已经把隆公公想要的东西一点不剩,和盘托出,为什么隆公公还要和章鸣岳一唱一和,联手坑害他为什么隆公公还要给他安上一个窃功邀名的罪

    是因为错昨日到今日两人之间发生的一连串矛盾那只是一点争吵而已,隆公公难道会是这种小心眼

    还是说因为隆公公觉得章鸣岳所提之事伤到了德王要害虽然兰子义没有在第一时间表明犒军之事出自德王之意的确是个破绽,但这点破绽算不上什么,几句话便能把章鸣岳顶回去。隆公公何必因为这点莫须有的罪名加害兰子义

    事已至此,任兰子义多么不愿相信,结果都已经摆在兰子义面前,隆公公把兰子义出卖了。在这之前兰子义一直觉得,隆公公与他兰家虽无旧交,却是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哪怕在京中隆公公不会向鱼公公那样支持他,却帮他。现在看来别说帮忙了,隆公公能不坑害兰子义就算万幸,而隆公公这么做最有可能是想把那五十万两赏银借机抹掉,甚至再想多一点隆公公是想拿兰子义和章鸣岳换个更好的价钱。

    兰子义被两面夹击,彻底丧失了斗志。就算他现在有斗志他又能怎么斗难道要学昨天张偃武那样当众砸场子

    申忠见到兰子义颓废下去,瞬间便如同打了鸡血一样来劲。兰子义差点让申忠丢了性命,这口恶气申忠怎么可能会咽下去他趁此良机对兰子义口诛笔伐,整个军机处都在回荡他对兰子义的谩骂和指控。

    不过对于兰子义而言这已经无所谓了,申忠就是章鸣岳放出来咬人的疯狗,他的吠叫兰子义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现在兰子义心中只有恨,他恨德王,若不是德王那个禽兽不如的窝囊废坑害,以兰子义的才华本领,家世出身,怎么可能沦落到被人轮番围攻的悲惨境地

    兰子义一恨起来德王便想起了昨夜赵庭柱所言之事,一想到这些事情兰子义心中更恨,同时他也因为赵庭柱想到了章鸣岳。章鸣岳这个笑里藏刀的小人,从兰子义进城那天起就无时无刻不想着要坑人。

    兰子义恨,他恨德王,恨章鸣岳,现在还多出来一个隆公公。他的恨已经溢出了自己的躯壳,淹没了所有与他相关的人。恨意所至之处兰子义想到了所有与他相关的人,所有人曾经伤害过他的行为在他眼前一幕一幕的闪过,让他更加愤恨,让他的心陷得更深。

    对兰子义而言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报复,报复他与他相关的所有人,因为没有人是无辜的,所有人都伤害过他。

    章鸣岳与隆公公一直在一旁静看申忠攻击兰子义,而鱼公公则懊恼于自己的愚蠢,退在一旁,鱼公公倒是挺想出手拉兰子义一把,但他找不到借口,更无力对抗默契联手的隆公公和章鸣岳。

    骂了许久之后申忠有些口干舌燥,章鸣岳也恰如其分的出言让申忠停下。

    目送申忠坐稳在椅子上品茶以后,章鸣岳对坐在对面的隆、鱼两位公公说道:

    “两位公公,卫侯窃银冒功之事已经相当明白,卫侯也无话反驳,这件事情,我看可以治罪了吧。“

    隆公公闻言附和道:

    “治罪不必,这只不过是年轻人冲动犯点错误罢了。不过罚却是应该的,依我看卫侯出征有功,冒功有过,功过相抵,不赏就是了。“

    鱼公公闻言愤怒,他抬手指着章鸣岳和隆公公说道:

    “卫侯捉拿申忠家奴之事,乃是与军中将士协同而为,军士之中定有人证,你二人却硬生生说此乃诬陷。现在卫侯出面替德王把银子赏了,还安抚众军户,如此大功你们却要说他有过。我鱼朝恩就想问问你们两个,你们是眼睛瞎了还是良心没了“

    鱼公公说这话时情绪激动,辞气严厉,就差从椅子上跳起来。看他那样子是真在替兰子义说话,处于神情恍惚中的兰子义闻言感激的快要哭出来。

    隆公公闻言端起茶杯慢悠悠的说道:

    “鱼老哥,这里是内阁,你骂人可就不对了。卫侯有过就是有过,你老惯着他不好。“

    鱼公公闻言大怒道:

    “谁是你老哥子义于我乃是晚辈,我难道都不能替他说句公道话“

    这个时候全场最高兴的莫过章鸣岳了,他的表情虽然与之前一样,但他的精气神却与之前完全不同,几乎可以用判若两人来形容。

    见到两位公公当众吵了起来,章鸣岳立刻出来打圆场道:

    “两位公公既然对卫侯的事情还有意见,那我们可以先把事情放一放,今后慢慢谈。“

    鱼公公知道仅凭自己一己之力不可能对抗隆公公和章鸣岳,硬抗下去可是要受损的,所以在章鸣岳出言之后鱼公公便借机收敛,不再出言。

    见到鱼公公停口后,章鸣岳转而对隆公公说道:

     



第五百一十四章 摊牌
    鱼公公好不容易叫了隆公公一声老弟,隆公公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聋子也能听出鱼公公话带讽刺,而且鱼公公的出了讽刺外话里还有其他意思——兰子义知道的可还多,你姓隆的最好小心点,别把兰子义惹急了漏出更生猛的料来。

    鱼公公如此说话,摆明是要维护兰子义,德王这个时候都被鱼公公扔到脑后。

    隆公公不是傻子,他知道兰子义与鱼公公关系匪浅,但他没有想到的是鱼公公居然肯为兰子义动本钱。

    隆公公现在很是后悔刚才自己出卖兰子义的行为,他把兰子义逼到站出来指认德王,本是天生盟友的鱼公公也在暗中助力兰子义,这可谓祸起萧墙;外面还有一个章鸣岳虎视眈眈,真可谓内忧外患。

    隆公公刚才头脑发热作出蠢事,被狠狠拍脸之后立刻冷静了下来,他坐回椅子里向旁边伺候的小太监要了一杯茶,趁机整理思绪。品过香茗后,隆公公悠悠地对章鸣岳说道:

    “首辅大人真不愧是智勇双全,长袖善舞,只用一个人,几句话便将漫天**给摁到地上来。好身手,好身手,我活了这么多年,像首辅大人这样的谋士还是第一次遇见。“

    章鸣岳闻言微笑道:

    “隆公公客气了,我观司礼监批红用印,甚有章法,行事颇有太祖朝遗风,隆公公也是好手。“

    隆公公笑道:

    “那都是皇上的意思,我只是听命秉笔罢了。“

    接着隆公公长叹一声,说道:

    “今天事情叹道这个份上,大家火气都已经很旺。我看我们今天就先散了吧,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说。

    鱼老哥没什么意见吧“

    鱼公公也没管隆公公的问候,他只说道:

    “回去就回去嘛,我也累了。“

    章鸣岳闻言道:

    “公公累了的话就请回,章某在军机处中随时恭候两位公公。“

    言毕章鸣岳便起身略微作揖,隆公公见状起身回礼之后率先出门而去,鱼公公则瞪着隆公公走远,然后才慢慢悠悠走出去。

    兰子义今天可谓耗尽精力,用失魂落魄来形容决不算过,他跟在鱼公公身后艰难的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往屋门外挪去。

    两位公公已经先行一步,兰子义独自一人落在后面。此时蹊跷的事情发生了,今天一直在军机处中压制兰子义的章鸣岳突然走到兰子义跟前,扶住兰子义道:

    “卫侯身体不适要不要我派人送你“

    兰子义听到此言一肚子怒火顿时被点燃,他挥手用力甩开章鸣岳,力道之大差点把人掀翻到地上。

    军机处中众人见状大惊,除了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李澄海外,其他人全都起身去扶章鸣岳。

    章鸣岳被兰子义摆了一道倒是没有太大反应,他没用其他人搀扶便自己站稳脚跟,有一个军机章京指着兰子义愤怒的骂道:

    “兰子义!你如此冒犯首辅,你可知罪“

    章鸣岳听闻此言赶紧作出一个止的手势制止那个章京,而兰子义则两眼通红愤怒的指着章鸣岳说不出话来,直到许久之后兰子义才猛然挥手,嘶吼着奔出内阁。

    兰子义埋头不语,只想早些出宫回家,可刚出内阁却被人叫住,抬头一看发现是鱼公公。

    鱼公公等在内阁门口,见到兰子义出来便把人叫住,他问兰子义道:

    “子义为何出来这么迟“

    发现兰子义满面通红,情绪激动,鱼公公关切的问道:

    “难道说那些酸秀才又找你麻烦了“

    兰子义听闻此言,一肚子苦水差点变成泪水从眼睛里涌出来,不过还好,他忍住了。

    鱼公公见兰子义不说话,叹了一口气道:

    “读书人尖酸刻薄,向来难打交道,子义你又不是不知道。男子汉大丈夫,吃点苦也是应该。只是你呀,拿银子出来犒军的事情应该早和我商量,昨天你来我忘记问你这件事,你看今天捅出多大篓子来“

    见兰子义情况极差,鱼公公也知道今天不适合在多说,于是便拍拍兰子义的背,然后说道:

    “回去吧,好好休息,你把德王事情供了出来,明天的日子不会好过。回去吧”

    兰子义闻言抬起头来感激的看着鱼公公点了点头,然后缳首去找轿子。这时鱼公公说道:

    “别找了,你进宫时坐的那顶轿子是司礼监的,已经被姓隆的撤了,我给你新派了一顶,马上过来。”

    鱼公公话刚说完便有轿夫抬着轿子过来。

    兰子义伸手摸了摸抬到自己身边的轿子,长叹一口气,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兰子义现在才明白,谁才真正是站在自己这边靠得住的人。

    兰子义回身对鱼公公深深作揖,然后谢道:

    “公公,子义愧对公公厚爱!”

    鱼公公笑着扶起兰子义,说道:

    “子义只要明白谁是你的靠山,你是谁的人,别去投靠那些小人,老夫便会厚待你!”

    兰子义自然知道鱼公公说得小人是谁,不用鱼公公多说,今后兰子义都不会



第五百一十五章 摊牌(下)
    兰子义是出门迎接鱼公公,哪里料到鱼公公会突然之间出手推人,当下便被鱼公公推翻,若不是后面跟上的桃家兄弟伸手将兰子义接住,兰子义肯定会被门槛绊倒。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刚才屋里四兄弟的打闹,桃家三兄弟全然忘了刚才桃逐兔因赌挨揍的事情,赶紧上前扶住自己少爷,桃逐虎更是被鱼公公的行为激怒,想要抬头找鱼公公理论,不成想鱼公公先发制人,指着兰子义骂道:

    “好你个兰子义,你居然背着我去给别人卖命,两边下注!”

    兰子义被鱼公公推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被桃家兄弟扶起来,却有听到这句话,顿时摸不着头脑,他安慰鱼公公道:

    “公公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子义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鱼公公闻言探手入怀,拿出一封信扔到兰子义怀中,兰子义可以看出鱼公公是真的气急了,他的手一直都抖个不停。

    信件被鱼公公扔出后弹到兰子义胸膛,转而落地。不明就里的兰子义弯腰把信捡起,打开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鱼公公扔过来的乃是当日兰子义殴打德王之后写给隆公公的求救信。

    鱼公公见兰子义摊开信件,便声色俱厉的斥责兰子义道:

    “兰子义啊,兰子义,亏我一直将你视若己出,每每拼上老本为你分忧,可你呢你居然两边下注,到处认主。对你兰子义来说这世上有奶的便是娘,对吧”

    鱼公公说话时手舞足蹈,气血奔涌于面,他激动地情绪完全无法束缚,穿在他身上的衣衫,待在他手上的纱冠都因他的激动被扭得乱作一团。鱼公公是真把兰子义当做自己人的,今天在军机处中为兰子义挡枪便已证明这一点,现在鱼公公这样气愤更显出了他的性情。他一边数落兰子义,一边捶胸顿足,说着说着几乎都要声泪俱下。

    兰子义拿着信件,心里叫苦。本来没有追究德王被打的事情,兰子义海已经事情已经被平息,没想到现在隆公公居然又把这件事情刨出来当把柄。

    兰子义心里骂着隆公公这厮心黑手很,然后给鱼公公解释道:

    “公公请息怒,子义并没有投靠隆太监的意思。”

    鱼公公闻言怒火不降饭增,他指着兰子义骂道:

    “你还敢说你没有投靠姓隆的那你手上的信还是别人交给司礼监的不成”

    兰子义道:

    “公公,当时我捅下篓子,事出突然,军中人多眼杂,万一有人把消息传给京城,落到章鸣岳手里我可怎么办当时隆太监也还没有现在那么坏,我便为了保险给他写了这封信,求他把朝里参我的奏章给摁住。公公,子义绝无二心啊!”

    鱼公公听闻此言怒火稍解,但他依旧对兰子义愤恨不已,只听他问道:

    “你给姓隆的写信就写信,我又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再说你写的那叫什么信什么叫做‘惊鸟无暂依之木,愿乞庇护’这么写你还敢说你不是投靠姓隆的“

    兰子义这时正是有苦说不出,他道:

    “公公,子义当时真的是想救急,所以信中卑辞厚礼.....“

    鱼公公闻言打断兰子义道:

    “哦,说得好啊卫侯,你找姓隆的救急便是卑辞厚礼,找我求救便知来说句话。怎么着,我是你兰家家奴不成”

    兰子义闻言赶忙跪地扣头道:

    “子义不敢,子义错了!公公,求您息怒!”

    桃家三兄弟见状也跪下扣头,桃逐鹿同时说道:

    “公公,当时我家少爷并未有给姓隆的写信之意,这都是仇孝直和仇文若那父子两人教我家少爷干的!信也是仇文若那厮代笔,和我家少爷全无关系啊!”

    鱼公公闻言转头指着桃逐鹿骂道:

    “当初投靠姓隆的时你家少爷同意,现在被我捉到把柄你就把仇文若供出来当替罪羊,你以为我是傻子吗知道刚才姓隆的拿着这封信来台城卫衙门时有多么趾高气昂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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