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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城遗梦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白袍将
    兰子义道:

    “不容易找那就挨个找吧,那是我的把兄弟,我不可能不管他。”

    兰子义话刚说完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异响,那是一种很有节奏的响动,先低音后高音再低音,即使是在这混乱的牢房里这声音也很有穿透力。

    在兰子义一旁的王焕细品着响声说道:

    “哪里来的呼噜声?”

    兰子义道:

    “你也听到了?”

    王焕说道:

    “当然听到了,我只是在想,这牢里人挤了这么多,我一进来就憋气,谁还能在这里睡到打呼噜?”

    兰子义道:

    “不如我们过去看看。”

    于是两人循声而去,越走越深。终于来到牢笼前。这里就是兰子义要找的地方,昨晚上和官差互殴的那群草原子都被关押在这里,差役只分给了他们两个狭小的牢笼,里面塞着的足足小三十几个人,这些人比肩接踵锥立地上,他们根本没有其他空间可以伸展,旁边其他牢笼也不遑多让,塞得比这两个还满,兰子义走在过道里都觉得窒息,想必这牢笼里关得人迟早得中暑。

    可就是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牢笼里还是有呼噜声,兰子义循声找去见是铁木辛哥正靠在木栏上睡了个死,反正他身后是人,也不怕摔倒,他的两只手还伸在栅栏外正好可以降温。

    牢笼里的草原子们见兰子义过来连声呼救,有人就去叫铁木辛哥,叫了老半天终于把人叫醒。铁木辛哥醒后擦干嘴角哈喇子,看了看周围他发现了兰子义,他道:

    “哟,安达,你来啦?那咱吃早饭去吧?”

    兰子义与王焕闻言大笑,王焕赶忙招呼卫军过来打开牢笼。待人放出来后王焕对兰子义道:

    “卫侯只管接了人走便是,剩下的我来与京兆府的吏员们说。”

    兰子义摆手道:

    “那可不行,王大人你是来协助府县办理公务的,京兆府正三品的衙门岂是你一介百户就能擅自放人的?将来追查下来王大人你担当不起。”

    王焕道:

    “那卫侯打算怎么办?”

    兰子义道:

    “抓人的事你们干,断案的事定有其他人,王大人你带我去主事的吏员那里,我跟他们讲。”

    一旁铁木辛哥正在活动肩膀,闻言他不耐烦的说道:

    “你们正人就是麻烦,要打要罚罚就是了,我们又不是挨不了那几鞭子,磨磨蹭蹭的多碍事。”

    兰子义与王焕闻言又笑了起来,王焕领命便把兰子义领到牢里主事的吏员那里。那边本是劳中衙役歇脚的地方,现在已经改做临时判案之所,为首的是京兆府的推官,辅助的是个司狱,另有一张桌上坐着几个文员抄写,再往外去便是挤得密密麻麻的人犯。

    这些人犯见了推官便一个劲的嚎哭,各个喊着自己冤枉,要不是有台城卫押着,估摸着现在他们都已经抱到推官身上去了。兰子义见状心想昨晚趁乱打家劫舍的是你们,现在喊冤的又是你们,你们倒是说说看怨在哪里?

    那边桌上的推官、司狱还有文员都是一手馒头一手秉笔,边吃边干活,有人押上来推官便问罪责缘由,粗略审过之后就分头命人关押了,那些被指控杀人强奸的都发往刑部大牢,剩下抢劫的安排在牢里,再有小偷小摸的则被安排押到门外街上去。

    兰子义一来排在前面的台城卫便自觉让道,王焕与兰子义来到推官处,只听王焕道:

    “齐大人,我旁边这时兰卫侯,他的把兄弟昨天晚上喝酒在街上姿势,被抓来,他来领人,你看要没什么是就先放他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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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第九百三十八章 偷梁换柱
    【】(),

    推官和司狱听说是兰子义来了,连忙想要起身行礼,兰子义道:

    “你们快忙吧,羁押了这么多犯人你们还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才算完呢。”

    几个文吏本来也就是和兰子义客气,见兰子义不让他们起来他们也乐的继续做下干活,那推官埋头继续看文案,他只是问兰子义道:

    “卫侯是来做什么的?”

    兰子义道:

    “我只是来提几个我昨日喝酒的兄弟。”

    那推官闻言大手一挥道:

    “行行行,卫侯想提谁就提谁,钱交了就行,这牢里今天也没地方关醉鬼。”

    兰子义闻言窃喜,他转头看了铁木辛哥他们一眼,示意他们先出去,同时兰子义对推官说道:

    “那还请大人说个数,我今天之内就派人把钱送来。”

    推官在这几句话的功夫里又定了一个犯人的去处,听闻兰子义所言他道:

    “那卫侯把那几个醉鬼带的牢房号告诉那边文员,他们记下了算好钱,我这里派人送文书去卫侯府上去。”

    兰子义笑着点点头,然后走到记录的文员那准备告知信息,这时推官突然想起事情来,他猛地抬起头正好看见铁木辛哥他们往外面去,推官见状赶吓得连笔都掉了,他也不管周围排队等了多少人,起身就跳到草原子旁边随手抓了抓住一人衣袖,他道;

    “不行,你们不能走!”

    铁木辛哥闻言转身问推官道:

    “是你说我们能走的,怎么翻脸不认人呢?”

    推官答道:

    “就是因为我认得你们所以我才不让你们走的。我就说哪里来的醉鬼,居然面子大到能让卫侯和王百户亲自来提人的地步,原来是你们!趁我手下事多你们就想混出去?没门!”

    兰子义见状赶忙上前,他想劝推官把手松开,可推官怎的也不放手,兰子义只好问道:

    “大人这是何缘故?为何不肯放人呢?”

    推官转头看着道:

    “这些人昨天是杜大人亲自派人送来的,送进来时千叮咛万嘱咐,要牢里一定要把这些人看好,这是重要人犯,事关京城谣言。现在卫侯倒好,来了一句话就要把他们带走,他们走了可是要让我拿脑袋去和上面交差?”

    兰子义道:

    “哪个杜大人?又是和什么谣言有关?”

    推官道:

    “就是杜京杜大人,今早我来接管大牢的时候交班的人清清楚楚告诉我,这些人和街上诽谤太子的谣言有关,一定要留下严加审问,怎能说放就放。”

    兰子义见推官态度如此坚决,知道事情不好办,他想了想说道:

    “大人也是熟悉刑律之人,既然熟悉刑律那就应该知道,抓人讲究的是一个名正言顺,人赃并获,要是靠莫须有的罪名抓了人不放,那可就不是官府了。”

    推官说道:

    “何来莫须有的罪名?人犯入狱时都有抄写好的罪名表,还有押送官差和人犯自己的签字画押,怎么可能有莫须有的罪名抓人?”

    说着推官就对司狱说道:

    “你快翻翻昨晚的记录,也给卫侯看个明白。”

    司狱身旁的文牍这时堆得已经有一座小山那么高,见到推官离场和兰子义争执,那司狱都看傻了,现在得到命令司狱赶忙翻找文书,终于在文案最底下翻出了昨晚登记的册子。司狱拿出来后翻到了记录铁木辛哥的那一页,他念到:

    “今有鸿胪寺贡生铁木辛哥等醉酒滋事,殴打官差,故关押于此待来人提审。”

    推官听完司狱念得稿惊讶的问道:

    “没了?”

    那司狱看着推官机械的摇头道:

    “没了。”

    兰子义知道牵扯到太子的谣言只会被官方否定,在昨晚榜文被撤掉大半后这种谣言只会被判定为从未存在过,就算铁木辛哥与此事有关,记录他的文字也不可能体会提及太子的事情,那可是会惹来杀身之祸的漏洞。

    王焕听得铁木辛哥的罪由后上前对推官说道:

    “齐大人,册上写的清楚,铁木辛哥等人是醉酒滋事,殴打官差,这种事情虽然严重,可也没严重到掉脑袋的地步。北方汉子从来粗狂,喝醉了酒干出过激的事情来虽然不好,却也不是不能理解。我随不如大人你懂法,可我们台城卫抓人也是要看刑律的,他们犯得这事,关是没理由继续关下去的,赔了钱道了歉,先把人领出去,由里长看押,改日再审也没问题。”

    推官被王焕的诡辩说的空张嘴抢不出话来,半晌后他才说道:

    “可这些草原子弟压根没有户籍,他们上哪找里长去?”

    王焕道:

    “这更方便呀?他们人都住在鸿胪寺,由鸿胪寺的人代为收押岂不比里长看着更让人放心?”

    推官被王焕连番呛声,犹豫难下决定,手也从草原子的身上松开,他不想松口,可他找不到松口的理由,他只能说道:

    “不行,这些人事关重大,不能轻易放走。”

    兰子义这时说道:

    “这位大人,你刚才所说的有关太子的谣言我也略有耳闻,可这种事情不是谁人都能随便掺和的,若是昨天晚上官差确确实实抓到是我安达在散布谣言,那今日我来都不回来,任凭官府处置这些乱臣贼子就是。但是并没有人抓住我安达散布谣言,你所说的关系只不过是推测罢了。我安达真正犯下的也就是殴打官差的罪,这嘴我来替他担,昨日谁挨了打,谁受了伤?我兰子义愿意亲自登门,挨个道歉给赔偿。官府要罚没的银钱我也一并处,大人你给个数,我下午就叫人送来。”

    王焕适时的在这补充道:

    “我愿为卫侯做担保,这几天我每天都在京兆府里,卫侯就算跑了我也跑不了,齐大人只管来找我就是。”

    这位姓齐的大人被兰子义和王焕的连番说辞挤兑的哑口无言,伸手张嘴明知不可放心却说不出个号理由来,兰子义与王焕见状换了个眼色,带着人就出牢门去,其他台城卫见状连忙押着犯人上前请罪,堵住了吏员的通路。

    兰子义与王焕带着铁木辛哥他们一溜烟的出了大牢,大牢里的推官还在叫喊要兰子义留步,可兰子义哪里理睬他。出门后王焕谢过兰子义道:

    “还是卫侯考虑的周全,若我刚才直接放你们走,后面我还整不好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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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九章 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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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子义笑道:

    “王百户大好前程,岂能因为一点失误就葬送于此?我定不会让王大人为难。”

    王焕拱手感谢兰子义道:

    “大好前程全赖卫侯护佑!”

    兰子义又与王焕客套了几句,一行人便走出了京兆府大门,行礼之后两边分手,兰子义正准备携铁木辛哥他们去酒楼胡吃海喝一顿,铁木辛哥却对兰子义说道:

    “安达,你这招几个台城卫先送这些好汉们回鸿胪寺歇了吧。”

    铁木辛哥的行为颇令兰子义不解,他不明白为何铁木辛哥要支开自己人。见兰子义没有锁在一起,铁木辛哥解释道:

    “这些弟兄们在牢里憋了一夜,早就累坏了,先让他们回去歇息,改日我再带他们出来快活。”

    兰子义道:

    “我还是觉得应该请大家喝上一杯,也算是从牢里出来驱驱晦气。”

    铁木辛哥“嗨”了一声,他一记熊掌拍到兰子义背上,然后说道:

    “安达你就不要犟了,听我一言。”

    见铁木辛哥坚持,兰子义也只好从命,他从京兆府门口点了几个刚刚交差的台城卫,委托他们把人带回鸿胪寺去。

    目送着剩下那些草原部落子离去,兰子义对铁木辛哥说道:

    “来时匆忙,没能备好银子,就这么让弟兄们空手回去,真是于心不忍。”

    铁木辛哥道:

    “有什么于心不忍的,你在这里给了我们银子让衙门里的人怎么看?你是想告诉衙门里的人我们就是你雇的?”

    兰子义闻言大笑,他拉着铁木辛哥道;

    “走,安达,吃酒去!昨晚可是辛苦你了。你没受伤吧?”

    铁木辛哥道:

    “皮外伤,不打紧。”

    说着他伸出手来给兰子义看,他的指尖上依旧包裹着纱布,比起之前来只是不渗血了而已。铁木辛哥对兰子义道:

    “这才是伤,昨晚那点打斗不算什么。”

    兰子义笑了笑,他道:

    “知道安达你嘴巴严实,上次幸好你守口如瓶。对了安达,你为什么要把你的人给支开?”

    铁木辛哥看向自己人离去的那边,他说道;

    “我是草原人,我知道草原人的性子,昨晚他们被官差抓住本就不服气,又在牢房里憋了一晚上,现在正是一肚子火,你要是现在带他们去吃酒,等喝上头了他们再动手打砸,到时候我可拦不住。”

    兰子义笑道:

    “安达你越来越不像草原汉子了,你的变化可真大。”

    铁木辛哥摊开手道:

    “有么?我怎么没觉得变化?”

    兰子义与铁木辛哥一边聊天一边找酒家,可今天没几个人敢开门,走了很远都没找到吃酒的地方,一直走到快到玉皇坊时兰子义才看到一间小酒家,周围也再没见其他大些的酒楼开门,兰子义只能在此将就着招待桃逐虎了,他道;

    “安达,一顿早饭吃着吃着就成了午饭,走来一路只有这一间酒家,你若不嫌弃我们就在这里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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