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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城遗梦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白袍将

    谁知铁木辛哥并不答话,兰子义去看才发现铁木辛哥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这里,铁木辛哥

    正在观察街角的一个地方。兰子义也随着铁木辛哥的目光一并望去,他见到在前面不远处一条不显眼的小巷子里正围着一些百姓,这些百姓因好奇而来,又很快匆匆而去,有识字的正在那里对着墙上的东西念,初时声音尚大,可他们念着念着声音就变得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念字的那人惶恐不安,落荒而逃,随后又新来一个识字人接着念,周而复始好像无群无尽。

    兰子义看着那些百姓笑了笑,铁木辛哥则问兰子义道:

    “那是你昨晚上干的?”

    兰子义不置可否的答道;

    “管他谁干的呢,反正那东西就贴在那里。我只想知道安达你嫌不嫌弃前面这个小地方?”

    铁木辛哥笑道:

    “草原上可没这么方便吃酒,我有什么嫌弃的,走吧,我肚子也饿了。”

    两人进了酒家,小二赶忙招待,今天他们是小店里来的第一桌客人,看样子也极有可能是唯一一桌客人。小二想请兰子义他们往敞亮处做,兰子义则专门挑了一处僻静台子,点好酒水有点了几道他们家的拿手菜,兰子义便与铁木辛哥静坐着吃喝起来。待酒菜上齐兰子义吩咐小二不要再来打搅,这时铁木辛哥才开口问兰子义道:

    “安达,我昨晚在牢里可听说了不少事情,我听说你们的京城被贼人袭击了。”

    兰子义饮下一杯酒后说道:

    “此事一言难尽。”

    铁木辛哥道:

    “那你就给我讲讲嘛,我很好奇。”

    兰子义轻轻咋舌,他仔细思考之后说道:

    “这事我到现在也没理清头绪,我本来以为昨晚上私自上街的就只有我一波人,没想到还有一波。”

    铁木辛哥道:

    “也就是说你们京城的火是另外一波人放的?”

    兰子义道:

    “他们没有放火,他们使用大炮炸得。”

    铁木辛哥惊讶的说道:

    “乖乖,大炮,他们从哪弄到的那玩意?”

    兰子义侧眼观察了下周围,确认没人偷听他才说道:

    “你还记得宫中又未姓隆的公公?”

    铁木辛哥点头道:

    “有印象,他好像还是你们大正宫里的头脑人物。”

    兰子义压低声音道:

    “指挥开炮的就是他的人,已经被官差砍死了,昨晚我亲眼见到的尸体。”

    铁木辛哥闻言惊得张开了嘴,他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其中缘由,只得灌下一口酒说道:

    “你们正人办事就是心眼多,反正我看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自己人打自己人。话说回来你昨晚上诽谤太子又是怎么一回事,我和这种事情牵连上可不会有好果子吃。”

    兰子义笑道:

    “安达,你可是从我这吃下一万两的。”

    铁木辛哥冷哼道:

    “一万两就想买我的命?你也把我看的太贱了吧?”

    两人正说话间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话语,来者遥声对兰子义道:

    “卫侯竟然在此,我就说我怎么找不到你呢?”

    兰子义看去却见是杜畿快步走了过来,惊讶之下兰子义只得起身拱手作揖。杜畿也向兰子义作揖还礼,然后他问兰子义道:

    “卫侯这桌可否添我一人?我忙了一早也没顾上吃饭。”

    兰子义道;

    “当然可以,这么大的桌子自然容得下杜大人,只是杜大人匆匆赶来,不带一人,子义没看明白杜大人这是何意。”

    杜畿笑了笑坐下,他给自己满了一杯酒,然后他道;

    “没什么意思,就是过来问问昨晚铁木辛哥的事情。”

    ()是,,,,!




第九百四十章 来者不善
    【】(),

    兰子义闻言与铁木辛哥换了个眼色,两人都知道杜畿这是来者不善。铁木辛哥率先开口道:

    “杜大人是要重新把我关进牢里去?”

    杜畿入座后也不管兰子义和铁木辛哥,他自饮自酌甚是惬意。听闻铁木辛哥发问他呵呵笑道:

    “下官哪里敢抓铁公子?铁公子与其他草原子弟都是皇上请来的贵客,朝廷招待不周才令诸位屡遭牢狱之苦,放您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抓您?”

    说完杜畿又补充道:

    “我以为铁公子见我来会直接破窗而出,结果你居然稳坐于此,好定力。”

    铁木辛哥知道杜畿在说张望那次的事情,他冷哼道:

    “你们正人有句俗话,小棍子就挨打,大棍子就逃跑,你挥舞的是大棒还是小棍我看得出来。”

    杜畿笑道:

    “小杖则受,大杖则逃,铁公子学的还是很快的嘛。只是这么市侩可不是什么好事。”

    兰子义道:

    “我怎么觉得杜京兆很是不情愿放了我安达。”

    杜畿闻言立刻换上铁青脸来,刚才的假笑可是让他憋得非常辛苦。杜畿道:

    “不情愿?我怎么情愿?所谓的你兰卫侯的安达在晚上宵禁时夜逛京城,喝醉了还要动手殴打官差,你们这么干至少也得在牢里蹲三年。你怎么不去问问那几个被安达打碎鼻梁的官差,看他们同不同意放人!”

    兰子义道:

    “我会登门拜访那些受伤差役的,我也会为他们提供赔偿。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

    兰子义最后这句是故意加上的,他说的轻描淡写但他的眼睛却在说这句的时候直勾勾的盯着杜畿挑衅。杜畿明显被兰子义这话刺激到,他捏着杯子手上青筋暴露,兰子义可以理解杜畿现在的心情,他的亲哥指挥失误葬送无数性命而他自己也极有可能受到牵连,正是因为兰子义了解,所以他才挑衅。

    不过杜畿这次并没有着兰子义的道,他做了几次深呼吸后就放开了酒杯,手上青筋也退了下去。他对兰子义道:

    “卫侯,朗朗乾坤,刑律王法不是你用钱买来的。”

    兰子义品了一口酒笑道:

    “可刑律上说的清楚,我安达的罪责交够赎金就能放出来,我交就是了。”

    杜京闻言眉头抽动了一下,他扶住桌面前倾身体指着铁木辛哥说道:

    “兰子义,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是受谁指使的。一个月前他们这些草原子弟才刚刚被关进过洗冤寺,他们保证今后不再犯法,而昨晚他们又明知故犯,这难道是巧合吗?”

    兰子义举杯饮酒,他看着调侃杜京道:

    “所以杜大人以为我安达是受谁指使才上街打人的呢?”

    铁木辛哥也插话道;

    “我没有受任何人指使,我就是喝醉了想找个人干一架。”

    杜畿看着面前二人冷笑,可冷笑解决不了他的问题,他的笑容里透出的更多是无奈,他道;

    “只要你的安达和他的那些草原上的狐朋狗友在牢里多关上一天,让我亲自审问,我一定会问出一个满意的答案告诉卫侯。”

    兰子义道:

    “只怕杜大人你问上一天后那个答案就变成我兰子义了吧?”

    杜畿盯着兰子义反问道:

    “难道不是卫侯么?”

    兰子义回看着杜畿淡然的说道:

    “杜大人,昨天后半夜我一直都带队在城中平叛,昨夜乱象说是叛乱都不为过,杜大人偏要把此等罪名往我头上安可是居心叵测。”

    杜畿道:

    “京中盛传昨晚阴兵借道,我今早大致带人巡查了昨晚阴兵借道走过的路,发现那些路和张贴诽谤太子之妖言的区域完吻合,有了这个发现后我就在想,那些阴兵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才上街的?居然一走一过街上尽是榜文。”

    兰子义道:

    “我劝杜大人不要总是空穴来风的瞎联想,这世上并非所有事情都有背后指使之人。”

    杜畿抢过话道:

    “但这世上大多数事情都有人指使。有几个昨晚巡街的差役告诉我,昨天他们就在这玉皇坊附近发现了游街的阴兵,那些阴兵见到他们就他跑,远处还有人接应他们,就在官差们即将抓住他们时,卫侯你的安达带人出现了,见到官差就打,这事也太巧了吧。”

    铁木辛哥一直忙着低头吃菜,听到这话他笑道:

    “原来我还有通鬼神的本事,我之前怎么不知道?”

    兰子义则道:

    “人鬼殊途,阴阳和合而不相冲,鬼兵办的是阴间事,见到阳间官差逃跑也是自然之事。”

    杜畿又问道:

    “那葱河上的炮船呢?这事情卫侯怎么解释?”

    兰子义闻言想了想,然后他道:

    “葱河炮船的事情杜大人如有疑问可以去问台城卫,鱼公公昨晚已经连夜派人把船打捞了上来,具体的说明相信台城卫很快就会递交军机处。我现在可以告诉杜大人的是,我不知道此事,也与此事无关,最重要的是船上捞出来的东西也证明我与此事无关。”

    杜畿听了这话凝视着兰子义陷入思考,他思索片刻后从桌上起身,他道:

    “下午京兆府会派人去卫侯府上递文书,请卫侯把罚银准备好。”

    兰子义拱手道:

    “一定。”

    接着兰子义和铁木辛哥便目送杜畿离开。送走了杜畿铁木辛哥终于又能和兰子义开开心心的吃喝了,他道:

    “安达呀,我可是差点又被抓进牢里去了。”

    兰子义道;

    “他不会的,现在京城形势这么乱,他杜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不会纠缠你呢。”

    之后两兄弟又吃喝一阵,店家见今天街上无人,也不远久开门,早早催兰子义他们离开自己打祥了。

    兰子义与铁木辛哥分开后各自离去,临别时他将自己的马送给铁木辛哥骑。之后兰子义慢慢悠悠散步回到自己家中,街上虽然没有人,不过还有台城卫来往,这些人都认识兰子义,兰子义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回家路上兰子义专门绕到葱畔街走,昨夜火场今早已是一片废墟,只有残垣断壁和灰烬废砖,幸存的人们还在废墟中寻找亲人的遗体,有些人还在努力寻找自己的财物,而更多的人则茫然的坐在街头不知该何去何从。

    经历过一场浩劫后这等惨像虽令人心痛却也不甚奇怪,兰子义已经看够了这场面,他甚至都见惯了。就在他要走时旁边一些看热闹的路人的话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你瞧这烧得,真惨,听说这当中有好几家曹老板的店,他这么一烧也不知还有没有银子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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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一章 一夜无事
    【】(),

    路人的话引起了兰子义的兴趣,他本想找个合适的角落仔细听听,不成想看守现场的台城卫却把他认了出来,有官家寒暄路人们不敢再多呆,兰子义也知再难听到其他传言也就草草和台城卫打完招呼回府去了。

    只是回到家里的兰子义发现自家家中居然已经戒严,小厮仆役人人手持棍棒,分作好几队换班巡视,房顶墙头还设置着岗哨,俨然一幅铁刺猬之象。兰子义入府之后推问才知原来这都是仇文若的安排,仇文若昨晚听到爆炸见到火光之后便闭门自守,组织仆役上房巡逻了。

    兰子义对仇文若的安排甚是满意,见面之后兰子义先是对仇文若大为褒奖,然后又命他撤掉大部分巡逻的队伍,只留房顶岗哨。

    仇孝直与桃逐兔早已回到家中,兰子义询问了桃逐兔的伤势,得知仇孝直已为桃逐兔请了太医,而且太医也说桃逐兔伤势不重,只是气血受阻,开服药通一通再养上两天便可无恙。兰子义也自己三哥聊了两句,也是突然放松了心情,兰子义忽然感到困倦上头,坐着都快睡着。桃逐兔亦知兰子义疲倦便劝他早点回去休息。

    兰子义辞过桃逐兔又遇到自己大嫂桃仡,桃逐虎数日未归桃仡非常担心,兰子义好言安慰许久才将她劝住。等回到自己屋中兰子义已经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见到床就一头栽倒睡死过去了。

    兰子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糊中他感觉自己正在爬山,爬到半山腰时忽然大地震动,山崩地裂,他因此失去了自己的重心,翻滚着跌入万丈深渊。此时兰子义惊醒过来,他发现原来是月山间正在摇晃他。看见兰子义睁眼月山间没好气的埋怨道:

    “你这死人,昨天下午回来就昏死到床上,整整一晚上了你还没睡够。”

    兰子义倒是睡够了,他觉得自己现在精神饱满,除了刚才的噩梦。兰子义坐起身来扶着自己额头想要喘口气,他抱怨月山间道:

    “我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合眼,多睡一下也是应该,你又何必扰我清梦?”

    月山间招呼着侍女进门伺候兰子义洗漱,她白了兰子义一眼然后说道:

    “你还知道你在外面跑了一天啊?一身臭汗,回来也不知先去洗个澡,倒头便睡,我这香闺硬是被你熏成了茅房!”

    兰子义起身洗漱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他这才明白过来昨晚月山间替他更衣,心里不由得高兴起来,喜形于色的兰子义抬手摩挲着月山间的脸蛋道:

    “月儿你嫌我臭还留我睡觉,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月山间冷哼一声抬手抽打兰子义的手背,她把衣服扔进兰子义的怀里然后娇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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