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城遗梦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白袍将
戚荣勋道
“你说零花便是零花?我怎会信你?桃二郎你不用多说,你们这铁木辛哥刚才硬闯城门的事我已经不予追究,你若再胡搅蛮缠那我就只好不客气了。”
铁木辛哥闻言道
“我看是你在这胡搅蛮缠??????”
只是铁木辛哥话还没说完桃逐虎就将他拦住,桃逐虎劝他道
“铁木贤弟,莫要争了,官家自有官家理,硬去争执时没什么好果子的。”
铁木辛哥听到桃逐虎劝他,又摄于戚荣勋长刀的威力,只好收声作罢,戚荣勋见桃逐虎他们不再索要皮货也挥手示意手下兵丁放他们通行。那些被拦在瓮城里的草原子们现在也被放开,重新上马,也有军士为铁木辛哥牵来马儿,铁木辛哥把落地上的马鞍扔给后面人带着,自己翻身骑上光溜溜的马背也进城去了。
桃逐虎与桃逐鹿两人在队伍末端殿后,经过戚荣勋是桃逐鹿忽然开口问他道
“戚候,你今天这么做,回去可怎么向章首辅交代?”
戚荣勋听到章鸣岳的名字,怅然若失,他叹道
“交代?该怎么交代便怎么交代吧,你家卫候无端借我名号运进京城百万两白银,这事情我都交代过去了,今天的事情又有什么不好交代?”
桃逐鹿见戚荣勋说的恼火也就没再多问,只是和桃逐虎并骥骑进城里去,临入门前桃逐鹿回头望了戚荣勋一眼,他叹道
“大哥,你说我们家少爷吧,勾心斗角的掺和朝局虽然赌得大了点,可比起戚荣勋这种屈居人下的窝囊样,还是少爷过得痛快。”
桃逐虎笑道
“那你要是你有机会挑,你是愿意跟着戚荣勋受人摆布呢,还是愿意跟着少爷搏命呢?”
桃逐鹿道
“这还用选?给自己活着死了也值,仰人鼻息终归是个奴才。”
这时铁木辛哥掉头凑到两兄弟跟前道
“你们两个,防我就和防贼似得,那戚荣勋都知道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却不跟我讲个明白。还说皮货是草原寄给我们的,那分明就是你们运银子的幌子。”
桃逐虎笑道
“兄弟,那几车皮货不是幌子,我们和你才是幌子。”
铁木辛哥闻言张大了嘴,他“哦”了一声长叹道
“所以前天见安达时他那船上拉的才是真东西。难怪安达要把你们两个都派来跟着我,我还以为是监军呢,原来是障眼法。”
桃逐鹿笑道
“其实我们这边也有试探的意思,但看来章鸣岳与杜畿是不会放我们这条路机会。
唉,也不知少爷那边现在怎样了,这会他应该也在过关吧。”
其实在桃家兄弟与铁木辛哥纵马奔向京城的时候,兰子义和船队就已经到达镜湖了。只要是沿江而来的入京船队都得经过镜湖,平常如此,现在亦如此,而且因为门禁,船队进京还需要排队,大量的船只停泊于镜湖湖面,船家们只盼着差役将自己的船赶快清点完,他们好进到京城里卸货装货。
兰子义坐下的这是条大船,不止他这一条,后面跟他来的一整只船队都是大船,大船上有足够的空间装填货物,还有剩下的空间足够布置舱室,兰子义现在就坐在二楼的船舱里透着窗户眺望外面风景,看着一湖船影徐如林的景象,兰子义叹道
“还真是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啊。”
与兰子义同桌而坐的仇孝直说道
“要是再来一场大雪就更应景了。”
兰子义用手托着下巴看着窗外连生遐想,他说道
“也不知月儿和大哥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仇文若道:
“我想不会有什么问题。这次我们约定了在同一时间从三个门一起进城,每只队伍都是有头面的人物坐镇,我可不信杜畿能安排开人手来分别堵门,除非他每天都安排要员严守京城十八门。”
仇孝直道
“亦或者章鸣岳和杜畿根本就知道我们的行踪。”
兰子义道
“孝直先生的意思是,我们府上有章鸣岳的眼线?”
仇孝直道
“不好说。按理来讲章鸣岳肯定会在李敏纯那安插眼线,可李敏纯从来不掺和朝政,章鸣岳没必要在李敏纯处安插大把人手,那么李敏纯派给我么你的这点人里有章鸣岳眼线的可能性就非常小,而且家中已经筛查过许多遍了,确实没有人往外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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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六章 京城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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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文若道
“倒是曹老板那的情况很是让人担心,前些日子我们运生铁那次被拦下我就觉得不对,明明前几趟生铁运进去就没事,偏偏我们那趟掺了银子就被拦下了。这点子可是曹老板那想出来的。”
兰子义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然后他说道
“是有些蹊跷,不过这事我们也只能回京之后再说了。”
说着兰子义便伸长脖子探头看向窗外,湖面上十数艘小舸飞也似的划向兰子义的船队,连其他那些排队入京的船都不顾了,接着舱外的桃逐兔就进来说道
“少爷,杜京求见。”
兰子义笑道
“要我说京兆府就别再拿什么加强门禁做幌子了,干脆点专捡我兰子义来查就是了,其他那些客商就放人家请去吧,大家都着急养家糊口呢。”
这时门外传来杜京的声音道
“卫候这话说的可就笑看我们京兆府了,自从皇上下旨要求严查门禁后京兆府上上下下没有一天休息,我们这些当差的天天守在门口,严防死守,只求能让京城百姓和皇上睡个安稳觉,卫候怎就觉得我们是专门在为难你呢?”
说着杜京就卷帘而进,也不等桃逐兔招呼。桃逐兔见杜京擅自闯进船舱,脸上是厌恶,而杜京则装作没看见,他不仅进到舱内,还四处转悠着上下打量船舱装饰,期间不时点点头,最后他停在兰子义桌前说道
“卫候好雅兴,这仓里放置的字画瓷器连同熏香盆景一应俱啊。”
兰子义没接杜京的话,他只看着窗外问道
“杜捕头说自己是连日严查过往客商,可为何见到我的船后就不顾其他船只,都奔向我这里来呢?”
杜京答道
“那当然是因为卫候贵人,我等皂吏不敢耽误卫候时间。”
兰子义道
“可我看你有很人只在别人船上才只查到一半,忽然就下水跑到我这来了。”
杜京笑道
“卫候,我也说过了,我们是想早点查清卫候的船好让您早些进城去。对了卫候,我可以入座了吧?你总不能一直让我站在这里回话。”
兰子义冷笑道
“那还有劳杜捕头关爱了。杜捕头想坐就坐吧,门我都由着你随便出入,座还不是随你坐下?废话说的差不多也该说说正事了,怎么今天来的是你不是你兄弟杜京兆呢?”
杜京听得兰子义同意,也不客气,直接横刀立马就坐到桌前。入座后杜京先是向仇家父子颔首表示谢意,然后他回答兰子义道
“我兄弟另有他事要处理,暂时不能亲来卫候处,还请卫候见谅。”
兰子义道
“杜大人当朝三品大员,不愿见我就不见吧,我哪敢劳请杜大人见谅?只是不知你兄弟他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忙?我这难道不是他最该操心的事情吗?”
杜京道
“卫候这里的确要紧,不过有我来这也就足够替侯爷您办事了,我兄弟就让他忙他的去吧。”
兰子义冷笑道
“杜捕头凭什么觉得自己有本事能把我给办了?”
杜京道
“下官怎么敢把侯爷办了?下官只是有心替侯爷办事而已。当然,如果侯爷不领情也可直换上自己人来办,可那样的话侯爷进京后免不得要被再查一遍,那可不划算。我猜像卫候这样的聪明人是不会干那种赔本买卖的。”
兰子义闻言笑了两声,他问杜京道
“那么杜大人想替我办些什么事情?”
杜京道
“都是些小事。我见卫候麾下的船都吃水极深,肯定是拉了许多重物,只是不知卫候船里都拉了些什么东西?”
兰子义道
“顺江拉了些西南的木材,专来京城贩卖。”
杜京道
“卫候何时做起木材生意了?”
兰子义道
“上个月葱河大火烧掉了许多房屋,京城重建正需要大兴土木,现在京城里的木材紧俏的很,早点运来就能早赚一笔。”
杜京道
“卫候消息好灵通。”
兰子义道
“是京城消息灵通,我只是伸长耳朵四方打探罢了,这里是个赚钱的好地方,我可得抓住才行。”
杜京道
“卫候抓的很是时机,能赚一笔是一笔嘛。我不想耽搁卫候太久,例行检查,还请卫候行个方便。”
兰子义冷笑了一声然后吩咐桃逐兔道
“三哥,告诉咱船上伙计,让官差上船,从里到外让他们好好查,相查多久查多久。”
桃逐兔领命便掉头向外面人传话,杜京则拱手道
“多谢侯爷高抬贵手,只是侯爷你难道不派自己人跟着一起去船舱里看看?”
说着杜京便看向仇家父子,兰子义道
“我派人去干什么?难道要监视杜捕头不成?”
杜京道
“有卫候的人在场,我手下的人也知道东西该怎么搬运,不要我的人把卫候东西损坏了,侯爷折了本钱可就糟糕。”
兰子义冷笑一声道
“杜捕头你人上我船了,还会担心我折掉本钱?我折在你们手里的本钱还少吗?你就派你的人去吧,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干过亏心事就不怕你查出问题来,用不着派人去。”
杜京听到兰子义这话终于露出笑容,这是他今天进到船舱以来第一次发笑,只是笑声听着却像是生锈的锯子拉锯木头一般,他起身做出门状,似是想要亲自去底下货仓检查,同时他说道
“好吧,卫候既然有了安排,那在下也就不强求了,就是不知道卫候有没有听说赵旭楼的
事情?”
兰子义听到“赵旭楼”三个字,两只眼精光乍现,他很快将眼神收住,只是刚才一瞬间的失态已经被仇家父子收入眼中。仇家父子看向兰子义,既是在询问兰子义发生了什么事,亦是寻求下一步指示,兰子义则对他二人说道
“两位先生,仓里不能没有咱的人,派伙计下去我不放心,有劳你们替我去一趟吧。”
仇家父子闻言略显惊讶,不过两人并未推辞,也没有开口询问兰子义为何,只是默默去了。贷仇家父子走后屋里只剩兰子义、杜京、桃逐兔三人,杜京自然又回头看向桃逐兔,桃逐兔见杜京看来毫不客气的说道
“怎么?你还想连我一块赶走?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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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人去楼不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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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京闻言扬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哼了两声,兰子义闻言只好对桃逐兔说道:
“三哥,两位先生还有旧伤在身,上下船舱都不方便,再说还有其他好几条船,你也过去帮帮忙吧。”
桃逐兔听到兰子义的话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兰子义,许久都没回过神,最后他才结结巴巴的说道:
“少爷,你连我也要赶走啊?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呢?我又不会给你传出去。”
兰子义微微笑了笑,他向桃逐兔解释道:
“三哥,我没什么要瞒你的,真有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为何不让你知道,上次你和二哥我都回避了。你去吧,我这里要和杜捕头好好聊聊。”
桃逐兔闻言还是不想走,他说道:
“可是少爷,我要走了这屋里就没人了,你和他待到一块,万一他??????”
兰子义笑道:
“杜捕头又不是刺客,我和他待到一起又会有什么问题?三哥你就别说了,快去吧。”
桃逐兔也无法在说什么,只好悻悻的转身离开。等桃逐兔脚步走远后杜京再次掉头看向兰子义,他说道:
“卫候可真是小心,连自己哥哥都不告诉详情。”
兰子义道:
“不该我三哥知道的我就不会告诉他。杜捕头你是怎么了,为何脸色突然凝重?”
杜京冷笑道:
“我怎么可能不凝重?试问这京城里谁人不知你兰卫候与桃家兄弟的关系,他三人你尚且不说招婿楼的事,为何对我你就那么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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