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南枝
杨麒儿愁眉道,“根本就不是。但是我不能说出玉琉来。”
杨笙儿道,“是你糊涂罢了。为何不能说出他来,因为他看着像个戏子?”
杨麒儿道,“你不要如此说他,本宫说了他不是戏子。”
杨笙儿冷笑一声,“骨子里的东西如何能够改掉。”
杨麒儿瞪向杨笙儿,杨笙儿板了脸,他本来就长得像季衡,这般板着脸,就带上了季衡会有的威势,让杨麒儿像在他身上看到了阿父的形象,不由心中更加矛盾难过。
杨笙儿道,“你为了一个美人儿可以和兄弟翻脸,以后你是皇帝,我不过是臣子,我也不能违抗你,只是,你这般做,可不是明君所为。”
杨麒儿蹙眉道,“不要说了。”
杨笙儿果真就不说了,袖子从他的手臂上滑下来,露出雪白的一截胳膊,他用手撑着下巴,盯着杨麒儿愁着的脸,道,“哥哥,其实我倒是有个主意给你,只是不知是会对你好,还是对你坏。”
杨麒儿看向他,道,“什么主意?”
杨笙儿面色端肃,是很正经的模样,甚至很像季衡,道,“你若是实在喜欢他,为了和他在一起,这般偷偷摸摸,还不如好好想一想,如何能够让他到明面上来。这比你一直愁着有用得多。”
杨麒儿道,“能有什么办法。”
杨笙儿说道,“其实我觉得你说不得并不是很喜欢他,或者只是喜欢他现在的样子,才没去想太多。如果我是你,我想要和他在一起,他原来是个戏子身份,家里父皇和阿父都不会让我和一个戏子在一起,那我就让他变得完全不像个戏子,给他一个可以让人高看的身份。他背着别人的身份去读书考个秀才也好,去军队里磨练两年也好,甚至做个小吏厮混几年也好,总归是先散一散那一身戏子味,然后把他带在身边做幕宾,找机会让父皇阿父看一两次,只要我不独宠他,后院里多养些人,他在里面丝毫不显眼,一切不就好了。”
杨麒儿看着杨笙儿,道,“玉琉已经这般大了,哪里还能够改变太多。”
杨笙儿摊了摊手,道,“那这就是你们的问题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道,“二哥,你送给三哥的那两个漂亮女人,我要来了。我同你说一声。”
杨麒儿些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漂亮女人?”
杨笙儿道,“就是你送去给三哥的那两个,叫什么清明谷雨的。”
杨麒儿愣了一下,“清明谷雨?”
然后他脸色突然沉了下去,杨笙儿看他这个脸色,就知道了答案,心想那两个人说不得是太子妃太子良娣生活没滋味,要让豫王妃心里也堵一堵,才给送过去的。
杨麒儿过了一会儿才说,“你要去了就要去吧,若是还要,下次再给你。”
杨笙儿说道,“还是算了吧,我不要了。再说阿父正在推行对奴籍之人的权利保障,这般送的人,也要去衙门入籍造册,以便管理呢。”
杨麒儿道,“我会去同老三说一声的,那人不是我让送的。”
杨笙儿道,“你去说亦或是不说,都没什么好的。三哥和三嫂感情正好,东宫就给送两个美姬过去,不是让三嫂不高兴吗。要是你去说了,三哥倒是要体谅你,只是三嫂知道了,恐怕得和太子妃暗地里闹起来,又是何必,只是不说,三哥不免又要觉得你这做哥哥的不端正。”
杨麒儿看着杨笙儿没说话,曾几何时,那个胖嘟嘟的爱哭的弟弟,长成了现在这般有主意的少年了。
杨笙儿又说,“反正我已经帮忙把那两个美姬要过来了,那我就再去三哥跟前说一声吧。你是太子身份,去解释这种事,是不是有*份了。”
杨麒儿便道,“好,笙笙,便有劳你了。”
杨笙儿起身走到他的跟前,低下头,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一如很小的时候那样,杨麒儿非要他亲他,杨笙儿道,“我们从生下来,注定是一辈子的兄弟,虽然以后你是君,我是臣,但我还是会记得咱们的兄弟情意的。只是哥哥,你是太子,这般独宠一个戏子,真的好吗?阿父说不得过一阵又会问我知不知道你是否心中有人,你要我如何回答阿父。”
杨麒儿看着他道,“你不要答,我自己会对阿父说。”
杨笙儿便说,“那便好,我可是个不说谎的人,在阿父的跟前,更加藏不住事情,你要自己去说,我便好做儿子多了。”
杨麒儿道,“笙笙,哥哥谢谢你。”
杨笙儿用那白生生的手轻轻捂住杨麒儿的嘴,“太子殿下可不要对我说什么谢。”
他说完,就往后退了两步,道,“殷夫子还在等我,我先走了,不然跟着我的那些人也该知道你在这里了。”
杨麒儿没有留杨笙儿,杨笙儿出了里间,外间也没有人,开了外间的门,是两名侍卫守在门口,那玉琉去哪里了却不知道,杨笙儿心想此人还真是十分知情识趣,又那般有风情,也难怪他二哥能够看上他,似乎还在一起很久了的样子。
杨笙儿回到自己的包厢,菜已经上来了,殷纪用眼神询问,杨笙儿便道,“没什么事,咱们用过饭菜便走吧。”
杨笙儿吃小吃吃多了,加上又想着要减肥,便只是每样菜尝了一点便罢了,殷纪虽然没有大钱,这般请杨笙儿吃一顿,买些小东西还是可以的,杨笙儿也不和他争,便都让他掏钱,看他去付了帐,便叫了跟着的奴才侍卫,一起离开了。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341、番外
番外之皇家日子4
到六月,天气已经很炎热,皇帝要携着皇后去西山行宫避暑,杨笙儿本来不想去,后来想想,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多陪一陪父母,毕竟要是以后成婚了,也没什么时间和他们在一起了。
帝后要离宫,便将朝廷里的事情让太子先监管,太子已经学习处理政务三年多了,帝后认为他也当能够担负起一些职责,这次也是锻炼他,所以一般常务,便都让太子处理,有无法决断的事情,才让送报西山行宫。
在帝后离开前,杨麒儿又去了一趟兰芷楼里专门见了季衡。
皇帝还在玉恒殿交代大臣,杨麒儿是故意找了只有季衡在的这个时间。
季衡坐在椅子上,让杨麒儿也坐下了,便说道,“麒儿,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吗?”
杨麒儿神色毅然,眼里又带着温情,默默地看着阿父,不过这次,他没有对着季衡撒娇,而是说道,“阿父,我会和太子妃和良娣好好相处的,你和父皇就放心吧。”
季衡欠身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你都和你父皇长一样高了。成婚三年了,还和她俩关系冷淡,这怎么能行。你真没有喜欢上别的什么人吗?你知道我不是那么死板的人,只要你欢喜,我也能够劝你父皇接受他。只是,你是以后的皇帝,你要明白,你的任何喜好,都可能影响很多人。”
杨麒儿道,“阿父,儿臣明白。”
季衡说道,“我知道你明白,你就是太心软了,而且一根筋。”
杨麒儿笑了一下,拉住季衡的手,柔柔地看着他,道,“我要父皇和阿父你们永远都在,我就不用去想那么多了。”
季衡给了他的手一巴掌,“你就是思想太懒散,这次我和你父皇是不会管事的,你要是做不好,到时候你父皇罚你,我可不会替你说情。还有便是你的确是该有几个孩子才好了,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好好做事了。”
杨麒儿只是笑,又粘着季衡让他多注意身体等等,这才走了。
杨麒儿从兰芷楼出来,脸上就褪去了在季衡面前的那种柔和和撒娇之态,眼神变得坚毅,脸上也没了表情。
杨笙儿收拾了东西,又跑来季衡跟前说,“阿父啊,我也会做烤鱼了,西山行宫那里的鱼好吃,到时候我做给你吃。”
季衡把他搂到跟前来,捏捏胳膊,看看脸蛋,说道,“你最近没好好吃饭吗,怎么瘦了?”
杨笙儿赶紧道,“哪里呀,有好好吃,大约是天热了,就瘦了吧,哈哈……”
季衡道,“就知道笑,你一笑我就知道没好事。去了行宫,你可别以为就是让你去玩的,你父皇让几个翰林院的侍讲都跟过去,到时候你也在他跟前去替他念书去。”
杨笙儿点头说,“好啊。那殷夫子要去吗?”
季衡道,“他不去。”
杨笙儿就略微失望,又撒娇说,“为什么不让殷夫子跟过去做侍读呢。”
季衡挑了一下眉,“乖儿子,那你说呢?”
杨笙儿瘪了一下嘴,倒在季衡怀里拱来拱去,季衡赶紧把他推起来,“你看你都多大了,还以为自己才五六岁呢。赶紧起来。”
杨笙儿道,“不,我就只有五六岁,阿父呀,我还小嘛。”
季衡在他的屁股上打了几巴掌,才把他打起来了,说道,“你这次不好好听话,看你父皇会答应你的婚事。就知道调皮捣蛋。”
杨笙儿马上瞪大了眼睛,“父皇已经在想我的婚事了吗?那我的王府,可不可以离三哥的近些,三嫂会做点心,可好吃了。”
季衡道,“你不要一味亲近老三媳妇,把太子妃给忽略了。”
杨笙儿赶紧说,“我明白的。每次送礼,太子妃和良娣的礼都比三嫂要厚,我知道礼数啦。”
杨笙儿在季衡跟前撒娇耍赖到皇帝回来才罢了,然后殷勤地给皇帝奉茶,又给他捏肩膀和捶背,皇帝无语地说他,“笙笙突然变这么懂事了,朕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错事怕朕罚你。”
杨笙儿鼓起包子脸道,“父皇真是的,我哪里有做错过什么事,我就是想好好孝敬您,我不孝敬您,我孝敬谁呢。是不是?”
皇帝道,“那朕可真是高兴,你阿父没白把你生下来。”
杨笙儿笑道,“那也是父皇您没有白生我养我呀。再说,我一向是乖巧懂事,尊老爱幼的。”
皇帝回头把他拉到自己跟前,道,“你这自吹自擂,朕都听不下去了。好了,乖乖回房去,朕要和你阿父说事。”
杨笙儿“哦”地点头应了,又到季衡跟前去腻歪着亲了他一下子,这才跑了。
皇帝看他离开的背影,就对季衡说道,“朕看他都要成个丫头了。”
季衡好笑地摇摇头,“得好好管管他的脾气才行,不然都要成婚了,还是这个样子。”
帝后去行宫,只带了老四去,太子和豫王都来相送,将御驾送到了城门口才回转回来。
虽然政务繁重,事情非常多,但朝廷自有运转的机制,太子监国,倒也没出什么乱子,不过他也是每天都忙得很,再没有空闲去看一眼玉琉,因为太忙了,想的时间都没有多少。
他又忙了一天,回东宫的时候,赵云铣也没有骑马,而是坐在他的马车里,看杨麒儿闭着眼睛打瞌睡,他就说道,“殿下,要不您靠在臣身上睡吧。”
杨麒儿闭着眼睛说,“我没睡,就是闭目养神。以前看父皇处理事情也没有这么慢,怎么我就这么慢了。不过我看刘毕湘几人很有些不规矩,难道是看本宫第一次监国,就来试探本宫吗。”刘毕湘乃是新入阁才一年的一个阁老,是个实干派的稍年轻的朝臣,其实还很得皇帝重用,不过皇帝也和皇后说过他是一把刀子,只看这刀子怎么握。
赵云铣还是伸手把杨麒儿揽过来让他靠在了自己身上睡,说道,“殿下,时间还长着呢。现下是稳才是第一,您要是这么第一次监国就和刘阁老对上,皇上也会认为您不会处事。再说,刘阁老就是那么个脾气,您只要不出篓子,他也不能怎么着,您毕竟是储君,以后只有他听您的。”
杨麒儿叹道,“也只能如此了。本宫又不能处置他,他要是在父皇跟前去说什么,父皇说不得也会想是我不会处事。国君难为,储君难为……”
赵云铣轻轻为他揉了揉太阳穴,“殿下,事情又不是一朝一夕做完的,慢慢来,总会好的。”
杨麒儿突然睁开眼来,盯着赵云铣看,嘀咕道,“我真不想做储君,做个藩王也好多了。”
赵云铣被他这话吓了一大跳,愣了一下才说,“殿下,您胡说什么,这话让人听到了怎么得了。再说,您是长子,您不做储君,还有谁能继承这个位置。”
杨麒儿推开赵云铣坐直了身体,道,“方才的确是本宫失态了,你把方才的话全都忘了吧。”
赵云铣道,“殿下本就什么都没说。”
杨麒儿看了看他,又笑了一下,道,“小时候咱们最喜欢蹴鞠,可我已经有好多年都没玩过了。”
赵云铣道,“等闲下来,咱们找个地方,臣陪您玩。”
杨麒儿道,“就闲不下来。”
赵云铣现在贴身伺候杨麒儿的侍卫,现在太子监国,他自然也就不能回家去了,直接住在了东宫里。
赵云铣已经有了一个嫡出的长子和一个庶出的长女,赵云骞也定好了亲事,等着他母亲从广州赶回来给主持婚事。
赵云铣在东宫里有专门的房间住,杨麒儿准备在书房里歇下,不去内宫,他和赵云铣边往书房走,就边说道,“你什么时候抱你家咸舟来东宫吧,不知道又长了一些没有。”
赵咸舟是赵云铣的长子,才一岁多,不过已经是个壮壮的胖嘟嘟的孩子了,精力充沛,一个乳母四个丫鬟照看他,都可能照看不过来。
杨麒儿上一次抱着他玩,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赵云铣一边应了,一边说,“殿下也不小了,要有子嗣才好。”
杨麒儿闷闷应了一声,刚到书房院子门口,便有两位侍女等在那里,看到太子回来,就赶紧下跪行了礼,杨麒儿道,“什么事?”
其中一个侍女便说,“今日是十五,太子妃娘娘一直等着殿下。”
杨麒儿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们一眼,便说道,“嗯,本宫差点忘了。我一会儿便过去。”
侍女跪着又行了大礼,这才离开了。
赵云铣看杨麒儿这么晚了还要去太子妃处,便在心里叹了口气。
杨麒儿和他分开后,就回屋去洗浴换了一身衣裳,又吃了些东西,然后实在不想走了,坐了轿子去了太子妃住处。
太子妃实在是个没有什么生活情/趣的女子,不过看杨麒儿精神不佳,她还是亲自服侍他上了床,杨麒儿躺下就要睡,陶氏看了看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便也规规矩矩睡在了自己那一边。
杨麒儿要去坐早朝,第二天一大早就要起来,陶氏便也起来服侍他穿衣,杨麒儿便道,“茹娘,你再睡一阵吧,我收拾好了就走。最近太忙了,冷落你了,等过一阵子,就会好些。”
陶氏便道,“哪有殿下起了,妾还睡的道理。”
她是想笑着说的,但不知为何,没有将笑摆上面孔,杨麒儿便也没有再说什么,由着她伺候穿好了衣裳,然后就有宫人伺候着洗漱,洗漱完后,外面也摆好了早膳,不过杨麒儿一大早吃不了什么,只稍稍喝了半碗粥,吃了一点小点,他就要走了。
陶氏送了他到院子门口,杨麒儿本要走了,但是回过头,看到陶氏站在院门口,此时东边天空才刚泛一点鱼肚白,她的面孔看不清楚,但是殷切的眼眸却亮闪闪的,杨麒儿想了想,回身又握了握她的手,道,“茹娘,进去吧,近来我太忙了,宫里全交给你了。要是我晚上没有到内院来,便是我回得晚,你不要等我,早些歇下。”
陶氏点点头,道,“殿下也要注意身体。”
陶氏看着杨麒儿走远了,这才回身进了院子。
皇帝和季衡虽然说是将朝政都交给了太子,但总不能真就什么都不管不问,他们自然也有掌握着朝中的事情,不过只要不出什么乱子,就不会去插手。
杨麒儿身边自有一干东宫属臣,也有些本事,自然会好好帮太子出谋划策,第一次监国,自然不能出事,万事不求有功,但是一定要稳,不能出事。
虽如此,但会有的事情,总是逃不掉,便是太学里居然发生了斗殴事件,而且还死了人。
乃是一个皇室出身的太学生,将一个京城官员家的子弟给打死了,起因甚至不可考,但结果却很让人头疼。
杀人偿命,但是皇室的出身,即使已经是隔了好几代没有任何继承权且只能靠自己的皇家子孙,但是身上也是有免死金牌的。
这下这个官员家里不乐意了,家中本来只有这么个独苗子儿子,又是学业优秀进了太学的,就这样被人打死了,他们怎么能够忍下这口气,一下子就告到了太子案头来了。
一边是皇室子弟,一边是朝中实权朝臣,要怎么办。
皇家子弟已经被抓捕起来了,不过他是第一代琅琊王的曾孙,虽然没有继承权,但是在家中也很受宠。
琅琊王一系算是有些力量的藩王,而且和皇帝关系还很不错,又是最早支持皇帝推行裁减皇家后代待遇政策的藩王之一,这位皇家子弟乃是现在琅琊王的孙子,还不知道琅琊王知不知道他孙子出的这件事,不过要是知道了,定然是护短的。
对皇家后代的待遇的裁减,已经让很多藩王不满,而很多藩王和皇室后裔的一些胡作非为,也让百姓和朝臣们十分不满。两方早就是积怨已深。
这次这件事,便根本就不只是打死一个人这么简单了,已经上升到了两个集团的对峙。
杨麒儿年纪轻轻,又只是太子,威望不足,哪里镇得住这次的事。
他只是让先将打死人的琅琊王孙子关进了宗人府大牢,就让死了人的贾大人一家十分不满,贾大人为官多年,又很会做人,在朝中很有人缘,再说,琅琊王孙子杨凤瞻打死贾大人儿子的事情,是挑起了文官集团对皇家后裔的全面不满,故而刚把人关进去,朝廷里就开始单向地让杀人偿命,甚至没有人为琅琊王孙子说话,只要求把他处死。
太子一听说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便已经想到了此事不简单,但现在这种情况,就让他意识到了事情真是太难办了。
他只得派了自己亲近信任的官员和侍卫去宗人府大牢护住琅琊王孙子,不然,很有可能这个闯祸的小子要死在里面,到时候事情只会更难办。
在一番犹豫之后,杨麒儿没有让人去请帝后回来,只是想安抚贾大人一家,并且顶住文官集团的压力,彻查两人打架并致一方死亡的原因。
没花多少工夫就有了结果,乃是两人在太学里本来就积怨已深,这次只是因为对一句诗的理解不同,贾公子便讥讽了琅琊王孙子一句,琅琊王孙子就给了他一下子,两人就打起来了,周围还有同窗在,拉得不及时,贾公子从地上起来时只是在流鼻血,然后回了家,请了大夫看病喝了药之后就睡了过去,没想到就没醒过来,直接死了。
杨麒儿亲自去了宗人府大牢,杨凤瞻带着皇室血统的人高马大,他在宗人府大牢里倒没吃什么苦,只是人很萎顿。
杨麒儿让打开了大牢门,杨凤瞻坐在木凳上,看了看杨麒儿,知道他是太子之后,就马上下跪行了礼,并且说道,“请殿下做主,我没有打得过分,只是打了他的鼻子一拳,身上三四拳,我是学过功夫的,都是避开了要害出的手,当不至于致死,贾诚裕定不是被我打死,死因另有其他。还请殿下做主。”
有侍卫为杨麒儿端了凳子来,他便在牢里坐下了。
牢里阴暗潮湿,气味难闻,他好在是忍住了,然后才说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再说,现下事情可并没有这般简单。你是太学生,当明白大道理,你在琅琊时,当知藩王封地一些皇室血脉,仗着自己是皇室子孙,便胡作非为,这些年,出现皇室子孙打死平民百姓甚至是和官员结仇闹出事来的事情,报到皇上案头的便不少,更何况还有很多在当地就被压下去的。你说你现在这件事,只是你和贾诚裕的私人恩怨吗。”
杨凤瞻已经二十七八岁了,又能够被保送到太学来读书,自然是有些本事明白事理的,杨麒儿这般一说,他就知道此次事情不简单了。
他说道,“微臣见牢里换了侍卫和送饭之人,便知道事情并不简单,但没想到会这样。”
杨麒儿冷笑了一声,“你可真是能闹事。现在朝中无人为你说话,一致要求严惩,要将你问斩,不仅是杀人偿命,亦是以儆效尤,给皇室子孙们提个醒。”
杨凤瞻已经面如死灰,道,“那殿下便要如此处置了吗。”
杨麒儿道,“你说要如何办?本宫现下也是骑虎难下。”
杨凤瞻跪着求饶道,“他不是被我打死的,还请殿下明断。”
杨麒儿叹道,“你先好好养着吧,注意别先死了,本宫自会秉公处置。”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342、番外
番外之皇家日子5
东宫,书房。
杨歆儿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茶,对杨麒儿说着他查到的情况。
那位最后给贾诚裕诊脉开药的大夫,是贾诚裕的夫人派丫鬟去请的,是德宝堂的甘大夫,甘大夫说给贾公子诊脉时,贾公子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有点瘀伤,用药酒揉一揉就好了,他甚至没有给贾公子开药方子。
不过这位贾少奶奶不知道从哪里找了药来给贾诚裕吃了,贾诚裕房里的两名通房丫鬟都证明贾诚裕是吃了药的,喝了药之后就睡了,之后就没醒过来。
杨歆儿说完,又道,“我已经让甘大夫给写了证词并且按了手印,证词在这里。这个是贾诚裕身边两名通房丫鬟的证词和手印,两个丫鬟说贾诚裕和他夫人关系并不很好,时常是分房睡,而且还吵过架,不过两名通房并不知道他们吵了什么,贾少奶奶身边的丫鬟和他的妾室,则什么也没说。”
杨麒儿坐在书案后面,因为闹出的这件事,他最近完全没休息好,故而精神疲惫,用手撑着脑袋,道,“也就是,你猜测是贾诚裕的夫人药死了贾诚裕,贾家却把贾诚裕的死算到和他打架的杨凤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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