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独家专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妮千宠
这样反反复复折腾了一个月,总算在一次又一次的猴屁股败作中,练得小有所成。
而这里也迎来了冬天的第一场雪。
雪花落下,外面行人匆匆,清理路面的环保车来来回回地走动。
她突然变得有些恍惚,恍惚得感觉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恶梦。
小旅馆对面的超大液晶屏上,那些衣冠楚楚的男人,就好像完全处在另一个世界。
她猫在这里,这么小心翼翼又处心积虑地改变自己,居然是想把他们搅乱……这么渺小的自己,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么?
这一刻,她变得前所未有的不自信。
就算,自己真的做到了,又能怎么样?
就好像当初疯狂中拉着任以秦一起去死一样,真当车子甩出高速,她和任以秦一起*的时候。
心里所有的感觉都交汇在一起,唯独没有快乐。
她也疑惑过,为什么那个时候,任以秦会死死抱住自己,护着自己。但,那些疑惑解不开,她也就不再拼命去想。
人总是要学会忽略,学会遗忘。
她只让自己记住该记住的,去做该做的。
回头拿起化妆镜,照着自己的脸,里面的面容早已面目全非,那厚厚的脂粉,浓浓的唇彩,早已掩盖了她最本真的面容。
是了,时间在变,她也在变。
世界鞭笞着她一步步走向深渊,就像这张早已看不出原始容貌的脸……
她不能不为自己确定目标,否则,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改怎么在这世上存活下去……最初的梦想变成幻想,总要寻找新的目标来代替。
她突然扣下镜子,起身出门。
画过妆之后,让她觉得自己格外安全,没有人认得自己,也不需要有人认识。
既然做出了决定,那就应该彻底和过去说拜拜。
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只因为即使留恋也无法再回到过去。
街上。
“听说媚色在招人!”
几个年轻女人一边捧着烤白薯啃,一边交谈。
“媚色?就是那个媚色?!”旁边的女人听了变得很兴奋。
“是啊。男女各招五十,听说工资很高,做得好的话,一晚上可以拿好几千呢。”
“有什么要求没有,我也好想去试试!”
“当然有要求,首先是脸蛋和三维,然后必须是有经验的。言外之意,不是处。”
“诶?居然专门要不是处的?我前天才做了修复!要命!不行,今天晚上先找个男人,明天再去应聘!”
“……”
几个女人毫无顾忌地在马路上谈论着,声音大得周围的人恨不能全都听见。
于时苒也留意到了媚色的应聘信息,不过去还是不去,她始终没拿定主意。
可是,已经没有比选择媚色更好的方法了。
媚色门面并不大,但装修得格外精致,里面更是别有洞天。白天从外面经过的人,没有谁会留意到这么个小门面,可一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便没有人能忽视媚色的存在。
那些挂在门口几乎把人的眼睛都照瞎的灯,张扬着它的存在,那种侵略性的光芒,让每个经过的人都想进去一探究竟。
于时苒进来的时候,里面的位置已经满了。可她知道,这里还有地下二层。
乍然走进媚色,会让人有种从人间走向地狱的感觉,因为他怪异而又奢华的装修风格。
楼梯被设计的很窄,铺着大红的地毯,墙面上挂了许多表着黑纹木框的油画。
油画风格怪异拐杖,不是长者翅膀的魔王,就是被长剑刺穿胸膛的人类。
其中,最让于时苒在意的就是挂在地下二层楼梯拐角处的油画,那是个带黑翅膀手拿长剑的男人。
他跪着把手中锋利的黑剑刺入人类女子的胸口,然后抱着女子泪流满面。
这样的地方,吸引了太多的年轻人,他们或者颓废,或者只为了在夜色里,释放另一个自己。
楼梯尽头,用玻璃扇隔开的房间里,一个染着红发的男人正趴在办公桌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对面那一排穿着十分精华的女人。
只看到那张侧脸,于时苒就有种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紧了紧手指,又松开,伸手扯了扯自己的唇角。
确定自己是笑着的,她才走了过去。
“你也来应聘?”贺北寅看见于时苒的时候,有些意外。
那么浓的妆,他差点儿就认不出人来了。要不是那双眼睛,他曾细细观察过,也许就真的被于时苒浑水摸鱼了。
“当然。”
“你居然还有胆量来我的手下做事,你都不怕我再放颗炸弹?”
贺北寅撑起脸,眼底的心疼显而可见。
他看上去很无聊,无聊到无以为继,总给人一种生而无欢的颓废感。
“怕,但是,我总得活着,要想活着,就得吃饭,是不是?”
“你们先出去。”
贺北寅对那些为了应聘,几乎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的应聘者说。
这些应聘者闻言,都失望地切了一声,出去的时候不忘扫于时苒一眼,眼底的光芒都带着些敌意。
于时苒心头苦笑,自己才一来,贺北寅就帮着她树立一堆敌人,真是一份大礼。
“你可以选择的地方很多。”
“但是,没有人敢收留我,吕锦城不容我,也就代表现在的任氏不容我,谁敢和任氏作对。而且,你在这儿,我当然要来。”
于时苒在贺北寅的对面坐下来。
听她这么讲,贺北寅兴致勃勃地挑起眼眉,“你是爱上我了么,居然追到这儿来,而且,你的消息还真灵通。”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是很爱你,爱你爱到想给你上颗定时炸弹。”
贺北寅闻言大笑,双手激动地拍着办公桌,“哈哈!太好了,太好了。你知道么……”他忽然停止大笑,“我们认识这么久以来,你第一个说爱我,尽管是爱到想给我上定时炸弹。就为了你这句话,我同意你留下来。”
“那我该不该说谢谢?”
于时苒笑,常常的睫毛因为她一笑,而微微煽动。
“谢的话,就不必了,你还是想想到哪儿去弄颗定时炸弹来吧。另外,看好了说明书,别不小心葬送了自己。”
贺北寅看着她,别有深意地笑着。
“谢谢提醒,这个不用你操心。”既然他已经同意自己留下了,她也就懒得再和贺北寅多费口舌,起身要走,贺北寅却突然开口,“等等。我还有个内幕消息要告诉你,不知道你想不想听。是关于我大哥的。”
大哥?听,叫的多亲热。如果不是亲眼见识,于时苒无法相信这男人曾和贺迟年兄弟相煎生死相斗。
世间万象,当戳破了表层的现象看到本质的时候,是不是唯有利益而已?
她的信仰在父亲被炸得尸骨无存的时候动摇,在贺迟年选择为任以秦让路的时候彻底破灭。
总裁的独家专属 六十章 :你在怨我对不对(结局倒计时1)
当车子甩下高速,任以秦到底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呢?他说,人世冰冷,你一个人的温暖无法改变这个世界的严酷,你以为,贺迟年真的爱上你了么,他爱上你,只因为你是我的棋子。
真正的爱,不容许任何妥协,当他在娱乐城选择让路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对你的爱,只是一场游戏,是迷惑众人的谎言!
车子在任以秦话音落下的瞬间落地,巨大的撞击声结束了一切,包括她还没来得及出口的反驳。
“我不想听。”于时苒摇头,现在,她不想听任何关于贺迟年的消息,她真的还没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态来对待有关他的一切。
她想去求证,但贺迟年的态度已经可见一斑,求证也许不过是自取其辱。那个横亘在他们之间的珊予已经让她失去一切勇气。
而且,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不想听,我想说。我大哥被调回贺氏总部了,不过,在调令下来的前一晚,遭遇了一场突袭。结果是付芮儿和徐思若被人劫走,我大哥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性命堪危。”
贺北寅倒没表现出多么欢欣鼓舞的姿态,反而有几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样的态度让于时苒疑惑,“你不是该感到高兴么,这对你来说,是个好机会吧。如果能趁这个机会除掉贺迟年,你就可以大权独揽了。”
贺北寅听完打了个哈欠,“最毒妇人心,我以为,你至少该悲伤一下。”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悲伤。”
“没看出来。”
“你的悲伤会让我看见吗?”于时苒反问。
这让贺北寅愣了愣,“当然会。”
“呵呵,你把自己的真实情绪掩藏的很好,可是,我依然能够感觉到,你其实真的一点儿都不快乐。”
贺北寅的眉头拧了起来,大红的头发在灯光中显得格外怪异,“别总是拿你那副好像能看穿一切的眼来分析我,我不快乐?真是笑话,这世上,没有哪个人能比我更快乐了。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让我感到不快的人和事的话,那就是贺迟年他还没死!”他暴躁地推开于时苒,大步离开。
于时苒一个趔趄撞在玻璃门上,好不容易才稳住自己。看来刚才的一番对话,真的戳到了贺北寅的痛处。
他们明明是亲兄弟,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让他对贺迟年恨到那种程度?
既然真的恨到不共戴天的地步,又怎么还能在人前装出那副兄友弟恭的样子?
或许,贺北寅对贺迟年的仇视,并不是来自家产,而是其他方面?
她思绪有些纷乱,完全弄不清这些人心里到底在追求什么。也是这一刻,她发觉自己对这些生活在大家族的公子哥们,还是没有一丁点儿了解。
所有人似乎都在为权力、金钱、地位而勾心斗角,现在看来又似是而非。是他们太会演戏,太会隐藏,还是自己真的太笨太傻,根本无法看穿?
罢了,想弄清每个人的心思,本来就是奢望,他们为什么而奋斗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记得自己的目的就行……
媚色俨然成了个放纵的小世界,上到四五十岁的男女,下到十五六岁的少年,都被吸引过来。
这里有最好的酒水茶点,有最大胆周到的服 务。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它做不到的。
于时苒每天都在媚色里出出入入,真正留意到她的人却极少,一是因为她化了妆,二是因为,她来应聘的,只是小小的服务员。并不提供特 殊 服务。
从那天之后,她没再见过贺北寅,当然,电视上除外。
贺迟年被调走,贺北寅进一步爬升为贺氏实习基地的一把手,在电视上,这个男人幽默风趣,说话做事自有一套手法。和她在媚色见他时,简直判若两人。
这天下班,阴沉的天空显得格外寒冷,夜幕降临的时候居然刮起风了。
她发现今年的天气,就如她这一年来的生活,变得格外反常。这个从来没见过雪星的城市,居然连着下了好几场雪。看样子,今天晚上,又会有一场风雪。
在媚色工作之后,她租下了附近的一个小单间,贺北寅给出的工资,恰好在每个月付完房租之后,还能满足生活需要。
她知道贺北寅留下她的目的并不单纯,但是,现在的她,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所以,她并不介意以身犯险。
把房间收拾干净之后看了看时间,离上班时间还有十分钟,这才背了小挎包锁门下楼。
出了楼道,天空果然开始飘雪,雪花很大,大到几乎让她看不清站在对面那个靠在车头的男人。
她不动,对方也不动,好像要比谁更禁得起这严寒冰冻一样。
于时苒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昂首朝媚色的方向走去。
她想,这次相遇只是巧合,他不可能认出上了浓妆的自己!
可她却忘了,就连贺北寅都一眼就把她认了出来。
手腕突然被人从身后抓住,连着腰肢被人紧紧搂住。身后的人把下巴放在她肩膀上,咯得她皱眉。
“时苒……”
她垂着眼帘没说话,等男人缓缓松了力道,她才突然挣开,转身面对贺迟年,“对不起先生,我想,你认错人了!”
“时苒,我有话跟你说”
“我在听。”她站在雪里,看着贺迟年纠结的眉头。
直到真正面对贺迟年的时候,她才发现,其实自己没有想象的那么大度那么坚强,可以对贺迟年所作出的选择,以及这些日子以来的不闻不问完全不放在心上!
她知道,自己小心眼,自己很脆弱,看见他出现,就忍不住心头爬上委屈难受的情绪,恨不得扑到他怀里对他拳打脚踢。想质问他到底为什么这么狠心,到底为什么心里只有那个叫做珊予的女人。是不是自己在他心里就真的没有一丁点儿地位,是不是过去所有的好,所有的温柔都是一场戏!
太多太多的话梗在心头,她反而什么都问不出来。最初强烈的委屈过后,她居然还是安安静静地站在贺迟年的对面,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时苒,你别这样~”真正看见于时苒面对自己,没有任何质问,甚至连一分激动委屈的情绪都没有时,贺迟年才发觉,这样的于时苒居然像是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尖锐地疼着。
这样的疼,摸不着抓不住,却让他觉得比真的挨了刀子还疼~
“你在怨我对不对,怨我没有救出你爸爸,甚至,连他的遗体都没保护好。怨我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总是不能及时地出现在你身边……”他再次上前,不容抗拒地把她拉入怀抱,“时苒,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没怪你,一点儿都没有。”
于时苒任他抱着,这次没再挣脱,可也没有回抱他的意思。
“你有,我知道,尽管你什么都不说,但我能感觉到。”他紧紧搂住她,似乎想把她揉碎在胸口。
“我承认,你两次让任以秦带走我,的确让我觉得心凉,觉得受伤。可是,你应该知道,我们之间,真正的问题,不是这个。”
于时苒微微咬唇,最终还是一咬牙,说了出来,“是珊予,是已经死了,却始终活在你心里的珊予!当初我们最初认识,你对我的留意,只是因为我复活了你心里的珊予!迟年,人的确很会演戏,可是,再是会演戏的人,掩藏的再是深沉的人,眼睛总会不经意地泄露最真实的情绪。
那个时候,你眼底的痛苦,是无法伪装的。就像这些日子以来,不管你对我多温柔,我们相处得多和谐,你都从来不会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她是我们的禁忌,是树立在你心头的城墙,你不开城门,也从来不给我机会越过城墙……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很少主动提起自己的过去,也不会提起自己的家庭。甚至,连你自己的心事都不会对我分享……”
说到这儿,她笑得有些凄凉,“是我太天真,天真的想要用自己的幼稚来让你相信那些或许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到如今,就连我自己,都对自己的信仰产生了质疑,这样的我,已经没有力量再让你相信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过去的我,或许很天真,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是傻子。迟年,在你心里,始终是用五分真情五分假意来对待我的,是不是?我是任以秦故意放在你身边的歼细,我告诉你,他安插我的目的,而你态度立变,从最初的无缘无故地施以援手,到后来的追求……一切的一切,也只是因为你想利用我反过来对付任以秦吧?”
总裁的独家专属 六十二章 :像妖精(大结局倒计时2)
近墨者黑……当和他们相处久了,也就渐渐习惯了他们的作风和思维,用他们的处事套路来思考他们的所作所为,她得到的就是这样的结论。
在这场若即若离的爱恋里,她终于累了……所以,需要一场彻底的斩断与解脱。
她抬眼的瞬间,便看到贺迟年眼底,来不及掩饰的震惊。
胸口那种被冰棱刺穿的感觉,让她想痛哭一场,竟然真的说对了么?这场真情假意五五分成的爱恋里,她真的只是一个被反复利用的傻瓜……
眼睛终究酸了红了,静静地看着贺迟年,双手不由握成拳头。
贺迟年的表情在一分分龟裂,她说的全都对,但是事实又完全不是她说的那样……
无法解释,无法言说……最初的最初,的确只是利用。她是平凡的女孩,就算身上充满了久违的阳光的味道,她依然只是个并不稀奇的女孩子而已。
可是……可是,越来越多的接触,越来越久的相处,在她给了他太多的第一次之后,他的心就已经渐渐由不得自己控制。
他挣扎过,也控制过自己,否则,不会有那么多的不闻不问,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轻易放手……但是,直到司成告诉他,她和任以秦被追击,车子突然甩出高速,车毁人亡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这场爱情的游戏里,他也是个输家。
情根深种,得知她可能已经死掉的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什么叫痛彻心扉。
所以,一向冷静的他才会突然不顾一切地飙车想要第一时间得到最确切的消息,所以,他才会不顾那个节骨眼上拜访吕锦城可能带来的一切负面影响飙车去找吕锦城……
很多的话,想说给她听,很多的解释已经到了舌尖,可他居然讲不出来。
所有的言语,翻滚汇聚,最后却凝成一句,“时苒,我伤害你了,对吗?”
于时苒咬唇,泪光闪烁,即使到这个时候,依然听不到他半句解释,他依然不肯坦白他和珊予的过去,依然不肯告诉她,她所有的怀疑都是错的!
突然觉得好恨他,恨他的千言万语只一句“我伤害你了,对吗?”
“我不想再看见你,贺迟年。我们gameover!”她一把撑在贺迟年胸口,狠狠推开他,自己也后退两步跌在地上。
贺迟年被她一推,脸色陡然发白,就连嘴唇都变成了乌青色。但见她摔倒立刻上前两步要去扶她。
哪知于时苒像躲瘟疫似的,反应格外激烈,“走开,不要你扶我,我自己会起来,我不要你扶!”
“时苒,你别这样!”贺迟年拧眉,弯腰不肯放弃。
于时苒突然爬起来,再次撞开他,撒腿就跑,连头都不回。
贺迟年被她一撞,整个人变得摇摇欲坠,右手捂着胸口,眉头纠结想开口叫她,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有血顺着他的指缝滴在地上,竟是胸口的伤,被于时苒一推一撞,重新撕裂了……
贺迟年伤势复发,身体开始冒汗,整个人都迅速高烧,摇摇晃晃走到车跟前,车门还没打开,就觉得天旋地转,竟再也支撑不住,顺着车门倒了下去,司成开车追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他倒下去的情景!
“少爷!”
司成见状,再是冷静的他,也急得冒了冷汗。
贺迟年一得到于时苒的消息,立刻不顾伤势追了过来,结果却弄成这幅田地。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妙。
“追!去追她……不准她再……去媚色……”
“少爷,你的伤要紧!”都这副模样了,居然还想着去追于时苒,司成心里又气又担心。
“追……她!”
“好好,我马上派人去,少爷,你先跟我回去!”
司成心中着急,要不是之前救于时苒的父亲被炸伤的伤口还没好利落,这次,被邵东珏的人突袭的时候,贺迟年绝对不可能受这么重的伤!现在命都快没了,居然还想着于时苒,他就不明白,那么个普普通通的丫头,究竟哪里好了,值得他这么在乎!连自己的命和总部调令都不顾,也要先来找她!
于时苒跑得匆忙又慌乱,憋了许久的话,终于说出来,可她的心并没有因为这场不顾一切的发泄而感到轻松,反而多了一种茫然若失的怅惘。
那些母亲去世后,贺迟年整夜整夜守在她身边的日子,又浮现在脑海,他的轮廓,他因为长时间睡眠不足而充满血丝的眼,甚至他略带沙哑和疲惫的声音,都变成魔咒,纠缠着她,不肯放过。
那时候的他,那么悉心的守护,居然也是有目的而为之,五分真情,五分假意,真真假假中,沦陷的是她,而他却准备着随时抽身而退!
越来越大的雪花落下来,她抬头望天,阴沉的天空,带着蒙蒙的灰暗,就如她此刻的心情。
终于,忍不住闭上双眼,眼泪却顺着眼角流下来。
原来,还是有泪,生命不止,眼泪不息。这冰冷涩痛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抽了抽鼻子。
“于小姐觉得伤心么?”
北寅生的声音,她突然回头,却是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身后。
“你是……小张!”于时苒满眼戒备,却也依稀认出,这个人正是在营救父亲那晚的行动中,被贺迟年留下保护自己的小张。
小张此时的态度,明显比上次见面要冷漠许多,甚至带了些不易觉察的厌恶之意,“于小姐,我来只是想告诉你,少爷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而于小姐你很强悍,成功地让少爷伤口撕裂,陷入昏厥。”
“我,我不是故意的……”于时苒大吃一惊,贺北寅告诉过她贺迟年身负重伤,但她并不相信贺北寅的话。而且,贺迟年出现的时候,依然是那副俊朗挺拔的姿态,丝毫看不出有伤在身。
可小张却也说贺迟年受伤了,而且严重到被她撞了一下,就陷入昏厥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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