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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独家专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妮千宠
胸口像是被铁锤狠狠敲了一下,说不出的疼。
“不管你这是不是你的本意,少爷因为你身负重伤却是事实。其实,以少爷的伸手,没有人可以那么轻易的重伤他第一次,是因为救你父亲,他明知道贺北寅在地下隧道里准备了大量人手,等着他入瓮,他还是义无返顾的去了,而你回报给少爷的又是什么?猜忌伤害,甚至三番两次地跟任以秦混在一起……”
小张冷笑了一声,“如果于小姐,当真对少爷有点真情的话,还希望于小姐您纡尊降贵去看看少爷。”这话说得讽刺,于时苒却连反唇相讥的理由都没有。
见于时苒没表示,小张的冷笑又深了一分,“既然于小姐这么绝情,那么,算我多嘴了。”
小张撤得很快,于时苒到了嘴边的话,就那么吞回去。看看几步之遥的媚色,她还是朝媚色走去。
和往常一样,走进媚色还是有种从人间突然掉入地狱的感觉。
来媚色的人,都很疯狂,不光是他们的情绪,还有他们的装扮。说起来,有的时候,贺北寅让人觉得很诧异,他的想法似乎和别人总是不同。
媚色看起来像个酒吧,但是除了酒吧正常提供的服务之外,还外加了许多东西,比如服装,道具等等。
来媚色的人有许多回头客,也有许多新来的客人,不管是那种,媚色的生意总是你那么红火。因为,它能给人带来许多新鲜的刺激。
人们疯狂的宣泄,让这里看起来像是西方人的万圣节一样,古怪的服装加上本来就阴森又神秘的装潢,使每个人都脱离了循规蹈矩的自己,走向另个极端。或许,那不过是本性失了压抑之后,最蓬勃的释放。
反正,各色的面具下,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本来面目,当天亮的时候,离开媚色,他们还是原来的自己。
为了配合气氛,这里所有的服务员,都穿着巫师袍一样的奇怪衣服戴着面具,把造型和骷髅头差不多的茶点或者酒水送到各位客人面前。
中间休息的时候,于时苒摘了面具,坐在休息区拿着手机犹豫了很久,还是没勇气拨通。
“这手机价值不菲,看起来,你并不像你自己说的那样可怜嘛。”自从上次在媚色见面后一直没出现的贺北寅居然又一次出现,还是染着红头发,穿着休闲装,耳朵上的耳钉在淡绿的灯光下闪着荧光。
这款手机,是以前任以秦送给她的那款。她一直把它雪藏不用,现在,为了省钱,她索性拿出来用了。
这种东西,宝光闪闪,她现在的境地用起来,的确有些不搭配,就好像你背着一个lv包包,身上却穿着从地摊淘来的几十块钱的t恤,怎么看,都会让人觉得那个lv也是仿制品。
于时苒闻言拿着手机对贺北寅晃了晃,“看见没,三百块从二手市场淘来的水货,做工不错吧?连你贺二少的慧眼都骗过去了。”
能和恨之入骨的人,这么平静又随意的谈话,于时苒觉得自己又做到了自我极限的一个超越。
贺北寅挑着眼皮子,晃动着骷髅造型的高脚杯,“嗯,可以以假乱真了。”喝了口红酒,他突然把杯子放在一边,一屁股坐在于时苒身侧,伸出胳膊搭在于时苒身后的沙发背上,看上去,就好像要把于时苒抱入怀里一样。
于时苒斜眼看着贺北寅,没躲开,而是满眼挑衅。
贺北寅的身子又向于时苒倾斜了些,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于时苒不适应地躲了躲。
他盯着于时苒看了好半天,才突然一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
像什么?反正不像人。她自己很清楚。
“贺二少你看我像什么就像什么呗。”
“妖精!”贺北寅突然一把将于时苒拽到怀里,眼睛危险的眯起来,“我一直都在找贺迟年最最珍惜的东西,以前,我以为是贺氏集团,所以,我和他争和他抢,后来,我以为是他的命,所以,我千方百计地想要他下黄泉,不过,今天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最珍惜的东西,是你!”
贺北寅的表情,变得有些疯狂,这让于时苒的心砰砰乱跳。
不能慌,不能怕,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退缩。
收紧双手,她逼迫自己镇定下来。
“那么,贺二少,你打算怎么做呢?”于时苒故意做出无限风情地姿态,“难道说,二少你要送我归西了?”
贺北寅闻言大笑,突然收紧了双手,把她按在怀里,手指掐住她的下巴,“那可太没意思了。来吧,我们一起来玩儿一场游戏。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魅力,到底有多重要,能把任氏和贺氏都闹得鸡犬不宁。”
以前,于时苒觉得任以秦是疯子,现在,她发现自己其实也是个疯子。每个陷入仇恨的人,都是疯子。
为了接近贺北寅,为了得到更好的机会,她真的不惜一切,走入了贺北寅的生活。





总裁的独家专属 六十三章 :脸色苍白(大结局倒计时3)
为了接近贺北寅,为了得到更好的机会,她真的不惜一切,走入了贺北寅的生活。
和别的公子哥不同,贺北寅的生活居然相当节俭。比起贺迟年和任以秦这种人来,贺北寅居然算不上是追求享受的人。
他的别墅,装修风格很清新,佣人只有三个,一个五十来岁的阿姨,两个管理花棚的花匠。
“不好意思,新来的女朋友,没有什么新的礼物送你,这条手工项链聊表心意。”
贺北寅随意地拿起茶几下面的盒子,推给于时苒。
于时苒看了贺北寅一眼,他的脸色不是很好,也没心思留意她是不是喜欢的样子。
当然,贺北寅带她来,目的是做给贺迟年看,喜不喜欢,他自然不介意。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根用红绳穿成的玉珠,珠子温润晶莹,大小匀称如黄豆。
“谢谢,新女朋友来了,就算为了这个名头,你也应该适当表示一下尊重吧,前女友的胸衣和*,是不是该收拾一下?”
贺迟年顺着于时苒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封闭阳台边上,的确挂着很霸气的衣裤。
但他并没因此表现出丝毫尴尬之色,“一会儿会让云姨拿去处理了。我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一会儿,云姨会告带你去你的卧室。这房子,除了书房你不能去,其他地方随意。”
“我的自由不受限制吧?”于时苒问。
贺北寅闻言,回头一笑,“于小姐,忘了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和历任女友之间,都实行aa制,所以你在这儿的吃穿住行,都是要付费的。言外之意,媚色你还是要去,而工资的一部分,我回扣下来,抵缴生活费。”
看着贺北寅大摇大摆地走了,于时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在她的印象里,贺北寅一直和顾莫安还有陌青灵这般豪门子弟一起混,自然避免不了沾染纨绔气息。
应该是挥金如土,以示自己身价不凡,是个财大气粗的人物才对。现在,看来,贺北寅非但不是财大气粗的人,还是个又小气又抠门的家伙。
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于时苒跟在云姨身后,把自己的行李箱拖进卧室。
卧室朝南,贺北寅的房间就在隔壁,她这个算是次卧。不过条件很好,独立卫生间独立浴室,里面的所有东西都一应俱全。
看了许久,她完全没发现这里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云姨是个心思玲珑的人,见她四处张望,解释道,“于小姐,还是第一个被少爷留下来居住的人呢。”
于时苒扯着嘴皮子笑了一下,被留下来居住,就一定是好运么?像她这样的,就是典型的居心叵测。
如果,她真的爱贺北寅,真的和贺北寅是男女朋友的话,她或许还会欢欣鼓舞一把。现在,她只想补觉。
“谢谢云姨,我有些困了,想先补个觉。”
云姨识趣,“有什么事,于小姐尽管叫我。”说完,转身走了。
于时苒立刻关上门,在卧室里转了一圈,个个旮旯都仔细看了,确定没安装摄像头,这才安心地坐回去。把行李箱和包包打开,将几套衣服拿出来挂上。又伸手摸了摸箱子夹层,确定东西还在,才重新拉上拉锁,立在墙脚。
于时苒在这儿一住就是一个星期,每天晚上,贺北寅都会送她去媚色。早上,他把她接回来之后,在转道去贺氏基地。
不了解情况的人,还真以为他们是恩恩爱爱的一对。
几天相处,她发现,贺北寅不和那些公子哥们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是个话不多的人,也完全没他在人前表现的那么开朗。
甚至有些沉默。
有的时候,他可以在她面前坐一两个小时而不说一句话,就用那种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她。
一开始,她还觉得有些怕,时间久了,就直接拿他当隐形人。而他也满不在乎。
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变得有些奇怪。
至少,不像仇人那样激烈。
他不知道贺北寅在想些什么,也不想知道,总之,除了休息的时候,他们都是白天黑夜不相见的。
事情发生在她来的九天,云姨收拾完书房之后,门没关紧。经过书房的时候,突然想起贺北寅警告过的话,于是,对书房就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
好奇心这东西,一旦产生,就很难再压制回去。所以,她踌躇片刻,还是大着胆子进去了。
书房里除了书籍,居然还有一个架子,专门摆的手工艺品。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雕工很好,小动物的神态雕琢的很到位,小狗的憨态,小猫的慵懒,花卉的朝气,都活灵活现。
只有很热爱生活的人,才能雕刻出这么生气的手工艺品吧?
一件件看下来,倒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不过,架子最下面有个反扣的相册却吸引的于时苒的注意。
打开翻看,里面居然都是些很老的照片,有的因为年头太久而发黄,还有的,甚至已经花掉了。
相册的第一页,是个女人,看上去二十多岁,打扮比较老式,不过,要是倒退二十几年的话,应该是那个年代最潮流的装束了。
女人长得很漂亮,有双漂亮的丹凤眼,镜头定格在她笑得最灿烂的那一刻。
继续翻下去,照片依然发黄,可是比起第一张来,时间明显要近很多,上面都是一个小孩子的单人照,有刚出生的,有一岁两岁的,直到五岁。
照片里的孩子,表情格外丰富,大哭的,大笑的,做鬼脸的,调皮捣蛋吐舌头的,因为有张漂亮的小脸,和灵气四射的凤眼,看上去十分讨喜。
可照片到五岁留念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她拿着相册来来回回翻了三遍,发现,那个漂亮的女人,只有一张照片,被摆在的相册的第一页。
知道这是贺北寅和他母亲的照片,看过了也就觉得没趣,正要放回去,却又一张照片从夹层里掉了出来。
照片明显是被撕裂后,又重新粘合在一起的,尽管被反复擀平,上面的裂痕和褶皱却还在。
到底是谁的照片居然会遭受这样的劫难?于时苒很好奇,捡起来,翻过面一看,却愣住!
这是一张合照,两个孩子的合照,左边的那个,明显就是年幼的贺北寅,右边那个,个子比贺北寅高一些,长得甚是水灵。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这就是年幼的贺迟年。
两个孩子手拉手抱在一起,姿态亲密,贺北寅抱住个子稍微高一些的男孩儿明显是在偷袭,乐得屁颠颠的,像吃了蜜蜂屎一样兴奋。
于时苒拿着相册又抖了抖,果然,又有一张掉出来。
这张照片也是合照,两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一个是贺北寅,另一个是贺迟年。
贺北寅还是笑得灿烂讨喜,但眼底却看不到笑意,而贺迟年却更干脆表情淡漠,近似面部神经瘫痪。
她看看他们小时候的合照,再看看他们年少时候的合照,眉头渐渐拢了起来。
他们小时候感情似乎很好,但到了十多岁的时候,就貌合神离了。这期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
而照片明明被撕了,却又被粘合,还被贺北寅这么小心翼翼地收起来,难道说,他对贺迟年,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憎恨敌对?
被自己的想法惊到,她立刻摇了摇头,如果不是恨之入骨,又怎么会想置贺迟年于死地?这本小小的相册,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正准备把照片重新塞回夹层,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把照片夺了过去,随即贺北寅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这是我五岁,他六岁时的合照”
看照片太认真,她竟不知道贺北寅什么时候站到身后。
她被吓了一跳,脸色苍白地回身看着贺北寅。
贺北寅却没看他,而是看着手中的照片,“看上去是不是很有爱?那个时候,我们的感情很好。孩子的天真,孩子的幼稚,以为可以那么天真快乐无忧无虑,手足情深一辈子。他轻易的给了我最依恋的东西,却又轻易的收回,说走就走。这让我不能原谅。所以,我要得到他最珍惜的东西,如果,是贺氏集团;那么,我就要贺氏集团;如果,是他的命,那么我就要他的命;如果是你,那么,我就要你!得到了他最珍惜的东西,他就再也不能说走就走了。”




总裁的独家专属 六十四章 :结束(结局)
贺北寅笑,仿佛为自己这个伟大的想法而得意洋洋。
“疯子,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你要了他的命,他就彻底走了!”于时苒再是镇定,这个时候,也感到恐惧。
他一直以为,贺北寅对贺迟年的敌意,完全来自家产争夺,来自名利,可现在看来,又似乎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他们之间,一定还有些别的恩怨存在,或许,那并不是单纯的恨意,还有其他。
“呵呵,我也觉得我是疯子,要不然,我怎么还会对年幼时的手足情深念念不忘,又怎么会守着童言无忌时,他给的承诺,始终不放。反正,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杀不杀他,我都一样活不了多久的,有个作伴的,当然好,如果作伴的是他,就更好了。反正,小的时候,他承诺过,只要他在一天,就会好好保护我,就绝对不会让我受到任何伤害的。可是,他完全没做到!前一刻,拿出好大哥的模样来对我,下一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再见面的时候,对我爱答不理不说,还完全用对待北寅生人的态度来对我。我有得罪过他么,我妈又哪里妨碍到他了,他居然连我妈都不放过……”
原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从小就这么不共戴天的,曾经是真的手足情深,相处极好的。而贺北寅对贺迟年这个哥哥是极为依赖,贺迟年对这个弟弟也是真的照顾。
可既然这样,为什么会发展成今天这个局面?因为贺北寅的生母么?贺迟年对贺北寅的生母做了什么,让贺北寅对贺迟年有了那么纠结的恨意?
忽然想起贺北寅的私生子身份,又想到,贺迟年曾被送去接受严酷训练,还说过他不懂什么是父爱,什么是亲情,突然就有些明白了。
造成这一切的,其实,都是他们的父亲贺穆吧?!贺迟年是原配妻子所生,却被南宫崎狠心送去接受生死训练。而贺北寅作为私生子,却被他留了下来。同样是儿子,这么明显的偏心偏向……
于时苒突然抖了抖,不敢再深想下去……
“你有没有想过,当初或许,并不是他丢下你,而是……”
“闭嘴!我和他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来多嘴!”手突然抓住于时苒耳边的头发。
贺北寅的情绪,变得格外激动,他冷笑着挑起于时苒的下巴,很快表情又突然从阴郁转为微笑,“你到底有什么特别呢,长得也不是真的好,又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为什么会爱上你呢?你明明什么都帮不到他。”
他的话让于时苒头皮发麻。
盘亘在脑子里的疑问,电光火石之间找到了答案,“当初,你抓我爸爸的目的,其实就是想知道,贺迟年会不会为了我而去救人吧?甚至,当初我和他扮演假情侣欺骗贺迟年的时候,你突然冒出来抓了我父亲,给他注射毒品的最根本目的,也只是想确定贺迟年的反应,是不是?!”
于时苒的反应,惹来的是贺北寅的耳光,他起身,目光复杂地看着于时苒,“女人太聪明了,会短命!”他背光而立,但红色的耳钉,却闪闪发光。
于时苒突然挣开他的手,冷笑,“是你太笨!自己渴望亲情,却偏偏用最愚蠢的手段去追求!你以为,得到了贺氏,抓住了我,就可以换回他曾经给你的温暖了么?你的所作所为,早就把你们之间的手足情谊伤的所剩无几了!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到底是脑子太聪明还是太愚蠢,总是把最简单的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她看着他,眼底尽是蔑视意味,“你想给自己的母亲报仇,却始终无法舍弃他小时候给过你的承诺,是吧?明明无法舍弃,却还害怕如今的他会看出你的依恋,你的纠结,所以,你一方面恨一方面却在怀念,所以,你始终无法做到最绝,却又没法放弃仇恨……可是,你有亲眼看见他对你母亲下毒手么?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你又亲自向他求证过下手的原因么!”
于时苒对他们兄弟之间的恩怨,并不了解,只是,看过那些照片,又听贺北寅这么讲过之后,她便确定,他们之间,曾经是真的感情深厚,也许有人觉得小孩子之间的感情,并不值得真心对待,可人们却忘了,就因为是孩子,那种感情才是纯澈到毫无杂质的依恋。
当我们长大,当我们懂得了太多的利害关系之后,我们反而无法做到发自内心的坦诚对待。
“没有哪个人会无缘无故地杀人放火,没有人会突然不可理喻地伤害别人。”
贺北寅听后,愣了好一会儿,看向于时苒的目光又一次变得复杂。
很久的沉默之后,贺北寅放开她,笑了,“你是圣母吗?居然对你的仇人,你也能说出这样的道理。是不是在面对任以秦的时候,你也是这么伟大的?”
于时苒被问得愣住。
半晌别开目光,“我对你说这些,并不表示我放弃了想杀你的心思。我只是不希望贺迟年被你误会。”
贺北寅随手从架子上拿了个小工艺品,把玩着,“你对贺迟年倒真是一往情深,只是,你对他究竟了解多少,就敢说这样的话?难道说,他有了苦衷,就可以对我妈下手么?那么,我抓你父亲,给你父亲注射毒品,甚至到最后安装定时炸弹,都是有原因的,有苦衷的。就因为有了那些原因,那些苦衷,你就可以对我既往不咎了?”
他突然把那件工艺品扔到地上,一脚踩上去,原本神气活现的小猫咪,就那样被踩的稀巴烂。
于时苒看着贺北寅突然说不出话来。
能既往不咎么?如果能,那么今天她就不会出现在这儿!
见于时苒哑口无言,贺北寅冷嗤一声,“收起你的大道理吧。你继续你想杀死我的心思,我和贺迟年之间的事情,你也少插嘴。还有,以后别再让我发现你进书房,不然的话,我保证,你就和地上这只支离破碎的木雕一样!”
自从书房的事情之后,贺北寅又一次玩起了失踪。不管在媚色,还是在他的别墅。她都见不到他的影儿。
别墅里,除了仆人就只剩下她一个。
周日休息的时候,于时苒一个人逛了一整天的街,结果买回来的东西却寥寥无几。
除了必须的生活用品,就只买了一只兔子玩具。
回到别墅里,意外的,贺北寅居然一个人倒在沙发上,既没开电视,也没看报纸。
见她拎着东西,只抬了下头,然后又继续闭眼装睡。
于时苒一眼就看出他的脸色不是太好,手上居然还缠了纱布。
“我饿了,云姨有事请假了,你做饭给我吃。”
于时苒把东西放下,“你确定让我做饭?”
贺北寅睁开一眼,“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于时苒冷笑,“只怕我敢做,你不敢吃。”
“我知道你带了枪来,随时准备送我上西天。可是,你不会用。”
于时苒脸色一变,“你翻我东西!”
“这还用得着翻么?用脑子想想就知道。”贺北寅伸出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脑袋,“你故意跑来媚色,会一点儿准备都没有?你做了那样的事情,照常理说,任氏集团的人不会放过你,可吕锦城却按兵不动。而之前,那些击杀你和任以秦的人,目标明显也是你。可他们直到现在都没有动静。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都在等着坐收渔利。吕锦城知道,他不动手,自然有人收拾你。而那些追杀你的人,则在等着吕锦城动手,或者等着你料理了我之后再动手。你口口声声说自己爱贺迟年,不过,报仇心切的你,是不是真的考虑过,如果你杀了我,贺迟年会面对什么局面?信不信,只要你真的成功杀了我,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会是贺迟年?当日我们在城郊火拼的消息,会立刻被有心人捅出去。”
“我管不了你们那么多!”
“谁要你管了?我现在就在这儿,有本事你来杀啊。为什么还迟迟不动手?别告诉我,你心慈手软了。”
贺北寅满眼蔑视。
这时,外面负责管理花棚的仆人突然进来,道,“少爷,不好了,大黑突然口吐白沫,不停地抽筋!”
贺北寅闻言,突然从沙发上窜了起来,大步跟着仆人出去。
大黑是贺北寅养的一条狗,名字叫大黑,其实个子并不是真的很大,而且也不是什么名贵品种,还瘸了一条腿。是条看上去很有年龄的老狗了,连牙齿都掉了好几颗。
第一次看见大黑的时候,她都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贺北寅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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