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独家专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妮千宠
“对不起”于时苒抱歉地笑了一下,“这次回来得有些匆忙,都没来得及去看你们。”
“哎,算了算了,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再不告诉我们偷偷摸摸地回来,被我抓到的话,格杀勿论!”
“好好!”
于时苒对对李欣表示无语。
以前在宿舍的时候,她和左依夏走得近,忽视了李欣,现在她才发觉,李欣其实是个很可爱很直率的人。
两人在路上慢悠悠地走,说些八卦新闻倒也快活。
“现在啊,满大街都是左依夏的影子,什么广告品牌都有她呢,也不知道她离开贺氏后绑了个什么大款。”
李欣突然提起左依夏让于时苒有些诧异,当初整个宿舍的人都不喜欢左依夏,大家都对她十分冷落,所以于时苒完全没想到会提起左依夏。
“知道一些。”前两天才和左依夏在任以秦的庄园里见过面,“怎么会突然问起她的状况?”
“嗨,别提了,邮差接连送信到宿舍,全都是她的,好像是从她老家来的信,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信件来得这么勤,就连找她的电话都吵得宿舍的人不得安生。那边的人说话口音又重,说十句有八.九句听不懂。听得懂的那句不是你好就是再见。”
于时苒和左依夏是来自一个地方的,说起来他们那个小县城也挺有意思,虽然都是一个县级市的,但下面的乡镇居民很多都有口音,而且口音还很重。同一个市的人都不见得能听懂。
好在出来混的人见过世面之后普通话都很好,但没出来过的人就根本不会讲普通话。于是出现了他能听懂你讲话,而你却听不懂他的语言这种状况。
“这样啊,那下次我碰见她的时候,会告诉她。”
“嗯,那最好了,左依夏这个人虽然讨厌,可好歹也是一个宿舍的。”
李欣果然是个善良的人,不会因为自己的喜恶而影响做事的原则。
“说的也是。其实我见她的次数也不多。以前我们再一套房子里住,现在我搬出来了,而她又总是请假,估计要见她不容易。这样吧,我抽时间专门找她一趟。”
李欣叹了口气,看向于时苒的目光也不由更友善,“时苒,你真是太宽容了。如果换做我是你的话,也许根本就不会原谅她,说不准还会对她进行打击报复。”
于时苒摇了摇头,“你把我看得太好了,我没那么伟大。说心里对她没有怨恨那是假的,毕竟,当初如果不是她的话,也也许真的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我其实依然恨她。”
李欣这才发现,自己做错了,她根本就不该跟于时苒谈左依夏的事情,更不该让陌直言安给左依夏带话。她有些懊恼自己的头脑简单。
左依夏是给于时苒造成那么严重伤害的女人,而她居然还想让于时苒去找左依夏。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真是太不周到了,于时苒会应承下来,也完全是因为自己原因吧!
“时苒,对不起,是我没想周全。你不要亲自去了,还是我去吧。”
总裁的独家专属 三十八章 :鱼饵
和李欣分开之后,于时苒回去打了份报告,把报告上交给贺北寅时,贺北寅不在办公室,这让她省了不少口舌。
把报告放在办公桌上之后,正要离开,却发现文件夹下面放了一小叠儿报告,看样子贺北寅还没审阅。
贺北寅回来的时候,于时苒刚好把报告放回原位打算出去。看见贺北寅推门而入,后背微微发凉,还好并没任何失态表现。
“报告放在您桌子上了,有什么事情,您随时叫我。”
说完绕过贺北寅往外走。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一定要保持镇定,不可以有半分慌乱!
贺北寅看了看自己的办公桌,又扭头看了看于时苒的背影,细长的眼角挑起,唇角微微一弯,眼底闪过精明的算计意味。
于时苒没回自己的座位,而是直接进了洗手间。镜子里,她的脸色惨白,看上去像只刚从地下爬出来的鬼。鬓角还有些微细密的汗珠,怎么擦都擦不完。
她在贺北寅的桌子上看到了什么?只是一份报告而已,可那份报告却让人惊悚。
眼前又出现了报告上那些图文,彩印的照片逼真到令人浑身发冷,详细的数字报告令人惊恐万分。
她并不清楚这份报告到底来自哪里,只知道,原来这个明媚的世界里,在阳光找不到的阴暗处,任以秦的血腥和残忍以及贺迟年过去那些经历,都不过是黑暗冰山的一角。
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实验器皿。她总以为李欣她们看的漫画全是作者凭空想象,完全是些无聊的东西,打发时间而已。
可放在贺北寅办公桌上的图文报告总不会是漫画吧,那些详细精确的数字,更不会是随意杜撰的吧?
那些解剖学的专业术语以及药剂学的专业名词不停地在她脑子里回荡,而那些恐怖的像是玻璃做的棺材图片里,活生生的人体形象,更让她毛骨悚然。
她知道,自己一定窥探了贺氏集团不容窥视的秘密,好奇害死猫,她真的不该因为一时好奇而多看一眼。
现在,她终于明白贺北寅为什么要古琳了,也明白贺迟年为什么要抓古琳了。
贺氏集团的地下组织,是比走私贩毒贩卖人口更可怕的集人体实验与暗杀服务于一体的组织!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白茹走了进来,看见她正对着镜子发愣,惯常严厉的眼眸居然露出妩媚的神色,“于小姐这是怎么了,脸色很差哦。”
于时苒被吓了一跳,猛地回神,无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脸,虚弱地笑了一下,“没什么,胃有些不舒服,一会儿吃点胃药就好了。”
白茹一听,笑了,“你和迟年还真是一对,居然连病都一样,他的胃也很不好,不能吃太多,太油腻太辛辣的东西也不行。”她一边说着一边掏出化妆盒对着镜子补妆。动作熟练又优雅。
于时苒不会化妆,也从来不往脸上扑粉底。以前看着宿舍里的人对着镜子在脸上涂涂抹抹的,就觉得麻烦,又浪费时间又浪费金钱,可现在看见白茹动作快速又利索,补妆之后,白茹的整张脸更显得立体感十足,那种庄严气质就在她几下涂抹中变得更加浓重,又觉得得到了这样的效果,麻烦一些也是应该的。毕竟么,爱美就要付出一些东西,比如金钱和时间。
不过,最然于时苒介意的,还是白姨说出的话,她对贺迟年的了解比她还深,心底一时有股酸酸的感觉,转念一想,白茹毕竟是贺老爷子的女人,在贺家地位也很高,跟贺迟年相处的时间也比自己跟贺迟年的长。对贺迟年会那么了解也是理所当然的。考虑到这些,她又释然了。
“白姨不说的话,我还真没留意到,谢谢白姨提点,以后我会多给他准备清淡养胃的食物。”
不想被任何人看出自己的异样,她迅速洗了洗脸擦干之后离开。
白茹看着她的背影,眉毛一扬,靠在洗手台上拨电话。
电话嘟嘟响了很久,那边才有人接起,听到对方的声音,她仿佛立刻变成了温柔的水,说话的声音甚至举止眼神都变得轻柔。
言语中更带了只有在心爱之人面前才会有的娇柔意味,只是交谈内容却和男女之情完全无关。
“鱼饵爱上了鱼哦,你这个垂钓者要打算怎么办?”
“以前不敢确定,现在倒是可以完全肯定了。这只可爱的鱼饵对鱼儿还真是情深意重。”
“放心,我会好好留意,贺北寅?他倒是一直挺乖的,不过,我想他韬光养晦的日子也快到头了,不久的将来,肯定会有所动作。还有就是和小鱼饵走的挺近。”
“放心,英雄难过美人关,贺穆那老头是翻不出我的五指山的。要真说起来的话,也就是贺迟年这块骨头不好咬,典型的软硬两不吃。”
“我知道,好好……”
电话那边传来嘟嘟地挂断声,白茹看着手机愣了会儿,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失落。但很快她又恢复如常,迅速地将手机上的通话记录删除,这才出了洗手间。
下午下班之后,于时苒才出办公楼,就看见贺迟年靠在车子上等她。
因为看过那份报告之后,对于于时苒来说,贺氏的每一个角落里似乎都充满了血腥气,而看到贺迟年的时候,她心底也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上车。”
于时苒咬唇看了他半晌,还是走过去。
上车之后,于时苒一直撑着下巴看外面,也不说话。
贺迟年对于时苒这样的姿态有些意外,“怎么了,你脸色不好,和谁闹情绪?我弟弟?”
于时苒摇头,张嘴想问,可话到嘴边,她忽然又抿着嘴什么都不说。
那是贺氏集团的秘密文件,她只是个外人,知道了这样的秘密,就只能烂在心里,假装什么都没看到。这些日子的经历告诉她,如果让贺氏集团的人知道她偷看了报告,她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贺迟年见她欲言又止,更觉得不对劲儿,“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
“为什么要抓古琳?”
她迂回,问起了古琳。
贺迟年从后视镜里瞥她一眼,“你终于问了。”
“我早就想问,只是一只没找到机会。”
“抓古琳是想引柳罗夜来。”
“还有女孩子呢?”于时苒死抓住不放,的追问!
贺迟年又将是视线移到后视镜,“那个女孩子...可能是我要找的人。”
“可能?”
“嗯。”
“你根本就没确定她就是你要找的人,居然就抓了她?!”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贺迟年扭头看她一眼,又继续开车。
于时苒觉得心口发堵,他和任以秦的手段有什么两样呢?都这么决绝,完全不分青红皂白。还大言不惭地说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她握紧双手,忍住胸口奔腾的怒气,“那你为什么要引柳罗夜,想邀请他,直接送请柬不就好了?不管你是想用古琳要挟柳罗夜还是其他的什么目的,也不管那个女孩儿是不是你的手下,你这么抓走她们,对她们都不公平!”
“我引柳罗夜的原因,你不需要知道。至于你说的公平……”贺迟年微微一笑,神色却分外淡漠,“这世界上真的有公平么?也许你的世界曾经出现过,但是,我的世界里从来没有。”
今天的贺迟年也有些反常,但于时苒完全在气头儿上,根本没心思关注贺迟年的情绪,只是觉得今天他们两人话不投机,于是气得直砸车门,“停车,停车!放我下去。我不想和你这种不讲道理的人做同一辆车!”
道理,她心里其实很明白,在这些家世雄厚的人面前,根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否则,不会有今天的她,也不会有今天的贺迟年和任以秦。
然而,她就是不甘心,不肯相信。
世界明明这么的美好……她无法相信,这世间,除了弱肉强食除了你死我活势不两立,就再没有其他值得相信值得追求,值得信赖的美丽……
她开始想念父亲温暖的怀抱,想念儿时的时候,天真稚气的伙伴……想念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
那些真真实实存在过的时光,在此刻回忆起来,却像一场梦境。
贺迟年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大反应,更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么任性的要求。
这是主干道,她居然要在这儿下车!
“你疯了是不是,这样很危险!”
总裁的独家专属 三十九章 :你确定?
贺迟年伸手摁下一个键,把车子门窗锁死。
“是,我就是疯了,可是比起丧心病狂的你们,我好得很!”
于时苒口快,没经脑子话就说出了口,说完之后她立刻后悔了,紧紧闭着嘴,脸蛋紧绷绷的。
而贺迟年也留意到她话里有线外之音,方向盘一转,靠着路边停下来,“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你那‘丧心病狂的你们’是什么意思?”
于时苒飞快地转动眼珠子,想编谎话,可贺迟年的眼就像探照灯一样紧盯着她,让她心头发毛,“你只凭着自己的猜测就抓走思若,又为了自己的目的抓走走古琳,这还不够丧心病狂么?她们又没得罪你!”
贺迟年一听,皮笑肉不笑,“才这样在你眼里就是丧心病狂么?当初你和任以秦在度假山庄遇到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时,也没见你这么大反应。比起我的抓捕,他们直接夺命不是更没人性?”
陌芷安听后脸色白了一下。
贺迟年又接着说,“你心里藏着更重要的事情吧?”
已经见过火拼暗杀的场面,也见过任以秦那种行事狠辣之人的手段,还会因为他单纯的抓捕而这么义愤填膺?就算是她的朋友,也不该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这么激烈。
贺迟年眼神一动,“是不是在贺北寅那里遇到什么事情了?”
听贺迟年这么一说,于时苒身子一抖,脸色惨白,整个人都跟见鬼似的。
“没……没有的事!”
即使是贺迟年得知她偷看了贺氏的高层暗部机密,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吧。
惜命是人的本能,于时苒再坚强也只是个平凡的女人,她当然也会惜命。
贺迟年一看她慌张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但他并没揭穿。
车子重新驶入车道,于时苒一直如坐针毡,贺迟年也知道就算自己再问下去,她也什么都不会说,索性对她的忐忑视而不见。
只是心里到底变得浮躁不堪,于时苒不对他讲,只说明于时苒根本没能完全相信他。
这让他挫败的同时,又有些懊恼自己居然对于时苒这么在乎。其程度远远超出了他自己的预料。他们进了一家高档的西餐店。
一进门就有服务生殷勤地过来招呼,两人坐下之后点了餐,服务员才面带微笑地离开。
于时苒根本就没心思吃饭,她现在是全无胃口。
“不喜欢西餐?”
于时苒摇头,“不是。”
“可你现在脸上写的都是心不甘情不愿。”
于时苒无力,她当然没法心甘情愿,要不是为了找机会求他放了芮儿和思若,她根本就没心思来这种满是情调的地方吃东西。
父亲下落不明,朋友安危难测,让她怎么吃得下。
她其实心里很清楚,求贺迟年放掉古琳和那个女孩儿这种事,成功率太低了。
贺迟年这种公私分明的人,怎么可能为了她一句求情的话就放人?何况,偷看过那份报告听过贺迟年的理由之后,她了解到古琳对他都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事到如今,她还是想试一试。
“我没有不甘愿。只是父亲下落不明,心里总是担心。”
贺迟年听后微笑,拿起红酒瓶子把于时苒面前的杯子倒满,这才抬眼,“怎么,北寅还没告诉你,你父亲的下落?”
于时苒摇头,意识到他话里还有另一层意思,于是目不转睛的望着贺迟年。
贺迟年又专注地把自己面前的高脚杯注满,放下酒瓶,这才回视于时苒,“我还以为,你现在是被他要挟的。你爸爸就在他手里。”
于时苒一听,立刻站起来,动作太大,表情太激动,把面前的红酒都碰撒了。
对她这样的反应,贺迟年毫不意外,只示意她坐下,稍安勿躁。
于时苒哪儿还安静的下来,“我父亲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他什么都没告诉我!”
“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说。”
于时苒坐回位置,双手紧张地握在一起。因为太紧张,以至于她连责问贺迟年为什么现在才说的心情都没有了。
“我中午才得到的消息,你父亲被贺北寅先一步在市郊的小镇上找到了,情况可能不太妙,据目击者描述,应该是毒瘾发作了。他找到了你父亲却没告诉你,应该是你父亲的状况可能不太好。”说到这里,贺迟年拧了拧,这个推断他其实不想告诉于时苒的,他很清楚,如果于时苒知道了也许会坐立不安。可经过仔细考虑之后,他还是觉得于时苒有必要知道,如果于时苒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于时苒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那该怎么办?”于时苒听后完全乱了阵脚,“我上次在任以秦的庄园里见到我爸爸的时候,他对毒品的渴求就已经深得不可自拔了,戒毒几次都失败了,再这么下去,我爸爸会有生命危险的。”她抓住面前的高脚杯,因为用力很大,指骨都透出青白颜色。
贺迟年并不擅长安慰人,这辈子他听过的安慰之语少之又少,从小他就知道,安慰什么的不过是冠冕堂皇的欺骗和同情,所以,他什么都靠自己,所以,他无数次被置于死地,仍能完好无缺地回到贺氏集团的领导核心中。
他想安慰于时苒,但看见于时苒现在的样子,又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道,“你不用这么担心,你爸爸暂时应该不会有问题。贺北寅既然让你来向我讨顾琳,在我没点头放人之前,他还需要你爸爸来钳制你,所以他一定会竭尽全力保住你爸爸的命。”
于时苒听后心稍微安定了些,“那么现在该怎么办?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放古琳,可是,我不能不管父亲的死活。当初我和贺北寅达成的口头协议就是他帮我找到父亲,而我求你放掉古琳。”
贺迟年眼神微微一沉,听她亲口说出她和贺北寅的交易内容,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很怪异。
她是真的宁愿去和豺狼做交易,也不愿意依靠他的力量来保护她和她父亲的平安。
上次也是这样,虽然有请他帮忙,可最后还是见了任以秦……她明明那么怕任以秦。
“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很无能,很不可靠?”
贺迟年想到那些,胸口就赌了口气,于是开口问了出来。
“什么?”突然冒出的一句,让于时苒一时没弄明白他的意思。
贺迟年摇了摇头,不想再谈关于信任可靠这种让人烦躁的东西。
“我已经派人找到了你父亲的位置,今天晚上我会亲自去救你父亲。你只要回去等我的消息就好,记住,千万不能让北寅看出破绽,否则,你父亲生命堪危。”
“我和你一起去。”
于时苒毅然决然,拿出贺迟年不答应也得答应的架势。
“不行!”贺迟年断然拒绝。
“那是我爸爸,我去救他是应该的!”在这件事上,于时苒变得十分固执。
“但是这个过程很危险,杀人放血不可避免,你确定你要去?”
贺迟年的话让她想起以前和任以秦被追杀时的情景,犹豫了一下,她还是重重点头,“是,我要去!”
“可我还是不同意。你去了,只会拖后腿。”
“我绝对不会乱跑,也不给你们拖后腿,你放心好了!我只在车里还不行么,我想早点见到我父亲,想早点知道他的情况。”
贺迟年完全不理解她对父亲的心,因为他不知道有父亲是什么样的感觉,尽管他父亲现在好好的活着。
贺迟年最后还是同意于时苒跟着去,对于时苒,他似乎特别容易心软,心软的一点儿都不像那个干脆利落心如铁石的贺迟年。
城市的夜晚,灯红酒绿中,带着繁华又庸碌的气息,无数的人潮车流在霓虹灯中涌动,如同盘踞的长龙。
几辆低调的车子却在逼仄的小路上,朝着城市外围的幽静中行去。
于时苒坐在贺迟年身边,紧张地手心里浸透了冰凉的汗液。
贺迟年没有开车而是和她一起坐在后面的位置上。他一直闭目养神,看上去和睡着了差不多。
车子一路向前,道路狭窄又颠簸,把车子里的人都颠地左摇右摆。
于时苒心担忧父亲的情况,不停地往窗外看,然而看到的也只是弄得化不开的夜色。
总裁的独家专属 四十章 :扪心自问
出了城市,连灯光都没有了,出了几辆车子的车灯,就只有窄道两旁不时出现的竹木。
贺迟年见她总是神头看外面,忍不住提醒,“至少还得走半个小时,有时间担心,不如合上眼静下心来。免得到时因为你太过慌张而坏事。”
于时苒深呼吸,然后靠在靠背上,眼睛还是不停地往外瞟。
稍微放松之后,于时苒就觉得有些犯困,这个时候居然打起了呵欠,很渴睡的样子,眼皮子开始往下耷拉。
不能睡!她一面强撑着自己,心里不停告诫,还是抵不过困意,不多会儿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只能感觉到车子仍然在不停地颠簸前行。
等她完全睡着,贺迟年才扭头看过去,伸手小心翼翼地把她拉过来,放进自己的怀里。
车子昏暗狭小的空间里,贺迟年的表情依然冷漠而淡然,可他的动作却轻柔而小心。他可以感觉到她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胸口。
是太爱她看了么?
他扪心自问,眉毛不由自主地拧做一团。
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长而顺滑,她的确有一头很好的青丝。
不管她被其怎么样的她,他都不在乎,然而,那个时候得知跟任以秦在一起,他真的心尖痛过。
半个小时之后。
密林里,车子同时停了下来。贺迟年轻手轻脚地下了车对一个属下道,“你留在这儿看着她。”
吩咐完之后,带着一行六人向林子深处步行而去。
林子深处,陈旧的小楼里,只有一个房间亮着灯光。几个人围坐在桌子旁边吆五喝六,玩儿的兴致正浓。
屋子里满满的香烟味儿浓的呛人。
“啪……!”干脆响亮的麻将撞击桌面声之后,立刻有人把面前的一排麻将推倒,然后兴高采烈地伸手朝牌友要钱,“赢了,给钱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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