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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羽林
陈炯皱起了眉,叹道:“可这位吴老大毕竟是许夫人请来的帮手,我们一刀杀了他,任何同许夫人交待?”
“这样的庸俗之辈,杀了便杀了,许夫人绝不会在意的!”路中迎出一位中年道长,竖掌在胸,微微躬身,算是施礼,笑吟吟的道:“贫道决明,这厢有礼!夫人听说三位上差驾临‘凤友山庄’,特命贫道前来迎接。”
唐善见决明器宇不凡,眉宇之间隐隐显露出大家风范。又见他身轻体匀,行路之时脚掌并不着地,仅以脚尖点地前行,已然看出他是一位轻功高手,当即在马上抱拳回礼,道:“道长多礼了!”
“前面带路吧!”陈炯摆起了锦衣卫的架子,看来他对决明道长并不重视。
唐善觉得好笑,他对陈炯的眼力真是不敢恭维。陈炯敬慕像吴老大那样,表面看起来很强,武功却不怎么样的熊包,但对真正的高手却又视而不见。唐善很想告诉他,以决明道长的武功,十个“无影刀”加在一起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可他已经不用废话,决明一记蹿跃腾空在两丈多高,似一只大鸟般翱翔出三四丈远,脚点路旁的一株垂柳,再又飞出……
陈炯惊得张大了嘴巴,唐善真怕他过于惊讶,吓掉了下巴。
凤友山庄的大门足足有三丈高,门楼上的弓弩手不下三十个。
紧闭的大门缓缓开启,两队身穿牛皮护甲的挎刀汉子鱼行而出,一个个如临大敌般紧握着刀柄,随时准备抽刀迎战。
唐善、陈炯、徐校三人放慢坐骑,跟随在决明道长身后,进入门去。
门内站着一位半老徐娘,唐善只看了一眼,心里突然泛起一种想吐的感觉。
这个女人着实够丑,大脚板、粗胳膊粗腿、水桶腰、托盘脸,脸上生着厚嘴唇、酒糟鼻、三角眼、八字眉。
谁看了这样的女人都会有想吐的感觉,徐校已经侧转头去,轻声作呕。
“贱妾许氏,见过三位上差。”着实够丑的女人竟然便是许夫人。
她的模样虽然令人作呕,可声音却甜得腻人。如果未见其人,仅听其声,怕要被这样又甜又腻的声音引得想入非非。可这样的声音配上这样丑陋的脸,情况又有不同,绝对不会令人骨头发酥,而是令人头皮发麻。
“哇……”的一声,徐校已经呕吐出口。
许夫人立时变色,眉毛上挑,喝道:“陈炯?”食指绷直,指了指徐校,“什么意思?”
陈炯苦笑,摇头不答。
唐善却毫不顾忌,径直道:“许夫人!你丑的实在是够可以的,像我们徐大哥这样的硬汉都受不了您的尊容,不得不对您的模样表示一下看法!”
“哼!”许夫人一声冷哼。随着她的冷哼,左右两列板房里三三两两行出了十八个人。





御剑录 第四十章:把柄(一)
(一)
唐善看似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可他却已将这些人的身影飞快的映在脑海之中。左边行来八人,其中有四位赤膊带着牛皮护腕的中年汉子,一看便知是专练外家硬功的好手;另有四人乃是两男两女,均已年过三十,衣着打扮一般无二,身后都背着宝剑,应该是师出同门的剑客。
右边行来十人,八人使刀,装扮奇特,像是从漠北请来的蒙古刀客。另外两人唐善竟然认得,一位是“江湖四杰”中的“银枪”钟离克,另一位却是“神剑山庄”的弟子王辰。
唐善默默点头,这十八人都是一流的武林高手,许夫人有了他们的保护应该性命无忧。
钟离克和王辰先后赶到,目光经由唐善的脸上扫过,停留在陈炯的身上。六七年未见,唐善的模样已然大变,他们自然难以相认。
陈炯的脸阴沉了下来,对许夫人道:“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校终于止住了呕吐,他的手摸在了刀柄上,双腿紧绷,看样子随时准备飞身下马,投入搏杀。
唐善阴阳怪气的笑了两声,对陈炯道:“许夫人的身边有这么多武林高手保护,性命自然无忧。我们大老远赶来帮忙,本意是雪中送炭,可现在看来,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许夫人道:“陈炯!你答应我的事并没有做到!”她的声音依然甜美腻人,仿佛并不是对陈炯有所埋怨。
陈炯翻身下马,冰冷的目光径直投在她的脸上,不客气的道:“我答应过你什么?别以为你向‘悦销楼’送去了几个女人,我们锦衣卫就欠下了你们‘凤友山庄’的人情。小心!小心!”他的手指敲打在刀鞘上,自然是要许夫人小心他的绣春刀。
绣春刀乃是朝廷专为锦衣卫量身打造,他要许夫人小心的不是绣春刀,而是势力庞大的锦衣卫。或许这便是他与徐校临行前携带上配刀的主要原因。
唐善想起了幼年时方琳送给他的那块东厂腰牌的用处,此时再又看到陈炯对待许夫人的态度与口吻,心中已经明了,锦衣卫的名号与势力要比一个人的武功强上百倍。
看清了形势,唐善也跳下马来,斜眼看了看钟离克,放肆的抬起手臂,指着他的鼻子教训道:“钟离家的钟离克是不是?锦衣卫在此办差,你拿着根破棍子围上来干什么?难道你想生事,谋害钦差不成?”
钟离克看了看手里被唐善称之为“破棍子”的银枪,脸色微变,却又不敢发作。
唐善瞪大了眼睛,厉声叱道:“还不退下?”
钟离克也瞪圆了眼睛,与唐善足足对视了一阵,终于垂下头,远远退开,站在了数丈之外。
唐善再又转向王辰,却连正眼也不瞧他,慢慢的道:“不管你是奉了岳逍遥还是岳乘风的命令,我想你一定是来保护许夫人的,而不是与锦衣卫作对的,是不是?”
“是!”王辰没好气的回了一声。
唐善看了看远处的钟离克,对着他拨了拨手指,斥道:“滚蛋!”
“你……”王辰憋得满脸通红。
“我怎样?”唐善手握绣春刀,严声相逼,“你敢代表‘神剑山庄’和锦衣卫作对吗?你付得起这样的责任吗?”
“负不起!”王辰气呼呼的应了一声,掉转头,大步行向钟离克。
“都给我滚开!”唐善站到陈炯身旁,对着众多武林高手不可一世的狂声呼叫:“锦衣卫在此办差,无关者速速回避。否则……”“哼!”一个刀客由鼻孔哼了一声,自是不服气。
刀光一闪,唐善的绣春刀已经劈出。这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刀尖已经抵在了他的胸口。刀客变色,冷汗自鬓角流下。使刀的同伴轻轻拉了拉他的胳膊,一行八人,尽数退下。
许夫人叹了一声,道:“这位上差好大的官威啊!”一边说着,她的手指轻轻拨动,凑在她身边的其余武林高手愤愤而退。
“许夫人,你应该清楚,我们是来帮忙的!”陈炯的声音带着怒气,撇了一眼退在远处的众多高手,道:“如果你认为这些人足以保证你的安全,我现在就可以带人离开。”
许夫人的表情有些尴尬,捧起笑脸,道:“按照你我的交情,我们之间原本不该如此生分。只是……”她看了看了唐善、徐校,“这二位看着面生,究竟是敌是友,陈氏心里一直犯着嘀咕!”
陈炯狂笑一声,道:“放心!他们是我的人,他们或许不能成为你的朋友,但我可以保证,他们绝对不会成为你的敌人。”
世界上绝对没有“绝对”二个字,当陈炯向许夫人保证“绝对”的时候,他的眼睛偷偷的撇了下唐善。徐校已经跟随他多年,是他可以信赖的属下,可是唐善呢?陈炯的心里敲起鼓来。
“请!”许夫人倒是相信了陈炯的保证,笑脸相迎。
“凤友山庄”的布局杂乱无章,没有高大的屋宇,没有金碧辉煌的殿堂,只有……板房,一模一样的板房!纵横交错的板房简直将这里布置成了一处偌大的迷宫。
“迷宫”里最多的就是女人,每一间板房都是一名少女的闺房,每一名少女都美得可以令男人喷血。
唐善此时便觉得嗓子发甜,似有鲜血涌上。因为他所在闺房中,一位清秀的女童正将闺房的主人引出。许夫人的女儿自然都是美艳惊人的花都极品,而且她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穿的少,露的多。
这些女人的穿戴显然都有专人精心设计,低胸的小衫配上长裙,显得典雅而又大方,小蛮腰在小衫与长裙间若隐若现,引得人浮想连连。
“小女涟漪,见过钦差大人!”闺房的主人并没有对着唐善施“万福”,而是将葱白般白嫩的双手交叉放在身前,螓首略微顿了顿,眨着明亮的大眼睛看来,道:“妈妈将大人安置在涟漪的房中,涟漪便要照顾好大人的起居,大人若是有什么事,但请吩咐,千万不要客气。”
“不客气!”唐善挤出了一脸坏笑,任谁看到他这样的笑容都知道他不怀好意。
涟漪不由一愣,可就在她愣神的片刻间,唐善已经拉去了她的手。
女童的脸色很难看,撅着嘴瞪来一眼,愤愤而去。
涟漪脸色刷的变白,怯怯的道:“大人……”“我不是什么大人,不过是小小的一个锦衣卫缇骑校尉罢了!”唐善打断了她的话,手揽她的小蛮腰,将她拉在身前,道:“你不是叫我不要客气吗?那么……”他故意拉长了音,抬眼看着涟漪的脸,“现在我要不要对你客气一些?”
“如果大人可以放尊重些,涟漪自然会好生服侍大人!”涟漪的态度有些冷淡,用手推着唐善的胳膊。从她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她有些怕,所以她推唐善的力道也不是很大,起码还不能算是挣扎。
唐善叹了口气,放开了她的腰肢,嬉笑着耸了耸肩,道:“不用怕,强迫别人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更何况是强迫女人。这样龌龊的事情,我更加不会去做!”他刚刚松开涟漪,涟漪已经退后数步,怔怔看来。看她的表情,似乎并不相信唐善作出的保证。唐善舔了舔嘴唇,像是一只强壮的公狼对着一只无助的小羊垂涎欲滴。
见了他这般模样,涟漪的脸上更显慌张,虽在自己的闺房,可她竟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自处。
妖艳的凤儿,楚楚可怜的涟漪,陈夫人的女儿果然风情万种。
唐善色迷迷的看去,涟漪越是一番楚楚可怜的模样,越能惹得男人心动。
唐善自然是男人!
陈炯也是男人,可他却没有唐善的艳福。在他面前只有许夫人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你是说丁夫人要杀我?”
“不错!”
“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她根本没有杀我的理由。”
“可她怀疑你杀了丁贺,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别说我没有杀丁贺,即便丁贺真是被我所杀,丁夫人也绝不肯花费一百万两银子买我的性命。”
“此话怎讲?”
“我调查过丁家的情况,丁夫人视财如命……”“视财如命?”陈炯嘲笑一声,“许夫人该不是在说自己吧?”
“正因为我也是位视财如命的主儿,所以我才可以肯定,丁贺一死,丁夫人争抢财产还唯恐不及,哪里还会去管谁是杀死丁贺的凶手,更别说不分青红皂白便拿出一百万两银子来买我的性命。”
“按照夫人的说法,这件事情确有可疑之处。”
许夫人露出一脸狐疑之色,默默看来,沉吟着道:“不知……朝中的几位大人如何看待此事?”
“这……”陈炯为之语塞,暗道:“他们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有闲情逸致来管你的死活!”嘴上却道:“幕后真凶并未露面,只有丁夫人挡在人前,又借口此事乃是江湖恩怨,几位大人不好出面,先请我来查清此事的原委再说!”
许夫人冷笑一声,道:“他们不是怕了吧?陈大人,你可以告诉他们,如果我死了,他们几个谁也别想好过!”
陈炯板着脸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许夫人的口气并没有软下来,不冷不热的道:“哪怕许氏多长了几个脑袋也不敢威胁你们锦衣卫的差官啊!可你也别忘了,他们可不是白白带走了我的女儿,他们每个人都留下了十万八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而且他们留下的每一笔银子,我这里都记得清清楚楚。我的性命若在,我的属下自然不敢乱说。可我若是哪一天突然间暴毙身亡,我可不敢保我的那些属下会不会胡说八道,搞不准他们还会把这些事情捅到皇上那里去!”
陈炯筋着半边脸阴声发笑,打着哈哈道:“还好!陈某没做你许夫人的女婿,否则陈某怕也要有性命之忧!”
“别tm跟老娘来这一套!”许夫人暴跳如雷,怒声斥骂道:“你陈炯自以为坐怀不乱,没有和老娘的女儿上过床就可以置身事外吗?告诉你,你们锦衣卫的那些总旗、百户、千户、镇抚、佥事、同知,包括你们的指挥使大人……”“闭嘴!”陈炯暴喝一声,打断了她的话,绣春刀已经出鞘,架在了许夫人的脖子上。




御剑录 第四十章:把柄(二)
(二)
雪亮的刀,锋利的刀刃。
面对轻易间便可取下自己首级的绣春刀,许夫人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惧意。
眼见她如此镇定,陈炯反倒有些意外。
许夫人的声音更加镇定,一字一句的道:“在这些人中,有的娶了我的女儿为妻,有的收了我的女儿为妾,还有一些人因为仰慕我的女儿,成了你们‘悦销楼’的常客。如果这些不可告人的丑事被公诸于世……这些人重权在手,若是怪罪于你,随便哪一位都可以要了你的狗命!”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陈炯的刀已经收入鞘中,阴笑一声,道:“所以我才会赶过来帮你的忙,因为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你来有什么用?”许夫人的眼中暴现精光,“你真的以为江湖上的杀手会惧怕你们几个锦衣缇骑,从而饶过我的性命?”
“不会!”陈炯倒也有些自知之明,讪讪一笑,道:“我们已经做了一些事,如果所料不错,想要取你性命的杀手很快便会现身!”
“你们?”许夫人一愣,径直道:“凭我对你的了解,仅凭你的能力,恐怕不可能逼迫杀手现身,更不可能查处幕后的凶手!是谁?谁在帮你?”
陈炯有些不服气,可他还是如实相告,“唐善!”
“唐善?”许夫人嘀咕了一声,问:“就是刚刚在庄内大呼小叫的那个臭小子?”
“就是他!”
“我要见到他。”
许夫人是“凤友山庄”的庄主,这里是“凤友山庄”,不论她想见谁她都会很快见到。
唐善还在打量着涟漪婀娜的身材,修长的腿、翘臀、小蛮腰、丰满的胸脯。
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如此打量都会觉得很不自然。
涟漪把一双玉臂抱在胸前,侧头发呆,根本不敢去看唐善。
门被撞开,闯进来三个人。
唐善连看也没有去看,仅凭三人的脚步声他便已经可以判断出来人的身份,那是许夫人、陈炯和徐校。
“涟漪?”许夫人的声音很是严厉,脸也拉得老长,“怎么就让上差大人就这么傻站着,既不请座也不上茶?”她也没有请唐善落座,而是自己坐在了茶桌旁,挑着眼皮看看唐善,再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楚楚动人的涟漪。
“你不要说话。”许夫人刚刚想要开口,却被唐善先行打断,“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
“噢?”许夫人觉得有些意外,问:“那你说说,我想说什么?”
唐善咧嘴一笑,道:“你想问我喜不喜欢涟漪小姐!”
“不错!”许夫人呵呵发笑,道:“可你不用回答,因为我已经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四个字,‘非常喜欢’!对不对?”
“对!”唐善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涟漪身上收了回来,投向这张令人呕吐的脸孔,道:“可我知道,在‘凤友山庄’,在许夫人这里,喜欢一个人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想知道我的代价是什么?”
“很简单,查出什么人要杀我,查出什么人来杀我。”许夫人嘴里说“简单”,可她知道这件事情绝不简单,所以她的目光中露出了祈盼之色。
唐善笑吟吟的问:“你凭什么相信我可以办成这两件‘简单’的事情?”
“因为我的女儿!”许夫人看起来很自信,“为了女人,男人可以去做任何事。同样是为了女人,男人也可以做成任何事!”
唐善发现涟漪的身躯在微微发颤,这种颤抖非常轻,如果不是唐善修炼了“九转阴阳大.法”,他根本无法察觉到如此轻微的颤抖。
涟漪之所以颤抖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即将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只要唐善办到了许夫人交待的事情,她就得躺在唐善的床上。涟漪觉得恶心,可她的命运已经被许夫人牢牢控制在手中,她根本没有能力反抗。
这是一桩龌龊的交易!
唐善却对这桩龌龊的交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挑起眼皮看了看骨感十足,蹙眉之间更显动人的涟漪,对许夫人道:“夫人的话说得不错,可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男人!夫人认为我可以办成这两件事,说明夫人的眼光还算不懒!”
许夫人道:“既然一只普普通通的绣花鞋可以引起你的注意,我当然相信你可以成事。”
唐善看了看陈炯,陈炯自然已经将他所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许夫人。陈炯看回,他似乎对唐善有些不服气,因为唐善盖过了他的风头。唐善咧嘴假笑,道:“我所调查的事情夫人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有关夫人的事情我却一无所知!”
许夫人道:“你想知道什么?”
“谁同夫人有仇?”没等唐善开口,陈炯抢先问出。
唐善忍不住嘲笑了一声,却也自知失礼,急忙板起脸,正色道:“我想知道江湖之中有谁看着夫人的‘凤友山庄’眼红?”
许夫人的脸上露出了笑意,赞许的点了点头,道:“我的‘凤友山庄’做得乃是日进斗金的买卖,要说眼红……黑白两道看着我眼红的人数都数不过来!”
唐善问:“什么人的嫌疑最大,我想许夫人心里一定很清楚。”
“岳乘风!”许夫人想也没想便脱口道:“他自诩为武林正派年青一代的领袖人物,曾经数次传来口信,污蔑我山庄藏污纳垢,逼良为娼,要我遣散一众女儿,关闭‘凤友山庄’,退出江湖!”
“可……”徐校满脸疑云,问:“如果是岳乘风,他有怎么会派遣门下弟子前来保护夫人?”
许夫人面带得意,道:“‘铁笔判官’邱寒天邱老庄主娶了我的女儿做他的第三房小妾,那岳乘风想要做邱老庄主的乘龙快婿,自然要替邱老庄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陈炯疑问道:“如此说来,岳乘风的嫌疑岂不是可以洗脱?”
“洗脱?”许夫人冷声发问,道:“我怎么知道他把王辰派来是为了保护我还是为了监视我?或许……他就是前来索命的杀手!”
“不对!”徐校道:“既然岳乘风自诩为武林正派,他怎么可能聘请杀手来杀夫人?真若他想与夫人为敌,为武林除害,真刀真枪的找上门来也就是了?”
“除害?”许夫人的脸色很难看,气道:“我这个祸害江湖的妇人还是有些门道的。‘凤友山庄’建庄十余年,嫁出去的女儿已有数百人。不管是朝廷,富商巨贾,还是江湖上的黑白两道,都有一些人的把柄握在我的手里。岳乘风是知道我的势力的,所以他不敢明里向我动手。如果能偷偷摸摸的把我除掉,对他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看来……”唐善思虑着道:“要杀你的人可以分为三种,一种是对‘凤友山庄’的所作所为看不过眼。一种是夫人的同道中人,眼见‘凤友山庄’日进斗金,生意兴隆,想要谋害夫人,取而代之。还有一种人,也就是夫人自认为握有他们把柄的那些人。”
“他们?”许夫人发出轻微而短促的惊呼。
“不错!”唐善淡淡的道:“刚刚在下并不了解夫人的本事,只是把谋害夫人的嫌犯设定在第二种人身上。可现在看来,夫人手中所谓的把柄很可能将会是致命的毒药。”
“不!”许夫人摇摇头,道:“如果真是他们之中有人谋害于我,我们双方岂不要玉石俱焚?这对他们百害而无一利,不会是他们!还应该是道上的朋友,他们一直都在打我‘凤友山庄’的主意!”
唐善嗤笑一声,道:“不知夫人有没有想过,这两种人也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可能!”许夫人点头,思虑着道:“只是……我一时还想不出有这样一个人!”
“你最好想清楚!”唐善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有些怪怪的。
“你是意思是……”许夫人盯着他的脸,似乎想要看透他的心思。
“我的意思是……”唐善语出惊人,“想要杀你的人很可能就在保护你的这些人当中!”
许夫人猛的站了起来,一双眼珠滴溜溜乱转,沉吟着道:“不错!不错!‘凤友山庄’固若金汤,无论是谁,想要杀我……只有先混入山庄才会有机可乘!”她长长的喘出一口气,像是已经查出了谋害她的真凶,整个人已然没有了刚进门时的紧张,换成了一脸的轻松。
“刚进庄的时候,那些人看起来很是眼生,想来是夫人的那些女婿为保护夫人而请来的高手吧?”陈炯插嘴道:“既然他们都是高手,尚若他们之中有人要杀夫人,夫人现在的处境可是凶险的很那!”
“不怕!”许夫人的脸上布起一股戾气,恶声道:“现在许氏已经有了戒备之心!”
唐善笑吟吟的道:“有备无患,不管是谁,此时再想谋害夫人,绝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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