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如是
大苏的话对他们来说只是一阵恍惚,像是夏天萦绕在耳畔的蚊子的声音,当你想细细的找到这个蚊子的时候,是肯定找不到它的。
贞元拥着兰若并不想做什么,只是怀里有这样的一个人,一摸就可以摸得到,不会空虚,有微微的踏实的感觉。
而外面的大苏一张圆脸上虽然仍是一片平和,但是心里却有点着急,太子就是因为行为不检才会沦落到这里修身养性,不管他和这位姑娘在一起做什么,就是什么都不做,深夜中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传出去对太子来说又是一场塌天大祸,太子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是作为太子贴身侍从的他不能不为主子考虑这一点。
于是,大苏仗着胆子,宁肯太子生气,他也要说:“太子爷,夜深了!”这次声音大了许多。
贞元和兰若都是一惊,他们一直游移在他们两个人的世界中,大苏这一句话像是一个晴天霹雳,没有心里准备的两个人惊得倏地分开了。
一阵尴尬,好像做了什么最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一群人围追堵截住了一样,贞元的脸刷的红了,比那边被捉到和夏荷有肌肤之亲的时候还要尴尬,正因为什么都没有做,但是那种感觉,那份感情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认真,所以才会更加的难为情。
兰若也有同样的感触。
“夜深了。”贞元下意识的重复着大苏的话。
兰若小声说:“我知道。”
“你可是要回去了?”贞元小心翼翼的问,不希望兰若走,其实就算让她留下来,也不过是想和刚才一样那般的相拥着,没有常人想象中那些龌龊。
“我想,我是该回去了。”兰若声音更低了。
“哦。”贞元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其实刚刚这两个人的对话都是废话,但是在当事人说出来却别有一番生离死别似的苦闷。
只不过想单独的简单的相处,却人生不如意事常**。
“我送你。”贞元转身朝着门的方向。
兰若本来只是口中说着,但是一直没有想动身的意思,现在见贞元转过了身子,有送客的意思了,也只要往外面走去。
刚走出门,站在院子里,深夜的凉风就把兰若很贞元同时吹的打个寒颤。
“去取我的披风来。”贞元吩咐大苏,同时也叫住了兰若“你等一下。”
兰若回头望着贞元,他的眸子比夜空那几颗小星都灿烂。
大苏忙忙的进室内取出一件深海蓝色的披风,贞元接过披风,亲手为兰若披在肩上,挡住了阴凉的夜风。
大苏怕贞元会送兰若回冷宫里去,虽说没有侍卫什么的在这一带巡视,但是万一撞见个什么人不是闹着玩的,便说:“太子爷,夜深风凉,奴才送金枝姑娘回去吧,也免得人多口杂。”
贞元和兰若都明白大苏的意思,贞元点点头。
兰若依依不舍的朝着院门走去,走的是小门,兰若走的很慢,几乎一步一回头,好像是往鬼门关上走似的,仿佛再见面是来生的那种悲凉,贞元的神情也忽然之间变得萧索了,兰若十分心疼。
大苏只略哈着腰,跟在兰若后面。
兰若忽然想起白天来的时候,贞元问她怎么来的,她说翻墙,当时贞元说很难想象到她翻墙的样子,因为兰若虽然有时候精灵般花招百出,但依然是个淑女般的女子,翻墙似乎是很粗鲁的动作,不像是女孩子应该做的事情,所以贞元很是好奇。
想到这里,兰若忽的转身,大苏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贞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走前两步,关注的询问:“怎么,忘记什么东西了吗?”
兰若却笑着说道:“我不习惯被人送,尤其是你在哪里望着我,好像我要上刑场一样,所以——”
贞元和大苏都瞪着眼睛等兰若的下文。
兰若却撩起裙角扎在腰间,露出里面同样湖水绿色的长裤和绣花鞋子,贞元和大苏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这时候兰若说话了:“我翻墙出去给你们看!”
院子中的这阵对话吸引了原本在厨房里洗碗的小苏出来看是怎么回事。
兰若最讨厌婆婆妈妈的左一个再见右一个再会什么的,所以话不多说,由于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更要好好表演。
只见兰若看好一段墙,退后两步助跑,那墙上并没有什么可以助力的地方,但是对已翻墙高手来说,再平滑的墙面也有可以攀沿的地方,兰若接着助跑之力跑到墙边后,右脚跃上墙面,紧接着想爬楼梯一样左脚借着右脚那一蹬的力度迈向更高,一眨眼的功夫就上了墙头。
“明天我再来,给你们带好吃的来。”兰若在要跃下墙头的那一刻,还不忘回头一个微笑,回眸一笑百媚生,而兰若这一笑没有生出什么媚/态来,她有的是清泉似的清新的一个微笑,然后就往外面跳去。
小苏现在才看明白兰若是要翻墙出去,忽然想起了什么,急急忙忙的想喊住兰若:“金枝姑娘,不要,那里有个——”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不等小苏的话完全出口,墙那边兰若就:“啊!哎呦!”
“——水沟!”小苏没说完的话终于都说出了口。
兰若掉到了水沟里。
听到兰若的痛叫,贞元想也没想就往外面跑,大苏紧跟着,小苏也紧随其后。
墙边,一个不是很大也不是很深的水沟,水沟里面都是堆积了很久的落叶,兰若半汤半水的往上爬,痛的一脸的龇牙咧嘴。
小苏看见兰若滑稽相,不由得扑哧一笑,刚想说两句俏皮话,就被听到笑声的贞元深深的看了一眼,小苏连忙止住笑,但是心里却担心想笑的时候不让笑,憋在心里可能会落下什么后遗症。
贞元第一个冲到水沟边,兰若刚刚爬上来,贞元伸手扶住兰若,然后上上下下的打量兰若,又着急又心疼的问:“怎么样,伤到了哪里?”
兰若却很委屈似的,懊恼的说道:“这下完了!”
“是不是伤的很严重?”贞元的心忽的剧烈的跳动了一下,看着兰若痛苦的面容。
大苏和小苏也跑了过来,小苏忙说:“伤到了哪里,太医院我有相熟的太医,我去喊来帮你看看。”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77章 在他面前,总是出糗
可是兰若哭丧着一张小脸说:“我翻墙翻了半辈子了,一直是翻墙高手,今天本来想大大的露一手给你们看,让你们给我鼓掌叫好,谁知道,谁知道……”兰若的声音中满是委屈,几乎要哭出来了“还当着我喜欢的男人的面,这下糗大发了。”
小苏已经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大苏忍俊不禁,别过头去,抿着嘴,努力控制不让自己笑出声,但是因为这极力的控制,使得面部表情奇特的扭曲。
贞元强忍着想笑的感觉,还在关切的问兰若:“走两步路试试看,有没有受伤?”
兰若依然哭丧着脸依言走了两步,身体没有任何的不适,没有一丝的伤,可是忍不住嘟着嘴说:“还不如一跤跌死,这样活着真的丢人现眼。”
“哈……”贞元再也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
看到贞元都笑了,大苏和小苏也不再憋气自己,都放声笑了出来,尤其小苏笑的更加响亮。
兰若没有笑,一脸苦大仇深的歪着头看着这三个人,黑灿灿的眸子中满是哀怨的说不出的委屈,但是又很坚强的忍者不落泪。
那副倔强的神情让贞元忽然好心疼。
贞元止住笑,想了一下,“这样吧,我们当什么都没看见,就当你很顺利的翻墙出来了,你可以挺胸昂头的回去,怎么样?”贞元柔声建议。
兰若望着冷风中贞元眸子中的暖意,想了一下:“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既然是假装没看见我出糗,一定要装的很像哦。”
“好,一言为定。”贞元爽快的答应。
兰若马上看向还在笑的大苏和小苏,大苏当即止住了笑容,小苏想停止,但是笑声停了,嘴角的笑意却更加的深。
兰若转过身,朝着冷宫的方向走去,身上裹着贞元那件斗篷,在淡然的月光下,一个凌乱瘦弱的身影。
忽然,贞元带头给兰若鼓起掌来,因为兰若说过想漂亮的翻墙出来,然后贞元给她喝彩。
大苏小苏一愣,继而也跟着鼓掌。
兰若体会得到贞元的用意,刚刚没有哭,现在眼角却一片杏花烟雨。
兰若高高的昂起头,挺着胸,几乎是操着步伐回到冷宫的,依然翻墙进去,心里叹息,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翻墙就这样干净漂亮,在心爱的人面前却将所有的颜面都丢光了。
冷宫里那个倚墙而建的草棚棚顶的枯黄稻草在夜风中张扬着,炎烈的箫声亘古不变的传来,显得更加的荒凉,站在这里忽然好想能感触到人生的所有无奈。
回到自己的卧室,阮贵妃已经休息了,福儿还在灯下赶制一件新衣,粉霞的颜色,不像是福儿自己穿的,兰若凑上去和福儿聊天:“这么晚了还不睡,这是谁的衣服,真好看。”
福儿坐在卧室外间一张桌子前,桌上放着很多的绸缎和各色丝线,见到兰若,一个福儿露出一个疲倦的微笑,那两个小酒窝中也透着丝丝的倦意。
“这个是娘娘赶着要的一件衣服,所以我这几天就要做出来。”福儿回答。
兰若在福儿手中看了看那件衣服,应该是年轻的女孩子穿的,但是对阮贵妃来说,她是个没有年龄限制的人,穿这样的衣服也很正常,不会像有的人有扮嫩的感觉,穿在她身上只能增添她的风韵。
“衣服上准备绣什么花样?”兰若顺口问。
福儿摇摇头:“这个娘娘没有吩咐,我只管做好衣服就可以了。”
“娘娘今天回来有没有提起我?”今天阮贵妃叫她在家里反省,她却跑出去一整天。
福儿抬起头,望着兰若,眼眸中闪过一丝微笑:“娘娘今天心情好,什么都不过问,估计以后这几天心情也会很好。”
兰若一头雾水。
福儿看兰若迷茫的样子,悄声说道:“今天娘娘认识了一个公子,所以心情很好。”福儿的话中一股暧。昧的神秘。
兰若恍悟,是那些面/首,今天应该有新的面/首,所以阮贵妃心情大好,不计较兰若这一天都做什么了。
福儿是一整天都在这里的,但是她也不打听兰若去做什么了,以为她和阮贵妃一样有自己的生活圈子。
兰若又和福儿客套了几句,然后会卧室就寝,这一觉睡得格外甜蜜。
第二天一大早阮贵妃就出去了,那时候兰若还在睡懒觉。
睡醒后,吃福儿准备的早餐,在这里兰若不需要做什么活,每天游手好闲的样子,趁着福儿不注意又翻墙溜到了修心院。
当然还是翻墙进来的,兰若以为不会有人注意,想吓大苏和小苏一跳,但是进来后,双脚站稳后真正吃了一惊的却是自己。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照耀,虽然空气中满是清冷的味道,当阳光照耀到身上的时候还是有一丝暖意的,再往后就是冬天了,基本不会有这样的晴天了。
贞元正站在院子里,永远的一袭白衣,乌亮的双目定睛含笑,似乎是在享受着这难得的秋阳,但是看着的却是兰若。
在他眼中,兰若一身的翠绿色衫裙,像是夏日里的一片芳草地,给这肃杀的深秋带来一片生命的活力。
“你怎么会在这里,在等我吗?”兰若十分的诧异,撩在手里的裙角落下,来不及整理。
贞元一副气定神闲、算准兰若会这样问似的,他并不回答,走到兰若面前,伸手帮兰若擦去她手上因为翻墙而沾染的墙头的尘土。
贞元的手指永远那么洁净干燥,让兰若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有个好玩的东西给你看。”帮兰若擦干净手后,贞元望着兰若的眸子说道,兰若的眸子正晶晶亮的望着他,四目相视,贞元居然有些腼腆的害羞。
“什么东西?在哪里?”兰若东张西望。
在院门口旁的那棵大树下,一个简易的秋千吊在树干上,一阵风吹过,秋千轻轻的荡了几下。
兰若两眼放光,立刻跑过去看个究竟,其实,只是一个厚重的凳面大小的木板,上面两端凿了孔,用结实的麻绳穿过吊在树上。
兰若记得在很小的时候,那时爷爷还在世,曾经给兰若做过一个类似的秋千,不过爷爷做的那个不结实,兰若玩了没几次就坏掉了,后来上学了,再也没有玩过秋千,每当看到电视和书中的女孩子坐秋千的时候总会有一股莫名的惆怅,有个什么人好像说过,秋千上荡漾的是一个女孩子年轻时候的所有梦想。
现在,兰若又可以做梦去了,欢喜异常的坐在秋千上,贞元走到兰若身后,轻轻的推送。
秋千荡起来很高,兰若喜欢那种在风中驰骋般的感觉,和骑马不一样,骑着马是到处跑,而秋千可以在飞扬的时候留在喜欢的人身边。
兰若双手抓紧绳索,在荡回贞元身边的时候,忽然后仰,整个身子几乎仰成平直的,贞元的面庞倒影在她的眼中,他眼中的笑意深深的落入她的眸子里。
“小心,不要跌下来!”贞元的声音里满是关切。
兰若咯咯笑着,荡漾开去,坐直了身子:“我可以飞的更高!”
贞元双手虚虚的护住兰若的身子,但是兰若再次荡回来的时候,没有让贞元推送,而是自己卯足了劲荡了开去,这次荡的最高,贞元只见兰若像是要断线的风筝一样飞起来两人多高,不禁又吓又担心:“知道你很厉害了,小心和翻墙似的,快不要荡那么高了!”
兰若还在笑,笑声还在贞元的耳边回荡,但是贞元的话已经说晚了,兰若遇到了和小时候一样的命运。
栓秋千的绳索由于兰若太过用力,断了开来,而那时候兰若还在一人来高的半空中,整个人又想要后仰,贞元只看到眼前横着飘过一支箭一样快的影子,然后就是“嘭”的一声,一个物体落地的声音。
“啊——”兰若一声惊呼,整个人躺在了落满落叶的地上,这些落叶大苏天天打扫,但是天天还会下雨一样的落下,大概要到第一场冬雪的时候才会完全的落完。
贞元的心往下一沉,这次不同于昨晚,昨晚兰若是跳下去的,今天是整个人横着躺在了地上,恐怕会摔坏脑子,连忙跑过去看。
大苏正在厨房里忙碌,小苏正在打扫房间,开始的时候听见兰若的笑声,心里都有数,并没有出来打搅,当听到兰若的惨叫的时候,两个人忙放下手中的活,出来看怎么回事。
兰若躺在那里,长发算乱在落叶上,脸色刷白,还好人是醒着的,痛的唇在发抖,贞元蹲下身,想搀扶兰若起来,又怕她伤到了什么关节,会弄的她更加痛。
“你怎么样?我说话你能听见吗?都哪里痛?你能说话吗?”贞元盯着兰若的眼睛问。
大苏略懂一点医道,蹲下身查看兰若的头部和四肢,倒是小苏好像很了解兰若似的说:“完了,金枝姑娘这下又要哭丧着脸说这下糗大发了。”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78章 骗了一个吻
兰若听到贞元的话的时候本来想说自己没事,但是听到小苏的话后就忘了自己原本想要说的,痛的皱着眉笑了出来,笑的龇牙咧嘴。
贞元看到兰若还能笑出来,不由得松了口气,应该没有大碍,这时大苏已经检查完了兰若,也是如释重负的感觉。
贞元轻轻的搀扶兰若坐起来,兰若摸着脑后,轻声说:“起了个大包,好痛。”
“我看看。”贞元说着凑过去,用手扒开兰若吼密乌亮的头发,果然看到肿了好大一块,还好没有流血,但是也足够心疼的了,贞元一边轻轻摩挲着,一边说“好了,这样揉一揉就没事了。”
兰若扑哧笑了:“你好像哄小孩子哦。”小时候摔了跤,奶奶经常这样哄的。
不料贞元也有类似的经历:“小时候母妃就这样哄我的。”说这话的时候他眼中一抹深深的柔情,似是在回忆小时候。
兰若忽然想起来,贞元的生母早丧,很少听他说起生母,今天在这样的情况下听他提及,很是意外,在他的话语中兰若听出了莫名的一股忧伤,在皇宫这样一个功利的地方,亲情是多么的难等可贵啊。
小苏已经伶俐的跑去拿来了化瘀止痛的药膏,贞元亲手为兰若敷上,兰若只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感觉,不再像刚才那般火辣辣的,在贞元给兰若上药的时候,大苏很有眼色的拉着小苏走了。
“是我不好,做的这个秋千不结实。”贞元望着兰若的眸子,充满歉意的说道。
兰若一怔:“你做的秋千?”兰若一直以为是大苏或者小苏做的呢,下意识的扒开贞元的手,贞元一直在用左手帮兰若上药,但是他的右手上有很明显的勒痕和淤青,应该是在做秋千的时候留下的,养尊处优的太子爷什么时候做过这样个苦工啊,那洁白修长的手指只是用来抚琴画画的,兰若不由得湿润了眼睛。
“怎么哭了?可是很痛?”贞元连忙问道。
兰若将贞元的右手轻轻贴在自己的面颊上,他手指粗糙的部分在她细腻的面庞上有种刺痛的感觉,兰若依偎在那只手上,望着贞元满是关切的亮晶晶的眸子:“我不痛,倒是你,怎么这么傻,怎么想起来做秋千给我呢?”
贞元微微一笑,左手也抚上兰若的面颊,将兰若精致的小脸捧在双手中,更加专注的望着兰若那灵动的明眸:“我以为你忽喜欢,所以就做了。”最简单不过的理由,只为对方可能会喜欢,只要有可能就要尝试一下,只为她能开怀一笑,“但是,我弄巧成拙了。”
兰若连忙说:“没有没有,我很开心,真的。”
贞元望着兰若,知道她在掩饰,因为怕他担心内疚,所以更加怜惜她。
“哎呦。”兰若忽然低头痛呼。
“怎么了?我就知道这样重重的摔了一下,不会只头上起个包这么简单。”贞元十分懊恼自己做秋千的时候不认真。
“这个,这个,其实,这个包很痛,不过,不过,你亲一下也许会好点。”兰若轻声的哼哼唧唧,有点无赖的味道。
贞元先是一怔,继而笑了,然后低下头在兰若头上一个吻:“现在好点了吗?”
兰若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没有什么感觉的样子。
贞元马上又是一个加深了的吻,吻在兰若头上起包的地方。
兰若依然不严不已,眉头微皱,那蹙眉的样子最叫贞元心痛,贞元用左手手指轻轻抚平那皱起的眉:“希望以后可以让你一辈子都开心。”
兰若眸子中闪动着神采,她也希望能让贞元一辈子都开心。
贞元现在似乎明白了过来,一边深情的望着兰若的眸子,一边缓缓的俯首,在兰若的唇上印下一个深深的吻。
对了,就是这样,终于开窍了,兰若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享受这算是耍赖骗来的一个吻。
许久许久,贞元的唇离开兰若的唇,兰若睁开眼睛,眸子中像是大醉了一场后,留些些许酒醉时候的朦胧。
“来,我给你做个更好更结实的秋千。”贞元说着扶兰若起身,甚至蹲下身帮兰若排干净身上的尘土。
“不要。”其实,兰若很想要个秋千,但是想到贞元那变得粗糙的手,她宁愿打消这个愿望。
贞元似乎看出兰若在犹豫什么,毫不在乎的说:“手如果只用来弹琴写字,那就浪费了,每个人都有一双手,最重要的是能为自己喜欢的人做事,这样这双手才有真正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听上去好像很有道理,兰若想了想说道:“那好吧,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明明是为她做秋千,可是好像是他欠了她什么一样,还要看她有什么要求,贞元有点哭笑不得的问:“什么条件?”
“当然是不许弄痛你的手啊,你要知道,你愿意为了你喜欢的人做一切,但是真正喜欢你的人是不希望你为了她受到任何伤害的,所以——”兰若说着从自己的裙摆上撕下好大一块布来,口中还喃喃道“我一直觉得这宫廷里的服装这么长的裙摆太啰嗦了,现在才明白,这么长的裙摆原来是为了给你准备的。”
贞元不明就里,任由兰若摆弄,兰若将那块布缠在贞元是双手上:“你看,这样,像不像是一双手套,这样才能保护在做秋千的时候不伤到手。”
“手套?”贞元迷惑不解。
兰若一下子反应过来,知道“手套”这个名词对贞元来说很难理解,用手轻拍自己的额头:“我怎么总是忘记呢,这里是古代。”
不过贞元看着缠在双手手指间的布料,每个手指都缠的很仔细很结实,又不影响灵活度,不由得感慨:“你还真是聪明,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种方法值得推广,要是有一天我从这里出去了,就把这种方法推广到天下去。”
兰若讪笑的摆摆手:“小意思啦,不值得一提。”
贞元去检查刚才秋千断掉的原因,不仅是因为兰若刚才用力荡秋千,更因为系在木板上的绳结没有系好。
所以,这次贞元结结实实的打了好几个死结,然后又检查木板以及秋千吊在树干上的那部分绳子,将任何一个环节都检查清楚,以免再摔到兰若。
“你,还敢玩这个秋千吗?”贞元站在修理好的秋千边上,用手拨弄了一下麻绳,秋千就轻轻摆出一个弧度,树上的几片半枯黄的落叶正飘落过他身边。
“有什么不敢?”兰若一扬眉,坐了上去,贞元便轻轻的推送:“这次不许像刚才一样玩的荡的那么高了。”
“知道了,真啰嗦。”兰若嘟囔,仰着头,在秋千微微的晃动中,像是坐在摇椅上一样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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