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如是
兰若的注意力被他的这种强调转移了:“做人质很辛苦吗?我每天就看你风花雪月,大把银子的好不自在。”
炎烈嘴角一个轻蔑的微笑:“你们南越国皇上待我当真恩重如山。”
连兰若也听得出他话语中的讽刺,记得小苏说过炎烈十二年前,也就是他八岁的时候就来到了这里,在这里生活的时间比在他的国家生活的时间还要长,“你不喜欢这里吗?”
“终非故土。”炎烈缓缓的说出这四个字。
“你那么小的年纪就来这里了,还记得家乡是什么样子吗?”兰若听说过很多小孩子离开家乡久了,再问他家乡的事情,大都会忘记了。
炎烈的眼神忽然暗下去了,很快又闪过一点点亮光,像稻田里倒影的白鹭的光影,“我的家乡非常朴实,记忆中最深的就是漫天飞雪的时候,我和很多小孩子一起在雪中猎狐,狐狸是最狡猾的动物,最考验一个猎人的头脑,还有狩猎结束后大家围拢在一起烤肉喝酒,那时何等无拘无束的日子,哪像你们南越国那么多的宫廷规矩。”
“你想家了是吗?”兰若从没有听炎烈这样感性的说起过他小时候的事情,在她的印象中炎烈一直是个让她倒霉的人。
此时炎烈的脑海中却想起了他父皇的一句话,男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要软弱。
像是做了一场梦,炎烈猛然醒来,换了一副不屑的口吻:“想什么家?大丈夫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你以为是你们女人,一想家就没出息的哭哭啼啼。”
话虽如此,但是兰若却听的出他内心深处的那份不愿让常人察觉的悲哀,“你也只是个孩子,假装自己是个大人,在这里你不得不这样,其实你心里一点也不快乐,虽然你表面上装得很成功。”兰若幽幽的说道。
兰若的话像是一阵微弱的暖风,能吹进所有严阵以待的屋子,直接进入了炎烈的心里,这些年他真的很孤独,更累,但是他咬了下嘴唇:“你懂什么?你们女人不过就是男人的玩物。”他想驳倒兰若的话,不愿意承认只的心事被这个小丫头看透了。
兰若却笑了:“看,你就是个小孩子,在耍赖闹脾气了。”
炎烈没有说话,将箫放在嘴边,缓缓的吹出呜呜咽咽的曲子,兰若在无数个夜里听习惯了的苍凉的曲子。
月色如水,月色中天。
兰若安静的听着那箫声,与往日里躺在床上听那箫声隐隐的传过来不同,今晚这箫声就在耳边,更加被那股苍凉的气息震撼。
这个男子有着的不仅仅是一颗孤单又坚忍的心,还有一种她说不出的东西,但是模模糊糊的知道那种感觉让她害怕。
偌大的宫殿安静极了,就连那些宠妃们的宫殿中的灯光也熄灭了,远处摇摇曳曳的是外苑门楼上值夜侍卫的灯光,记得在那里,楚天阔曾经捉住了她,带她出宫,不知今夜楚天阔可曾在宫中值夜。
更深露重了,炎烈的那件披风对她来说不够御寒的,兰若抱紧了肩膀。
“我送你回去吧。”炎烈并没有看兰若,但是似乎能觉察到她的感受,箫放在屋脊上,伸左臂揽住兰若的腰,几个纵跃间已经千山飞渡似的穿过了好几座宫殿。
炎烈稳稳的将兰若放在冷宫的那个草棚边上,兰若看到月光下,炎烈的面色异常的平静,完全不似平日里那般的飞扬跌宕,他的眸子深沉的想没有人到达过的辽阔的海域,千万里的孤寂。
炎烈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兰若,一个人轻飘飘的跃上屋顶走了。
今晚这个草棚没有人,也许冷宫里能被钱嬷嬷折磨死的人都折磨死了吧。
兰若在这里站了一会,很快又听到炎烈的箫声,看来今晚他不准备睡了,而兰若折腾了这一天,要准备好好睡一觉了。
不知道阮贵妃会不会怪她这么晚回来,兰若小心翼翼的推开那个小院子的门,里面黑压压的没有一丝声响,然后兰若进入自己的卧室,没有点灯,摸着黑爬上了床,躺在柔软的床上,伸个懒腰,这一天累极了,在炎烈彻夜的箫声中入睡。
累的人最想睡懒觉,但兰若一大早就被福儿叫醒了,阮贵妃在找她。
兰若朦胧着眼睛穿好衣服,阮贵妃正在自己的卧室里,一大早已经穿好华丽丽的衣服,梳好了美美的发髻,脸上粉光脂艳的坐在榻上,姿势优美的调弄着胭脂膏子。
兰若上前请个安:“娘娘一早心情真好,在弄脂粉玩。”
阮贵妃翘着涂着粉莹莹豆蔻的兰花指,却不看兰若,专心弄她的胭脂膏子:“在皇宫里,一个女人的一生不过就是和这些胭脂水粉为伴罢了,一个人女人你若是不懂得这些,那才是悲哀。”
兰若听出阮贵妃懒洋洋的语气中有些许的不满,心里微微的明白一点,赶忙上前到榻边,低眉敛目:“娘娘,奴婢知错了。”
“哦?”阮贵妃放下胭脂膏子,看着兰若,这个小丫头小脸白净净的,目光闪烁着,好似受了什么委屈似的,那神态让人怜爱“一大早的你犯什么错了?”
兰若偷眼看了下阮贵妃,阮贵妃脸上一个淡定的微笑,一双眸子晶亮亮的看着兰若,而兰若看不出她的心思,也猜不出,不由得心里叹息,女人啊,不动声色才是最高境界。
“奴婢昨天不该那么晚回来,让娘娘您担心了。”兰若很诚恳的承认错误。
“本宫才不会担心你,这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人,你死了,本宫一样可以找到很多和你一样,甚至比你更好的女子来服侍本宫。”阮贵妃不疾言厉色,她玩的是喜怒不形于色,更让人害怕。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72章 你还好吗
“奴婢知错了,”兰若说的痛心疾首“不该贪玩忘了回来的时间。”
阮贵妃依然不动声色,但是眼神中已经有了微微的笑意:“做奴才,做重要的就是要知道自己的本份。”
“是,奴婢谨记。”兰若咬着牙说道,一个小人物在皇宫里生存还真是不容易,要是依着兰若以前的爆脾气,早就跳起来连骂带给她一巴掌了,但是想想现在自己为什么这样委曲求全,还都是为了贞元,而贞元现在还在误会她,一直搞不懂为什么会说她在陷害他。
阮贵妃看着兰若的双眸来回转啊转的,似乎闪过很多心事,“在想什么?”
兰若一怔:“娘娘,奴才没有想什么啊,”看看阮贵妃的脸色,这后宫啊,主子说你做了什么,你就必须承认,可是贞元的事情是不能让她知道的,于是兰若急中生智,满脸笑嘻嘻:“嘿嘿,奴才是在心里感叹,娘娘您的皮肤真好。”这算拍马屁吗?兰若不这么认为,她说的也算是实话。
阮贵妃站起身来,今天她穿了一件水蓝色的袍子,简洁高贵,那曳地裙摆更加彰显她完美的身材,“今天本宫自己出去,你留在这里反省。”
好吧。“是。”兰若低头答应,这阮贵妃以为她也喜欢那个三千面。首的世界,所以拿这个不准出宫来惩罚她,兰若心里无奈一笑,阮贵妃的世界从来就不是她想要的,她的心思在皇宫里,现在在一个叫做修心院的地方,那个人叫做贞元啊。
当兰若抬起头后,阮贵妃已经走了,室内有一缕秋阳照进来,满室都是阮贵妃留下的余香,这个美丽的神秘的女人。
福儿没事的时候就躲在角落里刺绣,不喜欢闲谈,兰若百无聊赖的来到草棚,枕在草棚外边,视线穿过荒凉的大殿,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女子依然做着万古不变似的事情,那么贞元现在在修心院做什么呢?望着天空发呆还是依然在恨她?兰若目光游移到宫墙上,尤其是草棚倚墙而建的那面比别的地方要矮下去很多,兰若嘴角忽然生出一个微笑。
阮贵妃让她留在宫里,可是没有说不让她到处溜达一下,翻墙是兰若最拿手的。
再看眼钱嬷嬷那些人,她们沉浸在她们自己的世界里,管不到兰若头上来,兰若迅速麻利的翻过了拿到宫墙。
冷宫就是冷宫,周围也寸草不生似的荒凉,生冷僻静的小勇路,路两旁都是黄了叶子的树木,路上堆积的落叶多日没有人打扫,反正没有人会在意,连住在这里的人本身都不在意,四周静悄悄的连个巡逻的侍卫都没有。
兰若从没有来过这里,信着步子在周围转悠,来到一扇简陋的门前,满地落叶堆积,似乎还堆积着很多的忧伤,这里,似曾相识。
兰若站在那道门前,不由得红了眼睛,这里居然是修心院的后门,原来修心院距离冷宫这样的近。
兰若伸手摸了摸那扇门,里面的那个人,你可好?
一阵秋风吹过,又有很多落叶飘落,那扇门忽然开了一条小缝,一个瘦的皮包骨头的身影悄悄的溜了出来,那身影兰若认得,是小苏。
小苏穿着件旧的灰色袍子,灰色这种颜色,在崭新的时候也像是旧的,等到旧了,更加给人一种凄凄惨惨的感觉。
小苏低着头走,猛然间一抬头,看到了一个一身湖水绿的衫裙的女子,不由得吓了一跳,这个地方没有人来的,尤其是女子,再定睛细看,不由得欢喜道:“金枝姐姐,怎么会是你!?”
“我……”兰若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而小苏又连珠炮似的发问:“你不是被打入冷宫了吗?怎么会来这里?从冷宫出来了吗?”
“你这人还是那样最快,让我先回答哪个问题好呢?”能见到小苏,兰若格外高兴,朝着小苏眨眨眼。
小苏也朝着她眨眨眼:“哪个问题也不用回答了,不嫌弃的话请跟我进来喝杯粗茶。”
“好。”兰若跟在已经在前面领路的小苏后面。
那扇小门上依然有很多的苔藓,门扉被小苏推开的一刹那,兰若就想起了上次来的时候那个雨天,今天没有下雨,还有淡淡的秋阳,但是兰若总是觉得在下雨。
大苏在打扫着满院子的落叶,看到兰若的时候并不像小苏那样吃惊,只是朝着兰若点了下头,依然扫他的院子。
兰若的目光看向贞元的屋子,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当兰若的目光看到那扇门的时候,只听嘎呀一声,门打开了。
贞元站在了门中央,还是一袭白衣,神色憔悴,目光幽静,原本以为打开门会是和昨天一样一地的黄花堆积,却做梦也没想到会看到一个湖水绿衣服的女子,当看清是兰若那清秀的面庞的时候,不像小苏那般吃惊,只觉得恍然如梦。兰若那湖水绿的衣衫像是一条青葱的小河,缓缓流淌着一段光阴。贞元脑海里最先映过的就是紫桃林中兰若穿着粉霞似的衫裙,桃花仙子般走出来的样子,不管她今天是什么装扮,在贞元看上去都是那个明媚的桃花精灵的样子。
贞元的目光由幽静渐渐生出暖意。
兰若感觉到了那股暖意,像是早春的风,润物细无声。
贞元缓缓走到兰若面前,那洁白袍子的下摆洒动在堆积落叶上,行云流水般,兰若非常想蹲下身去为他抚平打摆动。
贞元已经站在她面前了,那柔和的面庞是兰若梦到过很多次的,每次梦醒的时候都怅然若思,眼角带泪,但是现在兰若没有哭,已经不那样没出息了,现在她只缓缓的伸出手抚上贞元的面庞,想用手扶去那一脸的憔悴。
贞元的面庞温润如玉。
“你还好吗?”兰若幽幽的问。
“我很好,你呢?冷宫里的日子好过吗?”贞元一只手也抚上了兰若的面庞,她也消瘦了很多,下巴更精致了,眸子中似乎无限关怀和无限忧伤。
“好。”兰若望着贞元的眸子,他不再像上次一样无情,整个人像是他的面颊一样温润。
小苏在一旁不远的地方看着二人,悄声对大苏说:“哥,你看这两个人有意思,前阵子还要死要活的,现在就这样斯抬斯敬了。”
大苏和小苏同样穿着旧的灰色袍子,但是穿在大苏身上就给人一种放心的感觉,这些天大苏也在消瘦中,但是他的脸还是一团和气似的圆圆的,大苏没有说话,只拉了拉小苏的衣袖,示意他回避。
小苏会意的一笑,两个人慢慢的往厨房里溜去。
贞元和兰若都没有在意到大苏和小苏的动作,他们有他们的世界,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你,从冷宫出来了?”贞元现在才想起兰若被打入冷宫,现在却站在他的面前。
兰若微微一笑:“我还在冷宫,只是我,翻墙出来的。”
贞元一愣,继而哑然失笑:“很难想象你翻墙的样子,真想看看。”
“翻墙啊,那感觉,飞一般的感觉。”兰若脱口而出后忽然觉得不好意思,她知道自己翻墙的速度很快,但是姿势一点也不优雅,所以面颊上不由得一片红晕。
“没有人阻拦你吗?我是说冷宫里那些女官们。”贞元很是好奇,同时更为兰若担心,被打入冷宫的人私自溜出来,被发现了,死罪。
“没有人管,进了冷宫就等于是死了,谁还在乎我们这些人做什么,不过是等死罢了。”兰若没有说阮贵妃,但是所说的也算是实情,冷宫里都是没有了希望和前途的人。
贞元不由得黯然:“你是为什么被打入冷宫的?只听说你是触怒了父皇,你不是在太妃娘娘那里做事吗?怎么会遇到父皇的?”
兰若心里明白是玉妃,但是看看憔悴的贞元,他已经沦落到这里了,不忍心让他知道更多的后宫的阴惨手段,
便说道:“都怪我自己笨,不过在哪里都一样活着。”说着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明媚的微笑。
而在贞元眼中,这个女孩子是多么的坚强的微笑,更加让他疼惜。
“你,在这里好吗?”兰若想知道他在这里是怎么生活的。
贞元也挤出一个微笑,不想让兰若为他担心:“我是太子,谁敢对我不好?”
越是这样兰若越是伤心,别过头,将泪水忍回去。
贞元也看到了,假装没有看到:“l来,我带你去看看我在这里怎么生活的。”
兰若正想知道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他怎样在这里煎熬着,不过他既然肯给她看,这说明他没有消极。
以前两个人都是面对面的说话,今天贞元第一次主动拉着兰若的手往房间里走去,很自然,就像天经地义的应该拉着她的手似的。
兰若喜欢这样的感觉,正是她千方百计追求的,虽然现在两个人都是最狼狈的身份。
贞元住的卧室即使在白天也有点暗沉沉的,不像他以前的书房那样光线充足。床铺桌椅都很简陋,但是大苏收拾的非常干净整洁,完全没有皇宫那种奢华,有点市井小民般的真实感。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73章 吻你的时候想起了别人
兰若来到窗前,外面的风刮进来后在屋子里变成了凉风,有点冷,这屋子比外面更早的进入了深秋中的深秋。
“真是世态炎凉,连风到了这里都这样的凉薄,你,还习惯吗?”兰若望向贞元,只觉得他非常的单薄。
没想到贞元一笑,眼神专注的看着兰若:“没有什么习惯不了的,很多人以为我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吃不得苦,其实皇家就是最苦的地方,从小我就习惯了。”那语气,沧海桑田般,更加让人心疼。
“毕竟是你的父皇,血浓于水,会让你出去的。”兰若只想得到这样一句话来安慰他。
贞元又是一个微笑,非常的苍凉,似乎没有报任何的希望。
“他来看过你吗?”兰若问道。
贞元明白这个他这的就是他的父皇,九重皇帝。
“没有,一次也没有。”贞元回到,然后别开头,不是哭,只是希望能换个话题。
“在这里都吃些什么?”兰若想知道他的每一天都是怎么过来的。
贞元回过头来,眼神已经不再那样的忧伤,很轻松的说道:“粗茶淡饭,其实粗茶淡饭很好,以前在显仁宫的山珍海味我有时候吃了会闹肚子。”
兰若不由得一笑:“原来真是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罪。”
这时候,门外一声咳嗽,兰若和贞元同时转头去看。
是小苏,手里端着一个粗制的茶盘,里面两杯茶。
小苏见两个人都在看他,没有一丝的不自在,反而笑嘻嘻的:“两位先润润喉咙,然后在慢慢聊,这修心院啊,一年半载也不会有个人来,所以不必担心被人打扰。”说话间,小苏已经将两杯茶放在了窗下的桌子上,蓝花瓷的盖碗,像极了寻常百姓家用的茶盏。
兰若想亲手端杯茶给贞元,掀开茶盖子,却是菊花茶,菊花茶适合剩下的时候喝,兰若发现杯底还有莲子,以前安太妃说过,菊花茶和莲子同泡茶喝,清心明目,兰若不知道这是什么药理,但是安太妃非常的喜欢喝。
看到莲子,兰若想起了一个人来:“这样的菊花莲子茶,夏荷煮的最好,她懂得在茶水快要滚的时候,加入些蜂蜜,喝道嘴里回味绵长。”
小苏听到夏荷这个名字的时候,朝着兰若轻轻使了个眼色,但是兰若没有注意到。
夏荷是贞元心里的一个痛,自打来到这里大苏和小苏都极力避免提到这个名字。
兰若只是顺嘴一说,在说出口后才想起来小凤说过夏荷和贞元的事情,也觉得有些尴尬,那杯茶都端在手里,不知道应不应该给贞元。
现在的贞元似乎比以前多了份从容,从兰若手里接过那杯茶,饮了一口:“我们这里的茶从来不会放蜂蜜,我喜欢那种略苦涩的味道。”
兰若看贞元面上没有任何的不快,松了口气。
总算躲过了夏荷这个话题,但是下一刻贞元却自己说了起来:“夏荷,她是你的好姐妹吗?”在贞元心里,夏荷也是个解不开的谜。
兰若和小苏同时一怔,倒是兰若先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为什么那次我叫小苏去找你,你自己不来,怎么会叫夏荷代替你来呢?”这一直以来是贞元心里最大的困惑。
“你什么时候叫小苏找过我?”兰若一头雾水。
这下轮到贞元一怔了,小苏刚刚从贞元的话的镇静中反应过来,又险些被兰若的话雷倒,“金枝姐姐,夏荷没有和你说吗?她答应我会转告你的,那天你没在家。”
兰若茫然的摇摇头,夏荷从来没有对她说起过这件事情。
三个人顿时都沉默了,但在心里都有种预感,仿佛在接近一个秘密或者阴谋的中心似的。
“夏荷在说谎?”最后还是小苏勇敢的说出了这句话来,贞元和兰若对望一眼。
“可是为什么要说谎呢?”小苏在刚才的清醒后又陷入了迷雾之中。
贞元将茶杯放回了桌子上,望着窗外,窗外不过是院子中的落叶堆积。
“夏荷和玉妃是一伙的。”许久许久,贞元才轻轻的说出这样一句话,说的时候自己心里忽然感觉到了害怕,这皇宫真的是最阴暗的地方,到处都充满了陷阱,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难道是玉妃娘娘派夏荷来诱。惑太子爷的?”小苏紧跟了一句。
可是贞元心里还在犹疑,那天就算是玉妃派夏荷来的,可到底他也是自愿同夏荷有肌肤之亲的,这怪不得任何人。
倒是兰若心里忽然松动了一下,一直以来对于自己喜欢的这个男人和别的女孩子有肌肤之亲,兰若一直非常的伤心,虽然知道在古时候的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可她希望自己喜欢的男子也同样只爱自己一个,吃多少苦都不怕,只要爱情上简简单单的就好,但在皇宫里是容不下单纯的爱情的,这一个兰若对贞元有了一种释怀。
“太子爷,奴才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小苏忽然冒出了这样一句。
贞元和兰若都看向他,直觉中他想起的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和贞元被罚到修心院有关。
“快说,你这个人平日里嘴最快,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就磨蹭起来了。”兰若不由得抱怨。
“可是,如果奴才猜错了——”小苏犹豫,在皇宫最忌讳的就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胡乱猜测,会引来杀身之祸。
“无论你说了什么,都不会怪罪于你。”贞元也有点着急。
“奴才那天给太子爷您送茶水的时候,路上遇到过吉儿,当时吉儿神色有点紧张,奴才没有在意,那天吉儿弄湿了奴才的衣服,奴才去换衣服的时候茶水就交给吉儿看管,等换完衣服回来后才将茶水送去书房,可是后来就听说吉儿失足掉在御花园的金鱼池里淹死了,奴才觉得吉儿的死好像很蹊跷。”小苏最终一吐为快。
“难道那个茶水被动了手脚?”兰若眸子里一亮,以前总是从电视里看到下毒或者下春。药一类的情节,怎么当时没有想起来,只一味的认为贞元和夏荷有染了呢,真是关心则乱。
“可是,那天的茶水没有任何的异味。”贞元喃喃道。
“这个交给奴才了,奴才在御药房认识很多御医,问问他们有没有那种吃了没有任何反应的药物就全明白了。”小苏信心满满的。
“那就快去啊。”见小苏只说不动,兰若非常急于知道贞元和夏荷到底是怎么回事,希望可以还一个纯洁的贞元给她,她很在乎这一点的。
小苏却笑了:“金枝姐姐您真是比我还要急性子,现在是白天,咱们是闭门思过的人,要是被人看到私自跑了出去,告到皇上那里,这不是给太子爷惹祸吗?等天黑之后我马上就去。”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慢,小苏退出去到厨房和大苏准备午膳了,室内只剩下贞元和兰若。
“贞元,啊,不,太子爷……”兰若非常想叫他的名字,但是又怕他不能适应。
“怎么改口了?”贞元目光柔和的看着兰若“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太子只是个身份,像一个虚壳一样,贞元才是我本人。”
“贞元,贞元,贞元……”兰若小声的柔柔的叫着,在喊着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的名字,只可惜没办反让他知道自己真实的名字,乔金枝这个名字恐怕会伴随她很久了,兰若心里喜忧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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